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巫女=巫婆?
時鐘悄然的在走著,思緒凌亂,也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喉嚨像火在燒一樣,灼熱灼熱,喝下的水,沒有半點用處,感覺就好像火上焦油一樣,越喝越疼,漸漸的放肆的病毒在身上蔓延,眼神開始散亂,外面的世界似乎一下子全都變了形狀,扭曲不堪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你是誰?我是誰?脆弱的身體原來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一點點的看著自己被什麼給吞噬著,眼前一隻紅色的蝴蝶飛過,它拍著翅膀,彷彿在給我指引我什麼?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到底我是在哪裡?那隻飛翔紅色的蝶,到底是什麼?不堪重負的身軀動也動不了,只知道,從那個邊緣的都市一下子掉了下去,掉到了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時鐘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響著,提醒我時間在走,而我卻是停頓的,我只知道我病了,而且病得很厲害,我只不斷的喝水,那水彷彿是聽得懂我的想法,總是會在我最難受的時候喂我喝,那種感覺彷彿是受到一種極其溫柔的照顧,儘管我看不到四周的環境是什麼樣的,但卻可以感覺到我所躺的地方很軟很軟,應該是床,而四周靜靜的,只有時鐘的聲音和一個人的心跳,那是我所在的空間里的另一個人的存在的證據,我只記得我的名字,葳葳,我在我的心裡反覆的**著我自己的名字,**著**著,我又睡著了。
天空有點灰沉,風烏拉烏拉的吼叫著,冷空氣突如其來的降臨在這個城市中,這個時候人們開始懷**前幾天的溫暖,大街上人們穿起厚厚的外套來抵禦冷空氣的入侵,這是一個預兆,冬天要來了,這個城市的溫差變化有點奇怪,一會這樣,一會那樣,前段時間還穿著薄薄的襯衫可以到處走,現在要是這樣的穿著鐵定會冷死,這個月份不應該有這樣的天氣,前段時間剛下過雨,也不至於這麼冷,今天卻很冷,冷得人有點戰抖,那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寒冷,天氣預報往往都是不準的,但是這次卻出奇的准,前幾天電視里在預報說有冷空氣入侵的時候沒有人去相信這個怪異的報道,在某個午後的下午,忽然一下子溫度降了下來,那個時間恰好是天氣預報報道的時間不差一分一秒冷空氣就侵襲了這個城市。
咖啡館,暗夜之淚,溫暖的空氣在這個不大的空間里蔓延著,她靜靜的看著窗外的變幻,這個天氣說變就變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前幾天稻草在電台里說的天氣會有變化的時候出奇的沒有帶任何的感情的色彩再敘述,這樣一則報道本不應該出現在她的節目中,這個時候卻莫名其妙的插播進來,而且那個電台的節目稻草已經好久沒有做了,那天忽然出現在電台里本身就是一個奇怪的現象,而這個時候這個怪異的天氣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主要是那小丫頭去尋找那個人魚姑娘不知道會找出一個什麼樣的結果,這是她唯一好奇的地方,希望那幾個傢伙可以帶個好的答案給她。
生病的時候不知道你會幹什麼?感冒發燒了,這樣的流行病菌在這個城市迅速的流行開來,似乎這是一個流行,只是不知道,你生病的時候你會做什麼?我拉著秋秋在這個城市的中心圖書館看著書,看著周圍的人都戴著口罩穿著厚厚的衣服感覺有點好笑,我轉身跟我身邊的那個已經忍著要笑卻不敢笑的秋秋笑了一下,輕輕的捏了下她的鼻子問道:「你在看什麼書?親愛地,看得這麼入迷。」她輕輕的微笑了一下,也許是因為冷空氣的緣故她白皙的臉上泛著輕微的紅暈,微笑的時候揚起嘴角很是可愛,「安徒生童話,呵呵,人魚姑娘的故事,這裡寫法很有意思,所以我覺得很好玩。」
