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噩耗
第十一章噩耗
幻境二年九月十三日晴黑石荒原
火熱的太陽終於被高聳的兩界山擋在了它的背後,遍地的荊棘和荒草依然散發著滾滾的熱浪,一片被歲月侵蝕的岩石群倔強的拒絕了荒草的保護,不屈的和驕陽對抗著,直到斗敗的驕陽躲進了西天,它才在風的撫慰下喘著熱氣,休養生息,等待著明天的繼續。
紅褐色的石化群里,,一條巨大的岩蛇盤在岩石的縫隙里,盡量不讓自己暴露出去,可它巨大的身體還是出賣了它,十幾個身穿簡單盔甲的彪形大漢手持各種武器迅速的佔領了岩蛇附近的有利地形,形成了對岩蛇的包圍,岩蛇不得不拖動受傷的身子繼續向一個方向突圍。
但是,雜亂的弓弦聲打碎了岩蛇的夢想,十幾支鋼箭射進了岩蛇的體內,岩蛇疼的在地上瘋狂滾動,擊打著風化岩石倒塌蹦濺,可換來的是又一輪射擊。
岩蛇的身體漸漸停止了掙扎,十幾米長的軀體也慢慢伸展。
十幾個大漢這才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一個滿臉大鬍子的大漢從腰裡取出一把長匕首,走到岩蛇頭部,熟練的把匕首刺進了岩蛇的腦門,剛準備攪動,他似乎聽到了什麼,身體僵住了。
彷彿是一陣雷鳴,又彷彿是千軍萬馬在奔騰,聲音越來越響,彷彿就在耳邊,可猛然間,聲音都消失了,只有升騰起的紅褐色煙霧籠罩了過來。
剛才他們站立的地方多了十幾匹巨大的野牛,灰白色花紋的野牛,兩尺多長猙獰的獨角,鋒利的獠牙,牛身上都有一頭身穿重甲的巨型大漢,大嘴,巨眼,牛鼻子,鼻子上都串著一個金環,手裡都提著巨大的鋼叉,背後還背著一排小型鋼叉。
先前屠殺岩蛇的威風都消失了,大漢們沒有一個敢動地方,炎熱的天氣里,他們都感到了一股寒意。
彷彿一陣風吹過,他們又發現四周又多了二十多個「人」,豹眼,獠牙,臉上布滿了花紋,都是全套輕甲,騎著兇猛的各種顏色的豹子,背著各式的弓箭,手裡拿著一色的長槍。
大漢們都絕望了,因為他們都想起來,這些都是魔域森林裡的野蠻部落的獸人,同時他們也迷惑,什麼時候野蠻部落的獸人有這麼高級的裝備了,要是魔域森林的野蠻人都是這種裝備,荒原上還有人類的活路嗎?,
恐懼的同時,他們也感到了悲哀。
我騎在金毛獅王的背上,望著無盡的荒原,湧起了無數的感嘆,我身邊是各族的族長和長老們,他們都騎著自己的獸親,跟在我的左右,也在打量著這個和魔域森林只有一河之隔,卻是兩個世界的荒原風景。
以前他們也曾經派出武士進入過這個冒險家的樂園,可那時是以掠奪者的身份來的,而現在卻是以荒原領主的附庸身份正大光明的過來的,這裡以後就是他們的家,他們才是這的主人,從現在起,他們將帶領他們的族人在這個地方紮根繁衍。
三頭豹子一陣風似的掠了過來,我停了下來,我身後的幾千獸人都停了下來。
豹人武士衝到我身前報告:「大人,我們發現了十幾個人類冒險者」。
整個荒原面積達到一千多公里,以前行軍都帶有指南車,可獸人們哪有這東西,我們雖然進入了荒原,可要找到黑石塔卻不是那麼容易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能找到人。
我大喜說:「在哪」,那武士朝一個方向指了指,我說了聲「走」,金毛獅王就奔了過去。
在石化岩石群里,我見到了那十幾個狩獵的大漢和那條已經死了的四級岩蛇,不僅對他們有些刮目相看,一個大鬍子的看來是他們的頭,我直接叫他:「你過來」。
大鬍子猶豫了一下,走到了我身前看著我,眼神里並沒有多少害怕的神色,我問他:「你們是誰的部下?」,大漢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問這個,他遲疑了會說:「我們是冒險者,不是誰的部下」,我的臉色沉了下來,放緩了口氣慢慢的說:「我再說一遍,你們是誰的部下」。
大漢倔強的說:「我們是單幹的,誰的部下也不是,就是以前是現在也不是了」,他的回答把我給逗笑了,我問他:「那你以前是誰的部下?」,大漢說:「庫勒」。
我皺皺眉頭問他:「庫勒死了以後你們一直是單幹的?」大漢應了聲「是」,我不禁又提高了點大漢在我心裡的地位,要知道,整個冬天整個荒原都在大亂,如果沒點本事要生存下去可不是件容易事,況且還帶著十幾個人,接著我又問了大漢一些情況,知道了我失蹤以後,荒原又一次陷入了大戰。
我本來以為郎寧是真心投降的,可郎寧是假降,本來以為馬龍是假降,馬龍卻真心的降了,這場大戰,馬龍功勞很大。
我失蹤以後,凌子風當機立斷,命令撤退,就算撤退及時也損失了兩千多人,回到黑石塔之後,他和蔣撼山,杜仲臨時成立領導小組,一邊派人找我,一邊制定戰鬥計劃,首先,他們派投降的馬龍率部趕往黑石塔西北的鹽田沼澤附近埋伏,然後分兵兩路起兵先攻打契克夫,契克夫派人向郎寧求援,才知道郎寧早做好了打算,不管成不成,都先帶領人馬撤到西域避開我的報復。
契克夫得不到援助,哪敢迎戰,帶著人馬也奔鹽田沼澤去了,想著就是也到西域,他這一逃,兩路人馬追趕,本來他新近收降的兩千人就人心不穩,他這一跑,這兩千人先就散了,一路追打堵截,還沒到鹽田沼澤,就被凌子風帶騎兵跑到前面下了埋伏。
這場大戰,兩路人馬合擊,契克夫的人馬又已經是驚弓之鳥,根本沒花多少力氣就殺的契克夫全軍覆沒,並且活捉了契克夫。
之後,兩路人馬合在一起趕往鹽田沼澤,到了沼澤,正趕上馬龍伏擊郎寧,這一戰,郎寧被殺,郎寧的人馬一個不留,全部處死。
這件事,主要的我是聽大漢說的,細節方面是我推理的,不管怎麼說,荒原已經統一了,我也長長鬆了口氣。
我又問了一下大漢的情況,大漢也沒瞞我,告訴我他叫席蠻,曾經是庫勒的騎兵團千戶,庫勒被馬龍用詭計害死以後,庫勒的人大多投靠了馬龍,他看不上馬龍的小人手段,所以就和以前的手下一起跑起了單幫,主要就是以殺魔獸為生,他以前有個兄弟很久以前投靠了盤龍鎮的曹敬軒,現在他就走他的門路,把魔晶,魔核,以及一些魔獸身上珍貴的東西都賣給他,好在雖然危險,魔獸身上的東西卻很值錢,所以也能養活這幫兄弟。
看得出,席蠻是個直腸子,敢愛敢恨的漢子,我也不廢話直接問他:「跟著我怎麼樣?」,席滿看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後的獸人,臉色凝重搖了搖頭,我一愣,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拒絕了,要知道進個好的勢力組織可比跑單幫強的多,我問他:「能告訴我原因嗎?」。
席蠻有些緊張,看了一圈身後的兄弟后毅然面對我說:「幫助獸人殺人類我做不來」。
我笑了起來,原來他把我當成了漢奸了,不過我很欣賞他的個性,明知道拒絕以後有可能沒命,可他還是選擇了拒絕,這種人能做我的手下是我的福氣。
我收斂了笑容,席蠻臉色有些蒼白,握緊了手上的匕首,他身後的十幾人都抓緊了武器,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我身後的武士們都舉起了手中的飛叉,標槍和弓箭,只等我下令了。
我用獸人語讓他們放下武器,然後對席蠻說:「我是黑石山伯爵,他們是我的手下,我很欣賞你們,願意的就跟著我干,不願意的你們還繼續你們的單幫,我不會傷害你們」。
荒原的夜色很美,藍色的蒼穹中閃爍著璀璨的星光,夜風拂面帶來了夜的清爽,偶爾也隨風傳來了幾聲野獸的吼叫。
啟明星升起來了。
彷彿從天際響起的悶雷,越來越近,越來越響,轟鳴聲徹底打碎了夜的寂靜。
獸人武士們全副武裝各自上了自己的坐騎,每個人都有一種嗜血的興奮,彪騎著他巨大的獒犬來回在我不遠處飛奔,時刻等待著我的命令。
從魔域森林出發之前,我就統一組合了四個獸人部落的武士,組成一支由他們自己統領的軍團,我起名叫「天煞」,凡是獸人武士都將進入「天煞」,天煞的統領就是彪。
由於獸人們沒有行軍物質,所以我們紮營的地方只是把荒草清除就露天休息了,集合起來非常的快,所以老少婦女都被圍在了中間,獸人武士們在外圍護衛。
福克斯和一干族長,長老們都圍到了我身邊,緊張的望著轟鳴傳來的地方。
我心裡也感到有些迷惑,雖然我派席蠻提前去了黑石塔報訊,按常規來說,他們也不會這麼快就過來了,最起碼要為迎接我做一些準備吧,就是集合部隊趕來也要需要時間啊,可要說是敵人又覺得不可能,畢竟這地方已經離黑石塔很近了,除了戰爭,沒有哪個敵人會呆在人家眼皮底下。
現在黑石荒原已經沒有多大的盜賊團,戰爭的設想估計沒多少可能。
我騎著金毛獅王在眾長老和武士們的簇擁下迎了上去。
夜色中的地平線上湧來了黑壓壓的人馬,戰馬的嘶叫聲,馬蹄的轟鳴聲都隨著大地的顫抖越來越近,終於在我幾百米外停了下來。
我鬆了口氣,是自己人,如果是外人不可能全都下馬,我吩咐了身邊的彪讓他們解除警戒,讓對面的人過來。
黑暗中,一群人徒步飛快的趕了過來,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是杜仲,凌子風,蔣撼山他們,我激動的幾乎不能自己,慢慢的下了獅子,慢慢的迎了上去,忽然,我僵住了,因為我看到他們竟然都穿著重孝,每個人都是一身白色,能讓他們都穿重孝的只有我和師傅們,就是為了我穿的,可他們知道我回來的消息后也會脫掉了。
我心裡湧出了一股不詳的感覺,難道是師傅?哪個師傅?
