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失敗的覓妻行動
第40章失敗的覓妻行動
如果說蕭沐銘是天生的王者,那他在伊兒面前卻註定是個愛情的奴隸。他的愛情,他無法守護,反之卻被束縛,這也許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的真諦所在吧。
此時的蕭沐銘,應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的心情呢,窘迫?慌亂?氣憤?狼狽?還是絕望……沒有人知道吧,也許酸苦甘甜也只有他一個人體會得了了。
一整晚驅車等待,數月來的艱辛與折磨,換來的難道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錯過和痛苦?蕭沐銘不甘,他不甘。
整夜的他幾乎都未真正合上眼,台南鄉下的夜晚很涼,儘管躺在車裡吹著熱氣,他卻總能感覺冷意入侵。淺淺的夢裡邊全是小妻子伊兒的倩影,她或笑或哭,偶爾任性,偶爾調皮,偶爾粗魯,偶爾溫柔……半睡半醒的,總覺得一切好真實,蕭沐銘許久未見晴的臉上浮現難得的融冰。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終於看到蘇母提著菜籃開門走了出來,蕭沐銘一個翻躍,開了車門大步走上前去。
蘇母看見突然冒出的蕭沐銘先是一驚,待反應過來后睜大了眼無比詫異:「沐銘,你怎麼在這裡?」
「媽,我來找伊兒。」蕭沐銘帶著笑。
「伊兒她……」蘇母正欲順口說出伊兒的去向,突然想起什麼,臉色一變,帶著斥意:「我已經不是蕭總裁的岳母了,蕭總裁請自重。還有,今兒個不是蕭總的新婚之日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是來度蜜月還是來度假的?」
「媽,您都知道了?」蕭沐銘頓時有點難堪,欲解釋:「其實……」
蘇母嘲諷一笑,打斷蕭沐銘的話:「能不知道嗎,蕭氏是何等人物,現在所有報紙電視新聞頭條全是你們蕭氏和倪氏聯姻的消息,只要是有耳朵眼睛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對了,還忘了恭喜你,祝你新婚愉快,家庭幸福。」說罷,蘇母繞開蕭沐銘,頭也不會往前走去。
「媽,你聽我解釋……」蕭沐銘連忙攔住蘇母的去路。
「蕭總裁,我重申一遍,我已經不是你岳母了,如果沒什麼事,請離開吧。」
「媽,你聽我說,你永遠都是我敬愛的岳母,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沒有所謂的婚禮,我愛的人只有伊兒,我的妻子也永遠只是伊兒一個人。」
「你說什麼?」
「媽,我沒有結婚,我來找伊兒,我來找她回家,無論她願不願意原諒我,我都不想放開她。」
「你……」
「媽,伊兒呢,還在睡嗎?她好嗎?」
「你還愛她?」
「當然,我愛的一直都是她,只要她願意,我一生一世都只愛她一個人。」
「沐銘,媽和岳父果然沒有看錯你,只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太遲了?為什麼……
因為……
蕭沐銘跌跌撞撞地走回車裡,踩足油門,呼嘯而去。
蘇母看著蕭沐銘離去的方向,擔憂不已,但願他不會有什麼事,否則……
哎,愛情啊,真是個捉弄人的東西。
為什麼太遲了……
因為她已嫁他人婦,遠渡異國生活去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該死的,哪個雄心豹子膽的男人竟敢奪娶他的女人,他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永不復生!
伊兒,你這個個該死的女人,你竟敢嫁給其他男人,該死,該死!
