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吳蜀言和

37吳蜀言和

諸葛玉接過嘉文的戰刀,暫替他發號施令。諸葛玉傳下將令:但凡停止抵抗之人,不得加以傷害。隨即命大軍向前推進。王彪步兵掩護著石弩手和火槍隊逼近建平城下。建平城牆在炮擊當中已崩潰大半,蜀軍步兵以方牌相互倚靠如銅牆鐵壁一般步伐整齊地向前進逼。步兵隊於護城河前止步,弩兵和火槍手支起立牌,將武器架在立牌之上瞄準城牆上的守軍。

城上守軍多半已在炮擊當中傷亡,只餘下不到兩千多人勉強支撐身體立於城頭迎戰蜀軍。吳軍見大勢已去,也只得向蜀軍請降。吳軍在竹緹的火槍隊監視下扔下兵器出城投降,竹緹將他們根據依照性別編為兩隊。那吳軍將領經過竹緹面前,竹緹發現那人極為面熟,待看清面目之後認出對方居然就是自己的哥哥竹央。

竹央認出竹緹,叫了聲「妹妹」正要相認。竹緹見他一身吳軍打扮,不禁惱羞成怒。竹緹拔出佩刀向他一指:「誰是你妹妹!我哥哥已經死了!我沒有你這種狼心狗肺的哥哥。我日思夜想的哥哥居然給仇人賣命,我今天要替爺爺殺了你這個不肖子孫!」竹緹正要動手,卻被諸葛玉叫住。諸葛玉上前奪過她手中的戰刀,勸道:「好歹他也是你的親生哥哥。」

諸葛玉把竹央帶到嘉文處,由嘉文處置。嘉文見是竹央,命人搬來座位給他坐下。竹央向嘉文談起當初分別後的情形。原來竹央去解救同鄉,被交趾兵捉住。奈何竹央寧死不屈,被交趾兵打個半死。陸婉恰好在交趾,見他是條好漢,便以釋放他的同鄉為條件要他留在身邊效力。竹央料到竹緹不肯原諒他,此後便沒有聯絡竹緹。這次隨陸婉駐守建平,不想卻與竹緹這樣相間。

竹央道:「此番能見到阿咪安然無恙,也算了卻我一樁心事。阿咪必定不會原諒我,我自會一死給她一個交代。」嘉文安慰道:「其實竹兄也是為了搭救兄弟,又何錯之有。此番交戰各為其主,此事不說也罷。阿咪不知其中緣由,我會勸她的。既然大家見面,晚上我必定要請竹兄喝個一醉方休。」竹央道:「這次我倒也沒有白在東吳呆這一回,殺害我爺爺和鄉親們的兇手總算被我找到。」「哦?此人是誰!?」

「就是交趾王突龍。突龍這個老賊也不知從哪裡聽說有流星墜落到竹家甸,為討好吳國皇帝,到我竹家甸來尋寶。尋寶不成便嫁貨於我寨中鄉民,所以才有那場屠殺。好在上天有眼,突龍父子均葬身在公子手裡,總算我爺爺和鄉親們的大仇得報。」嘉文與竹央談罷,打算給竹央另選一處住所。竹央一拱手道:「拜軍之將,安敢多勞李兄費心。我還是回戰俘營比較合適。」

嘉文送走竹央,卻看見竹緹抹著眼淚從偏廳出來,看樣子氣也消了不少。嘉文問道:「剛才我們的話你都聽到了?」「聽到了。」「那還不去見見你哥哥?」竹緹依然耿耿於懷地說道:「我氣還沒全消呢。」「氣還沒全消?我看你現在倒是自己找氣。」竹緹道:「誰自己找氣還不一定呢。你那位大難不死的陸婉姑娘還躺著呢,你不去看看?」

嘉文打聽陸婉下落,得知陸婉正在諸葛玉房中養傷。嘉文來到諸葛玉的房裡,見諸葛玉、劉倩、孟蓉三人都在這裡。諸葛玉正坐於塌前照顧陸婉。陸婉雙目緊閉躺在卧榻之上看樣子還不省人事。諸葛玉見嘉文進來言道:「想不到那個懦弱膽小的李嘉文此時居然也有膽量來見他的舊情人……」言語之間多有責備之意。嘉文道:「你有話就直說。」諸葛玉道:「有些事終究躲不掉,你那一萬五千發炮彈終究沒有解決問題。」嘉文道:「你總是能知道我的心事,既然知道當時為何不勸我?」諸葛玉笑道:「我若勸你此刻也得到大牢之中陪秦淑平去了。小小一個建平城因你一**之差淪為廢墟,你可知城中百姓死傷在你炮火之下的有兩萬之多。」

嘉文嘆道:「這些都是我的過錯。」他轉過頭來問道:「婉兒傷勢如何?」「從馬上墜下昏了過去,不過沒什麼大礙。」「此處還有勞你多費心。」「既知你心,自當為你分憂……」嘉文轉身步出房去,回頭對諸葛玉說道:「一會兒別忘記去大牢當中把秦揚放出來,順便送她一把新的炮尺。」諸葛玉道:「自己發脾氣關了人家,卻要我去放人。真乃大丈夫所為也……」

