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 元神三分法
提起『元神三分法』,不但花詠詩面色大變,這一下達老婦也大吃一驚,老少同聲問道:「你看出百瘟神君已煉成『元神三分法』,不可能吧?」
依良紅道:「前輩,你將全部功力運在兩眼,仔細看看他的玉枕穴,那三道靈光是什麼?如不小心,毀掉他兩個元嬰也殺他不死,一旦反撲,對手自己也會人神俱滅!」
花女搶先運功,一看大驚道:「以他的年紀不過百歲,怎麼會煉成『元神三分法』,這就糟了,如何能制住他?」
老婦看完,真是面色大變,連話也說不出了。
花詠詩問道:「阿良,你要我怎麼辦?」
依良紅道:「你不能施展玄門,那對他沒有用,頂多你把他弄到大強世界去,萬一他到大強世界聯絡那些不穩的城主宰,恐怕留他在我的世界更危險,禍害更大,你只有拖住他,不攻擊,你防守有餘!」
花女道:「那我去了!」
依良紅一揮手,又回頭向老婦道:「前輩幫我守住岸頂,提防那孫文才聞風趕來,同時留心金世界人,一旦發現金世界人,立即發嘯知會晚輩。」說完由另外一側騰身而下!
怪須老人一見岸上越下一雙青年男女,也只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可是蕭不氣一見依良紅就跳起來道:「師兄,外世界人!」
「師弟!男的不是,女的是,外世界人沒有什麼可怕!」
花女冷聲道:「老頭!你是大統教主?」
「嘿嘿!丫頭這裡不是你的世界來找老夫何為?」
花詠詩冷聲道:「要你交出『三易精經』,不管在什麼世界。」
突聽另外一方岸上道:「小姐,那個傢伙由我老婆子來!」
花女聞聲,心中一直,叫道:「乳娘,你下來,有點話說。」
來的竟是葉姥姥,只見她身如飛絮般飄下!
花女靠近她道:「乳娘,他煉『元神三分法』,小心!依公子只許拖住他,等他作了那個矮老頭來接他。」
葉姥姥聞言一怔道:「是真的!好傢夥,他到過我們大強世界,我見他不怎麼樣,原來是裝的,好!你退開,拖住他很容易。」
百瘟神君一見葉姥姥,居然縱聲大笑道:「魔世總長!你來到我的世界,真是稀客,看情形,老夫恐怕要盡點地主之誼了!」
「大統教主!我以玄門煉法,換你『三易精經』如何?」
「哈哈!葉總長,玄門煉法我已在大強世界得到了上乘心法,要煉只是時間問題,老夫如煉成『三易精經』,那時候連你們大世界的總主宰都是老夫的了!」
「好,教主!看樣子,令徒是等不到你去撐腰啦!全世界人的『棋盤法』、『地底拳』、『四季風』要大開殺戒啦!」
大統教主聞言驚駭道:「此言當真?」
葉姥姥立即展開身法,哈哈笑道:「真也好,假也好,施展你的拿手貨吧!」
大統教主似知葉姥姥的身法可怕,大喝道:「葉總長,你的魔金環法又奈老夫我何!」
說若展出一套奇詭毒辣的怪拳法,立即搶攻!
