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你別靠過來1
第四十八章你別靠過來1
「歐思睿。別靠過來,我熱。」
「我可以讓你不熱。」
這樣近距離的貼近,歐思睿牢牢的鎖住白思雨驚懼的雙眼,水意盈盈的美瞳,盛滿脆弱的情緒和迷離的霧氣,無辜而且委屈。
就是這樣可憐兮兮的小兔子,不管是六歲還是十八歲,對他來說,都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
「小兔子,我也不想逼你,可是如果我對你放任自由,可能到五十歲都娶不到你。」
「我有什麼好?」
白思雨想知道原因,他喜歡她的地方她全改掉,只要他別纏著她就行。
「你全身上下都好,里裡外外我都愛。」
雖然她軟趴趴的性子沒丁點嫵媚風情可言,但他就是認定她了,非她不可。
因為害怕,所以,即便明明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會讓她有排斥感,他還是要把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即使知道她害怕他,他還是要不斷的接近她、強迫她跟他在一起。
等了十二年,她終於成為他的妻子,再添幾隻小小兔,他的人生就美滿了。
對於歐思睿的想法,白思雨是一點都不認同,從小到大就沒有接觸什麼異性朋友,她覺得自己很虧。
惡霸雖然有權有勢有身材有樣貌,但她就是喜歡不起來,她只是想過幾年安穩日子,她沒有錯。
見小兔子又在發獃了,歐思睿伸手順了順白思雨的頭髮,窩在他懷裡發顫的小女人,羸弱得讓人憐惜,那美得讓人心醉的小臉蛋、那微微張啟的圓潤粉唇、那羞怯的濃密睫毛,處處都在考驗著他薄如蟬翼的自制力!
不想傷了她,但只有歐思睿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難受,雖然表面上他表現從容不迫,但他身體的每一處血管每一寸細胞幾乎都要暴裂開來,滿是她清新體香的空氣,近在咫尺的美顏,唾手可得的小兔子,讓歐思睿越加的想把她狠狠按在床上……壓上去……
「乖。」
「我不要乖。」
「聽話。」
「你讓我走我就聽話。」
「閉上眼,深呼吸!」
「不、我不行!」
她只想他放開她,她才不要閉起雙眼,要不然,這個惡霸會對她使壞。
「嘴硬的小東西,就算你昏倒了,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沙啞的性感嗓音,白思雨緊緊的捏起了小拳頭,她發現每次歐思睿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的時候,她就特別難以集中精神思考。
身子有點酥有點麻,被灼熱的鼻息拂過她的頸項,白思雨的心頭淌過一股激流,急風驟雨般的衝擊,白思雨覺得自己如風雨中飄搖的一葉小舟,所有的意志全部崩潰,她覺得她的大腦真的缺氧了,她覺得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讓她有種昏沉沉的感覺。
「歐、歐思睿,我、我真的要昏了。」
這話,不是假的,因為很快,歐思睿懷裡的兔子真的蔫了,連連咬了她好幾遍,素來怕痛的白思雨哼也沒哼一聲。
「沒用的兔子,真掃興。」
雖然說好就算她昏倒也不會對她客氣,但看著懷裡嬌艷欲滴的可憐兔子,歐思睿抿了抿薄唇,強自平緩著氣息,寵溺的用被子把她蓋好。
「算了,放過你一次。」
反正已經把她娶進門了,往後日子長著呢。
指尖輕掃著白思雨微微發紅的臉額,歐思睿小心翼翼的移了移身子,讓她睡得更舒服些,自從被「捉姦在場」,這小女人就一直睡不好,久久的凝視著她小小的臉蛋,歐思睿嘆了嘆氣,本來小身板就纖細了,怎麼這段日子似乎又瘦了些。
