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風雲際會
第三十四章風雲際會
「殺千刀的,我詛咒你古家所有人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們世世代代,所有的男人代代為奴,女的世世為娼,啊……」山當家全身鮮血淋漓,與山雲縮在角落裡,一邊血紅著雙眼滿含戾氣的高聲咒罵,一邊全身顫抖的抵抗著蝶衣一鞭接一鞭子的鞭刑。
蝶衣全身殺氣盡顯,冷酷無比的道:「你沒那個命看到那天。」邊說邊手中鞭子快速的向山家的兩人招呼著,夾帶著凌厲的氣勢和欲置對方與死地的狠辣。
血肉在空氣中飛舞,嚎叫一聲聲變弱,呼呼的風聲在夜空中吹拂著,無聲的鞭打聲應和著越來越低的慘叫,讓這夜色平添了無數的陰森。
「蝶衣,等一下。」山家兩人正被蝶衣鞭打的進氣多,出氣少的時候,一聲阻止聲傳來,在空中舞動的鞭子被一人抓在了手中。
蝶衣冷冷的轉頭看向身邊趕來的古皓然,古皓然先是擔憂的看了眼蝶衣,然後朝被鞭打的兩人看了一眼后,不由驚訝的睜大了眼,微微皺眉道:「山當家和山雲。」
蝶衣冷冷的點了點頭,古皓然不由挑了挑眉,這裡發生的一切他並不知情,不過是在與謝靳談妥之後,見四下都沒有蝶衣的身影,這按照一路上人的指引找過來,沒想到蝶衣居然送了他一份大禮。
「古皓然,你給老子等著,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你給我等著,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絕對不會。」山當家昏昏迷迷中見到來人是古皓然,頓時一腔怒氣全朝古皓然發去。
古皓然深思了一下根本不與這山家最高勢力的兩個人說話,直接朝身後跟來的行道:「把他們帶下去,別死了就行,我留著還有用。」行答應了一聲招呼兩個一直跟在暗處的月堂中人,把山當家和山雲帶了下去。
古皓然見兩個人被帶了下去,當下轉過頭拉著蝶衣的手笑道:「怎麼會發現他們的?這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在這麼下去我可拍馬都追不上了。」
蝶衣聽著還沒有說話,旁邊的紅凈笑眯眯的道:「現在也追不上啊,這天下誰不知道主子比少爺強多了。」邊說邊捂著嘴的笑。
古皓然本來見了謝靳之後心情就比較好,一些本來還有所擔心,和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放手的,說是小事情其實也可以動亂全局的大事情,都有了落處和接手的人,這讓愁了這麼多天的古皓然心情大好。
現在見居然又捉住了山家老少當家,一直沉重的心情無疑更好,這另一件事情也好解決了,聽紅凈這麼一說不由瞪了紅凈一眼,拉過蝶衣就往外走,邊道:「在怎麼強悍也是我老婆,也只會幫著我,你小子少給我挑撥離間,當心我把你調到幽州賑災去。」
紅凈笑容滿面的道:「我可只跟著主子,主子不發話我才不聽少爺的,呵呵,我還有事情我要先走了。」邊說邊直接就給溜了,蝶衣本來就是向著古皓然的,若真的叫他去幽州賑災,那個荒涼的地方豈不是讓自己皮都要脫一層,還是走為上策。
古皓然見紅凈溜了,不由對天翻了幾個白眼,轉頭擁抱著蝶衣在懷裡,撒嬌一般的道:「蝶衣,紅凈欺負人,他們都欺負我,你還不為我說話。」
蝶衣什麼話也沒有說,單手一伸拉下古皓然的頭顱,紅唇直接印上了古皓然的雙唇,用行動在述說著自己的情意,和自己對古皓然支持。
古皓然欣喜之極的勾住在自己口內縱橫馳騁的丁香小舌,伸手扣住蝶衣的後腦,愉悅的加深了這個吻。
月光靜靜的灑下來,寂靜的地面上,只剩下兩道糾纏在一起的身影,披灑著白光,猶如畫中一般引人遐想。
唯美溫馨的時光是短暫的,正當兩人難分難捨的時候,天空一道影子飛落,一月堂的信鴿落在了蝶衣的肩膀上,被打斷好事的古皓然,狠狠的瞪著這不知道帶來了什麼消息的鴿子,滿目都是慍怒,狠狠的道:「你最好給我帶來的是重要的消息,否則,我把你拔光毛燉了吃。」
蝶衣一邊解開信鴿的信囊,一邊嘴角勾起淡淡的一抹笑意,這些日子兩人忙的腳不沾地,面對著這麼多的難民和傷員,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心力,現在終於一切都要好一點,才表述了一下雙方的感情交流,就被這不識趣的信鴿打斷,難怪古皓然要發飆。
「影束開仗了,哈哈,來的可真快啊。」古皓然與蝶衣借著月光的照耀看了一眼后,古皓然頓時面露笑意來。
蝶衣淡淡的掃視著信上的內容,蜀王正式反叛,開戰的借口也有,不過顯然不怎麼站的住腳,現在正被明皇壓著打呢,這影束亂了,明皇等沒有借口也沒有能力,在聖天這麼艱難的時候趁虛而入了,這無疑是古皓然等在影束的原本的設計,逼迫蜀王加速造反,才能配合聖天這邊的時間,要不然明皇怎麼會不來,他這就是顧著蜀王呢。
「小叔結束在影束的出使任務,與冬楚君和爹娘等一起反回聖天,呵呵,果然料想的沒錯,影束一開戰小叔就會回來,這不大搖大擺的公開回聖天了么。」古皓然接著看下去,就見著這條好消息。
蝶衣和古皓然是早就算到這點的,所以也沒有多大的驚喜,不過有這消息傳來,也算放下了心中的一樁心事。
「咦,這冬楚君真還是個人物,在小叔的眼皮子底下居然還讓他溜了,這人還真不是個簡單的對手,居然連小叔都沒有把他捉住。」古皓然見上書的第三條消息,不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與古離一同返回聖天王朝,是對冬楚君下手最好的時機,而古離居然失手了,這不知道是該說冬楚君能耐太大,還是說古離手段低了。
