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羽綰。」陳影陵把手上的葯遞給蔡羽綰,眼中滿是疼惜,與愛情無關。有些感情的確需要一輩子去銘記,但是卻並不意味著需要一輩子的時間去祭奠,陳影陵固然是一個痴情種子,但是他最被葉無道看上的一點也就在於拿得起放得下,既然註定不能擁有,他會選擇默默守候。

蔡羽綰接過葯並沒有馬上吞下去,而是露出一個從來不會在下屬面前露出的疲憊笑容,說:「謝謝。」陳影陵微笑搖搖頭,轉身打算出去。

蔡羽綰卻忽然叫住了他:「那個叫秦雨的女孩子曾經發表過一篇讓我為之驚艷的神話集團地產業報告,對於目前神話集團看似蒸蒸日上的地產業提出來的尖銳而明確的缺點和隱性蛀蟲看法絕對是對我們集團敲響的警鐘,你注意了沒有?讓這麼個人才埋沒了我可不會輕易讓你安生。還有從李楷澤那邊過來的的那個叫劉習楓的表現怎麼樣?」

雖然兩人分管不同的部門,權力許可權也因此而有所差異,但是蔡羽綰的身份幾個老高層都心知肚明,所以一般事情除了通過陳影陵之外還會通過蔡羽綰的首肯,這也算是神話集團內一個潛規則。

陳影陵眼中掩飾不住讚賞:「這個叫秦雨的女孩子的確不錯,我曾經和她談過,語鋒牟利,而且對實業運作有著讓人驚訝的天賦,通過資料了解到她曾經是浙大籃球社的經理,有著非常優秀的管理能力,而且讓人驚訝的是她竟然通過浙大球隊一些非公益的比賽進行種種運作,在校四年當了三年的籃球社經理居然讓三年中整個籃球社不但不需要會員交納任何會費,甚至連學校的補貼都拒絕了,最後秦雨離校的時候接手的經理更是發現社中還有盈餘。」

蔡羽綰聽到浙大兩個字的時候神情微微閃動,心中壓抑了三年的感情幾乎就要忍不住噴薄而出。

「噢?那個叫劉習楓的呢?」蔡羽綰神情不變,只有隱藏在平靜下的相思卻肆意地開始瘋長,相思不是病,卻最是讓人心痛。

陳影陵看似什麼都沒有發覺,繼續用他獨特的語調說:「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對於資本的運作有著有著昔日李凌峰的影子。」陳影陵眼神玩味,對於當年無論或明或暗的原因敗在李凌峰的手上如果說當年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話,現在這種不甘心已經被時間打磨得趨向平靜。男人到四十有一種致命的魅力,而這種魅力的名字就叫做滄桑,經歷的過的世事多了,對成敗勝負看的也就越淡,而當這種淡然深入骨髓之後那種落拓,便是對女人的毒藥。

而就如今的陳影陵而言,當年的成敗也僅僅是過往浮華的雲煙,成也好,敗也罷,他現在所做的只是兩件事情,守候和等待。

蔡羽綰到沒有想到這個叫劉習楓的會得到向來以嚴謹挑剔和吝嗇讚賞的陳影陵這麼高的評價,不由也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生病了不吃藥,不乖,該打屁股。」輕浮的聲音帶著永遠讓人琢磨不透的輕佻,只是愈加溫醇的嗓音帶著讓人心安的平和力量,蔡羽綰如遭重擊。

陳影陵轉身看著門口似乎和三年前沒什麼變化的葉無道,只是以前的葉無道鋒芒畢露,現在卻頗有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卓然氣質,微微點頭示意,陳影陵和這位在神話集團消失了三年之久的頂頭上司擦肩而過。

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兩個人。

蔡羽綰激動得身體不住地顫抖,眼中開始迅速地聚集眼淚,雖然一再告訴自己不可以這麼不爭氣,不可以在這個狠心的男人面前露出柔弱的一面,但是眼淚還是不停自己的指揮,蔡羽綰猛地用手捂住嘴,竟然哽咽起來。