說實話,這乖巧小兔子也算不上是什麼特別美艷的絕色尤物,跟那些動不動就在他面前騷首弄姿的女人相比,她就像是浩瀚宇宙中一顆不起眼的小星星,可是第一次見到這怯怯懦懦的可愛小東西,他就是無法移開視線。
他起初對她是有點凶,態度也不夠好,但他這一輩子就只認定她了,因為有了她,那些孤寂的夜晚才不會讓他覺得寂寞,所以,她只能是他的,沒有人可以搶走。
聞著她甜甜的氣息,歐思睿嘴邊勾起寵溺的笑容,他彎下腰,溫柔地把她擁得更緊,懷裡的小女人乖得很,身體還軟軟的,暖暖的,像只乖巧的小兔子,而且,還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小兔子。
想到往後他和她的幸福日子,歐思睿的心裡就難以克制的沸騰起來,他緩緩低下頭去,唇漸漸靠近,懷裡的小女人毫無戒備地發出輕輕的嚶嚀,頭往他懷裡埋了埋,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在雪白的俏臉上投下兩彎美麗的弧線。
「沒良心的小兔子,到底什麼時候才知道我的好。」
溫柔的看著她,歐思睿輕輕的拂過她眼底下的疲憊陰影,想到她每次見到他就躲,他又恨不得立刻把這個小女人給吃進肚子里。
心潮起伏,這一晚歐思睿沒有睡覺,深深的憐惜,他的心柔軟的化成了一灘水,他抱著她,頭並著頭……手握著手……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環視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白思雨先是呆了呆,然後便是死死的盯著自己和歐思睿緊緊纏在一起的身體,伴隨著一聲凄厲的尖叫,嫩嫩的小拳頭雨點似的打在歐思睿的身上。
「惡霸、流氓,歐思睿,你是大混蛋!」
看著頭髮凌亂雙眼透紅的小女人,歐思睿感覺非常的好,所以他也不介意做她的出氣沙包,由得她幫他捶背。
打得累了,白思雨的兩隻手臂都是麻的,又軟得不象話,她微微挪了下身體,自己窩在被子里嗚嗚的哭泣不止。
禽獸男沒覺得內疚,歐思睿大大方方的把小兔子摟回懷裡擁緊,指尖捏起她的小下巴,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下又一下。
「你,你走開。」
白思雨覺得很委屈,她清清白白的身子沒有了,就毀在這個惡霸手上。
揉著那不斷聳動的可憐小肩膀,歐思睿並不懊悔昨晚的情不自禁,被突然的騰空抱起,白思雨驚嚇了幾秒,說實話,她現在一點力氣沒有,只有本能地摟抱住他的脖子,雙眼警惕的瞪著惡霸男,就怕他又會對她做什麼壞事。
抱著她經過客廳的時候,歐思睿拿起手機,點了早餐之後,大發慈悲的由得她一個人縮進衣帽間里。
剛換好衣服,敲門聲就響了,每響一下,白思雨的心就跳一分,躲在衣帽間也不是辦法,硬著頭皮開了門,站在她面前的惡霸穿著一身的西黑裝,冷峻深邃的眼神讓她的整顆心跳得一塌糊塗。
不敢說話,她怯怯的跟在了惡霸身後,捂著胸口,她是怕再過一秒心直接從嗓子眼跳出來。伸出小指頭戳了下他結實的脊背,她緊張地吞起口水。
「我、我自己去上學。」
見白思雨還要跟他撇清關係,歐思睿的下巴線條僵硬起來,眼神冷得不成樣子,臉色更鐵青嚇人,她急忙把手指縮回來,乖乖窩在他懷裡不敢再有所動作。
哼了一聲,歐思睿把白思雨抱進餐室,給她拿了一杯牛奶和火腿煎蛋,涼涼的瞪著她直到她吃完。
走出電梯,步入大堂,所有人的目光明顯已經不一樣了,做不到既來之則安之,白思雨拚命的低著小腦袋,硬是不敢理直氣壯的對視那些曖昧的目光。
到了大學門口,正是將近上課的時間,見到歐思睿拉風的跑車,三三兩兩的人已經在議論紛紛,這很是壯觀的情景,白思雨又是一陣唇乾舌燥,覺得難以呼吸。
「我們是合法夫妻,你害怕什麼。」
就是因為結婚了,她才覺得委屈。
剛想拉開車門,白思雨的另一隻手又被扯了過去,一陣狂野的濕吻之後,她左手的無名指上一涼,什麼東西落了上來,不大不小,剛好環在她的指根。