「是我放走的。」蝶衣冷冷的回道。
古皓然微微一楞重複道:「你放走的?難道……難道這就是你與冬楚君的交易?」古皓然先是一驚,不過緊接著就想起蝶衣曾經與冬楚君有過合作,雖然不知道內容是什麼,不過聽蝶衣這麼一說,立時就想到了那裡去。
蝶衣淡淡的點了點頭道:「他幫我牽制右相和得到墨蚣,我就幫他逃走一次。」
那日鬥牛之前蝶衣找到冬楚君,雙方商談的就是以冬楚君的名義帶蝶衣進場,然後在古家尋找證據的時候,儘力牽制住右相的勢力,這也是為什麼古皓然下里郡找蜀王的時候,一切進行的那麼順利,因為有冬楚君這個對右相知之甚深的人在攪亂著右相的視線,讓右相分不出神和心思來考慮其他的事情,這才讓蜀王沒有一點準備被古皓然得了手,這應該算是一句老話中說的,最好的朋友一旦翻臉,可能就是你最厲害的敵人。
而另一個要求就是右相手中既然有墨蚣的解藥,那麼肯定就有墨蚣這個毒藥,得到這墨蚣就是這第二個要求。
相對蝶衣的回報就是幫他的忙救他一次,冬楚君是個很有頭腦的人,知道既然這次收拾不了古家,那麼以後絕對就是龍入深海想對付就難了,而且保不準會來對付他,古家的勢力他清楚,有蝶衣這個月堂之主答應救他一次,他絕對是穩賺不賠的生意,憑他的心思,能疏忽一次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絕對不會有第二次,所以這叫有備無患。
古皓然聽蝶衣緩緩的解釋來,當下沉吟了一下后,突然嘴角含笑在蝶衣臉上很響的親了一口,笑著道:「你和小叔聯合好了的是不是?這一來他人情念頭的全部還清了,以後那就是看誰本事大了。」
蝶衣見古皓然只一轉念就猜測了出來,不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古離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在去里郡救古皓然之前就來找到她,把她和冬楚君的交易大概的猜測了出來,蝶衣見古離既然猜測了出來,這通力合作也就不是什麼難事,對付敵人一向不要太講究正大光明,而蝶衣和古離顯然都不是這種人,所以兩人一拍既和的暗中進行著一切。
古皓然見蝶衣默認,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可惜的道:「這一次讓他跑了,下一次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抓的住他,這個人狡猾的不是一般,還好,這次我手中有了他爹和他弟弟,雖然這個人看內心是痛恨山家的,不過,要拿他老爹和家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逼迫他,他還想做回聖天的君妃,這罪名他可擔當不起,遲早要他栽在我們手上。」
蝶衣在古皓然讓行帶走山家兩父子的時候,就猜測到古皓然是想牽制冬楚君之用,現在看來果然沒錯,不由淡淡的道:「我有他的蹤跡,想從我手心逃脫,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古皓然頓時挑眉看著蝶衣,半響不由在蝶衣臉上親了一下大笑起來,同時摟著她的雙手更加用力的摟緊她的腰,把頭從背後靠在了蝶衣的肩膀上笑著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算不算是一山還比一山高,既然是你月堂中的人把他從小叔手中救走的,豈會不知道他的蹤跡,厲害,厲害,我的蝶衣真厲害。」說罷不由雙手使勁,摟抱起蝶衣就轉了幾個圈。
蝶衣見古皓然極是高興,不由微微搖了搖頭,這知道蹤跡是一回事,抓住人又是一回事,這古皓然實在高興的有點離譜了,當下借著月光接著看還沒有看完的消息,看著看著不由冷冷的笑了起來。
「看把你開心的,小叔這個人也真是厲害,居然餵了右相墨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的確是小叔做的出來的事情,嘿嘿,看來我們還要感謝冬楚君一下了。」古皓然見蝶衣流露出冷酷的笑意,不由更加開心的笑了起來,情不自禁的低頭又是一吻。
蝶衣淡淡的轉頭同樣在古皓然的臉上印下一吻,她高興,是因為害古皓然的兇手被同樣手法對付了回去,想著墨蚣發作時的厲害,想著右相害人不成反害己,蝶衣就覺得不笑出來實在對不起自己。
古皓然自然明白蝶衣的心裡,蝶衣這個人冷情冷性,但是對他卻炙熱如火,讓冬楚君得到墨蚣原來就是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若不是把他放在了心底極深處,那裡會這麼去算計一個人,非要得到比傷害自己還大的代價才能死亡,這就是蝶衣的報復,同時也就是對他的愛。
蝶衣見古皓然情動的用臉頰磨蹭著自己的臉頰,那溫暖的懷抱無聲的流露著無盡的愛意,不由伸手握住了古皓然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古皓然輕輕的擁吻著蝶衣,突然雙手一使勁抱起蝶衣飛快的離開了此地。
夜色正濃,整個黎洲已經被整理的很好了,沒有人搗亂,沒有人反抗,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著,祥和平靜的與前些日子宛若隔世,本來有的還有那麼一點半點的擔心,在知道古皓然是古家人之後,更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一切都朝著最美好的大道走去,這夜很美,也讓古皓然等放下了心。
