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回 玉從哪來？

半天這室內都沒人說話，楚言把玩了一陣子手中的傘，抬眼四顧，只見那老掌柜正拿著那玉石在手中細細的摩挲著，而那蘇錦衣這一臉貪婪的看著老掌柜手中的玉石，李元吉臉上露出了醬紫色，大概是面子被丟的乾淨了，而那李世民正用一種探究的眼光注視著自己，楚言看到了李世民的目光，無所謂的沖他一笑。

楚言把手中的傘放在膝上，拿起旁邊的茶水又飲了一杯，咳了兩聲正正整整嗓子，開口打破沉默道

「老掌柜，我還有一事相商。」

老掌柜卻好似沒聽到，業已被手中的玉石吸引了全部的目光。楚言沒辦法，只得又喚了兩聲，老掌柜的這才回過神來。

「小友，你還有何事？」老掌柜將手中的玉石小心翼翼的放在剛才裝傘的托盤中，小心翼翼的問。

「沒什麼事，只是剛剛在門外看得那些收拾器物雕的都不錯，就問一問掌柜的你這裡如果由自己出材料的話能不能幫忙加工。」

「這沒問題，我們玲瓏閣有自己的加工作坊，不過平日里幫忙加工都要收不菲的加工費，但如果是小友你要加工的話，這錢就免了。」老者說道，而臉上的笑容顯示出他的愉悅的身心，就今天這破傘換玉髓，老掌柜的覺得自己賺大了。

楚言點了點頭，道「那就先多謝老先生了。」說罷，從自己的袖口裡又掏出了一塊玉石，和剛剛的那一塊並無分別。這塊玉石一出可真算是把室內之人嚇到了。這還是一塊羊脂玉髓，這玉髓多少王公貴族一世也見不到一塊，而今天這話語狂放的黑袍小子一下就拿出來了兩塊，這室內的人此時眼睛都綠了，直勾勾的盯著那塊玉。

楚言拿著手中的玉石，順手就扔給了老者，把老者嚇得半死，急忙抱在懷裡。

「真真是膽大…要是扔偏了可怎麼是好啊！」老者那是一陣后怕，而其他人都想衝過去掐死楚言，這真是應了那句話：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仍。

此時那李元吉是徹底沒電了，原來那醬紫色的臉都白了，眼前這黑袍小子倒是真有些囂張的本錢，而那李世民的眼中卻有了些思量。

老掌柜捧著手中的玉石問道「這位小友，你想加工成什麼？」

楚言揉了揉太陽穴，想了想，問道「老掌柜，你手中的這塊玉石雕兩件小如意夠不夠？」

老掌柜的看了看手中這玉髓，比劃比劃道「若是雕兩件小如意倒是也夠，不過這隨身帶的如意倒是不如那玉佩精細些，而這塊玉髓的形狀更適於雕兩塊玉佩。」老者說完，看著楚言，等著他拿主意。

楚言撓撓頭，想想道「玉佩就玉佩吧！雕得精緻些就好至於那圖案，上面要有牛！」

「牛？」這倒把老掌柜弄懵了，少有在那玉佩上雕牛的，還是這麼珍奇的材質。」

老掌柜又問了一遍「小友，真要在上面雕牛嗎？」

楚言點了點頭「對，就要牛，」看著老掌柜的一臉的不解，又補充道「屬牛的。」

老者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就準備把這玉石收起來，可這時，那秦王李世民道了聲「慢！」

室內之人又將這焦點聚集到這出聲處。只見這李世民起了身，一躬身道「這位小友，可否將這塊玉髓出售，價錢隨你開。」

楚言挑了挑眉毛，看了看著李世民，卻道「王爺說晚了，這塊玉髓是不行了，這是我要贈人之物。」

一聽這話，李世民和那李元吉都皺上了眉頭，

但是那李世民又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容我冒昧的問一句，這位小友，可否告知你這玉髓從哪兒來？」