忍不住低頭看了看,銀色的戒指,鑽石在晨光下璀璨,容不她動手把它取下來,一雙冷眼正涼涼的盯著她看。
「記住,如果讓我知道你敢扔掉它,這一輩子你都別想下床。」
這話,歐思睿說得神情嚴肅,眼神認真的看著她,定定的回望他,白思雨的心跳更快,胸口滿滿漲漲的,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
燈紅酒綠的酒吧中,兩個怨夫沉默的對坐著乾瞪眼,一個咬牙切齒,一個臉色陰陰寒寒,表情同樣很不爽。
「小舅子,你知道嗎,歐思柔那惡婆娘竟然踹我下床。不就是讓她懷上第三胎么,她幹嘛要激動,趁著咱們年紀還輕,能多生一個就多生一個。你來評評理,不讓我進睡房,這是老婆該做的事嗎?該死的女人,不讓我抱不讓我親不讓我跟她愛愛,這漫漫長夜我該怎麼過。」
「滾開,別粘過來。」
甩掉粘在身上的橡皮泥,歐思睿猛的喝下一整瓶啤酒,維爾說他可憐,歐思睿覺得自己更委屈。
拿結婚證已經整整一個月了,那隻小兔子根本就不讓他碰,親親摸摸對他來說不夠,他想真刀實槍的把她摁在床上給辦了。
「喂,小舅子,你怎麼都不理我。」
「維爾,你最好別惹我。」
這銀毛獸一年生一個娃,他還有什麼可怨的,他家裡的那隻笨兔子老是不開竅,他想當孩子他爸,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如願以償。
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甘心,這邊的歐思睿啤酒一瓶接一瓶的喝,那邊的維爾妖男無病呻吟,吵得他更加頭痛欲裂。
「維爾,夠了,你閉嘴!」
「歐思睿,你是我小舅子,有你這樣跟姐夫說話嗎!」
「你想找打是吧?」
「打就打!」
「嗤,幼稚!」
「哼,你才幼稚!」
「妻管嚴!」
「小舅子,你這樣子分明就是欲求不滿,怎麼樣,要不要姐夫給你出個招?」
「不用!」
「如果是我,就給她下藥,弄大她的肚子,到時候,看她還敢不敢動不動就耍性子。」
沒說話,歐思睿目光有點冰冷。
這想法他當然也很認真的考慮過,但他不想委屈那隻兔子,他想她心甘情願的委身在他的身下。
「唉,算了,一看你那樣子就知道你被那隻兔子給吃得死死了。」
「姐夫,你不也一樣,歐思柔只要一跺腳,你就蔫了菜。」
這是事實,維爾妖男哼了哼表示無聲的抗議,昏暗的燈光中,散發著迥然不同氣質的兩個男人已經在這裡喝了很長時間的悶酒了,不過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肚,仍然趕不走自己心裡的那個身影,那越來越清晰的疼痛感受,更是讓兩人低咒出聲。
「那粗魯婆娘,真是好狠心。」
「那隻笨兔子,什麼時候才讓我吃。」
兩個男人都覺得自己委屈,相視一眼,又拿起酒瓶灌了起來,這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了,男男女女都跑到了酒巴中央,跳起了貼身辣舞。
冷眼旁觀著舞池上瘋狂舞動著的一對對男女,孤家寡人的歐思睿又是心煩又是意燥,起身一個人坐到了長條的吧台邊,高大帥氣的外形很快吸引了幾個裝扮時髦雅緻的美麗女郎的目光。
「先生,一個人?」嬌柔的聲音響起,美女艷紅的小嘴發出邀請「可以請我喝杯酒嗎?」
「滾開!」冷冷的瞥了一眼不請自來的女人,歐思睿的眼光象冰刃一樣帶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暴戾「別來煩我!」
「小舅子,你這樣會嚇到美女的!」
「姐夫,如果你喜歡,可以全部扛去酒店開房。」
「我對老婆忠心不二,你少給我潑髒水。」
沒理會維爾那妖艷的表情,歐思睿陰狠的盯著眼前的一群母狼,雖然她們隨便一個都比家裡的那隻兔子溫柔,而且她們那放浪撩人的姿態更是那小女人沒法比的,但他就偏偏認定她一個,就算受盡她的氣,也要堅持留在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身邊,死心塌地只愛她一個。
