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讓開!別攔著我!」

「滾開!本王要見君翊!」

「請容屬下先稟報教主……」

「讓你滾開!」

「嘭!」門霍的被歐陽宇一腳踢開,歐陽宇和歐陽靖雲墨怒氣沖沖的衝進屋裡,君翊只抬眼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麼,歐陽宇剛想開口質問任蕭便把手中的信紙遞到他的面前,歐陽宇不明所以的接過信紙,可是當他看到信上內容的時候頓時渾身止不住的發抖,歐陽靖和雲墨看到歐陽宇的樣子有些疑惑的拿過信紙,結果看過之後也同歐陽宇一樣,雲墨手中的信紙因為他的手在不停的抖便如落葉般飄落到地上,一時間屋裡沒有了動靜,靜的有些恐怖,有些揪心,幾個大男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天天三年的失蹤歐陽宇是帶著絕望的尋找,他相信天天還活著,終有一天會找到的,可是這次呢,雖然知道天天被人帶走可是……可是她隨時都可能被……想到這裡歐陽宇的雙眼中氤氳了水氣……

君翊抱起莫憂和莫離大步向門口走去,雲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去哪?!」

「鬆手。」

「你沒看到信上寫的嗎?你不能不考慮她的生死!」

「我叫你鬆手!」君翊雙眼漸漸變成紅色,說出的話冰冷的讓人一顫,雲墨也冷凝的怒視著君翊,歐陽宇還沒緩過神來,只是身形不穩的扶助身邊的桌子,歐陽靖確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天天……又失蹤了……

任蕭無奈的看看對峙的兩個人,走到君翊的身邊試圖抱過莫憂和莫離,卻被君翊閃過,君翊掙脫雲墨的鉗制抱著莫憂和莫離出了房門,一閃身便飛身離開了……

任蕭拍拍雲墨的肩膀,「放心吧,天天丫頭不會有事的。」一句話讓雲墨歐陽宇還有歐陽靖瞬間都有了精神,都轉過頭緊張的盯著任蕭。

「前輩難道知道天天她在什麼地方?」歐陽宇急不可耐的抓住任蕭的衣服。

任蕭看看三個兩眼發光緊盯著自己的英俊男人,有些為君翊擔心,這三個個個都是年輕有為、英俊瀟洒,又都對那丫頭有意思,看來翊兒要想得到天天丫頭是要費些時日了。

「你們有沒有仔細觀察信上的內容?」任蕭在桌前坐下來倒一杯茶,悠閑地喝著,歐陽宇先一個抓起地上的信紙翻來覆去的看,手禁不住的發抖,雲墨和歐陽靖也都湊過來看著那張只寫了一行字的紙,「前輩,請恕晚輩才疏學淺,晚輩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字跡蒼勁有力,可見寫信之人已是上了年紀的,看著字體也不失娟秀,該是名女子。」雲墨自己觀察著信上的字,寫信之人想必武功也不弱吧。

任蕭淡笑著點點頭,「你倒是觀察細微,江湖中這樣的女子甚是少見。」

「此人能不驚動任何人就把天天帶走,魔教的守衛也算森嚴,想必不是硬闖進來的,而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的。」雲墨此刻也鬆了口氣,看來自己的這個表妹是不會有什麼生命之憂了,歐陽宇也有些明白了,稍稍緩和了臉色,歐陽靖卻聽得糊裡糊塗,「光明正大的走進來?這是何意?」

「想必此人就是昨日前來參加婚宴中的人之一吧,昨日前來的賓客中女客甚少,只要查一查武功高強者和年齡大的那便是了吧。」歐陽宇淡淡的分析著,昨日有年齡大的女子嗎?

「可是昨日的賓客中並沒有年齡很大的女子啊……」

「有。」歐陽宇和歐陽靖聽到任蕭的話迅速轉頭看著他,雲墨卻打開扇子坐到椅子上也悠閑的喝起茶來。

「水月教教主,水印月。」

「就是昨日憂兒和離兒口中的漂亮姨姨吧?」

「可是她……明明是個妙齡少女的樣子……」歐陽靖有些疑惑的看著任蕭,歐陽宇也似明白過來,昨日那女子似乎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天天,那眼神是對天天感興趣吧。

「水月教教主水印月縱橫江湖數十年又怎會還是個妙齡少女呢?」

「那她帶走天天是要幹嗎?難道她有……」歐陽宇瞪大眼睛看看緊皺了眉頭的另外三人。

「先別管她要幹嘛了,還是好好考慮考慮怎麼把憂憂救回來吧。」雲墨收了扇子,從他緊皺的眉頭看的出他很擔心,可是屋裡的人誰又不擔心呢?