「哈哈!大統教主!我知道你的『元神三分法』不拍打,可是你也脫不了身,咱們就耗下去吧!」
依良紅一看計策成功,立向矮老頭大步踏近道:「老東西,你為什麼要害死符寒仙?她死了可以去遊魂世界,二十年後,她更年輕,可是你不但要嘗到死的滋味,而且永遠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你想想看,人神俱滅是何等悲慘!」
蕭不氣大叫道:「那不是我的本意,那是師侄孫文才要挑起中原武林去對付黑水騎王,我們也是要奪『三易精經』,你不能,你不能下手毀我元神!」
依良紅突伸一指,立起雷聲,冷冷的道:「中!」
一聲大震,突見蕭不氣身體倒地,緊接著全身冒煙,在一陣**音響過後,煙消了,屍體竟化為烏有,地面上只剩下一身衣服!」
花女一見,居然也打冷顫,驚問道:「那是奔雷指!」
依良紅道:「我恨透了這種人,本來不想毀他元神,可是他轉身投胎還是個惡人!」
在**音起時,大統教主面色大變,可是又脫不了身,只氣得大叫道:「那小子,你太狠毒了,動則毀人元神,你不怕天譴!」
依良紅冷聲道:「天有好生之德,天亦有好惡之心,除大惡即替天行道,你煉成『元神三分法』就自認煉成不互之身,不錯,能煉成元嬰之人,就是不死之身,何況成三分!然而你為什麼不想想,凡事沒有絕對的,那怕是大羅金仙,只要他不毀道基,道基一毀,仙根必損,根盡則元傷,元傷而墜凡,入凡就有毀滅元嬰之危,你只煉成「元神三分法』又算得了什麼?不要說我奔雷神功能震散你的元嬰,普通飛劍也能以真火煉化你,現在你自作決定,要保住元嬰,你就自行屍解,要出手,你就會步你師弟後塵!」
這一番話,句句打在大統教主心靈上,他是行家,聽到之下,真是心驚肉跳,全身發抖,事到臨頭,只見他立即停止攻擊,顫聲道:「少俠!老朽修來不易,懇乞放老朽一馬,從此退出江湖,自我閉關,永不出山!」
依良紅捉頭道:「我容你,天不容你!你太惡毒了,居然仗技爛殺,下瘟毒加害數千生命,你為了什麼要那樣陰毒?」
大統教主知道所作所為已暴露,不反省吼道:「小子!你是逼人大甚,老夫拼著元神毀滅也要與你同歸與盡!」
依良紅大怒道:「老頭子,你想以血嬰反噬之法來和我同歸與盡,好!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大修羅天網』,看你的血嬰能不能逃得出去!」
他突然雙手握拳,大叫道:「姥姥退開!」
葉姥姥聞聲急退,同時向花女大聲道:「小姐!快退,當心傷了元氣!」
依良紅突然撲向大統教主道:「我等著你了!」
事已至此,大統教主似也知道什麼是『大修羅天網』,只見他面如死灰,勇氣全失,猛的反手一掌,直劈天靈,大叫道:「小子,來世再見!」
一股血光衝起,在血光中,隱隱藏著一個赤體嬰兒,閃了數閃即消失!
花詠詩奔向依良紅道:「那嬰兒是他的元神?」
依良紅道:「這個惡人實在可怕!」
葉姥姥走近道:「公子,他會去遊魂世界嘛?」
依良紅搖頭道:「他的怨氣不消,將會借屍還魂!」
忽見岸上飄下六世怨婦道:「小哥,他還會興風作浪!」
依良紅道:「自行屍解之人,元嬰雖然在,他所學的心法也不會忘,但他還要重新修鍊,少則三十年,多則要一甲子,未來的事誰也難料!」
兩個老太太都依偎在依良紅身邊,不知想什麼,一句話也不說了,倒是花詠詩向依良紅道:「我們快去那谷內看結果!」
依良紅向二老道:「兩位前輩,請分別去把守后谷,我和阿詠由側面進去!」
葉姥姥問道:「要不要突襲金世界人?」
依良紅道:「姥姥有把握將他們全除掉嘛,不能全部除掉,只要逃走一個,這個世界的人,我敢說,將來必大舉報復!」
葉姥姥道:「除非找到他們的總玄門,否則絕難全部除掉,可是他們的目的不達,恐怕不會離開!」
依良紅道:「第二條只有造成他們的恐懼心裡,恐懼使他們各動離開,恐懼使他們帶回去心裡怯懦,流傳於他們的世界,今後就不會有人敢來了,這比全部除掉更有效!」
六世怨婦大聲道:「攻心為上,對!小兄弟,你真是想得周到,這辦法是上上之策,好!我們去了。」