第二日一大早,許多難民就早早的等候在古皓然所居住的房子之前,悄無聲息的等待他們的大恩人,很多本來隱藏在人群中的黎洲官員,與古皓然與古家有交情的商人,都滿臉期盼的等候在這裡,等著去巴結古皓然一家,等著去找古家訴苦,等著讓古家去幫他們一把,所有正當的不正當的,有理沒理的,有交情沒交情的都聚集了過來,整個站了黑壓壓的一大片。
日頭已經正中,分發災糧的地方已經開始施粥,而古皓然等人還沒有露面,就連一向跟著古皓然等的風等所有人,也沒有個蹤跡,只有謝靳帶頭,三虎,清書,葉子等頭目在忙碌著,等候的眾人不由竊竊私語起來。
一直當沒有看見這些人的謝靳,見等候的人不少反多,已經聚集滿了整個廣場,開始找他和其他頭目的時候,才與三虎等對視一眼,幾人跳上桌子謝靳大聲吼道:「安靜,想知道少爺他們的情況就給我安靜。」
已經感覺不對開始喧鬧的人群,見有人出面方齊齊安靜下來朝謝靳看去,謝靳掃視了一眼面前黑壓壓的眾人,高聲道:「大家是希望永遠這樣靠少爺的救濟度日子?還是希望能夠回到家鄉,能夠像以前一樣過日子?」
話音一落許多人頓時大聲的就吼叫了起來,謝靳聽著他們的回答,重重的點點頭道:「既然大家都希望能夠如往日一般過好日子,那我們現在能靠的人是誰?能夠為我們爭取過上這樣的好日子的人是誰?能有這樣能力的人是誰?大家告訴我是誰?」
一陣高聲喧鬧過後,謝靳大手一揮抬高聲音大聲的道:「對,是古家,既然大家明白,那我就不隱瞞直接告訴大家,古少爺已經離開了黎洲,起程往京城而去了。」
話音還沒落,底下聚集的眾人頓時沸騰起來,三虎等人見群情激昂,頓時怒聲呵斥著眾人,三虎等人平日做的就是巡邏管理這些難民,威嚴所在底下的喧鬧不由小了點。
謝靳也不安撫怒聲道:「激動什麼?用腦袋給我想一想,這黎洲的糧倉遲早有被吃光的一天,就算古家在家大業大,能不能供應這麼多人一輩子,到時候我們是不是要等著被餓死?用你們的腦袋好好給我想想。
古少爺留在黎洲每天面對著我們,那有什麼用,我們要的不是這樣每天靠他救濟而活,我們要的是一個好世道,能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好世道,這世道下我們才能有好日子過,現在古少爺離開我們黎洲,不是拋棄了我們,而是為大家爭取這好世道去了,這才是我們以後活人的根基,你們好好想想。」
謝靳見底下聚集過來越來越多人,一個個不在激動的發泄著以為被遺棄的憤怒,而是漸漸平靜下來,不由與清書等對視一眼,齊齊鬆了口氣。
「那少爺走了,我們還有沒有飯吃?」突然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頓時引來大片的附和聲。
謝靳一聽這話不由暗笑,不怕你問就怕你不問,頓時趁熱打鐵的接著道:「有,當然有,古少爺是去給我們解決最根本的問題去了,不是拋棄我們,我們黎洲古少爺留下了吃不完的糧食,不怕大家問,我今天就給大家交個底,就算在你們的基礎上在多一倍的人,我們黎洲也供養的起,大家放心。
既然古少爺讓我們留下為大家辦理實事,那就一定不會放棄所有的人,我們也會竭盡所能的做事,絕對要對的起大家,對的起古少爺,才不枉他對我們的信任,現在,該說的我們已經說了,這裡的現狀一切不變,大家該做什麼做什麼,我們這裡的情況古少爺隨時都關注著在,我想,大家不願意給古少爺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吧,那麼現在大家該做什麼?」
所有人聽著話說到這個分上,不由都高興的點點頭,齊齊朝其他地方散去,不在觸擁在這裡,謝靳等人見人群有次序的散了開去,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都鬆了大口氣。
這昨晚古皓然就把一切都吩咐好了,古皓然早就料到被他道出名字后,有許多麻煩會紛亂跟來,這不解決也不好解決也不好,不給人情也不是給了也不是,畢竟黎洲是大洲,這裡原來與他有交情和生意來往的人太多,這個時候不邁個人情照顧說不過去,可也不能讓這麼多人看見有特殊群體的存在,這可不能搞特殊對待。
但是,這人活一世說白了,不也是在個人情關係裡面打轉,要從此隱居的話,那得罪也就得罪了,沒什麼了不起,但若要東山在起的話,少不得還是要跟這麼商人啊官員啊人啊的合作,這人心可不是一說就透徹的東西,這所有人也不是特別明事理的人,這救濟了他說不定到頭來反而不得什麼好處不說,壞處還不少,該呢感何況這裡無關大局。
前些日子稍微穩定下來后,雖然古皓然明白這一處的賑災,穩定對大局沒有影響力,去京城才能解決問題的根本,但是他不走,那是沒有找到可以接手,有頭腦有能力穩住場面的人,他可不想耗費了那麼多的財力,心力,剛剛有點穩定后,被接手的人給毀於一旦,但是昨日這謝靳一露面,人雖然狡猾有城府,但卻是目前最有頭腦的人,所以古皓然在與謝靳商談下來的時候,就定了這離開的步伐。
這古皓然等一行離開黎洲的消息,如長了翅膀一樣飛速的傳遍了整個黎洲的各個角落,如古皓然和謝靳所料想的一樣,沒有多大的反映響起,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古皓然一行雖然走了,但是糧食什麼的都在,能有飯吃,那誰當老闆都一樣。
黃土道上古皓然一行快速的朝京城而去,古皓然和蝶衣坐在馬車上,古皓然看著昏昏欲睡的蝶衣,不由壞笑的湊了上去,昨晚由於已經定下了離開的大計,而又得到那麼幾條好消息,所以在難得好的心情和情緒都對的情況,發生了想發生的一切。
