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強吻
【018】強吻
鉗制可依雙臂的手猛得一撈,緊緊壞住了她的纖腰,在可依毫無警惕的前提下,完美無痕的貼進那片柔軟,滿足的發出一聲嘆息。溫熱的觸感,靈巧的舌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貪婪的汲取她的口中的甜蜜與芳香。
可依在佟合安懷裡不停的掙扎,無奈力氣太小,掙脫不開,不得已,她聚起一些內力,用力一推,佟合安被狠狠的撞在牆上,發出沉重的撞擊聲。
這一撞,佟合安猛的拉回意識,懊悔的望著眼前盈滿淚水的可依:「依依,對不起,我——」
「不要說了。」可依大聲的制止了他的話,低著頭,淚奪眶而出,紅腫的雙唇死死緊咬著,怎麼也無法接受剛剛的一切,她一直敬愛的大哥,疼她護她的大哥,居然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這讓她怎麼也無法接受,眼前的男子突然讓她覺得陌生,他們是兄妹啊,他怎麼可以這樣。
佟合安糾結的扯著自己的頭髮,煩燥不已,恨自己的衝動,為可依陌生的目光而心痛,悔恨交加也不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突然,可依倏地站起身,轉身就跑。
「依依……」佟合安失魂落魄的喊道,舉起的手在空中定格,腳步怎麼也跨不出去。
她現在,一定不想見到他吧。
失望直達心底,他又落莫的坐了下去。
佟可嫻譴退了原本守著的獄卒,不讓任何人靠近,突然,一個身影從她身後跑過去,隱約聽得見哭泣。她怔了一怔,才抬起腳追了過去。
「三姐,三姐……」她一邊追,一邊喊。
可依像是沒有聽見般,頭也不曾回一下,這讓佟可嫻疑惑頓生,三姐這是怎麼了,為何哭這麼傷心。
終於,可依跑到池邊時停下了腳步,怔忡的望著滿池荷花。
靜靜的湖面上布滿了碧翠欲滴的荷葉,像是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翡翠傘似的,把湖面蓋的嚴嚴實實的。碧玉一樣的荷葉挺立在水中,連成一片,是那樣親密無間。
小時候起,他們便也是那樣的親密無間,他寵她,疼她,她亦喜歡跟在他的身後,可是如今,好像一切都變了,兄妹間的感情變了,他對她的表現,已不是單純的兄妹感。
她該怎麼辦?
等佟可嫻追上可依時,她早已跑的氣喘噓噓,再看可依,依然那樣的氣定神閑,
難道,這就是有武功和沒武功的區別嗎?
「三……三姐。」佟可嫻緩了緩氣,而後開口道:「三姐,你怎麼哭了?」
可依緘默不語,許久,她才緩緩的搖了搖頭:「我沒事。」
佟可嫻見她不願多說,也就不再追問下去,隨後又問:「大哥怎麼樣了,他有說什麼嗎?」
聞言,可依的身子頓了一頓,腦中又浮現了剛剛的一幕,她拚命的甩頭,把一切都驅逐。
「他承認秦毅是他殺的,沒有任何的逼不得已,他說進了宗人府,就沒想過要活著出去。」
佟可嫻詫異,她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這麼說,大哥這次是死定了,沒辦法救了嗎?」
可依喟然一嘆,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終究是自己的哥哥,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啊。
對於佟合安的審判,御史秦恆之聯合眾名官員上奏皇帝,佟合安殺人償命,最終還是被執行死刑,而皇帝有心要打擊一下佟千明,也就順水推舟,聖旨一下,佟安安於三日後午時行刑。
佟千明一聽,當場暈倒在朝堂之上,下人們手忙腳亂的把他搬回相府,昏睡了足足有一天之久,佟千明才醒過來,倒底是自己的兒子,還是他相當看重的兒子,怎能不痛心,對余諾洋的恨,倏的更深了,雙目發出濃濃的憤意。
余諾洋,秦恆之,喪子之仇,我定要千倍萬倍的從你們身上討回來。
佟千明躺在床上,受了刺激的他需要在床修養,然緊拽被子的手也無法消除心中的怒氣。
時間,在指尖流走,三天,轉瞬即逝,在聽到佟合安被處以死刑之時,可依就想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把佟合安給救出來。
「尊主,佟少爺午時三刻就要行刑了,現在該怎麼辦?」
可依的房內,悠冥有些緊張的問,苦再不決定,怕是時辰一到,可就來不及挽回了。可依站在窗口,望向外面,不發一語,更不作出什麼決定,好似沒有聽見悠冥所說的。
半晌,她緩緩的轉過身來,靈秀的清眸透著堅定,一字一頓的道:「劫、法、場。」低沉語氣透著森冷。
悠冥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來恭身應道:「是,尊主。」現在,除了劫法場,好像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悠冥,走。」
可依不在耽擱時間,叫上悠冥,便匆匆的向法場而去。
佟合安被囚於囚車內,手上腳上都被拷上了鏈子,從囚車內僅伸出一頭在外面,雜亂的髮絲,污髒的臉,讓人顯些認不出來他原來的樣子,車從街上緩緩經過,兩邊圍著不少看熱鬧的人,許多人都義憤填膺,紛紛為佟合安報不平,他殺的是該殺之人,是在為百姓除害。
監斬官是秦怛之,他騎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猥瑣的雙眸迸射出陰冷之意,他要親眼看著佟合安的腦袋掉落。
突然,一名嬌小的女子從人群里衝出,攔在隊伍的最前面,人們定睛一看,才發現攔路的女子竟是前幾天從秦毅手中救下的那人。
「大人,公子是因為小女子才會失手殺了秦公子,望大人開恩,放了公子,他是冤枉的啊。」
女子說完,重重的對著秦恆之磕著響頭,額頭已磕出血來。
秦恆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屑的開口:「放了他?誰來為我兒子償命,我念你是女流之輩,不與你計較,若你再攔著,我連你一起抓。」他瞪著面前的女子,狠狠的道。
女子並沒有因他的話而退縮,頭磕著更厲害了:「求大人放了公子,小女子願意償命。」
她並無他意,只是不想讓救她逃脫惡霸之手的好人的白白死去,若不是為了救她,公子也不會殺了人,亦不用被判死刑,想著,女子內心更是不安,都是自己害了他呀。
見女子沒有任何起身讓開的意思,秦恆之倏的冒出一股怒火:「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膽刁民給本官抓起來,一起押去刑場。」他兒子的死,都是因她而起,如今自己送上門來,可別怪他。
他身後的侍衛小跑到他面前,直接強拉起跪於地上的女子,把她托到後面,女子被人拉走仍不望頻頻回頭求秦恆之放了佟合安。
然而,這無疑是以卵擊石,毫無用處的。她死沒關係,可她不能害公子為她送命呀。
秦恆之壓根就沒理會女子,手一揮,隊伍繼續往前走去,但人們的憤怒之聲,越來越高,不斷的指責秦恆之的心狠手辣,怪皇帝不分好壞,濫殺無辜,一時間,大街上怒罵聲四起,大有把押送的隊伍吞沒之勢。
秦恆之對百姓的不服置若罔聞,只顧領著囚車的隊伍緩緩向刑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