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木衛三上的炮聲
第一次登上木衛三的時候我才知道這裡實在是沒有一絲好的地方，就算是火星在未開發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惡劣的環境。只要是人類，就沒有這個必要來到這裡，然而我們黑魔隊總是與眾不同。因為黑魔隊總是在扮演著這麼一種角色，所以身為黑魔隊的隊員，我們總是能夠想得比其他的陸戰隊通一些。
誰讓我們是什麼「精英」呢？
「讓精英見鬼去吧！」
耳機里傳來一句深得我心的罵聲。哈，我回過頭看了看身邊的奧巴代，開始有些喜歡他了。
另一邊的博比朝我們聳聳肩，擺了一個很是無聊的姿勢，又是一個抱怨者。
我朝他們笑笑，雖然我們每個人都罩在m3那厚厚的封閉頭盔下，可是彼此還是能夠從肢體語言里感覺到各人的滿腹苦水，那不是一個生活在美好家園中的人可以了解的。
如果是在火星上將會是多好！這使我不得不想起了生活在火星、在地球的日子。
啊，見鬼！我怎麼又來了？我的思想里一旦有「火星」二字，我就不得不馬上讓自己做些什麼，這已經是我做到控制自己的最好辦法了。我朝他們揮揮手，指了指身後，他們幾個點了點頭。
於是我朝後面走去。
這已經是來到木衛三的第二個地球日了，基地已經初具規模，高過人頭的堅實防禦牆和密密麻麻的地堡讓我感覺很踏實，再加上那三四十輛停在各處的顯眼的超級坦克和他們身邊具有探測功能的跟蹤高射雷達導彈炮更是讓我感覺不錯，因為那是我們生命安全的保證。當然也有一些不太好的，就是十幾個偶爾走動著的巨型機械人。它那高達三米多的身體讓我站在它的面前覺得非常沒有安全感。我曾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它一個不留神將巨大的鐵腳放在我的頭頂上的話……
不出意外的話，也許再只需不過幾個地球時，木衛三基地1號就能完成了。
「嘿，你好。」耳機里傳來一聲問候。
是誰？聲音有些陌生。
我轉身透過特製的m3頭盔面罩向外張望。
「在這裡，我就在你的頭頂上。」
我向左邊望去，果然見到在一輛超級坦克的邊上有一個個頭不小的傢伙在向我搖手，看起來他是一個坦克兵。
我向他走去，耳機里又傳來他的聲音：「嗨，你是黑魔隊的揚吧。」
「是的。」
「我叫弋登·豪，叫我弋登吧。」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坦克車，非常自豪的樣子。
上面確實用濃彩塗著弋登六個字母。
「我可以上來嗎，我討厭仰著頭和人說話。」
「當然，踏腳在這裡。」他的興緻似乎很不錯，當即指了一下腳踏。
我踩著腳踏登上了坦克，第一次登上了這號稱地球最強的坦克ta-ka1型。
我伸出手說：「很高興認識你，啊，原來你還是一位少尉長官。」我一眼看到他的制服最顯眼之處。
「嘿嘿，哪裡，哪裡。」他伸手和我相握。
「那麼說來你就是這一次機械化部隊的指揮官了，失敬，失敬。」
「揚，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軍號就已經把你記住了，因為軍號後面有三個9的人並不多，而我們都是，你看。」
「啊，真的，2378999。」
「我看過你的資料，好像很不錯。」他打聽得很詳細，像是有什麼目的一樣。
「我覺得你的坦克更不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ta-ka1型的坦克不但在攻防上都是最強的，而且連射程也是最遠的。」就像上一次和龍談飛機一樣，我對於坦克的了解也只是處在表層。
「不錯，不過那又怎麼樣？」
「哦，我只是在想，我們在距星族的p3不過三四千米的地方駐紮，我們的火炮是完全可以打到他們的吧。」我趁機轉過了話題。
「那當然，綽綽有餘，我的火炮不但可以打到離我們最近的p3，甚至連在p3那一邊的p1和p2都能打到。」
「啊，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是希望這樣。」
