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近親不能結婚呀!
第二十七章近親不能結婚呀!
這些天她已經摸清了這些古人的生活習慣,晚飯吃完就沒得事幹了,除了睡覺還是睡覺。
於是她趁悄無聲息的時候翻窗跳了出去。她剛才已經派人打聽清楚了,皇上此時應該在什麼花月殿。
一聽這名字她當時眼睛就亮了。後宮中只有皇上一個人算是個男人,他晚上哪都不去就去了這花月殿。花月,花月,很曖昧的名字啊!後宮相傳佳麗三千,那麼這殿內的女子一定非常漂亮。
哎呀!她今晚終於可以大飽眼福了!
阿彌頭佛!阿門!
不知道為什麼,她又是很熟門熟路的摸到了這個花月殿。
大概是皇上在,而且又是大晚上的,怕萬一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聲音就不好了,所以院內守衛的人不多,大多都集中在院內。
慕容情從一個狗洞爬了進去。至於她怎麼知道這裡會有狗洞的,她也想不明白,都是潛意識作的祟唄!
瞅著兩騰騰的屋子,慕容情淫光大放,就差發出狼外婆的奸笑聲了。極富色情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右手的食指,又是奸笑三聲后將那窗戶戳出了一個標準的圓洞,接著又戳了另一個洞。一個聽,一個看嘛!眼珠子向其中一個洞湊了過去……
一個很妖嬈的女子,這大冷天的就單單穿了件紅色薄紗,分明就在考驗男人的自制力嘛!只見她撒嬌的將她的那對圓潤無比的胸脯有意貼近了慕容逸的手臂,上下搓動,嗲聲嗲氣的道:「皇上,奴家胸口這裡好癢哦!不知道是不是有蟲子啊飛啊飛的,飛到奴家的這裡來了……」說著抓住慕容逸擱在菜桌上一隻手向自己雪白豐滿的雙乳上摸去,「就是這裡啦,真的很癢啦,皇上您給奴才抓抓好么?」
慕容情吸了吸鼻子,若不是她自制力強,鼻血早噴了一地了!這個女子求歡的借口真是絕啊!佩服得五體投地!
大冷天的哪來的蟲子飛……
「哎呀!皇上,這蟲子好像飛到了奴家的腹部了。哎呀,又飛到了大腿里了!皇上,奴家好怕蟲子啊,您替奴家捉出來好么?」
慕容情倒抽了一口涼氣。想不到這後宮的妃子還真這麼要上演了啊!
慕容逸的手被那女子抓著在她的身上胡亂摸著,但他卻連神情變也沒有變,像是在享受又像是沒有興趣。他另一隻手執起一隻酒杯,不緊不慢的貼在唇上,緩緩飲下了肚。
那女子的身體早已經粉紅了一片,情動的含著春水低喃地喊著:「皇上……皇上……」這聲音似魅惑似勾引似邀請。
慕容逸面無表情的放下酒杯,大手一伸,將那女子攬進了懷裡,不知是情動還是酒醉,他熱切的啃吻著這雪白的脖子。
「嗯……皇上……皇上……」
看著眼前這副春宮圖慕容情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會非常的不舒服,幾乎是帶著憤恨,憤恨的咬緊了牙齒,眼淚不由自主的在眼眶裡打轉。
平白無故升起的強烈佔有慾正在燃燒著她的理性,以至於讓她忘了思考她為什麼會憤怒,又為什麼在憤怒。心裡只有一個強烈的願望,那就是眼前地兩個人快點分開。在她的眼前快點分開!
就在她感到自己要噴火,噴掉眼前的窗戶和牆時慕容逸做了個讓人很意料之外的舉動。
他狠狠的幾乎毫不留情的推開了懷中的這個女子,冷眼瞧了一眼,莫名其妙的哼笑道:「也不過如此。」
慕容情看得目瞪口呆,原本還燃燒得足可以毀滅整個宇宙的怒火早已下降成了火苗,最後撲哧一下就熄滅了。不光是她,那個女子也很愕然。
因為慕容逸明明是有了反應,有了慾望的。
只是為什麼在這慾火焚身中他卻推開了懷中香軟呢?照他這個衝動的年紀是不可能拒絕得了這種誘惑的呀!
慕容逸又自斟自飲了數杯,而那個女子卻還在那愣神。慕容情看著那女子的臉色漸漸轉變為羞辱難當。有點可憐她。這個男人當真屬於異類中的變態。
他喜歡玩弄女人!
