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六章 孤獨的老頭
第三百九六章孤獨的老頭
……
「索菲婭,咱們又見面了。」楊洋也慢慢走過去,隨手攬著蘇珊娜的纖腰,一副安慰蘇珊娜不要太激動的樣子。
索菲婭也沒回頭,赤著一雙腳丫坐在礁石上,兩隻腳悠閑的在海水裡蕩來蕩去,隨手攏了攏被海風吹亂的頭髮,淡然道:「豐一周,不,應該叫你楊洋,或者是楊一鳴對吧?」
楊洋淡淡笑了笑,「隨便你怎麼叫,對了,你選擇合作呢,還是繼續走自己的路?」
「合作,我還有多少價值?」索菲婭反問道。
「我相信你的價值是不會低的,就看你怎樣選擇了。」楊洋稍稍頓了下,「雖然說,你讓我損失很大,並害得我差點把老婆搭上,可是我,還是會給你機會的,我這人是最不喜歡殺人的,尤其是美女。」
「算了吧,楊一鳴先生,既然落到了你手裡,就任隨你處置吧!」索菲婭輕嘆了聲,「對了,我可不可以提一個要求?」
「說吧!」楊洋不在意道。
「給我弄個妞怎麼樣,待得實在是很無聊。」索菲婭說著,摸起一塊石頭用力的甩向海里,顯得確實很乏味的樣子。
「妞?」楊洋好笑的看了看懷裡的蘇珊娜,蘇珊娜卻冷著臉瞪了楊洋一眼。楊洋無奈的搖搖頭,「妞恐怕有些麻煩,如果是男人,我倒是可以幫你安排幾個。」
「呵呵,就當我沒說。」索菲婭說著,從礁石上跳下來順著海灘慢慢的向遠處走去。
「哼——」蘇珊娜也是一甩身,向帳篷里走去。
楊洋摸了摸光頭,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暗道,剛才還滿高興的,這麼一會怎麼就生氣了呢?
……
夜,人靜,天邊有如濃煙般的烏雲卷了過來,漸漸掩住了一輪銀勾。
海浪一波波的推上岸來,拍打著沙灘發出澎湃的聲音。
蘇珊娜用手塞住耳朵,並把毯子蓋在頭上,可是,依然還是能聽到海風鼓動帳篷聲和島上叢林發出野獸般的怒吼,蘇珊娜連眼睛都不敢睜了,柔弱的身子縮成一團,不停的瑟瑟抖動。
「豐一周——你個混蛋,竟敢把本小姐自己扔到帳篷里,我,我一定會告訴爺爺地,讓爺爺砸碎你的腦袋……」蘇珊娜根本不敢出聲,只能在心裡大罵著楊洋。
「轟隆——」一聲巨響,不及掩耳般的捷雷似是在頭頂炸開了,感覺整個小島都是一顫。
「啊——」蘇珊娜一聲驚叫,再也不敢一個人待下去了,從床上跳起來,捂著臉便向楊洋的帳篷衝去。
楊洋的帳篷倒是離得不太遠,只有幾步的距離,蘇珊娜奔進帳篷直接竄上了床,掀起毯子就鑽了進去,竟是整個身子都擠進了楊洋懷裡。
楊洋心裡好笑,睡覺前兀自還不肯理自己,這倒好,自己主動送上了門。
見她嚇成這樣,楊洋也不好再逗她,伸手把她往懷裡摟了摟,又撫了撫她的頭髮,「珊娜,把頭探出來吧,這樣捂著多難受。」
「你個混蛋,半點良心都沒有……」蘇珊娜惱怒的連連搗了楊洋幾粉拳。
「珊娜,這可是不怪我,是你把我從帳篷里趕出來的。」楊洋把毯子往下拉了拉,讓她的小腦袋露出來。
「就怪你,就怪你,就是你欺負我。」蘇珊娜撒嬌般的對著楊洋是又踢又打。
「哈哈,怪我,怪我好了。」女孩子耍起小脾氣計較不得,尤其蘇珊娜這樣的女孩子,錦衣玉食習慣了,哪裡適應得了這樣荒島生活,楊洋心裡對她還是蠻歉意的。
「你還笑,你個混蛋,看我出醜,你是不是很得意?」蘇珊娜楊起小拳頭又在楊洋的光頭的打了幾下。
突然一聲炸雷又驚得蘇珊娜一聲尖叫,本能的把小腦袋再次擠進了楊洋懷裡。
「珊娜,不怕不怕,就算有雷劈下來也有我幫你擋著呢!」楊洋忙拍了拍她瑟瑟抖動的身子,很是體貼的安慰道。
蘇珊娜一時倒也發不起脾氣了,平時這傢伙總不讓著自己,這時卻是蠻關心自己的,似是換了個人。
「如果有雷劈下來,你真能幫我擋嗎?」蘇珊娜把臉微微仰起一些,目光盈盈流動,不覺流露出了女孩子的柔弱,自有幾分讓人疼愛。
楊洋懷抱著那綿軟柔弱的身子,旖旎漸生,實在很是享受,「珊娜,安心睡吧,如果你發現我半夜壓在你身上,千萬不要太緊張,那一定是打雷最凶的時候。」
