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許願燈
第24章:許願燈
「炸,炸,再炸。」小啾啾亢奮的吼道。
「我沒了。」安琪瞪著一手的散牌道。
「我炸。」黃歆怡的手抽了又縮,縮了又抽,小啾實在急得不行,小手一抽,抽出四個10。
「行,你們狠,看你們還有多少炸?」藍智徹訕笑道。
「一對5,一對7……」
「得,你要是手上沒單張,你放扔下吧。」藍智徹沮喪道。
黃歆怡扔下所有三個,二個的,最後手上只剩下二張,看樣子是兩張單牌。
「嘿嘿。」藍智徹看到黃歆怡停下的手,笑了。
「安琪兒,你手不會那麼巧沒單張吧?」藍智徹試探道。
「嘿嘿,不告訴你。」安琪兒將牌往懷內一縮,壞笑道。
「出牌,快出牌。」見安琪不透露,藍智徹只好催促黃歆怡出牌。
「一個K。」黃歆怡小心翼翼的放下K。
「安琪兒你要嗎?不要我可走人了?」藍智徹認真道。
「藍智徹,你想激我,沒門,我就放你一馬,你要是能走人,我讓你畫十隻烏龜。」安琪將牌一收,瞪著藍智徹道。
「哈哈哈,小喜子,筆墨侍候。」藍智徹站起身,放下手上的2得意道。
安琪的臉立即黑了,將牌往桌上一扔,惱道:「你NND,竟然是個2。」
「哈哈,願賭服輸,你就從了朕吧,哈哈哈……」藍智徹接過小喜子遞過來的筆,曖昧道。
「你畫吧,畫吧,反正我臉上就這麼大地,畫不下那就怨不得我了。」安琪昂首笑看著藍智徹,賴道。
「皇上,王爺來了。」小喜子看著出現在殿外的藍鴻羽輕稟道。
「王弟,來來,一會朕教你鬥地主。」藍智徹向提筆在安琪臉上勾了只超大的烏龜。
「皇兄,這幾天文親王府一直未傳出文清的死訊,看來他真的未死。」藍鴻羽一臉凝重道。
「未死?那樣正好,朕還在想沒了他這戲太貴妃一人要如何唱下去呢?既然這樣,那按計劃進行。」藍智徹放下筆冷笑道。
「哇塞,奸王的生命力好強,那樣都死不了?」安琪驚呼道。
「這就叫禍害遺千年,有意思,皇上老大,下次宮裡招太監的時候讓我去執行如何,看來我無師自通。」小啾啾嘻哈道。
「得了吧,是誰當時傻愣的站在那。」安琪嘲笑道。
「啾啾,以後回去的時候你可以寫一篇題為:男人是如何變太監的?保准能火。」安琪上前攬著啾啾的肩笑道。
「好主意,將來回去了,我一定要報考醫學院,沒準……」
「安琪兒,你們三人先玩著,朕與王弟有事商量。」藍智徹打斷小啾啾幾人的調笑,與藍智徹走至龍案前討論著正月十六的反陰謀計劃。
時間一天天滑向正月十六,沒了太后與皇后的皇宮,顯得格外冷靜。
安琪等人依然躲在正陽殿,閑時鬥鬥地主。而太貴妃與文親王府的來往更頻繁了,秘道此時的輸送率大幅提高。
正月十五這天是元宵佳節,安琪聽說城裡有燈會,央著藍智徹帶他出城玩。
「可以,但是你不能再連名帶姓的喚朕,得叫徹。」藍智徹要求道。
「沒問題。」只是換一個稱呼,這對安琪來說小意思,況且她也覺得叫徹感覺更親昵些。
「好,那喚一聲來聽聽。」藍智徹微笑道。
「出去再喚。」安琪看著兩好友偷窺的眼神,有點害羞。
「琪琪,你可以當我們透明的。」小啾啾壞笑道。
「啾啾,要不我們去院里轉轉。」黃歆怡比較善良,拉著小啾啾往後院走了。
「現在可以喚了吧?」藍智徹摟著安琪柔聲道。
「徹,你快點,晚了就開始了。」安琪聰明的帶過。
「唉,你呀,朕真是敗給你了,等會,待朕更衣。」藍智徹寵溺的笑道。
「也是,快去,換個平民點的。」安琪將藍智徹推入內殿。
「琪兒,這樣夠平明吧。」文宣大俠的造型終於又派上用場了。
「不錯了。」安琪有點酸道,這人長得帥,穿衣服都佔便宜。
「琪兒,我們得等一會,天色晚點才出門,明天太貴妃他們會動手,今晚定會在宮中大布陷阱。」藍智徹解釋道。
「是哦,差點都忘記了,那我們這樣出去,會不會給奸王與奸妃有機可趁?」安天突然有點擔心,這個時候她拽著藍智徹出去看燈會,似乎有點任性了,一點都沒考慮大局。