「先生,我叫小茜!能和你喝杯酒嗎?」塗著亮藍眼影的女人妖媚地巴眨著誘惑的美眸,小手更是忍不住攀上歐思睿結實的胸膛「你的身體真的好性感,今晚想不想找個人陪陪你呢?」
「我也是你可以隨便碰的嗎?」把妖艷女子整個人給甩到地上去,口氣帶著孤傲與冷絕「不想死都快給我滾開!」
嗜血的眼神,幾個女人的俏臉馬上變得煞白,這兩個男人,一個冷酷而霸道,而另一個則張狂而充滿著邪氣,不過可惜啊,這樣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就算再帥她們也不敢再上前搭訕。
趕走了狂蜂浪蝶,歐思睿心裡更加窩火,如果那該死的兔子肯主動一次,要他趴在地上當烏龜也行。
又一杯烈酒滑下喉嚨,為什麼喝了這麼久依然沒有醉意?一心求醉的頭腦卻反而越發的清醒,狂猛的怒火就如一把利刀,狠狠地在歐思睿的心裡戳磨,烈酒穿腸,卻讓心裡的傷口越來越痛。
「白思雨,你等著瞧,今晚回去,我非吃了你不可。」
沒錯,歐思睿就是想借醉行兇,他決定了,趁著現在有幾分醉意,他要快刀斬亂麻,今晚就把那隻兔子就地正法。
快凌晨一點了,歐思睿還沒回來,白思雨煩躁不安的躺在床上,透過兩扇雕花窗璣,幽幽的看著外面迷茫的雪色發獃。
唉聲嘆氣了一遍又一遍,腦子裡,滿是下周和歐思睿結婚的事,婚紗已經試過了,禮堂已經定了,就連請柬也已經發了,整個X城的各家報紙都在大肆宣揚歐白兩大家族聯姻的喜事,說什麼這是公主和王子的完美結合,還說歐家二少爺就是二十一世絕無僅有的痴心好男人。
恨恨的扯著被子發泄不甘,想起歐思睿一天比一天洋洋得意的臉孔,白思雨心裡的難受就一點一點的擴張,孤獨無助加上一股說不清的委屈,讓她輾轉反惻也無法入眠。
冰寒的夜風,透過窗縫鑽了進來,遠處幾顆星星的光芒漸漸的淡了,最終消失在雲層之中。
想到自己的處境,白思雨越發的沒有心情了,黑漆漆的房間,只余淡淡的月光,聽著外面風吹動枝葉發出的詭異聲響,她害怕的用被子蒙住了頭頂。
極輕微的開門聲,她開始瑟瑟發抖,黑暗之中,她感覺有人慢慢的走到了床畔,瞬也不瞬的盯緊了她。
「哼,膽小鬼,你出來。」
冷厲的聲線,冰寒中透著幾分寵溺,蒙著頭的被子被粗暴的拉開,微微冰冷的觸感,落在了她的臉上。
濃冽的酒味,白思雨覺得有人躺到了她的身邊,把她微微發僵的身子強勢的摟進了灼熱的懷裡。
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狂野的薄唇含住了她的唇瓣,如受驚的小獸般,白思雨緊緊的縮成一團,動也不敢動,掠過她微顫的眼睫,歐思睿緩緩的向她靠近,灼熱的氣息,有節奏的噴洒在她的臉上。
「小兔子,來,讓我好好的抱抱你。」
熟悉的氣息和心跳,在歐思睿漸漸加深的灼吻之中,白思雨的身子一點點的繃緊,現在的她只能繼續假裝熟睡,就怕這男人借著醉意,趁機把她吃得乾乾淨淨。
委屈的捏緊了小拳頭,白思雨告訴自己現在不能哭。
她不懂,為什麼這個惡霸就是不知道可憐她,為什麼就是不曉得給她時間不曉得安慰她。
見她不出聲,那隻大掌竟然開始剝開她睡衣的扣子,還摸上了她的軟嫩,不行了,她再忍氣吞聲,只怕清白就不保了。
「歐、歐思睿,不許碰。」
聽著她軟糯的顫話,歐思睿渾濁的目光倏地一黯,隨即,閃過一絲情慾的焰火。
「咱們結婚了……不許你討厭我……知道么……」
「你是壞蛋……」
露出半張小臉,白思雨氣鼓鼓的盯著歐思睿,對上她恨恨的表情,歐思睿的唇畔劃過一絲詭譎的佞笑,在他向她逼近的一刻,她害怕的攥起被子的一角,牢牢的擋在胸前。
「你沒醉……」
「小兔子,我就是要吃你,你認命好了。」
慵懶的性感笑容,白思雨看到了歐思睿雪白漂亮的牙齒,那一雙熾燙的黑眸,幾乎要把她灼傷。
咬緊了下唇,白思雨心裡暗暗的罵。
她就是不認命又怎麼樣!