依良紅道:「前輩,晚生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六世怨婦對依良紅髮生了好感。
「前輩,貴教如尚未淌進打鬥,最好見機撤走,要對付大統教和黑水騎王,將來有的是機會,何必非在此際呢?」
「行,老身答應你!」
兩老立即分開縱上崖去,但不到一會,依良紅尚未行動,突又看到葉姥姥飛落大叫道:「公子,快上去看!出了怪事啦!」
花詠待道:「什麼怪事?」
葉姥姥道:「我也不明白,但聽到六世怨婦在我的左側發出驚叫之聲,我來不及去看,先來告訴你們!」
依良紅道:「快去,什麼事能使她發出驚叫!」
葉姥姥道:「這也是我說的怪事,她的道行不在我之下!」
花詠詩搶先拔升上崖,急叫道:「乳娘,快帶路,在什麼地方?」
葉姥姥跟上指道:「左側森林中,過了森林就是那一座谷。」
依良紅急急道:「當心!森林中有人!」
老少三人撲進森林,花女首先發現一個老婦手中抱著一個三十歲的女子似還沒有斷氣,那老婦竟就是金母教的老教主六世怨婦,不禁急口叫道:「前輩,這是怎麼一回事?」
老婦流著淚道:「這是老身首徒,她為了我,連教主都讓給師妹,我也不知她為何躺在這裡?」
依良紅立即伸手一把脈,鄭重道:「前輩別急,還有救!」
說完,立由身上拿出丹丸喂下,同時口中**動什麼真言,**完,張口吐出一股閃閃奇光,霎時連老婦都被罩住。
足足過了一刻,忽聽奇光中老婦叫道:「小徒能動了!」
依良紅將光收回,嘆聲道:「這是萬萬想不到的事,他居然作出這種事,簡直惡到極點了!」
葉姥姥道:「公子,你在說什麼?」
依良紅道:「百瘟神君復活了!」
花女大驚道:「你在說什麼?」
依良紅不理,向老婦道:「令徒元神大傷,你老必須犧牲自己一點修為,幫助令徒復元!」
說完后再向花女和葉姥姥道:「百瘟神君的血嬰,也就是元嬰,他沒有逃回他修鍊之所修鍊,卻不知道什麼人剛死之身伏死還魂,也許是看中什麼人,將那人的元神吞噬或騙走他再借屍!」
葉姥姥道:「有這種事嘛?」
依良紅道:「我不知大強世界?……對了,大強世界不信輸回之法,可能也不懂元嬰的煉法?」
葉姥姥道:「老身本來不懂,但看到百瘟老魔自殺時,他的血光中隱藏著一個赤身嬰兒這才信,老身確是不知煉嬰之法!」
依良紅道:「這位姑娘是中了血嬰吞噬元功,也許她師父剛好經過這裡,這才驚走了百瘟神君,他借屍不久,無法達他原來的修為,因此不敢與這位前輩為敵!」
花女道:「他要如何才能恢復正常?」
依良紅道:「吞噬幾個高手的元神就行了,對了,他是要吞噬這位姑娘的元神!」
「雨源,雨源,你醒了!」耳聽六世怨婦發出驚喜之聲。
依良紅靠近一看,吁口氣道:「沒有事了,讓她站起來活動活動!」
老婦激動道:「小兄弟,我真………
依良紅道:「前輩!什麼也不用說,快快令徒走動。」
老婦扶著徒弟走了一大圈回來,那女子立向依良紅要行大禮,但被花詠詩拉住道:「姐姐,別這樣!請問你遇到什麼人?」
「我叫雨源!」嘆了一口氣,又道:「遇到一個仇家,過去她不是我的對手,但不知是什麼原因。她這次見了我和口吐男音,不但功力高我太多太多,甚至如電抱住我,就這樣,我不省人事了!」
依良紅大驚道:「百瘟神君等於飢不擇食,血嬰伏入女體!」一停,急問老婦道:「前輩,你老到達這裡時,難道沒有看到什麼?」
「老身姓韓,叫我韓姥姥好了,公子,老身只看到一團紅光。」
依良紅吁口氣道:「男伏女身,功力尚未復原,不然你老可就糟了!」
一頓又問雨源道:「雨姐,他?不!你還記得她抱住你時,在那一霎間,你還能意識到她的嘴是否吸住你的天靈蓋?」
「對!對!那一霎我想起來了,真的是吸住我天靈蓋!」
依良學向大家道:「大家記住!今後出入提高譬覺,一旦發現什麼情況不妙,必須立提罡氣!」
韓姥姥急問雨源道:「你說你的仇人,難道就是『露水塘鵝』西門珊?」
雨源點頭道:「正是她!」
依良紅道:「長相如何?多少年紀?」
雨源道:「二十四五,就是她長相妖艷,又煉成吸陽功,所以我才恨她。」