「我們一直在觀察他們的動向，現在看來，他們並沒有打算往p3增兵的跡象，對於我們的來到，他們有些出奇的冷靜。」他說著開始轉過望向了遠方。
「那不是好事嗎？」我笑笑說道：「至少現在看起來他們並沒有惡意。」
「正是如此！」弋登大聲說道：「所以我想也許他們也會在暗中偵察我們，為了表示我們之間這種難得的和平，你看我的火炮炮口。」他不免有些得意地說。
我轉眼看去，望著那些整齊一致的那些炮口，忽然間明白了：「啊，你已經下令將所有的火炮炮口轉向了其他方向，而沒有對準p3？」
「沒錯。」
「真是個聰明的傢伙，能和你合作真是愉快。」
「彼此彼此，」他笑著說：「我從克里蘭格那裡知道你也是個有趣的人，事實上我們的想法幾乎是一致的，所以這一次我知道我沒有來錯。」
「承蒙你肯定，」我笑道。
耳機中突然傳來連續的警告：「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p3上空有一艘敵飛行器正向我們這邊飛來，各單位注意，有一艘敵飛行器正向我們這邊飛來。」
我抬眼望去，果然見到有一艘金色的飛行器非常緩慢地向這邊飛來。
我立即打開通話器：「各黑魔隊隊員注意，我是揚，立即躲到地堡里，沒有命令誰都不得開一槍，切記，絕不能開一槍，絕不能開一槍。」
耳機里傳來各小隊的回答聲，再抬眼看，飛行器離我們只有一千米的距離了。
弋登向我豎起大拇指：「已經安排好了，看起來並不是什麼攻擊型的飛行器，我想他們不過是想試探我們而已，所以先看看情況再說，我已經安排好了，兄弟們是不會隨便開火的。」
我看了看那些機械巨人和雷達高射導彈炮，說道：「那些也沒有問題嗎？」
「放心，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敢開一炮！」
我回頭望去，只見黑頭正從防空堡里走出來，我豎起大拇指朝他搖了一搖，他也豎起手指對了一下。
「你不到地堡里躲一下嗎？」弋登一眨不眨地望著那架金色飛行器說道。
「如果我走了，剩你一個人不是很無聊？」我和他望著同一個方向：「更何況，躲在裡面也不如外面看得清楚。」
弋登笑道：「真是臭脾氣。」
「彼此彼此。」
原本就靜靜的基地里現在更是死靜了，只有木衛三上那特有的不住打著轉的風圈在發出「呼呼」的聲音，人們已經為隨時可能爆發的戰爭而沉默！
灰黑色的天空中，一架金色的飛行器帶著我們無法預料的後果，緩緩向我們飛來，誰也不知道它的來臨將會給我們帶來什麼。
我的手漸漸地握緊了ak―2099……
「只有幾百米了。」弋登自言自語道。
「大概七百五六十米，這種速度恐怕已經是最慢的了。」
「看，上面沒有裝備攻擊性武器，連起碼的連射炮和導彈掛口也沒有。」
「不錯，」我用頭盔里的望眼鏡注視著它慢慢飛臨：「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不過絕對是運輸機一類的東西，看來我們想的沒錯，弋登！」
金色的飛行器在我們的頭上緩緩地盤旋了幾個圈，然後開始稍稍加速，往p3飛去。
看著它消失在不遠處，耳邊又傳來警報聲：「各單位注意，敵飛行器已經離開，警報解除，警報解除。」
我望著它消失的地方鄭重地說道：「看來有希望了。」
「哦，什麼希望？」弋登問道：「快看，那是什麼？」
難得看上去一個那麼大膽的人說出這麼急促的話，我的心裡有些不祥的預感，朝他指的地方望過去。
望眼鏡告訴我大約是十公里以外的天空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東西，開始像是厚厚的黑雲被不強的光線所照著。那本是灰黑色的天空，可是在那些東西出現以後天空中竟像是被染上了一層暗紅色，並帶著說不出的恐懼感。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天空中被誰塗上了一層血，一層暗紅的血。
「它們在降落。」弋登沉聲說道：「看來有必要去偵察一下。」他說著開始發出命令。