「是么?寫法很有意思?」因為圖書館需要保持安靜,所以我們說話的時候都是小小聲的在對方的耳邊說著,她笑嘻嘻的說道:「這裡是說人魚姑娘救了王子之後,王子並沒有忘記人魚姑娘,在找不到人魚姑娘的時候他想出了一個方式來引誘人魚姑娘出現,嘿,那就是結婚,在人魚姑娘變成泡泡前王子從巫婆那裡拿回了人魚姑娘的契約從而救了人魚姑娘,聽說人魚姑娘和巫婆簽的契約很奇特,類似……」話語停頓了一下,那是要我來猜接下來的劇情,我接著她的話說道:「嘿,這就是我們需要的契約的其中之一,人魚的眼淚,呵呵。」
「聰明的親愛的,嘻嘻。」秋秋笑了笑說道:「親愛的,你相信童話故事裡講的都騙人的嗎?其實我們現在看到的內容才是真實的,對不?」她弱弱的問道,語氣有點怪怪的,我看了下她的雙眸,感覺那對漂亮的大眼睛有點迷惘,我輕輕的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說道:「恩,是的,童話故事是欺騙觀眾的,而事實卻是我們想不到的,因為契約解開后什麼都對了。」
「恩,那就好。」她說完這句話后輕輕的靠在我的懷裡沉沉的睡著了,她生病了,只是她一直都不說,倔強的她,頑皮的她,可愛的她,都讓我愛戀,這個傻丫頭,前幾天的那場雨讓她感冒了,只是一直瞞著不說,現在忽然冷空氣下來,引發了她的病情,「親愛的如果我生病了,你會做什麼?」這句話是她在睡前在我耳邊說的話,「笨蛋,當然是好好的照顧你咯。」
「哪也不去?」「哪也不去。」
荒廢的時間,荒廢的公寓,寂寞的公路,沒落的黃昏,夕陽已經降落到地平線上,掙扎了一下還是掉落在地球的另一端,拉開黑色的帷幕,這個城市陷入一片莫名的漆黑,在這個貧民區里夜晚總是這樣的寧靜,走在路上聲音可以傳得很遠,就連遠處的野狗不小心碰到破碎的酒瓶的碎片時所發出的哀號的聲音都清晰可聞,三個人的影子拉長的交織在一起,月光毫不吝嗇的灑在這片沒有什麼燈光的區域,寒冷的夜,傑綨卡輕輕的搓了搓雙手感覺有點熱氣在身上蔓延開來,她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的景象總結出兩個字:「荒涼」
「該死的,下午出來的時候都沒那麼冷,現在怎麼忽然一下子溫度就降下來了,見鬼了不是?」傑綨卡穿著薄薄的紫色的外套這個時候顯得有點單薄,短短的裙子原本襯托出她的好身材這個時候卻成了冷風侵襲的對象,她雖然不是很怕冷,但是這樣的風一直吹著吹得她心裡毛毛的,她撥了撥她長長的秀髮稍稍感覺有點溫暖,她轉過頭看著跟她走在一起的兩個人現在都沒什麼說話,沉默了很久了,她有點奇怪,這並不像平時兩個人的樣子,平時他們總是會有事沒事調侃她一句,現在倒好走了那麼久居然一句話也沒說,於是她忍不住問了句:「喂,你們兩是啞了哦,都不說話哦?」
茶茶只是輕輕的用手指比了比嘴巴示意在這裡最好是不要講話,因為她已經察覺到她們已經走入了某一個人的領域中,而這個領域有點奇怪,淡淡的,要不是她天生就是對各種類型的領域都很敏感的能力,估計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陷入這樣一個奇怪的領域裡。
傑綨卡這個時候看著不能說話的齊格覺得有點好笑,他雙手環抱在胸口默默的不知道在**著什麼?該不會是在給他的信仰的神在禱告吧?這個時間?
荒廢的地域,荒廢的黑色,她似乎進入了一個扭曲的空間,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她記得她的眼睛還是好好的,為什麼?為什麼?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只是能感覺到,感覺到自己在一個很漂亮的環境,身邊走動的人越來越多,她似乎是一個病人,很多人在照顧她,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被人這樣服侍過,她沒有驚慌,有的只是好奇,是誰剝奪了她的視覺功能,因為她可以確定她的眼睛絕對沒有瞎,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什麼都看不到了,她知道自己發燒並感冒了,很難受,那是一種很普通的流行病,只是她現在似乎得到了很好的照顧,她雙手想抓點什麼來確定這是否只是一個夢?但是只要她一動,手就被按住了,似乎被什麼限制住了,只能感覺到那是一雙溫暖的手按住了她的行為,為什麼要限制我?她這樣想著?
如果說這是一個童話故事的開始?那麼她卻不能確定自己是否是那位幸運的公主?