為後宮的廣大女同胞表示悲哀啊……
慕容逸完全顧不到別人難堪的心理,還是自顧自的喝酒,彷彿這女人都沒有這酒吸引人。直至喝光了酒壺內的酒,他才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站穩了腳步,做到門口打開房門。兩個小太監趕緊上前要攙扶卻被他拒絕了。
「皇上,您還要去哪?」其中一個太監問道。
「去……」慕容逸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一個小太監從遠處跑來,稟道:「皇上,鐵木將軍在外面求見。」
聽到「鐵木將軍」這三個字,慕容逸似乎酒醒了不少,「讓他在御書房候著吧。」這時的他卻一反剛才的常態,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就壓在那兩個小太監的身上。一步三搖的走進了黑暗。
慕容情趴在窗下,心下大大的產生了疑問。一是為自己剛才地毫無理智的憤怒,二則為這個皇上。他的身上好像隱藏著什麼。
好玩!她突然對他的隱私產生了好奇心。
三步並作兩步也跟了上去。
「皇上萬歲,萬萬歲。」一個洪亮的男音。一聽就知道是上了年紀的。
慕容逸推開扶著自己的兩個小太監。搖搖晃晃並且差點跌倒地扶著桌子坐到了自己地椅子上,醉意盎然地道:「叔、叔叔不必多禮。不知叔叔這麼晚來……有什麼要事?」
「不知皇上對老臣這幾日送進宮內的女子可還滿意?」
慕容情轉了轉眼珠子,自古以來皇上不得不聽臣子的話基本就只有那麼三個原因。一是大臣把持朝政,二是大臣把持朝政,三還是大臣把持朝政。
而這三個原因基本又離不開「軍權」這兩個字。想必是這鐵木將軍手握重兵,皇上動不了他,所以若想除掉他還是暗的里在刺小人下咒里下功夫吧。
慕容逸拔開酒蓋就拎著酒罈仰頭便灌,與其說是喝還不如說是拿酒洗澡,大多數的酒根本就從他的嘴角嘩啦啦的流了下去,浸濕了全部的衣服,再流到地上。
浪費啊!浪費糧食是可恥的!國家主席倡導的八榮八恥你沒有刻在心裡么!慕容情大大的搖頭。
「皇上……」太監總管勸道,「皇上,酒傷身子……」
「滾!全部給朕滾出去!」慕容逸咆哮道,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眼睛一片通紅。
太監總管沒有法子只好退了出去,並遣走了盡數的奴才,關上了門。
慕容情隔著窗戶看著他死命的灌酒。好像他是為了酒而生存的。看到他這種頹廢的模樣,又油然升起一種不舍的酸澀。脫口而出了三個字「小傻子……」,這三個字讓她著實嚇了一跳,小傻子是誰啊?
慕容逸手撐著桌子痛苦的乾嘔了起來,好似要掏空五臟似的,吐完之後又是接著灌酒,灌了一會又是嘔吐。
慕容情看不下去了,推開這偷看的窗戶就跳了進去,一把按住他的酒罈:「別喝了!看你喝的!」從衣襟里掏出一塊淡潢色的手帕給他擦嘴。
慕容逸獃獃地看著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好半晌才問道:「你……你是……情情?」
慕容情嘆了一口氣,答道:「對,我現在的身份是慕容情。」
「原來又是夢啊……」慕容逸狠命地搖晃著頭,似乎要將他這顆腦袋搖掉到地上似的。那麼的大力,「是夢……」
慕容情看著好笑,這人喝醉了酒像個孩子似的。於是固定住他的頭。眼珠子一轉。想出一個捉弄人的法子。嘿嘿的笑道:「不錯,這是夢,那你想要對夢裡的慕容情說什麼?」
慕容逸的眸子閃了閃,慕容情能夠看到他此刻的掙扎彷徨。
驀地,他一下子擁緊了她,頭埋入了她的衣襟內,喃喃的道:「情情,為什麼你要走,你不是說要陪我玩一輩子的么?為什麼要喜歡二哥不喜歡我,為什麼……」
慕容情的臉瞬間一片煞白。
「你不喜歡我碰別地女人,為什麼你要碰別地男人,為什麼?」慕容逸戰慄著將臉埋得更加深入。
慕容情怔住了,這時她的眼睛起了奇怪的變化,瞬間之中整個眸子都鍍上了一層奇妙的銀色。她抖動雙唇,動容的反手也擁住了他,囈語道:「對不起,小傻子,對不起……」
慕容逸渾身一震,向上勾住她的脖子就吻了下去。
淺嘗輒止的吻在這裡永遠沒有了止境。
兩個人用儘力氣抱在了一起,唇舌交纏,忘情的索吻。
沒有止境,沒有限制……
不知多久,慕容情頭痛的睜開了眼,渾身酸痛得難受。眼剛睜開,眼前的所見讓她嚇了一跳。她竟睡在這個變態的皇上的懷裡!換句話說,這個男人正壓著她的身子舒服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的天吶!她被當作了抱枕,難怪全身的骨頭在抗議了。
小心的解脫了出來,活動了又活動了筋骨。她怎麼會和他睡在了這裡啊,雖然衣服都是整整齊齊的,可還是雷到她了!
她明明是看他不停的喝酒就來勸他,然後惡作劇的說自己是夢中的人,再然後……咦?再然後怎麼了?她怎麼完全想不起來了,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挖走了一塊似的。敲了敲腦袋,還是無濟於事。難道她聞到了酒氣也順便醉過去了?
不會吧!
哎喲!嘴怎麼這麼疼……難道睡覺時磕到桌角了?哎喲,好疼,像是被老鼠咬的……
趁這個皇上睡著的時候趕快走吧,不然他醒了不知要怎麼對待她了,畢竟她也屬於私闖「民房」。
揉了揉嘴唇,輕手輕腳的還是從窗戶那跳了出去。可謂輕輕的來,又輕輕的走了,不帶一片雲彩。
可是,她不帶走雲彩就沒有留下一片雲彩么?以為她神不知鬼不覺么?