「乖,別瞪著我了,眼睛不痛么,下星期就要成新娘子,別耍小孩子脾氣。」
「我才十八歲。」
「我姐二十歲就生了兒子,我們不算早。」
「我討厭你,你出去!」
「外面好冷,我想摟著你睡。」
「不要,我不要跟你睡。」
「再敢吼我,我馬上就吃了你。」
一聲怒喝,歐思睿乾脆將她抱在懷裡,低頭狠狠的吻住她咬得紅腫的唇瓣。
「別再跟我鬥氣了好么,看看你自己,都快剩皮包骨了。」
「誰叫你逼我。」
含淚死死的瞪著歐思睿,白思雨一邊抽噎一邊毫不留情的指責他的惡行,見她哭得泣不成聲,歐思睿頭痛的眯緊了雙眼,直想虐死這隻囂張兔子。
「好……是我錯了……」
「本來就是你的錯。」
「白思雨,你少得寸進尺。」
「歐思睿,你再罵我,我就哭死給你看。」
「哼,算你狠。」
只要她肯乖乖的吃飯睡覺,只要她肯乖乖的跟她進教堂,叫他扮小狗也行!
舉行婚禮的前一晚,狂雷閃電,雪雨紛飛,寒冷的夜晚,氣得熱血沸騰的歐思睿幾乎想炸了整間別墅,原因很簡單,白思雨竟然不見了,那隻可惡兔子竟然趁著他不在的時候避過了所有人的嚴密監控,從狗洞鑽了出去,逃到了深山野林之中。
對於某隻逃婚兔子犯下的罪行,歐思睿發誓這一次把她回來之後絕對不能輕饒了她,可是現在又是雪又是雨又是閃電,樹林里說不定有什麼蛇蟲鼠蟻,既擔心又氣憤,歐思睿扒亂了一頭黑髮,隻身衝進雪雨之中,只想快點把那個笨女人抓回來。
山洞裡,渾身濕透的白思雨正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現在的她好冷、好害怕,可是她歷盡千苦萬苦逃出來了,沒。
雖然心臟正七上八下的跳得慌,但白思雨安慰著自己說,這困難忍一忍就過去了,只要雪雨一停,她離開了這個城市,往後就是一片康庄大道。
想著雪雨很快就會停,但一聲聲的響雷明顯沒有要歇下來的意思,現在的她渾身濕透,抱著雙肩蜷縮成一團,鑽心的冰冷,她覺得身子在不斷的打顫,而且開始神智有點不清。
「爸爸,我怕。」
「歐思睿,你是惡霸,你欺負我。」
「嗚,嗚,嗚。」
白思雨覺得自己越來越冷,頭暈,又很痛,眼前的東西好象晃得厲害,她想站都站不起來。
看到山洞裡縮成一團的小兔子時,歐思睿已經急得快要殺人了,但滿臉都是眼淚鼻涕的小女人實在是太可憐了,他深吸了幾口氣,把殘留的冰寒氣息恨恨的壓在心底。
聽到腳步聲,黑漆漆的幽深山洞,白思雨不敢往裡走,更不敢走出去,只能緊緊的挨著牆壁坐下,睜著濕答答的眼眸瞪著那黑影看。
「你,你是誰?」
「白思雨,你還敢問我是誰?」
男人的聲音很兇狠,已經暈沉沉了,白思雨更緊的抱著雙膝,死死的咬著小嘴不敢再出聲。
「嗚,我好冷。」
「凍死了也活該。」
邪佞的魅惑嗓音,卻滲透著惡魔的氣息,盯著白思雨發青的臉龐與顫抖的唇瓣,歐思睿細長的黑眸不悅的眯了眯,彎下腰把她的身子輕輕一提,實實的摟在了一雙鐵臂里。
「跟我回去。」
外面又是風又雨又是雪,再不走,這隻笨兔子遲早會被凍死。
白思雨已經暈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難得有團熱熱的東西靠近了自己,她不管不顧了,雙手雙腳實實的纏了上去,拚命的往男人的懷裡擠。
「嗚,我好冷,頭好痛。」
這麼可憐的小兔子,歐思睿實在罵不下去了,恨恨的把她抱得更緊,他重重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在自己的呼吸猛的加速時,發揮著超強的自制力把她鬆開。
「回去才跟你算帳。」
怕雨點打到懷裡的小女人,歐思睿溫柔的護著她,走到半山腰的時候碰巧遇到了來尋他們的維爾和歐思默,冒著雨雪艱難前行,半小時之後,歐思睿終於把已經昏過去的白思雨放置在床上,宋家齊給她配了葯,就怕她半夜會發高燒。
把臟兔子洗得乾乾淨淨,等到歐思睿清清爽爽的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凌晨兩點,在雪雨中奔波了大半晚,因為心裡還堵著氣,所以看到床上睡得雙臉透紅的粉嫩小兔子時,歐思睿的怒氣終於到達了沸點。
