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搜,還能長翅膀飛了
第23章:再搜,還能長翅膀飛了
「殺你個頭,你這是為民除害,快點,一會被人發現我們就玩完了。」安琪拉著小啾啾往門邊走。
「歆怡,我們這樣像無頭的蒼蠅,我有些怕。」黃歆怡的腿有些抖,第一次見這麼血腥的場面。
「噓,歆怡,別廢話了,再廢話下去,我們就會成為奸王的賠葬,現在已經這樣了,走一步是一步,跑得出去更好,跑不了,也得拉幾個墊背。」安琪鎮定道。
「好,我也豁出去了。」黃歆怡握著拳頭為自己打氣道。
安琪與歆怡兩人扶著尚沒醒神的小啾啾悄悄出了房門。
這些天一直被困在房中,沒出過門,出來了也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憑著感覺走。
三人剛出院門,就遇到兩個提著宮燈的婢女,三人低首讓過。
「呼,好險,我都出一身汗了,琪琪,怎麼辦,要往那走?」黃歆怡長吁氣道。
「別說話,不管往那走,我們朝一個方向走,像這種高門大院,肯定都有偏門的。」安琪強自鎮定道。
「媽呀,我殺……」小啾啾好像這會醒神了,突然張嘴驚呼,幸好安琪反應快,一手捂住了嘴,要不然肯定會被發現。
「笨蛋啾啾,你嫌我們這樣不夠刺激嗎?」安琪咬著小啾啾的耳根道。
「唔唔……」小啾啾指著自己的嘴唔咽道。
「啾啾,你在藍鴻羽府里待過,你應該知道王府的大概布局,想想要怎麼走才能出去。」安琪鬆開手,小聲問道。
「憋死我了,也嚇死我了,我真的沒下手,只是當時看它動了下,受了驚,匕首就滑了,沒想到那麼巧……」小啾啾撫著胸口道。
「那正說明天意滅他,別說廢話了,離開要緊。」安琪聽得腳步聲,拉著小啾啾躲至牆角。
「雲姐,你說王爺明天會不會起不了床?」腳步聲音近了,說話聲也近了。
「可能,每次王爺這樣瘋玩后都要休息兩天,真的很同情那些姑娘,聽說其中有一個是皇后,這要是讓皇上知道可是殺頭之罪。」婢女壓低嗓子道。
「噓,小聲點,讓人聽見,我們小命就沒了。」婢女的聲音更小,小到根本聽不見了。
「雲姐,我聽伍哥說,王爺好像是要謀反。」婢女輕道。
「笨丫頭,你不想活了,這些話也我們能說的。」安琪他們雖未聽到婢女說什麼,但是被喚作雲姐的大聲喝罵卻聽到了。
「雲姐,我只是擔心,我們會受誅連。」被訓的婢女委屈道。
「別說了,如果命中注定我們命薄那也是沒辦法的,不早了,我們快回去歇息吧。」雲姐輕拍著同伴安慰道。
「琪琪,你們跟緊我,我們往北,如果布局同藍鴻羽家一樣,我們現在離北門應該最近。」待婢女們走後,小啾啾緊張道。
三人緊張的在暗夜的文親王府穿行。
「啊……」可能是太緊張了,最後面的黃歆怡被什麼絆了一下,竟然摔倒了。
「暈,歆怡,快起來。」安琪後退扶起黃歆怡急道。
「什麼人?」安琪話剛落,男人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雲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安琪清了清嗓子道。
「哦,是雲兒她們,生哥,我們還是去南院看看,聽聽姑娘們的浪叫聲也不錯的。」男人淫笑道。
「你找死啊,要是讓王爺知道,小心你的狗命。」被喚作生哥的男人教訓道。
「那三個丫頭可都不錯,看起來很兇悍的樣子,沒準王爺一個高興,還能賞一個給我們。」男人繼續淫蕩的笑道。
安琪與小啾啾聽得牙痒痒,果真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若不是現在時機不對,她們一定會再閹兩個。
「雲兒,你們不是回去嗎?」安琪扶著小啾啾往左側試圖避開護衛。
「是啊,摔得頭都點暈了。」小啾啾接過話道,兩人不得不扶著黃歆怡原路返回。
又回到了方才躲婢女的地方,這下可麻煩了,那幾個BT護衛不知道走了沒,三人縮在牆角心惶惶。
正陽殿
「你們都吃屎的,都一天了,現在還沒找到人。」藍智徹朝跪在殿前的奴才們吼道。