花詠詩向葉姥姥道:「乳娘,這很糟!百瘟老魔將會一體兩用,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依良紅道:「我們快到谷中去,大統教有了這個幫手,必定勢不可當。」
花女立向葉姥姥道:「乳娘,請你快去召集五巡。要以群力搜耷千萬別分散力量!」
葉姥姥道:「先別急,到了谷內看完情況再說,也許百瘟老魔去了谷內!」
人尚未到谷內,大家的鼻子里已經嗅到非常濃厚的血腥氣,韓姥姥大叫道:「打完了,死了不少人。」
依良紅急叫壯老快去谷內查看,我要和阿詠去救人!」
葉姥姥道:「救什麼人?」
花女道:「不知是什麼人,在南方遠處有逃竄驚叫之聲!」
依良紅不再多說,帶著花女拔身縱起,如電一般射出。
追出五六里,花女突然驚叫道:「阿良,那具屍體!」
依良紅順其手指處奔去,一到大驚道:「石頭精伍辛!」
他查看一下,大叫道:「被吸噬元神致死,是瘟魔乾的!」
花女道:「不要管屍體了,我聽到青峰師大的聲音,快追!遲恐完了!」
二人加緊全力,這時遙遙看到青峰師太、煙塵神尼、少林掌教弘忍大和、武當掌門知機子、五元完大師等合五人之力拚命對抗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甚至邊打邊退,花詠詩大叫道:「那個女子一定是『霸水塘鵝』西門柵,也就是百瘟神君借她的屍還魂。」
依良紅道:「你不要去那面,快到另一方,孫文才追著,起死鬼醫和八關閻羅。玩世老怪,不到孫文才的武功如此厲害,內外幫幫他們!」
花詠詩道:「你要小心!」
依良紅衝出道:「老魔不知吸了多少高手元神,功力已到超過他本身所煉數倍了,雖然這時我已不是他的對手,但我可以引開他!」
依良紅說完,拔身飛上半空,又一泄而下,落在眾老後面大叫道:「諸位前輩請退,把她交給我。」
青峰師太一看是他,大驚道:「少施主,這女子太厲害,她能吸元神!」
依良紅道:「他是百瘟神君血嬰借屍的,諸位快退!」
那女子一見依良紅,發出恨恨的蒼老之聲道:「小子,老夫說過要報仇,現在拿命來!」來字未落,她突然化作一團血光,如電滾向依良紅!
「老魔,你吸了多少高手元神?要拚容易,跟我來!」也是來字未落立化一團金光,猛向西南方飛!
借屍還魂的百瘟權君如何步放,全力駕血光猛撲不時發出追魂懾魄的異聲!
孫文才一看師父追去,又見依良紅猛去,心生畏懼,不敢戀戰,大喝一聲,也向他師父方向緊跟。
花女見他去勢如風,生怕依良紅遭遇前後夾攻,來不及與眾人道別,也就全力追出。
轉瞬之間就是五十餘里,實際比風還快,花詠詩發出孫文才上了一座高烽,於是不顧一切,也向烽上拔升,可是她還拔未及半,忽聽側面傳來喚聲道:「阿詠,快停!你太冒險了!」
花女聞盲,聽出是依良紅,循聲撲去,只見依良紅藏在石后,忙間道:「你塹脫了!」
依良紅道:「那傢伙好快!我如沒有大傀儡身法,這次絕對擺不脫,來!那面峰后是座陡谷,老魔認為我藏在谷內,這時正在全力搜查,我有大傀儡法,你拉住我,我們到谷中去看看。」
花女道:「我們不被發現?」
依良紅道:「他看我們只是一堆石頭!」
「移形換物!」
依良紅點頭道:「不讓他看到石頭移動就行!」
花女道:「這可以偷襲他了!」
依良紅道:」當今之世,已經沒有任何武功能毀他了,自現在起,希望他貪得無厭而自毀!」
他帶花女小心上峰,真是一步一留神。
花女悄悄問道:「如何能自毀?」
依良紅道:「他所吸的元神,每位元神都帶著被害者的修成,如能到超過他自己原來所煉一成時,立即停加加煉,他如能把所吸之能與其本身所有合而為一時再吸,如此吸吸煉煉,煉吸吸,那才不致自毀,可是他報仇泄恨心動,硬把修之訣不顧,最後越吸越多,終究容納不下而爆炸,結果他的血嬰也毀了!」
花女道:「假設他現在停止吸取呢?」
「那還來得及,但我不能放過他,那怕斗他不過也要纏住他,絕對不能讓他躲起來修鍊!」
到了崖頂,不但看到了那女子,而且見他與孫文才在說話,花詠詩問道:「怎麼辦?」
依良紅道:「看我施展大傀儡寄聲法試試他的現在功力到了什麼程度!」
花女能使谷底什麼東西代你說話?