一拳打在方向盤上,勞斯萊斯發出尖銳的鳴笛,嚇到一路的行人,蕭沐銘找不到方法宣洩內心的煩躁與沉悶,只好更用力地踩緊油門,將所有的情緒付諸在急速的快感里,尋得解脫。
只是這一瘋狂的舉動造成了嚴重的交通癱瘓,在無數汽車的鳴笛聲中,路人的尖叫聲中,蕭沐銘卻揚長而去。
「蕭氏」註定是個多緋聞多流言的話題,從蕭羅兩氏宣布婚訊到延遲婚禮,中間僅僅隔著半個多月的時間,卻生造出了不少爭議和話題。作為商業霸主的蕭氏,任何一個微小的動作足以影響整個台灣、亞洲乃至全球經濟圈的布局,更遑論關係到作為蕭氏最高決策者的婚姻狀況,國際媒體新聞電視紛紛跟蹤報道,並特聘專業人士就此事進行一系列有關政治、經濟、社會人文等方面的分析探討,解剖蕭羅兩氏婚變對台灣亞洲乃至全球的政治經濟社會等產程的連串影響,並就相關方面進行預測和系統探究。
蘇家在台北的別墅已成為眾多媒體守候的據點,據可靠消息,蕭氏現任總裁自從宣布與羅氏千金的婚訊以來,一直獨居在前妻蘇氏的別墅里,不知道是對這樁婚姻的抗議,還是因為思念前妻的緣故,總之,蕭沐銘的前任妻子已不知去向,而蕭沐銘卻一個人入住於此。
媒體們蠢蠢欲動,只待逃婚的新郎一現身,便齊齊湧上前去,爭取弄到有關這場婚變的第一手訊息。
這絕對是最具爆發力的新聞,誰都清楚地了解這樁新聞背後所隱藏的巨大社會價值和經濟效益,只要蕭沐銘現身,他們絕對有辦法弄到任何哪怕是一根頭髮絲那麼小的新聞潛藏價值,只要有了蕭沐銘,自己的報紙電視就有了質和量的保證。
蕭沐銘苦笑地看了眼面前盛大的場面,彷佛自己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羊羔,而那些意氣風發的記者們便是磨刀霍霍的屠夫,自己要做上門的羔羊嗎?
正想著,突然有人敲響了自己的車窗,蕭沐銘回頭一看,苦笑更益。
「爺爺……」
艾菲開了門,見來人是倪少恩,臉上盛滿興奮:「先生,你回來了?」
「恩,艾菲,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倪少恩點點頭,回以一笑,抱著伊兒閃身進了門,小心翼翼第將伊兒放至在床上,蓋上被,然後掩門出來。
「先生,你回來就好了,太太她……」艾菲本想第一時間向倪少恩報告伊兒的相關近況,孰料倪少恩拍了拍艾菲的肩膀,笑:「好了,別說了,我都知道。去給太太弄點吃的,待回她醒了一定鬧喧著肚子餓。」
「哦,是。」艾菲聳聳肩,順從地進了廚房。
倪少恩重新走回伊兒的卧房,看著床上睡的並不踏實的人兒,他伸手為她撫平輕皺的眉際。
伊兒,好好睡吧,我一直都陪在你身邊。
要不要告訴她呢,倪少恩苦惱,她若是知道了不知會作何感想,也許會離開他回到他的身邊去吧。他不想看到她投入那個男人的懷抱,絕對不要,所以,伊兒,原諒我!
