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結局
第二十章大結局
「你們倒真敢?」冰眸射出凜厲的危險光芒。
「哈哈,哈哈,那讓女賓驗證一下吧。」素來玩得沒譜的司儀乾笑兩聲,直覺認為不能拿這男人的獨佔欲開玩笑。
待溫融被一群女伴鬧著去驗證的時候,白玦竟被幾人按倒在床上。「你們幾個夠了。」
「老大,我們也是被人脅迫的。」司憶威涎著笑道。
「你們」
「咦?這是做什麼?」溫融驚訝地叫道。
見人回來了,溫志雄道:「看樣子是猜對了。」
「嗯,是呀。」眾女失望,她們還想看這個大帥哥裸體的說。
「好了,小融,輪到你了。」溫志雄一使眼色,一名女伴上前用絲巾將溫融的眼前蒙了起來。
「咦?這是幹什麼?」溫融問。
「我們會在你老公身上放幾樣小東西,你要用嘴把它們找出來。」那名女伴在她耳邊笑嘻嘻地說。
「啊?」喂喂,會不會太誇張了?
見溫志雄迅速放好,女伴將她轉了個圈,然後領到床邊,「好啦,開始吧。」
「老公」溫融有些害羞地求助。
「你老公現在自身難保了,還是靠你自己吧。」溫志雄看了看唇上含了一顆糖果,眼裡散發著熾熱溫度的白玦,他就說吧,男人沒有不愛這一招的。
溫融騎虎難下,只得豁出去地探下身,紅唇一挨到他身上,便碰到一個微涼的東西,她輕啟檀口將它銜了起來。
「很好,第一個了,還有七個。」溫志雄道。
看樣子也挺簡單的,溫融暗忖,她慢慢在白玦身上磨蹭,不久后就收集了七個,還有一個她在他胸前滑遍了也沒找到。
「快點,再找不到要罰嘍。」
溫融沒法子,上下抉擇了下,還是順著他的頸慢慢上滑。
一群年輕人看得有些臉紅心跳。
李瑞三人只想著有這項福利,老大應該不會治他們不敬之罪了吧?
果然是在嘴上溫融紅著臉將它銜了起來。
「很好!」溫志雄咧嘴笑道,「現在把你找到的東西餵給你老公吃吧。」他取下她的絲巾。
乍見光明,見到白玦直直凝視她的火熱眼神,她一陣恍惚,剝開一顆糖果便用嘴喂進他的嘴裡,白玦低吟一聲,張開嘴迎接她的進入。
新房裡頓時沸騰了起來,溫志雄輕咳了兩下,他其實並沒有規定一定要用嘴巴的。
一群人直直盯著,有些人都開始呑了口水。
溫音又不禁回想起那天隔著門所聽到的一切,身子一陣發熱。
「怎麼,你們還要繼續看下去?」白玦將溫融按在自己懷裡,充滿強烈威脅意味地道。
「好了好了,我們撤吧。」能玩到白玦一次他們就滿足了,虎鬚可不是隨便就能捋的呀。
「唉」雖然大家還沒覺得夠,但白玦的氣勢太強,並且也體貼新人想要兩人在一起的心情,眾人開始往門外走。
「咦?這就完了?」溫志雄當然不能接受,他結婚時可是都被玩得脫得只剩內褲了。
「走吧,我們再去喝兩杯。」李瑞強按著他便往外走。
「哎喲,別跟我提酒。」溫志雄覺得頭又痛了。
等房間只剩下兩人,白玦挑起溫融的下巴,「寶貝,糖怎麼還在你嘴裡,不是要餵給我的?」
「是你自己頂」溫融話說到一半停了。
「乖,再餵過來。」白玦慢慢湊向她的唇,誘哄道。
「不要」
於是兩人的第二次洞房夜,從一顆糖甜甜蜜蜜地展開。
正當兩人情難自持時,一陣獰笑外加鬼哭狼嚎的聲音猛地從床底下傳來,溫融嚇得差點跌下床去。
白玦臉色非常不好地從床下搜出一個錄音機,第一次有了想親自動手解決某人的衝動,「溫志雄!」
兩人從「新婚之夜」起床,溫志雄早已上班去了。
馮曼柔準備了些饅頭小粥小菜,見兩人出來,笑道:「小倆口起床啦,快洗漱了來吃東西吧。」
兩人洗漱完畢,馮曼柔已為他們擺好餐具,正小口小口地喂著寶貝兒子。
「怎麼不給他吃饅頭?」溫融好奇地問。
「他現在還只能吃流食,不能吃其他的。」馮曼柔擦擦兒子的小嘴,道。
「哦,這樣啊」
馮曼柔輕笑兩聲,「小融,你也可以開始學習怎麼餵養小孩啦,不然會像我一樣被弄得措手不及。」
一口豆漿嗆在喉嚨里,老大,這應該還是很早的事吧?
