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第二天天還沒亮納蘭天天就起床了,大概是寅時兩刻左右,其實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她一夜都沒睡,一想到遲到一刻要多閉關一年她寧願不睡了,那個女人肯定是說到做到的,納蘭天天穿好衣服梳洗完后看看窗外竟然還是黑乎乎的呢,雖然還沒到冬天,不過夜已經變長了,秋末冬初,寒風似劍,早晨的還是很涼的,從窗戶的縫隙吹進來一陣涼風凍得納蘭天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縮縮脖子趕緊把窗戶關好,坐回床上看著忽明忽滅的燭光發獃,再過一會兒就要去那個什麼冰室了,冰室,一想到這兩個字就渾身打顫,肯定是個能凍死人的地方,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暗道之類的,有沒有鍋碗瓢盆呢?有沒有米?有沒有水?哦,買嘎達!是不是都要準備呢?
想到就做,納蘭天天『騰』的站起身跑到衣櫃旁把衣櫃翻了個底朝天,雖然這水月宮裡的衣服都是白色的,不過也是有區別的,就說她自己的就跟那些教眾的不一樣,怎麼說自己都是教主的乾女兒嗎,嘿嘿~~扯遠了,這麼多衣服好看是好看啦,也很飄逸,不過也太飄逸了一點吧?納蘭天天把所有的衣服都扒拉到地上,看著地上的一堆衣服徹底失望了,不知道這裡的人冬天時怎麼過的,怎麼沒被凍死呢。
算了多拿一點,到時候都穿在身上好了,納蘭天天隨便撿了幾件用一塊布包好放到床上,又馬上跑到了廚房……
等準備好了一切時間也差不多了,納蘭天天帶著準備好的東西來到水印月的門前輕輕的敲敲門,不過不是成心要輕輕的敲,是……
等了一會兒門才『吱呀』一聲打開,「你、你……」開門的水印月看著面前的納蘭天天有些要暈倒的衝動,納蘭天天一隻腳向前摸索著向屋裡走,「乾媽,搭把手嗎。」納蘭天天有些不滿的嘟囔著,這個女人看到自己手中這麼多東西難道不知道幫忙嗎?
「你、你這是要、要幹嘛?」水印月看著渾身掛滿了鍋碗瓢盆,背上還背了一袋大米只露出個腦袋的納蘭天天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這是要搬家嗎?
「不是乾媽說的要閉關嗎?東西當然要備足嘍。」納蘭天天把背上的一袋大米『嘭』的一聲扔到地上,自己還是第一次背這麼重的東西呢,原來自己還有做大力水手Popeye的潛質,納蘭天天抬起頭看看瞪大眼睛盯著自己呃……身體的水印月,趕緊雙手護住胸口,一臉戒備的看著眼神直愣愣的水印月,「乾媽,你可、你可不能打我的主意,我、我可是你乾女兒啊!」水印月被納蘭天天的一句話召回了神志,頓時怒氣沖沖的瞪著她,「你!把這些,扔——出——去!」納蘭天天使勁摸一把臉上的口水,這個女人帶著面紗還這麼能噴,「乾媽,難道你都準備好了?我可是準備了一早上呢,要不一起帶著吧,有備無患嗎,呵呵~~」
「我數到三,你不處理完這些東西就閉關三年!」水印月一手叉腰一手顫巍巍的指著納蘭天天,「一!」
「乾媽……」
「二!」
「好好……這就處理,你先別數了。」納蘭天天趕緊抓住水印月的手指,一手捂上她的嘴巴,「說好嘍,我馬上處理,你、你可別數啊……」納蘭天天看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水印月趕緊帶著那些鍋碗瓢盆奔了出去,那速度堪比嫦娥一號了……