我打開耳機，聽到黑頭的聲音：「揚，雷達上探不到他們的金屬味，好像並不是星族的飛行器。」
「那麼說來是生物了長官，會不會是上次那些東西？」我的心裡突然又想到了那些傢伙。
頭上的轟鳴聲響起，兩架攻擊機划空而過，向那片天空飛去。
「是fz-g空中強擊機！」我喝道。
「是，以它們的速度，即使是星族的飛行器，也未必能討到好去。」
「我聽說了，最先進的fz-k戰鬥機也只不過是比它們多了一個隱形的功能而已，在速度和攻擊力方面兩者幾乎是不相上下的！」
「聽著，已經有消息發回來了，打開頭盔接收器，有圖像傳過來。」
我打開m3頭盔上特有的接收器，果然看到有一段帶子是以戰鬥機的視角發回來的。
果然是那些東西！
我心寒地望著圖中不斷變幻的圖形，說：「數量太多了，至少有幾千隻吧。」
「果然是那些蟲子，我看還不止，而且還在不斷增加。」
「那種看上去像是熱氣球一樣的東西好像是它們的運輸體。」
「的確，不過似乎並沒有什麼攻擊性。」弋登忽然下命令：「af-77原地觀察，它們沒有對空的能力，不要攻擊，af-97往它們飄來的地方追過去，看看它們到底有多少的運輸能力，還有，有沒有空中力量的護航。記住萬一有空中力量，千萬不要與其交火，馬上回來即可。」
「是，長官。」
「大約是八十到九十隻，」我仔細看著，說：「這種熱氣球一樣的東西每一隻可以運送大約九十隻左右的蟲子，依目前已經停留在那裡的熱氣球只數來看，現在已經成功運到的至少也已經有二千隻。」
弋登低聲說道：「是。」
「好在那些運輸體的速度現在看起來並不快，而且應該不會有太好的抗擊打能力，所以如果能在空中就把它們打下來的話，那麼也就等於是幹掉了那裡面的近百隻蟲子。這樣一來，就可以消耗他們的實力，甚至不用動用我們地面部隊的力量。」
「不錯，」弋登依舊望著那一方的天空，說道：「我知道不管怎麼說，那些東西至少不會是我們的朋友，可是現在如果星族能夠」
「看，他們已經動手了。」
我手指著那p3的上空，見到有三道金色的光芒像是閃電一樣射入那堆熱氣球里。
我吃了一驚，道：「那是什麼？是地對空導彈么？」
弋登搖頭說：「不是，是戰鬥機！」
「戰鬥機竟然有這樣的初始速度？」
「不錯，這就是星族的技術實力。」
「報告長官，這裡是af97，已經見到它們的運輸體盡頭，加上已經著陸的，一共有六十九隻，暫時沒有發現空中力量，沒有發現空中力量。」
「很好。」
「長官，這裡是af77，有三架金色的星族戰鬥機已經進入攻擊狀態，他們在攻擊蟲子的運輸體。」
「af77，有沒有向你進攻的跡象？」
「現在還沒有，請指示！」
「退回來，聯繫af97，在這裡我們的雷達無法正常工作，所以你們必須分別在一定範圍內的其他地方巡邏，看它們會不會有其他的運輸點。一旦發現有異常的情況，馬上與我聯繫。記住保護自己！」
「是，長官！」
我看著那邊星族的戰鬥機在進攻看起來毫無還手能力的運輸體，道：「看那些蟲子，它們已經在地下把自己隱藏起來了，面對星族的空中力量，它們看起來無可奈何。」
「它們應該會有自己的戰鬥機，我敢肯定，只不過現在我們還不知道。」
弋登大喝道：「各單位注意，現在進入三級戒備，所有坦克的炮口全部對準目前正在交火的方向！」
「是，長官！」
一聲令下，只聽得不斷的機械與滾輪聲，轉頭看去，所有三十幾輛坦克的炮口在幾秒中之內都已經瞄準了那一團戰火騰起的地方。
「看起來這一仗將是前所未有的硬仗！」我以自己曾經差一點死在那些東西爪下的經歷來發誓。
弋登望了我一眼，說：「你也這樣認為嗎？」
「是，從現在看起來，蟲子的優勢是數量。」
「不錯，現在降下的雖然已經有三千隻以上的蟲子，這在我們看來都可以組一個師了，可是在它們看來也許只不過是一股很小的力量而已。所以星族才會在科技領先這麼多的情況下被逼到完全採取防守，因為星族的人數實在是太少了。」弋登轉身看著我，鄭重說道：「揚，如果那些蟲子不間斷攻擊我們的基地，以我們目前基地的力量，你認為我們可以堅持多少時間？」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以目前我們的實力和所擁有的地形來看，它們沒有辦法用全包圍式的進攻方式，真正可以交上火的只有半個基地弧面而已。如果不考慮星族那一方的因素，應該可以堅持一個地球晝夜的時間。但是一個地球晝夜以後士兵的彈藥需要補充，身體也需要休息，就算是機槍的槍管在不間斷開火一天一夜之後也需要冷卻，能量彈雖然可以借著光能補充，但是這裡的光線不強，補充的速度必定是很慢，所以真正的困難也許是彈藥的問題。」