艾菲打電話跟遠在台灣的他報告說,最近有一個金髮碧眼的帥氣英國男人總愛纏著伊兒,倪少恩僅僅用了眨眼的功夫並猜出了那個男人的身份,金髮碧眼又英俊帥氣,他必定就是克魯尼吧,那個驕傲放肆的克魯尼?威廉三世王子殿下。
沉重的不安籠罩下來,倪少恩一秒都不曾耽擱,買了機票直飛曼徹斯特。
還好,他的伊兒並沒有被奪走,還好,一切還來得及,倪少恩持起伊兒的柔夷放在自己的胸口,裡面有個紅彤彤的東西正撲撲跳的歡,「伊兒,聽見了嗎,它為你而跳。」
長途飛程,倪少恩覺得萎靡疲憊,困意侵襲,於是拉開一角棉被,躺下,抱著伊兒漸漸沉了夢鄉。
餐桌上,倪少恩不停地往伊兒碗里夾著菜,伊兒嘟了嘟嘴:「又把我當豬養了。」
「哈哈,把你養成豬那樣是我的目標。」倪少恩笑,自顧自地繼續給伊兒碗里堆小山。
「夠了,夠了,你也吃點嘛。」伊兒回夾,不一會給倪少恩碗里也堆了座小山。
艾菲在一旁看了,暗暗偷笑,先生和夫人還真是恩愛。
晚餐愉快而愜意,瀰漫著溫馨和樂的氣氛。
飯後兩人吃著水果點心,一邊輕鬆地侃著天,倒也悠閑無比。看著伊兒臉上那淡然的平和,倪少恩突然心生不忍,難道自己真要親手毀掉美好的她?
「伊兒……」倪少恩輕輕的喚了一聲。
「恩?」伊兒轉頭看著他,疑惑。
「我……」倪少恩張了張嘴,溜到嘴邊的話卻說不出口。
「什麼?」
「那個……」
「有話你就說啊,吞吞吐吐的,不像個男人。」懷孕的女人脾氣就是燥,伊兒端了架子,雙手叉腰,心裡不爽:倪少恩,你今天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了,我還就洗耳恭聽了!
「蕭沐銘今天結婚!」倪少恩被伊兒一激,張嘴便說了出來。
只見伊兒一愣,手中的水果派掉落在地,她彎腰拾起,順手扔在了垃圾桶里,「我知道,電視里有報道。」
「你一直都在看電視?」倪少恩的心不由自主漏跳了一拍,那她也知道蕭沐銘逃婚的事嗎?
「沒有,你也知道我並不愛電視報紙這些個東西,今天是艾菲要學菜,偶然開了電視,我才看到的。」伊兒狀似無異,自然地答到。
「那你……」還好嗎?倪少恩眼眨也不眨直直看著伊兒,注意著她臉部表情的變化,卻見伊兒連眉也沒抬一下,依舊一個勁地吃著她偏愛的甜食。
「少恩,我和他已經結束了,他結婚與否,與誰結婚都不關我的事,我有媽咪有孩子就已經足夠了。」伊兒說著,右手輕輕撫在自己的小腹上,滿臉幸福的笑意。
你真的已經不在意了?倪少恩笑不出來,你明明在故作堅強,你明明在強顏歡笑,你的心其實很痛吧……
「真是這樣,我就放心了。」倪少恩說不出安慰她的話,看著這樣的伊兒,他心疼不已。然而長痛不如短痛,他做不到放開心愛的她,所以,他下意識地將蕭沐銘逃婚的事隱瞞下來。
這不是欺瞞,倪少恩在心裡告訴自己。
「伊兒,上課怎麼樣,適應嗎?」倪少恩打破越發沉默的氣氛。
「還好。」伊兒想了想,又說:「少恩,你看我肚子也越來越大了,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好啊。」
「我想休學……」
翌日,倪少恩陪著伊兒去了索爾福德大學,折騰了一個上午,終於辦妥了休學手續。對於這所美麗的大學校園,伊兒似乎沒有多少留戀,與倪少恩並肩瀟洒地走出了校園。
他們走後,關於伊兒的另一樁緋聞傳遍了校園大小角落,美麗的女人,永遠都是個爭議的話題。
休學回家后,倪少恩和伊兒小小地慶祝了一番,然後去醫院做了個孕檢,時間倒也過得很快。