終於一切處理妥當,納蘭天天重新站在了水印月的面前,水印月把一個包袱拋給她,「走吧。」納蘭天天接過包袱扒拉著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別看了,快走!」
「哦。」納蘭天天無精打採的把包袱背在肩上跟著水印月出門了,七拐八拐的終於出了水月宮,水印月二話沒說從腰間『唰』的一下揪出一條長長地白綾朝納蘭天天一甩,白綾的一頭便牢牢的纏在了納蘭天天的腰上,「乾媽,你、你這是要幹嘛?」納蘭天天驚恐的看著一手拽著白綾另一頭的水印月,可是水印月沒理她徑自拽著她腳尖一點向遠處那座隱隱約約的山上飛去,納蘭天天有些身形不穩的空中亂轉,「啊……乾媽,你、你要、你要謀殺干、干閨女啊?!」
「不想掉下去就閉嘴!」納蘭天天低眼看看下面趕緊住了嘴,任水印月把自己晃得七葷八素,在半空中晃了大概十五分鐘左右才到了山頂,腳一踏到地上納蘭天天就有一種回歸人間的感覺,真想大喊一聲『活著真好啊』,水印月伸手一抽納蘭天天腰上的白綾便回到了她的手中,「乾媽,幹嘛要用這種方式帶我來呀?」納蘭天天撅著嘴,被晃的有些頭暈,簡直比坐雲霄飛車還刺激。
「快。」
「可是讓我自己用輕功上來不是更快?」納蘭天天揉揉自己酸了的腰。
「你會輕功?」水印月貌似有些詫異,納蘭天天獃獃的點點頭,嘴角有些抽搐,原來又是小看自己了。
「不早說。」淡淡的拋下一句水印月便徑自朝前面走去,納蘭天天扁扁嘴跟在後面。
看著面前緩緩打開的巨大石門納蘭天天真的不得不感嘆人類的智慧了,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不用電就能自動打開的機關,好神奇呀!水印月回過頭看看正瞪大眼睛盯著石門發獃的納蘭天天,「心兒,還不快走!」
「嗯,嗯?心、心兒?咳咳~~那個乾媽,您還是叫我丫頭吧。」納蘭天天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還真有點受不了這個女人對自己溫柔的稱呼,心兒?馨兒?!去去去,自己怎麼突然想到這個名字?!不可原諒不可原諒!納蘭天天拍拍自己的腦袋企圖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拍走,水印月看著一邊使勁拍自己腦袋一邊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的納蘭天天很無語的翻翻白眼,自己哪根筋不對找了這麼個傻妞做自己的女兒?
納蘭天天緊跟在水印月的身後通過了三道石門最後站在一道冰門前,只是站在門前就已經凍的瑟瑟發抖了,納蘭天天禁不住牙齒打顫哆哆嗦嗦的把衣服拉緊,水印月掏出一顆藥丸遞到納蘭天天的面前,「吃下去。」
「為什麼?」難道是毒藥?密室殺人?!納蘭天天想到這個字眼頓時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不吃?你想被凍死我也沒辦法。」水印月說著就準備把葯收起來,納蘭天天趕緊把拿葯搶過來吞下去,水印月好笑的看看納蘭天天的樣子,「是毒藥。」
「啊?不是吧美女?!哎~算了,毒死總比凍死好。」納蘭天天突然想起什麼開始在身上翻來翻去。
「找什麼?」
「紙筆啊。」
「幹嘛?」