「皇上,奴才們宮裡到處都找遍了,真的沒見皇後娘娘,各門的侍衛也都問過了,娘娘並沒有離宮。」小慶子跪在地上顫抖道。
「找,找不到你們誰也不準休息。」藍智徹吼道。
「皇兄,皇嫂他們必定在宮中某處藏了起來,他們三人目標那麼明顯,斷不可能混出宮的。」藍鴻羽肯定道。
「就是知道在宮中才危險,這宮裡有一個秘道,難保沒有第二個,第三個。」藍智徹擔憂道。
「皇上,要不要奴才派人去怡心宮搜?」小喜子請示道。
「賤人不會那麼笨的,如果真是她,那安琪兒她們只怕真的凶多吉少了。」藍智徹揪心道:「不行,王弟,你速派人包圍……不,嚴密監視怡心宮,不能漏了賤人的一舉一動。」
「臣遵旨。」藍鴻羽接令后迅速離去。
其實急的不僅僅是藍智徹,藍鴻羽對小啾啾的擔心不下於皇上對安琪的擔心。
宮裡的奴才們搜了一晚上,直至天明的時候,小喜子才捧著安琪滿是珠寶的包袱出現在正陽殿。
「皇上,奴才們在冷宮發現皇後娘娘的包袱。」小喜子顫抖道。
「包袱。人呢?皇後人呢?」藍智徹急道。
「皇上,只有包袱,沒見到皇後娘娘,就連黃姑娘與啾啾都未見。」小喜子抖道。
藍智徹聞言,猛地由龍椅上躍起,未做停留即衝出了正陽殿。
「皇上,皇上……」小喜子跟在後面喚道。
清晨的陽光照在有點凄涼的冷宮,這裡好多年不曾有人住過,格外的冷清,幸好現在是冬天未見雜草,否則只怕找個十天半月也未必能找到這裡。
「皇兄,可有線索。」聞訊而來的藍鴻羽急切道。
「東西在冷宮,就說明人沒走遠。」藍智徹自我安慰道。
「皇兄,都一天一夜了,如果人真在這,早出來了。」相反藍鴻羽並沒有藍智徹那麼樂觀。
「或許他們餓了,對,他們一定是去找吃的了。」藍智徹突然笑道。
「皇兄,這個時候,宮裡所有的奴才們都在找人,如果真的離開了冷宮,一早就被找到了,臣弟有些擔心。」藍鴻羽憂道。
「查,就算將冷情宮翻個遍也要找到皇后。」藍智徹一掌擊在門上道。
「皇兄,臣弟覺得冷情宮挺有機關,這裡平時幾乎很少人來,又靠北,極為隱蔽,怡心宮的秘道在御花園,往此只有百步遠,臣覺得……」
「搜,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挖出秘道。」藍智徹吼斷藍鴻羽的話。
「皇兄,您一夜未眠,先回宮歇息,臣弟在這監查。」藍鴻羽看著雙眼通紅的藍智徹勸道。
「不,朕一定要看到安琪兒才踏實。」藍智徹心痛道。
「皇兄。」藍鴻羽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今天的早朝都停了,可見安琪在皇兄心中的地位,如果這次她若出點什麼事,只怕……
藍鴻羽不敢往下想,他不希望宮裡再出什麼事,連著一個月內,太后逝,皇子丟,現在連皇嫂也不見了,可以想象皇上此時的心裡是多麼的痛不可言。
「皇上,宮裡到處都搜遍了,沒有發現任何可跡之處,到處都積滿了灰塵,也不太像可以藏身的地方。」一個上午,小喜子監督所有奴才將冷情宮搜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未見半個人影,耗子與蛇到是搜出不少。
「再搜,朕就不信人能長翅膀飛了。」坐在院中的藍智徹冷聲道。
一直站在藍智徹身後的藍鴻羽,眼睛無意中瞄倒西邊的水井,類似的井,各宮皆有一眼,似乎也沒什麼特別,只是這裡卻好像有些不對。
藍鴻羽一直看著西邊的水井,這口井同別宮的真的沒什麼不同,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光滑。
藍鴻羽像是想起了什麼,抬眼四下看了遍,爾後又定在井邊,最後快步奔向井邊。
「皇兄,這裡有問題。」藍鴻羽終於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這裡的不對,就在於它與其他宮中的一樣,試想冷宮長年無人居住,按說井周圍應該有灰塵雜草之類的,但是這裡卻很光滑,就像常有人走過一樣。
別的宮裡水井光滑是因為日日要用,但是這裡誰會用呢?