白玦見她咳了咳就沒事了,也沒說話,吃著自己的早餐。
「呵呵,還害羞。」
「那個,叔叔這麼早就去上班了嗎?」溫融生硬地轉移話題。
「是呀,他整天忙得要死。」馮曼柔笑笑,然後猶豫了一下,問道:「凱文,你昨晚看了志雄的以往的設計稿,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
「你覺得,他若到大城市去發展有沒有前途?」
「有人找他?」
「是呀,很多大公司都找過他,可是志雄都拒絕了。」
「為什麼?」溫融問。
「志雄說他要留著幫大哥的忙,」馮曼柔頓了一頓,然後道,「其實留在自家的公司也不是不好,可是大嫂開的工資實在是有些低以前沒有小孩子還好,可是現在我們真有些吃緊了。那些大公司開出的條件是志雄現在工資的幾倍都不止,還有其他的福利而且大哥公司一般只接些不大的生意,公司的其他設計師、工頭完全可以應付了,可是志雄太重兄弟感情,完全不為所動。」
有那位在,真是有些麻煩。
「昨晚我發現志雄倒能聽進凱文的話,所以我想請凱文幫我勸勸他。」
兄長大人27歲,叔叔30歲,倒是可以溝通的年齡哦。「老公,有沒有辦法?」
「有。」白玦眼裡閃過一絲異光。
「真的?」馮曼柔眼睛一亮。
「最多三天,他會改變決定。」
「用什麼方法?」
「你不用知道,總之三天後我會將他還給你。」
啊?還給她?「不會有生命危險吧?」雖然知道自己問得很荒謬,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應該問一下。
「不會。」但也不會讓他好受就是了。
「哦,那就好」咦?他幹嘛那麼認真地回答她?一般人不都是嘲笑她的古怪想法嗎?馮曼柔越想越心驚。
吃過早餐,馮曼柔帶著孩子回房換尿布,白玦撥通司憶威的電話,「是我,你們可以滾了。」
「老大,別這樣嘛。」
「把溫志雄綁架到龍騰旗下的建築公司總部,到了那裡告訴他真相。」
「綁架?」
「綁架,東方律在行,讓他教你,別給我搞砸了。」
「老大,他昨天只是玩得過了一點」就要人享受被綁架的滋味么?那他們呢?司憶威不禁打了個寒顫。
「少啰嗦,到了之後打電話給我。」
掛了電話,對上溫融啼笑皆非的表情,「會不會太誇張了?」
「讓那小子收斂點。」白玦挑起她的下巴,輕輕印上一吻。
直到晚上,白玦被溫融拉著在幽靜的河邊散步賞景,接到了來自羅馬的國際長途。
「我要宰了你這個臭小子!」對面傳來歇斯底里的吼聲。
聲音打得連溫融都聽得一清二楚,她有些愧疚地縮了縮脖子。
「膽子那麼小?」白玦面不改色地道。
我哩咧!他就算有天大的膽子,被一群人用槍指著綁上了飛機也會心驚膽膽跳的好不好!等到將心提到嗓子眼,下了飛機,卻從頂樓下到一棟充滿現代化氣息的大樓,到處都是創新卻融合一體的設計,牆上掛的也都是世界各地的著名建築。他有一會都忘了自己是被綁架過來的。直到司憶威的突然出現告訴他事實的真相,他才放鬆下來,同時怒火立刻冒了上來,然後在接通電話的那一刻全數爆發,那誇張得不能再誇張的身份跟把他玩得快吐血的綁架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給我解釋清楚!」龍騰財團的龍頭老大啊!那個他以為跟他毫無關係的超級有錢人竟然跟他一起吃過飯拼過酒?他的老婆是他的侄女?也就是說他是他的叔叔?!他的老天!
極度震驚的他還沒發現自己還在對那個超級有錢人大呼小叫。
「很吵,」白玦皺了皺眉,然後道,「我會交待人接待你,想回來的時候直接讓他安排。」
「喂,你到底綁我到這裡幹什麼?」
「怎麼,我的公司不好?」
「怎麼可能!」
「給你免費參觀的機會你應該感謝。」
溫志雄發現自己反駁不了,這種機會的確是自己求都求不來的。
「我掛了。」只交待了一聲,白玦掛了電話,並不理會對方的叫喚。
溫融雙手環著白玦的腰,賴在他身上一邊走一邊問:「為什麼讓叔叔去那裡啊?」
白玦探手將她更加環進懷裡,道:「那傢伙蠢了點,才華是不錯的。」現在雖然還略顯粗糙,但他的作品里有靈魂,這一點很多著名的建築師都做不到。所以才有黑社會背景的公司忌憚他搶龍騰的企案,試圖給他施加壓力。
「然後?」
「然後他去了那裡之後,回來就會找我問進去那裡面的方法。」
「這麼有自信?」
「一個人一旦走入了世界的舞台,就不會再安於現狀,對於有能力的男人來說更是如此,別人在創造經典的時候自己卻一事無成,這樣想都是恥辱。」
「叔叔如果那麼有野心的話不早就答應那些公司的挖角了?」
「只能說溫志雄自負得沒有把那些企業放在心上。」
「你們男人真難理解。」
他倒覺得女人難理解多了。
馮曼柔接到溫志雄的電話,只說過幾天才回家,問他在哪裡他卻支支吾吾。雖然還有些擔心,但凱文保證過,她也只得盡量放鬆下來。
可是大嫂那邊卻難以應付:「志雄這兩天才哪了?班也不上。」
「呃,他說他有點事,不是已經向大哥請假了嗎?」
「請假是請了,可是現在快過年了,有很多事情要做,總不能讓你大哥一個人做吧?志雄就是缺點責任心。」
馮曼柔聽得有些不舒服。
唉。溫融坐在沙發里與白玦看電視,在心底暗嘆了一聲。她已跟伊蓮商量過了,窩在這個小地方待了這麼多天,又縛手縛腳,對白玦來說已經很不易了,反正奶奶也已看過,以後有時間可以隨時回來,她決定等解決了溫志雄的事情后,就跟白玦兩人度蜜月去了。
「媽,我約了同學一起打球。」溫羽抱了個籃球就往外走。
「這麼冷的天打什麼球。」
「今天出太陽,我出去了。」
「溫羽,我可不可以也參一腳?」溫融喚道,好久沒打球了。麥雪兒她們太差,律律他們打得跟打NBA決賽似的。
「可以啊。」溫羽倒有些受寵若驚,總覺得這個笑眯眯的融姐姐其實很深藏不露,上次隨手就將她自己在聽的MP3送給他,他本一查價格,結果絕對奢侈品啊奢侈品。
溫融歡呼一聲,「我走啦,老公。」她在他頰邊印了一吻,與溫羽兩人一同出去了。
「這孩子,結婚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溫奶奶慈愛地看著他們出去后,笑道。
她以前還成熟一點,現在被白玦寵得越發小孩心性了。伊蓮擔心地想了想,道:「凱文,我知道你疼愛小融,但她有不對的地方你不要一味寵著她,該說的還是要說。」並不是她不為自己的女兒好,而是擔心小融有一天恃寵而驕就麻煩了。
「她有分寸。」這樣的她並不是他寵出來的,而是她在一點點展現她最真的性情,他喜愛還來不及,還要說她什麼?
