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回 黑焰化形
只見那白衣人面有難色,遲疑道「這…這小的回去不好交代啊!生老病死入輪迴這可是上面定下的規矩,上仙您看您還是…」
牛郎哼了一聲道「你少跟我說這些,騙誰呢!你是誰手下的,牛頭還是馬面?」
那白衣人急忙道「小的是馬面大人手下的勾魂使者。」
牛郎點了點頭,道「這隻白貓,不用勾了,你去找牛頭和他說一聲,就說那隻貓讓牛郎帶走了,讓他幫忙處理利索了。」
白衣人一聽這話頓時喜形於色,道「原來您是牛郎上仙啊!那就沒事兒了,小的回去找牛頭大人復命了!」道了聲告辭,一轉身,一陣清煙之後就不見了。
楚言咧著嘴,看著牛郎「呦,牛哥行啊!哪兒都有認識人兒,真有份兒!」
牛郎也抿了抿嘴,嘿嘿兩聲「牛頭是我遠房表弟。」
楚言點了點頭,心道,真是個龐大的家族,不僅出牛魔王那種佔山為王的土匪,還善出牛郎,牛頭這類的公~務~員,真是包羅萬象啊!
牛郎鬆了手,那隻黑貓竄到那隻白貓身旁,用鼻子在那白貓身上左蹭右蹭的好不親密,可是那白貓卻沒啥反應,那黑貓急的『喵喵』直叫,轉身沖著牛郎和楚言磕頭作揖,倒是嚇了楚言和牛郎一跳。
「呦!這貓行啊!好像快成精了!」楚言道。
牛郎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沒錯,真是只好貓。就是它了!」
楚言嘿嘿的沖那黑貓笑道「別磕了,那白貓死不了,先和我們回去吧!」說著話,楚言拎起了黑貓,而牛郎白了楚言一眼,也只得抱起滿身是血的白貓,弄得一身臟。
「牛哥,咱是直接回旅店還是先把這兩隻貓處理完?」
牛郎道「還是先把這事兒弄完再回去,我可是等不及了。」
楚言點了點頭,就和牛郎沿路找了家客棧走了進去,一進客棧,楚言就高喊一聲「掌柜的!來一間上房!」
此時正是日暮吃飯的時候,這家客棧的大廳里滿是吃飯的人,聽楚言這麼一喊,頓時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這裡,面色詭異。而一個富態掌柜的此時也迎了出來,看了看楚言和牛郎道「兩位客官,一間上房嗎?」
楚言點了點頭道「對,一間。」
一時間,大廳內鴉雀無聲,而楚言此時也沒空理這些,心中焦急得很,催促道「掌柜的快點!我們著急!」
掌柜的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挪著肥胖的身子,急忙將楚言和牛郎兩人迎上了樓,開了間房。待楚言和牛郎進去后,出了口氣。而樓下大廳此時依舊無聲,半響,不知誰先打破了沉默,嘆了一聲「世風日下啊!」之後,大廳內的聲音才漸漸響起,討論聲不絕於耳。
楚言這就是沒注意,要是他想到了,還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換到現代的話講,兩個長得不錯的男人,一人手中抱了一隻貓,到酒店去開房,還不耐的對那大堂經理嚷道「你快點!我們著急!」
呵呵!換誰都得是一陣惡寒啊!當然,現在楚言知道了也沒工夫理這些,楚言此時正哆哆索索的把一枚九轉金丹放到那黑貓嘴裡,而牛郎在一旁做著仙氣的疏導。這一夜,這客棧中沒有一個人能睡得著的,眾人只聽得一男子的叫聲,時而興奮,時而痛楚,最後變得哼哼呀呀,整整叫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眾人起得都很早,依舊是在那客棧的大廳里,眾人正在進行著早飯。隨著『吱呀』一聲開門聲,眾人都靜了下來,緊緊地盯著那門,只見昨日住店的那兩個男子從其中走出,人未變,貓未變,只是走在後面的黑袍的面色蒼白的男子,走路時有點不自然,好像很不舒服似地直咬嘴唇,眾人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崇拜的看著走在前面的貌似敦厚的男子,心中嘆道,人不可貌相啊!