「無妨,朕已經安排好了,就是要給打盡。」藍智徹平靜的語調后是濃得駭人的殺氣,安琪不免有些憂心。
「真的不會影響到明天嗎?」安琪憂道。
「琪兒,你知道擔心朕,朕很高興,放心吧,既然朕答應你,自然有了萬全的準備,好了,你也去換身衣服,晚了就看到精採的放燈會了。」藍智徹輕攬著安琪的肩寬慰道。
天色暗下來后,一身便裝的藍智徹與安琪由側門悄悄出了宮。
難得安琪身邊沒有兩隻超亮的燈泡,藍智徹心情格外的好,二人出了宮門一直往前門,那裡是京城裡最熱鬧的地方,也是平民區與貴族區相交之處。
「徹,是不是已經開始了。」安琪看到前面星火燈燈的河邊,熱鬧的氣息由遠處湧來,一陣暖暖的感覺。
「應該是,朕也好多年沒來過這裡了。」藍智徹暫時拋開明日的憂慮,放鬆心情道。
「你應該用我。」安琪揪著藍智徹的小辮子道。
「是,娘子提醒的是,我,呵呵呵……」藍智徹笑著執起安琪的手,兩人竟然小跑向燈火愈來愈多的河邊。
「好熱鬧,徹,我也要那蓮花形狀的燈。」到得河邊,安琪看著河中成排飄在水上的蓮花燈,激動道。
「琪兒,這燈可不是一般的燈,是許願燈,是一種期盼,一種祝福,來,我們去那邊買。」藍智徹看著河中蓮花燈在霧氣氤氳的河中向下游飄,心中竟有些許期盼。
藍智徹買了兩盞相同的蓮花燈,與安琪擠入河連的人群中。
「你看,你看,它飄走了。」安琪看著親手放下的許願燈順著水流飄遠,格外激動,有種叫幸福的感覺在她心底漫延,這是以往同父母在一起時的幸福全然不一樣的。
「你看,我的燈,緊隨著你的燈,一起飄向遠方。」藍智徹指著兩個挨在一起的許願燈曖昧道。
「徹,他們會一直亮下去嗎?」安琪問了個很傻氣的問題。
「會的,它們會一直亮在我們心中。」藍智徹看著長長的燈河中有些燈已然滅了,不免有些遺憾,但是這燈只是形式,真正的燈在各自的心中,只要大家心中一直有著美好的祝福與期盼,那燈就會一直亮著,直到永遠。
「徹,突然覺得這樣簡單的生活也很幸福。」安琪摟著藍智徹的胳膊沉醉道。
藍智徹摟著安琪將河邊的位置讓給其他有需要的人。站在河岸看著沿河而站的男女老少,藍智徹不禁想起了文清明日的行動,心情有些沉重。
「徹,是不是在擔心明天的事。」靠在藍智徹身上的安琪立即感受到了藍智徹的情緒轉變。
「沒有,我只是有些餓了,朕帶你去吃小吃,像今天這樣的燈會會持續三天,在這期間,前面那條街上就會出現很多小攤檔,有點類似於現代的夜市,那裡的東西即美味又便宜,你一定會喜歡。」藍智徹說著拖起安琪的手,向前面的小吃街而去。
藍智徹與安琪一直沒曾注意,當他們手牽手的在河這放燈時,人群中就有好幾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當藍智徹與安琪愉悅的搶吃路邊的小吃時,那幾雙眼睛如影隨行的跟至。
「啊,才吃到一半啊,早知道就帶啾啾她們一起?」安琪撫著吃撐的肚子,這才發現兩人才吃至街中。
「琪琪,開心嗎?如果可以,後天晚上,我們帶著她們一起來。」藍智徹許諾道。
「後天晚上?」安琪有些怔了下,爾後抬眼看著藍智徹堅定道:「好,後天晚上,我們一起來,要帶上藍鴻羽,還有葉問。」
本來她想拒絕,但是想到如果後天他們能來,就說明一切陰謀都會被粉碎,那迎接他們的又將是明媚的春天,這樣當然要來慶祝了。
「可以,後天晚上叫上羽同葉問。」藍智徹一臉笑意道。
「耶,徹,我有沒有說過我很喜歡你。」安琪狡黠的大眼滴溜溜轉道。
「沒有,琪兒,你能再說一遍嗎?」就在安琪轉身欲逃之際,藍智徹大手一伸,拉住了安琪的手企盼道。
「好話只說一遍。」安琪酷酷道。
「再說一遍,你可以在我耳邊輕聲的說。」藍智徹說著特意貼上耳。
安琪看著藍智徹認真的神情,心中一動,踮起腳在藍智徹耳畔輕道:「我的生日願望實現了。」
安琪看著藍智徹認真的神情,心中一動,踮起腳在藍智徹耳畔輕道:「我的生日願望實現了。」
「生日願望?」藍智徹有點惘了,不是說喜歡嗎,怎麼又變成生日願望了呢?