古皓然看著微微閉上眼修養的蝶衣,不由笑容滿面的伸手把蝶衣摟抱在懷裡,看著頸項上露出的吻痕,古皓然邊順著吻痕摸下去,邊低聲在蝶衣耳邊道:「還累嗎?」昨晚積蓄了太久的能量一起爆發出來,要了蝶衣好多次,就連一向剛強如斯的蝶衣,也承受不起的從一上車就閉眼休息。
蝶衣聽見古皓然曖昧的問話和不規矩的手,眼皮抬也沒抬的恩了一聲,任由古皓然的手遊走去,昨日確實要的有點狠了,憑她的體力現在都還有點軟,可想而知戰況有多激烈。
古皓然心情很好的低頭親吻著蝶衣的雙唇,一邊喃喃的低聲道:「那我給你揉揉。」邊大手就在蝶衣的身上極度不規矩的遊走。
昨日的蝶衣太風情萬種了,古皓然早就知道蝶衣在床第之間綻露的風情與平日完全不一樣,但昨日卻讓他感覺到就算死在她手裡,也不枉費活了一世的感覺,太魅了,那骨子妖嬈和嬌媚,讓他根本停不下來,這兩面的蝶衣是他的妻子,這樣的風情只有他才看的見,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爽。
蝶衣感覺到古皓然的手總是在一處按摩,不由睜開眼睛掃了一眼古皓然,那看似微微有點責備的一眼,卻不知道那樣有多魅。
古皓然頓時手下微微使勁,引得蝶衣微微的一顫,古皓然在蝶衣耳邊輕輕的咬了一口,極煽情的道:「還在勾引我。」
蝶衣本就是很直接的人,當下淡淡的掃了古皓然一眼道:「你還行嗎?」
古皓然聽到此話頓時雙眉一挑,一個翻身俯在蝶衣身上,輕輕咬舔著蝶衣的頸項道:「那你可以在試試。」一邊就動手動腳起來。
蝶衣本極冷情的人,現在唯獨只對古皓然一個人好,只要不是她極度無法容忍的事情,都會任由古皓然去,見此也不反抗和推諉,正欲伸出雙臂摟住古皓然脖子讓他繼續行事,突然耳內聽到一陣輕微的震動聲,蝶衣當下微微抬頭,一邊伸手去掀車窗帘子,一邊推了推壓在她身上的古皓然。
車簾開啟,一隻信鴿飛了進來,古皓然怨恨的瞪了這信鴿一眼,今天又壞他好事,當下也壓在蝶衣身上不動,合著蝶衣展開的信看去。
「女皇和月葭公主正式翻臉,呵呵,看來我這一手加速了兩人的決裂,嘿嘿,看來我選擇的時機去京城很對。」古皓然看著傳遞過來的消息,不由輕輕笑了起來。
蝶衣微微點了點頭,來賑災的時候古皓然和她就商量過了,賑災一是因為實在看不過眼這麼悲慘的事情,這聖天的百姓太慘了,實在是不能在往下拖賑災的日程。
二是,女皇和月葭那裡還沒有正式決裂,這爭奪的架勢還沒有拉足,不能一起剷除這兩股勢力,那對聖天的前景並不是個好事,古家這個時候選擇開始賑災,無疑引起月葭和女皇的慌亂,這個時候古家突然出現,所表現出來的勢力,讓她們不得小視的同時,只有加快腳步解決了彼此目前最大的敵人,才能分神對付古家的迅速崛起。
古皓然這一手就是加快兩人的對立,只要兩人公開競爭,女皇勢必被所有聖天的百姓所唾棄,這樣只顧自己沒有作為一個皇帝應該有的心胸和思想,肯定是會被月葭拉下馬的。
而月葭公主那邊,只要她一勝利,古家就可以公布她與影束蜀王勾結的證據,有民間百姓的支持,要搬到她也不是什麼難事,這就是古皓然和古浩揚等的好算盤,要不就不動,要動就要一石二鳥,全部解決。
「看來我們要加快速度去京城,大哥他們的速度還真快,一個個都已經到京城了。」古皓然看見第一條好消息后,不由整個人精神煥發,比離開黎洲的時候還要輕鬆,這聖天要變天了,黎民百姓的日子要好過起來了,這很難讓人不開心。
「小叔那裡也要到了,女皇已經派人去接小叔去了。」蝶衣看著下面的消息,淡淡的道。
古皓然微微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道:「這個時候想起我們古家了,想要小叔來為她說話,門都沒有,沒事情的時候不把我們當人看,有事情,有用的上我們古家的時候,就來獻媚了,女皇啊,女皇,你實在太看輕我們古家,也太看輕小叔了。」
蝶衣聽古皓然話語中全是諷刺,不由冷冷的笑了笑,這個女皇已經被古家列入扳倒的目標之一,古離怎麼可能來救她,要知道天做孽由可活,自做孽不可活,這樣昏庸無能的皇帝,這樣妻不算妻的女人,不要也罷。
「小叔也太狡猾了吧,這個時候居然不回京城,反去皇陵為聖天祈福,小叔還真是做的出,真絕。」短短一頁紙,消息到是不少,古皓然接著往下看,不由撲哧笑出聲來,這可是從古離那裡傳來的消息,這個傢伙準備慢悠悠在聖天繞一圈,然後直接去皇祈福,這可真是面面俱到啊。
「我們要快點去京城了。」蝶衣掃完紙上的消息毀滅后,淡淡的跟古皓然說道。
古皓然點點頭道:「京城現在的局勢瞬息萬變,雖然已經成功挑起女皇和月葭公主的爭奪,不過其中還差很多推波助瀾,我們可要去好好的推一把,這最重要的東西還在我們這呢。」
邊說邊摟過蝶衣親了一口后,挑眉笑道:「更何況冬楚君已經暗中潛伏回京城了,這個老朋友我們可是非去會會不可,我們還給他帶了份禮物,希望他看見的時候會喜歡。」這傳來的消息最後一條,就是冬楚君已經暗地潛伏回了聖天的京城,這不擺明了是在看局勢么。
蝶衣冷冷的點了點頭,跟冬楚君她有的是賬要算,不會那麼便宜冬楚君逍遙法外的,當日古皓然所受什麼苦楚,她要十倍的在他身上還回來,他冬楚君絕對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蝶衣邊點頭邊冷眼掃了一眼古皓然,在剛才察看消息的時候,這傢伙一邊看一邊動手動腳,自己現在已經被解的只剩下一件內衫,被他抱起坐在懷裡在。
古皓然見蝶衣看著他,不由邪氣的一笑道:「現在一切準備就緒,我們急也急不來,那我們是不是要繼續剛才被打斷的事情,我可急著想有個和你一般漂亮的女兒。」邊說邊頂在蝶衣的身後。