我越來越感到這種可能的真實性,我心裡完全被悲傷所籠罩,竟然連他們在我面前跪了半天都沒有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恢復了知覺,盯著趴在我面前的杜仲平靜的說:「告訴我,究竟是哪位師傅?」。
我面前跪著有上百人,卻沒有一個抬頭看我,等了半晌,還是杜仲抬起了頭,他的臉上早已經淚流滿面,哽咽了好一會才說出話來:「是四位老主公,都,都不在了」。
我昏了過去。
我在黑石塔臨時搭建的石頭房子里整整呆了三天才出門,第一件事就是叫來宇文師傅的師侄兼管家南平詢問師傅們的詳細死因。
在我回來的那天早晨,杜仲他們已經給我說過,我出事之後,幾個師傅就心急著過來,一來是為了加大尋找我的力度,二來荒原還沒有平定,沒個主事的也不行,再者他們也想來看看,給荒原的建設規劃個藍圖,府里的高手差不多都在荒原,軒轅無極把剩下的人手能離開的全部派出來保護師傅,跟隨師傅們一起來的除了顧守望他們三百武士,還有宇文師傅的師侄南平。
他們中黃金武士就有三個,白銀武士二十多人,還有南平這個不可小視的高手,宇文師傅雖然腿有殘疾,可也不影響他的多少功力,另外還有七名馴獸師跟隨,這樣的組合如果不是明目張胆的派大隊人馬圍剿,一般的組合根本占不到絲毫的便宜。
可恰恰相反的是,夾板溝一戰在沒有驚動官府的情況下,除了南平和十幾個武士生還,包括四個師傅在內竟然全軍覆沒。
夾板溝距離盤龍鎮一百多里,曹敬德得到消息之後馬上帶領人馬趕到了夾板溝,可除了師傅們和所有隨從的屍體以外,竟然沒有一具敵人的屍體,沒有一點有用的線索,只知道夾板溝一戰極為激烈,整個山溝被破壞的面目全非。
南平傷的很重,夾板溝一戰都過去五個月了他還沒有完全康復,提起師傅他就淚流滿面,悲痛欲絕,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聽他斷斷續續的把經過說完,基本上和杜仲他們告訴我的大同小異,這一戰,敵人出動了一千多名高手,在夾板溝設下了埋伏,戰鬥剛開始師傅這邊就傷亡慘重,宇文師傅久戰沙場,看出來情景不利,馬上命令南平帶人突襲出去尋求援兵。當時宇文師傅已經暴怒起來,南平不敢違抗,只得帶些人往外突襲,這才保住了性命,勉強跑到盤龍鎮他就昏倒在地,以後的情況他也不清楚。
我懷疑南平,不僅是直覺,而且我還有兩個疑點,第一,南平跟隨師傅幾十年,大小戰場經歷無數,生死之戰也不在少數,在生死關頭沒有一次離開過師傅,甚至於還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救過師傅兩次,宇文師傅每當提起,都會囑咐我他百年後一定要善待南平,可這一戰,南平卻拋下師傅去找援兵,任何人都能想到,盤龍鎮離夾板溝一百多里,來回起碼要一天的時間,就是叫來援兵,師傅們屍骨只怕都涼了,可他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去呢?
第二點就是,隨南平突圍的十幾個人沒有一個黃金武士,十幾個人裡面只有兩個是白銀武士。
敵人一千多名高手,連宇文師傅這個宗師都有能力給殺了,這麼多高手埋骨夾板溝,他們有什麼能力能夠突圍出去?,這一點不僅是我,杜仲也看了出來,我一回來就跟我悄悄提前過。
南平臉上除了悲傷沒有其他的表情,而且這悲傷不是偽裝的。
是什麼人能夠有這麼大的實力呢?
我雖然確定南平一定有問題,可我也在迷惑,如果南平是內奸的話,的確不用多大的實力就可以做到這一步,可夾板溝的戰況怎麼解釋?而南平又有什麼動機呢?他投靠的又是誰呢?
不管他有什麼目的,南平在沒有暴露之前都不能動他,畢竟很多人都知道南平和宇文師傅的真正關係,而且我沒有真憑實據,僅憑著猜測就殺了南平,就是對死去的師傅我也不好交待,不過,殺不了他我可以殺和他一起活下來的人,師傅就算讓南平突圍,可沒叫他們一起突圍,就憑著臨陣脫逃這一條,我就能夠讓他們去給幾位師傅陪葬。
而且,杜仲悄悄的告訴過我,這十幾個人都曾經是南平的屬下,和南平關係很好,殺了他們,我剛好可以看看南平是什麼表情。
我叫南平過來,那十幾個人由於都是當事人,也都在外面等著我問話,我走出門口,發現外面很多人都在烈日下站著,不僅有我以前的衛隊,杜仲,凌子風,蔣撼山,軒轅聽風以及軒轅孤獨和軒轅慶這些人都在,雷納德,杜隆也和他們站在一塊,顯然這段時間他們處的不錯,裡面還有一個彪形大漢我沒見過,顯得非常的威猛,可能就是那個馬龍了。
現在我可沒時間和他們打招呼,站在院子里,眼睛盯住那十幾個該死的武士問他們:「你們就是倖存者嗎?」。
十幾個人惶恐的看著我,又看了眼跟出來的南平,心裡穩定了些,都連著點頭。
杜仲他們看我出來也都圍了上來,南平識趣的站到一邊。
我淡淡的看著他們說:「是誰派你們突圍的?」,那些人楞了下,有的看向南平,有的忙回答是,有的說是南總管的命令,我大怒,喝道:「我師傅生死存亡關頭關頭,有南師兄突圍也就吧了,憑你們的功夫有什麼能耐能夠突圍出去?分明是貪生怕死,來人,把他們拖出去給我砍了」。
所有人都沒有見過我這麼暴跳如雷的吼叫過,都愣住了,那十幾個人臉上變色,多數往門外就跑,有三個竟然向我撲了過來,沒等到身前,不遠的馬龍就大叫一聲「大膽」,揮手一拳把一個打飛了出去,另外兩個也被杜隆和軒轅孤獨擋下,當場擊斃。
那些護衛這才反應過來,撲過去把餘下的擒住,可能是這些人讓他們丟了臉面,當場就把這些人的人頭砍了下來。
南平的臉上變得很難看。
這件事處理完之後,我平靜的讓南平回去繼續養傷,又和馬龍正式見個面,本來在我回來之前,我的一干手下都在準備著人馬,一旦知道是什麼人殺了師傅們,他們就盡出兵馬殺出去報仇,可等我回來以後,一個個都沒了動靜。
我什麼都沒說,只是派人準備一下,我要去師傅們的墳墓上拜祭,另外就是斷頭台一戰死亡的左哲,鮑人傑,盧比等人的墳墓上也要去拜祭一下。
等這些事情做完了,我才開始先整合人馬。
我目前的人馬已經達到了三萬人以上,主要是由蔣撼山,凌子風和馬龍三個人統領,任務並不明確,我先把蔣撼山的人馬整編為一萬,定名為黑石軍團,又把馬龍的原一萬人馬整編,稱號為青龍軍團,餘下的整編為一萬交給凌子風起名為軒轅軍團,仍然讓馬龍帶領青龍軍團回他的原駐地黑石山下紮營,派蔣撼山的黑石軍團到原來郎寧的駐地去駐防,凌子風的軍團我派到鹽田沼澤附近紮營。
然後又把杜隆和二百多獸人武士歸屬於彪統領的獸人軍團,任命杜隆為副統領,現在,這些獸人軍團才是我的秘密王牌,這一千多獸人再加上這麼多祭祀,足敵一萬敵人,我讓他們秘密駐守在黑石塔西北面百里的地方,隨時聽命。
為了讓獸人部落更好的休養生息,我把他們派到契克夫以前的老營地,以福克斯為首組成聯合部落,這些獸人部落可是全民皆兵,就算沒有獸人武士也沒人敢招惹他們。
我把從蔣撼山軍團抽調出的軒轅孤獨任命為我的護衛統領,范益民為副統領,重新整合我的五百護衛,首先我就把以前分配出去的六十多名異族的女孩子調了回來充進護衛團,又抽調了一些高手進來,更名為親衛團。
餘下的還有三千多戰士。
我又任命杜仲為後勤總部的總領事,主管一切後勤事務,軒轅慶為副領事,我把餘下的三千多人整合為三千,成立後勤護衛團,由軒轅慶兼任團長。
從獸王谷得到的裝備,武器我全部交給了杜仲,由杜仲按照官職大小分配相應等級的裝備,所有裝備,武器都要在後勤備案。
這場變動經過足有一個月時間才慢慢平靜下來,所有分配駐地的軍團都離開了總部,獸人部落在領取了衣物,糧食及其他雜物之後也出發了,這個黑石塔包括奴隸還有六千多人。
平靜下來以後,我才想起來那個被捕的契克夫,這些天我見過索菲亞幾次,可惜事情太多,一直沒顧得上這個,現在問起來,才知道契克夫早在我回來的時候就被索菲亞秘密放走了。
從這以後,我就沒有主動去見過索菲亞。
幾個軍團剛離開不久,盤龍鎮送物質的人們就到了。
因為皇城太遠,而且又怕耳目太多,離開盤龍鎮的時候,我就把後勤保障問題交給了曹敬軒,曹敬軒本來就是商人,購買運輸物資是份內的事情,而且又有曹敬德保駕,要比從皇城運過來方便的多。
這次送的物質很多,押運的士兵就有二千人,在這些士兵當中竟然有曹敬德。
曹敬德以這種方式過來,顯然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到了我的屋裡我直接就問他出了什麼事了,曹敬德先從衣服里拿出一封信對我說:「大人先看完信再說」。
信是我師叔寫的,大致的意思就是他覺得我師傅們死的蹊蹺,就去了一趟夾板溝,發現夾板溝戰鬥的痕迹大多都是單方面造成的,告訴我倖存的人裡面肯定有內奸,要我留心。
本來我對這些還有些迷惑,看了師叔的信以後,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南平害死師傅的,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臉色鐵青,心情悲痛,我強忍著讓曹敬德繼續說下去。