「寫遺書啊。」
水印月不打算再搭理那個傻女人,徑自按了下冰門右邊的凸起,『轟隆隆』的冰門被打開了,納蘭天天聽到聲音抬頭看著笨重的冰門緩緩的向上升起,瞬間周圍的溫度驟減,室內的冷氣如煙霧般滾滾湧出,納蘭天天頓時打了個冷顫,看著沒事人一樣走進去的水印月很是納悶,「乾媽,你不冷嗎?」
「不冷。」
「強人。」納蘭天天小聲的嘀咕著,水印月看不到納蘭天天跟上來,便轉過頭看看,「還不進來?!」
「乾媽~~好冷啊……」納蘭天天一邊給上牙派與下牙派勸架,一邊哆哆嗦嗦的向後退,水印月『唰』的一下閃到她面前抓起天天的胳膊又一個閃身,兩人便出現在冰室里,一落地納蘭天天便開始雙手不停地在身上搓來搓去,以此來增加熱量。
「你幹嘛?」
「取暖啊。」水印月無奈的一把抓住納蘭天天正搓來搓去的手,「感受一下。」納蘭天天趕緊做好了被凍成冰的準備,可是,怎麼不冷呢?轉臉疑惑的看著像看白痴一樣看著自己的水印月,「為什麼不冷啊乾媽?」
「剛剛你吃了冰魄,你比這冰室還冷。」
「哦~~啊?!」納蘭天天反應過來便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沒有凍僵啊,還溫溫的嗎。
「別摸了,喏。」水印月遞給納蘭天天一個小瓶子,當納蘭天天的手指剛碰觸到那個小瓶子的時候,那瓶子周身便以肉眼所能看到的速度迅速結冰了,納蘭天天趕緊把手撤回來驚訝的瞪大眼睛盯著自己的手指,水印月不理會發傻的納蘭天天,把那個小瓶塞到她的手裡。
「為什麼?」
「你吃了冰魄。」
「就這樣?」
「就這樣。」
「可是乾媽沒事。」
「我沒吃。」
「那你怎麼不冷?!」
「冰魄已經在我身體中呆了四十多年,早已融入的我的血脈中。」
「那你拿那瓶子怎麼沒結冰?」
「我能控制冰魄的力量。」
「那我要怎麼做才能控制它?」
「閉關。」
「呃~就這樣?」
「嗯。」
「乾媽你,呃~~貴庚?」
「明年便是致事之年。」
「致事之年?七、七十?!」納蘭天天的手哆哆嗦嗦的向水印月的面紗伸去,水印月瞬間沉下臉抬手打掉納蘭天天的魔抓,「乾媽真小氣……」
「為你好。」
「切……」納蘭天天撇撇嘴。
「過來。」納蘭天天抬頭看向水印月的方向,剛剛還沒注意,這冰室還挺大的,右邊擺放著七塊巨大的冰塊,形狀還是一樣的,左邊有一張應該是冰床類的東東吧,每個角落都一個夜明珠被冰封在冰牆上,淡淡的發出光,不過雖是淡淡的可是在這冰室中確實經過折射反射后明亮異常。
「還不過來!」納蘭天天正觀察著冰室的環境水印月一聲大喊,納蘭天天只得磨磨蹭蹭的挪過去。
「咦?」納蘭天天看著面前的巨大冰塊,裡面還躺著一個蒙面美女呢。
「行禮,這是我娘,你外婆。」
「哦。」納蘭天天規規矩矩的向裡面的美女呃~婆婆鞠個躬,看來這還是口棺材呢,嘖嘖~~巧奪天工,真正的水晶棺啊,啊,不對,叫冰棺。
「手放在這裡。」水印月指一下冰棺上的一個小小的凸起,納蘭天天小心翼翼的把手放上去緊閉了雙眼,誰知道會有什麼反應啊,不過,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反應,納蘭天天睜開眼睛鬆了口氣,水印月又拉著她走到下一個冰棺前,同樣的裡面躺著一個蒙面美女,呃~~不對,應該是婆婆。
「這是我外婆,你的太婆,行禮。」納蘭天天又是規規矩矩的鞠個躬,這回當水印月再讓她把手放上去的時候她沒有害怕,反正也沒有反應,不過是真的沒有反應,納蘭天天以為是水月教的規矩便後面的幾個都照著做了,終於剩下最後一個了,不過納蘭天天感覺水印月看她的表情越來越怪怪的。