「是啊,我去年許了三個願望,第一個是穿越,第二個是美男,第三個你自己猜。」安琪說完掙脫藍智徹的手笑咯咯的跑向前面散發著烤肉香味的攤檔。
藍智徹愣在原地想了很久,實在很難想到,穿越與美男僅這兩個真的很難想到第三個,莫非第三個是找到自己的白馬王子?
藍智徹想到現代女孩子對白馬王子的推崇,心中一美,肯定是。
「琪兒,我知道了,一定是……」當藍智徹抬首激動的欲向安琪邀功時,才驚覺安琪早已不見人影。
「安琪兒,琪兒……」藍智徹心中一慌,莫非他們被文清的人跟蹤?
藍智徹從街頭問至街尾,所有人都搖頭,就好像安琪從來沒來過這裡一樣。
「安琪兒……」藍智徹大聲呼喚,卻沒人回應。
藍智徹的心霎時像被人掏空了一樣,只是那麼一眨眼的功夫,安琪兒去哪了?不,如果是她自己不會走遠的,一定是被人擄走了,一定是。
藍智徹又在燈市中找了多遍,眼看天就要亮了,仍未見安琪,藍智徹的徹底沒了主意。
「安琪兒,你在哪?」藍智徹站在漸散的人群中大聲呼喚。
沒有人告訴他安琪在哪,看著太陽一點點升起,藍智徹卻像進入了黑夜。
想著宮裡還有一場更大的硬仗要打,藍智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宮中。
「皇兄,皇嫂呢?」藍鴻羽看著好像被人抽光了精氣神的藍智徹不安的問道。
「昨晚可有發現文清有動作?」藍智徹聽到藍鴻羽的聲音猛的抓著他胳膊問道。
「皇兄,你怎麼了?」藍鴻羽看雙眼血紅的藍智徹,心一點點下沉,此時皇上的狀態讓他十分擔憂。
「沒有,昨晚他們難得的安靜,甚至連秘道都無人出入,文親王府那邊也是一樣,晚上並無一人外出。」藍鴻羽憂心的答道。
「哪會是誰?是誰擄走了安琪兒?是誰?」藍智徹吼著,叫著,爾後頹廢的坐在龍椅上。
「皇兄,皇嫂又不見了?」藍鴻羽就像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冰水。
如此關鍵的時候皇嫂竟然不見了,難道真是太貴妃他們所為?可是這些天的觀察他們並無異常。
「就一眨眼的功夫,琪兒就不見了,朕找了一晚,就是不見人。」藍智徹痛徹心扉的吼道。
「皇兄,會不會是皇嫂自己走開的?」藍鴻羽小心的問道。
「不,不可能的,琪兒前一秒還在說喜歡我,她不會那樣做的。」藍智徹根本不接受這個可
「藍大哥,你別太在意,或許琪琪真的是玩忘記了,晚點會自己回宮呢?」被藍智徹吼聲驚道的啾啾與黃歆怡站在殿門外。
「就是啊,你也別太在意,琪琪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不會有事的,就算真不小心被壞人抓走了,那倒霉的也是壞人,你不用太擔心,今天就是十六了,你們還是將心思放在奸妃與奸王那,滅了他們今後日子才能太平。」小啾啾難得深明大意道。
「安琪兒不會有事的,她是朕的福星,是上天送給朕的仙女,她不會出事的。」藍智徹自我催眠道。
「對,太皇太后今天壽誕,皇兄得儘快更衣,調整好情緒,不能讓奸人看出破綻。」藍鴻羽再次提醒道。
「你們先出去,朕想靜一下。」藍智徹閉眼無力道。
「藍大哥,你真的不用擔心琪琪,我聽琪琪說過,以前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穿越,前幾次都是如此,所以,你真的不用擔心。」黃歆怡勸道。
「你們出去。」藍智徹突然睜眼吼道。
藍鴻羽見藍智徹情緒一時難以自控,只得推著啾啾離開正殿。
「小喜子,你去為皇上泡杯參茶。」出殿後,藍鴻羽向小喜子吩咐道。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
「參茶有P用,真TM活見鬼,安琪就那麼香,冒一上泡就被人搶走了,早知道就算當電燈泡我也會跟著的。」小啾啾氣惱道。
