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試身手（下）
齊永警察局裡出來鑽進車裡道：「我的假期結束了。」
「你的假期還不到一天。」齊永已經喜歡上車外的風景，感覺從車窗望出去和平是看到的不太一樣。
「是啊。不過，能工作比什麼都好。殺人狂今天又作案了，在t市西郊，要不要去看看？」齊永剛立了功，說起話來還是非常興奮。
「隨便。」元風看不夠城市的景色，多看才能快點適應這裡的生活。
齊永開車，元風看風景，一路無話，半個多小時後車子駛到了西郊。郊區沒有城市裡的高樓，這裡大多是兩層樓的建築，而且只是在路邊。房子的後邊則是大片的耕地，快入秋了，地里的莊稼有一人多高。
在一個小岔道，齊永把車子開下了公路。在公路的不遠處，一人多高的玉米地里，圍了不少人，有警察，也有記者。雖然是白天，但閃光燈依然刺得人眼睛不舒服。
「你不能進去。」一個警員把元風和記者一起攔在了警戒線以外。
「小趙，他是我帶來的，讓他進來。」齊永折回來對那個警員說道。
「是，支隊長。」姓劉的警員立正敬禮，很鄭重的接受了命令。
元風跟著齊永一直走到計程車邊才停了下來，那是一輛紅色的捷達牌計程車，從元風的角度並不能看到什麼，因為車窗上擋著窗帘。另一邊，一個手拿照相機的警員正向著駕駛位置不停的拍著照。
元風繞到車的這頭，終於看到了受害人，是個女的，頭髮很長，披在背上，她趴在方向盤上看不出年齡，當然也看不到相貌，脖子上插著一把匕首，血已經把她的白色襯衫徹底染成了紅色，血甚至已經流到了地上。
元風走過去，打開後門，撤掉鼻子上的結界，仔細的聞了一下，然後用手使勁的在鼻子前扇了扇。
「怎麼？把自己當警犬了？」齊永拍了一下元風，打趣道。
「呵呵。」元風也笑了笑，道：「有什麼線索？把以前受害人的資料給我看看。」
「給，這就是，算這一個在內，一共五個。兇手很狡猾，沒有指紋，沒有目擊者，甚至連個頭髮都沒掉下來。」齊永把資料拿給元風抱怨道。
元風只稍微的看了一眼就把資料又還給了齊永，受害者四女一男，丟失現金總共不足一千元。
「帶我去看看其他四輛車，我給你線索。」元風很肯定的道。
「你有線索？」齊永雖然知道元風不簡單，但只看了這麼幾眼就說有線索，還是有點驚訝。
「你要是不信就算了。」元風逗了齊永一下，他知道齊永已經為這個案子付出了不少心血，即使算命的說，能幫他找到兇手，他都有可能相信。
「信！信！當然信！」齊永一把抓住元風的手，好像怕他飛了一樣。
回去的路上齊永把車開得飛快，如果他不是開著警車，後邊一定已經跟了一排的交通警察。
「這就是另外的四輛車，兩台捷達，兩台富康。」齊永指著四輛計程車道。
四輛車整齊的停放在一個不大的車庫內，車庫的四角亮著四盞大燈，把車庫照得很刺眼。四輛車的玻璃上都還留有鮮紅的血跡。
元風點了下頭，在四輛車的後座上都仔細的聞了一遍，然後轉頭對齊永道：「我的分析不一定正確，僅供參考。」
「你說吧，即使不對也沒什麼，我們刑警一支隊都幹了一個月了，也沒什麼收穫，你說錯了也沒人笑話你。」齊永誠懇的道。
「好，首先，這不是普通的搶劫，因為丟失現金實在太少，更像是殺人後順手拿走的。」元風伸出一根手指，分析道。
「這個我們也想到了。」
「第二，兇手很可能是個女的，而且是個禿頭……」。
「哈哈……」。還沒等元風說完齊永已經捂著肚子笑了起來，道：「我太佩服你了，你想象力太豐富了點吧！禿頭？鄂哈哈……」。
「你先別笑，我給你說原因。」元風並不覺得好笑，背著手，來回走著，道：「首先，被害人大部分是女的，但都沒有遭到性侵犯……」。
元風還沒說完就又被齊永打斷了：「沒有性侵犯也不一定是女的啊！也有可能犯罪者是個性無能。」
「你先聽我說完。」元風繼續分析道：「你說過，連個頭髮都沒發現，也就是說，五輛車沒有發現相同的頭髮，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對嗎？」
齊永開始思考元風的問題，單手托著下巴，想了想道：「嗯！的確不可能，除非他（她）是個禿子。」
「對！她就是個禿子。你沒發現五個受害者都是長發，就連那個男的都是長發，你說這是巧合嗎？而且也只有女禿子，在那麼晚的情況下打車，還有人肯拉她，如果是個男禿子，一定把人嚇跑。」元風分析到關鍵時刻，語速也變得飛快，一步步走向齊永，那氣勢讓人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有道理，她是個心理變態，嫉妒別人長頭髮，所以作案殺了他們。我這就去布置調查，你先自己回去，等我回去請你吃飯。」齊永說完，轉身要走。
「我說你就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嗎？看你一點也不像當了二十年警察的人。」元風忙叫住齊永。
齊永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哦，你說。」
「這個女的不僅禿頭，而且還有腋臭，多了這個線索可能會好找點。」
「你這又是怎麼知道的？」齊永疑惑，前邊分析的都有理有據，這腋臭又是根據什麼？
「我鼻子比較好使，呵呵，本來是想聞聞，看是否有女人的香味，好證實我的推斷，結果卻聞到了臭味。」元風說著又在鼻子處扇了幾下，以示臭味的劇烈。
齊永搖搖頭也笑了，剛要走，又回來，問道：「你是從哪學會這些的，你以前也是警察？」
元風不好意思的道：「這都是在上學的。」
齊永又一次差點暈倒，但他現在抵抗力明顯強了不少，仍說了一句話才走：「你分析的要是對了，我以後叫手下都去看小說和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