「照我看,我們小音都比她成熟。」馬莉道。
溫音笑嘻嘻地跑過來,不著痕迹地在白玦身邊坐下,「媽,你這麼看得起我啊。」
「你媽是太偏愛你們了。」小音怎麼能跟小融比?
「奶奶,您就這麼小看我?」溫音不依地嘟嘴撒嬌,眼不時地偷瞄名義上是自己姐夫的男子。她覺得她戀愛了,因為自從白玦出現以來,她的腦海里就滿滿的都是他,連以前暗戀過的同學都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而且就她這段時間觀察,她長得比融姐漂亮,學歷也比融姐高,家庭條件也比她好,無論怎麼樣,她都是有機會的!只不過,現在人太多,她需要一個能夠跟他單獨相處的地方,「姐夫,等我過一段時間去英國留學,去找你們玩好不好?」她露出純純的笑。
「問融。」他很沒義氣地將難題踢了出去。
伊蓮驚詫地望了望溫音,發現她眼底的那種愛慕目光才熟悉不過,皺了皺眉,雖然她知道白玦的魅力很大,可是這丫頭,連是她的姐夫也不在乎嗎?
踢了塊鐵板,溫音故作撒嬌道:「這事還要問融姐啊,難道你不歡迎?」
白玦沒理會,起身上樓。
馬莉看著他上去的背影,十分不滿,「伊蓮,小融找的男人怎麼這麼差勁?」
溫奶奶似乎也從溫音的表情里發現點什麼,她皺眉不語。
「蓮姨,我不管嘛,我想去融姐家玩。」溫音已經完全為白玦痴迷了。
「你這孩子,人家不歡迎你還去幹嘛?別在那丟人現眼,哼,也不想想自己現在在誰家呢。」馬莉面子上掛不住,大聲地道。
「小馬,少說兩句,萬一凱文他有自己的難處也說不準。你好歹是個長輩。」溫奶奶斥道。
「哼。」馬莉不情願地住了嘴。
伊蓮心裡盤算著就讓溫融他們明天走算了。
就在這時,溫志雄從外面沖了進來。
「老公你回來了。」馮曼柔抱著孩子欣喜地道。
「嗯,凱文人呢?」他四處張望。
「他剛上樓,你找他幹什麼」
還沒說話,就見溫志雄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白玦,跟我打一架!」他踢開白玦與溫融住的房間,兇狠地道。
正打開電腦的白玦挑了挑眉,倒真有點驚奇,知道他身份還敢對他這麼囂張的人,他還算是第一個。果然是少根筋。
「你打不過我。」白玦冷淡地道。
「打不過也要打!」否則他這口氣往哪出!
「我沒有奉陪的義務。」
「你這小子!」溫志雄氣急地上前,想要抓住他的領子,卻被白玦單手格開,然後一腳將他踢至床上。
溫志雄悶哼一聲,仰躺在床上平復氣息,半晌,他才沉沉問道:「為什麼騙我們?」
「太麻煩。」
「哼,看不起我們?」
「要不是因為融,我吃飽了撐著才在這裡。」白玦直言不諱。
這麼說溫志雄反倒理解了。要真看不起,完全可以不來,何必為難自己。
「我想進你的建工集團,有戲嗎?」他果然不出白玦所料提出來了。他也是第一次這麼不確定,因為龍騰裡面的人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人物。
「拿下這次的酒店企案。」這就是他進入的條件。他要的人才只要有實力,學歷什麼的都是廢紙。
「好!」溫志雄猛地起身,眼裡凈是對未來的挑戰光芒。正好,他也想拿下這個企案作為對大哥的歉意,他無法再呆在這裡了,男人渴望前進的血液在蠢蠢欲動。
白玦瞟了他一眼,倒很有自信,在看過他的員工以後。他倒要看看他是自負過了頭還真有本事。
「老婆,兒子,我想死你們啦!」解決完問題,溫志雄便往樓下衝去抱住愛妻嬌兒。他也該為他們創造更好的生活了!
