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當命運的車輪開始轉彎時
第三百四十六章當命運的車輪開始轉彎時
「終極防禦！」
終結者沒有動，而是輕吐出四個字，在他身上，突然湧出彷彿是生長出來的陰影，沖抵著終極瞬殺術秒殺一切的威力。
兩大終極神通在戰場的每一處碰撞著，力量激蕩在最微小的空間之內，在這終極的力量面前，沒有任何存在可以存活下來。
所有的一切在碰觸的瞬間便化成虛無，成陽和終結者，更象是兩個巨大的黑洞，無情的吞噬著一切，包括整個戰場。
巨大的戰場早已消失不見了，遺留下來的只有無盡的虛空。也只有空間法則都崩潰的虛空，才能扛得住兩大終結者的折騰。
「終極陰影術！」
「終極空間振蕩！」
片刻過後，終結者放棄了被動的終極防禦，開始和成陽對攻，終極神通的洶湧是不可想象的，可能什麼都沒有，可能是絢爛到極點的光，可能是微弱的火花，一切可想象不可想象的存在，盡在兩人手中發出。
成陽時而化身虛無，時而變身為無窮大的巨人，又時而變化成各種變化莫測的存在，每一種變化都意味著一種終極神通的施展。
終結者同樣變化不窮，與成陽相對，有時候兩者的差距甚至就是塵埃與山峰的差距，但是施展的終極神通卻是彼此相同的，始終在僵持的抗衡。
時間瞬間加快，在一個終極神通的使出時可能是千萬年的度過，但是在下一個終極神通過後，時間又瞬間變慢。
一路穿越無數的空間，無論是隱藏，亦或是未隱藏，遭遇到兩大終結者后，統統瞬間化成虛無，遭遇飛來厄運。
其中甚至不乏有界主級別的存在，但是在終極神通面前，統統成灰。
就連最強大的黑洞漩渦，在兩人面前也是灰飛煙滅，恐怖之極的虛空，在終結者的面前，已然失去了威脅。
已經說不清楚兩人跨越了多麼遠的距離，風雲大陸無邊無際，虛空里更是飄渺無邊，即使是強大如終結者也無法參透虛空的奧妙。
自然法則在兩人的身後遺留下無數漏洞，那是被終極神通破壞后的呈象，雖然自然法則的自動修復能力還會起作用，但是想要徹底恢復，不知道需要歲月幾何。
時間和空間，在終結者面前，沒有意義。
廝殺在繼續，對抗依舊在繼續，終結者的力量可以無限汲取，因此，這場消耗戰註定沒有終結。
唯一的勝敗，便是看兩人誰能領悟更高的境界，才能結束這一場災難性的戰鬥。
時間很快的過去了，這一場戰鬥，轉眼間已經持續百年！
在戰鬥中，無論是成陽還是終結者，力量和境界都在日益精純，甚至已經提升到了極限，再難以前進一步。
但是兩人進步的步伐幾乎是一致的，因此對抗依舊一如既往的處於平衡狀態。
「我不相信，成陽，你只不過是個暴發戶，你進入終結者境界不過百年的時間，你的領悟不夠，時間更是極短，你憑什麼跟我鬥成平手！」
終於有一天，終結者厭倦了無休止的攻擊，停住手，再也忍耐不住的發問道。
「你這蠢貨！」成陽也住了手，冷笑道，「終結者的境界既然無視自然法則，自然就不會有任何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我哪怕只是成為終結者一息，也和你億萬年沒有區別，時間和空間，對我們來說，有意義嗎？即使你能倒轉時間，再回去找以前的我，我也是終結者，過程是不可逆的。」
終結者咬牙切齒：「成陽，我本意是想給自己找塊踏腳石，想不到你這麼難纏，我告訴你，就算自然法則對我們沒有意義，但是我說的是心態，你我最大的弱點是在心境上，只要有誰出現一絲破綻，那麼輸贏就可以定論了，現在我們都到了極限，不論誰贏，都可以突破那最後一層界限，達到永生的境地！」
成陽淡淡一笑：「不錯，我們的弱點的確是在心境，單純比拼力量意義不大，可惜心境上你我依然沒有任何破綻，看來還需要消磨一段時間啊。」
「不，你的心境有弱點！」終結者道，「這弱點就是傳說，也就是說，你的一切，早已經命中注定，所以你的成長不過是徒勞的，是既定好的，你是個木偶，你永遠也不會踏出那一步，所以木偶要有木偶的覺悟，現在就是你的極限了，別妄想踏入最終的境界！」
這番話的確是惡毒無比，直指成陽心中最深的地方，而且也是事實，根本讓人感到難以辯駁。
但是成陽卻只是淡然一笑：「不好意思，我理解的恰恰相反，我是傳說，正好是你最大的致命之處，因為你推算不出傳說的本源是什麼，這就代表你同樣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在你的上頭，始終有一雙眼睛在注視你，我既然是傳說里的人物，自然會比你這默默無聞之輩要高得多，換句話說，如果還有一個至高神的話，那麼我就是神選者，而你不是！我們的實力一樣，但是我比你幸運！」
