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盛安現世(繼續無下限求圍觀)
盛安高校,全亞洲著名的高等貴族學府,幼稚園到大學研究所,一應俱全。最好的師資、最好的設施、最好的地段,一切都只能用「最好」來形容的盛安高校,當然不少得最好的「人」。在滿是少爺小姐企業家族等等的名詞里,有幾個家族,是用少爺小姐所無法表達的。畢竟,他們代表的是分割全亞洲的幾股龐大勢力,代表的是無法計算的用百億為單位的總資產,代表的是,未來亞洲的整個經濟。另外,還代表了,全世界人們心中「公主與王子」的最佳模範。這樣的天之驕子,已經不是普通的名詞可以代述了。
整個盛安的人都知道,誰都可以招惹,就是那幾個家族的人不能冒犯。他們控制著整個盛安,他們說的話就是聖旨,他們是貴族中的貴族,是無法輕易接近永遠高高在上的,神一般童話一般的存在。
在學校他們有專用的休息室,餐廳,甚至連教室都是特別為了他們改造的,全班只有十個學生,卻占著最大設施最好的教室,連玻璃窗也是防彈玻璃,整整一層樓只有一間教室,其他全是他們的私人辦公室、私人娛樂間。不過通常要想在學校里「偶遇」他們是一件基本為零的可能發生事件。各種各樣的跑車只停留在「a」棟教學樓前,也就是他們的教室的那一棟樓。然後用磁卡進入專用通道、電梯,到達他們的那一層,再在門口進行指模識別,這樣層層的檢查,讓那些想一個不小心闖進、一個不小心迷路、一個不小心靈魂帶領自己來到xx面前等等的各種想認識他們或者想來場夢幻之戀的小女生、大女生、小受等等的人,想見一面都難,更別說勾引。
不過,最近盛安處於一種顯而易見的興奮中,當然不是因為每年都會有的「交換班」的事情,交換生在盛安是個完全透明的存在,不過是學校為了擺顯而做的無聊事情,盛安的公子小姐們自然不會多看一眼,倒是有一些行為惡劣低層次的公子哥兒會騷擾這些善良無辜的交換生們。真正讓盛安的見慣大場面的學生興奮的是一個月後,盛安「絕對公主」宮鈺的十九歲生日晚會!據說要大肆慶祝,還要在學校舉行生日晚會、誰都可以參加!如此爆炸的消息一經傳開,盛安每個人都摩拳擦掌,開始精心準備晚會的各種行頭,一定要讓自己變成焦點,如果進得了那天晚上一定到場的「盛安童話」的眼裡,並且有幸能成為朋友(戀人)的話,那該是多大的光榮啊!
在盛安學生躍躍欲試的時候,a棟十二樓,「盛安童話」的專屬休息室里,穿著名師設計的公主裝,柔順的頭髮迷人的披著腦後,化著淡妝,美麗又顯得柔弱的「絕對公主」宮鈺,站在窗邊凝視著外面湛藍湛藍的天空,失神。
「你真的要舉行一個生日晚會?還要讓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參加?」明亮的休息室的角落傳來「火爆騎士」井麟的聲音,接著,一頭火紅頭髮、長相十分俊朗的井麟從角落裡走了出來,眼神略帶嘲諷的看著窗邊美麗的少女。「這麼做、也不能改變什麼,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只是···」宮鈺黑白分明的眼睛望進井麟,輕聲說:「想再努力一下。」
是的,想再努力一下,在全世界面前對那個人說出自己的感情,讓那個人的心裡、眼裡只有自己,只要努力,總有一天的。
「五年都改變不了的東西,你覺得一個晚上能做出點什麼來啊。」沒有思索,直接就否定掉她的話,這就是直來直往的井麟,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令他在說之前考慮這句話對那個人的影響,但那個人不是公主宮鈺,所以,他不會在意這句話是不是傷到人,即使對方是宮氏的大小姐。「不要浪費力氣了,放棄對大家都好。」
婉靜的表情出現一絲激動,一向直持的語氣開始升高:「那要我什麼都不做嗎?如果可以放手為什麼我要苦苦糾纏到現在?我宮鈺也不是可憐到沒人要的女生,我也有我想要得到的東西,為什麼就只許你們去找一個再也找不到的人,就不許我去努力一件可能永遠也努力不到的事情?」說著,宮鈺已經有點梗咽:「我有什麼錯啊···明明不是我的問題為什麼要因為這個而拒絕我···我做的還不夠好嗎?」
看著宮鈺眼眶發紅,聲音梗咽的柔弱可憐的模樣,井麟心裡卻沒有絲毫感覺,冷眼的看著她,連哭泣也是那麼優雅姿態的人。怎麼看,都只覺得,假。
好半響,他才開口,「隨便你。」說完沒有一刻停留,直接轉身走人。
宮鈺一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和緩緩關上的門,一直挺直姿態站立著的身體慢慢地沿著牆壁滑坐在地。收起哭泣,美麗精緻的臉上漸漸浮現出自嘲的笑容。
這就是全盛安全世界女生所妒忌的「絕對公主」宮鈺啊。什麼童話,什麼王子騎士伯爵,讓外面的女生瘋狂地「盛安童話」,誰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吧。
公主。
呵、笑話。
另一邊,「完美王子」聖銘夏私人休息室。
一腳踹開厚重的木門,井麟雙手插袋,一派悠閑自在的走了進來:「她要辦。」
簡單的三個字,讓坐在超大辦公桌前審視公文的聖銘和窩在沙發里玩ipad的「黑暗伯爵」容贏靜都皺起眉頭。
「她還想玩什麼花樣,不知足。」金色頭髮美麗的像天使的容贏靜輕哼一聲,帶點陰柔美的臉上正掛著嫌棄的表情,對這個五年來一直在耍手段的宮鈺深深的不以為意。發生那件事就已經讓他很不爽。但他和聖、井都知道不是她的錯。那件事與她無關,所以也不曾想過要為難她,也答應讓她加入他們的圈子,以朋友身份保護著她,但她太不知足,頻頻對聖耍手段也就算了,還敢暗中阻撓他們的事情。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殊不知她做得一切都在他們的眼中,他們不是小氣之人,但也動怒了。但她持著家族的支持和當初的約定,小動作依然頻繁,令人不耐。
「無論什麼,不是太過分就隨便她。」依然沉靜的處理公文的聖銘夏如雕刻般線條分明的俊臉連個表情都沒有,直接就是面無表情。墨如黑子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頓了頓:「還是,把精力放在那裡吧。」向來有力的聲音染上疲憊,本該輕快的十九歲少年,皺著眉頭疲憊的像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
容贏靜和井麟相視一眼,雙方的臉色都差到極點,但又不得不開口。
「五年了。只要···」沒死都找到了吧。本來想一鼓作氣說出的話在舌尖上打了個圈還是咽了回去,井麟難得說話吞吐了,而且向來驕傲的表情也暗淡了。到底,該不該···
「聖,也許我們該面對現實了。」容贏靜坐了起來,直直的望著依然低頭看著文件的聖銘夏,後者握筆的手不易擦覺的在顫抖。「五年,我們派出的人能找的都找了。而且,已經這麼久了。」
「聖,」容贏靜悲傷的輕聲對著依然低頭但手顫抖的越發厲害的聖銘夏說:「沒人能在受傷的情況下滾下山崖不會有事的。那天還發生了泥石流···身上還帶著傷的人,怎麼躲?」帶血的手鏈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