忽然她聽到了一句話,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前世修來的緣分不僅僅只是為了換來一個擦身而過的機會因為我們不可能這樣輕易的逃離對方的生命中,所以,我們又遇見了,我美麗的人魚姑娘。」很悅耳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很舒服,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男子對我說這樣的話?她靜靜的盡量使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這一點她可以輕易的做到,因為過去在別人家裡打工的時候她已經養成了臉上可以隨時沒有表情的一種竅門,因為人家都當她是啞巴,所以也不忌諱在她面講些什麼**,所以她也學會了就算聽到了什麼,臉上也不會表示什麼,那是一種本能,保護自己的本能。
「等你的病好了,我想我們很快就可以相見了,你會愛上我的,放心。」語氣中透著一股很強烈的自信,這個男人很傲。
冷的空氣,呼嘯著的風,讓人不禁又想起了前段時間的颱風,這個城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太平,一波接著一波的侵襲讓人們的神經有點麻木了,靠近城市的某一個角落的公寓里,她靜靜的躺著,睡得很沉,她生病了,我來回的跑著,從樓上到樓下,我不知道我跑了幾趟,毛巾濕的到乾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夜色有點朦朧,她的溫度慢慢的穩定了下來,開始退燒了,我悄悄的走到窗口前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原本應該安靜的道路這個時候忽然惶惶不安起來,扭曲了的空間,彷彿從另一個世界里要鑽出一個什麼似的,我迅速的關上了窗戶,用最快的速度抱起正在睡覺的她,我知道,有人張開了領域,而且似乎是沖著我來的,她正在睡覺,不能讓她醒過來,所以我抱著她的時候是用一種溫柔的力度去擁抱她,讓她沒有一絲被移動的感覺,雖然我不能確定這樣做,會不會讓她感覺到那怪異的領域,只是起碼,現在我不能讓她有什麼危險的因素存在。
我以最快的速度剛衝到門口的時候,門口的景象已經完全扭曲了,我望眼看過去,平時所看到的景象已經被某種力量扭曲到一種奇怪的景象,就有點類似我們平時在哈哈鏡里看到的自己一樣,不倫不類。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然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只是眨了下眼睛,她已經出現在我面前了,我輕輕的微笑了一下說道:「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呵呵,找你當然有事了,不然我沒事布置這個領域來困住你做什麼?」她笑得很燦爛,她打扮得很時髦,穿的是今年最流行的黑白色的搭配的毛衣,毛衣的款式很獨特,剛好覆蓋了她的身軀延伸到腦袋上就是她腦袋上那白色的小狐狸,她很漂亮,這是我第一眼的感覺。
「我認識你嗎?」我臉上應該是保持著一種很怪異的笑吧,她看我的眼神忽然變得很奇怪,然後再看看我背著的秋秋,她一下反應過來了:「嘿,帥哥,你的情人我絕對不會碰的,你放心,我只想要你幫我找一個人,一個失蹤的人,或許說她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呵,我不是一個很有好奇心的人。」我笑了笑說道。
「是嘛?通常沒有好奇心的人都很快會去和上帝做伴的,你相信嗎?」她說著手輕輕的擺動著,身體也跟著擺動起來,彷彿是某個舞蹈的前奏。
我笑了,笑得很輕,沒有聲音的笑容,那是我習慣的笑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習慣了這樣的笑容,沒有溫度的笑容。
她悄然的擺動著,速度越來越快,整個空間似乎一下子壓了過來,那是一種怪異的扭曲力。
我沒有動,起碼在她眼裡,我是沒有動的,而事實呢?
她忽然看到眼前的他不見了,他背著一個女人,速度居然這麼的快,從她的視線中消失了?不可能,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從她的領域中逃開,她對於這點是非常的有自信的,她忽然也笑了,笑得依然燦爛,因為她已經知道他在哪裡了,那小子很狡猾,但是也逃不開她的觸點,因為在這個領域裡,她就是主宰。
她動了,影象越來越快,快到有點眼花繚亂的感覺,那是她屬於她自己的魔法,她有信心抓到她的獵物,因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小子從她的感覺中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居然從她的領域中消失了,她在她的領域裡完全搜尋不到他的溫度,這樣的冷空氣,只要是人都會有體溫的,現在完全都搜索不到他的溫度,在她的領域裡每個人的體溫都一種印記,是不可替代的,現在居然找不到她的獵物,她驚訝到嘴巴張得很大,因為這是第一次,有人可以從她的領域中消失,這應該是一個例外,這個例外是那個從她出現到現在,他一直都很鎮定的微笑著,似乎一開始就知道了怎麼離開她領域的方式,他,到底是誰?