「是啊,如果知道有這麼危險,說什麼我也會跟著琪琪,不知道琪琪是不是真的被奸王的人抓走了?」黃歆怡心焦道。
「你們別胡思亂想,皇嫂那麼機靈,應該不會那麼輕易被抓的,而且昨晚文清與太貴妃皆未有任何動靜,再說,今天他們就行動,斷不可能在昨晚做出那麼冒險的事,更何況皇兄與皇嫂出宮是臨時起意,根本沒人知道,我猜應該只是意外。」藍鴻羽分析道。
「不管是什麼都好,琪琪現在不見了,而裡面那位大哥情緒大受影響,萬一今天一個失常,前功盡棄,我們是不是都會跟著倒霉。」小啾啾回望正陽殿緊閉的殿門道。
「不會,我們布局了一個多月,斷不可能出現失誤,再不濟還有孽種,如今文清失了命根子,梅妃所生的孩子就是他的唯一希望,最壞莫過於交換人質。」藍鴻羽深思道。
「交你個頭啊,如果是我,我會將你們統統滅了,要死大家一起死,不過那個奸王真的還活著嗎?」小啾啾實在不願相信奸王在失去了命根子流了那麼多血后還能苟活。
「是,雖然沒發現文清在府里活動,估計多半是在養傷,宮裡太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沒了命根子,只搶救及時,不會危及生命。」藍鴻羽雖未親眼見到奸王,但是種種跡象顯示奸王確實還活著。
半個時辰后,藍鴻羽與小啾啾幾人看著正陽殿的門找開。
由殿內走出的是神清氣爽的藍智徹。
「媽呀,真強,竟然連兔子眼都沒了,精神還賊好。」小啾啾看著一臉肅殺之氣的藍智徹贊道。
「啾啾,你現在知道什麼叫牛人了吧,你以為皇上是誰都能當的,要有藍大哥這樣的氣勢與精神才行。」黃歆怡亦贊道。
藍智徹冷眼掃過兩隻吵列人的麻雀,問藍鴻羽道:「壽誕還有多久開始,一切是否都安排妥當了。」
「壽誕還有一個時辰,但是眾臣已經陸續入宮。冷宮的秘道自宮牆處開始填好,就連井也填上了。」藍鴻羽嚴肅道。
「葉問那邊呢?」
「葉問正在臣弟府中,一個時辰後會入宮。」
「宮內各入口可都加派了人手?」
「內宮比平時加強了五倍人手,外皇城也出動了城內所有的兵力,城外二萬劍南軍隨時候命。」藍鴻羽一一回稟道。
「好,現在隨朕去太皇太後宮中迎太皇太后。」藍智徹點首道。
「皇上,那我們呢?」小啾啾見藍智徹與藍鴻羽都要離開,急道。
「你們跟在朕身後,如果安琪不在他們手中,看到你們后他們自然會有破綻。」藍智徹看著小啾啾與黃歆怡眼中染上深深的悲憤。
太皇太后的壽宴在暢春園。
當藍智徹扶著太皇太后出現在暢春園的時候,眾臣已經恭候多時。
首先是群臣向太皇太后賀壽,接著是後宮各妃嬪向太皇太后賀壽。
藍智徹掃了一眼皇室宗親,發現仍然未見文清,不由怒道:「為何今日不見文親王。」
「回皇上,文親王病重,實在起不了床?」由文清生母太貴妃身邊走出一位內侍道。
「病重?再重的病今日太皇太后七十壽誕也該來,來人,去文親王府將文親王抬入宮來。」藍智徹大聲道。
藍智徹一直注視著太貴妃,未從她臉上看出任何變化。
「皇上,既然文清有病,那就免了,皇上可否派個太醫去為文清診治。」太皇太后慈愛道。
「太皇太后說的是,小喜子,你帶方太醫去文親王府,就說朕晚時候將親自探視。」藍智徹微笑道。
「皇上仁愛,本宮替清兒謝過皇上。」太貴妃終於開口了。
「朕近日忙於政務,一直未有時間探視清王弟,尚請太貴妃見諒。」藍智徹向太貴妃誠懇道。
「皇上言重了,皇上日理萬機,怎麼敢勞皇上大駕。」太貴妃臉上始終掛著淡雅的笑,快五十的人,看上去始終像三十齣頭的少婦,尤其是她此時的淡定,著實讓藍智徹佩服不已。
「皇上,各位大臣都在等著開席呢,一家人就別說那些客套話了。」太皇太后似乎察覺到了空氣中的不安,朗笑道。
「太皇太后說的是,各位愛卿入座。」藍智徹向眾臣擺手道。
「皇上,為何不見皇后?」太皇太后看著空出一位疑問道。
「臣一時忘將喜訊告訴太皇太后了,琪兒正是害喜期間,聞到重味的菜肴就噁心,朕擔心她壞了大家的胃口,因而讓她在宮中休息。」藍智徹臉上掛著笑道。