「這裡面躺著的是我們水月教的開創人,水心妤,我們的祖師奶,行禮。」納蘭天天正待鞠躬,可是她看到了什麼?那裡面的人竟然沒有戴面紗!簡直是……太美了,這是人類嗎?是仙女吧,雖然她或許在死的時候已經七老八十了,不過樣子還是二十幾歲的樣子,眼睛雖是閉著的,可一點都不影響她的美,不過好像有點面熟,納蘭天天趕緊搖搖頭,這人都死了不知道幾百年了怎麼會面熟?自己看花眼了吧,肯定是這樣。
「快行禮!」水印月拍了納蘭天天的腦袋一下,天天撅起嘴規規矩矩的對著冰棺鞠個躬,「祖師奶好!」這會沒等水印月提醒納蘭天天便把手放在了冰棺上面,不過這回她可失策了,因為,那個冰棺竟然瞬間散發出刺眼的藍光,納蘭天天嚇得趕緊想要向後退,可是、可是她的手竟然粘在了上面拿不下來!只得站在那裡哆哆嗦嗦的等著那個祖師奶『詐屍』,納蘭天天忍不住在心裡默念『阿彌陀佛,真神阿拉,上帝王母娘娘都來保護幼小可憐的我吧,我無心的,嗚嗚……千萬不要詐屍啊……』沒想到還真管用,那藍光竟然消失了,納蘭天天趕緊把手拿下來,拍拍胸口,可是沒等她鬆口氣那冰棺竟然緩緩的打開了!納蘭天天趕緊抓住水印月的胳膊跑到她的身後躲了起來,嘴裡還嚷嚷著,「詐屍了,詐屍了!」水印月一把把哆哆嗦嗦的納蘭天天給揪了出來,「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乾媽,你說髒話!」
「我沒有。」水印月面上的表情怪怪的,有些尷尬。
「你就有!」
「沒有!」
「你……」
「三年!」
「切,沒有就沒有,啊!對了乾媽我們走吧,都詐屍了!」納蘭天天又縮起身子想往水印月的身後躲,水印月沒有給她機會而是把她按到冰棺上,「仔細看清楚!」納蘭天天顫巍巍的慢慢睜開雙眼,咦?沒詐屍,只是冰棺開了,水印月鬆開了對納蘭天天的鉗制,臉色臭臭的看著傻乎乎的納蘭天天,這傻妞真是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了。
「把裡面那個藍色的盒子拿出來。」
「哦。」納蘭天天小心翼翼的伸手把那個很精緻的藍色盒子拿了出來,可想而知,那盒子也結冰了,納蘭天天把它拿在手裡,沉甸甸的,裡面不知道有什麼好東西,把手裡的盒子遞給水印月,水印月沒有接過,「打開。」
「哦。」納蘭天天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打開,這麼沉的盒子又這麼精緻,裡面竟然只有一小塊冰,姿勢雕琢的形狀還算漂亮,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晶瑩剔透還冒著寒氣,納蘭天天抬頭看看水印月,水印月沖她抬抬下巴,「把它吃了。」
「什麼?!吃、吃這個?」
「對。」
「那個,乾媽,這個東西大概在這棺材里呆了沒有一千年也有幾百年了,會不會變質了?」
「別廢話!」
「會吃壞肚子的。」
「三年……」
「好好好,吃就吃,真沒勁就知道威脅!」納蘭天天伸手把那塊冰拿到手裡。
「乾媽,我要把它吞下去還是咬碎呀?」
「隨便。」
「哦。」還是吞吧,省的裡面又出現什麼難以下咽的東西,納蘭天天把那塊冰一下塞到嘴裡使勁咽了下去,「咳咳~~」還真是涼啊。
「嗯,好了,我走了。」水印月看納蘭天天把冰咽了下去轉身就往冰室門口走,納蘭天天趕緊跟上,抓住水印月的胳膊。