「小喜子,拿火把來。」藍鴻羽俯在井口朝小喜子興奮道。
「王弟,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藍智徹聞得藍鴻羽興奮的聲音立即抖擻了精神奔了過來。
「皇兄,這裡似乎經常有人走動,與冷宮的冷蕭是不同的,臣弟猜測這口井中或許有暗道。」藍鴻羽撫著光滑的井口道。
「皇上,王爺,火把來了。」小喜子喘著氣道。
「嗯,將冷情宮的人全部撤走,再去準備一根粗韁繩來。」藍智徹接過火把命令道。
「皇兄,我先下去看看。」綁好繩子,藍鴻羽拿著火把道。
「王弟,你小心些。」藍智徹點首道。
為了安全,藍鴻羽將繩子在腰上纏了一圈,這才由井口緩緩向下。
這井裡的水位很低,離地面大約有五六丈,藍鴻羽在二三丈處開始敲井臂,儘是厚實的聲音,藍鴻羽不死心,繼續往下敲。
「王弟,小心點。」藍智徹見火把閃了下,站在井邊緊張道。
藍鴻羽未回話,繼續向下,敲的著井辟,大約在三米處,終於聽到不一樣的迴音。
藍鴻羽又在周圍環視了遍,終於發現一個不起眼圓石,遂即用手在上面扣了下。
「皇兄,找到了,真的有秘道。」看著緩緩露出的洞口,藍鴻羽激動道。
「好,王弟,你先上來,萬一裡面有機關什麼。」藍智徹有些擔心道。
藍鴻羽雖然想直接進去,但是皇上的話很有道理。
「皇兄,看來皇嫂與啾啾他們極有可能是從這裡被奸人擄走。」上到地面后,藍鴻羽憂心道。
「王弟,先回正陽殿,小喜子,其他人等各自回到自己崗位,冷情宮有秘道的事不得外泄。」藍智徹命令道。
回到正陽殿後
「皇兄,你現在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了?」藍鴻羽看著一臉平靜的藍智徹不解道。
此進的藍智徹同先前狂躁的皇上判若二人。
「只要不是在賤人手中,朕心裡就稍輕鬆些,根據葉問之前的回稟,朕猜想此時安天兒他們應當在文清府上,而這秘道,想必是太貴妃住冷宮時偷情所用。」藍智徹冷笑道。
藍鴻羽無語,偷情都能讓皇上想到,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如果真的像皇上所說的在文親王府那到不必擔心她們的安危。
「皇兄,梅妃與文清是否相互利用?」藍鴻羽提醒道。
「應該不會,朕到覺得賤人被人利用了,我猜想丟失的皇子極有可能是孽種。」藍智徹冷聲道。
「皇兄可有證據?」藍鴻羽謹慎道。
「若有證據,朕就直接廢了賤人,一年前太貴妃五十壽誕時,賤人在『暖月宮』至丑時方回,而那晚因為太貴妃大壽,文清留在宮中,在那之後不到一月,朕即被賤人下藥,這中間有太多的疑點。」藍智徹聲音越來越冷,很多過去想不通的事,也一下子想明白了,文清的陰謀也越來越明顯。
「那文清是否欲以皇嫂來威脅皇兄?」藍鴻羽擔憂道。
「應該會,但是他將安琪兒三人抓入府中,只怕他得先考慮自身的安危,安琪與小啾啾還有黃歆怡三人在一起,文親王都有可能被他們毀了。」藍智徹突然笑道。
「說得也是,只是文清為人暴戾,臣弟還是有些擔心。」藍鴻羽憂道。
「嗯,再觀察兩日,你派人暗中監視冷情宮,如果有人出來,密切注意,看他們是往那個宮中,另外太貴妃那也是時候看起來了,離太皇太后的壽誕更近了,得提防他們提前行動。」藍智徹鄭重道。
「臣弟明白,臣弟會親自注意『暖月宮』。」藍鴻羽點首道。
將一切安排好后,藍智徹這才覺得異常疲憊。趴在龍案上不覺得就睡著了。
「娘娘,皇上正在歇息,請娘娘回宮。」一直守在宮門處的小喜子,大老遠就看見梅妃扭著水蛇腳朝正陽殿來,心裡一驚,忙攔下道。
「小喜子,本宮聽聞皇上一夜未眠,特意下廚熬了生湯,為皇上補補身子。」梅妃說著讓身後捧著生湯的宮女站了出來。
「梅妃娘娘,湯給奴才就可以了,待皇上醒來,奴才一定稟明皇上。」小喜子陪著笑道。
「死奴才,本宮親手熬的湯,一定要親自送到皇上手中,我到要看看誰敢攔。」梅妃黑著臉道。