「當然，如果我們有足夠的空中力量在空中牽制它們的話，形勢就要樂觀得多了。」
弋登嘆道：「是啊。我已經向火星總部報告過了，不知他們會不會借我們一支空軍，我怕他們來不及趕到這裡啊，這裡畢竟是木衛三。」
我望著那裡交戰不斷，說：「我有種感覺，這已經來到的幾千隻蟲子是試探性的，它們一定還有更多的或是更厲害的力量在後面。當然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它們是否有智力，所以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應該和星族聯手起來。」
「聯手？」弋登並沒有覺得意外，只是搖搖頭說：「雖然我也想這樣，可是現在看起來還沒有這個可能。」
「不，已經有了，我覺得機會已經很大了！」
弋登凝望著我，說：「你有什麼辦法？」
我凝望著那些蟲子下潛的地方，說道：「只要它們能夠配合一下」
「它們？」弋登有些不解。
「揚，那些傢伙有動靜了。」
是史克爾的聲音，我心裡一凜，遠望過去，果然看到那些本來潛伏在地下的蟲子有幾十隻從地下冒了出來，看起來它們認為已經躲過了一輪飛機的進攻，要有所行動了。通過望眼鏡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只有它們才有的那種血紅色的眼睛，血紅的眼睛看起來令人心情煩燥！
我緊了緊拳頭，喝道：「所有黑魔隊的隊員做好一級戒備，蟲子們要行動了。」
弋登布置完畢，說道：「它們要動手了，不過還不知道會攻擊什麼地方？」
「一定是p3，以它們現在的位置，最近的就是p3，不會有錯的。」
「你認為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才最好？」
「不能在星族動手之前動手，我們不妨先看看，而我最希望的就是他們和蟲子先干一仗！」
話才落下，突然看到剛才還只不過是一百多隻蟲子的地面突然在僅僅是十幾秒的時間之內又冒出了幾百隻，而且就像是上次那樣，數目還在不斷地增加。
「快了。」我心裡在暗暗地說。這個時刻，擔憂和興奮一起控制著我。
「如果在這個時候用火炮攻擊的話應該能收到最好的效果。」弋登自言自語地說著，看起來他還真是手癢了。
「看，它們進攻了。」
眾人抬眼望去，數千隻蟲子像是一道赤色的洪流往星族的基地p3攻去，在我而言，我不知道該用什麼字眼來形容看到的這一切，但是我想如果這一道洪流是向著我衝過來的，那感覺一定會大不一樣。
一道藍光劃過暗空，正中擊在蟲子的中間，幾聲慘叫響起，至少有三四隻蟲子變成了血漿。
那是一顆大如足球的藍色光球，想不到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叫道：「那是什麼，威力可以與我們的火炮相比了。」
弋登邊看望眼鏡邊道：「防禦類的光子炮，就像是我們的地堡一樣，看來這種光子球不能連續發射，這個是弱點！看又是一隻，哦，不止，至少有十幾隻。」
「蟲子已經沖得近了，裡面當然有不少的光子炮，啊，狂戰士出來了。」
「為什麼星族不像我們一樣築道防禦牆，這樣至少可以減少他們不少損失。」
「可能是因為他們的攻防武器不允許他們有這種圍牆吧，一旦設了圍牆，光子球就沒有辦法從裡面射出來，因為光子球設的位置太低，而且體積太大。」
「也許星族鬥不過蟲子，這也是重要的原因吧。」
我望著狂戰士與蟲子的肉搏戰，說：「狂戰士已經有一個戰死了。」
弋登點頭道：「外面蟲子的數量至少還有四千隻之多，它們一下子沖不進去，可是一旦給它們打開缺口，就會形成上百隻對一個狂戰士的局面，到時星族就完全沒有勝了。」