這話沒法讓人感動,挺好的話讓這傢伙給說白瞎了。蘇珊娜那藍色的眸子幽幽的閃動,蠻有幾分激動的樣子,「一周,你真得會那樣做嗎?」
楊洋心裡怔了怔,這妮子,估計又動了什麼心計,「自然是毫無疑不猶豫的,不過,珊娜你放心,一般情況我還是能把握住自己不會藉機侵犯你的,否則,我的良心會受到深深的自責。」
「你是不是會常常自責?」蘇珊娜已感覺到一件堅硬的兇器頂在她的小腹上,這傢伙看來思想不單純了。
「珊娜,你怎麼這樣了解我呢?」楊洋露出了一副驚訝的樣子。
「你是不是有很多女人?」蘇珊娜沒理楊洋的話,卻反問道。
楊洋眨了眨眼睛,就好像蘇珊娜的話有多麼的無知似的,「這很奇怪嗎,我爸爸是村長,我有責任支持他的工作,為了維持世界和平,為了提高村裡的生活水平,多照顧幾個女孩子是必須的,我們大隊書記的兒子任務比我還重,一下分擔了十二。」
蘇珊娜怔了怔,恍然明白這小子又在耍自己,氣得直想把他踹出帳篷,如果雷聲不是這樣急,一定會這樣做的。
……
在楊洋等人所居住最漂亮海灘的另一面,有一座望海而建的小木屋,簡陋卻也能遮風避雨,這裡除了日落時能見到陽光,其餘時間都是比較涼爽的,甚至還有些濕潮。
小木屋裡只有一位老頭居住,這老頭,蓬頭散發,滿臉的絡腮鬍子,長約有三四寸,身上的衣服更是襤褸不堪,多處已是衣不遮體。
他的活動範圍只限於出門方便,然後進門睡覺,蓋因一條鐵鏈子連著他的足踝,如果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什麼凶煞惡人被哪位武林高手給困在這裡。
每天,他所要做的,就是對天、對地、對樹、面對大海,或者是對自己說話,再就是擺弄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子。
「壓壓……豹子……同花順……靠死……你破產了,哈哈……」
一代無恥的賭王安德森落淪落到如此地步,真是讓人難以至信。
安德森眼睛乍然一亮,見到一條人影朝這邊走過來,忙從地上跳起來喊道:「那,那位小兄弟,快過來,賭上幾局,我隨便輸你幾局,也夠你一輩子吃穿無憂……」
隨著那條人影漸近,安德森似是認清了來人,一個大光頭,就算是把他化成灰也絕對會記得,心裡的怒火騰得一下燃了起來,控制不住的渾身直哆嗦。
「豐,你,你個王八蛋,混蛋,你不得好死……你騙了我……嗚嗚嗚……」安德森突然見到仇人,心裡積鬱的怒火,憤懣一下釋放出來,竟是掩面嚎啕大哭。
四個多月的生活,幾乎是暗無天日,每天只給他送一頓飯,用一個很破的盆盛著,前兩頓還好一些,到了晚上那飯便發酸了,如果不吃,他就得餓著肚子。
在這裡,沒有一個人肯和他說話,他甚至差點跪下求送飯的人留下來和他聊起句,哪怕只聽他說也好,可是那人把飯一放,兀自的離去,根本對他視而不見。
他唯有對天,對地,對自己說話,面對著大海像精神失常一樣大喊大叫,他不知多少次對著大海把易特的機密,以及隱藏在心裡的重要秘密,哪怕是他這一輩子玩過多少女人都喊了出來。
曾經的錦衣玉食,連穿衣服洗澡都有人伺候,哪受得了這種還不如野人的生活,他多次自殺,撞樹,用樹枝扎破自己的血管,可是每一次都會被人救過來,想死都不成。
楊洋走近他的身邊,任他大哭大叫,不絕口的謾罵,把鎖鏈掙的嘩啦啦直響,一連一個多小時,終於平靜了。
沒有了囂張和霸氣,也沒了憤怒和怨恨,像個可憐巴巴的老頭一樣禿廢的坐在地上。
「安德林先生,想不想找人說說話?」楊洋手裡玩著一隻衛星電話,很是溫和的說道。
安德森抬頭看了看楊洋,僵了好一會,強忍著慾望又低了下頭,兀自繼續擺弄著一堆石子。
楊洋也沒再理他,拿起電話便打了出去,「霍克爺爺,你老的身體還好嗎,有沒有想我?」
「你個小混蛋,我的小珊娜現在怎麼樣,你有沒有欺負他?」霍克沒好氣的喊道,「讓我的小珊娜聽電話。」
楊洋呵呵笑了笑,「我怎麼捨得欺負她,疼還疼不過來呢。她現在不在我身邊,不過,有你位老熟人倒是在,要不要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