「該死的小兔子,你睡得倒是熟,敢逃婚是吧,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睡夢中,白思雨覺得自己似是置身於冰窖之中,朦朦朧朧,她覺得自己被擁進了一團火灼之中,融融的暖意,她也不管男人願不願意,整個人都埋了過去。
「抱抱我,我好冷。」
「滾開,我很生氣,別碰我。」
「我凍死了,你都不可憐我。」
「沒良心的白眼狼,我幹嘛要可憐你。」
實是被燒糊塗了,白思雨雖然討厭男人硬邦邦的嗓音一點都不溫柔,可是她真的好冷,她踢掉被子,八爪魚般的把男人纏得更實更緊。
「嗚,歐思睿,我是怎麼了?嗚,我是不是快死了,好難受。」
沒有見到這樣主動投送抱的粉嫩兔子,那紅通通的小臉蛋和櫻花瓣般的小嘴,歐思睿喉結滾動了一下,向來邪美的俊臉滿是掙扎的表情。
明明說好了要虐待這隻笨兔子,但看著她求自己,心,不爭氣的又是一陣擰痛。
「哼,是誰要逃婚的?又是誰說了不許讓我碰?」
「嗚,惡霸、壞蛋,我都說了好冷,你幹嘛不理我?」
哭叫著指控歐思睿對她的忽視,被他一次次的推開,白思雨真的傷心死了,現在昏沉沉的她就是想粘到這團熱火身上,就是想要他把她溫暖起來。
見歐思睿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她乾脆整個人都坐到了他結實的腰腹之上,小手粗魯的扒掉他的睡衣,頭埋了下去,把臉埋在他的頸窩之間,好一陣子的摩挲之後,許是覺得還不夠,她張開小嘴,對著那結實的肩膀就是一陣猛啃。
「該死,我不是骨頭。」
「可是我餓。」
怯懦的巴眨了幾下淚眼,白思雨覺得很委屈,反正她根本沒啥理智了,只管舒服就好。
看著她又是無辜又是可憐的樣子,歐思睿壞心的半勾起嘴角,很好,病兔子看來是開竅了,竟然還想男下女上。
「你肯定,你真的要吃我?」
抬起小腦袋,白思雨很認真的想思考,可是不行,頭好暈好痛。
看著她眼裡的迷離與掙扎,歐思睿狀似溫柔地撫了撫她的小腦袋,在他嘴角處浮現的邪魅笑意,越來越深,越來越濃……
「那就吃了我吧……隨便你想怎麼吃都行……」
兔子翻身成了主人,這一晚,燒壞了腦袋的小兔子神勇無比,把身下的惡霸虐得體無完膚、傷痕纍纍、「哭爹喊娘」的叫了一整夜。
慘被折磨被虐待被蹂躪,作為受害者,被吃得暢快淋漓的惡霸雖然已經奄奄一息,但還是拼儘力氣去滿足小兔子的要求,各種姿勢都試了一遍之後,小兔子終於蔫了,再無奮勇殺敵的興緻。
看著昏睡過去的兔子,歐思睿溫柔的拿來乾爽的毛巾把她濕透的身體擦拭乾凈,怕她發燒,又細心的給她餵了葯,終於圓了自己的心愿,惡霸對著兔子摸完又啃,啃完又摸,神清氣爽的等著天一亮就把兔子給娶進門。
天亮了,雨停了,雷止了,陽光燦爛的二月天,藍天碧海,萬里無雲。
白思雨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身子似是被輾過般的刺刺生疼,她記得自己鑽狗洞逃跑了,躲在山洞裡,然後……然後……然後呢……她到底然後怎麼樣了……
察覺她在動,一隻大掌向著她伸了過來,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惡霸氣味,白思雨心裡一沉,緊緊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尖叫出來。
「昨晚,是你先動的手。你說要女上男下,我依了你;你說要換姿勢,我沒反對;我身上的血痕都是你抓的,我胸口的齒印都是你咬的,我說我是第一次叫你溫柔一點,但你還是很粗魯,讓我的幼小心靈受了很大的傷害。」
惡霸把昨晚的事情添油加醋細細說了一遍,白思雨越聽越羞、臉色越來越紅,零零碎碎的鏡頭,她把頭埋在被子里,小心翼翼的透過縫隙望出去,看著歐思睿凄凄怨怨的表情,他每說一句,她的心就猛的又急跳了許多。
身子不小心的一下輕顫,馬上惹來一雙灼熱黑眸的掃射,陽光下忽淺忽深的深邃的輪廓,她用力緊緊的捂住嘴,不讓那些嗚咽聲溢出來。
她那樣子對他咬咬又啃啃,惡霸一定恨死她了,往後住在一起,他會不會借著機會使出渾身解數來報復她?