「你又在里加了什麼料?」被驚醒的藍智徹走出來冷道。
「皇上,臣妾聽聞皇上……」梅妃身形一顫,臉色有些發白,輕柔道。
「滾回去,沒有朕的旨意,以後不得離開怡心宮半步。」藍智徹看到梅妃此時的神情,就像起自己那頂超大的綠帽,火就不打一處來。
被戴綠帽本就是男人的奇恥大辱,如今還有個證據在,怪不得他一說要滴血驗親就沒人了,敢情是怕東窗事發,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只要葉問一回來,他定會嚴懲賤人。
「皇上,臣妾一片真心,怎麼會下藥呢?」梅妃驚跪道。
「賤人,朕有說下藥了嗎,你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小喜子,將娘娘的好意,喂她喝下。」藍智徹冷聲道。
本來藍智徹只是猜測,沒想到她竟然又來此招,實在可惡之極。
「將她抬回怡心宮。」藍智徹看著被強喂下參湯的梅妃,不屑道。
「皇上,您為何要如此糟賤臣妾?」梅妃跪在哭道。
「是朕糟賤你,還是你自己糟賤自己,你到如此還不明白嗎?」畢竟夫妻一場,藍智徹聽得梅妃傷心欲絕的聲音還是有些心軟,回首看著跪在的梅妃道。
「皇上,您知道了?」梅妃抬首看著藍智徹癱軟在地。
「知道什麼?知道孽種還是你背著朕偷人?」藍智徹蹲下身子冷笑道。
「不,臣妾是被逼的,那晚臣妾被太貴妃下了葯,臣妾不是自願的……」梅妃哭道。
「那你為何要對太後下手?」藍智徹拎起梅妃,扔在正陽殿內,厲喝道。
「不,不是我,是太貴妃的男人。」梅妃拚命搖頭道。
「說,是誰對太後下手的?」藍智徹聞言心更冷,殺氣更甚。
「是太貴妃身邊的太監袁公公,他是假太監,那晚太后因擔心我的身體在怡心宮陪我。不產想太貴妃到怡心宮逼問臣妾孩子是誰的?」梅妃連哭邊低訴道。
「那晚,太后先臣妾一步睡下,太貴妃來的時候,太后因在內室未被發現,就在臣妾與太貴妃起爭執的時候,太后怒不可遏的沖了出來……」梅妃將當時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說出。
「賤人,太后如此疼愛於你,你竟然……」藍智徹想起太后慘死,男兒淚由眼中滑落。
「皇上,臣妾不想皇兒落入他們手中,才會命兄長將孩子偷偷帶出宮。」
「為何你宮中會有秘道?」
「那不是臣妾挖的,是文清那個畜牲,一年前他在佔了臣妾身體后就不肯放過臣妾,臣妾……」梅妃泣不成聲道。
「小慶子,護送梅妃回宮,朕賜你們二人一壺毒酒。」藍智徹不想再聽下去,一夜夫妻百日恩,原本他想嚴懲梅妃,但是此時聽得梅妃悲痛不已的泣訴,他實在狠不下心。
眼看新春與太皇太后的壽誕在即,藍智徹最後還是將毒酒換成了慢性毒藥,藥效是一月後才會發作的。
但是為了防止消息外泄,藍智徹還是下令封鎖了怡心宮,任何人不得靠近。
藍鴻羽派人盯了幾天冷情后,發現由井中秘道出來的人都很會挑時間。守了好幾天了,一共從裡面鑽出三個人,皆作太監裝扮。
第一個人是皇上早朝的時候,第二個是中午休息的時間,第三個還是皇上早朝的時候,三人皆前往『暖月閣』。
這天晚上,藍鴻羽向藍智徹彙報后,藍智徹決定晚上親自一探秘道,查清這密道究竟通往何處。
「皇兄,您還是留在宮中,由臣弟帶一名侍衛進去查探。」藍鴻羽看著一身夜行衣的藍智徹不免有些擔憂。
「不,朕一定要清自查出,這幫地鼠將朕的皇洞的了這些許地洞,朕要一一查出,堵死。」藍智徹恨恨道。
「好,那臣弟打頭陣,陳護衛,你斷後。」藍鴻羽見藍智徹堅持,只得謹慎道。
「無妨,既然他們每天人來人往,定不可能設有暗器,想必他們對此處很放心。」藍智徹一想到這麼多年不知有多少人進出這秘道,心裡就一陣憤怒,恨不得殺了挖秘道之人。
宮中的敵人已經明朗化,就連陰謀也浮出水面,現在要做的就是等,打盡。