突然間光子球的數量突然多了起來，好像一下子多出了許多的光子炮，那凌厲的光芒一下子就使得p3基地外的局勢改了過來。
「那是什麼？」我望過去，見到有一種比狂戰士個頭更大的戰士，他們沒有裝備光劍，可是卻擁有和光子炮一樣的光子球武器。
弋登還是搖頭道：「雖然這些傢伙的武器和裝甲可能都要比狂戰士高，可是他們的數量還是太少，我看我們該動手了，否則蟲子攻進去的話我們的大炮就無法發揮作用了。」
「是，是時候了。」我也說道：「接下來就靠你的坦克了！」
弋登精神一振，大聲命令道：「各坦克單位注意，各坦克單位注意，對準在星族p3基地外的那些蟲子開火，給我狠狠的打，要讓星族和蟲子們都知道我們人類火炮的威力！但是切記一炮也不要打到p3。」
坦克兵們齊聲答應，那是他們等了好久的命令了。
頓時，幾秒之內，所有三十幾門火炮一齊開火，隆隆的炮火像是滾雷一樣，挾著威力巨大的超高爆炸彈一下子就將離p3基地幾十米外的地方炸成了一個火的天堂。一時之間除了隆隆的炮火聲，耳中幾乎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了，既使是光子球的爆炸聲和蟲子的慘叫聲也都已經被掩蓋。
蟲子們遭受到了這突如其來的進攻，一下子亂了陣腳，在外面的蟲子好像不知該往什麼地方進攻了，只是瘋狂地在原地亂轉，不時地嘶咬著自己的同伴……
「太棒了，三十幾門火炮一起開火一口氣至少能滅去他們幾百隻蟲子，它們數量雖多，可是也經不起連續的火炮轟擊。」我興奮地大叫道，我怕他聽不見。
弋登道：「它們已經找到了我們，大約有一半的蟲子向我們這邊沖了過來，距離兩千多米。」
「明白，」我答道：「黑魔隊員注意，蟲子們正朝這邊衝過來，守住你們的地堡，不要讓一隻蟲子沖基地來。」
「是，長官！」陸戰隊的力量終於也要用上了！
火炮在不斷地大聲發言，不斷將p3基地前和沖向我們的蟲子一批一批消滅掉，事實上能夠衝到我們面前的已經不足幾百隻，在數十隻地堡和後方眾多的強力連射炮嚴密的機槍交叉火力之下，已經不能對我們造成傷害。蟲子象是紙糊般在基地外面不斷消耗，鮮血飛濺的大地已經成了暗紅色……
「你看，他們那邊的蟲子也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我抬頭望去，果然看見幾名狂戰士躲回了基地，只有幾隻光子炮還在打發零星的蟲子。
「太好了，」我朝弋登伸出了大拇指：「全靠你的火炮，果然是強力得很啊。」
「小意思，不過接下去就要看你的了。」弋登看了我一眼，手一揮，命令坦克手們停止攻擊。
「我明白，」即將面臨重要任務的我現在居然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弋登道：「你有多少把握？」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講把握，我只是知道現在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如果錯過，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也許不用多久，那些蟲子的後續部隊就會再來的，那時我們和星族如果可以聯成同盟的話，對於我們來說會是多了一個多麼可靠的朋友！」
弋登也不得不做了個無奈的手勢，說道：「是啊，那麼怎麼干？」
我看了看星族基地外染滿了鮮血的大地：「其實剛才你的火炮已經把我要說的都說了，現在要祈求上帝的就是他們能夠明白我們的意思，能夠了解我們現在雙方所處的境地，並且他們也希望可以和我們聯手，否則再怎麼也是無用的。」
弋登認真地看著我，伸出手來：「不管如何，希望你能安然回來，否則我以後就無法聯手對敵了，要知道，戰場上找一個知己並不容易，而我相信我們兩個是可以在戰場上互相照顧的！」
我伸出手去與他緊緊相握，道：「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