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文修中毒
【034】文修中毒
「起來吧,我並沒有要責怪你,你是擔心跡珂因彈得一手好琴,從而迷住了王爺的心?」
玉善畏縮著起身,乖巧的答道:「娘娘英明,奴婢正是這個意思。」
紀雪兒邪魅的勾起唇嘴,似笑非笑,詭異十足:「我就不信她還能彈多久的琴,一個將死之人,可夠成不了我的威脅,就讓她得意幾天,玉善,你去睛芳閣仔細留意裡面的一舉一動,一有情況就回來稟報。」
玉善頓時覺得身後一股涼氣流竄而出,娘娘她還是在琴上動了手腳,要置跡珂於死地。
「是,奴婢遵命。」
「你下去吧,折騰了一早上,我也困了。」紀雪兒打著哈欠,向玉善揮揮手。
傍晚,夕陽染紅了天際,天邊那抹堇色的雲霞,如鬱金香的魔幻。
玉善一路小跑回倚楓苑,氣喘不已,晶瑩的汗珠順著額際滑落,顧不得擦拭,匆匆推門而入。
「娘娘,出事了。」
紀雪兒從貴妃椅上起身,不滿的睨著玉善:「什麼事讓你一驚一乍的?」
玉善順了順氣,待心口不那麼難受后,這才開口說道:「奴婢剛剛從睛芳閣過來,裡面出事了……」
「出事?」紀雪兒急忙打斷她的話:「是不是跡珂?」可轉念一想,又不對,寒楓的藥效她是再清楚不過的,那是屬於慢性毒藥,毒性散發的慢,跡珂不可能這麼快中毒。
「不是珂姑娘,是王爺,王爺出事了。」
紀雪兒一聽臉刷的變白了,不敢置信的望著玉善:「你……你說什麼?王……王爺怎麼了?」語中有著微微顫抖。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就算出事,不也因該是跡珂嗎?怎麼、怎麼會是王爺。
「奴婢親眼見卓桐把王爺從睛芳閣背出來,臉黑得跟個木碳似的,嘴角還不斷的有血溢出,管家已經派人出去找大夫了。」
一想起王爺剛剛的樣子,玉善一陣后怕,也不知這珂主子對王爺做了什麼,這麼恐怖。
紀雪兒的身形晃了晃,像是隨時要倒下的樣子,玉善眼明手快的扶住她:「娘娘,您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奴婢叫大夫過來給您看看?」
「我沒事,王爺人在哪?」
「好像是回了他自個兒的君香樓。」
推開玉善,紀雪兒神色緊張的便跑了出去。
君香樓,建立在碧湖之上,綠水環繞,長長的沿廊通向四周。
此刻,房內擠滿了人,卻靜得連針掉落得的聲音都聽得見,大夫坐在床沿,眉頭緊皺,看得眾人的心更是跟著一緊。
「王爺這是中毒了。」
聞言,眾女子像炸開了鍋一般,七嘴八舌的爭相議論。
「王爺好好的怎麼會中毒呢?」
「就是啊,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對王爺下毒,不要命了不是?」
「王爺回府的時候我還見他好端端的啊。」
「對啊,哪也沒去,就去睛芳閣聽珂妹妹彈琴了呢。」
睛芳閣?
眾人心有靈犀般的腦中同時閃過這個詞,驚疑的目光一同瞪向跡珂,一時間,懷疑的對象集中在睛芳閣的主人身上。
紀雪兒心中雖慌亂,但仍是鎮定的開口:「請問大夫,王爺中的是何毒?」
「回娘娘的話,此毒稱作寒楓。」
寒楓?
紀雪兒呆若木雞,腦中像被雷劈中似的,翁翁作響。
「我說跡珂妹妹,這王爺可是去你那聽琴去了,進去時還好好的,才一會會時間,就中毒了,你怎麼解釋?」
盈妃尖酸的聲音響起,此頭一開,眾女子一呼百應,紛紛指責跡珂。
「盈妃娘娘說的是啊,真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面對眾人的指責,跡珂百口莫辯,她也不清楚為何王爺在聽她彈完琴后就中毒了。
琴?
「是你,是你在琴上下的毒,對不對?」跡珂突然衝到紀雪兒面前,揪著她的衣服厲聲質問:「你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
跡珂發瘋似的狠狠的搖著紀雪兒,紀雪兒被她搖的暈頭轉向,反射性的抓著跡珂的手:」咳~咳~咳~你……你放手。」
所有人皆被跡珂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回過神來之際,才手忙腳亂的把跡珂拉離紀雪兒。
「娘娘,您沒事吧?」玉善驚慌失措的問道,這珂主子定是瘋了,居然想謀害娘娘。
紀雪兒驚魂未定的拍撫著胸口,輕輕搖頭。
被人抓住的跡珂使勁想要掙脫鉗制,求助的望向總管:「我沒有下毒,我沒有害王爺,毒是雪妃下的,她今天送了把琴給我,她早在琴上就下好了毒,就是想要陷害我,丁總管,你要相信我,我是冤枉的。」
「哼,你毒害王爺不說,現在又想嫁禍雪妃娘娘,下人們都能作證,那天在望秋亭,雪妃娘娘與你一樣,也是碰了那琴的,不是都沒中毒,怎麼一回到你的晴芳閣,王爺卻中了毒,而你依然沒事?」
同樣身為文修侍妾之一的姑娘——鹼聰立刻站出來為紀雪兒說話,極力的討好,枉想讓雪妃信任她,從而成為她紀雪兒的人。
經鹼聰這麼一說,大家立即咐喝著連連點頭:「沒錯沒錯,我們也無意中聽下人提起過。」
總管丁杉背對著她,森冷的開口:「來人,先把跡珂姑娘打入牢中,等王爺醒后再作定奪。」
跡珂頓時面如死灰,是她太愚蠢了,看不透雪妃的陰謀。
很快,從外面進來兩名侍衛,一左一右架著跡珂離去。
突的,跡珂雙眸充滿恨意,怨入骨髓的瞪著紀雪兒,咆哮道:「紀雪兒,你會遭報應的。」隨即仰天狂笑:「哈哈哈哈~~~~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跡珂憤恨的聲音逐漸消失,剩下的人面面相覷,在心中惴測跡珂話中的真實性。
紀雪兒當作未曾聽見,更不把她的話當作一回事,在她的生命里,只有一句話「擋我者死」。
跡珂,是萬萬留不得的,她早晚得死。
怪只怪她不安份守已,妄以為習得一手超俗的琴技,就能攏住王爺的心。
王爺,只能是她的,是她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