房間里恢復平靜,白玦一人在樓上查看國際新聞,正思考什麼的時候,溫融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兄長大人,我怎麼好像肚子有些痛」
他臉色一變,「呆在那裡別動,我馬上過去!」他知道若是簡單的肚痛溫融不會打電話來。他匆匆抓起外套衝下樓,「溫志雄!」他叫道。
樓下的眾人都被他這一大叫驚住了,他們看向神色有些慌張的白玦,正在詫異他也有這麼明顯的情緒變化,只聽得他道:「載我去溫羽打籃球的地方!」
「小羽怎麼了嗎?」馬莉連忙問。
小融出事了。伊蓮知道這世上也只有女兒能讓白玦如此慌張,想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見他的身影一閃而過。
溫志雄也沒廢話,抓起鑰匙便跟他一起出了門。
小鎮不大,從溫志文家到溫羽他們打球的地方也就幾分鐘的車程,車剛停穩,看到溫融身影的白玦立刻下了車,跑了過去。
「怎麼了?」他抱起坐在冰冷石凳上雙手撫著肚子的溫融,焦急地問。
「我也不知道,跟溫羽他們打球打得好好的,突然肚子一陣絞痛。」
「碰到哪了嗎?」
「融姐沒有被碰到。」見白玦來了,也跑過來的溫羽道。
「現在還痛嗎?」
「沒那麼痛了,就是一陣陣的。」
「先看看本地的醫生。」白玦緊皺的眉就沒有鬆開過,他抱著她往停車的方向走。
「我自己走好了。」見跟溫羽打球的同學都在看他們,溫融有些不好意思。
「別在意這些小事了,融,我現在很擔心。」沒有人會好好的肚子痛,她的飲食他是知道的。
「哎呀,可能只是小事,看樣子我不該告訴你,弄得這麼誇張。」
「小融怎麼了?」
「讓她看了醫生才知道,找你們這最好的醫生。」
當在鎮醫院作了一連串檢查后,醫生拿著化驗報告走了進來,「夫人,幸好你停止得及時,不然胎兒就差點流掉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猶如晴天霹靂,將兩人炸得大腦一片空白。
「啊?」
「夫人,你懷孕了。」醫生笑著看著眼前呆掉的夫妻。
「喲,恭喜!」溫志雄最為清醒,他笑著拍拍兩人的肩。
懷孕?還差點流掉?白玦心臟猛地一緊,問:「多長時間?」
「一個多月吧。」
難怪都沒發現「怎麼才一個多月就有反應啊?」溫融吶吶問。
「胎兒在妊娠初期與母體的連接還不強韌,激烈運動很容易導致流產,有時孕婦在還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流掉孩子了。」
溫融倒吸一口涼氣,雙手下意識地捂住腹部,幸好寶寶機靈,會早早警告她。
白玦眉頭緊皺,完全沒有即將當父親的喜悅。
倒是溫融緩緩反應過來,她笑靨如花地抱住白玦,「兄長大人,我們有寶寶啦!」雖然並不在意料之中,但兩人愛的結晶她沒有不歡喜的道理。
「輕些。」白玦慌忙抱著她,不讓她亂動。
「哪有那麼誇張。」溫融嬉笑。
白玦親了親她的額,抬頭問醫生:「我們昨天才有過夫妻生活,有沒有影響?」
委婉一點啊老大
醫生看了看報告,「孕婦各項正常,回去調養幾日就行。前三個月最好不要有夫妻生活,之後就沒問題,不過也要有節制。」
告別了醫生從醫院出來,溫志雄去地下室拿車,白玦抱著溫融在外面等。
「兄長大人,怎麼一臉不高興啊,」溫融捧著白玦的臉不解地道,「你要當爸爸了不高興?」一開始還是他叫她早些生下繼承人的呢。
他應該高興,心愛的女人正在為他孕育下一代,他沒有理由不高興。可是,這異樣的莫名煩燥感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張臉真的很不高興啊溫融心情有些低落,是因為她沒有注意到寶寶的存在還差點讓他流掉么?「兄長大人,我錯了,我真有在反省了,我一定會乖乖的不讓寶寶再出一點事,別生氣了好不好?」她環著他的脖子,可憐兮兮地道。
「寶貝,你怎麼會以為我在生你的氣?」白玦親親她的小臉,「要是這樣說我也有錯,讓你不再避孕,就該注意你的身體狀況。」在主宅一星期檢查一次,他不由忽略了這一點。
「那你為什麼不高興?」聞言,溫融的心情好轉了一些。
「我沒有不高興。」
「騙人。」
「我只是有點不適應。」白玦頓了頓,「融,我們回白家好嗎?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要在家靜養才行。」
溫融點點頭,有些遺憾地道:「我還想去滑雪呢。」
「等生下孩子就陪你去。」
「好。」溫融頓時又眉開眼笑,「我希望要個男孩。」
「我以為你喜歡女孩。」
「有嫻了呀,一個女孩,一個男孩,我們家就圓滿了吧?」溫融笑得連眼睛都眯了。
真真要人命的嬌寶貝呀!白玦只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面。
回到家簡要說明了狀況,伊蓮連忙收拾了東西,在聽了溫奶奶歡喜又擔憂的注意事項以後,三人乘著溫志雄的車離開了。
待出了他們的視線,白玦道:「跟著前面的黑色小車走。」
溫志雄挑了挑眉,也沒說什麼跟著走了。
車子大概開了一個小時左右,進入了距離小鎮最近的樹林里,溫志雄環顧了左右,嘖嘖,五輛、不、六輛黑頭車護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個黑社會老大出門呢。
不一會兒,車子來到樹林里的一片寬大的空地里,眼前赫然停著一架軍用飛機,幾名工作人員見自家族長到來,馬上迎了上來。
白玦抱著溫融下車,對著溫志雄道:「如果成功了再來找我。」
溫志雄一挑眉,「如果沒能成功?」
「成仁。」白玦冷冷說完,抱著溫融便上了飛機。
「叔叔,再見。」溫融向他擺擺手。
「學學我侄女,對我尊敬點,我可是你長輩!」溫志雄巨大的噪音下對著白玦的背影大喊道。
溫融愣了一秒,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叔叔真是好有趣啊!