伊兒並不相信克魯尼果真會如他說的不再來騷擾她,雖然覺得有點愧疚,但伊兒卻還是心有戚戚焉。要重新開始,就要徹底拋棄過去,對於伊兒來說,克魯尼就是她過去的一角影子,看著他,她便會不由自主想起那段不堪的回憶,那些痛苦的日子。他只是她人生短暫路途上的某一位匆匆過客,不必緬懷,亦不需挽留,他會有他的生活,而她也將重新整裝出發,為自己和孩子的幸福而努力,而奮鬥。
四個月的身孕已在消瘦的伊兒身上有了微妙的突現,小腹開始隆起,連體形也豐腴了不少,懷孕的女人是美麗的,這話一點也沒錯。偶爾瞥見倪少恩眼中那抹越發熾熱的火焰,伊兒嚇得連忙躲進自己的房間,留下倪少恩一個人在原地笑得尷尬。
休學后的第三天,伊兒提出搬家的建議,倪少恩一句話也沒說,便與艾菲開始整理起行李。伊兒慚愧,似乎這段日子以來帶給倪少恩太多麻煩,實是不忍,然所有的感動和愧意最後只換成一句「謝謝」,謝謝他所有的包容和寵溺,謝謝他為自己做的一切一切,謝謝,倪少恩。
數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在了諾維奇的土地上,這個百年前,僅次於倫敦的英格蘭第二大城市。它位於英格蘭的最東部,毗鄰風景優美的海濱地區,並且周邊有英國最大的濕地保護區,被公認為全英最適合居住、最具魅力的城市之一,是人們心中的「FineCity」。
倪家在這裡置地一處,用來旅遊度假之用,典型的復古建築,配上現代化的園林草地,不失一處頂好的休養聖地。
伊兒自打踏足諾維奇,便喜歡上了這個城市,寧靜的街道,復古的氣息,處處瀰漫的安謐氛圍,這裡是一處絕對的天堂樂土。
「還喜歡嗎?」倪少恩領著伊兒和艾菲進了倪家古堡式的別墅,看著一臉興奮的伊兒,寵溺地笑著。
「喜歡,太喜歡了。」伊兒甩腳踢掉了鞋,一個跳躍上了歐式大床,連連打了幾個滾后,最後呈大字仰面橫躺了,嬌笑盈盈,氣喘吁吁。
「太太,小心身子。」艾菲驚呼了一聲,立在一旁急得連連跺腳,冷汗也冒了出來。
「艾菲,沒事的。」倪少恩拍了拍艾菲的肩,安慰著,「你先去把行李放好,這裡原本有傭人打理,你的房間我也讓他們收拾出來了,以後他們就由你管教。當然你最重要的任務還是專心照顧太太和肚裡的孩子,別的事都交給其他人去做。」
「是,先生。」艾菲開心地笑著,出去忙了。
「伊兒,先去梳洗一下吧,也該餓了,呆會我們就下去用餐。」倪少恩將直躺的伊兒拉了起來,溫柔地替她攏了攏發,輕笑。
「好想睡哦。」伊兒抓起粉色碎花的絨被,放在鼻間嗅了嗅,然後癟著嘴戀戀不捨說:「少恩,你聞,有太陽的味道耶。」
「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倪少恩摸了摸伊兒的長發,帶著寵溺,「不走,我就抱你走。」說罷,一個打橫,還真連人帶被將伊兒抱了起來,直接走進了浴室。
「啊……」惹得伊兒尖叫連連。
溫柔地將伊兒放下地,溜滑冰涼得地板上,倪少恩早已吩咐下人鋪上了一層厚厚得軟毛毯,伊兒感動於這小小的細節,連心也跟著柔軟下來。
倪少恩看著伊兒有點恍惚地臉,突然興起捉弄的想法,於是手下開始不規矩起來。待伊兒反應過來時,衣襟已半褪,整個肩幾乎都裸露在了空氣中。
「啊……色鬼……」伊兒一把打掉倪少恩蠢蠢欲動的手,向後連退幾步,抓緊自己的衣服,一臉憤世嫉俗。
「哈哈……」倪少恩惡作劇得逞,笑得可樂了,看著那欲遮還露的香肩,心胸蕩漾。
「出去,出去。」伊兒連連跺腳,瞧著倪少恩眼中那赤裸裸燃燒的火焰,羞紅了臉。
「好好好,我出去。」倪少恩連連告饒,轉身走了出去。