依良紅道:「你想要什麼東西代我開口呢?」
花女驚奇道:「假如真能,你就叫谷底那一株數人合抱的栗樹說話好了。」
依良紅點點頭,立即盤膝坐下,扣**嘰語!
花女一面看著依良紅,一面又要注意那株大樹,豈料,真的奇事出現了,耳聽大樹發出哈哈大笑聲道:「百瘟神君!你們兩個,到底是師徒還是情侶,也許兩人成三分,雙男夾一女吧!哈哈!真是妖孽邪門!」
「師父,他藏在樹中!」孫文才面色大變。
那女子嘿嘿笑道:「他今天死定了!」
只見她全身抖動,雙掌發出一團斗大血光,如電朝樹上滾去,一聲大震,詎料轟然一聲,一株數人合抱大樹,立即如同腰斬!
花詠詩顫聲道:「好強的內力!」
依良紅道:「只怕他未運到七成,現在叫他打對面的岩石!」
「百瘟老狗,你的功力白費了,打樹算什麼,來呀!我在這岩壁里!」
對面的岩石其的又說話了!
孫文才大叫道:「師父,別上當,這是回聲!」
「蠢才,回聲那有如此清晰,那小子煉了不少小玩意,他今天不敢作正面戲也不行!」
說完又是雙掌齊發,而且連續不斷,只打得山鳴谷應,地動山搖,一座堅硬的原始岩壁,霆時被打成一個數丈深洞。打完了,只見他天狂笑道:「老夫因禍得福了!」
他的語氣很明顯,表現他的功力增加數倍啦,但他笑聲語音才落,又聽依良紅就在他背後草中冷聲道:「百瘟老鬼,幼自鳴得意,看我奔雷指!」
老魔聞官,回身反撲,狂吼道:「老夫趕你出來!」
狂他全身化成血光,立將身後草地罩住,血光竟透人草地不見了!
花詠詩一看大驚,駭然道:「他把借身也化去了!」
依良紅道:「你這才看出他是何等可怕了,否則以石頭精的修為,怎麼公被他吸去元神,不過你放心,剛才打樹、攻岩、根本不是他本身的功力,四是以其本身的道行控制吸收的元嬰發出,一旦他本身的控制力不足,那些被控制的元嬰必定會反噬,那就是爆炸的時候了!」
又見血光由地下冒出,只見孫文才大叫道:「師父,快停止!那小子是用以逸待勞之計,他在消耗你的功力。」
血光一幌,又現女身,只聽百瘟神君的聲音道:「這小子不知煉成什麼東西,再想辦法收拾他,走!」
依良紅看到百瘟替身帶著孫文才由對谷頂而上,立向花女道:「追上去!絕對不能讓他去煉功!」
花女道:」我擔心他還要找人吸取元神!」
依良紅道:「這是一定的,但不許他躲起來煉功是重要,一旦將吸收的元神煉合為一,那就不堪想像了!」
在追出途中,花詠詩忽然向依良紅道:「怎麼了,那座谷內的情說,怎麼沒有一點消息傳來?」
依良紅道:「你的乳娘不久就會找到我們,現在那有時間管那面,不過以孫文才單獨脫身看出,他的大統教可能全毀了,那下半部大傀儡心法也許尚在他的身上,不過這與我們無關!」
「好小子,那樣重要的心法,居然說與你無關,這句話大大有問題,我老人家十分懷疑!」
花女聞聲大叫道:「義父,是你?」
「嗨嗨,不見人,就喊義父,不怕別人撿便宜!」
在後面的路角轉出了『瞞天過海』言不虛,依良紅忙拱手道:「前輩的行蹤飄忽不定,此來必有原因?」
「嗨嗨!小子,你忘了我老人家的法則,當說的說,不當說的別問!」
依良紅哈哈笑道,「當說的你是不怕,不當說的你是不敢說,什麼法則不法則!」
花詠詩格格笑道:「阿良,現在你才知道?」
「噫,花丫頭!你居然胳膊向外彎,當心我揭你的底啊!」
花詠詩笑道:「現在我不怕了,你說罷,大不了說我是大強世界的總副主宰。」
言不虛嚇聲道:「不!別大聲,中子城主宰還不知道你是誰,說出來會造成大強世界分襲!」
依良紅聞言,心中一震,他這時才知道花詠詩竟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副主宰,幾乎衝口叫出來,不過還是忍住,向言不虛道:「前輩,別再神秘了,你老必定經過很多要去的地方,此來不無相告?」