君翊抱著莫憂和莫離飛身來到這個自己三年都不曾來過的院子,雖然這三年來自己不記得天天可是每當自己要靠近這個院子的時候就心痛的無法呼吸,現在想來是因為天天吧,是因為天天在自己的心裡早已經紮根了,即便是自己忘記了她,可那心痛心酸的感覺也是存在的,天天在自己心裡灑下的種子只會更加枝繁葉茂……

「叔,爹爹,媽媽會有事嗎?」莫憂看到君翊悲傷的表情趕緊改了稱呼,剛剛自己和弟弟叫他爹爹的時候他很開心的。

「媽媽會回來嗎?」莫離抽抽鼻子有些要哭的跡象,君翊低頭看看懷裡的兩個兒子,這是天天給自己生下的兒子啊,君翊把臉貼在莫憂和莫離的小臉蛋上,眼裡的眼淚緩緩的滴落,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啊……

「爹爹一定會把你們的媽媽找回來的。」似是安慰兩個寶貝,也似是安慰他自己,君翊抬起頭看著緊閉的房門,雖然自己這三年來從不曾踏足過這裡,可是自己也命人天天來打掃,看著院子里的一切,都是天天在的時候的樣子,那些幸福的記憶就好像發生在昨天,天天懶懶的躺在大樹下的躺椅上為自己織著毛衣,可又好像發生在千年前,一切變得那麼遙遠,自己怎麼都抓不住……

輕輕推開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在寂靜的院子里格外的刺耳,莫憂和莫離都不說話老老實實的窩在君翊的懷裡,他們不知道爹爹為什麼把他們帶來這裡,可是他們知道爹爹此刻很不開心,他們要乖乖聽話的陪著他,等到媽媽回來的時候一定會誇他們是好寶寶的,可是媽媽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連憂兒和離兒都不要了?莫憂和莫離扁扁小嘴,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君翊兀自沉浸在以往的回憶里沒有注意到懷裡的小人兒正在傷心的掉眼淚。

看著和天天一起吃過飯的桌子,曾經抱著天天一起睡過的床,君翊抱著莫憂和莫離緩緩的走到床邊,把懷裡的莫憂和莫離放到床上,雙手禁不住顫抖著摸著這張甚至還殘留著天天氣息的床,君翊拉過床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這是三年前天天疊的他認得,天天說過被子要疊成方塊形才好看,顫抖著把被子湊到鼻下,貪婪的嗅著上面殘留的天天的氣息,三年了,那熟悉的味道早就沒有了,可是君翊依然貪婪的不想放手,好似懷中抱著的就是那個會對著自己哭對著自己笑的天天,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浸濕了手中的被子,心痛的像萬蠱噬心般,可是只有心痛著才提醒著自己讓自己明白自己還活著,一定要把天天救回來,為了憂兒和離兒,更是為了自己,就算天天不原諒自己也好,只要能看到她就算她不再在意自己又如何?只是心痛罷了……

莫憂和莫離看到流淚的君翊,他們也委屈的哭的更凶了,爬到君翊的身邊鑽到他的懷裡,父子三人依偎在一起為了同一個女人流淚……

君翊帶著莫憂和莫離在那間屋子裡呆了整整一上午才出來,再見到任蕭和那三個人的時候君翊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悲傷而是換上一貫的冰冷,叫來丫鬟準備了吃的,君翊不假他人手的喂莫憂和莫離吃飯,任蕭看著陰著臉的君翊無奈的搖搖頭,吃過飯莫憂和莫離乖乖的睡了午覺,君翊看著兩個兒子不太安穩的睡顏久久的出神,他們在夢中也在想著天天吧……

「翊兒,讓他們好好睡吧,我們先研究一下怎麼把天天丫頭找回來。」任蕭走到君翊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君翊沒有回頭只是深深的看著莫憂和莫離一會兒這才起身率先走到桌邊坐下,任蕭隨後也做到桌前,雲墨、歐陽宇和歐陽靖都抬起頭看著陰著臉的君翊,不知道他剛剛帶著莫憂和莫離去哪了,回來就這副德行,那兩個小鬼也是從回來就不開口說話。

床上的莫憂和莫離悄悄的睜開眼睛聽著那些叔叔們和爺爺說的話暗暗的記下,莫憂給莫離使個眼色兩個小鬼又閉上眼睛裝睡,雲墨總是覺得背後有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回頭看一眼,除了兩個睡著的小鬼並沒有人啊,真是奇怪。由於這個水印月行事古怪,這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午也不確定到底怎樣做才能即不惹怒水印月又能救出天天。

話分兩頭,水月宮裡的納蘭天天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感覺自己睡了很久,久的自己覺得那些事好像是前世發生的,當那塊鳳血玉發出的紅光罩住自己的時候那些前塵往事便漸漸的回到自己的腦海中,前一世的死,穿越到慕容嫣的身體中,酷似哥哥的歐陽宇,嬉皮笑臉的歐陽靖,那個看似柔弱實則陰狠的夏若雪,一心向著自己的歌兒,疼愛女兒的慕容將軍和夫人,疼愛妹妹的慕容鈺,還有那個只對自己溫柔卻在自己愛上他的時候拋棄自己的君翊,那雙血紅的雙眸曾經是怎麼迷惑自己的?為何自己到現在想到他還心痛?為何當那日看到他悔恨的神色時沒有一絲絲的開心反而心更痛了?自己竟然沒有首先想到哥哥,心裡滿滿的都是那個利用自己的臭男人,他的好他的壞,他對著自己時才露出的溫柔的笑,他對自己的寵愛,對自己的關心、緊張,還有對自己的傷害,想到那日在崖邊的情景納蘭天天情不自禁的淚流滿面,心好痛啊,為什麼不要自己了現在又要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來招惹自己?為何自己又這般的沒有出息,不說說過要忘記他嗎?為什麼又要記起來?

