第二五零章 敢再戰否
第二五零章敢再戰否
月黃泉的嘆氣引得陳芸婕側目,看到月黃泉這般模樣,陳芸婕輕輕說道:「每個人的生死都是自己決定的,不能依靠別人。如果你認為會輸,那麼就會輸掉你的命,如果你認為會贏,那麼你可以為你的兒子贏得自由!」說完,陳芸婕看著場上的七長老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而森也戰到了陳穆維的身邊:「這一場,穆和森必敗無疑,可是你知道為什麼他們還會上嗎?」
被陳芸婕這一提醒,月黃泉才記起來,陳家這邊,除了陳穆維和森外,似乎王宇飛和其它人也能組成拍檔上場,完便可以不用讓受傷未愈的陳穆維與森上場。只是稍稍一想,月黃泉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是她卻是不以為然:「這個計劃隨便一猜就猜得出,你以為他們會猜不到嗎?」
面對月黃泉的反問,陳芸婕只是淡淡一笑:「你真的認為他們會去猜嗎?或是認為,他們會相信這種事情嗎?」
陳芸婕的話讓月黃泉一怔,似乎有些想不通是為什麼,陳芸婕卻不回答,只是將目光轉向了場中。其實陳穆維這種田忌賽馬的比賽方式,如果對手不是太廟的長老而是月黃泉的話,她肯定會有所警覺,那是因為陳家人中某一些人絕對有實力戰勝她的手下,所以月黃泉才會警覺。但對太廟長老來說,就連冥王和月黃泉都不放在眼裡,更無論這些來自東方疆界以外的人了,更何況,陳家這些人里,沒有幾個真正的修真者,就算有,連元嬰的級別都沒有到,又有什麼資格與他們爭?所以太廟的人根本不會在乎陳家人怎麼打這場架。
月黃泉沒有處在太廟諸位長老的位置上,自然不也不會明白他們的想法,亦或就算是之前她也輕視過陳家,但隨著陳家人不但的變強,在她的潛意識中,她也開始認同陳家眾人的實力。
「小哥,你說老爸會贏嗎?」雖然緊緊的抓住了李子霖的手,但陳楚月開口問的卻是陳楚雷。
陳楚雷早就將場中的情況收入眼底:「難說,最好的情況是老爸與老頭打個平手,但老爸之前就吃了悶虧,我想這一場老爸要輸!!」
雖然已經看出這樣的結果,可是這從陳楚雷的口中說出來,還是讓陳楚月覺得有些難以接受:「我不信,老爸和森叔那麼強,肯定可以贏!我才不要你們全部都住到太廟去呢,天天讓你們管著,我不瘋掉才怪!!」
「嘿嘿,口是心非的小傢伙,你就乖乖的認命吧,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家都會不分開的!!」陳楚雷雖然口裡在笑,但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這一是場明知會敗的戰鬥,但陳穆維還是上了,只為了給大家爭取一些優勢,可是如果接下來的人不能把握這一絲優勢又怎麼辦?雖然平時一直覺得自己夠強了,可是到今天,陳楚雷才覺得,自己不夠強,至少沒有強到足夠保護家人。
這邊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場中即將開始的戰鬥上,沒有人注意到陳楚雷現在的表情,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情緒,雖然早就知道陳穆維或許不是七長老的對手,但大家還抱著一絲期望,哪怕是平手也行,只要不輸,大家就還有希望。
陳穆維與森兩人雖然早已經取消了心靈契約,但這麼多年生死戰鬥所培養出來的默契卻是別人所無法了解的,看到七長老擺好了進攻的姿勢,森提著他那把黝黑的長劍猛的沖了過去,雖然七長老有實力把他每一劍都封死,但是卻無法從根本上阻止森的出劍,龍族,就算是化身成人,其實力也是非常驚人的,更不用說他的速度了。只是這十幾劍,竟然生生震得七長老後退了幾大步,直到這時,他才知道之前森與自己對戰根本沒用全力。
將七長老震退後,森突然縱身一躍,避開了七長老的正前,一下躍向他的後方,七長老本來想轉身攻擊,但是面前的情況卻由不得他再去管森。
一條巨大的,足有一個水桶粗的潢色巨龍順著地面挾著巨大的聲勢沖向了七長老,但七長老知道這並不是龍,而是陳穆維的劍氣凝結所化成的虛影,能將自身的劍氣凝結到這個地步,就算是七長老也不得不佩服。
但佩服歸佩服,這點伎倆要在七長老面前占點什麼便宜的話,卻是不可能的,不慌不忙,七長老反劈一劍,一道折白色的劍氣從他的劍尖如一道彎月一般飛出,直撲向了那條巨龍,而與此同時,七長老更是反身一個側踹,將企圖靠近他的森踹飛,以森這樣強橫的身體竟然也被生生踹飛了十幾米才穩住身形。
再看這邊,那道折白色的彎月在半空中與巨龍相遇,也不硬扛,反倒是像有了生命一般,圍著巨龍轉來轉去,不過它的利刃卻是將巨龍的爪牙一點點的削去,待得巨龍撲倒七長老身前時,差不多只有一條小蛇粗細,七長老輕而易舉的將這條小蛇般的劍氣絞殺,更是轉身一劍,劍尖直指重新撲到面前來的森的咽喉,只要森再前進一分,那把利劍勢必刺破他的喉嚨。
發現情勢不對,森強行扭轉身形,側身閃過劍尖的鋒芒,腳一蹬,重新回到了陳穆維的身邊。如果不是森身上有一個腳印,還有陳穆維稍有些蒼白的臉色,大家甚至會錯以為兩人根本沒有動過。
眼見這樣的攻擊無法對付七長老,森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怎麼辦?」