一直站在藍智徹身後的啾啾與黃歆怡張大著嘴半天合不上。
二人心想:皇上也太能扯了吧,懷有身孕。而且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這要是十個月後變不出BB……我KAO,皇上扯起謊來竟然連眼皮都不帶眨的。
「哦,那哀家稍候得親自去看看皇后,果然是好事連連。」太皇太后喜滋滋道。
藍智徹說話的同時,不時注視著太貴妃,果然她在聽見安琪有孕后,臉色有了細小的變化,看來安琪失蹤應該不會與她有關。
隨著太皇太后的一聲開席,藍智徹領著眾臣舉杯向太皇太後進賀酒。
三巡酒後,自由進食時間,眾臣這才吁口氣,大家齊齊舉筷伸向盤中。
正在這時,領命而去的小喜子一臉急驚慌的跑回。
「皇上,文親王不在府中。」小喜子跑至藍智徹身邊急報。
「不在府中?」小喜子話出,不止藍智徹臉色大變,就連太貴妃臉色亦是如此。
「剛才是誰說文親王病重的?」藍智徹冷聲道。
「回皇上,前些日子文親王派奴才送年禮給太貴妃,親王府的人確實是說文親王病重。」太貴妃身邊的內侍出位辯道。
「來人,拉下去嚴懲,安湘王,你速帶人去文親王府問個清楚,文親王不在,府內的家眷就應該知道他去哪裡了?」藍智徹沉著臉道。
「等等,皇上,或許清兒正在進宮的途中,小李子並非欺君,請皇上饒他一命。」太貴妃見侍衛為拖她身側的內侍,急制止道。
「太貴妃,今天是太皇太后大壽,朕也不願見血,小喜子,將他拉下去杖責三十。」藍智徹下命令的同時,暗自向小喜子比劃了個除褲的動作。
「皇上,既然如此,哀家也求個情,可否減免十杖。」太皇太后見太貴妃一臉痛色,亦開口向藍智徹求情道。
「既然太皇太后開口,朕豈有不遵。」藍智徹溫和道。
太貴妃眼見著貼心的內侍被拉走,眼中不由生出恨意。
「各位愛卿坐,不要影響情緒。」藍智徹坐下,向眾臣朗笑道。
「皇上,李公公沒有凈身。」受驚的眾臣剛坐下,小喜子又急驚慌來報。
這絕對是超級炸彈,有不少大臣手中的筷子都掉地了,更有不少人剛塞進嘴裡的菜又從合不上的嘴裡漏了出來,甚是不雅。
太皇太后的臉黑了,太貴妃的臉白了。
「太貴妃,你竟然做出這等無恥之事,來人,除了她的封號,哀家要親自審問。」太皇太後起身怒道。
太皇太后這次是真的怒了,不但親自審問太貴妃,就連已被杖責的內侍也一併審了,
但兩人死活不承認通姦。
「來人,將他拉下去,閹了,喂狗。」太后看著死鴨子嘴硬的內侍道。
「不要,太皇太后,求你了,放過他吧,他自臣妾入宮就一直陪伴在臣妾身邊,臣妾不能沒有他啊。」太貴妃爬上前抱著太皇太后的腿道。
「一直陪伴在你身邊,好你個雲倩,來人將這賤婦拉下去拔光頭髮。」太皇太后怒道。
「倩兒。」同時被拖開的內侍大叫道。
「榮哥。」死到臨頭的太貴妃回應著情人的呼喚。
「倩兒,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內侍也不知那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鉗制,衝到了太貴妃身邊。
「誰也不許傷害倩兒。」內侍揮手打飛聽命拔髮的宮女。
「榮哥,你快走,別管我,走啊。」太貴妃推開情人哭吼道。
「不,倩兒,我們說好的,生死都要在一起的。」內侍抱著太貴妃深情道。
「分開,將他們分開。」太皇太后見地上兩人愈來愈放肆,不由怒喝道。
「太皇太后,奴才求您將我們一同賜死。」太貴妃的情人向太皇太后求情道。
「太皇太后,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但求太后讓臣妾與榮哥死後能在一起。」太貴妃雲倩亦跪地求道。