曹敬軒看出來我的心情不好,想勸,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嘆了口氣,剛想說話,他又看了一眼骷髏,骷髏現在的樣子任誰都認為是個小兵,我又給它起個名字叫大傻,所以沒人在乎它,不過,看起來曹敬德說的這件事挺重要,我對曹敬德說:「你說吧,他是個傻子」。
曹敬德雖然奇怪我為什麼用一個傻子做親兵,可也沒問,張開說:「朝廷來人了」。
我一愣,現在朝廷來人肯定不正常,我示意他繼續,曹敬德說:「欽差到的時候我就躲了,聽葛縣令說他們是專程到大人的領地來的,並且發了話,誰要把這他們到的事情透露出去就是抄家的罪名,看來,他們是想對大人不利啊」。
我想了想問他:「還說了什麼?」,曹敬德說:「他們一共來了一千多人,來了以後就要我派人護送他們過來,葛縣令說我帶兵出去剿匪去了,要他們等著,我回來馬上送他們過來,那欽差一聽剿匪就忙問怎麼回事,不是聽說盜賊都清除了嗎,葛縣令說那是謠言,荒原盜賊已經有上百年歷史了,根深蒂固,哪有這麼容易清除的,連大人你都被盜賊險些殺了,這欽差後來就沒說話,也沒再催著派人護送過來,我也是看大人平安回來,心裡高興才趁著這個機會過來看看大人」。
我沉思了會問他:「有多少人知道我回來?」。
曹敬德想了想說:「我是從我哥那知道的,估計沒幾個人,我哥那人你也知道,他不會給外人說的」。
我點了點頭。
曹敬德兄弟倆都很不錯,他也不敢對我有什麼企圖,不然就是師叔就饒不了他,不過我也不會虧待他們,趁著他過來,我把從獸王谷得到的盔甲和武器挑了一套黃金級別的送給他,又讓他給曹敬軒帶把鑲嵌了一顆七級魔獸魔晶的法杖,又給師叔帶顆八級上位魔獸的魔晶,這才讓他回去,讓他只管派人送他們過來就是了。
按照律法,我這個伯爵級的領地上只能有千人的私人部隊,顯然他們聽到了什麼風聲,我心裡一驚,難道這件事和師傅的死是個連環套?
我必須回皇城一趟,探聽下嚴崇德口氣。
自從軒轅無極把家族的最後三百武士派去保護幾位師傅而全體遇難以後,軒轅家族真成了一個空殼,只有軒轅無極,袁立本,穆子羽等幾個人在支撐著,回去之前,我必須挑些人回去重新把家族支撐起來。
以前設立的機構,現在看起來好象兒戲似的,再挑人回去自然不會這麼做了,我先把秦嶺和谷重陽叫回來,讓他們在後勤護衛團里挑選了三百人,由他們帶領著化妝成皮貨商人先一步回皇城,而我就從我的親衛團里挑了兩個黃金武士,一個高級馴獸師,一個法師出來,化妝成冒險團,把事情都交待給杜仲之後,悄悄的離開了黑石塔。
幻境二年十月十日雨盤龍鎮外
連綿不絕的秋雨已經下了足有一天了,我帶著他們四個人一直在我以前紮營的小山洞裡躲著,我坐在洞口,看著天色越來越暗,想著估計今天是走不成了。
本來是想著過來取回我藏在這裡的東西,不料竟然被人偷走了,雖然我不怎麼在乎那幾萬金幣和一些武器裝備什麼的,可被人就怎麼拿走了也不甘心啊,況且東西丟了不說,還被大雨困了大半天。
倒霉。
我鬱悶的剛站起來,就看見外面冒著雨跑過來一個女孩子,看都不看就飛快的衝進了山洞,我慌忙躲開,還是被她帶進來的雨水打濕了衣服。
山洞裡的托利他們警惕的盯著這個冒失的女孩子,女孩子也沒想到山洞裡有人,而且不是一個人,她吃了一驚,急忙退出山洞就想跑,等她看清了我們之後,這才鬆了口氣,反身又走了進來。
她是個玩家,而且是個非常漂亮的玩家,她的美和紫衣截然不同,她就好象古代的俠女似的帶著一股瀟洒,一股英氣,而且她的打扮也和俠女差不多,裡面緊身衣,外面披著布披風,都是藍色的。
我忽然一愣,她腰上的乾坤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這上面有我用混元真氣烙下的印記。
這賊膽子真大,偷了東西還敢回來。
我不動聲色的站到了門口,先擋住她的退路,我挑的這幾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主,一看我神色就知道怎麼回事,高級魔法師羅恩漫不經心的走到我的身邊站在,山洞裡面的兩個黃金武士屠夫和金鷹都站了起來,看著我的臉色。
他們可不會憐香惜玉,我心一軟,向他們示意讓他們坐下,這女孩子已經發現不對勁了,伸手從乾坤袋裡抽出一把短刀,這把刀是我的,我認得它叫凝血,黃金上階武器,拿著我的刀還向我發威,現在的女孩子還真厲害。
女孩退到山洞裡面的一個角落,象個雌老虎似的擺個姿勢,警惕的盯著我們,金鷹和屠夫不屑一顧的掃了她一眼,依然坐在了他們的位置上,我走進山洞裡,羅恩念了個短暫的咒語,山洞裡憑空出現了一個大火球,山洞裡頓時亮堂堂的。
女孩子更加吃驚,這次她不再把刀對準我們,而是對準了自己。
托利拿了幾根準備生火做飯的木棍湊到火球前面把木棍點燃,然後回去生起了一堆火來,從戒指里取出鍋碗瓢盆之類的開始準備做飯。
我怕那女孩子做傻事,苦笑了一聲說:「算了,我們沒傷害你的意思」。
女孩子毫不留情,哼了一聲便把目光盯向羅恩,羅恩是羅剎人,雖然學了幾句華夏語卻不多,只能雙手一伸,聳了聳肩,過去幫助托利做飯去了。
女孩子等了一會,見沒人理她,想出去,可外面不僅下著雨,而且天也黑了,她皺了皺眉便一個人戒備的走到洞口,看看還是沒人理她,這才放下心,坐在我剛才做的地方。
剛坐下她就迅速的站了起來,外面昏暗的山谷里傳來了一陣大喊大叫的聲音,接著就是腳步聲。
我帶著金鷹和屠夫走到離洞口不遠的時候,外面的人已經發現了這個山洞,十幾個人涌到山洞門口,女孩子臉上變色,想跑出去,外面已經被堵上了。
女孩子咬住嘴唇,拿著刀堵住洞口,一句話不說。
外面的叫罵聲,淫穢的調戲聲,聽的出來,外面的人是這女孩子的仇人,有人大喊一聲「住嘴」,吵鬧聲頓時小了起來,漸漸的消失了。
喊住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藍晶,雖然你是個女孩子,可我霸王還是很佩服你的,你一個人竟然幹掉了我們十三個,有能耐,剛好,我們現在還是十三個,怎麼樣,試試看能不能再把我們給幹掉啊」。
外面接著響起一片哄堂大笑,其中夾雜著下流的怪叫聲。
那個叫霸王的猛地狂吼道:「你他媽的干不掉我們,就看我們怎麼干你吧,都上,抓活的,誰先抓到誰第一個上」,接著就是一陣怪叫聲,兵器的擊打聲和疼痛的叫喊聲。
接著就看見女孩子飛快的退了回來,身上已經有幾個地方被鮮血染紅了,她退到我們身邊,抖手射出了幾道銀光,追進來的就響起了幾聲慘叫,然後繞過我們就進了裡面。
我苦笑一聲,只能為她當炮灰了,我對金鷹,屠夫他們倆交待一聲:「把他們趕出去,盡量別殺人」,轉身也進了裡面,身後頓時響起了一連串的慘叫聲,接著就平靜了下來。
我心裡也是鬱悶,丟了東西不敢要也就算了,沒想到還得給她當打手,進了動,我也不看她,獨自坐一邊看著托利他們做飯。
我不理她她卻走了過來,對著我說:「我叫藍晶,你今天救了我一命,我會記住的,以後有什麼難處去皇城找鐵血傭兵團,不管我在不在他們都會幫你解決的」。
我不禁被她給逗笑了,無奈的搖搖頭看著她說:「你真要報答我的話,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就行了」。
這個叫藍晶的女孩子一愣,過了會,她好象想起了什麼,臉上一下子漲得通紅,咬著嘴唇半天才說:「你的什麼東西?」。
我用手指了之她身上的乾坤袋。
藍晶用手撫了下濕透的長發,掩飾一下慌亂的心情說:「你有什麼證據嗎?」。
既然說開了,我也不怕她難堪,說:「這袋子一共十個,你身上的是二號,裡面有五千金幣,一套黃金中階白虎戰甲,一把凝血刀,就你手上這把,一桿落日槍,一把金羽戰弓,握藏在洞外的古樹的裡面,我說的對嗎?」。
藍晶楞了半天,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硬朗,變得很柔弱。
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本來就不怎麼看重,丟了就丟了,看她的表情,我也覺得不忍,剛在心裡決定不要了,藍晶就開口說:「既然是你的,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錢我已經花了,等回到皇城我先把裝備武器還你,錢我再慢慢向辦法」。
敢作敢當,不錯。
我笑了笑說:「算了,說起來也怪我,放哪地方丟了活該,咱們見面也算是緣分,就當作送給你的嫁妝好了」。
我一開玩笑,氣氛一下緩和了,藍晶也不象別的女孩子那麼矯情,嫣然一笑說:「好啊,這可是你說的送我的哦,以後可不許賴賬」。
我也笑了,想起剛才那些人,問她:「你怎麼跑這來了,剛才那些人怎麼回事?」。