葉無道走到蔡羽綰面前,輕輕把蔡羽綰三年來愈加柔弱纖細的身體抱進懷裡。

執手相看淚眼,無語竟凝噎。

無怪乎說天下情人都是一樣的,葉無道輕輕吻干蔡羽綰臉頰上的淚滴,哀傷而深邃的眸子凝視著蔡羽綰,才葉無道的注視下,蔡羽綰漸漸制住了哽咽,兩人就這麼對視著。

「只只相思鳥含相思豆,顆顆相思豆治相思病。」蔡羽綰輕聲呢喃,葉無道緊接著輕吟:「對對相思人滴相思淚,滴滴相思淚痛相思心。」

蔡羽綰再次淚流滿面。

「痛么?」葉無道把手輕輕放在蔡羽綰的胸口,用只有她才能理解的醇厚滄桑的語氣問,蔡羽綰點點頭,泣道:「痛,很痛很痛。」

使勁渾身解數讓懷中的人兒發泄個夠之後葉無道終於讓佳人破涕為笑,坐在蔡羽綰的辦公桌後面,葉無道不顧蔡羽綰的大聲抗議把那些數據報告文件統統丟的老遠,然後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藥片。

「阿司匹林?」葉無道皺起了眉頭。蔡羽綰如同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忐忑,見到葉無道皺起眉頭連忙用拙劣的借口解釋:「那,那個是剛才我讓陳影陵給買的感冒藥,但是他買錯了!」

葉無道忽然問:「頭疼多久了?」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會直線下降,而此時的蔡羽綰就忠實地履行了這一定律。「兩年了。」蔡羽綰下意識地回答之後就意識到了不對,吐著舌頭見到葉無道眉頭皺起,忙伸出暖玉般的小手輕輕撫平葉無道的眉頭,調皮地咕噥:「無道真狡猾!」

葉無道忽然橫抱起蔡羽綰向外面走。

外面可都是公司的員工!蔡羽綰驚呼一聲,勾著葉無道的脖子問:「幹什麼?」葉無道回答:「回家休息!然後去醫院。」蔡羽綰輕呼道:「你先把我放下來,被別的員工看到了我以後怎麼見人。」

葉無道終於露出一絲懲罰性的調皮笑意:「老公抱老婆還要經過別人同意不成?」

眾目睽睽之下,葉無道抱著神話集團公認的女神堂而皇之地從六十七層高的大廈下來,一路上不知道碎了多少的眼鏡傷透了多少男性白領的心,更是有前一秒愣愣地看著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羞意盎然地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橫抱著走過自己面前之後下一秒就反應過來並且心碎欲絕死活要去跳樓自殺的年輕俊才。

一路上蔡羽綰的腦袋就埋在葉無道懷裡面沒有敢露出來過,直到到了樓下上了她的車,蔡羽綰才羞憤欲死地道:「你害死我了!」

鴕鳥戰術徹底宣告失敗之後,蔡羽綰愣愣地看著一邊開車一邊把玩自己手的男人,忽然說:「真的是你嗎?只怕又是做夢,若真的是做夢,這夢便不要醒來好了。」

葉無道聽得心中一顫,微微捏緊了手中的柔荑,轉頭微笑道:「我許下過的承諾不多,今天就對羽綰承諾,再也不會拋下羽綰了。」

蔡羽綰眼圈第三次紅了,哽咽著含糊不清地喊了一聲:「無道!」

當幾乎是掛在葉無道身上的蔡羽綰打開公寓的門,喘息著的兩人就已經忍不住心中欲要噴薄而出的感情,愛情的基礎是物質,但是不可反駁的是也佔據了包圍愛情完整的很重要的比例,因為沒有女人或者男人能夠容忍一份沒有的感情,柏拉圖的精神戀愛之所以經典就是因為人們做不到,達不到從生理升華到精神交流的境界,對於得不到的人們總之抱著虔誠的心態,就像是最邪惡最骯髒的人卻偏偏最渴望聖潔一樣。