越想越怕,白思雨開始不受控制的抖得更厲害,幾聲佞哼過後,身上的掩蔽物被猛的掀開,一張幽憤的冷厲臉龐,猛然落入她的眼中。
「小兔子,把我吃干抹凈,你得對我負責。」
強烈的危機感加上內疚感,白思雨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嘴角,囁嚅的開口。
「睿哥哥……能不能不要……嗚……我腰好酸,腳好痛,好口渴,好餓……」
聽著她的話,歐思睿的臉色不見好轉,反而越加的陰冷恐怖,把她從床上提到半空,猛的把她包裹著自己的被子撕成碎片,把她從頭到腳掃了個遍,見她難受的漲紅了臉,惡霸眯了眯眼,又恨恨的把她扔到了被堆里。
「現在是七點,給你半個鐘頭準備,七點半化妝師會來,你少給我耍花樣。記住,我是你的男人了,你不能對我始亂終棄。」
惡霸幽幽怨怨的嗓音,讓白思雨覺得一陣窒息,遍體生涼的感覺,她抖著眼睫垂下了眼眸,實在是被他盯得緊了,她發覺,自己緋紅的臉越發的滾燙,情急之下,完全想不出其它的借口,雙手緊緊的絞在一起,唯有實話實說。
「我,我不是故意的。」
「哼,我覺得你就是故意的,肯定是你趁著自己燒壞腦袋了,藉機對我行兇。如果你敢不對我負責,我就告訴所有人,你對我做的那些醜事。」
這威脅很奏效,怕極了惡霸陰側側的魅惑笑容,白思雨不斷的往牆角挪去,伴著暗沉的笑聲,她的腰已經被兩隻手臂緊緊的摟著,被歐思睿鎖在懷裡,在他眼裡浮現的野性光芒,她如同被猛獸抓住的獵物,隨時會被他撕成碎片。
壞心的捏了捏她紅粉粉的小臉蛋,歐思睿的俊臉突然逸出一抹極淡的微笑,如同幽暗黑潭般的深邃黑眸定定的凝視著她許久,其中泛起的寵溺溫柔,似是那水波粼粼的搖曳輕浪,讓她逃無可逃。
「小兔子,下次,我們還可以試試其它姿勢。」
「嗚……」
惡霸果然是惡霸,從不放過任何恐嚇她的機會。
「好了,今天你是新娘子,開心一點。」
腰還酸著呢,逃跑是不可能了,為什麼明明惡霸是受虐的一方,還是可以如此生龍活虎。
想到委屈處,揉雜在一起的痛苦與憤慨,白思雨的眼淚不受控制的順著腮幫,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太開心了,所以哭了是吧?」
薄唇引誘般在白思雨面前輕輕開合,濕膩的舌尖,先是邪惡的擦過她巍巍顫動的眼睫,然後極慢極緩的悠悠往下,吻上她因為害怕而微微張開的唇瓣。
「嗚……」
唇上的啃咬,腰部的酥麻,兩種不斷交織的強烈感覺,白思雨的頭開始一陣暈眩。
別家女兒出嫁都是新郎開著漂亮的花車上門迎娶,而白思雨出嫁,卻是被新郎守得緊緊,一步也不能離開他半步範圍之內。
鑒於歐思睿不想節外生枝再發生什麼新娘逃婚的事情,經過他的要求,歐烈和孟雨菲改變了原先要在酒店舉行婚宴的決定,改為直接由歐思睿帶著白思雨入教堂,然後讓牧師簡單舉行婚禮了事。
看著鏡中身穿白色婚紗的白思雨,站在她旁邊的惡霸新郎笑得灼灼燙燙,手臂緊緊的扣在她的腰上。
微風吹起白思雨及腰的長發,頭上的薄紗在空中揚起美麗的弧度,連她自己也想像不到,今天的她,將要成為人妻。
「小兔子,時間到了,走吧。」
也不顧她同不同意,歐思睿打橫抱起她,直接塞入跑車。
早上十點是吉時,一間小小教堂里,響起了歡快的婚禮進行曲,白思雨被歐思睿緊緊地摟在懷中,無視她臉上的憤慨表情,惡霸臉上承載著幸福的溫柔,眼中儘是對她的愛意。
瞪著牧師,為怕夜長夢多,歐思睿覺得還是速戰速決,快點開始為妙。
「別磨蹭了,快點舉行結婚儀式。」
「嗚,牧師伯伯,我不願意。」
「她的話你別理,我是她男人。」
「歐思睿,不許你說。」
「不想我說你就聽話。」
在歐烈和白亞斯的冷瞪之下,白髮蒼蒼的老牧師頭也不敢抬,顫抖著按紙條上的內容宣讀。