「乾媽等等我啦!」
「你留下。」
「為什麼?」
「閉關三個月。」
「怎麼閉啊?閉關不都是研究什麼絕世武功嗎?這裡什麼都沒有哎。」
水印月轉過頭看著納蘭天天,「你已經把水月教最厲害的武功吃下去了。」
「呃~~什麼?!不會、不會是那塊冰吧?!」
「對,那是冰魅,好好參悟吧。」水印月說完又想走,納蘭天天趕緊跑到她前面擋住了她的去路。
「那我怎麼出去啊?」
「等你參透了,冰門自會打開。」
「這、這也太難以置信了,這麼神奇?」納蘭天天探究的盯著水印月的眼睛,想看出裡面撒謊的神色,可是她失望了,水印月玩味的看著表情古怪的納蘭天天,「試試就知道了。」話音剛落人就消失不見了,納蘭天天只聽到『轟隆隆』的冰門下落的聲音,「喂!乾媽,別忘了接我兒子!」
「知道。」
『咚』的一聲悶響,冰門緊閉了,納蘭天天瞬間垮下肩膀,有氣無力的朝左邊的冰床走去,打算先補個眠,屋裡還有七個死人呢,不過不管了,一晚上沒睡哪管得了那麼多,大不了一會兒多磕幾個頭就是了,納蘭天天已爬上冰床便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那冰魄還真是好東西,渾身暖呼呼的真舒服……
魔教
「什麼?!」君翊『騰』的從書房的椅子上彈起身緊張的盯著影,影的身子有些抖,「兩個小少爺,失蹤了……」
「還愣著幹嘛?!快去找!」君翊怒氣沖沖的大吼,剛剛自己起床的時候他們還在睡覺呢,怎麼就消失了?影一閃身便不見了蹤影,君翊頹然的坐到椅子上,剛坐下門便『嘭』的一聲被雲墨一腳踹開,任蕭跟在後面快步走了進來,歐陽宇和歐陽靖已經在兩天前離開了,雲墨卻還是賴在魔教不肯離開,說是要等到天天被救回來帶他們母子三人一起走。
「你不是他們的爹嗎?!怎麼把他們給看丟了?!」雲墨一把抓起君翊的衣領,眼裡閃著熊熊的怒火,任蕭也走上前來,緊緊的盯著君翊,「教內都找過了?」
君翊沒吭聲,一手拂開雲墨的鉗制,閉上了雙眼。
「君翊我告訴你,若是憂兒和離兒有什麼差池,我饒不了你!」說完便拂袖轉身怒氣沖沖的離開了,任蕭也嘆口氣轉身離開了。
水月宮
水印月緊緊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冰黎,「再說一遍。」
「回教主,莫憂和莫離失蹤了,屬下無能,沒有找到他們。」
「下去吧,繼續找。」水印月閉上雙眼,沖冰黎擺擺手,冰黎小心翼翼的看了緊閉雙眼的水印月一眼,便轉身離開了,冰黎剛離開屋子,水印月便簌的睜開了雙眼……
另一邊莫憂和莫離一人背一個小包包,裡面塞得滿滿的,戴著納蘭天天給他們織的帽子和手套手牽手走在路上,他們已經問過路了,一直向西南方走看到一座大山就到水月宮了,媽媽就在那裡。
「哥哥,你說爹爹會看到我們的留書嗎?」
「一定會的,爹爹要換衣服的嗎。」
「可是萬一爹爹不穿那條褻褲呢?」
「那過幾天也會穿的,到時候他看到了我們已經到了,他就不會把我們捉回去了。」
「哦。」
「好了快走吧,就要見到媽媽了。」
「嗯,對哦,要見到媽媽了呵呵~~」
「小呀嗎小二郎啊……」
「背著那書包上學堂,不怕太陽曬不怕風雨狂……」
「背著那書包上學堂,不怕太陽曬不怕風雨狂……」
兩個小傢伙手拉著手唱著納蘭天天教他們的歌向西南方進發,西南方此時也有一個小孩向東北方走來,不過是個老小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