「小子,你確是鬼靈精,老朽追你到此,有幾件事情非告訴你不可,第一,金世界人全毀了,你知道如何被殺的?」
依良紅不喜反驚道:「毀於何人手中?」
言不虛道:「奇怪,你不問是不是毀在百瘟神君手中?」
依良紅道:「他還沒有去過那谷中,縱然去了,也是事後才去過!」
「對!他去過,只救出倒在地上的孫文才。」
花女道:「義父,快說出殺死的金世界人的高手!」
言不虛道:「你們先要間大統教、金母教、黑水騎王這三面才是,這三面除了孫文才是死裡逃生,被他師父救活,金母教的教主、騎王,他們也帶走不少殘兵敗將,那都金世界人的傑作,共在那谷中死了兩百八十個男女高手!」
依良紅道:「全毀在棋盤法陣內,又遭『地底拳』、『四季風』是不是?」
「對極了,可是金世界人沒有得到上下兩部大傀儡心法,原因是金母教主帶四五個沒有人陣的主要女將先逃走,孫文才又重傷裝死。」
依良紅道:「於是金世界只有向黑水騎王要『三易精經』了!」
言不虛道:「黑水騎王也是驚逃的人物,他帶著剩下的**人看勢不妙,準備北逃回黑龍江,但被金世界人追上了。」
「結果殺星出現?」
「這還沒有,黑水騎王連手下都向金世界人投降,包括傀儡公子、法王在內,可是鷲頭虎單獨不見蹤影!」
花女道:「金世界人必然向黑水騎王逼問『三易精經』呀!」
言不虛道:「黑水騎王交不出了,詎料竟被鷲頭魔帕木耳使出搬移法盜走了。」
依良紅嚇聲道:「那老鷲真是詭計多端!」
「你莫替鷲頭魔高興,他卻落了一半空,原來黑水騎王事後把『三易精經』也分成個半部,鷲頭魔施展搬移法盜走一半,另外一半落在傀儡公子手中。」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言不虛道:「那是傀儡公子又在鷲頭魔高興時下的手!」
花女道:「該說金世界人如何被毀了!」
依良紅道:「這就是不用問了,言老未說出的那個人,也是要『三易精經』的,為了爭奪黑水騎王,當然就和金世界人動上手!」
「小子真厲害,那個人是個『羅剎妖道』,連我老人家從前也未見過,他施展的功夫是什麼,我都不明白,那是發光而帶火焰的飛輪子,使得金世界人既無暇設棋盤法,又來不及施地底拳,總之一切來不及全被火輪腰斬了!」
花女道:「黑水騎王他們乘機溜掉啦!」
言不虛道:「那還用問?」
花女回頭髮現依良紅一聲不響,抬頭望天,急急道:「阿良,你怎麼啦?」
言不虛忽然一拉花女道:「他在想火輪!」
良久良久,聽依良紅猛的一鼓掌叫道:「金光火輪!是『金光神君』,他不是羅剎人,他是百年前『陰風觀主』,糟!他不但逃到羅殺剎並且還活著,太可怕了!」
言不虛聞言,面色大變道:「小子,你由火輪上想到他?」
依良紅道:「此事恐怕只有你老知道了,百年前沙漠『神兵大會』,金光天君奪走那把『金光火輪』的事你不記得?『神兵大會』就只有金光火輪最古老最神奇!」
言不虛道:「你小子又怎麼想到百年前去了,你又有多大!」
花女道:「他是參仙翁的徒弟,他什麼沒有聽過!」
言不虛嘆聲道:「一個惜屍還魂的百瘟神君難除,現在又多了一個『金光天君』,這怎麼辦?」
依良紅道:「前輩!金光天君再回中原,恐怕與百瘟神君一樣,一切都為恨,這個老妖道交由你老去盯住了,我和花詠詩不能放鬆百瘟神君,同時請你老通知整個武林,凡是一流高手,都要小心謹慎,死雖沒有什麼可怕,只是元神一旦被吸取,那他就是百瘟神君的武器了!」