孩子,這樣的稱謂在她的世界里,一直只是作為一個名詞的存在,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人與她說這句話,更加沒有想過會與任何人生養小孩,小孩,女兒,這簡直讓她無法想像自己會擁有的一天是什麼樣子,這不是她的世界里能夠有權利擁有的東西,可是現在有人與她提起了。
在她的心目中只有最親近的人才會提這些,那幼時的記憶中,孩子是最真誠的存在,是最寶貴的存在,是被呵護和最愛最親近之人才有資格擁有的,現在古皓然一提,她居然有一種這不是慾望的發泄,而是世間最神聖的事情的感覺,這會擁有新的生命,擁有她以前不曾想過,不奢望得到的東西,這將賦予她更完善的生命和靈魂。
蝶衣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側頭親吻上古皓然的臉頰,這就是她為什麼突然不想與他爭的理由,這個人全心全意的愛著自己,呵護著自己,是自己能夠全心信任的人,這本來完全沒有想到會得到的東西,自己都擁有了,有這樣就夠了。
時間飛馳而過,古皓然一行用最快的時間趕到了聖天京城,而這個時候女皇和月葭公主的爭奪已經完全白熱化了。
京城休閑山莊是古家的一處財產,這日古浩揚等知道古皓然和蝶衣要來,不由都齊齊聚集在一起,等待著在聖天王朝的第一次重逢。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你們都到了。」古皓然和蝶衣一入休閑山莊,入眼就看見圍坐在涼亭里的古浩揚等人,頓時加快腳步滿臉笑容的與蝶衣朝眾人走去。
「你小子還真逍遙,居然現在才來,是不是想偷懶把所有事情都交給我們先做拉?」古浩影離古皓然這方最近,頓時跳起來就給了古皓然一拳頭。
古皓然一聲輕笑,身形一閃就避讓了開來,古浩影頓時雙眉一挑,手下變招快速,一個挫手就朝古皓然再度擊去,這一拳頭可就用足了全力,還沒領教過古皓然的功夫,這時候正好較量一番。
一時間只看見拳頭和身形飛舞,兩人一退一進儼然打的起勁的緊,蝶衣淡漠的看了眼交手的兩人,腳步不停的朝邊上坐著的其他人走去。
呼,一聲破空之聲傳來,正與古浩影對手的古皓然感覺到身側一股強勁的力量襲來,不由雙手一挫在間不容髮的時間裡避了過去。
拳風呼呼的在空中激蕩著,古皓然避過之後抬眼看去,不由有臉苦笑的邊回手邊道:「外公,你怎麼也來了?」
「我怎麼也來了?難道這聖天是你的,你想來才能來,你外公我想來還得你批准了?」古皓然的外公方老爺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的,邊與古皓然說話,邊狠命的與古皓然對打。
旁邊的古浩影頓時哭訴道:「外公,你幹什麼又來搶我的對手,這小子又不會走,你搶什麼啊?」一邊與方老爺子說話,一邊也不鬆手,加緊對付古皓然,一時間竟然成兩人夾擊古皓然之勢。
古皓然雙眉頭一挑手中加快速度了力量對付,這古浩影沒說的,不是對手,這他外公可是武林世家出身,那一身功夫可是爐火純青高手中的高手,這打重了也不行,打輕了自己又吃虧,古皓然頓時叫苦起來。
方老爺子聽古皓然叫苦,不由冷哼道:「你小子少給我放水,要是讓我知道你不使真功夫,你借我那麼多的寶物,哼,我今天就一齊跟你算了。」古皓然一聽頓時更加叫起苦來。
古浩揚聽見古皓然叫苦,不由笑著道:「外公,小五,都緩緩手,現在這是什麼狀況,你們還做這些,好了,快聽下,小六來了正好商量事情,這才是當務之急,快停手,啊,哎呀……」
古浩揚勸慰的話還沒有說完,場中就已經分出了勝負,古皓然見兩人來勢猛烈,古浩影還好說是在試驗自己功夫的,他外公可是新帳舊賬一起算,一點也不留手,當下雙眉一挑盡全力一拉一推,同時借力躍至半空一個翻身就落在邊上,出了古浩影和他外公的攻擊圈。
而他全力的拉推兩招下,古浩影和他外公一個收手不及,兩人被古皓然的力道這麼一帶,頓時停不下腳步的就撞了上去,只聽哎呀兩聲,古浩影和他外公就在古皓然的身後撞到了一起。
坐在涼亭中的古浩名見狀,頓時哈哈大笑道:「老五,你這是幹什麼?雖然我們好久沒有見到外公,但是今天就算要擁抱也是小六去,你這麼熱情的幹什麼?」
古皓然一邊呵呵笑著,一邊加快腳步就跑到涼亭中蝶衣邊上坐下,挑眉看著正揉著額頭呼疼的古浩影,和一臉倒怒不怒瞪著他的外公,既然大家都想考驗他的功夫,那他也不藏拙了,讓所有人都看個真切,免得所有人都來找他較量,他可沒那麼多時間。
「你小子有種,居然瞞了我這麼多年。」方老爺子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大步朝古皓然走來,這前些日子古浩遠到了風洲,他才知道這個一向以為功夫一塌糊塗的古皓然,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見獵心喜的方老爺子頓時見到古皓然就忍不住手癢了。
「外公,這說的什麼話,小六要是沒種了,這不也牽扯到你么?」古浩影一邊揉著額頭跟在方老爺子身後走過來,一邊無語的挑眉笑道,他女兒是他們的娘,怎麼算也與他有那麼一點點關係的,這種雖然他爹算的多點,不過也不能把他娘跑了是不。
古皓然等一聽頓時都哈哈大笑起來,方老爺子一臉慍怒的瞪了所有笑容滿面的幾兄弟一眼,冷哼一聲道:「小子們少給我囂張,小心我打掉你們的牙。」
古浩名頓時誇張的一聲驚呼,躲藏到古皓然和蝶衣的身後,從兩人之間露出個頭來邊笑邊道:「小六,蝶衣,我們可要靠你們兩個了,來,給我們撐起,有了你們兩個在,看還有什麼人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話音一落頓時得到古浩影的大力配合和支持。