藍晶說:「這件事要說起來還要怪大哥你呢」,我一愣,聽她說起來我才明白,原來藍晶是北京人,她自小就和她一個小區的幾個大哥哥很要好,一直到長大,幾個哥哥都非常寵他,玩遊戲也是和他們一起玩的,因為幾個哥哥和她自小就頑皮,經常的打架,進遊戲以後也是經常的打,漸漸打出了一些勢力,就和一些朋友組成了鐵血傭兵團,在皇城湊錢買座門面作為傭兵團的總部。
沒想到,卻觸犯了另外一個幫派的利益,結果兩幫人馬就開始爭奪起來,不管在現實還是遊戲里,拚斗拼的是錢,藍晶和幾個哥哥只是小康水平,買一座門面房就花完了手裡的積蓄,哪比的上對方有老闆支持,不僅打不過人家,更是被對方買通了衙門,不僅封了他們的傭兵團,還以別的罪名抓捕他們。
被黑白兩道追殺,這日子基本就到頭了,他們一路跑一路殺,硬是被他們逃到了盤龍鎮來,為了躲避追殺,藍晶無意間躲進了古樹裡面才發現了我的秘密。
有了這麼多錢,真的是讓他們絕處逢生了,又有這麼好的盔甲武器,他們穿戴以後馬上就對敵人開始了反擊,不僅殺退了對手,而且又重回皇城,買通衙門,贖回自己的總部,又拿出一半的錢讓他們被殺的兄弟轉生,接著就開始了另一輪拼殺。
這次拚斗,他們的敵人根本不是對手,就在快要勝利的時候,他們的敵人投靠了皇城裡最大的幫派,逍遙家族。
由逍遙家族出頭他們當然不是對手,於是第二次被趕出了皇城,只能再一次跑到盤龍鎮,逍遙家族顯然不準備放過他們,死命的追殺,鐵血傭兵團被殺的還有十幾個人,前兩天一戰,十幾個人又被衝散了,藍晶記得這有個山洞,就跑過來避避風頭,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這樣看來,她的幾個哥哥也凶多吉少。
江湖恩怨,是我最不想插手的,沒想到還是被沾上了,可以說,現在的藍晶已經走投無路,如果我不管她,她只有投胎轉世一條路。
在藍晶的故事裡,我發現了兩個重點,第一,他們現實里的錢是怎麼進來的?第二,他們是怎麼聯繫人的?。
我一問她,藍晶笑了起來說:「你問這個幹嘛?你們又不能用,這是專門對我們新人類的」。
新人類一說我也知道,是指玩家的,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我也沒說破,只是說:「我只是想了解一下」。
「好吧」,藍晶又把這兩件事給我解釋了一遍,我才知道,遊戲時間一周年的時候,也就是幻境二年五月一日,遊戲又增添了一項功能,就是通訊功能,這種功能只對玩家開放,就好象手機一樣,它並不屬於任何部門管理,而是由幻境設在各個國家的幻境神殿管理,同時遊戲也開通了現實與遊戲貨幣的兌換,現在的幻境金幣,可以象現實國家一樣以自己獨特的物價標準和世界上二百零一個國家進行直接兌換,目前金幣與人民幣的兌換率為一比五百一十七。
我腦子裡「轟」的一聲我就什麼都聽不見,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慢慢恢復過來,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我是億萬富翁了。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天亮了,雨也停了。
山洞裡,托利,羅恩還在睡著,金鷹,屠夫和我一樣也坐著修鍊了一夜,看見我睜開眼睛,他們倆都站了起來,我讓屠夫出去看看我們的馬,讓金鷹打點水來。
藍晶確實是累壞了,依然在洞裡面的角落裡酣睡,這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換的衣服,身上蓋的是件普通的乳白色披風,露出的一雙腳上換了一雙紫紅色的皮靴。
我在洞口洗過臉,托利和羅恩也從洞里出來,看見屠夫牽著幾匹馬過來,托利回頭看了眼洞裡面,又看了看我,剛想說話,就聽見山谷里有馬蹄的聲音,接著就見幾匹馬奔了過來,馬上都是些穿著盔甲的武士,這些人顯然經過不少的戰鬥,盔甲上血跡斑斑,兵刃上都被鮮血染成了褐色。
幾個騎士一直到了我們面前這才勒馬停下,前面的一個消瘦挺拔的年輕人問我們:「請問,幾位見沒見過一個女孩子,穿著藍色衣服?」。
我估計這幾個人可能是藍晶的同伴,有可能就是她說的幾個大哥哥,沒想到這幾個人不僅命大,而且還不怕死,昨天他們的敵人就來過,現在肯定還有人監視著這裡,他們明目張胆的過來,只怕一會他們的敵人就會大批的過來。
本來是想離開這裡,不想參與他們的江湖恩怨,沒想到越陷越深。
希望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我剛想告訴他們藍晶在裡面,藍晶就跑了出來,見了這幾個人,高興的叫著:「大哥,二哥,三哥」,隨後就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幾個騎士都跳下了戰馬圍著藍晶,一個高大威猛的年輕人用手指給藍晶擦去眼淚,消瘦的年輕人也流露出激動的心情,放下了剛才緊張的表情說:「好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咱們馬上出去,再晚估計就來不及了」,旁邊幾個人都點頭答應,又各種上了自己的馬,
藍晶遲疑了一會,終於對我說:「如果我們以後有能力的話,一定會把錢還給你的」,她說完就快步走到一匹空出來的戰馬前,翻身上了戰馬,又看著我說:「謝謝你昨天救了我」,說完,一拉馬韁,打馬往山谷外面奔去,後面的幾個人也都掃了我一眼,對我笑了笑,打馬追趕藍晶去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就帶著他們也上了戰馬,跟著就往山谷外面奔去。
沒想到還是晚了,跑到山谷出口就聽見激烈的打鬥聲和叫罵聲,看來新人類的舊人類的戰鬥區別就是叫罵了,想打馬回頭,卻被藍晶的敵人發現了,一群人叫罵的騎馬沖了上來。
我最討厭的就是開口罵人,心裡升起了一股怒氣,命令他們殺了這些垃圾。
現在新人類玩家的等級普遍都很低,而且學的也基本是普通武學的基礎,哪能架的住兩個黃金武士和一個高級魔法師的屠殺?而且魔法師都有群攻技能,托利召喚出他的變異鱷魚來保護我,三個人轉眼功夫就把衝過來的十幾個人屠殺一空。
我擔心藍晶他們的處境,打馬跑了過去,果然,藍晶他們已經被上百名玩家包圍住了,艱難的在馬上衝殺,處境很危險。
我還沒開口命令他們進攻,藍晶他們的敵人就分出一半人向我們包抄了過來,想不動手都不行,得到命令的屠夫和金鷹兩人分左右向兩翼衝去,羅恩吟唱咒語,魔杖揮動,正面猛然席捲過去一片大火,迎頭把正面衝過來的人馬全部卷進火焰之中。
這些人哪見過這種場面,都被這次突兀的大火和大火裡面的慘叫聲給驚呆了,打鬥都停了下來。
他們停,可屠夫和金鷹不會停,一轉眼又殺了十幾個人,餘下的嚇得瘋狂逃命,瞬間就跑的精光。
藍晶和崖的同伴也吃驚的半天沒有回過神,藍晶昨天雖然見過羅恩釋放小火球,已經猜到羅恩是外國的魔法師,可也沒見過這麼恐怖的攻擊啊,看著大火慢慢的把幾個人燒成骸骨,震驚的有些不敢置信,看著我們的眼光都變了。
那個消瘦的年輕人很有頭腦,對手一逃,他就從馬上跳了下來,就這一會功夫,加上藍晶七個人只剩下了五個,而且每個人都還帶著傷,只怕要想生存下去,只有靠我們了,他向那個威猛的大漢交待了幾句就來到了我的身前,恭敬的抱拳行禮說:「謝謝大人再一次相救,只要我們鐵血還在,一定會報答大人的」。
我淡淡一笑,說了聲:「客氣」,他接著說:「蒙大人兩次幫忙,我還沒有問過大人的名號,真是失禮」。
我笑了,自己天天和舊人類打交道都沒有他這麼會說話,不錯,看起來是個人才,我腦子一轉,心想扶植一個新人類的幫派看來也不錯,只是不知道他們上不上道,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能力。
而且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也是玩家,想想他們以後知道了我也是玩家的時候那種表情,想想就覺得好笑,還有藍晶。
想起藍晶,我抬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已經到了我的面前,我對她笑了一下,望著消瘦的年輕人說:「我叫智澤,是個生意人,這幾年一直在西域,塞外做點小生意,剛回到祖國,對於人情世故什麼都不懂,你們是我交的第一批朋友,有時間還望多多幫忙」。
我帶著這四個人,羅恩是羅剎國人,屠夫是遊盪的土人部落,金鷹是塞外人種,托利是東北洛克王國的洛克族人,我這麼說沒人會不相信,消瘦的年輕人忙行禮說:「我叫岳化龍,是新人類」,他又介紹那個威猛的大漢說:「他叫浩天英」,他示意一個矮壯的年輕人說:「他叫方天雄」,最後是個瘦高個叫小七。