「小子,這種事我老人家當然義不容辭,當然你是看中了我這雙老腿,絕對不可對付兩位老魔!」
依良紅道:「你怕阿詠施玄門把兩個老魔引去大強世界?」
言不虛道:「你明白就好,還有,你那把斷劍雖然有用處,但不要輕易拿出來,拿出來只能防守百瘟神君,他有血嬰替死,殺不到他的本命血嬰,對付金光天君也有問題,他的金光輪與紫府神劍是同一時期神物,輪、劍相抗,也許會同歸於盡,一切要靠你自己的鬼腦筋!」
「別多說了,去辦你的事吧,百瘟神君走遠了!」
言不虛走了之後,花女急急道:「我們快向東邊追,他與徒弟似進入什麼城去了,難道他還能吃東西?」
依良紅道:「只是換個**,其他有什麼分別?希望他們分開,我要除他徒弟孫文才,由剛才觀察所得,孫文才的智慧比老魔高,留他在老魔身邊,老魔等於多個謀士,那更不好!」
花女道:「東邊是什麼城?」
依良紅道:「不是城,是座鎮,名叫十墩台,在長城下面。」
華女道:「他本可逃出我的嗅覺,可惜他現在一身都是香氣!」
「對,『露水塘鵝』西門珊本來是個風流女子,現變成了百瘟神君,那一身香氣短時間去不了!」
花女道:「這種情形,在大強世界不會出現,所以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現在親眼所見,確實可怕!」
二人趕到長城上,忽見遠處燈火點點,依良紅道:「香氣尚留在城牆上,他出由這地方過去的!」
花女道:「進了鎮就難找到他了,人多氣味亂,我們怎麼辦!」
依良紅道:「用最普通的法子,慢慢打聽,還有就是等他出鎮!」
在長城上瞭望東面的十墩台鎮,好像是石山中一條春節龍燈,彎彎曲曲,燈火閃閃,花女正在觀看之際,忽聽依良紅噫聲道:「那三個人影是誰?」
「在那裡?」
依良紅道:「由右側出現,進入左側亂石中了!」
花女道:「我們去查查,該不是傀儡公子、鷲頭魔和法王!」
「不像?是三個老人,其中沒有和尚,也沒有年輕的,噢!我想起來了,他們是『天山白猿』、『祁連獅王』、『千佛洞書師』,好久不見到他們了,這時行蹤神秘,一定有事?」
花女道:「他們也是老輩高人,功力不下『四神』,一生獨來獨往,這時一同出現,恐怕……」
依良紅道:「見了他們就明白!」說完領先奔出。
大山白猿老人似在察看什麼動靜,一下發現了依良紅,居然喜得大叫道:「獅玉、書師,快出來,我看到依少俠了!」
依良紅尚未到,三位老人反朝他奔,同聲高興的叫道:「少俠,你發現老朽們啦!」
依良紅拱手道:「三位前輩的行動,顯然有問題,晚生看到就趕來!」
天山白猿老人道:「老朽等看到一批大頭怪物,似人非人,似獸非獸,他們捉著元庭大和尚法王,那法王過去神通廣大,武功高強,可是見了大頭人,居然嚇得連動的膽子都沒有了,在那情形之下,老朽等只有溜之大吉了,但溜也溜不脫,可能又追來了!」
依良紅笑向花女道:「你們大強世界是征服大頭世界的主人,這事你怎麼辦?」
花女道:「大頭人是進化人種,本性和平,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不會有惡意,也許是法王先出手,否則不會被擒。」
祁連獅王道:「開始我們三個沒有看到,經過如何就不明白了?」
花女道:「等他們追來再說,他們不一定認識我,但我有辦法叫他們離開這個世界!」
依良紅急急道:「叫他們對抗百瘟神君如何?」
花詠詩搖頭道:「他們的那一套,連大強世界都投降,算了!硬的是不錯,見了百瘟神君也是死路一條!」
她發現遠處有批黑影,立即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