「賤人,你將皇家當什麼地方了,竟然公然將男人養在身邊,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先皇有一個如此不知廉恥的賤女人,你讓皇家成為天下的笑柄,哀家豈能容你。」太皇太后氣得抖道。
「太皇太后,我何曾不知廉恥,我與榮哥是青梅竹馬,但是皇上一道聖旨,我就得入宮侍君,無恥的是你們皇家,借著手中的權勢欺男霸女,無恥的是皇上,明知我有心上人,卻還是強佔了我的身體,無恥的是你們……」
「掌嘴,撕爛這賤人的嘴。」太皇太后顫抖的指著視死如歸的雲倩道。
「不,倩兒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內侍扶起雲倩將其護在懷中深情道。
「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後宮,罪不可恕,小成子,將他們分開,分開。」太皇太后怒不可遏的吼道。
「不,榮哥。」雲倩死命的抓著內侍的手不放。
「給我,打斷他們那雙狗爪。」太皇太後頭頂都冒煙了。
「太皇太后,你別逼我。」雲倩掙開宮人沖至太皇太後面前狠道。
「哀家逼你,你身為貴妃,竟然後宮,你如何對得起先皇,當年哀家怎麼會沒看穿你。」太皇太后痛心道。
正在這時,太皇太後宮外傳來吵鬧聲。
「哈哈哈……太皇太后,你有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我的兒子來了。」倩縴手掠過流海,笑得有些得意。
「文清嗎?雲倩,你難道希望文清親手殺了你這個淫蕩的母親,身為母親,你要為兒子想想,哀家給你一個機會,宮前的大柱很結實,你應當給兒子留點尊嚴。」太皇太后愣了下,有些心痛道。
「太皇太后,你與皇上當初給過我機會嗎,清兒本比皇上年長,論長幼也當是清兒繼位,可是皇上不但不立清兒,連我都沒晉陞,我入宮時是妃,生了清兒后還是妃,可是葉賤人呢,入宮是昭儀,有了身孕后更是破格升為貴妃,難道就是因為她家世好嗎?」雲倩面目扭曲道。
「阿米豆腐,為什麼你就不檢查自身的缺點。」太皇太后看著雲倩扭曲的面孔突然像被電辟中一樣,驚道:「秀兒是你陷害的?她沒有與人私通。」
「是又如何,賤人已死,只能怪她命不好。」雲倩毫無悔意道。
「你這些年在宮裡做了多少害人的事?」太皇太后跌坐椅上顫抖道。
「你想知道嗎?知道太后是怎麼死的嗎?」雲倩說著向被押在一旁的內侍使了個眼色。
只見內侍整個人飛起,直逼向太皇太后,凌厲的掌風隨人襲向太皇太后。
內侍整個人飛起,直逼太皇太后,凌厲的掌風隨人襲向太皇太后,眼看太皇太后老命休矣,殿內傳來一聲暴喝。
「休得傷太后。」葉問大吼著扔出了手中的嬰兒。
內侍眼見東西飛來,直覺得轉掌去。
「哇,哇,哇……」就在大掌凌空接近葉問扔出的襁褓時,嬰兒哇哇的哭聲讓內侍一驚,想收手已來不及,只得左手出掌擊向右手。
雖然掌風少了很多,但是嬰兒還是受到了波及,襁褓飛向屋頂,爾後再緩慢落下,落下時,嬰兒的聲音卻已經沒有了。
「砰。」的一聲,被自己所傷害的內侍跌落地面。不過他也確實是條好漢,自己廢了自己的右手愣了沒哼一聲。
「榮哥。」太貴妃雲倩尖叫著撲向李曙榮(內侍)。
「孩子,那是清兒的孩子。」李曙無力的看著被葉問接回手中的嬰兒。
「還我孫兒。」雲倩似乎意會,站起身走向葉問。
葉問很爽快的將嬰兒遞了過去,他剛才已經把過脈,嬰兒的心脈已碎,斷不可能活過今天。
「你是誰?為何要傷害我的孫兒?」雲倩接過孩子怒瞪葉開道。
「我這只是回報你當年對我娘的『厚待』,如果不是我命大,只怕二十多年前我就如同今天這嬰兒一般。」葉問冷聲道。
「你是?」雲倩顫抖著後退數步。
「你看我像誰?」葉問冷笑道。
「不……不會的……葉賤人已經死了……」雲倩白著臉猛搖頭。
「叭。」葉問一掌摑在奸妃蒼白的臉上,奸妃的臉立時紅潤了許多。