他介紹一個我抱抱拳,等到藍晶我笑了笑說:「藍晶昨天已經認識了,能認識各位朋友我真的很高興,今後還要仰仗各位了」。
岳化龍說了聲客氣,接著說:「他們都是我從小到大的過命兄弟,今天認識智澤大哥,還望大哥不要見外,恩重不言謝,以後用的著我們兄妹的儘管開口」。
在我有意結識的情況下,很快就和他們打得火熱,當我提出結伴而行的時候,看的出他們都鬆了口氣,這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情,正不知道該怎麼能和我綁到一塊呢,由我提出來當然是皆大歡喜。
秋天是收穫的季節,也是商人們買賣忙碌的季節。
我在盤龍鎮呆了這麼長時間重來沒有自由自在的在大街上轉悠過,沒想到的是盤龍鎮竟然這麼繁華,街道兩邊,廣場上擠滿了商家店鋪,各種各樣的貨物琳琅滿目,不僅有華夏帝國的特產,還有其他國家的許多特產,有不少我都沒見過。
各種膚色的人種,各種特色的種族,以及三教九流無所不用,物品也是千奇百怪,只要你有錢,沒有什麼東西是買不到的。
在這裡,不僅有奴隸市場,還有競技場,我還發現了幾家妓院,這些可是我重來不知道的,現在我才真正領會到了,當你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你也必然會失去一些東西。
剛好旁邊有家寵物店,我對寵物可是有點情有獨鍾,雖然師叔的萬獸山莊有很多的魔獸,不過在市面上我可沒見過,不知道他們店裡有沒有好點的。
藍晶,岳化龍他們也喜歡寵物,尤其是藍晶,還沒等我說話她就要進去看看,這個店面很大,有五間左右,裡面的籠子里裝著都是各種各樣的野獸,大多是些小型的,我不禁有些失望,藍晶叫過一個夥計問他才知道大型的野獸都在後院里,魔獸都在民間製作的寵物徽章裡面。
對於他們賣的魔獸我倒不感興趣,想要的話去萬獸山莊,沒必要在他們這買,我感興趣的是野獸。
藍晶剛好和我的想法相反,他們幾個逃亡到魔域森林這裡就是為了魔獸,他們幾個學的都是馴獸師的主技能,這樣的結果就是,大多數的武術門派不會再傳授他們武功,現在他們的功夫都是現實中學習的,如果沒有隱藏門派收下他們,就武功來說,他們不會有什麼前途。
我暗暗感到可惜,雖然可以找到武功秘笈之類的修鍊。可以他們目前的情況,想找到秘笈無疑是個夢想。
岳化龍剛向我說了些他們的情況。藍晶就一臉鬱悶的走了過來,旁邊浩天英他們也悶悶不樂,後面有個肥胖的老闆模樣的中年人追了過來,呵呵笑著說:「幾位,幾位,你們給開個價,差不多不讓我賠錢就行,你們可能不知道,整個盤龍鎮上除了萬獸山莊,可就我這有四級的了,這可是唯一的一頭啊」。
藍晶沒好氣的說:「既然有賣的就行,我就不信萬獸山莊跟你一般黑」。
一聽這話,胖老闆倒笑了,說:「看樣子你們是第一次來吧,萬獸山莊可不是誰都能進的啊,沒有曹大老闆領著沒人進的去,曹大老闆是誰啊?普通人人家根本就不正眼看你,會為了你買個寵物就帶你去?說實話,我這頭四級的是挑剩下的,是有點毛病,有點毛病算什麼啊?不出盤龍鎮就能治的好,再說了,四級正品的什麼價?我的什麼價?幾位都是馴獸師吧,不會不知道價錢吧」。
四級的?這店裡會有四級魔獸?
四級已經是相當高的等級了,在市面上相當罕見,誰得到四級魔獸都不會賣,這老闆在哪買的?
我向胖老闆把裝有魔獸的徽章要過來,這是種中級的徽章,最高可禁制四級魔獸,我用精神力探入徽章裡面,發現裡面是頭罕見的冰蠶,不過,這頭冰蠶的精神力混亂,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內傷,作為馴獸師,最基本的知識就是辨別魔獸,這頭冰蠶確實是四級魔獸,,可是我感到奇怪的是,這頭冰蠶額頭上有道縫隙,彷彿是個豎眼似的。
司馬師傅傳我的辨別魔獸的書是師傅師門從上古傳下來的,裡面記載的魔獸要比普通馴獸師書里記載的要豐富的多,不僅有魔獸,而且有上古的凶獸和妖獸,我腦子裡靈光一閃,莫非這個不是普通的冰蠶?
我不動聲色的把徽章給了胖老闆,對藍晶說:「這個冰蠶受了很重的內傷,能治好它的價錢可以再買一個了,算了,咱們再到別的地方看看」。
藍晶他們想不到我也是個馴獸師,藍晶問我:「大哥你也是馴獸師呀,你到什麼等級了?」。
我說:「我剛到高級」,藍晶和岳化龍他們都有些激動,藍晶更是控制不住的說:「太好了,我們早就想買寵物了,可是我們等級太低,只能馴服二級的,有大哥在我們就可以買三級的了」,她又依依不捨的看了眼胖老闆手中的徽章皺著眉頭問我:「大哥,這個冰蠶的傷真的不好治嗎?」。
我等著就是藍晶的不舍,遲疑了下說:「老闆要是要價高的話就不划算了,四級的雖然少,可也不是沒賣的,咱們還是到別處看看吧」。
老闆聽了我的話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忙說:「大師你看它值多少呢?別讓我賠的太多就行,本來買回來做鎮店之寶的,誰知道沒兩天它就出毛病了?」。
目前主角在現實里沒故事,為了節省大家看書的時間,我把上下線省略了,要是沒故事還每章提一下,我不煩你們看著也會煩的,不過,馬上就會有現實里的故事了,到時間會給大家一個解釋。
對於這隻多長了一隻眼睛的冰蠶,我也不敢確定它是什麼品種,有一點我敢肯定,它一定要比普通的四級冰蠶要好,所以我才讓藍晶買下它,至於它身上的內傷,有師叔在,肯定沒什麼問題。
買下這隻冰蠶之後,我找個理由到了曹敬軒的店裡,見面我就先打招呼,告訴他我是西域商人,到他店裡買幾個寵物,以曹敬軒的精明那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談起了生意。
在曹敬軒的店裡岳化龍,浩天英以及方天雄,小七每人買了一隻三級的寵物,我又幫他們打了血祭,之後我把藍晶的冰蠶拿給了曹敬軒,讓他幫忙找人治療它的內傷,另外鑒定一下它的品種,曹敬軒自然都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我們上門的時候,曹敬軒就把冰蠶帶了過來,冰蠶的內傷已經完全治癒,並且曹敬軒告訴我們,這隻冰蠶是只罕見的異種,目前還沒有完全進化,只有讓它不停的戰鬥,它才會完全變異成三眼天蠶,至於它以後的等級,要看它變異的情況,不過最差的也應該是五級。
聽曹敬軒這麼一說,藍晶高興極了,但是也讓岳化龍他們改變了計劃。
本來他們想和我一塊回皇城見機行事,現在有了這幾隻寵物,又經過這幾次戰鬥,岳化龍他們深深的感到自己實力上的差距,想趁著這個機會去魔域森林歷練,一來可以升級,再者就是想殺幾隻魔獸掙點錢,買了這幾隻寵物以後,他們已經沒有多少錢了,想東山再起,沒有錢什麼都別想。
我挺贊成他們的想法,又擔心以他們的實力會有危險,最後決定讓羅恩和托利和他們一起去,借口就是托利想捕捉一頭魔獸。
記下他們的通訊器號碼以後,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出發去了魔域森林,而我又帶著金鷹和屠夫到師叔的萬獸山莊住了幾天,這才秘密離開盤龍鎮,趕往皇城。
由盤龍鎮向東沒多遠,通天河和黑水河就交匯在一起,形成了廣闊的沱江,地勢也漸漸由險峻演變為平坦,沿著江邊走了大約百里,官道就分為兩條,一條順著江邊一直向東,大約三百里路就是沱州,另一條就偏離了沱江,向東北延伸,這條路是到皇城的近道。
雖說是近道卻非常的偏僻,這條路上千里都沒有大的城鎮,所以走這條路的一般都是彙集了幾百人以上的商團或者是官兵,傭兵團和冒險團。
再者就是盜賊團。
我走這條路的目的就是祭拜一下師傅們逝世的地方,告慰一下師傅們的在天之靈,這次回皇城無論如何都要查出誰是兇手,就是當今皇上,我也會讓他付出代價。
傍晚時分,我們趕到了一片廣闊的密林,密林過去就是夾板溝,剛到密林前面,骷髏大傻就在我的腦子裡示警,我勒馬停了下來。
這條路上盜賊非常的猖獗,我也聽曹敬德提過幾次,雖然不時的圍剿,不過收效甚微,我提醒一下屠夫和金鷹,心裡並沒有把這些盜賊放在心上,打馬就進了密林。
剛進林子,我們來的路上就出現了七八個騎馬的盜賊,在馬上拉弓射過來幾隻狼牙箭,屠夫揮起狼牙棒擋住了幾隻,另外幾隻也被金鷹的九環金刀擊飛了,那幾個盜賊卻不停的射了過來,屠夫大怒,暴叫一聲打馬沖了過去,那幾個盜賊卻撥馬回頭就跑,等屠夫回來,那些盜賊又回頭追過來射箭,來回幾次徹底把屠夫激怒了,打馬死死的追了上去。
我感到有點可疑,心知密林里不可停的時間長了,等天一黑就有些麻煩,反正屠夫追不上自然會順著大路回來找我們,我帶著金鷹和大傻打馬就往密林另一方奔去。
密林里越走越暗,打馬剛到中間,就聽見弓弦急促的響了起來,狼牙箭下雨似的從兩邊射了過來。
我和金鷹一邊撥打著箭矢一邊瘋狂的向出口打馬飛奔,猛然間一隻箭射中了金鷹那匹馬的要害,那馬轟然倒地,金鷹從馬上騰升而起,手中金刀一邊撥打箭矢,一邊對我大聲說:「主公快走,我先擋住他們」。