這秘道很長,比他們想像的要長的多。
當大家由秘道走出,才發現這是城中的一處私宅,離皇城很近,但是奇怪的是宅中好像並地人居住,三人隱身暗處,仔細觀察宅中動靜,在確定無人後,才躍過牆頭。
出了牆才知道,這私宅與文親王府竟然只是一牆之隔。
私宅的正門對著王府的北門,這宅子被王府的高門大戶擋著毫不起眼,但是就是這種掩護,讓他們囂張了多年。
「琪琪,我們這樣很被動。」小啾啾揪著心道。
「唉,有什麼辦法,這是人家的地盤,我們不熟悉,而且我們人單勢孤,要是被抓了,那就只有同這個世界說拜了。」安琪嘆道。
「琪琪,啾啾,不知道藍大哥他們知不知道我們被奸王抓了?」在這種時候,黃歆怡心裡難免有一絲渴望。
「歆怡,你別做白日夢了,要是他知道肯定早來救我們了,沒準他想以我們為餌呢?」小啾啾BS道。
「你們別指望別人了,我們要自力救濟,只要離開這個鬼王府,我們就自由了。」
三個人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處境,說話聲越來越大,以至再次引來侍衛。
「誰?誰在哪裡?快出來。」侍衛們舉著火把往牆角照。
「完了,這下死定了,啾啾,一會我們一齊向北院跑,跑得一個是一個,跑走的人一定要進宮求救。」安琪小聲道。
「嗯,琪琪,你先跑,我與啾啾掩護你。」黃歆怡很有義氣道,
「1」
「2」
「3,跑。」安琪吼道。
侍衛一時沒提防,三人竟順利的逃到了外院。
「快追。」侍衛們愣了半晌后,大喝道。
眼看院門就在眼前,三人拼了命的跑,可是前面卻突然出現了幾尊門神。
「死丫頭,看你們還往哪跑?」門神冷笑道。
「幾位大哥,借條路,青山不轉,后水長流,日後……」安琪抱拳尷尬的笑道。
「不好了,王爺被殺了。」就在安琪試圖向侍衛套交情時,院內突然傳來驚恐的吼聲。
「完了,我看到黑白無常了。」小啾啾拍額喪氣道。
「我也看到閻王爺在朝我笑。」安琪亦苦著臉道。
「琪琪,我們會不會死得很難看?」黃歆怡顫抖的問道。
「你們退下,我是當今皇后,如果識抬舉的快送本宮回宮。」安琪突然朝眾人吼道。
安琪的喝聲讓眾護衛愣了下。
「皇后又如何,這裡可是文親王府,我們王爺最大。」門神般的護衛朝安琪冷笑道。
「你們想造反不成,本宮是你們王爺請到府上的,現在本宮要回宮,我到要看看誰敢攔。」安琪拿出皇后的氣勢喝道。
「不好了,王爺被人殺了。」先前嚷嚷王爺被殺的聲音終於近了。
「她們,一定是她們殺了王爺。」來人看到被包圍在中間的安琪三人指證道。
「你們王爺那麼沒用嗎?我們三人可是手夫縛雞之力的女子哦。」小啾啾笑應道。
「就是,牛二,你是不是看錯了。」門神看著被喚作牛二的侍衛質道。
「不,是真的,我親眼看到的,床上都是血,王爺的命根子都不見了。」牛二結巴道。
「這位牛二哥,你是不是看花了眼,沒命根子的通常都是採花賊,你家王爺怎麼可能被人……」小啾啾嘲諷道。
「是你們,一定是你們,王爺死在關押你們的房裡。」牛二指著小啾啾顫抖道。
「啊,這麼新鮮嗎?那我們可真回去看看了。」安琪亦笑道。
「你這三個小賤人,還我王爺命來。」安琪笑聲方落,侍衛後面傳出一道陰冷的女音。
「啊,這位夫人,說話要有口德,我們平白無故被抓進王府,現在還要被當作殺人犯,已經夠委屈了,夫人是不是非得將惡名安在我們身上。」安琪嘲道。
「抓住她們,我要為王爺報仇,割了這三個賤人的乳。」女人上前一步狠毒道。
「日,你MD,如此變態的女人,要割,割你自己的,那個賤男人自找的,天意不可違。」小啾啾一聽女人狠毒的話,指著女人的鼻子罵道。
「你媽個二B,賤不賤啊,那個男,死了拉倒,再找一個就是了,報仇,報你媽個鬼,女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安琪張嘴噼哩叭啦吐出一串非人類語言。
女人雖然聽不懂安琪他們罵什麼,但是卻知道是在罵她,氣得自護衛手中搶過大刀,沖至安琪跟前。