任何一個若是沒有後天的精細培養即便是再如何的麗質天生都難掩歲月的摧殘和生活刻畫下的傷痕,所以說一個女人的美麗必定是需要金錢堆出來的,索性,在葉無道身邊的女人們把這一點都做的近乎完美,教會葉無道如何品鑒欣賞時尚的楊寧素自然不需多說,而被稱做是世界第一的慕容雪痕雖然渾身上下的古典氣息讓人產生自慚形穢的膜拜感,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是慕容雪痕的穿著儼然已經成為一種時尚,相比於繁瑣的巴黎時裝周或者其他各型各類引領時尚潮流的活動,女性們更喜歡把慕容雪痕的穿著作為自己的參照。

蔡羽綰的精緻區別於大多數女人,更是有一種俊眉修眼,顧盼神飛,文采精華,見之忘俗特殊魅力。

用牙齒叼開蔡羽綰淡紫色的胸罩,這個動作讓蔡羽綰嬌羞欲死,雙手欲拒還迎地推搡著葉無道著的身體,兩人交疊在一起用最單純的靈欲來表達對彼此的相思。

「羽綰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嗎?」葉無道輕輕吻上那顆寂寞了三年的相思豆,溫暖滑膩的觸感瞬間親滿腔間,隨著葉無道的動作,蔡羽綰輕吟一聲,似嬌羞,似滿足地嘆息一聲,微微睜開的星眸中抹不去濃郁的春情,蔡羽綰把青蔥般的雙手叉進愛人的埋在她胸前的頭髮,喃喃道:「怎麼會忘記,當時你在和一個很美麗很特殊的女孩子...親熱,但是卻還是用那種壞壞的眼神看著我,好像能夠透視別人一樣,你都不知道那個時候你有多壞!」想想似乎還是覺得有些不忿,蔡羽綰扭動了下身體,空出一隻手在葉無道的背上擰了一把,然後似乎覺得下手重了,心疼地在剛才擰了的地方撫摸著,有些失神地說:「在見到無道的第一天你這個壞蛋就把我的貞操給奪走了,一點也不浪漫,不要說追求,就連一朵花都沒有。」蔡羽綰說著賭氣了小嘴,好像發現別的小朋友穿的衣服比自己的更加鮮艷一樣受了委屈的孩子,葉無道輕笑一聲放過了飽受蹂躪的小葡萄,然後用還帶著淡淡乳香的嘴一口吻住了嘟著小嘴的蔡羽綰,半晌,微微喘氣的兩人終於捨得分開,葉無道邪笑著說:「說起來還要好好謝謝我的小舅子,若不是他,恐怕那個時候我也採摘不到我們的省花了。」

陽光透過窗帘照射進平日冷清今天卻格外溫馨的卧室,周圍的空氣似乎也渲染上了曖昧的氣氛變得旖旎,等待了三年的花蕊終於為了愛人綻放出最動人的嬌艷,壓抑了三年的感情似乎被一瞬間引爆,激情夾雜著喘息,最終在一聲高亢的尖叫中落幕。

當蔡羽綰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地揉這忪惺的睡眼坐起身體,卻沒有見到葉無道,慌張的她以為剛才的一切只是南柯一夢,但是還殘留在身體里的餘熱卻如此真實的存在,剛要呼喊的時候卻聞到了淡淡的中藥味道,皺起眉頭,蔡羽綰穿衣起身。

廚房裡面一個葯爐正在煎藥,而葉無道則守候在一邊看著一本托馬斯.格雷的,此刻的葉無道有一種讓人心安的氣息,想必之三年前玩世不恭的浪子,那種吸引女人如飛蛾撲火般撲向他的氣質,現在的葉無道更有一種大海平瀾的壯闊氣息,波濤洶湧的激情畢竟不是一輩子的柴米油鹽,縱使女人變成飛蛾撲向葉無道這火焰,但是一旦這種激情平淡下去女人渴望的終究是能夠陪伴終生的柴米油鹽,從來沒有人能夠將兩者兼具,就如同多年後的慕容雪痕所說,已經把兩者兼具的葉無道是女人最恐怖的毒藥。