看著方老爺子一臉橫飛的怒氣,又極力忍住不衝上去動手,古浩揚等人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這方老爺子在蝶衣手中吃過虧,雖然蝶衣和方老爺子都沒有往外說,不過好端端的取消了追殺古皓然的追殺令,這裡面肯定有譜兒,古浩影這些一天事兒多的,幾個打聽下就知道了個大概,有人能夠收拾下吝嗇萬分,又勢力功夫高強的方老爺子,這可是一樁大新聞,同時也就成了他們的大好靠山,這時候不由說笑了起來。
古皓然也邊笑著把蝶衣摟在懷中邊道:「丟臉不,我可是最小的,不靠你們給我們撐起就不錯了,你們還好意思要我們兩來給你們撐著,這天下有這個道理么?呵呵,我和蝶衣可是好孩子,絕對不跟外公過不去,外公,你想怎麼收拾儘管來,我和蝶衣當沒看見。」
這上次借了他外公的寶貝,一直沒有時間補償,依他外公那麼吝嗇的性格,能忍到現在實在是太給面子了,這個時候不好好巴結,反而來做古浩影他們的靠山,這不明顯被古浩名等往外推,有好處給他們,有壞處就他自己抗么,這算盤誰不會算,當下古皓然直接把他們給賣了出去。
「好了,好了,這事情還多著呢,別鬧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古浩遠,見幾人越來越扯的離譜,漸漸有挽起袖子開戰的架勢,不由搖搖頭髮話道。
這古浩遠可比古浩揚有威信多了,這一說話喧鬧的眾人不由都漸漸安靜下來,古浩揚一見不由豎起大拇指給古浩遠,這冰山臉就是這樣好,這樣的場面正好派上用場。
古皓然見眾人都安靜下來,這別後的情緒也敘了,當下正色道:「京城的情況怎麼樣了?」
古浩揚點了點桌面淡淡的笑道:「跟我們預想的一樣,兩方正式對立后,月葭那邊由於這段時間做出的事迹很不錯,很得民眾和大部分官員的支持,女皇這邊明顯不是對手,不過女皇手中還握有兵權,一時三刻月葭那邊也還動不了女皇這處。」
古浩遠接過話題道:「所以目前我們要的就是怎麼瓦解兵權這個問題。」
古皓然聽兩人這麼一說,不由微微皺眉思考道:「兵權可是個麻煩事情,這禁宮沒有兵符根本沒有能力進入,而這個時候女皇根本兵符不離身,就算月葭得民心,這事情上也不好應付。」
古浩清點點頭道:「就是這個問題,我得知月葭那邊也有人開始對兵符上下手,不過現在看來要得手時間上肯定還要拖,這聖天的百姓可經不起在拖了,而我們這邊缺乏關鍵的人手,對這處也啃不動啊。」
說到這幾兄弟頓時都沉默了一下,方老爺子人雖老心可不糊塗,這幾天也聽古浩遠把一切的形勢差不多都說了,這個時候不由插嘴道:「能就近接觸女皇的,不就古離那小子,叫他去不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此話一出古皓然等對視一眼,確實,古離是動兵符最好的人選,這個時候女皇沒有了後援支持的力量,若他回宮就意味著古家是站在女皇這邊的,而且他們那麼親密的關係,要得兵符應該不是難事,這些問題幾人怎麼可能沒有想到,沉默就是因為一起想到了他身上。
對視一眼后古皓然微微搖了搖頭道:「小叔這麼多年為我們做的夠多了,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還推他一把,讓他背上不忠的名聲,這樣讓小叔情何以堪,這個天下我們又不要,何必讓小叔犧牲這麼多。」
古浩揚等聽罷同時點了點頭,背叛女皇,是為不忠;以妃子身份背叛皇族血統這一脈所有的長輩,是為不孝;以非常手段背叛信任自己的人,是為不仁;背叛意義上的妻子,是為不義,這樣的大罪,就算他是為天下蒼生做出了絕大的貢獻,但是一生的罵名卻是怎麼洗也洗不掉了。
古浩影皺眉道:「讓小叔去那是絕對行不通,我們另外想辦法,這兵符我們一定要助月葭那邊一把,在這個樣子下去,京城動彈難平,我們在各地的賑災也會無已為續,這樣龐大面積的賑災,我們承擔不起這個消耗。」
聖天在幾個大洲,古家幾兄弟全面開始賑災,雖然古家走的時候封存了很多東西,其庫藏是相當驚人的,但是這樣只出不進的消耗是消不起的,而且這樣的賑災只能賑的了一時和片面地方,聖天畢竟不是只有幾個大洲,那些稍微小點的地方還有那麼多人等著,這一切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蝶衣在一旁冷冷的聽著,此時淡淡的道:「我去。」
淡漠的兩個字才一出口,旁邊的古皓然頓時反駁道:「你連皇宮有什麼布置,是個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去什麼,不行。」邊說邊收緊摟著蝶衣的手,圓睜著雙眼瞪著蝶衣。
蝶衣看了眼古皓然,又轉頭淡淡的掃了一眼都是一臉不贊同的古浩揚等人,冷淡的道:「你們還能拖嗎?還拖的起嗎?」
兩句淡漠的問話頓時讓古皓然等都啞口無言,是的,他們拖不起,多拖一日古家的消耗就是相當驚人的,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多拖一天會消失多少,沒有人能夠計算,但是卻都明白,這也是為什麼古浩揚等這麼搶的原因,一切都拖不起了。
「那好,我去,畢竟我比你熟悉。」古浩然咬了咬牙正色道,這個時候要偷出兵符有多困難,不用想也知道,女皇那處已經是晝夜人員防守,她的身邊侍衛根本不離身,這偷竊難如登天。
「我看,還是我去吧。」傾耳聽著的方老爺子此時突然開口,頓時想說話的古浩揚等都詫異的看過來,見所有人轉過頭來看著他,方老爺子對眾人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淡淡的道:「古家樹大招風,如果被抓住,那樣的後果你們比我跟清楚,而且,你們都還年輕,還這麼小,這些事情姜還是老的辣,況且,你們外公我自信你們幾個當中沒幾個功夫高過我。」