回到家后,溫融享受到了冷靜說的「一級備戰狀態」,但因為差點失去寶寶而心懷愧疚的她,更加情願地進入了這樣的狀態,而且醫生提醒她要做一個快樂的孕婦寶寶才會健康成長,受到這種暗示的她即使在大清早一起來就吐得昏天暗地也沒埋怨過一句,反而照舊吃營養餐,拉著白玦一起聽胎教音樂,一起散步,跟24小時陪伴的護士學習產前課程。隨著身子一天天圓潤起來,她倒變得更加愛美起來,孕婦裝一天要換一套,有時甚至一天換兩套,照她的說法就是,如果自己美美的,生下來的小孩才是美美的。護士們都說她是她們見過的最精神放鬆的孕婦。
如果說溫融是一個快樂的准媽媽,白玦無疑是一個憂鬱的准爸爸。每天早上看到寶貝妻子吐得膽汁都要出來了是一天憂鬱的開始,現在他們的主卧室找不到一點有輻射的東西,連他的手機都扔在了隔壁房間的保險箱。凡是靠近溫融的人要確定他身上沒有什麼輻射性的東西才行。他開始看關於孕婦與育兒方面的書籍和資料,但除了孕婦容易難產或是脆弱得一點點小意外就可致命等等之類的內容,其他的什麼都沒看進去。於是白玦更加憂鬱了,深夜凝視著妻子甜美的睡容,恐懼總會莫名湧上心頭,甚至有時他會將她搖醒,「融,我們不要這個孩子好不好?」溫融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習以為常,打起精神對白玦說許多愛語,並一再保證自己不會有事,他才會握著她的手緩緩睡去。
其實溫融心裡也不是沒有恐慌,孩子有沒有受到上次差點流產的影響,有沒有在健康地成長?自己越來越腫,兄長大人會不會不喜歡?聽說為避免危險,最好用剖腹產,可是有一道醜醜的疤痕怎麼辦?兄長大人需要一個繼承人,萬一她以後生的全是女兒怎麼辦?
這些種種,都在白玦緊張的表情中得到撫慰,她一定會為這個愛極了她她也愛極了的男人生一個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孩子。
龍騰財團族長夫人懷孕是一件大事,因為若是男孩的話就是財團的惟一繼承人。無數賀禮與補品源源不斷地送了進來。許多人想見溫融一面,都被白玦攔在門外。
這一天,白玦外出有事,溫融與溫嫻在和煦的陽光下悠閑地喝下午茶。溫嫻蹲在溫融身旁,貼耳仔細聽著她隆起的肚子里的聲音。
「媽咪,弟弟怎麼不跟我打招呼?」等胎兒穩定后,溫融已確認了他的性別,當時高興得差點沒跳起來。
「嗯可能弟弟還在睡覺。」這段時間寶寶已經有了動靜,在第一次踢她的時候她感動得快要哭出來了,原來生命是那麼地神奇。
「哦,那他什麼時候從媽咪的肚子里出來?」溫嫻每次回來都發現溫融的肚子大一圈,她都忍不住看到弟弟的樣子了。
「還要兩三個月吧。」溫融偏頭想了想,「嫻寶寶,等弟弟出來,你要跟他相親相愛哦。」
「我一定會保護弟弟!」溫嫻小小的責任感瞬間燃起,她驀地記起了白玦的話,「陪伴在弟弟的身邊,直到他不需要你為止。」
「哈哈,你是女生,以後要弟弟保護你的,」雖然溫融是獨立長大,但她依舊認為女孩是嬌貴的花,需要呵護才能長成最美的樣子,「我只希望以後你們能互相幫助,你弟弟他做為這個大財團的繼承人,以後一定會承受很多我們無法知道的事,所以,做為姐姐的你,能成為他的支持力量就好了。」
爹地和媽咪都都說了同樣的話她的弟弟,將來究竟跟她是什麼樣的呢?溫嫻充滿了好奇。
「夫人,您好像又漂亮了。」來換班的護士走走進小庭院,驚訝地笑道。
「是嗎?謝謝。」溫融很高興地接受了她的讚揚。
護士並沒有恭維的意思,她見過的孕婦之中,確實只有溫融給她這樣的感覺,通常懷孕的人會有妊娠反應,皮膚也變得臘黃粗糙,可是他們白氏的族長夫人,不僅保持著水嫩皮膚,甚至連整個人都像盛開的花一般,散發著光華。固然她每天塗抹的超貴的純天然乳液起著作用,但她認為最重要的還是她的心情。白主對她的寵愛是他們這些旁觀者有目共睹的,沐浴在這樣的幸福之中,也難怪她會越來越美。
「夫人,艾德里安老夫人來了,隨行的還有一位小姐。您要見嗎?」
不會吧?直殺到本家來了?溫融咋舌,她雖然其實並不想見,但是怎麼說也是白玦的外祖母大人啊。
「請她們到會客室吧,我馬上就過去。」
「是。」
「嫻寶寶,你自己玩一會兒好嗎?媽咪要去接待一下客人。」她並不想讓他們認識溫嫻,難保會在孩子身上玩什麼花樣。
「好。」
在護士的陪伴下,溫融走進會客廳,維多利亞式沙發上坐著的赫然是艾德里安夫人與戶葉琉璃子。
幾人客氣地寒暄了一會,艾德里安夫人又關心地詢問了寶寶的狀況,溫融笑著一一回答。
「凱文他最近對你好嗎?」以男方外祖母的身份,艾德里安夫人詢問著。
「外祖母,凱文他對我很好。」溫融靦腆地點了點頭。
「說起來,他這兩天都出去了是嗎?」
「是的。」
「有什麼事跟你說了嗎?」
「沒有。」他現在甚至不想讓她動一點腦筋,完全豬養化。
「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我聽人說,最近一個名模被包養了,金主就是龍騰總裁。我不相信,就想過來問問,要是他像他外祖父一樣混帳,我饒不了他!」艾德里安夫人語氣堅決地道。
護士暗暗吸了一口氣,不會吧,那麼寵愛夫人的白主難道這都是假象?