她很瀟洒轉了一個身,這個區域的扭曲景象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是一種魔法消失了一切都歸於原位。
她嘴角輕輕的上揚著,那是她微笑的表示,因為她知道,她還會遇上他的,她這個剛畢業的巫女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的放過他們呢?找不到他,但是她可以搜尋在他身上的那個女人的體溫,這是他的弱點,只要有了這個弱點,他就完蛋了,她笑了笑消失在夜色中,這是一個有趣的世界,第一次有人可以從她的魔法領域裡消失,她沒有任何一點沮喪的心情,因為屬於她的遊戲開始變有趣了許多,只不知道,那個她找尋跟她交換契約的人魚姑娘到底是在哪裡?不過她不著急,因為她知道她始終會遇到那位可愛的人魚姑娘的,因為她相信宿命輪迴這個事情,因為她們有緣,不管是好的緣分,還是虐緣,都是一種緣分,從童話故事開始,人魚姑娘無論如何都會來找她的,因為她是個很自信的巫女。
那種怪異的領域忽然一下子消失了,從這片區域里消失了,茶茶鬆了一口氣,那種領域實在是太厲害了,居然蔓延到這麼廣,但是卻不讓人去感覺到這領域的存在,實在是厲害,她笑了笑對齊格說道:「喂,不用裝啞巴啦,可以說話啦,你很白哦。」
「哪有,我在跟我們仁慈的主在禱告,禱告他可以給我很多很多的錢,或者一個漂亮的老婆,你有病哦,誰會沒事裝什麼啞巴哦。」齊格聳了聳肩膀那是在跟茶茶抗議的表示。
「嘿嘿,你們兩個很無聊哦,裝什麼啞巴,你們是不是以為剛才是童話故事裡的巫婆在跟你們交換條件讓你們成為啞巴哦,嘿。」傑綨卡笑得很誇張的說道,這兩個人還是說話比較好玩,那麼安靜一點都不像他們的個性。
「也許哦,呵呵,起碼這樣我們已經跟童話故事裡的人物已經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了。」茶茶笑了笑說道,她的假設如果成立,那麼確實是有了第一次親密的接觸,雖然距離有點遠。
「哇塞,和巫婆第一次親密接觸啊?那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我們偉大的齊格先生啦。」傑綨卡調皮的說道。
「阿門,仁慈的主啊,能不能讓我擺脫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啊!」齊格感嘆道。
「靠妖,你這個死齊格找打是不是,不想混了!說我們莫名其妙。」傑綨卡用力罵道,哎呀呀,又開始了。
我逐漸的看得見了,雖然還是很模糊,但是眼前的景象我已經逐漸的看得清楚了,這裡是一個很豪華的房間,我躺在一個很大很大的床上,身上髒兮兮的衣服已經被換成質地很柔軟的睡衣,很舒服的感覺,周圍的人都穿著那種電影里才看得到的傭人的服飾,墨藍色的連衣裙,長長的頭髮,她是照顧我的那個人,樣子是什麼樣的?我還是看不清楚?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她輕輕的喚著我的名字,「葳葳,葳葳,你醒了么?」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的聲音很溫柔,很輕,彷彿怕把我嚇著一樣,這樣的溫柔,依稀在記憶中,只有那個被我喚成母親的女子才會這樣對我,我不敢回答,因為我怕我一回答眼前的一切都成為一種假象,等夢醒了,什麼都沒有了,於是我決定了,我繼續保持沉默,如果我開口了,那麼一切都會沒了,我這樣告訴自己,於是我又睡著了。
人魚姑娘睡著,那是從童話故事裡延續下來的一種命運,她不敢說話,因為那是她的宿命,童話里,人魚姑娘一和王子說話,就變成了泡泡消失在空氣中,而她呢?是否也是這樣的命運呢?命運的齒輪互相遏止著,遏止著這個命運的前行,因為那僅僅只是一個童話,而尋找童話的人這個時候已經走出了那一片貧民區,恰好,他們來到了這個城市最有錢有勢力的人們住的區域,從貧民區到富人區,感覺從荒涼中走到了一個用錢堆起來的華廈。
他們已經接近了童話故事的邊緣,因為他們已經和年輕的巫婆做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而糟然不知,儘管那個年輕的巫婆稱自己為巫女,不知道巫女是否就是等同與巫婆呢?天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