「歐思睿先生,請你以愛情的名義宣誓,你願意娶白思雨做你的合法妻子,且不論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貧窮,健康或是疾病,願意和她終生相伴,永遠不離不棄,愛她,珍惜她,直到天長地久嗎?」
握住白思雨的手,歐思睿的一雙黑眸中,有著不悔的深情和極至寵溺。
「我願意……」
「白思雨女士,你願意嫁給歐思睿先生做你的合法丈夫,且不論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貧窮,健康或是疾病,願意和他終生相伴,永遠不離不棄,愛他,珍惜他,直到天長地久嗎?」
「嗚……」
她不願意。
「她願意。」
婚禮就這麼結束了,白思雨很想哭。
這樣的婚禮,一點都不浪漫。
一年之後,歐思睿左手抱著大女兒,右手抱著大兒子,背上還背著個小兒子,一下子得了三胞胎,好吧,他承認,這奶爸不好當啊……
無精打采地坐在教室里,今天上午的課,是方詩月最討厭的物理學,聽說新來了個超級俊逸的年輕教授,前排早被一大幫千嬌百媚的各系各院的美女佔據了營地,情人節剛跟鄰居的腹黑男吵了架,心裡酸酸澀澀的還沒有緩過來。她軟軟趴在課室最後一排,在一群高大威猛的帥哥美男的掩護下,乾乾脆脆地閉著雙眼睡覺。
見她懨懨的沒啥精神,死黨小豆花推了推她,然後在她耳邊嗡嗡直叫。
「詩詩,禿頂教授退休了,今天來的說是個極品鑽石龜。」
「小豆花,別吵我睡覺。」
不耐煩地轉過頭,方詩月用手捂著耳朵,那個姓歐的男人竟然還不來跟她道歉,她恨死他,真的恨死他了。
「詩詩,大家都在傳呢,這教授是個物理天才,十幾歲就得了諾貝爾獎,不但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大美男,而且目前還是單身,你看到沒有,外語系、中文系、經濟系的系花都來了,她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釣這隻鑽石龜。」
「那關我什麼事?」
「怎麼不關你的事?你是我們班的班花,有好貨當然別浪費了,肥水不留別人田,對不?」
「有興趣你自己去追,你別來煩我。」
見方詩月對她的話沒半點興趣,小豆花不死心的繼續對她進行荼毒和騷擾,在她忍不住想拿起書本把這隻惱人蚊子拍成啞巴時,前排傳來了一陣陣狼女的尖叫和歡呼。
「啊,他進來了,他進來了。好帥,好迷人,好性感。」
「詩詩,你快抬起頭看看,嘩,好英俊的男人,比明星還帥。」
「小豆花,如果再吵我就和你絕交。」
拍飛小豆花的手,方詩月繼續倒頭大睡。就算再英俊又怎麼樣,那個什麼物理學教授跟她有什麼關係。
「詩詩,這男人實在是太有型了,你看看,什麼級花系花校花都被迷得神魂顛倒,你不追,真是太暴斂天物了。」
鐘聲響起的同時,站在講台的優雅白影對著大家淡淡笑了笑,男人臉如冠玉,薄唇微勾,清淡如雲的動作,很有幾分風華絕代的翩翩君子氣質。
「大家好,我叫歐思默,這個學期,負責你們的物理教學。」
美男教授的嗓音清逸而空靈,雍容華貴的淡淡笑容馬上秒殺了一大片花花草草。
「詩詩,你幹什麼?書本跟你有仇嗎?你幹嘛把書本給撕了?」
沒錯,書本是跟她沒仇,但站在講台上的男人跟她有仇,情人節她第一次親手做的巧克力,這男人竟然說比豬食還難吃。
就是這個沒品位沒良心的毒舌男!
她討厭他!
許是感受到她眼底射出來的兇狠目光,講台上迷倒萬千少女的美男教授淡淡涼涼的視線往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四目相對的一刻,噼哩啪啦,擦出火花無數。
「這位同學請起來,你說說看,量子物理學里有時間概念嗎?」
「我、不、知、道!」
昂起了小下巴,方詩月死瞪著這個脫她小褲褲的好色男,就算知道,她也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