溫融也緊皺了眉頭。
「最近你們有夫妻生活嗎?」見狀,艾德里安夫人問。
溫融搖搖頭,「自我懷孕以來,凱文就沒有碰過我。」她真的是忽略這一點了。
老夫人瞭然地嘆了口氣,「男人就是管不住自己!」
「凱文不會這麼對我的。」溫融泫然若泣。
「唉,傻孩子,跟我當年一樣傻。」艾德里安夫人感嘆地將她抱在懷中安慰。
「外祖母,我現在該怎麼辦?」她求助地望向她。
「男人的心,一旦受了誘惑就回不來了,」老夫人搖了搖頭,「與其讓別人得了好處,倒不如」她欲言又止。
「倒不如什麼?」
「你跟琉璃子也相處了一段日子,你覺得她怎麼樣?」老夫人突然換了話題。
「咦?很好啊」溫融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一旁端坐著的和服美女。
「那麼你考慮一下她吧。」
送走了兩人,溫融無力地坐在沙發上,苦笑一聲,懷孕的妻子還要幫丈夫物色情婦嗎?
護士看見那一瞬苦笑,明哲保身地不敢多言。
從外面回來的白玦直奔影院廳,卻發現整下午都應呆在那的小女人竟不在那裡。
「夫人呢?」他皺眉問。
「白主,夫人在房間里。」
在房間?難道哪裡不舒服?不及多想,他蹙著眉上了樓。
一打開門,就見溫融心事重重地坐在落地窗邊望著落日的餘暉。
他立刻心驚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他這個立志做快樂孕婦的寶貝愁眉苦臉,難道是書上說的產前憂鬱症嗎?
「怎麼了寶貝?怎麼會不高興?寶寶惹你生氣了?」他走過去將她抱在懷中,溫柔問道。
「兄長大人你回來啦!」見到白玦,她開心地親了親他的臉。
「發生了什麼事?」他同樣吻了吻她,問道。
「今天外祖母過來了」
「不是讓你誰都不見嗎?」白玦輕拍她的俏臀。
「哎呀,那是你的外祖母嘛,身份太親,不好不見呀。」
「她說什麼了?」白玦不悅。
「她問我茶道有沒有繼續學,問寶寶怎麼樣了,還問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情婦。」
白玦動了動嘴角,低咒聲沒有出口。胎教很重要。
「後來還讓我考慮琉璃子做你的情婦候選人。」
「老人家真該退休了。」白玦眼裡閃過嗜血的光芒。
「無風不起浪哦。」
「孕婦就乖乖地養胎,關心這些幹什麼。」
就知道是不能讓她知道的事,溫融嘟嘴,然後攀著他,「你是不是看我企鵝模樣沒有胃口了?」
白玦終於知道為什麼東方律他們有時叫她「小祖宗」了,因為他現在都想叫了。越發豐腴,更顯女人味的她雖然挺著大肚子,但在他眼中依舊是美味無比,天知道他這幾個月來每晚費了多大勁才遏制住自己的蠢蠢欲動,每天清晨還要自力更生她竟然還說他沒有胃口了?
「去聽聽胎教音樂,順便把自己也教一教。」白玦說罷便想放下她。
「那你為什麼不碰我?」溫融嘟著嘴問出了口。連親都很少親她!
「醫生說不能行房事。」
「每個醫生都說是前三個月不行,其餘月份就可以。」
「為了以防萬一。」他不願因一時的慾望出任何差池。
「我都說不要緊了。」
「我說了算。」
「那你忍得不難受?」
「你能忍我為什麼不能忍?」心愛的女人挺著大肚子在為他孕育下一代,連翻個身都困難,他只是忍住自己的慾望而已。
這個男人呵!「那你是怎麼解決的呀?」
「白融!」
「說嘛。」
嬌纏起來他根本就不是對手,「用手。」
「那今晚我幫你好不好?」
「白融,你越來越不知羞了,小心我不要你。」
「那我帶球跑好了。」
「跑哪裡去?」冷冷的話語里充滿危險的意味。
「嗯J那唔!」
「生完孩子有你好受的。」在封住她的紅唇前,白玦撂下狠話。
足月之後,溫融在主宅專門作為產房的房間里順利誕下一個4500克的健康男嬰,取名白蒼璧,成為龍騰白氏第十二代繼承人。
白玦長長吁了一口氣,總算一切順利。他愛憐地親親臉色蒼白的溫融,「辛苦你了。」
「為人民服務!」
「看樣子精神不錯。」
「嘿嘿,寶寶長得好醜怎麼辦?」
「人各有命。」
兩個新手父母完全不知開臉一說。
「不要,我要他長得很帥才行。「
「那等他大了整容好了。」
越聽越聽不下去的護士咳了一聲,插嘴道:「放心吧,白主,夫人,少爺長得很漂亮,等臉長開了就會很可愛了。」
「哦,那還好。」溫融終於露出滿意的笑。
「累了嗎?」
「嗯。」
「那睡吧,我在這裡陪你。」
溫融握住他的手,「不準走哦。」
「嗯,不走。」
淺淺的呼吸響起,白玦愛憐地看著嬌妻滿足的睡顏。
「老公?」
「嗯?」
「我好愛你。」
「我也是。」
七歲之前的世界還朦朧得不知道世界是什麼顏色,七歲之後自己的眼前只有黑白。望著撲在自己小小的身體上無情凌虐侵犯的肥胖如豬的中年男子,無論從名義上,還是血緣上,他都叫他一聲「爹地」。
他幾乎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他只知道這個家裡面有很多自己的兄弟,但並只是媽咪生的,媽咪一開始是個女傭,在有了他后擁有了自己的房間。最大的兄長18歲,長得弱不禁風,似乎咳一咳就會歸西的樣子。爹地很疼愛他,總是為他買很多好東西,他曾經還偷偷嫉妒過他。比自己大兩歲的五哥是最小的哥哥,他一開始欺負自己,但後來發現家裡的僕人都帶著同情或蔑視的眼光看他們時,或許是同病相憐,他們才相互依偎在一起,在那個其實是「爹地」的個人淫窟里。
爹地沒有女兒,但他曾聽傭人們悄悄地說其實若是女人為爹地生下的是女兒,他就命令人將嬰兒丟了出去。一開始他以為是爹地喜歡男孩,但直到自己被親生父親強姦無數次,才知道他是「喜歡」小男孩,喜歡跟他有血緣關係的小男孩的身體,喜歡他們的變成他的孌童,他的性寵物!