酒跡未乾的地上一塊淡潢色絲帕蟄伏在那,上面的陰影隨著燭光的忽明忽暗而跳動著…
慕容情又很無聊的過了好幾天。為了打發無聊她曾無數偷看慕容逸和其他女人的激情戲。但是到頭來,那些激情戲一點也不激情,他每次扮演的都是無情的冷嘲熱諷柳下惠。
不過那次后她就沒再見過他,不對,她有晚上去偷看他,但他卻沒有出現在她的光明正大的視線範圍內了。
於是她又想到了一個計劃,就是出宮逍遙快活!雖然這宮裡有一個美男沒錯啦,不過她心知肚明,這個男的是碰不得的!只能遠觀不能褻玩焉。
出去逍遙快活得一些資本吧。天生對金錢就有狂熱的她一想到錢就來起了興趣,她終於又可以去做她的老本行了!前世做特務和殺手的時候偷的都是貴重的機密文件,如今在這古代不如來偷金銀珠寶好了!皇宮這麼有錢,肯定在不知名的某處有一個金庫。
話說這傳說中的金庫在哪呢?
慕容情在一個她不眠別人眠的夜晚從窗戶下溜了出去,巡察似的在這個宮中打轉。金庫會藏在哪裡呢?
找了半天她也不知道。皇宮好大。她根本不可能全都找遍,又不能隨便拽一個人過來,威逼利誘他說出金庫的秘密。
她坐在牆頭上,揪著牆頭草,胡亂的想著主意。這夜好黑,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更沒有電燈,伸手不見五指,誰都看不見對面的是誰。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聽到了腳下的兩人的喃喃低語。
「我先在這裡恭喜丞相大人了。哦,不!該叫一聲國丈大人了。」
「哪裡哪裡。」
「剛才皇上已經定了吉時,不過數日府上的千金可就要母儀天下了啊,怎麼能不可喜可賀。哈哈……」
「劉大人。我其實是有些擔心的……」
「這……不知丞相擔心何事?」
「我擔心的劉大人會不知道?唉……大人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其實……是有原配的,而且……」
「噓……這可是禁忌的話題。不過這裡也沒有別人,有一句話我要勸勸丞相大人。您別瞎操心,聽說皇上一直將那女人軟禁宮中。既不給名分也不給地位的,就這麼軟禁而已,怎麼會礙著府上千金。若是皇後娘娘不高興了,不順眼了。完全可以弄些名目除去便是。沒聽過信新人舊歡么……」
「此言差矣!唉……劉大人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曲折,那女的地位可不是隨便能夠動搖的,那可是先帝老爺子親封的人物,寵愛的不得了,加上人長得傾國傾城,不知迷倒了多少人!」
「這……我是見過的,真是天仙一般的人兒,怪不得惹得兄弟為她反目,更是兄奪弟妻。」
「所以……皇上的心思沒有人摸得清啊……」
「可倘若皇上心上有她怎麼會將她打入冷宮!丞相還是不要多想,府上千金也是一位美人,怎知不會俘獲皇上的芳心,不必多想,就憑您在朝中的關係,皇上也不會對皇后怎麼樣的,就請歡歡喜喜的準備全國最盛大的婚禮吧。哈哈哈……」
慕容情晃著一雙小腳,這兩人叨叨敘敘的講著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她倒是從中聽出了一條爆炸性的消息,那就是那個魔鬼變態皇要立皇后了!
哎呀,她還沒見過皇上娶皇后這種盛大的場面呢!一個是場面宏大的不得了!
可是……心裡有些怪怪的,竟有些憂鬱……哎呀,肯定又是潛意識作祟啦!等到皇後來了,她就請皇后做主讓她離開皇宮不就好了!皇后肯定不會讓其他女人留在宮中勾引她老公地啦!
所以現在她的任務就是去儘可能地盜一些金子!
或許在皇上的書房會藏有皇宮地圖吧,先到處地圖,然後再找金庫密道。哈哈,她真聰明!
御書房漆黑一片,皇上不在裡面。繞過看守的前門,慕容情從側窗翻了進去。咦?為什麼古代的窗子這麼好翻?為什麼都沒有人看守窗戶?日後她得設計一套防盜系統,申請國家專利,一定會大賺一筆的!
書房好黑。慕容情將早準備好的火硝拿了出來,這才有了一絲光明。書房的書架上那麼多的書,又那麼多層,數一數,哇靠!六層!取書還要拿梯子嘞!牛!
嗯……圖紙會放在哪呢?按照小說或電視情節,一定會在某個雕刻精巧的盒子里。
盒子……盒子……哪裡有盒子……盒子在哪裡呢?
吱……
門被推開了。
慕容情心虛的一跳,趕緊找了個角落蹲了進去。其實她很想鑽桌子底下,因為電視情節都會這麼演,可是打死她,她也絕不會學電視里那樣鑽桌下的!因為!電視主角鑽到桌下后百分之百的概率都會被發現!百分百都會有意料之外的劇情!比如,若是女主被男主發現了,男主一定調侃幾句,然後在女主訕訕的要走時一把拽住她,狂吻;若是男主鑽的桌子,被女主發現了,女主會驚慌知錯,然後羞澀的紅了雙頰,這時女主的父親從外面走過看到這一幕,一定以為他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然後就逼婚……
所以,她死都不鑽那邪惡的桌底!
屋內的蠟燭很快就被點燃了。照亮了一定範圍內的空間。慕容情為了更好的掩飾自己,將右手邊離自己不到五公分的一盆植物趁沒人注意抱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輕手輕腳地放下,放下……
千萬不要有響聲,阿門!