我不敢遲疑,打馬如飛衝出了箭雨,接著就聽見後面好多人吼叫著向我追來,我充耳不聞只是不停的打馬飛奔,終於衝出了密林。
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沒有停留,一口氣跑到了夾板溝才停了下來,座下的戰馬早已經虛脫,我一停下,那馬就一聲悲鳴倒在了地上。
我站在夾板溝的坡上四外看了看,沒有一個人影,很靜,也沒有一絲聲音,可我總是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好在骷髏還在身邊,我從戒指里拿出盔甲穿上,又拿出弓劍和長槍心裡才安穩了不少。
提著槍,我繞到夾板溝的上面,剛爬上那個最高的土包,我就大吃一驚,土包上有個人。
那人一身白色孝服,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他面前有個土檯子,上面插著幾柱香,裊裊的青煙飄散在夜空之中。
我感到猛然間一震,我認出來了,這個人是南平,這果然是個設好的圈套。
南平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我也跪了下來,默默的拜祭師傅們。
月亮慢慢升了起來,今天是滿月。
南平嗓子里發出了哽咽之聲,然後他慢慢抬起了頭,然後又慢慢的磕了三個頭,這才慢慢的站了起來,目光望著天上的月亮幽幽的說:「你知道嗎?我這一生最崇拜的就是師叔了」。
我站起來,緊了緊手中的長槍,冷冷的哼了一聲。
南平長長的嘆了口氣說:「從我跟隨他的那天起,我就把他當成了我的父親,這幾十年來,我沒做過一件讓他不滿意的事情,我沒別的要求,只希望他把我當成他的兒子,只希望他能真心的對待我」。
我忽然間明白了,南平是在嫉恨我,恨我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父愛,在這種嫉恨的煎熬下,最後使他走上了極端,他不僅恨我,也開始恨起了宇文師傅,他的師叔。
南平仍然緩緩的說:「為了全心全意的侍候他,我不惜拋棄了功名前程,為了一心一意的照顧他,我一生沒有娶妻生子,可是」,他猛然轉向了我,充滿惡毒的目光死死盯住了我,臉上的表情因憤怒而變得扭曲可怕,他低吼著:「可是,他卻把一切都給了你,為什麼?,是你,是你奪走了我的一切,甚至連我唯一的最愛都不放過,竟然,竟然也逼著我給了你,不錯,是我殺了他,是我在背後下手毀了他的筋脈,今天,我就是要他看著,我又親手殺了你,我要毀了他的希望,我要把他所有給你的全部毀滅」。
他吼叫著,雙手閃電般的連續結了幾個手印,我如中雷擊一般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張開吐了一口鮮血,接著我就感覺全身彷彿被鎖了起來,好象一把無形的大手把我從地上抓了起來,使我定在了空中,猛然間彷彿一顆炸彈在體內爆炸,劇烈的疼痛使我昏迷了過去。
等我睜開眼睛,就看見南平那張猙獰的臉就在我眼前,我劇烈的喘著氣,全身沒有一絲的力氣,骨骼筋脈彷彿一寸一寸的斷開似的疼痛,嗡嗡的腦子裡只聽見南平惡毒的獰笑聲:「我不會讓你就這麼死的,我要讓你後悔你生在這個世上,我要讓你嘗遍所有的酷刑……。」。
在他的狂笑聲中,我聚齊了我所有的精神力默念起了雷霆指環裡面封印的最後一道高級魔法雷罰的咒語,一聲雷鳴,一道閃電,南平的狂笑變成了慘叫,我模糊的看到南平全身都成了焦黑色,一陣煙霧從他頭上升起,跟著倒在了地上。
我知道南平已經完了,我也知道,只怕戰鬥才剛剛開始,我用全身的力量才使自己坐好,接著就進入了龜息狀態,我必須抓緊所以時間恢復。
等我從入定中醒來。月亮已經升到了中天,小骷髏依然傻傻的站著,在沒有得到我的指令之前它只會憑著本能做事,我苦笑了一聲,身邊放著這麼一位超越宗師的高手,我再死了,可真是窩囊透頂了。
我環顧著周圍,發現遠遠的荒草之中,樹叢之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很多的人影,因為有真實之眼的緣故,我的視力遠超一般人的視力,如果是一般人,這麼遠的距離還發現不了他們,因為我是站在這一帶最高的土包上面,所以他們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我的輪廓。
肯定是南平交待過他要自己幹掉我,這些人圍過來以後才沒有靠近,現在他們看到的依然是兩個人影,誤以為是我和南平,所以都在周圍等待著命令。
這個誤會誤會的好,如果不是誤會,剛才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連念動咒語命令骷髏保護我的精力都沒有,他們可以非常輕鬆的殺了我,可現在…
我冷笑了一聲,望著南平被燒焦的屍體,暗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心裡記掛著南平是和什麼人勾結的事,撿起地上的天璣槍,用槍撥動南平的屍體,果然在他燒焦的手腕上找到了一個手鐲,現在不是查看的時候,我把手鐲放進戒指里,心裡盤算著突破重圍的計劃。
從密林伏擊來看,對手為了這次行動動用了最少幾百人,如果沒什麼特別的高手的話,我和骷髏可以大搖大擺的殺出去,可對手一旦超過十個黃金武士等級的,我就會有危險,雖然骷髏是超級高手,十個黃金武士不放在眼裡,可他們只要分成幾個暫時能纏著骷髏,剩下三個就能殺了我,我雖然馴獸師和薩滿的等級都在黃金級上位,馴獸師用來戰鬥肯定不行,而薩滿由於沒有圖騰的配合,只能勉強有一半的實力,而我的近戰實力只有白銀級。
我不能冒這個險,一旦陷入重圍,我就是有真正的黃金上位實力一樣是死路一條。
我站在土包上向下看了看,下面就是夾板溝,人只要到了下面,只要對方堵住兩頭就是瓮里捉鱉,雖然現在看起來下面沒一個人影,這麼大的逃跑漏洞他們不會想不到。
唯一的路線就是對面密林,敵人再多也不可能整個把密林包圍,就是包圍起來,憑著他們分散的力量想擋住我和骷髏無疑是螳臂擋車。
拿定主意,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這一戰無論如何都不能死,貨幣兌換這麼長時間了我擁有這麼多的財產還沒有兌換,一旦死了,一切都前功盡棄。
我現在還沒有復原,全身筋骨都在疼痛,內傷也沒好,真氣運轉不暢,必須速戰速決。
我手握長槍,剛想衝過去,心裡一動又停下了。
既然他們誤會,我就讓他們繼續誤會下去,我從戒指里拿出一套孝服,這套孝服是我到夾板溝拜祭師傅們特意準備的,看來一切都有天意,我把孝服給骷髏穿上,白色頭帶剛好掩飾了它的骷髏頭,黑暗裡看不清楚,而它的身材又和南平差不多,一切都天衣無縫。
準備就緒,我跟著骷髏向西南的密林走去。
密林里湧出了上百名穿著各式盔甲的人群,什麼武器都有,一看就好象是些烏合之眾的盜賊,但是,我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們有著盜賊所沒有的肅靜和煞氣,看似雜亂無章的隊形卻有著配合默契的嚴密。
我心裡一震,他們是軍隊。
為首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紅臉大漢,他吃驚的看著我和骷髏一直對著他走去,心裡就起了警覺,一邊握緊了手裡的長劍,一邊單手行個禮說:「南大人,這是……」。
沒等他把話說完,得到我命令的大傻手一揮一道白光就擊中了紅臉大漢,那大漢竟然象中了炸彈似的,一個身子竟被炸得粉碎,在人群被驚呆的瞬間,骷髏雙手閃電般的揮動,一道道白色光芒閃過,面前活生生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被炸得粉碎,骷髏還嫌不過癮,猛然間雙臂舉起,就見一片白色光幕以它為中心向它前方三個方向閃過,凡是被白色光幕沾上的人迅速被肢解,眨眼間,面前的百人隊伍就變成了支離破碎的血肉,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瀰漫起來。
我也驚的目瞪口呆,醒悟以後就心中狂喜,可也不敢耽誤,指揮著骷髏迅速進入了漆黑的密林。
剛進密林,迎面就射來了一道金光,我躲閃不及,金光瞬間刺進了我的左肩,頓時感到一陣巨痛,一股大力逼著我退了幾步,一跤跌在了地上,又一道金光向我射來,骷髏手一伸那道金光就到了它的手中,反手一震,金光一閃,我前方的大樹上就響起了一聲悶哼,接著枝葉晃動,聲音漸漸遠去。
鮮血順著肩頭流了下來,我掙扎的坐起來,先把長槍收起來,然後趁著巨痛時的麻木,手抓住那支金屬箭桿,憋足力氣猛叫一聲,把那支箭拔了出來,箭帶著鮮血和一團碎肉應聲而出,我疼的一陣暈眩又栽倒在地上。