「嘖嘖,你拿得動嗎,小心掉下去,砍斷你的三寸小金蓮。」安琪嘲笑道。
「是啊,大姐,看到你這刀,我想起來了,那個賤男的命根子,好像就是因為我手沒拿穩刀,滑了,正好命中要害。」小啾啾很自覺的坦白道,
「啾啾,你也太沒用了,一個匕首都拿不穩,臨死吧也不給人一個全屍,你真得很缺德。」黃歆怡捂嘴笑道。
原本安琪幾個人很害怕,但是一見到竟然有如此賤的女人,氣就不打一處來,越罵心情越亢奮。
「我要殺了你們。」女人拿起刀朝小啾啾砍來。
「哇,啾啾,小心你吃飯的傢伙。」安琪跳開笑道。
「安拉,小啾啾我可是運動健將,小意思。」小啾啾輕鬆的蹲下身子,大刀自頭髮掠過。
想必是用力過猛,刀帶著女人原地轉了好幾圈之後『當』的掉在地上。
「說了很重的,還是這個好。」安琪說著一手扣住暈頭轉向的女人,拿出切了奸王命根子的匕首在女人眼前一晃,爾後抵在她纖細的脖子上。
「琪琪,你好噁心,那個東西才切過奸王的,你又往人脖子上放,太不講衛生了吧,怎麼著也得用水洗洗消消毒才是。」小啾啾看著女人變白的臉笑道。
「有道理,大姐,你要不要讓他們打盆水來洗洗,我也怕弄髒了你的美頸。」安琪笑眯眯道。
「三夫人。」門神似的男人喚道。
「放開三夫人。」由侍衛中走去一眉清目秀的年輕人,朝安琪冷聲道。
「我也不想傷害她,只不過性命攸關,我們三人總得找個墊背的,要不去了地府麻將都開不了,有了她,正好可以開一桌了。」安琪拍著女人的臉笑道。
「我再說一遍,放開三夫人。」年輕人冷眼看著安琪,一步步逼近。
「切,你說放我就放啊,那不是很面子。」安琪確實被年輕人的氣勢給震倒了,沒想到奸王府中,竟然也有這個有個性的男孩,雖然是晚上,但是火把映襯下,那種屬於大男孩的氣息還是自他身上那不協調的衣著內射出。
「靚仔,你不會是這位阿姨的相好吧。」小啾啾斜睨著大男孩道。
「放開她。」男孩又上前一步,手中的劍指向安琪。
「我的手好像有點抖了,大姐姐,要是不小心拉斷你小脖子,別怪我,誰讓他那麼嚇人呢?」安琪壓了壓匕首在女人耳畔道。
「阿楠,你別過來。」女人顫抖道,臉上蒼白的容顏卻有了點血色。
「就是嗎,我很膽小的,很容易失手的。」安琪咧著嘴道。
俯身牆頭的藍智徹三人差點被安琪三人嚇得從牆上跌下。
這三個丫頭可真不簡單,竟然連文親王的命根子都敢切。尤其是藍智徹,想起幾天前,安琪那一腳,到現在胯間還隱隱作痛。
藍鴻羽的臉色是最難看的,他沒想到小辣椒竟然大膽到去切男人的命根子,他不禁為日後的生活擔憂,看來他得重新考慮娶她過門的想法。
「大姐姐,你能不能讓他們將門打開,雖然我們很美,但是很不習慣被這麼多男人盯著,我們會害羞的。」小啾啾做嫵媚狀。
「嘔,啾啾,拜託你下次要說這樣噁心的話之前先同我打個招呼,我好塞住耳朵。」黃歆怡笑道。
「嘿嘿,歆怡,你不要拿我們同你心儀的美男相比。」小啾啾瞪著黃歆怡道。
「開門。」年輕人朝站在門邊的護衛吼道。
「宋靖楠,你算哪棵蒜,王府里幾時有你說話的份。」門神朝年輕人吼道。
「大姐姐,你看到沒,好像有不少人巴不得你死,要不我先送你與奸王相聚好不好?」安琪拉動匕首道。
「劉三,打開門。」女人眼角看著肚子上的寒光,顫抖道。
「夫人,她們可是殺死王爺的兇手,我們得抓住她們為王爺報仇。」
藍智徹實在看不下去了,暗中向藍鴻羽與侍衛打了個手勢,準備救人。
就在眾護衛窩裡反之際,天女散花一般的寒光撒向院中。
「啊……」尖叫聲不絕不於耳,安琪等人還未反應過來,藍智徹三人自牆上躍下,看準目標抱著人就飛走。
「啊,匕首。」安琪看著落在地上的匕首婉惜道。
「那麼髒的東西不要也罷。」藍智徹帶著笑意道。
「有刺客,快追。」如夢初醒的護衛們待三人出了王府才大喊道。
「藍……文大俠。」安琪本來欲喚藍智徹,但是突然間轉口了。
藍智徹三人帶著安琪等迅速徹回密道。