在這盆植物在最後一秒站穩了的同時慕容情鬆了口氣。這植物擋住了她,給了她安全感。
透過層層疊疊的葉片,慕容情看到了進來的人。是太監總管和那個皇上,幾日不見,皇上似乎很憔悴很累,只見他沉重的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皇上,要不要吃些夜宵?」
慕容逸擺擺手。
「那……皇上,半個月後的婚禮該如何準備?奴才覺得時間太趕了,根本來不及準備……」
「不要準備。」慕容逸及時打斷了他,「只不過娶個女人罷了,有個轎子就行了。」
「可是……」太監總管無奈的道,「封后大典是天下人都看著的……」
慕容逸頹然的坐進椅子里,他這一坐慕容情就看不到他的表情了,只聽見他說了句:「都是給別人看的。」
太監總管自知說錯了話,忙道:「奴才會準備得妥妥噹噹,皇上不必擔心。」
「下去吧,朕累了。」
「皇上您不回寢室?」
他不走她怎麼走啊!回寢室啦!可是事與願違……
「不。」他決絕的拒絕了。
「奴才明白了。」太監總管躬著身子退到了外面,反手關上了門。
慕容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對面的一張卧榻走了去,然後躺了上去。
慕容情等啊等,等得腰酸背痛,簡直快腰間盤突出了。錘錘腿,錘錘腰,大大的嘆氣。
不知又過了多久,聽著他均勻的呼吸……他大概睡著了吧,現在再不出去,以後就沒有機會出去了。
橫下心,移開面前的盆栽,躡手躡腳的移了一步,因為蹲得時間過長,小腿沒知覺地一個發軟差點跪了下來,還好她眼疾手快撐住了牆。淺淺的吸著氣,惶恐的看著卧榻上躺著的人,沒吵到他吧……
這時,慕容逸的身子動了一下,慕容情的心臟都快跳出嗓子了。他不會醒了吧?!忐忑不安的做好狂風暴雨的準備,擅闖御書房怎麼也得杖責死吧……等了好久,只見他只是挪了挪動身體,翻了個身子。背對著她了。
大大的鬆了口氣。這一來二去,腿部肌肉也恢復正常了。慕容情按著衣服,不讓衣服摩擦。就在她走到慕容逸的腳旁,再差幾步就到那窗戶旁了,可是她卻沒來由的盯著他發起了呆。
他好瘦,身子好單薄。平時看不出來,現在他睡下后,空曠的衣服都貼著他的身體曲線滑了下來,正好顯露出他的身體輪廓。
他真的好瘦。
還有,他睡覺為什麼要緊閉眉頭,做夢做到不好的事情么。他大概在為娶皇后發愁吧,畢竟皇帝娶的女人都不可能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從剛才他對太監總管說話的態度來看,他不喜歡那個快要成為皇后的女人吧。
他這個人睡覺怎麼不蓋被子!
慕容情瞅了瞅四旁。看見左手處有一條薄毯,躡手躡腳走了去,取了過來。輕輕的蓋在他的身上。
好好睡吧,可憐的……
慕容情突然睜大了眼睛,瞳孔急劇收縮!
她的手被捉住了,而慕容逸探起了半個身子,一言不發的正看著她。
完蛋,她被發現了!
緊張的吞著口水。
慕容逸凝視著她,眸子漸漸透出迷惘:「這是夢么?為什麼……為什麼……」
慕容情此刻正是身子僵硬的期間,大腦好沒來得及運作時段。被他這麼用力一扯。整個人就倒了下去,倒在了卧榻上。
「為什麼這個夢……」慕容逸細細撫摸她的臉頰,「這麼真實……為什麼……」
慕容情抬眼去看他,他的眼睛好清澈,好溫柔,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這麼的看著她,好似一個漩渦,將她一點一點的往裡拖。她來不及掙扎,就這麼一點點的下陷……
慕容逸的食指撫上她的唇,喃喃的道:「情情,我好想你,想你……只有在夢中才敢說我想你,情情……你可也會想我……」
「想……」慕容情脫口說了這個字,但她的心底卻在叫道:想個屁啊,這麼多天都不見你的人影!