「喲~~嘖嘖~~我說丫頭,我又沒怎麼你,你哭什麼呀?」水印月剛進屋就看到醒來的納蘭天天緊緊抓著自己的胸口哭的淚流滿面,慢慢的踱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依然止不住流淚的天天,「怎麼?傻了?哈哈……不記得了?」水印月看著獃獃的看著自己的納蘭天天忍不住嬌笑起來,把手裡端的托盤放到床邊的小桌上,坐到納蘭天天的身邊,把她扶起來躺在自己的懷裡,納蘭天天看著這個一身白衣像仙女一樣一塵不染的女人,雖然白沙蒙面,可是隱隱約約的更是美得讓人離不開眼,「你、你是仙女?」

「呵呵……你還真是跟那兩個小娃娃說的一樣好玩,怎麼我很美嗎?」水印月一手輕撫自己的臉頰,嬌態盡顯卻毫不做作,「很美……」納蘭天天直直的盯著水印月,難道自己真的到了天堂見到了仙女?不過仙女剛剛說的那兩個娃娃是誰?難道是憂兒和離兒?

「呵呵……不用拍馬屁,不過很受用。」水印月嬌笑著把納蘭天天扶起來靠在床頭,又掏出帕子為她擦了臉,端起托盤裡的粥舀一勺放到嘴邊吹吹又湊到納蘭天天的嘴邊,納蘭天天獃獃的吃到嘴裡,「你睡了兩天了,多吃點。」不消一會兒一碗粥就見底了。

「仙女姐姐,這是哪裡?」吃飽了的納蘭天天仔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到處都是白色的紗帳,風一吹輕飄飄的倒是真有一點仙境的感覺,飄逸也飄渺……

水印月把碗放到托盤中,輕輕的拍了下手便有一個同樣一身白衣的女子走了進來接過托盤端了出去,「這裡是我的水月宮,從今天開始你便是這裡的少主人。」

「哦,水月宮,我是少主人……什麼?少、少主人?」納蘭天天有些驚訝的合不攏嘴,瞪大眼睛看著表情淡淡的水印月,水印月掏出一塊香香的手帕為納蘭天天擦掉嘴角的米粒,「對,從今以後你就叫做水吟心,是我水印月的女兒。」

「仙女,姐姐,你讓我做你的女兒?!我們明明差不多大嗎,你、你占我便宜!」納蘭天天一臉控告的瞪著水印月,水印月一巴掌把納蘭天天指著自己的手打掉,嬌嗔的斜她一眼,「得了便宜還賣起乖來了,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做我的女兒?不過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因為我看上你了。」

「什麼?!」納蘭天天頓時驚恐的雙手抱到胸前,警惕的看著一臉嫌棄的水印月。

「你這是幹嘛?」

「難道你、你先讓我做你的女兒然、然後,你、你再……」

「呵呵~~你還真是很有趣,老娘我可是喜歡漂亮的小男人的,你是嗎?」納蘭天天搖搖頭,那是為了什麼?

「呵~別想那麼多了,就這麼定了,你從今以後就是水吟心,這水月教的未來教主,水月宮的少主人。」水印月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為什麼?」看著已經走到門邊的水印月納蘭天天忍不住開口問道。

「因為……我喜歡,哈哈……」水印月大笑著離開了,納蘭天天有些摸不著頭續,自己就這麼成了一教的未來之主?還成了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的人的便宜女兒?哦,天吶!不過憂兒和離兒呢?難道那女人只把自己帶了來,把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子丟在了魔教?那怎麼可以,雖然那裡有他們的親爹,可是……可是,哎,算了,等自己好了再去接他們吧,到時候看看有沒有機會逃走,笑話,不問問自己的意見就把這麼一個大攤子扔給自己,還、還給自己改了名,什麼水吟心,真是哪有納蘭天天叫起來朗朗上口啊?!納蘭天天憤憤的躺下用被子蒙了頭,不過讓她這麼一攪和自己倒是沒那麼想哭了,納蘭天天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窗外的水印月看著裡面的納蘭天天已經睡下隨即招招手,瞬間便有一個白衣女子出現在她的身側,「教主!」

「冰黎,你通知下去,從現在開始屋裡那丫頭就是水月宮的少主人,我們水月教未來的教主,她叫,水——吟——心。」

「教主……」

「不必多言,照我的話去做。」

「是!」

「隨後跟我去冰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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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寵王妃休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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