濃郁的書卷氣息平淡而溫純,不像是三年前那樣,即使是戴上眼鏡的他都有一種暗藏的鋒芒和讓人心慌的侵略性,現在的這股書卷氣息來的溫和,如同一杯茶,乍看平淡無奇,問一問卻暗香浮動,再品一口就是驚為天人。「thebreezycallofincense-breathrn」巧笑嫣然的蔡羽綰看著輕輕合上書望向自己的葉無道,調皮地開口考驗這個剛剛把書大致翻了一遍的葉無道,葉無道把書放在桌子上,聞了聞葯香,久病成良醫,當初被姑姑葉晴歌坑蒙拐騙用盡手段的葉無道現在也達到了讓絕大多數老中醫都為之汗顏的境界,起碼聞聞葯香就判斷火候程度的功夫在現在的中國已經不太多見了。

「-builtshed」葉無道毫不費力地接上了下行,並且無不得意地搖頭晃腦:「不知道本老公是天才嗎?過目不忘一目十行那是小意思。」

蔡羽綰也懶得和葉無道爭論,或許是葉無道露出來的功夫已經讓她拜服了,小跑幾步皺著眉頭看著葯爐問:「無道生病了?」葉無道眸子里洋溢著疼惜:「這方子對治療頭疼很有用,相思成疾,工作壓力過大,要是再怎麼下去羽綰變老了我可不要你了。」看似平淡的玩笑中有著最深情的疼惜,蔡羽綰抿了抿嘴唇,說:「羽綰知道就算羽綰變成了老太婆無道也不會不要羽綰的。」很多時候葉無道許下的承諾都不太會容易實現,並不是說葉無道許下的承諾不會去兌現,事實上他的一生幾乎都在為兌現自己許下的承諾而努力,從答應慕容雪痕要讓教皇在他們的婚禮上主婚,在到答應夏詩筠會為她搖一園的桃花。葉無道許下的承諾不多,但是卻絕對會兌現。

當葉無道和蔡羽綰纏綿的時候也並沒有閑著,確定蔡羽綰的頭疼病只要好好休息就會痊癒之後葉無道下了讓蔡羽綰一個星期上三天班的死命令,若不是蔡羽綰的抗議,或許這個時間只有可憐巴巴的兩天。

出了蔡羽綰的公寓葉無道回到玉皇大酒店,在這裡還住著被他冷落了一天的蕭聆音和澹臺經藏。

當葉無道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闊別三年的玉皇大酒店,這座飛鳳集團隨著青幫的倒戈強勢入主上海的第一家五星級酒店以其優秀的服務和無可挑剔的精緻贏得了上海本土人的普遍好口碑,而這也讓凡是進入上海的「外地」酒店幾乎難逃全軍覆沒命運的賭咒不攻而破,玉皇大酒店進入正門上面就有一副時任上海市市委書記親筆提的字:興來,興歸。而這四個字被稱做是對玉皇大酒店最中肯的評價。

這風光無限的玉皇大酒店背後,葉無道能看見蔡羽綰的辛苦疲憊。

進入總統套房,卻正好撞見匆匆要出去蕭聆音,今天的蕭聆音一身正統的職業裝,身上精明強幹的氣息不但沒有因為三年的沉寂而削弱,反而更有一種升華之後的超脫意味。

蕭聆音見到葉無道,啟唇笑道:「我要去考察一下神話集團在上海的幾個部門,為以後的事情做準備。畢竟紙上的資料太過蒼白。」葉無道理解地點點頭,繼而說道:「我讓人陪你去,否則有些部門恐怕你進不去。」自然,辭職之後的蕭聆音在神話集團沒有任何職務,一些比較敏感的部門自然是不能進去的,而且有一個了解的人在身邊陪同也比較有利於深入的考察解剖。

葉無道撥出陳影陵的號碼,不顧這個因為重要會議被打斷而大發雷霆的傢伙發牢騷,直接讓他指派已經是飛鳳集團ceo的趙雲仰陪同蕭聆音考察神話集團,而陳影陵這廝通道蕭聆音這三個字的時候直呼蒼天有眼,終於有吃喝玩樂好好的時間。

有了趙雲仰的陪同送走蕭聆音之後,葉無道轉身卻見到澹臺經藏冷兮兮地看著他。

「看著我幹什麼?」葉無道走進房間,而澹臺經藏也跟著他走進房間。

「你今天沒有喝葯。」澹臺經藏發現這件事情之後臉上的表情似乎更冷了一些。葉無道一愣,繼而嘿嘿乾笑:「忘了。」只是那戲謔的眼神和讓澹臺經藏平靜的心境莫名暈開一絲漣漪的莫名笑意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你希望以這種方式延緩我殺你的時間來臨,我會對你很失望。」澹臺經藏丟下一句話之後飄然而去,香風浮動,原先澹臺經藏站著的地方丟下一張藥方,而佳人卻已經離開。