直道這兩個男子走遠了,客棧內才變得一片喧嘩,時不時的聽到有人嘆道「真是強人啊!」
楚言和牛郎走到街角隱蔽處,楚言手中那隻黑貓便一躍而下,立時地上的黑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剛剛黑貓站立那處多了一個丰神俊朗的黑衣男子,皮膚黝黑,一雙琥珀色的眼睛里透著野性。那男子先是小心翼翼的從牛郎手中接過一隻白貓,只見那白貓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胸口,那男子心滿意足的笑了笑,卻馬上跪在了楚言和牛郎面前道「多謝兩位主人救命之恩,再生之德。」
牛郎沒吱聲,楚言卻急道「快起來吧!也是你命大,昨晚叫的那麼大聲,我還以為你挺不住了呢,嚇得我腿都麻了!」
那黑衣男子起身道「我在說什麼感謝的話,倒顯得小氣了,我這條命就是兩位主人的,從此之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話間手還撫了撫手中的白貓,白貓『喵』的一聲,也通靈似地點了點頭,煞是可愛。楚言這時好好看了看那隻大白貓,呦喝,倒真是只名貴種,這大白貓一身柔軟雪白的白毛,兩隻眼睛一藍一綠,一隻似那大海波瀾深邃,一隻似那碧玉清透無瑕。這正是那有名的波斯貓,常被人贊為貓中貴族,據說那是性情溫文爾雅,聰明敏捷,善解人意,少動好靜,叫聲尖細柔美,愛撒嬌,舉止風度翩翩,天生一副嬌生慣養之態,給人一種華麗高貴的感覺。楚言心道,這廝倒是個好眼光,不知怎麼把這貴族貓小姐勾搭上的。
牛郎這時才張口道「赴湯蹈火倒是不必,可卻有一件事要你辦,也有可能會傷及性命,你可願意?」
只見那黑衣男子急忙道:「小人願意,只是小人萬一有個好歹,還望兩位主人幫我好好照顧嬌嬌。」
楚言嘿嘿一笑,道「嬌嬌倒是個好名字,還沒問你你叫什麼呢!」
那黑衣男子臉色變得難看,有些自卑道「我沒有名字。不過…」說到這,臉上又有了一絲喜色「嬌嬌它叫我黑子。」
「黑子,」楚言點了點頭「那好我們以後就叫你黑子,不過以後你還有個名字,叫黑焰,怎麼樣?」
黑焰面有喜色道「謝主人賜名。」
牛郎在一旁敦促到「楚子,有話快點說,咱們的交代交代,趕緊回去啊,這一夜沒回去我還真是不放心。」
楚言大手一揮「那咱們就回去,一邊走一邊說。」
三個人並著一隻大貓就這樣在大清晨向著三界旅店走去。在路上,楚言和牛郎也沒瞞著黑焰什麼,講了講那地涌夫人的來曆本事,安排了一下徹夜未歸的說辭,當然最重要的是為黑焰下達了指令,不求能弄傷弄死那地涌夫人(當然這不現實),只求能把這地涌夫人弄走就行!
三人剛走進這三界旅店,就看到邋遢的袁老道坐在正對著大門的椅子上,兩個孩子坐在一邊,三人俱是紅紅的眼睛,好像兔子一般。
看到楚言和牛郎他們回來了,兩個孩子一把就撲向牛郎,緊緊地抱著,好似一撒手牛郎就不見了一般,嘴裡還直喚著「爹,爹」的,把牛郎心疼的,兩隻牛眼差點熱淚盈眶。
老道看著楚言和牛郎道「你倆可算回來了,我這老骨頭可是一宿沒睡啊!」
楚言一聽這話,心裡倒是有些感動,可那嘴巴還是一咧道「怎麼,老頭兒你這是關心我?放心,你都沒事兒,我能有啥事兒!」
「我呸!」老道吐了一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要不是倆孩子非要等他爹回來,我能不放心的陪著?」
牛郎一聽這話,一拱手,道「多謝老先生了。」
老道士這回倒是有些赧色的,擺擺手「說什麼呢!還客氣啥!」
正這時,就聽到樓上乒乒乓乓的直響,楚言看著老道「老頭,樓上那位又怎麼了?」
老頭撇了撇嘴「還能怎麼樣,你倆兒一夜沒回,樓上那位不知抽了什麼瘋,在上面砸了一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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