大哥就是他們的未來,為了控制他們,「爹地」會在他們吃的東西裡面拌進一些慢性毒藥,那種葯不會死人,但卻可以遏制人的成長,同時造成人體的重大傷害。五哥首先發現了,為了保護自己,他總是一個人將兩人份的食物吃完,並為他從廚房偷些剩菜給他。他當時害怕得跟痴獃兒一樣,只能被動地接受五哥的好意。
但紙是包住火的,有一天五哥偷食物被發現了,那個男人無論怎麼問五哥為什麼要偷食物,五哥也不說。那男人懷疑是他故意沒吃自己給他準備的飯菜,於是將當年年僅12歲的五哥單獨一人帶到了那個恐怖的地下室,整整一個星期才放他出來。再次見到的五哥幾乎已經不成人形,整個身子沒有一處完整,他的下體更是他幾近崩潰!
他在那一瞬間殘酷地成長起來。
往後五哥的食物都在傭人的監督下強迫吃完,那越發濃郁的怪味讓他們知道那裡面有多少份量的藥物!
那個男人有幾天將他們幾兄弟單獨關了起來,也沒見他找過誰,他發覺了蹊蹺,問了一個可憐他的女僕才知道宗族族長帶著繼承人來挪威支部視察,這幾天都在這屋子暫住。
他知道惟一的機會來了。他先利用爬過無數次的陽台到了五哥房間,叫他一同跟他潛入族長的房間,求他救他們。但當時五哥已虛弱得連床都下不了,他只得一人繞開不時的探照燈,憑著印象爬到女傭告訴他的四樓的第三個房間,十歲的自己能夠爬上去,可能全憑了那股強烈之極的願望。
可是最終爬進了房間,卻被一個跟五哥差不多的小孩用槍抵了腦袋。冷冰冰的漂亮臉孔白家宗族少主人!他打了一個機靈,立刻跪在他的面前,磕了無數個頭,求他救救他們!
那雙似乎沒有溫度的墨瞳與他對視了片刻,收了槍。
他以為他成功了,幾乎要欣喜欲狂。
「別高興得太早。」少主冰冷的語氣如同一盆冷水。
他訥訥愣在那裡。
「你現在所有的希望,白家族長,被你的父親,他送的一個漂亮女人勾了魂,並且以他的魄力,是沒辦法以族長身份管理族人的。」他自己都快保不住了。
忽現的一點光芒陡然熄滅,他癱到在地上。
「我可以救你。」那年少的少主驀地開口,「我只能救你一個。」
「不行至少五哥」
「只能救一個。」
「那麼救五哥!」
「我要他沒有用。」
「你是什麼意思?」他警惕起來。
「我要族長的位置,需要心腹,如果你發誓效忠我,等我當上族長,我會幫你救他們。」
「那要多長時間!」他低吼。
「這是你惟一的機會。」年少的宗族少主,他實際上也應喚一聲哥哥的男孩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冰眸無一絲溫度!
他知道他說的是對的,那個男人的勢力很大,身後又有白家撐腰,現在他只能相信眼前這個男孩的話!並且以後有機會見到族長,也許但是五哥
「只有自己生存下去,才有資格讓別人生存。」
只因為這一句話,他狠下了決心。他躲進了少主的行李箱里,聽他喚來護衛道:「這一箱衣服我不喜歡,換一箱來。」
「可是少主,這是剛剛送到的。」
「你話太多了,拿去交給休斯處理。」
「是!」
於是他被人抬起拖了出去,下樓時,只聽那護衛叫了一聲:「白主。」
「你拿的什麼東西?」一道溫和的男聲問。
「少主交待要換的衣服。」
「這衣服不是剛剛送來?」
那化成灰都認得的聲音讓他一瞬間汗毛聳立,是那個男人!他更加蜷縮了身子,彷彿這樣可以保護他。
「少主說不滿意。」
「我們少主品味還真高啊,我看看到底是些什麼衣服?」那個男人笑道。
他幾乎發起抖來。
結果是那個溫和的聲音救了他:「還是別看的好,玦那孩子,有很強的潔癖,要是知道我們動了他的東西,止不定要怎麼生氣呢!」
「咦?那好,不碰,不碰,走吧。」
「是!」
就這樣,他被送出來之後便直接送進了龍暗組織訓練營,那裡面高強度地獄式訓練對於十歲的他來說竟然不覺得苦,也許是他見過真正的地獄的緣故。於是他在14歲時作為最年輕的優秀殺手出了營地,再次見到了白家少主白玦。對於白主白爾凡,他已在這幾年打探清楚,他不再抱有期望,現在他所有的希望,都在將他救出來的少主身上。他並不希望好好活下去,而是希望自己能夠親手殺掉那個男人,把五哥救出來,他也可以結束這臟透了的身體。
「你是個女人?」16歲已威嚴盡現的少主皺著眉看著自己問。
「不,我是男人。」他甩甩留長的頭髮,擺了擺自己新買的裙子。他曾經無數次地想,自己是女人該有多好,即使死在襁褓里也比現在幸福。
少主聽了他的話,也不再關心他的衣著,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殺了那個男人。」
「去吧。」
他單槍匹馬地去了,卻被幾人血淋淋地接了回來,他甚至連那個男人的臉都沒看到!