骷髏用她殺人不錯,用它救人救別想了。
我顫抖著身子勉強把傷藥用精神力從戒指取出來,右手抓著白玉瓶,用牙咬開了瓶塞,又把瓶子放地上,右手把左肩甲取下,摸黑憑著感覺把傷葯倒在傷口上,又取出一個小白玉瓶來,從裡面拿出兩粒丹藥吞了下去,剛把瓶子放回戒指里,就聽見密林外面和密林里都有聲音傳來。
這時候不能走,一有聲音他們就會包抄過來,可也不能等死,我用神識命令骷髏抱著我看能不能到樹上去,我還是小看了骷髏,骷髏抱住我根本不費力似的就飛了起來,輕飄飄的落在了樹上。
下面不時的響起問口令的聲音,似乎有無數人再向這個方向圍過來,我暗暗感到僥倖,剛才幸虧沒有命令骷髏帶著我跑,要不然肯定會成為靶子。
我沒有讓骷髏放我下來,怕我不小心弄出動靜來被他們發覺,就這樣讓骷髏靜靜的抱著我呆在樹上,劇烈的疼痛使我的汗水濕透了我的盔甲,我不得不咬緊牙關,在身體的顫抖中恨恨的想著這個弓箭手,如果讓我抓住他,我一定讓他百倍償還賦予我的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下面的聲音漸漸遠去了,我在骷髏的懷裡一直這個姿勢感覺難受極了,讓骷髏把我放在樹杈上,我才輕鬆了許多,不敢再耽誤時間,默運功力促使藥力儘快散開,我能猜測的到,他們根本就沒走遠,這一帶也肯定有人監視著,如果等到了天亮,他們肯定會發現地上的血跡,到時候脫身就很難了。
要走就是夜裡走,可前提是我的身體必須能夠支撐我走。
凌晨四點,我從樹榦上站了起來,以我目前的身體還不敢劇烈運動,不得不讓骷髏再一次抱住我,我趴在骷髏肩上,傾聽著四周的動靜,然後命令骷髏朝一個方向前進。
骷髏抱著我從樹榦上騰升而起,凌空落在了另一個大樹上,又向另一個大樹躍去,雖然聲音不大,還是驚動了警戒的敵人,一個樹上的敵人喝了一聲:「口令」,可骷髏不會說話,而我又虛弱的說不出來,自然沒人理他,這個哨兵頓時大叫起來:「發現目標,發現目標,零號地區」。
從他的大叫聲中,我能夠猜測出他們已經,而且人數絕不在少數。
骷髏在樹上快逾奔馬,後面緊跟著一聲一聲的傳訊,還有大批的高手在樹上飛奔的追來,可他們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骷髏,一個接一個的被拋在了身後。
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只能憑聲音判斷,再加上骷髏無人可及的速度,漸漸的拋開了他們,我趴在骷髏肩上傷口疼的使我咬破了嘴唇也不敢出聲,全身汗如雨下,猛然間,密林上方亮了幾下,我知道這是軍方的傳訊火箭,頓時忘記了疼痛,,連忙命令骷髏換個方向奔跑。
這次行動連傳訊火箭都帶著,顯然已經經過了周密的安排,並且有必殺的準備,我心裡的寒意越來越濃,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信心。
在東方露出一絲曙光的時候,骷髏抱著我跑出了密林,眼前出現的是無盡的荒草,這些荒草都有一人多高,我毫不猶豫的命令骷髏鑽進了荒草從中。
東方越來越亮,直到出現了一道霞光,我們遇上了第一批敵人。
這是一批百人的騎兵,骷髏抱著我剛到一個小山崗上,那批騎兵就發現了我們,隨著幾支火箭的升空,我的心也提了起來,那批騎兵並沒有進攻,而是遠遠的列隊盯著我們,每人手上都是一把弓箭,顯然,他們並沒有妄想憑他們就能殺了我,他們再等援兵。
他們能等我可等不起,我讓骷髏把我放下,緊張的思索著計策,可是心亂如麻,什麼也想不起來,一咬牙,命令骷髏先過去殺一通,搶兩匹馬來。
骷髏接到命令,空洞的眼睛掃了一遍百米外的騎兵,身體一閃就突兀的出現在三十多米遠的地方,再一閃又是三十多米,那批騎兵大驚失色,紛紛開始放箭,骷髏身上出現了一層光幕,射在它身上的箭竟然紛紛彈開,這一輪箭還沒射完,骷髏手中就出現了一根魔杖,往天上一指,晴朗的天空中憑空出現了一片黑霧,黑霧彷彿有靈性似的從天空籠罩下來,越往下黑霧範圍越大,恐懼中的騎士四散逃命,可哪比得上黑霧籠罩的速度,上百名騎士就這樣被黑霧罩在了裡面。
遠遠的轟鳴聲越來越近,足有上千的騎兵出現在視線里,我知道,骷髏的速度雖然快,可抱著我肯定跑不過戰馬,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讓骷髏奪馬,在它的黑霧裡面搶幾匹馬應該不是問題。
大隊的騎兵越來越近,黑霧也慢慢散開,我心急的讓骷髏趕快搶兩匹馬過來,可我一看黑霧裡的情況,連我都呆住了。
黑霧已經消散了,剛才黑霧籠罩下的百名騎兵連人帶馬竟然都變成了骷髏,骷髏身上還披著戰甲,手裡還是拿著弓箭。
我震驚的無與倫比,剛才還煞氣十足的上百名戰士的生命就這麼瞬間就成了亡靈,這是什麼魔法?這就是超越宗師等級的手段嗎?
趕過來的上千名騎兵也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骷髏又舉起了魔杖,無聲的吟唱著,那百名骷髏在它的吟唱聲中齊齊的舉起了手中的弓箭,向著後面的騎兵們射了過去,驚恐的騎士們還沒有回過神就被射倒了幾十個,隨後,骷髏們都拿出武器,散開隊形向著驚慌失措的騎兵們瘋狂的沖了過去。
我的眼前整個都亂套了,骷髏騎著骷髏馬進攻騎兵們,騎兵哪見過這種場面,恐懼的飛奔躲避,百名骷髏竟然趕著上千名騎兵追殺。
我徹底無語了,只有苦笑。
再抬起頭看去,卻見後面又趕來上百名騎兵,這些騎士顯然不同於先前的騎士,他們一衝上來就開始迎戰骷髏,一照面骷髏們就被殺的成了真正的骨頭,看到這些人的實力我大驚失色,他們這些人最低的也是白銀武士,武器上都形成了真氣波,如果被他們包圍我肯定死定了。
不敢多想,我急忙命令骷髏大傻抓馬,一邊拿出靈魂法杖,直到濃郁的靈力充滿了身體,我才想起來我還有個祭祀職業是可以療傷的,一邊暗罵自己,一邊吟唱著自然治癒祭曲,一道光環籠罩在我身上,竟然感覺傷口好了很多,我第一次用祭祀的祭歌療傷,效果竟然非常好,我不禁狂喜,又給自己加了一道治癒光環,然後就開始加靈力光環,護體光環等一系列光環。
骷髏果然不負重望,騎著馬跑了過來,它的身後竟然乖乖的跟著幾匹。
我跑過去翻身上馬,遠處的敵人剛把骷髏解決掉就瘋狂的向我們撲了過來,無數支利箭彷彿一片黑壓壓的蝗蟲一般飛了過來,我打馬就跑,骷髏在後面一揮魔杖,平地捲起了一陣狂風,把射來的箭矢全部卷上了天,這才跟著我瘋狂的打馬狂奔。
我在前面一邊跑著一邊打量著地形,希望能找到回盤龍鎮的路,可惜,一路上都是荒草野林,沒有一絲能辨明道路的標記,後面的敵人一直窮追不捨,最後我索性什麼都不管了,只知道去的是南面,只要一直向南總要到達沱江的,到時候再順路往盤龍鎮逃命。
骷髏用意念控制了好幾匹戰馬跟著我們奔跑,路上一直不停的換馬,後面的騎兵越來越少,到中午時分,後面還有一百多人,我也累的幾次都險些從馬上掉下來。
遠遠的我就聽見水流的聲音,頓時激起了我求生的慾望,這一刻,再也沒有什麼想法,只想著儘快到達河邊,尋找到回到盤龍鎮的道路。
流水的聲音越來越響,我都能清晰的看見河邊的官道,這時候,就見官道上斜著衝過來十幾匹戰馬,我的馬剛到官道上,一隻金色的箭閃電般的射在了馬的脖子上,巨大的衝擊力使得戰馬斜著倒出去好遠,我也被戰馬拋了出去。
我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就看見兩個老傢伙和骷髏戰在了一起,那兩個老傢伙每人手中都拿著一把光芒四射的寶劍,劍上的劍芒伸縮不定,身形飄忽不定,但是巨大的氣場卻如同實質般的籠罩住這一大片區域,竟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隨同老傢伙一起來的十幾個人散開在我的周圍,目光都緊張的盯著搏鬥的兩人一骷髏,沒有一個人看我一眼,從這些人的氣勢來看,每個人似乎都有黃金武士的等級,在他們眼裡,我現在只怕已經是個死人。
我心裡湧起了一股濃重的傷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情緒,當我的目光無力的掃到搏鬥的現場時,頓時又有一股生機在心裡慢慢滋生。
看那兩個老傢伙身形來去如電,劍芒縱橫交織,就能猜到他們肯定是宗師一流了,我卻想不通誰有這麼大能耐為了殺我能請來兩位宗師,而且還有我身後的十幾位黃金武士,我雖然迷惑,可也知道現在不是迷惑的時候,我身後的一百多人轉眼就到,一旦等到他們也到了,那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面對著兩個宗師級高手的攻擊,骷髏顯得很興奮,彷彿一個孩子見到了心愛的玩具一樣,根本就沒盡全力,這也是我還抱有一線希望的地方,它玩得起,我可玩不起,看著後面的騎兵越來越近,我急忙命令骷髏拋下兩個宗師,全力去殺我身後的黃金武士。