終結者的臉色大變，憤怒的咆哮著：「你撒謊！你受到了命運的掌控，而我沒有！否則的話，為什麼沒有加持在我身上的傳說？」
「那是因為你不配！」成陽曬道，「我就算是傀儡，也要比你這被遺棄的廢材強，至少我可以是終極力量灌注的對象，而你，連被關注的興趣都沒有，你以為你自己沒有受掌控，只是無稽之談，比你更強大的力量掌控你，會讓你感受到嗎？你掌控其他人的命運，會讓他們感受到嗎？蠢貨，當你以為操縱了別人的命運時，你只不過是別人的提線木偶，而且還是隱形的，至少我還在你的表面，你懂嗎？」
這一番話成陽說得又急又快，彷彿刀子戳進終結者的最致命處，讓終結者瞬間急怒攻心，幾乎一句話也說不出啦。
「成陽，你這混蛋，你別想擊潰我的心境！」終結者憤怒之極，「終極轟炸，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終極神通再一次使出，向著成陽攻去。
「終極防護！」成陽同樣使用終極神通擋住，但是表情卻突然變得異常的輕鬆，「看來，我說到你的心裡去了，終結者，你的心境已經出現了破綻，你就要完了。」
「你就要完了……你就要完了……你就要完了……」
在這五個字之後，突然出現無數個音符，象是有人在無限重複著這句話一樣，一時間，成陽和終結者突然同時愣住了。
這一幕的出現，超出了兩人的想象和預料。
隨即，終結者突然狂吼起來，他的身體突然變得閃閃發亮，大片陰影的部分變得熾烈起來，彷彿是在黑色煤炭中燃燒起了大火，漸漸地開始透出紅色的意象。
「不！這是心境燃燒之火！我的心境竟然被你破了！這怎麼可能！不！我不要！」
終結者瘋狂的咆哮起來，他舉起手，還想使出終極神通攻擊成陽，但是在這心境之火下，終極神通已經失去了效果，剛剛凝聚起來便頹然消散。
成陽靜靜的看著終結者，臉上忽然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似乎領悟了什麼，他眼中光華閃爍，有一種就要升華的意境浮現。
看到這一幕，終結者更加瘋狂了，他心裡簡直在滴血，拚命地狂吼著。
「你領悟了，你這混蛋，成陽，想不到我億萬年的心血，竟然會成為你的踏腳石，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苦修，我一定要打敗你，成就終極大道。」
心境之火熊熊的燃燒著，將他的軀體渲染的一片火紅，就連虛空也被燃燒成了晚霞一般。
大片大片的霞光從終結者身上噴發出來，每一片霞光都代表著千萬年的時光和力量流逝，每流逝一分，終結者便要消失一分，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直到終結者徹底消失為止。
成陽靜靜的看著，腦中一片空白，他似乎感覺到了一種玄而又玄，眾妙之門的奇異境界，比終結者更高，更廣，更大。
不，不是更高、更廣、更大，而是高廣大到了無限，到了終極！
這境界，就只有兩個字，終極！
真正的終極境界！
成陽感覺自己似乎正在蛻變，變得虛無，這不是化身虛無，而是化成了道，化成了天地，化成了一切。
他無處在，而又無處不在。
誕生、過程、毀滅、輪迴……
一切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係，他只是觀察者，觀察著一切，甚至只要成陽願意，隨時都可以更改這一切，想怎麼做就可以怎麼做，隨心所欲。
成陽可以看到過去的時光，過去的人和事，回到過去，一直到時間的盡頭。只要他想，這些隨時都可以改變，隨時都可以掌控於心。
甚至連終結者燃燒的心境之火，他也隨時可以撲滅，還原傷勢。
每一個存在，大到空間，小到塵埃，一切的來源經過他都瞬間明了，可以隨意掌控，安排這些錯綜複雜的命運。
因為，他就是一切。
成陽突然醒悟，這種感覺是多麼的熟悉，因為這就是終極境界！
這就是他前生中隕落的那一刻，感覺到的終極境界！
重生后，成陽再次站到了和前生同樣的高度，再次站到了終極境界的門檻處，只要輕輕一推，便可以步入那永恆的世界。
突然，柔和的光線亮了起來。
一個神秘的光明世界，在成陽面前徐徐展開。
濃重的聲音在光明世界里響起。
「當命運的車輪開始轉彎時，每一步掙扎，都是向毀滅走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