「這是哪裡?」置身黑暗的密道中,安琪緊張道。
「別說話,往前走就是了。」藍智徹低聲道。
「文大俠,大恩不言謝,我們就此別過。」安琪回道。
「琪琪,你認錯人了,他是藍大哥吧。」不明狀況的黃歆怡提醒道。
「死男人,放開我,這個時候才來救人,。」一直被藍鴻羽扛著的小啾啾凶道。
「安琪兒,你們別說話,這裡面並不安全,有什麼等回宮后再說。」藍智徹見幾個丫頭似乎要選擇,只得冷厲道。
幾人也確實嚇怕了,一聽不安全,當即給嘴安上拉鏈。
終於回到了皇宮,藍智徹幾人這才鬆口氣。
安琪幾人看到熟悉的皇宮,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KAO,我說我們怎麼這麼倒霉呢,原來到處都是鼠洞。」安琪與小啾啾看著身後的井口氣道。
「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藍智徹忍不住挖苦道。
「你搞清楚,我們幫你除了謀反的奸王,我們可是立了大功的。」安琪瞪著緊摟著他不放的藍智徹道。
正陽殿內
安琪自從出了秘道后就一直被某人困在懷中,心情實在不爽。
「姓藍的,我不是抱枕,麻煩你撒開你的爪子。」安琪看著笑得雲淡風輕的的藍智徹惱道。
「安琪兒,朕還是喜歡你叫徹,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我退一步,你叫藍智徹也行。」人救回來了,奸王除了,藍智徹心情大好,愉悅道。
「靠,你臉皮真TMD厚,請你搞清楚,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已經……」
「離婚了是吧。」藍智徹接過安琪的話道:「你的離婚協議呢?拿出來讓朕看看。」
「你NND,你偷了我的離婚協議。」安琪聞言怔了下,爾後迅速摸遍全身,未見離婚協議書的蹤影,身上連個紙片都沒有,立即明白某人為何笑得如此賊,原來……
「安琪兒,朕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不過有位文大俠實在看不過去你的鴨霸行為,所以……」藍智徹賊笑道。
「文你個頭,你同我玩分身是吧,很好,我問你,你現在是誰?」安琪一聽藍智徹竟然理智氣壯的同她玩『詭計』,當即側身,封著他的領口質問道。
「這裡是正陽殿,朕自然是皇上。」藍智徹毫不在意自己的辛苦樹立的帝王形象毀於一旦。
「皇嫂,你能不能先說說你們是不是真的殺了文清王。」藍鴻羽實在看不下去皇上被欺負,出言為其解危道。
「問你家超女。」安琪側首看著小啾啾道。
「呵呵,琪琪,大家說好了有福同享,有功同受,我是超女,你們自然也是,你還騎在人家脖子上,捂著人口鼻,我猜他極有可能是窒息而亡。」小啾啾見安琪將『功勞』讓給她,忙哇哇道。
「啾啾,你擔心什麼,就算你再切十個男人,鳥毛先生也不大可能被嚇跑,大不了你寫個保證書,保證不切鳥毛先生就OK了。」安琪轉身看著臉色漸白的藍鴻羽好笑道。
「皇嫂,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你們能確定文清確實死了嗎?」藍鴻羽一臉嚴肅道。
「不知道,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有氣的。」安琪回憶道。
「不過後來聽護衛同那位三夫人的表情似乎是死了。」小啾啾補充道。
「安琪兒,你們是傷了他什麼地方?」藍智徹亦恢復嚴肅的神情道。
「這個得問小啾啾,我拔出刀的時候,看到他那裡脫離了身體。」當時雖然不覺得,現在想到那一幕,感覺挺噁心的,安琪蹙著眉道。
「別問我行不,我當時本來只是想嚇唬一下他,沒打算真動手,可是他那裡突然動了下,我手一抖,匕首就掉下去了,我那想到會那麼巧,切個正著。」小啾啾好似很委屈似的,撅著嘴道。