「若不是我娘臨走前交代,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葉問怒道。
「葉問?你是……」已經被一連串事情驚呆的太皇太后,淚漣漣的看著葉問。
「太皇太后,他是朕的弟弟,葉貴妃所生。」正在這時一臉平靜的藍智徹走了過來。
藍智徹的話讓雲倩癱軟在地。
「皇上,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太皇太後有些暈眩,這個七十大壽也太刺激了,她這把老骨頭,被折騰的……
「太皇太后,當年雲妃與假太監李榮通姦,被葉貴妃的貼身宮女撞個正著,雲妃擔心葉貴妃會告到先皇那,所以先下手為強,威逼利誘宮中侍衛設計陷害葉貴妃。」藍智徹冷睨著雲倩。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雲倩手無和的垂下,嬰兒連著襁褓滾到地上,她卻全然不知。
「要想人不知除為己莫為,天底下沒有永遠的秘密,更何況你們一直苟且在宮內。」藍智徹冷冽的聲音像利劍扎在她的心窩。
「倩兒,孩子。」李榮爬過來只手抱起地上的孩子。
「你們欺騙了先皇不算,如今還想來欺騙朕,實在是罪不可恕,當誅九族。」藍智徹看著李榮抱回去的死嬰,憤怒的火焰再次高漲。
「皇上,這孩子?」太皇太后似乎有點明了,指著李榮抱在手中的孩子輕顫道。
「這是梅妃與文清所生的孽種,去年太貴妃五十壽誕時,梅妃與文清苟合,有了孽種后,梅妃對朕下藥,爾後又從宮外求得拖延生產期的偏方……」藍智徹一想到自己普被人如此愚弄,恨不能親手殺了三人。
「雲倩,哀家竟然將如此手狠手毒之人留在宮中幾十年,幸好皇上查明真相,要不然哀家有何顏面見列代先皇。」太皇太后扶著椅子垂淚道。
「我的清兒呢?你殺了清兒?」雲倩突然瘋了似的爬至藍智徹身邊,拽著他的腿瘋搖道。
「皇家幫你養孽種養了二十幾年,你還奢望朕過他嗎?」藍智徹甩開雲倩冷道。
「不,你還我清兒。」雲倩爬起身哭喊道。
「他是自作孽不可活,真是可憐,你們身為父母的竟然不知道兒子早在年前就死了。」藍智徹心中那股憤怒還在暴升,終於將文清死亡真相告訴了奸妃淫男。
「不可能,清兒,前幾日還……」
「還派人與你們聯絡今日謀反之事嗎?」藍智徹接過話冷笑道。
李榮抱著孩子爬至雲倩身邊,抬首看著雲倩疼惜道:「倩兒,罷了,提心弔膽了一輩子,如今你我終於能解脫了,這就是報應。」
「文清早在二十多天前就死在府上,而且連命根子都沒了,只是府里的人有人擅作主張將文清的死迅壓下。」藍智徹快意道。
「誰?是誰殺了我兒子?是誰?」雲倩瘋了似的吼叫,吼完站起身沖向葉問,怒道:「是你,是你對不對?你還我兒子。」
葉問未避,只是抓著雲倩的手冷聲道:「似你這般心狠手辣之人也配做母親,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種的惡果,在臨死前知道自己的兒子,孫子都死了,是什麼感覺?是不是很想死,但是我不會讓你這麼快死的,我要你到我娘墳前懺悔,要你向我娘下跪。」
想起往事的葉問,臉上的一片悲憤,二十多年了,他終於查清了自己的身世,終於可以還母親清白,終於能幫母親完成遷入皇陵的遺願了。
一切陰謀都暴晒於陽光之下。李曙榮後宮,被處以極刑,而太貴妃雲倩,被葉問帶至葉貴妃墳前懺悔。
藍智徹不但恢複葉貴妃生前的封號,並加封為賢德太后,親自迎入皇陵。
李曙榮被拋屍體棄野,雲倩雖然罪大惡極,但畢竟有過封號,藍智徹最後下令將文清與雲倩,葬在城外。
朝中恢復了平靜,後宮也恢復了平靜,梅妃在藥效發作后,永遠的離開了後宮。
宮廷恢復了平靜,但此時藍智徹心情卻格外的沉重。看似一切都風平浪靜,但是他的心卻在一點點下沉,十多天了仍然沒有安琪的消息,既然文清與太貴妃都沒動手,那又會是誰擄走了安琪?還是像黃歆怡說的,安琪回現代了,回家了呢?