古皓然等不由心中一暖,什麼樹大招風都是虛話,外公擔心他們一去回不來才是真的,外公雖然吝嗇成性,平日里對幾兄弟也沒個什麼好臉色好脾氣,小算盤算的叮噹響,但這血肉親情是深埋在骨子裡的,內心中說不疼這幾個小子是假的,不過從來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方老爺子見幾兄弟都一臉感動的看著他,不由臉色一沉怒道:「看什麼,老夫當年闖天下的時候,你們幾個小子還連影子都沒有看見過一個,老夫的威風你們根本不知道,去一趟皇宮還不是小事一樁,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小心我宰了你們。」
一通怒氣發泄完之後,方老爺子看了眼冷冷看著他的蝶衣,冷哼一聲道:「小女娃子,別一天以為自己有幾分能耐,就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我這小外孫外表倔強強悍,內心卻善良的很,我要知道哪天你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他,老子不管在那裡都會來剝了你的皮。」
這方老爺子在說年紀經歷在那裡,一眼就可以看出古皓然強悍是強悍在外表,內心卻很柔軟,而蝶衣卻是心和外表都強悍,那樣的絕情和冷酷他見識過,要真有一天蝶衣負了古皓然,看現在這個樣子,古皓然對蝶衣的愛,那肯定是絕對沒有辦法去面對的。
這一點他看在眼裡想在心中卻沒有點出,而現在自己要去皇宮,萬一有個長短,看古震也不是個能震的住蝶衣的主,不由把他的不放心流露了出來,蝶衣太強,若古皓然沒有了蝶衣,不知道活不活的下去,這個時候他在不說,還有什麼人有資格來說。
古皓然見方老爺子針對蝶衣,先是一楞接著會意過來就紅了眼眶,頓時緊緊摟緊蝶衣,微笑著就在蝶衣臉上親了一口,蝶衣也明白過來方老爺子的意思,不由冷冷的掃了方老爺子一眼,回眼看向古皓然,邊上的古浩揚等見方老爺子這話說的好像是交代遺言一般,不由心中一顫都看向古皓然和蝶衣。
這兩人也是他們所擔心的,古皓然壓不過蝶衣,卻又愛的不行,現在看來蝶衣對他也不是一般的感情,不過,蝶衣太冷,心性太硬,心思又根本捉摸不透,現在雖然這樣,可實在看不出來對古皓然有多愛,如果有一天真的離古皓然而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們的小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這樣的打擊,現在方老爺子提出來,不由都齊齊聽去。
古皓然摟著蝶衣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笑看著窩在他懷中的蝶衣,輕柔的低頭吻了吻那紅艷的雙唇,雙目注視著蝶衣冷清的雙目,低啞卻堅定的道:「我不會離開你。」
此話一出古浩揚等都有點莫名其妙,唯獨蝶衣本來冰冷的雙目微微露出一點笑意,古皓然滿含深情的親吻下蝶衣的雙唇,抬頭笑看著古浩揚和方老爺子等人道:「你們都錯了,我的蝶衣永遠都不會負我,我是離不開她,可她更離不開我,我永遠不會辜負她。」
古浩揚等人對古皓然這話都有點不太明白,但蝶衣卻很明白,不由抬頭狠狠的吻了古皓然一下,古皓然帶笑的緊緊抱住蝶衣,臉上的幸福感任何人都看的出來。
蝶衣抬眼注視著一臉笑容的古皓然,心中因為他的話而生出濃濃的暖意,就是這個人讓她找到了活著的意義,讓她知道除了殺戮,無盡的黑暗之後,還有陽光的出現,沒有血腥,沒有背叛,沒有算計,沒有殘忍,沒有為了活命而不顧一切。
就是這個人把她帶進了另一片天空,讓她擁有了愛情,親情,友情,擁有了以前根本不敢奢望的一切,就是他讓自己的生命有了色彩,有了做為人活著的感覺,而不是一個只會殺人的機器,是他強行把她從黑暗中拉出來,賦予了這所有的一切。
是的,她離不開他,這個人用非常的手段,堅定的信念闖進她的心扉之後,她就不會在放過他,她要他與她一起生,一起死,如果沒有了他的存在,支撐她的支柱崩塌,她肯定會直接回歸黑暗,回到那血腥殺戮的世間,用自己的雙手來開創她自己血腥的世界,沒有一切,只有黑暗。
蝶衣定定的注視著古皓然,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有一天你敢背叛我,我會親手殺了你。」是古皓然賦予她另一種信念,如果他敢毀滅這一切,那麼她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古皓然嘴角帶著暖暖的笑意,同樣一字一句的回答道:「不會,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
古皓然懂蝶衣的心情,也正如蝶衣明白他一般,是他一手把蝶衣從黑暗中拯救出來,他知道他在蝶衣的心中有多重要,在中毒的那刻他就明白了,這個世界可以沒有任何人,但是如果沒有他,他懷裡的這個女人,這個黑暗世界的王者會發瘋的,她會在這個世界掀起滔天的波浪。
古浩揚等看著眼前無聲交流著一切的古皓然和蝶衣,蝶衣那冷酷的話讓所有人一震,唯獨一直不愛說話的古浩遠,有點明白古皓然和蝶衣之間的感情了,強也強在心上,弱也弱在心上,這般剛強的人要是受了傷,她不會流淚只會流血,不過那心中的血會模糊一切,吞噬一切,毀滅一切。