「王弟,您覺得文清有可能會死嗎?」藍智徹撫頜道。
「臣弟也不敢肯定,按說即使那裡切了,只要能及時醫治,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當時皇嫂她們就跑了,我們誰也不敢確定。」藍鴻羽慎重道。
「啊,這還不肯定,那個夫人不是要死要活的要找我們報仇嗎,依我看肯定死了。」小啾啾不甚在意道。
「皇上,王爺,奸王死沒死有區別嗎?」黃歆怡看著表情各異的二人道。
「肯定有,如果文清死了,那他的謀反陰謀肯定會失敗,如果未死,那我們的計劃得再周詳點。」藍智徹臉色凝重道。
「依我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多我們給他們演一出好戲,我們三先不出來,反正你們蒙著面,估計也沒人會聰明的想到皇上就是大俠。」安琪不以為意道。
「有道理,只是你真忍得住嗎?」藍智徹笑看著安琪道。
「能,你找人給我們做副牌,我們三人鬥地主就OK了。」安琪笑眯眯道。
「沒問題,朕再找人陪你們打拖拉機,雙扣都可以。」藍智徹爽快道。
有錢有權,辦起事來果然快,不到半天功夫,三副製作精美的改良版撲克版就完成了。
皇后失蹤的消息仍在對外宣布,皇上仍然墮落到愛江山不愛美人,忙著找妻不上朝。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皇上在為皇后失蹤傷心欲絕之際,正陽殿內,三個女人同畫了一臉烏龜的男人正在殿內大呼小叫的鬥地主。
「地主大哥,五個六你要不要,不要我可就走了。」小啾啾扔出五個六笑眯眯道。
手上只有七張牌的藍智徹很鬱悶,安琪與黃歆怡手上都還有一手的牌,可是小啾啾手上只有一張了,這炸還是不炸呢?
炸吧,手上剩下二張單張,極有可能就輸了,不炸吧,也是輸,得了,炸吧,反正已經畫了不少烏龜了,多一隻少一隻也沒影響。
「慢,五個A炸了。」藍智徹大叫著扔出五個A。
「哇,好大的炸彈,要死了,要死了,琪琪,歆怡再炸,炸死他。」只剩一張牌的小啾啾激動道。
「炸,我五個2,嘿嘿嘿。」安琪扔出五個2得意的笑道。
「嘿嘿,安琪兒,你是我的老婆,怎麼可以幫著外人,不許炸,拿起來。」藍智徹撿起桌上的5個2,欲塞回安琪手上。
「切,我才不當地主婆,炸彈,炸彈。」安琪拍開藍智徹的手激動道,腦中已在盤算著這次要畫什麼了。
「9494,平日里你總是75我們,今天逮著機會,當然得好好報復,要不要?要不要?」小啾啾哇哇叫道。
「不要,安琪兒,朕就不信你敢放單張。」藍智徹激道。
「放就放,還怕你跑了不成。」安琪很大方的抽出一個4,卻在看著藍智徹抽牌的手時縮了回來。
「才不上你當,三個六。」安琪朝藍智徹賊笑道。
只要黃歆怡接過去,再放一張單張,小啾啾就走人了,而藍智徹這個地主就輸定了。
「藍大哥,對不起了。」黃歆怡說著三個K接了過去。
藍智徹見黃歆怡拿出三個K時,臉都綠了,他已經輸了四局了,就他臉上有四隻龜,安琪他們一人臉上都只有一隻,再輸,他的面子,裡子都輸光了。
「6。」黃歆怡笑眯眯的放下一個六。
小啾啾激動的扔下牌,可惜是個5字。
「5比6大嗎?」牌桌上的四個人都沒注意,反倒是一旁的小喜子,撓著腦袋道。
「什麼5比6大。」藍智徹終於聽出了點端睨,盯著桌面看,「哈哈哈……你們玩詐,哈哈哈……」
藍智徹激動的大笑。
「啊,啾啾你怎麼是個5?」
「歆怡,你怎麼出6?」
「我手上最小的就是6了?」
「哈哈哈……」藍智徹笑得好不得意,黃歆怡沒有比5小的牌,啊哈哈,這次看來輸贏未必。
「瞧你得瑟的,我2。」安琪瞅著笑得好不得意的藍智徹。
「呵呵,安琪兒,我這個大王好像比2要大一點吧。」藍智徹笑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