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何止百個
132、何止百個
「朕放出宮的妃子何止百個,這是牡丹的功勞,那些為朕省下的錢何止一千二百兩。你們要是嫌少,朕的冷宮隨時歡迎。」看著眼前這個妃子爭丑的面孔,他越發覺得牡丹睡熟的面容美麗無比,那暴躁的模樣讓那妃子嚇得不敢再說話。
誰知這時候不怕死的牡丹竟然在睡夢中,毫無意識的低吼了一聲:「盛,你好吵!你再吵,我就把你踢出去!」
「哼!牡丹朕告訴你不要蹬鼻子上眼。」她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罵他,這會讓他多沒面子啊!她知不知道。這朵該死的牡丹花,給她幾分面子就給他看染坊了。
睡夢中的牡丹可不管那麼多,轉了個身子繼續沉沉睡去,她只覺得很吵罷了。
看著她沉沉的睡著,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司徒盛也就沒那麼火了,也許她只是無心之失。
歲月靜好,陽光溫熱,她躺在他的身邊沉沉睡去。這種感覺美好的如同打了一場勝仗。司徒盛以前從未覺得自己能擁有這般細膩的感情,他曾經只渴望麗貴妃能抽空給他做點面,陪他說說話,那樣就很滿足了。可是魏美麗辜負了他的期望,反倒是不輕易簡進入他心中的牡丹給了他這般美好又不拘小節的感情。昨天她與他共分一條魚來吃的時候,司徒盛內心就有一點感動,最起碼她開始與他分享她的生活了,不再將他往外推。
不知多了多久牡丹揉揉眼睛從司徒盛的懷裡醒過來,聽見妃子們正在談論上官老夫人進宮的事情。但在場的人太多她也沒有說什麼,待那些妃子全都領了東西離開,牡丹這才打了個哈欠道:「盛,聽說娘即將入宮,原來是真的啊!那一以前的太后怎麼辦?」牡丹見過原來的太后,那女人高高在上表情冷漠,卻也讓人覺得有點可憐。
「廢掉。」這便是唯一的結果。
「你太殘忍了。」牡丹忍不住指責道,怎麼說那個太后也養了他這麼多年,他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火了?
「你懂什麼。」司徒盛冷哼一聲,已經十分不悅,任何人在他面前提到那個女人,他都會叫人拖走,偏偏她是例外。
「我不懂,你可以告訴我啊!」
「有些事情你不該知道。」
「哼!不知道可以,但你得給我個理由,不能亂傷害人。」牡丹背過頭去不看他。
「煩死了!」司徒盛也耐不得她這一再的耍性子,拂袖離去了。
見皇上這次是真的生氣離開了,小桃這才敢攏邊上來,小聲的說道:「牡丹這次你真是說到皇上的禁忌了,搞不好皇上個把月不會上我們這來了。你不該惹惱皇上的。」
牡丹才不管這麼多:「是他自己脾氣不好,還賴我。他不來就不來唄!我還就不稀罕了,小桃我們今天早點睡,才不等他了。」
「是,娘娘。」也只有在牡丹下命令的時候,小桃才叫她娘娘。
本來已經下定決心三個月不再理她,想讓她自己悔過一下的司徒盛到了臨睡前還是腳步不聽使喚的來到了牡丹閣,見小桃正要熄燈去睡,連忙叫住:「小桃,你熄燈做什麼?」
「會皇上,牡丹說皇上今晚怕是不會來了,讓奴婢早些熄燈睡覺去。」小桃說著走到他面前來,還以為皇上今晚不會過來了,沒想到這不又來了,難道不氣了嗎?
「已經朕來,你們去休息了,不是也掌著燈嗎?為何就今天熄了?」難道是看他不順眼,連帶的看著燈也不順眼了么?
小桃跟在司徒盛身邊那麼多年,知道他疑心病重,馬上給解釋道:「皇上有所不知,以前皇上愛上牡丹著來,牡丹聽奴婢說過皇上有夜盲症以後一直記下了,但凡每天睡下了,都還是要掌著燈睡,以免讓皇上磕磕碰碰了。今日牡丹以為皇上不會過來了,固叫熄燈。」
「你下去吧!」是么?原來她的心裡還是有他一點位置的,想到這,一張緊繃著的俊臉柔和了不少。
司徒盛走上樓去,爬到她的身邊躺了下來悠悠的道:「牡丹,可見你心中還是有朕的。以後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牡丹其實還沒睡著,但就是賭氣的不理他,一翻身背對著他。
司徒盛哪怕是這樣的大熱天也喜歡抱著她,霸蠻的轉過她的身子來,抱在懷裡這才呼吸輕緩了些「牡丹,你想聽故事嗎?如果這個故事只有悲傷和難過你還要聽嗎?」
聽他這樣說,牡丹心中微微一顫,他不像是個會說故事的人。但既然說了一點有他的用意,才配合著「嗯」了一聲
司徒盛長長的嘆了口氣,停頓了一小會兒才開始說。「朕的母妃原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宮女,母妃年輕的時候最喜歡放風箏,一次她的風箏被風吹的斷了線,落在錦皇后的院子里正巧被父皇撿到了。父皇就這樣認識了朕的母妃,母妃心地善良人緣又好很的父皇的寵愛。但是因為母妃的出生並不好,所以也只是封了個陳嬪。直到母妃生了朕以後,才母以子為貴的冊封為陳妃,更得父皇寵愛。錦皇后嫉妒朕的母妃,用計陷害朕的母妃說她與人有染,父皇震怒之下被恨意沖昏了頭腦,賜母妃毒酒。是一個太醫看不下去,偷偷換了那杯毒酒才救了母妃,母妃被好心的太醫偷偷的送出宮去,那時候她已經懷上了朕的弟弟,迫不得已嫁給了一個姓司徒的商人,以至於流落民間十幾年。」
他說的漫長,牡丹聽的也是心驚肉跳,原來竟是這樣一個故事。
怪不得他的脾氣那樣暴躁了,年幼的孩子失去了母親一個人在孤獨的生活在這深宮大院之中他一定很辛苦很艱難吧!
司徒盛摟著他,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不止是這樣,那個賤女人以為母妃死了,就視朕為眼中釘肉中刺,想盡辦法的想要除去朕。」
牡丹突然發現看起來草包又暴躁的他,在這靜靜的夜裡也不過是一隻受傷的小獸。「那後來了?她既然要害你,你是怎麼活下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