葉無道拿起那張又一次改良的藥方,露出陰謀得逞的笑意,又撥出一個號碼。

「太子。」電話那邊恭敬而卑微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達出來,葉無道道:「交代給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張展風這條上海狗王在上海青幫總部恭敬地站立著身體不顧眾多的手下在場低頭腰部微彎以一種恭敬得近乎卑微的姿態回答:「已經完成了,到晚上可以全部準備就緒。」

葉無道點點頭,眸子中閃過一道深情的溫柔,說:「很好,政府那邊我會處理,你只要算準時間把東西準備好。」

掛下電話之後葉無道玩弄著手裡的那張藥方,三年之後從未有些許波瀾,即使在朱載德家逼得那個老頭幾乎要開槍嘣人的地步也未曾有過絲毫起伏的心境微微浮動,詩筠,欠你的一樹桃花今天我還你一塔的桃花。接下來給太子黨的星組幾個成員打去電話,又興師動眾地給自己的外公打去電話,最終得到上海市政府會在半個小時候宣布東方明珠塔緊急檢修關閉一天的答覆之後滿意收線。絡的夏詩筠攜帶著400億隱性資絡併入神話集團的時候,這家業界寒冬之中一枝獨秀的公司以足夠高的姿態俯視國內絕大多數的同行,曾經笑著說:「要是我再年輕二十歲,興許也會加入追求夏詩筠的大軍之中,因為追到夏詩筠就等於最起碼少奮鬥了三十年。」

李凌峰的風雲企業在併購以陳影陵為首的多家公司之後以巨人的步伐南下卻被彗星般崛起的神話集團配合管逸雪等草根階級以摧枯拉朽的氣勢直接橫掃入死亡深淵的時候,神話集團,這四個字就已經足夠有了讓人仰望的資本。游,動漫包括周邊產品部門,儼然就是神話集團數一數二的會生金蛋的母雞。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個風姿卓越的女人站在窗前凝視著遠方,眉宇間帶些憂愁,帶些怨憤,更多的是庭院深深深幾許的中國式幽怨。

這時敲門聲響起。

女人的眉頭微皺,這三年來公司養成了一個習慣,無論是什麼日子每天的早上八點到八點二十分這段時間是絕對不能打擾夏詩筠的,沒有人知道這段時間夏詩筠把自己一個人鎖在辦公室幹什麼,但是因為反了這條忌而被毫不猶豫地裁掉幾個部門主管之後公司門就把這條潛規則奉若聖旨。

轉過身夏詩筠重新恢復到那個叱吒上海商界創下讓無數男人汗顏事業的女強人。

「進來。」夏詩筠的話語中不溫不火,聽不出她到底是生氣與否,忐忑的秘書開始後悔剛才居然被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帥哥花言巧語幾句就給騙的冒著被裁員的危險進來。

「外面,外面有一個說是欠總裁東西的人要見總裁。」秘書諾諾地道,和夏詩筠工作這麼久,雖然沒有見過幾次總裁的笑容,可是這麼嚴肅還是第一次見到,是因為自己打擾了她吧,小秘書有些自責。不是害怕,是自責。

夏詩筠想也不想就回絕:「讓他離開。」一直以來以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方式追求她的人已經讓她從原本的厭煩感到徹底的麻木,男人的嘴臉被她看透之後對那些看似紳士的人夏詩筠已經連厭惡都不屑厭惡,而這種自以為以出奇能夠博得她注意的幼稚方法更是被夏詩筠成堆扔進桶的貨色。

秘書眨眨眼睛,開始驚訝那個帥氣得很有一種男人味道的人的神機妙算,竟然連總裁的語氣神態都猜對了呢!

「可是他說他叫葉無道。」秘書用那個青年告訴他的方法回答總裁,並且忐忑不安地注意著自己偶像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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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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