慕容逸的唇越壓越近,就快兩唇相觸時,他低喃道:「其實……我不恨你……」說罷重重的吻了下去。
好溫柔的吻,真的好溫柔,溫柔得好像她是一尊玻璃娃娃,隨時都會破碎,慕容情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動著。
他的身上有一種清香,唇齒間也有一種清甜,這種清甜彷彿早根植在記憶深處,那麼的熟悉。熟悉的讓人發疼。不知不覺的她輕輕的擁住了他。
他真的好瘦。單薄的身子卻發出了讓她灼手的溫度,透著這層層地薄裳,燙著了她的手。
「你不冷么?」慕容情心疼的問道。
「我在等情情你給我加衣服。」他含住了她的唇,「我在等……」
心悸!心跳!真的,跳得好快!好像要裂開了一樣。有股甜甜的味道在心田彌散了開來。
他的身體越來越熱。
她感受得到他的浴望。她地手輕輕的在他的背上畫著圈,感受著他越來越重的呼吸,她的呼吸亦越來越急促。
「情情……」
沒錯,他迷惑了她。這個變態的皇帝此刻迷惑住了她,讓她芳心大亂。
迷惘、驚慌……
他平時的高傲,夜晚卻是這麼的無助。
他漂亮的臉頰……慕容情摸著他的臉,這是漫畫中的人物么?為何這般完美。
「情情,我……」慕容逸抿了抿唇,「我……」
「你想說什麼?」慕容情望著他的眼睛,雙手伸進他的衣內,更加真切地感受著他的體溫。
「不要離開我……即使是在夢裡,也不要離開我……」
慕容情低頭輕輕的吻了他的脖子,好滑的脖子,騰出了一隻手一顆顆的解開他的衣結。
等不到回答,慕容逸有些急了。「就算你會讓我哭,就算你會傷我的心,可我只要這麼遠遠的看著你就好……不要離開……」眼眸低垂,吐出了最後的幾個字,「……我的視線……」
慕容情笑了,她的眸子又鍍上了一層夢幻的銀色,閃著光澤。
敝開他的衣服,舌頭自他的脖子一路滑下。鎖骨、胸膛、肚臍、小腹……在即將到達他浴望的地方停止了。
慕容逸悶哼的聲吟了。緊緊的抓住慕容情的胳膊:「情情!情情!」
慕容情捉住他的一隻手,按在了她起伏的胸脯上。一個字一個字說道:「小傻子……為什麼你還要待我好?為什麼還要喜歡我?」
「不是喜歡……」慕容逸緊緊的抱住了她,「是愛……」死死的抱住,「我不敢說,我怕你笑我,只有在夢裡,我才敢抱你。情情,你會不會愛我?」
慕容情笑了笑,笑得很嫵媚:「小傻子,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真的是重來過。」
慕容逸紅了雙臉,連眼睛也紅了,嗚咽地點點頭。
慕容情一手撫上了他的額頭,發燙的額頭。
他在發燒,等他明天醒來他就會不記得,然後她也不會記得,那就讓她瘋狂一次吧!
耳邊是她低低的細語起來。「小、小傻子……」
他們能重新開始么?
能么……
不能么……
或許……
但此刻她是幸福的。雖然她不會有幸福了……
情感在加深,疑惑也在加深。
她喜歡他,或許也是愛他的……
小傻子……
他能再次做她的小傻子該多好…
慕容情一覺醒來覺得腰酸背痛,全身骨架像被打散了重裝樣,一點都不想動。
「娘娘,您……您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要不要奴婢去請御醫?」
慕容情緩緩的從床上撐起,搖搖頭,說起來也怪,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好像繞了操場跑了五千米那麼虛脫。昨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昨晚她到底做了什麼呀!被人群毆了嗎?
她昨晚給那個皇帝蓋了衣服,後來被他拉住了手,接下來……接下來的事她完全不記得了!
她的天啊!上次也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難道說他會一種吸星?難道他是妖精變身?太可能了!她都能穿越,沒道理妖精就不會有。何況他長得不是一般的漂亮!太恐怖了!
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顫!
她以後都不能接近那個人了!太可怕啦!
「娘娘,您要吃點什麼嗎?」宮女很體貼的問道。
慕容情又重新睡了下去,「我不想吃,沒有事不要打擾我,我要睡個天翻的覆!」
舒服的躺在柔軟的床上,舒服的哼了哼。這皇宮的錢還真難盜,藏得這般嚴實,又耳目眾多,根本不好打探。看來她還是快點放棄吧……
迷迷糊糊的又接著睡了下去。
「你想都不要想。我們都回不去了,哈哈哈,你最近有沒有去看激情戲過過眼癮啊?」
「啊!啊啊!你怎麼知道的!你……你監視我!?」
「嘿嘿,我就是你啊!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若想吃桂花烤鴨就儘管讓廚子去做好了。」
「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你快放我走!你自己的爛攤子你自己收拾,幹嗎扯上我?我這種人見人愛……」
「……花見花開地青春美少女小甜甜,呵呵。」
「咦?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笨蛋,」一步步走上去,摸摸她的頭,「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怎麼會不知道。」
狠狠的拍開她的手,「別碰我!你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你是你,我是我,我可是新新人類!天下第一地女特務!讓無數男人痴迷,讓無數警探神經錯亂的女殺手!」
「是呀,是呀,結果還不是因為情被自己喜歡的男人不小心刺殺,來到了古代,你現在是真的回不去了,這點你要清楚。」
「呃?你……你倒底想要說什麼?」
「慕容情,我只是你腦海中一抹記憶,一抹讓你傷痛到想要遺忘的記憶,現在我要徹底的消失了,只有這抹傷痛的記憶走了,你們之間才可以真正的和好如初,一切都從頭開始,如果你不想再見到我的話,就對小傻子好一點。」
「小傻子是誰?喂!你先不要走啊!你說清楚啊!喂!你放我回去啊!」
黑暗,又是刺眼的黑暗。原來這世上不僅是陽光刺眼。連黑暗也會如此的刺眼。
原來是夢啊……想不到會有睡到頭痛的一天,慕容情揉揉眼睛,現在幾點了?
睜開眼睛瞄了眼窗外,天有點黑了呀。她睡了一天了。
嗯?!
慕容情整個條件反射的彈跳了起來。她的房間里竟然出現了一個男人,還是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這後宮不是只能有一個男人地嘛?怎麼會多出一隻!
「你是誰!來人……」
「不必叫,我沒有惡意,只是來看看你的。」
笑……他的笑容好邪魅啊,好像能催化人的意識,不自覺的就會被他牽著走,他一身紅色地衣服……男人竟然穿紅色的衣服!真的是很邪惡啊!哇哈哈哈哈!