骷髏體外罩著白色的光圈,在劍芒里閃爍不定,兩個宗師雖然看起來劍氣凌厲無比,其實根本就傷不到骷髏,骷髏得到我的命令之後,身子一閃便到了一個武士的身旁,骷髏手一揮,伴隨著一道白光,那武士的人頭就飛了起來,脖子里的鮮血狂噴而出,不等鮮血沾上,骷髏就又到了另外一個武士身旁,骷髏手順勢插進了那武士的心臟,活生生把他的心臟抓了出來。
骷髏連殺兩人不過只是瞬間,那些武士畢竟是黃金級別的,驟遇變故,很快就醒悟了過來,彷彿見了瘟神一般紛紛躲避。
兩個宗師惱羞成怒,一個電射而來,手中劍不住的抖動,劍上的光芒猶如禮花開放般蕩漾起無數的光刃籠罩住骷髏,另一個騰升而起,離地面足有兩丈高,猛地換成頭上腳下的姿勢,手中劍指著骷髏俯衝而下。
骷髏完全貫徹了我的命令,身子一閃就到了十幾米開外,骷髏手掌輕飄飄拍在了剛剛躲避過來的一個武士頭上,整個把那武士的頭拍成了扁的,閃身又到另一個武士身前,那武士手裡一把長劍急忙刺去,骷髏伸手抓住了劍尖,輕輕一抖,那把劍就成了碎片,那個武士也如中雷擊一般,狂噴鮮血,身子摔出兩丈開外。
骷髏一邊躲避兩個宗師,一邊追殺那些黃金武士,眨眼間就被它殺了四個,兩個宗師幾乎變成了瘋子,不要命的阻擊骷髏,餘下的黃金武士更是人人自危,不過也不愧是黃金武士,他們迅速的集合在一起,圍成了一圈,免得被骷髏有機可乘。
我等著就是這個時候,暗暗慶幸他們沒有趁著剛才兩個老傢伙對付骷髏的時候殺了我,我給骷髏下了個指令,讓它攔截追我的人,我拔腿就往河邊跑去。
我離河邊只有十幾米遠,現在最近的武士離我也有二十多米,那兩個老傢伙已經進入半瘋狂狀態,現在一心只想對付骷髏,根本就無暇對付我。
離河越來越近,我的心情也越來越激動,跑到河邊我縱身而起,猛然間感覺後背一震,一陣劇痛傳來,幾乎把我疼昏了過去,我強忍著疼痛,求生的慾望使我不顧一切的向對岸游去。
耳邊依然清晰的聽到後面的怒吼聲,兵器撞擊聲,還有慘叫聲。
我勉強游到了對岸,全身已經沒有一絲的力氣,雖然後背疼痛難忍,可我根本就不敢在這停下,怕後面有人追來,而且我也知道,一旦我躺下,很可能短時間內爬不起來,我只能堅持著往森林裡鑽去,盡量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療傷。
我的腦子裡越來越有些迷糊,手腳也有些不聽使喚,我只是憑著本能在森林裡尋找,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迷迷糊糊的知道我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個山洞,隨後就不顧一切的鑽了進去,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恍惚之中,我感覺自己全身發熱,熱的我瘋狂的叫喊著,恍惚中又覺得自己很冷,冷的全身抱成了一團,依然哆嗦著。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終於從昏迷中蘇醒過來,覺得很虛弱,不想動,什麼也不去想,眼睛望著洞頂的岩石發獃。
又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陣鑽心的疼痛把我的思緒從飄渺中拉了回來,我鄒著眉頭強忍著這股疼痛,驀然間感到嗓子里湧上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忍不住嘴一張吐出了一口黑褐色的血,我虛弱的重新躺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股悲傷的情緒佔據了我的心胸。
洞外的風吹動著樹葉沙沙的做響,外面很亮。
我咬著牙掙扎的坐起來,我不能就這麼死了,我知道我跳下河的一瞬間被一隻箭擊中了后心的位置,從我現在嚴重的內傷來看,應該是被護心鏡救了我一命,我費力的把盔甲一件一件脫了下來,后心的護心鏡果然碎了,我楞了半天,要知道我的盔甲可是靈器上階的,竟然被一隻箭射碎了護心鏡,這支箭的威力可想而知了,我不禁又想起了射我的另外兩箭,不錯,一定是一個人射的,到目前,我竟然還沒見過射箭那人長什麼樣子。
我一定要查出來他是誰。
檢查了一遍全身,外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主要是內傷,身上的衣服污穢不堪,內衣已經不能穿了,我脫了下來,用它擦了下身子就扔到了一邊,從戒指里重新拿出來一套內衣穿上,在森林裡穿這麼重的重甲影響速度,我拿出一套皮甲穿上。
這套皮甲是用狼王谷六級雪魔狼的皮做的,軒轅府聘請的制皮大師來了以後,我就把狼皮全部留給了軒轅無極,目前已經全部做成了皮甲,我戒指里還有好幾套,都是挑的裡面最好的皮甲,屬於黃金上位等級。
祭祀的祭歌不能治療內傷,不過我的戒指里三師傅給我煉製了好多的丹藥,我知道,自己暫時是死不了的。
這個山洞不大,不過很安全,是在一個峽谷的裂縫裡面。
我在洞里足足住了五天,才把內外傷完全治癒,我戒指里的東西很齊全,所以根本就不擔心吃的,用的,傷好了以後,我把我的三隻魔獸全都叫了出來,現在骷髏跑丟了,叫它們出來多少增加一些安全係數。
經過這次的遇難之後,我發現我的精神力已經完全擁有了同時召喚三隻寵物的能力,看來,磨難也是一種鍛煉。
我又休息了一天之後,第二天一早,我帶著三個寵物就踏上了回到盤龍鎮的道路,以目前的情況分析,我一旦進入魔域森林,就意味著他們這次行動的失敗,他們不會傻到去搜索魔域森林,唯一的辦就需要相當多的高手,這麼多高手在盤龍鎮周圍轉悠,曹敬德肯定警覺,也肯定會加派人馬駐守各個要道,再說,以我目前的身手,要殺我就得同時出現三個黃金武士,不等他們集合到一塊只怕我就已經進了盤龍鎮了。
所以,這次逃亡已經算是結束了。
可悲的是,我迷路了。
我本來以為我來的時候並沒有深入到森林有多遠,而且有沱江這個大坐標,要回到盤龍鎮一天足夠了,可我在森林走了大半天了,還是沒見沱江的影子,我才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
在森林裡,根本沒有任何的參照物來供你識別,尤其是這個大陸第一森林,絕大多數地方都是沒有人出沒過的原始區域,如果不是對森林非常熟悉,要想找到你的目的地希望非常的渺茫。
我開始的信心取決於我並沒有深入,現在看來,這唯一的信念也消失了。
我不敢再胡亂的走下去,沒準就會越走越深,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這個區域停下來,等熟悉了森林情況之後再慢慢的向外圍靠近。
我大多數情況都想到了,戒指里也裝有大多數情況發生時所需要的物品,可是,我就沒有想到我會再次成為魔域森林的客人,唯有作為探險家的一套我沒有帶,因為我去哪都有隨從跟著,他們帶著就行,我沒帶的必要,現在看來,靠別人真不如靠自己。
這片區域一個方嚮應該是個大山,另外三個方向也都有山嶺存在,我只是從地形分析出來的,森林裡低矮的灌木叢就有好幾米高,原始的大樹都有幾十米,我能實際看到的只有目光所及的地方,不過,從越走越高的地勢和陡峭的程度上看,我的判斷並沒有錯。
我目前必須先找到一個安身的地方,這個地方山上存在的幾率要高的多。
翻過一座山崗,下面就是一個幽深的山谷,站在山崗上能看見前面的大山就在眼前。
太陽快要下山了。
我要趕到天黑以前找到休息的地方。
剛走下山崗,我的三個寵物同時警覺了起來,前面肯定有魔獸,在來的路上我就遇上不少的野獸,三個寵物根本就沒有這種戒備的樣子就撲過去把野獸撕了,沒有威脅到它們的野獸根本不需要戒備。
我把手上的劍換成了法杖,在森林裡作戰,對近戰的限制很多,遠不如遠程方便,小心的走到一條清澈的溪水旁邊,就看見對岸有一頭巨大的棕紅色野豬在飲水,顯然它也發現了我們,一邊戒備著盯著我們,一邊嘴裡「嗚嗚」的叫著。
見是野豬,我也鬆了口氣,野豬是低級魔獸,一,二,三級的都有,我的寵物們等級還太低,要它們三個殺死一個還行,不過野豬是群居動物,只要小心別讓它們聚在一起就行。
看這個野豬的樣子好象是在呼叫同伴,我不敢再等,法杖一指,念動閃電箭的咒語,一道閃電箭擊在對岸的野豬身上,這對骷髏武士都是秒殺的技能對野豬只是讓它動動地方,就使它瘋狂的向我沖了過來,看它的動作還是對它造成了不小的傷害,我又一個閃電箭射中了它,野豬哀叫了一聲,隨即摔倒在地上,還沒等它爬起來,血魔狼王的閃電箭又到了,接著金毛獅王,比蒙巨獸吼叫的瘋狂擊打,撕咬著它。
轉眼間,這頭野豬就成了一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