門邊,艾菲手捧乾淨的衣物笑得花枝亂顫。倪少恩皺了皺眉:「艾菲,什麼事這麼好笑。」
「先生和太太真恩愛。」艾菲脫口而出。
「恩愛?」倪少恩苦笑,這其實是他的痛,他們不是夫妻,可他卻一直強勢地扮演著她丈夫的角色,甚至故意讓身邊的人誤以為他們是夫妻,自我地生活在他營造的二人世界里,不可自拔。但唯一讓他覺得欣慰的是,伊兒竟然也不出面澄清誤會,任讓這可笑的誤解滋生,於是在旁人看來他們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是出於同情抑或憐憫吧,倪少恩再次苦笑,高傲如他,卻也低賤地承受了這份可憐。他愛她,所以在她面前,他放下了一切自尊和驕傲,只因為……他愛她。
「還不進去幫太太梳洗,地滑小心點不要讓她傷了。」倪少恩拿出威嚴,掩飾內心空寂的苦澀。
艾菲可愛地吐了吐舌頭,忍不住嘀咕:「先生不是已經派人在浴室里鋪滿了地毯,太太怎會摔倒。」不過看倪少恩僵硬的臉色,也不敢怠慢,一閃身進了浴室。
倪少恩隨之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艾菲幫著坐在化妝台前的伊兒擦乾濕發,看著鏡中的伊兒欲言又止。伊兒見了,笑出聲來:「艾菲,你有話就說啊,憋在心裡會傷身的。」
「額,我沒話要說啊。」艾菲趕緊低下了頭。
伊兒也不勉強。
過一會,艾菲又開始轉動她綠色的眼珠,咕嚕咕嚕地,欲說還休似的。
「艾菲,有話你就說吧,我絕對不會生你的氣。」伊兒放軟了語氣,半是哄半是騙。
「額……那我說了,太太保證不生氣。」
「好,我保證。」
「艾菲一直想問,先生和太太為什麼不睡在一起呢?是你們國家的習慣嗎,還是……先生和太太的感情明明很好啊,我還沒看過哪對夫妻比你們更恩愛。」
「這……」伊兒冷汗直冒,黑線滿頭,她該怎麼向艾菲解釋她和倪少恩的關係呢,說他們其實不是夫妻,只是朋友?艾菲一定不相信吧,就連自己也不相信,他們分明就與一般的夫妻沒兩樣,一起吃飯,一起生活,一起逛街,一起上醫院,一起照顧肚中的孩子……然而事實上他們真的不是夫妻,他們之間沒有兩情相悅,他們甚至沒有在神父面前交換戒指,許下過「我願意」的誓言,那他們究竟是不是夫妻呢?
伊兒也疑惑了,是不是呢?自然不是的。只不過她一直懶得向他人解釋,在潛意識呢,伊兒認為那也許是一種彌補倪少恩的方式,當然這僅僅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或許她已經傷害了他也不一定。
伊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艾菲,她不想欺騙她,但也不想有什麼流言緋聞中傷倪少恩,焦灼了半晌,方說:「你也知道我現在有了孩子,所以我們自然要分開睡啊。」很牽強的理由,卻也適時緩解了伊兒尷尬的處境。
「哦,是這樣啊……」艾菲的尾音拖了老長,眼中閃爍著曖昧的光芒,「是先生太勇猛了吧,怕傷到太太和孩子,所以才……」
「艾菲……」伊兒攸地紅了臉,站起來就追著艾菲打,「竟然敢調侃我,哼,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傳說中的中國功夫……」
「啊,饒命啊,太太……」
一時間,房子里全是艾菲告饒的慘叫。
諾維奇,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