又是一個好看的近乎妖怪的男人!為什麼!為什麼她要走這種桃花運呢!為什麼慕容情就不能認識幾個普通的男人呢!為什麼都是這種令人血脈噴張的美男啊!
為什麼!明明知道她是色女,對美男最缺乏自制力了,為什麼上蒼還有如此考驗她的自制力!
蒼天無眼啊……
「這個……你也是我的哥哥嗎?」會不會像上次那個「緋哥哥」一樣也是什麼王爺啊,不然他也進不來,不是么?
慕容情明顯的感到了他的一怔。
「屬下彙報說你失憶了,果然……我叫朝,是你的……哥哥,如果可以的話。」
「朝?你是幾王爺?」慕容情見他真的很友善,放鬆了警戒,慢慢坐了下來,拉了拉被子裹住自己,美男通常都會很紳士的,所以不用怕。
朝很好笑的笑了,「我不是什麼王爺,我只是一個普通百姓而已。」
普通百姓?慕容情注意到他的耳朵上戴的耳環可是純金的,能帶純金耳環的怎麼的也不可能是普通人吧,尤其是這古代,敢蒙她!
「朝……哥哥,你找我什麼事?如果以前有什麼事的話,我都忘了。」
「我是來帶你走的。」
「咦?真的!帶我離開這裡?」
朝複雜的看了看她,「皇上就要迎娶皇后了,你留在這裡不好。所以還是跟朝哥哥走吧。」
「去哪裡?」興奮嘞!終於可以逃脫牢籠!幸福的小鳥終於要飛了!「是不是去闖蕩江湖,看武林盟主啊!」
朝寵溺的點點頭,伸手摸了摸她的發:「你怎麼突然喜歡闖蕩江湖了?難道現在的日子過膩了?」
「是啊。」這個人既然自稱是慕容情的言哥哥,那就得好好利用,以後的吃喝可就要全要靠他了啊!「在這裡一點也不好。朝哥哥,我們現在就走吧!」
朝寵溺的笑著,伸出了他的左手。
慕容情興奮的去抓住他的手,手指剛碰到他的手指時驟然響起一陣煩亂的敲門聲。
「娘娘,您醒了么!是奴才啊!娘娘!」
朝嗖的縮回手,身形一晃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句話:「我會再來的。」
「娘娘,快開門啊!娘娘!」
慕容情無奈的走過去打開門,「三更半夜的,什麼事啊!」現在她的心情可是惡劣到了極點,極度有暴力傾向,她要扁人!她還要咬人!
「娘娘,皇上高燒不退,還希望娘娘去看看皇上。」太監總管焦急的直喘氣。
慕容情詫異的眨眨眼:「高燒不退?御醫吃乾飯的啊!你去叫醫生啊!我不會看病的!」
「御醫已經看了,可是皇上還是高燒不退,嘴裡一直念著娘娘您的名字,所以娘娘您還是過去一趟吧!娘娘!」
「哦,知道了,知道了。」慕容情抿了嘴,她若不答應這奴才鐵定要給她下跪,到時她還是得去,地盤是人家的,她敢說個「不」字么!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只是她現在好有要殺人的衝動!錯失了這次良機,那個朝何時才會再來啊!
慕容情匆匆跟著太監總管到了皇上的寢宮時裡面已經站了一紗遮面,瞧不清她的面容。
慕容情對這個女的瞄了又瞄后便看了眼床上昏睡的慕容逸,對太監總管問道:「給他喝葯了么?」
「回娘娘,皇上一直沒有清醒……沒有喝葯。」
慕容情無意中注意到身旁的這個女子似乎在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這個眼神似乎在說明著她認識她:「那個……你認識我?」
「是,冰語嫣參見……」冰語嫣遲疑了片刻,「參見小公主殿下。」
還好她預先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小公主,不然現在她突然聽人叫自己「小公主」肯定要嚇一大跳的,就是不嚇一大跳,起碼也得糾結好久,不過她既然叫自己小公主,那肯定是認識以前的慕容情的:「冰語嫣姑娘,我們以前認識?呵呵,我出了意外,摔了頭,有些失憶。」
「是,我是皇上的老師,和小公主也很相熟。」冰語嫣在聽到她失憶時並沒有表現出那份奇怪的神色,彷彿早知道了般,只見她笑了笑,「小公主,我……是不是該叫您娘娘?不知是貴妃娘娘還是……」說著說著帶著詢問的意味反而看向了一旁的太監總管。
太監總管自始至終彎著身子,沒有抬頭,也沒有接話,不知他是沒看到冰語嫣的瞥向他的眼色,還是故意不做回應。
慕容情被這麼一問有些訕訕然。其實她也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只是這宮中的人都這麼稱呼她。「他們都是這麼稱呼我的,我也不知道。不然你也就稱呼我娘娘吧。」尷尬的笑了笑,「冰老師是來看望皇上的么?」
冰語嫣沉吟道:「收到鐵木將軍的信我就來了,一為輔佐皇上,二則為參加封后大典,不知娘娘見過那位未來的皇后了么?」
「沒有啊,我應該要見么?不過我想肯定沒有冰老師漂亮吧,冰老師面紗之下的容貌一定傾國傾城,既然冰老師來了,那皇上就交給你了,我……」
「娘娘。」一旁的太監總管終於說話了,「冰老師長途跋涉也很累了,老奴已經命人準備了屋子,冰老師也該去休息了。冰老師,這邊請。」太監總滾做了個「請」的手勢,等了片刻,「冰老師?」
慕容情看出這冰語嫣其實是不想走的,便要開口讓她多留一會之際那冰語嫣反而先開口了:「娘娘告辭。」
慕容情看著她一身白衣翩翩遠去,再看著這殿門一點點的關上,鬱悶的不得了。這太監總管也真是的,把不想走的人弄走了,偏偏留下了她這個特想走的人!真不會察言觀色!