「好了,不要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小六和蝶衣的事情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處理,我們無須多話,我們目前還是接著說剛才的問題。」一旁的古浩清突然開口,古浩遠看了眼開口的古浩清,在他眼中同樣看見了了解,不由微微點了點頭,處理的好可以成為拯救一切的力量,處理不好就是毀滅一切的開端,這樣的事情他們插不了嘴,這隻能是當事人自己去應對。
「不用多說了,我去定了,你們這些小子好好處理你們的事情,我……」方老爺子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眼光一滯呆在原地。
「去,給我跳個舞。」蝶衣冷冷的注視著方老爺子,淡淡的命令道。
只見方老爺子在聽見蝶衣的命令后,楞楞的喔了一聲:「好。」接著就開始扭動起來。
方老爺子是武功練到家的人,這身體的柔韌性相當好,這麼一忸怩作態起來,還真是有那麼點柔美到家的感覺,只見他一手蘭花指捏著舉在頭頂上,屁股緩緩的一扭一扭的在原地旋轉,一手叉腰跟著姿勢擺動,正是一副戲台上小娘子舞動的姿態。
古皓然先是一楞,接著撲哧一聲哈哈大笑起來,抱著蝶衣笑的眼淚直流,那正吃了一塊下茶點心的古浩影,一個激動下,一口噴了個天女散花,坐在他對面的古浩揚只顧著笑,頓時大張的口吃了滿嘴的同時,還被噴了個滿頭滿臉的殘屑。
古浩名一個骨碌從凳子上滑到地面,捧著肚子笑得哎呀,哎呀的直叫喚,那邊上的古浩清一手伸去拉他,卻自己也笑的直不起腰,乾脆爬在古浩名頭頂悶聲大笑。
平時最鎮定要屬古浩遠了,這個時候只見他也相當鎮定的點點頭道:「原來外公喜歡《金瓶梅》里的段子,可見人老心不老啊。」
古浩揚一片連聲呸呸的往外吐被古浩影噴到嘴裡的殘屑,一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道:「趕明兒外公壽辰的時候,我們讓戲班子給外公演個三天三夜去,讓他轟動全風洲。」
蝶衣不知道這《金瓶梅》是聖天的黃戲,也不知道原來的世界與這個一不一樣,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原來的世界,也有部這樣的玩意,見眾人笑的眼淚鼻涕長流,不由微微挑了挑眉。
「你給我做了什麼?」方老爺子也是厲害人物,只跳了一圈頓時就清醒起來,看著古皓然等此副形象,頓時沉著臉瞪著蝶衣。
蝶衣冷冷的注視著感到不對的方老爺子,淡淡的道:「被人做了什麼都不知道,還配進皇宮?丟了你不重要,耽誤了時間你賠不起。」
雖然剛才方老爺子是關心古皓然,不過那樣的用詞讓她實在的不爽,不由針對了方老爺子一下,沒想到還來段經典的。
方老爺子一聽頓時怒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見旁邊的幾個人笑成那副德行,方老爺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蝶衣冷冷的道:「你不用明白,只要知道你不具備那個實力就好。」蝶衣見這方老爺子脾氣倔強,他說去古皓然等雖然都不贊同,但是都不知道怎麼反對,不由直接用這招讓他知難而退。
一旁尚數鎮定的古浩遠聞言點了點頭配合道:「外公這麼看來確實不適合去,連中了對手招數都不知道,看來……」話雖然沒說完,不過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方老爺子眉頭一皺正要說話,旁邊笑過了的古浩清接過話題道:「我看還是我去比較合適。」
「我去才合適。」一時間古浩影等都爭執起來,完全無視古皓然和蝶衣,還有方老爺子三人。
「少當家,有客人。」幾人正爭執間,這休閑山莊的管事急急跑了來。
古皓然見其他人還在爭執,也不理會他們道:「什麼人,居然要你來?」迎客的人員級別有規定,這低一級的客人自然來通報的就是同一等的用人,現在古皓然見來的是山莊里最高的管事,不由微微皺眉問道。
管事必恭必敬的道:「回少當家的話,是女皇派來的人,本來沒有亮身份奴才沒讓他們進,現在他們露了身份,而且說少當家和少夫人都在這裡面,說是一定要見,奴才做不了主,只好來回少當家。」
此話一落古浩揚等爭執的人也都停聲,古浩影皺眉道:「來的好快,看來這女皇是把消息都打探清楚了,居然對小六的行蹤知道的這麼明確。」
古皓然微微沉吟了一下后笑著道:「看來你們爭了半天也沒有用,這一趟註定要我和蝶衣去。」
女皇派人來見古皓然和蝶衣是什麼心思,古浩揚等都明白,此時聽古皓然這麼一說,不由都沉默不語,古皓然笑著道:「大家按原定的計劃行事,月葭那邊可要配合好,我們可一定不會失手。」蝶衣用催眠對付他外公,古皓然就明白蝶衣的意思,這隻能他們去,其他人沒有他們的功力也沒有他們的默契,現在卻也正吻合上了他們的想法。
「小心。」古浩揚沉吟了一下朝古皓然和蝶衣道,既然時不我也,那麼就依形勢為上,旁邊的古浩影等見此也各自叮囑兩人。
古皓然哈哈一笑道:「在困難,也不會有蜀王府那陣勢,連那我都過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何況還有蝶衣在呢,我們這就去會一會她,外公,後面的就看你的了。」方老爺子來這也不是白來的,當下慎重的點點頭沒有說話,古皓然當下微笑著拉著蝶衣就朝見客廳走去。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