楚言也皺上了眉頭，臉上的表情好像吞了一隻蒼蠅「這位王爺，我這玉髓從哪來的難道還非得告訴你不可嗎？我若說我這玉石是我挖的你信嗎？」

這話把李世民的臉都問青了，而那李元吉一拍桌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問你這玉髓哪兒來的還算有錯嗎？若你這玉髓是挖的那就有罪，要知道你如果是未經國家允許可是不能隨意採礦的，你還不老實來是交代！」

哈哈！楚言狂肆的笑聲在這不大的內室之中，越是猖狂無比，「好！好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可你以為這世界上便只有這中土大唐一個國度嗎？真是夜郎自大。」

「大膽！」李元吉叫道「現在我們大唐統一了華夏南北，周圍的小國莫不叩首，現這大唐乃是世上第一大國。你再口出狂言莫怪我下手不客氣了！」

楚言白了他一眼，嗤笑道「不客氣，你還能怎麼不客氣法，一隻坐井觀天的癩蛤蟆。」

李世民此時也被這楚言的一些列舉止氣的有些受不了了，怒道，「小友，就憑你今天的言行舉止，砍你幾次都夠了，難道你非要到牢里受幾天苦才肯說嗎？」

這話一出，無論是那老掌柜，還是那蘇錦衣都嚇得夠嗆，傳說中那王霸之氣可也是真能哄住些人。

而那楚言卻擺了擺手，「我就是說了你也弄不著，你要找的東西也不在這大唐境內，這世上的寶貝多得是，可是這中土的寶貝早就被人揮霍乾淨了，再說，就是真的寶貝被你弄到手了，你也死得快了，這凡間的權勢又怎麼會被那另外一群人放在眼裡，要不是上面有人罩著，這中土早就被攪得一團亂了。」

此言一出，內室具驚，李世民的眼睛轉了轉，問道「小友可是真的知道些什麼？」

楚言看著李世民那溫文爾雅的樣子，一陣惡寒，真是那有奶就是娘，不愧是日後的曠世帝王，就人家這變臉的功夫，絕對和那川劇變臉有一拼了，楚言起了身，也沒了那心情扯皮下去，拿起了那疑似混元傘，對那老掌柜吩咐了一句「七天，七天後我來取玉佩。」

言罷，又沖著李世民道「不該問的你別問，好好享你那人間清福就好，你也少來找我麻煩，我沒心情陪你們折騰，要是趕上小爺我心情不好，你們哭都沒地兒哭。」

說完話，向那內室門口走去，就準備掀帘子出去了，可是這時那李元吉高喝一聲「慢著，小子休走!」

楚言此時真是有些動了氣，罵道「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你倆沒完了是不是？別給臉不要臉，小爺我出來半天也累了，沒心情陪你們，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

「你…」李元吉一個箭步就沖了出來，隨後一個黑虎掏心就準備將這楚言重傷，然而楚言只是不屑的掃了一眼，躲都沒躲，就被那李元吉的爪子蹭上了身，『碰』的一聲，隨著一聲脆響，這內室中響起了一個人的慘叫。

當然，這個人絕對不會是楚言，楚言不屑的掃了一眼蹲在地上捂著手的李元吉，彈了彈被李元吉抓皺的黑袍子，打開了帘子，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

而在那內室之中，李世民皺著眉頭問道「元吉，手怎麼了？」

李元吉疼得不行，十指連心，可是卻依然回答了李世民。

「哥，那小子練得一定是鐵布衫，我這手指，怕是骨折了。」

李世民聞言，眼中顯得有些波譎雲詭，而那老掌柜的今天受的驚嚇也夠多的了，想到當朝王爺又在自己的玲瓏閣中受了傷，不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倒是那蘇錦衣為人比較有眼力，一打帘子向外喝道「外面的夥計，去給爺找兩個好大夫來！」說著話，還隨手扔出兩綻銀子，一見這白花花的顏色，外面的夥計自是爭相奔走，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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