認命的坐在一張凳子上,看著因發燒而雙頰通紅的慕容逸。心中有些詫異他睡覺的表情,好可愛的說。
咚咚咚。門被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進來了一個小宮女,她怯怯的說:「娘娘吉祥,總管公公命奴婢將煎好的葯交給娘娘,奴婢告退了。」
慕容情看著桌上的不住冒熱氣的濃黑的葯,噎了噎唾沫。這太監老不死的竟給她沒事找事做!他明明知道床上的這傢伙還沒有醒過來,怎麼喝葯!難不成是要她上演嘴對嘴喂葯的電視經典場面?想得美!
吹了一勺藥,一手托住慕容逸的下巴。就勢餵了下去。在意料之中地,葯都灑了出來。趕緊用懷中的手帕去擦。
「熱……」慕容逸哼了哼。
慕容情將葯碗放下,瞧了眼被捂得嚴嚴實實的他。她想起古代的人感冒了都會用被子掩得結結實實,以為出一身汗就會沒事了,這種落後的觀念不知要害死多少病人啊!
慕容情搖搖頭,伸手替他將被子鬆了松,再扯開了些他的衣襟,給他透透氣。拿開他額上的毛巾,順便摸摸了他的額頭,好燙啊!將毛巾拿到一旁的冷水盆里重新洗了洗后再次敷到了他的額頭上。
做完這一系列的事後她也不去想怎麼喂葯的事了,等他醒了再喝也不遲,此刻的她首先打量起四周的擺設。
最先入她眼帘的是一個蠻奇怪的娃娃,呀!想不到古代都有玩具娃娃了!不過……這個娃娃真的好醜啊。這個鼻子怎麼搞得像狗鼻子似的,還有這個嘴巴。簡直就是血盆大口吧!嚇死人了!倒底是哪個沒有藝術細胞的人做地啊!丑不垃圾的,竟也敢送給皇上,也不怕丟人現眼!
死命的捏了又捏這個娃娃,慕容情正要向書桌走去時門啪的被打開了。老遠的就聽見太監總管的聲音:「鐵木將軍,皇上正在休息,還是等皇上醒了……」
「老臣來看自己的親侄子還要你這個奴才阻撓!」
慕容情還來不及將手中的娃娃復歸原位就與這傳說中的鐵木將軍面對面了,鐵木看見她也著實吃了一驚。
「回將軍,皇上昏迷時一直念著娘娘的名字,所以……」
鐵木大手一揮,阻斷了公公的話,他本人什麼也沒說,走上前看了眼慕容逸,向太監總管問了幾句御醫是如何說的后就遣退了公公。
慕容情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和這將軍面對面了,他可是連皇上也要顧忌幾分的啊!「鐵、鐵木將軍……」
「好久沒見了。」鐵木開口道,「聽說你失憶了,不知好些了沒有?」
「身子是好些了,可是許多的事情記不住了。」慕容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將手中的娃娃隨便放在了某處。
「你不必怕我。」鐵木凝視著她,再凝視著那個被她隨便放的娃娃,「你的容貌似乎沒有怎麼變。」
「……」
「……卻越來越像你娘了。」
「呃?」慕容情不明所以的抬眼,觸上的卻是他深邃的眼眸,他的話讓她怪怪的。
「情兒,你不要怪叔叔,這后位原本是要送與你,誰知你卻背叛了逸兒,就算逸兒不在意,可天下人的嘴是防不慎防的,你要明白。」
又是這種深奧又曲折又有「故事情節」的對話,哀哉。「嗯……這位鐵木將軍,你能不能讓我出宮啊?」
「出宮?」鐵木神色有異的注視了她一會兒,「這要看逸兒的意思了,再者……」他輕輕的嘆息了。
咦?他「再者」后又說了什麼?她只看見他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沒有聽見。
「好好照顧逸兒吧,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如果不能,你還是走得越遠越好。」
「哎,鐵木將軍……」慕容情眼睜睜的看著他大步走了出去,她就是想走啊!
怪人啊!
她想走啊,從一開始就想走的說,卻一直走不了啊!她冤枉啊!無限糾結的又抱過那個娃娃,死命的捏打,「我掐死你!掐死你!」
「情兒。」
溫沉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慕容情驚得心頭一跳。莫不是鬧鬼?她記得她背後是沒有人的啊!唯一存在的人還在床上睡著呢!
「誰、誰……」咬著牙,一點點回頭,待看到一抹紅色大的鬆了口氣。她先前就曾看過這襲紅裳,是那個什麼朝!
「言哥哥,你不是走了么,怎麼又突然出現了?嚇死我了!啊!你是不是來帶我出去的啊!那我們現在就走!?」
朝眯著眼,動也沒動,微微瞧了眼床上的慕容逸,「情兒,你倒底要躲到什麼時候?」
「什麼?」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難道你真捨得離開他?」
慕容情見他的眼睛不停的瞄著自己手中的這個丑不垃圾的娃娃,料定這娃娃肯定也有什麼故事,趕緊丟開。「言哥哥,我真的失憶了。」
「不,你還是情兒,我從你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出來。」
眼睛?不是同一個靈魂的眼睛有什麼不同么?