安琪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馬車,後頸有些酸痛,她試圖站起來,這才發現手腳都被困的很結實,看來綁匪有點膽小。這都說明她再一次成了別人的俘虜,她又很衰的被人抓了。
「我說綁匪大哥,你能不能大發慈悲的將我的繩子解開。」安琪看著坐在正對面的黑面男子道。
可是人家根本不搭理她。
真TM有個性,美女搭訕竟然都不理。安琪現在比較想知道是誰抓了她。
其實想來想去,也只有奸王有可能,一來是報仇,二來拿她來要脅藍智徹,除了奸王她再也想不出其他人了。
「喂,綁匪大哥,你總得告訴我,是誰要為難我吧?」安琪免費坐正身子,往前挪了挪,緊盯著黑面男的臉問道。
綁匪大哥依然未理,安琪有些惱了,難不成是啞巴,還是不將她這個美女放在眼裡。
「喂,你啞巴嗎?如果是啞巴請點頭。」安琪再問。
黑面男依然沉默。
「KAO,你NND,不是啞巴同我裝啞是吧,那我可要大喊救命了,救……」
安琪剛扯開嗓子,只見黑面男手伸來,她就失聲了。
「閉嘴,等你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黑面男的金口終於開了。
安琪點首,用眼神請求他解開穴道。
黑衣男似乎理解了,這次不但解了安琪的穴道,而且還解了她的繩索,就在安琪感激的開口道謝時,黑衣人卻突然扔了一個什麼東西進她口裡了。
「啊……你給我吃的什麼。」安琪卡著脖子問。
「剛才你吃下的是慢性毒藥,一個月後會發作,如果這一路上你乖乖聽話,到了幫里自然會給你解藥。」黑面男沉聲道。
「日,你NND,竟然給老娘下毒,我跟你拼了。」安琪一時火上頭,腎上激素猛升,雙手當武器,在黑面男臉上亂抓。
「小潑婦,住手。」黑面男痛呼道。
「你NND,誰讓你虐待老娘,給老娘下藥,反正橫豎都是死,死我也要死個痛快。」安琪說完手腳並用,腳踢手抓,弄得黑衣人好不狼狽。
突然馬車顛了下,安琪失去重心,倒向一側,黑面男覷著這機會,出手點了安琪的穴道。
「日你NND,你有種別耍手段,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手腳不能動的安琪此時只好嘴上占點便宜。
「我的姑奶奶,我們求求你了,我們做下屬的只是聽命辦事,抓你的命令是幫主下的,你就配合點,大家都好做,到了幫里,我們自然會放你。」馬車的門打開了,門外站著一個好像有點印象的男人,可是安琪一時還真想不起來。
不是安琪記性不好,是這男人長得太大眾了,如果是美男,安琪保管見一眼就能認出來,可是現在,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
「要我安分也行,你總得告訴我是誰要你們綁我的?你們又要將我綁到什麼地方?」安琪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姑奶奶,你上次去過的,我們是飛鷹幫的,是我們堡主吩咐帶姑娘回堡的。」
「哦,我說怎麼眼熟,原來是飛鷹堡的。」安琪恍悟,
男人點首,看著安琪道:「既然姑娘知道那配合一下,十多天就能到。」
男人說完未等安琪說話又拉上了車門,而且馬車又開始動了。
知道不是奸王,安琪心裡就算忠實了少許。
「喂,你解開我穴道,我不鬧就是了。」安琪看著依舊坐在車內滿臉傷痕的黑面男道。
黑面國愣了下,惱怒的看著安琪,似乎沒有打算解穴的意思。
「喂,你幹嗎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誰讓你不回答我的話,如果你早告訴我是飛鷹幫的,我不就不反抗了嗎,誰讓你還卑鄙的給我吃毒藥,沒抓瞎你算你走運了。」安琪自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