陳穆維偏著頭想了想后,卻是開口問七長老:「為何您的劍氣可以那樣使用?」
七長老淡笑收劍:「一般人都認為,劍氣離開身體就只能按發出去時的運動軌跡運行。」
「難道不是這樣嗎?」
「別忘了,劍氣亦是你自己的力量,變算它離開了你的身體,它也是來自於你,既然在你身邊時,你能控制,為什麼離開你后,你就不能控制呢?」
七長老一番話讓陳穆維豁然開朗。他一點頭:「我明白了。多謝長老指教,接下來,請小心了!」
七長老仍然是一手持劍,一手背於身後:「來吧,看你能領悟多少!」
「切,這哪是打架?明明就是在教學嘛!!跩得二五八萬一樣的!就別讓我跟他打,不然我非得把他打得……」陳楚雷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楚風已經不客氣的狠狠的敲了陳楚雷的頭一下:「他會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被老哥狠狠的敲了一下,陳楚雷雖然不忿,但其實在他的內心也知道他不是這個七長老的對手,而他也知道老爸和森叔合起來也不是七長老的對手,但以他的個性自然是不會在口裡這樣承認。
場上的陳穆維轉頭看向了森:「你剛才那種進攻行不通了,擔心點!」
森冷冷一笑,似乎根本沒有將陳穆維的話放在心上,手持長劍,卻依然如開始一般的沖向了七長老。
看到森挾著這樣猛烈的勢頭沖了過來,他揮劍的力道甚至比剛才還要強上幾分,七長老微笑著向後退了一步,將兩人的距離拉開的同時,也想讓森因為那強大的力量落空而收不住身勢。
七長老計劃得很好,但在看到森眼中的笑意時,意識到事情或許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簡單。不等他有所行動,只覺得有利器直逼咽喉,七長老腳尖點地,身體迅速的後退只見森撲上來的速度不但沒有顯示出力竭的勢頭,反而在半空中迅速也陡然猛增,讓七長老大為吃驚的同時,手中的長劍第一次開始主動的防禦。兩件武器相撞,七長老才看到森手中的黝黑長劍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支長槍,也難怪剛才森不會在乎他後退那一步,要知道槍比劍長了可不只一步的距離。
只是短短几秒鐘,七長老與森已經交手七八招了,一把長槍在森的手中猶如一條黑龍一般緊緊的纏住了七長老,扎、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雖然森是一副外國人模樣,可是這把長槍在他手中卻是真正舞出了東方武器長槍的精髓,就連七長老也收起了之前不屑的想法,開始認真的對待森。
就在這時,幾道劍氣化身為龍直撲七長老,不似之前直來直往的模樣,而是上下騰飛,挾著巨大聲勢而來。
眼見七長老被森的長槍和陳穆維的劍氣所包圍,大家以為七長老這下肯定會因為託大而敗下陣來,卻不想七長老一陣清嘯,手中長劍翻轉,磕開了森的長劍一掌將他拍飛之後,更是將長劍舞得密不透風,繞是陳穆維那樣強橫的劍氣也無法近身半分。
就在這時,陳穆維已經將一張潢色的牛皮紙扔向了七長老:「爆炎!」
雖然在應付著陳穆維的劍氣,可是七長老也同時注意著陳穆維,不是不相信陳穆維的為人,而是他相信這是陳穆維最後一擊,所以絕對不只是劍氣攻擊。所以當他看到陳穆維擁過來的那張潢色的紙片時,他並不意外,只是微微一笑,手指對著牛皮紙輕輕一彈。
只聽得「撲」的一聲,牛皮紙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擊中,一下在半空中粉碎,而那未施展出來的魔力一下反噬到陳穆維身上,他一口鮮血猛的吐了出來,那鮮血一落地,竟然將地上的青草直接焚成了黑灰。
「穆!!!」顧不得場上打成什麼樣,陳芸婕一下沖了上去,一把扶住了穆,一股熱力頓時從手心傳了過來,陳芸婕也不在乎,直接將陳穆維體內的炎之力吸了過去,反正她原來是紅龍的龍騎士,這些溫度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再看場上,七長老已經解決了陳穆維剛才所發出來的劍氣,而森現在還單膝跪在一旁,一手拄著長槍,一手撫著胸口,看樣子,七長老剛才逼退他的那一掌力道不輕,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真身是龍的話,或許這一裳就要了他的命了。
看著森這般模樣,又看了一眼手中丈夫,陳芸婕果斷的說道:「這一局,我們認輸!!」事實上,這一局,除了剛才逼退陳穆維的那一掌外,七長老沒有用任何攻擊的招式,不管大家願不願意承認,陳穆維與森不是七長老的對手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小心的扶著陳穆維回到大家這邊,陳芸婕剛準備叫瑞上去把森扶回來時,卻看到瑞提劍走了出去。苦笑一聲,陳芸婕放下丈夫后連忙趕了上去:「瑞,你冷靜點!!」
瑞一把甩開了陳芸婕的手,長劍直指七長老:「還敢再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