少主似乎預料到這樣的結局,「明白了嗎?」
「是。」
在他療傷期間,他被命令培養勢力,並且,去接近一個女孩。是的,一個女孩,一個重新讓他找回色彩的女孩。
「律律,你穿裙子好漂亮哇!比我還漂亮!」
「律律,這是我媽媽買給我的新裙子,送給你好不好?」
「他們都說我是個男孩子,卻喜歡穿裙子,是個變態。」
「幹嘛聽他們胡說啦,他們嫉妒你啦,我們家律律是最漂亮的!」
「我其實真的是個變態,我身上沒有一處是乾淨的。」已被親生父親強暴。
「那今天我們去游泳吧,我幫你洗乾淨,嘻嘻。」她笑道,「你想當變態那我也是變態好了,誰叫我們是麻吉。」
「嗚嗚,律律,你怎麼又弄得全是傷嘛,下次不理你了啦」
「我幫你呼呼哦,痛痛飛走了!」
「律律,你不說我就不問,反正你就是律律。」
溫融,少主心底最深處的秘密,竟也變成他的珍寶。從一開始聽從命令照顧她,到最後心甘情願注意她的一舉一動,無關情愛,她是他心底的顏色。
少主終於在18歲時當上龍騰白氏的新一代族長,他也成為龍暗的首領。這期間他開始了報復行為,在決定給那個男人最後一擊的時候他卻得到了五哥失蹤的消息,並且那個男人放出話來,若是對他動手,他首先殺了五哥。
於是找到五哥成了當務之急,沒想到這一拖就是八年。八年來,發生了很多事,他為龍騰暗地裡解決了不少人,成為白玦的第一心腹。他與白爾凡的幾個私生子成為朋友,目的當然是為了監視他們,但沒想到溫融突然有一天闖了進來,以莫名其妙的極強小旋風姿態融於他們之中,並且莫名其妙讓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防備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甚至他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地對他們說我在監視你們,不要讓我為難,而對方也竟回答,多監視點,看到有好玩的過來,都省了電話費
對親生父親都沒幾分感情的玦主所有的專註都傾於小融一人身上,他們終於也走到了一起,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可以留戀的事情了,拖了八年的事情終於有了進展,他決定獨自一人前往那曾經的夢魘之地,為所有畫一個句點。
二十四年的生命,像是活了一輩子,已經夠了那個可以包容他一切的女子,他可能等不到了
「我要等你回來再結婚,其他的你看著辦。」
多麼紅果果的威脅!這是他失去生命也要看到的兩人的幸福,卻被用來威脅他珍惜生命。那一刻,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在溫融的心目中,竟是跟她與白主的幸福同等重要。
原來他是這麼重要的存在嗎第一次,有了活下去的慾望。
五哥竟然被藏在那個男人的床中間,竟然藏了八年!看著眼前已然痴獃,渾身被綁縛的赤裸五哥,他再也剋制不住地流下淚水:「啊啊」他該怎麼做,才能讓地上那個痛苦滾爬的畜生償還這一切!
那個男人還敢喚五哥的名,五哥一聽到他的聲音就不住尖叫,他費儘力氣才壓制住他,卻被那個畜生利用未廢的左手一槍射中胸口!
龍暗的人趕來,他在昏死過去前下了最後的命令,「照顧五哥,留下那個男人,其他人一個不留」那些兄弟全都被畜生虐待死了,那些同情的、蔑視的屋子裡的所有人都無法擺脫自己的罪,統統,一把火燒個乾淨吧!他們,已經無法苟活於世了。
回到龍騰接受搶救,在他知道自己不會死去的時候,他有一種虛脫的感覺,彷彿一切都是虛幻般。但白主的的身影卻是那麼真實,他說不清楚縈繞在胸前的是什麼滋味。
花了半個月時間療傷后,他將五哥安頓到自己的住處,叫了最好的醫生為他治療,請了最好的看護照顧,望著如同三歲幼兒一般、害怕一切事物的五哥,他時常心痛,心一痛,就會打電話到龍暗指示他們照料那個畜生,他沒有死的資格,他會讓他用後半生來報應他所做的一切。
唐紫,沒有想到他的天使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他聽溫融說過很多關於唐紫的事,但卻不及他見到她第一面的震撼。
一見鍾情吧那是,那張看似單純卻透露著狡黠的小臉,就那樣闖進了被溫融打開一絲縫的心。
他露出一個迷人的笑,「我很願意當你的模特,但首先,紫,你願與願意以結婚為前提,當我的女友?」
原來,他的人生也可以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