「情兒,你變得軟弱了,想以前,不管什麼人怎麼看你,你眉頭都不眨一下,依舊我行我素,如今怎麼變得這麼膽小了!竟還想出了玩失憶這種小把戲!」朝不屑地的動了嘴角,「你倒底想玩到什麼時候?你在自欺欺人么?」
慕容情眨眨眼睛:「我確實不是慕容情,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也不知道你指我在躲什麼,你是不是見我抱著這個娃娃誤會了什麼?我不知道這個娃娃的故事,只是隨便抱抱的,我……哎呀,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實話和你說吧!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我是從很遠很遠以後的世界來的,一不小心就到了這個身體里,我、我……你就帶我離開這裡吧……」
「我知道。」
呃?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不像神經病患者,他居然這麼輕易就知道了?「你、你真的知道了?」
「沒錯,我早已經知道了,你不屬於這個世界。」朝負手而立,「正因為如此你老是以此為盾躲在裡面不肯出來。」
「我……我看你還是不明白吧……」慕容情暴汗,說來說去。他還是把她當作那個慕容情看待。
「記得那次你在我教那可以抵擋住頌聖舞並能輕易逃走,我就知道你不是凡人,後來我占卦出你的星斗位置奇異,竟可以瞬間轉換星位,以及後來的種種怪異都說明你不屬於這個世界。」
「喂,你說的什麼「頌聖舞」我不明白啦!我真的不是那個慕容情,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如果說你不是慕容情,那你是誰,叫什麼?」
「我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我叫……我叫……我叫……」
「你叫什麼?」
慕容情無措的睜大了眼睛。她想不起來她的名字了!她叫什麼?她倒底叫什麼!怎麼可能!她來這裡才幾天,怎麼會如此健忘,連自己叫什麼都忘記了!
她究竟叫什麼!……她忘了!
朝看著她拚命回憶又拚命搖頭的樣子,又道:「當初我就和你說過,感情的事要仔細的做打算,或許是你在那個世界養成的習氣,誰都不想放開,誰又不想傷害,才造成了如今這種局面。」又瞧了眼床上的人,「你那時也是想救他的命才說了那些絕情的話,你又何必不敢見他。」朝惆悵的黯然低頭長嘆,最終靜靜的走了,臨走前只說了一句:「等你記起來了我會再來找你的。」
「呵呵,娘娘,您這麼睡是要著涼的。」
太監總管的那皺褶橫生的臉在眼前放大再放大,慕容情咽了咽口水。原來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於是揉了揉眼睛,坐起了身子。
「奴才見娘娘在這裡睡著了,所以叫醒了娘娘,望娘娘不要見怪。」
「我很見怪!我睡覺地時候最痛恨別人打擾了!」
「娘娘贖罪!」太監總管跪了下來,「月月姑娘曾交代過不得打擾娘娘睡覺,奴才該死,竟給忘了,請娘娘息怒!」
「月月?她是誰?她怎麼知道不能打擾我睡覺的?」伸長了脖子,「她在哪?」
「回娘娘,月月姑娘已經和四王爺出京了。」太監總管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抬了下頭。
「啊?她的四王爺的寵妾么……」慕容情嘀咕道,那個月月倒挺了解自己的嘛。
「娘娘,您要不要吃點什麼?」
「隨便來兩個小菜就好了,來個開胃的菜就行了,啊,一定要放肉絲,什麼雞肉絲豬肉絲牛肉絲什麼的……沒有葷腥我吃不下去,我一覺醒來肚子就特別的餓。」
「是,奴才明白,一會奴才會派人給您送來的,奴才怕打擾皇上休息先告退了。」
慕容情鼓著嘴巴看著太監總管慢慢的消失了,這個公公人倒挺好的,對她很尊敬的樣子,可謂的罵不還口打不還手,極富奴才的諂媚的嘴臉,不過她並不討厭他,倒挺喜歡他的。
「嗯……」床上的人哼了哼。
慕容情趕緊回過神,緊張兮兮的向床上看去,他終於有意識了?
「嗯……水……渴……」
慕容情連忙倒了杯涼水,坐到床沿上,輕輕扶起他的頭,將水杯遞到他的唇邊。
他的身體還是好燙。
慕容情見他只是抿了幾口水便又不想喝了,便打算撤回托住他頭的手,誰料一把橫力硬是拽住了她。
「姐姐,不要走……」慕容逸因發燒而通紅的臉上閃過一絲焦急,「姐姐,不要走,我會很乖的,不會惹姐姐生氣的,姐姐不要走……」說罷,眼淚就含在了眼眶內,楚楚可憐。
嗯?這是什麼狀況?
慕容情看著一臉期待又一臉怕受打擊的慕容逸的孩子般的神情,愣在了當場。
「皇上這樣……老臣查不出原因。」
「御醫,你這是什麼意思?」太監總管厲聲喝道,「你可是御醫!竟敢說查不出原因!」
一旁的慕容情連忙點頭,這不是要把她嚇成精神病嘛!一個好好的人突然變成了小孩子,還一個勁的「姐姐」的喊她,有沒有搞錯!她好像比他小吧!
關鍵是……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