竹緹迎面與他擦肩而過,見嘉文急匆匆地走來問道:「喂!大哥!你四位老婆都在房裡,你去做什麼?」「小傢伙!胡說八道什麼?這會兒不殺你哥哥去了?」「你以為都學你一樣發瘋不成?你都不殺陸婉姐姐了,我自然也用不著殺我那個混蛋老哥。」

建平失陷,江上又有蜀軍炮艦封鎖。陸遜退路被截,進退兩難。這日吳侯遣諸葛謹為使至成都談和,劉禪接見了諸葛謹,知是東吳有意求和。劉禪一時難做決斷,便讓那諸葛謹前往建平找李嘉文商議。諸葛謹連夜趕到建平,求見嘉文。

嘉文**在諸葛謹是諸葛丞相的親戚,命人好生接待請到大堂。一見面,嘉文必恭必敬地稱呼一聲「大伯」,諸葛謹忙道:「不敢當!不敢當!」嘉文道:「諸葛丞相是我義父,嘉文自當稱呼老先生為大伯了。」

諸葛謹談起求和一事,嘉文雖有意求和,卻又故做不悅之色道:「大伯說得好輕鬆。我大漢王師眼看就要攻到許都,卻不想你們東吳背約來犯。如今丟了許多地盤,大伯你說應當如何呀?」諸葛謹聽出玄機,笑道:「賢侄如有條件,不妨提出。我回去自當告知陛下。」

嘉文假意道:「我在這建平住得倒還自在,真不想走了。乾脆將這建平做補償好了。」諸葛謹急忙求道:「萬萬不可!萬萬不可!賢侄豈不知這建平乃是荊州門戶,倘若割於貴國豈不等於將荊州拱手相讓一般。」嘉文道:「如此說來這建平還是割不得的……」「萬萬割不得!」「喔!……」嘉文假裝思索一陣,忽然一拍桌子:「我想起來了!」諸葛謹被他嚇了一跳:「賢侄又想起什麼了?」嘉文道:「南中興古郡歷來就是我們大漢的地盤,被你們慫恿交趾王奪去多年……」「賢侄莫非又要興古郡?」「不錯!就要興古郡。」諸葛謹擦擦冷汗,應道:「既然如此我回去自當稟明我主。」嘉文笑道:「大伯不必緊張,我又沒要建業。」諸葛謹又求道:「賢侄可否讓老夫見見陸婉郡主?這郡主乃是我主陛下的掌上明珠,自從郡主被俘,我主晝夜思**極為擔憂。」嘉文道:「既然大伯想見,我就親自帶大伯走一趟。」

嘉文帶諸葛謹到諸葛玉房外,沖裡面喊道:「玉兒,你大伯來了!」諸葛玉嚷道:「這次又開什麼玩笑嘛?當心把陸姑娘吵醒。」諸葛玉出屋來,見了諸葛謹卻不認得。嘉文說道:「這位前輩就是諸葛謹大夫,你該叫大伯才對。」諸葛玉道了聲「大伯」,諸葛謹見了諸葛玉想起故去的諸葛亮不禁有些難過:「你就是玉兒?想不到長得這麼大了。」諸葛謹擦擦眼角快要流出來的眼淚道:「我與二弟一別數年,不想二弟已先我而去……」諸葛玉將諸葛謹請到房間內,帶諸葛謹探望了陸婉。諸葛謹見陸婉安然無恙,急忙起身告退。

三人出了房間,正巧竹緹也來探望陸婉。見了諸葛謹不禁開個玩笑叫道:「哇!

大哥!這莫非是東吳派來的媒人?」嘉文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有客人在這裡休得胡鬧!」竹緹一笑:「嘿嘿!我是和大哥開個玩笑。不過說真的大哥,我們這次的仗可不能白打,吳國總得賠償點東西嘛。你和陸婉姑娘兩情相悅,不妨讓這位爺爺回去代為求親。吳國郡主嫁我大漢御弟靖南王倒也是極為般配。兩國和親自此消除戰端,大哥不妨為國捐軀。」諸葛謹聽了急忙說道:「此事甚好!我回去必定稟明我主。」

「我說大伯,倘若把婉兒……啊不!是陸婉郡主嫁我,那興古郡咱又怎麼算?以一個女人換一大片土地,這種買賣我李嘉文要是做了豈不要遺笑千古?」諸葛謹笑道:「賢侄未免錯怪大伯了,這兩件事情實在不宜聯繫在一起。大伯回去必當稟明聖上,倘若能成就這門親事實為美事一樁。」諸葛謹拱手請辭,嘉文還要挽留他招待一番。諸葛謹笑道:「老夫現有兩件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送走諸葛謹,嘉文尋思著:「兩件要事?莫非這老頭真把我和婉兒的親事當回事了?」想到這裡,嘉文回頭看看在一旁竊喜的竹緹,罵道:「都是因為你多嘴!我倘若真的『捐軀』了必定找你算帳。」竹緹做了個鬼臉道:「明明心裡想,卻還故意不肯。兵法云:此乃欲擒故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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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空三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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