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遇夏若雪
第四章遇夏若雪
納蘭天天看著滿屋子的金魚珠寶、古董玉器,感覺自己有些像暴發戶,不過不可否認的,看著那些東西想想那狗屁王爺被整的樣子心情就是爽,納蘭天天已經正式接下宇王府的管賬先生一職,看著那麼多銀票還不過癮乾脆把那些銀票統統打包帶回了聽雨閣,納蘭天天把銀票一股腦的放到自己的床上,反正是晚上也沒人看到,把鞋一甩爬到床上數錢玩,一摞摞的擺好,看的眼睛直發直,拍拍自己的臉,這麼多銀票要是自己攜帶私逃的話……「哈哈……」想到以後的美好生活納蘭天天緊不住大笑出聲,屋外的歐陽宇聽到她的笑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轉身離開了。
笑著笑著納蘭天天突然感覺頭一陣刺痛,面上也露出痛苦的表情,由於她不喜歡人伺候,所以整個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這下好了叫天天不應的,納蘭天天抱著頭掙扎著想下床,接過『撲通』一聲摔了下去,腦袋剛好磕到了床沿上,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可是不消一刻她便醒了,雙眼有些迷茫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揉揉撞疼了的腦袋,「這是哪啊?」扶著床邊的欄杆緩緩的站起身,看著一屋子的珠光寶氣心裡不禁一驚,難道是被山賊綁架了?魔教的守衛這麼不中用嗎?
「哇,好多錢!」納蘭天天看到床上的一大堆銀票頓時吃驚的瞪大了雙眼,不過這是自己的贖金嗎?可是既然有了贖金為什麼還不放了自己?
納蘭天天悄悄的來到門口,輕輕的拉了拉門,竟然打開了,這綁匪還真是,太不拿她當根菜了,是斷定自己不敢逃跑嗎?想到這個可能納蘭天天很不服氣的一腳把門踹開了,『咔嚓』幾聲,門轟然倒地,「呼~~爽快!」
「賤人!」只是納蘭天天剛走到院子里還沒來得及看清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便被人當頭一棒,在她暈過去前就聽到一個女人很小聲的說了這麼兩個字,雖然小聲,可是她完全聽出了話中的憤恨,不過至於是誰也由不得她想了,因為她已經很沒品的人事不省了。
一個很陰暗的小屋子裡,散發著讓人作嘔的霉味,忽明忽暗的油燈發出昏黃的光,這讓醒過來的納蘭天天很快適應了屋子裡的光線,四處打量著,心裡很是納悶,自己明明是在屋裡數錢的,怎麼換地方了?還是個這麼破的地方,難道被狗屁王爺扔出來了?天殺的!看我回去不整死你!
「喲~~你倒是醒的快呀,呵呵~~還記得我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傳到納蘭天天的耳朵里,讓納蘭天天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轉過頭看向那個發聲體,一身粗布麻衣,不過模樣還算嬌俏,只是這張臉有些面熟啊,「你是……」
「呵呵~~王妃姐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呢,你換了張臉我都認得出,我只是換身衣服你就認不得了?」那個女人雙眼中露出陰狠的目光,不過納蘭天天卻一點都沒覺得可怕,反而覺得很好玩,「夏若雪?呵呵~~小雪兒。」
「記起來了?呵呵~~」夏若雪湊近納蘭天天的臉一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這個動作納蘭天天有些期待她下面的做法,「你想怎麼樣?」故意裝作怕怕的樣子,雙眼中卻閃著興奮、期待的光芒,納蘭天天可憐巴巴的看著一臉陰狠的夏若雪。
「哼!怎麼樣?現在你落在了我的手裡,我要讓你……」
「怎麼樣啊?」期期艾艾的樣子讓夏若雪心裡一陣得意,「哼,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啊?生不如死?我好怕呀,你要怎麼個弄法?」納蘭天天此刻完全把這當成了遊戲,心裡的作怪因子禁不住的活躍起來。
「這張臉如今比以前更美了,王妃姐姐,你說若是它花了宇哥哥還會喜歡嗎?」夏若雪輕輕的在納蘭天天的臉上比來比去好像在找一個黃金分割點好來上一刀,「嗯~~這是一個很有價值的問題,要是他喜歡呢,就說明他喜歡的是我的內在,那麼你這麼做就算是值了,若是他不喜歡呢,就說明他是一個只愛美貌的負心漢,那麼你這麼做也值了。」納蘭天天一臉認真的為夏若雪做著剖析,夏若雪聽完她的話冷哼一聲,「你以為沒了美貌宇哥哥還會迷戀於你嗎?做夢!」
「小雪兒,你是想讓那個狗屁王爺回心轉意嗎?」
「只要沒有你,宇哥哥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夏若雪的臉上露出一絲夢幻的笑容,好似她已經看到了歐陽宇把她抱在懷裡說著寵她愛她的話,納蘭天天看她那副樣子忍不住嗤笑,還真是單純啊。
「小姐,天要亮了,再不走晚了夫人又要罵我們了!」屋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好像很著急的樣子,夏若雪皺起眉頭看看瞪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的納蘭天天,「晚上再來收拾你!」說完便開門出去了,納蘭天天聽到門又被鎖上了,腳步聲漸漸的遠了,「呵~想關住我?也不看看我是誰!」輕輕鬆鬆的掙斷身上的繩子,納蘭天天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縱身一躍便從屋頂衝出去了,「咳咳~~這是什麼年代的屋子啊!真是,怎麼這麼多灰?!」本來想耍帥的納蘭天天結果被屋頂的灰嗆得眼淚都出來了,拍拍身上的灰,看看天色,真的要天亮了,不知道自己失蹤了一晚上有沒有人發現呢?不過那狗屁王爺要是知道自己不見了會緊張成什麼樣呢?納蘭天天眼珠一轉臉上露出奸詐的笑,腳尖一點飛身離開了。
宇王府內,歐陽宇聽到下人來報說天天不見了,頓時懵了,這算什麼?南柯一夢嗎?才不到五天,又不見了?
「給我搜!翻遍整個軒轅城都要找到她!」
「是,王爺!」以王行為首的一群侍衛領命就要往外走。
「搜什麼呀?」納蘭天天突然出聲讓一屋子人都有些詫異,不是溜走了嗎?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歐陽宇聽到納蘭天天的聲音心裡一陣激動一轉身卻被嚇了一跳,因為納蘭天天吐著舌頭翻著白眼正緊緊的靠在他的跟前,「哈哈……嚇到了吧!」納蘭天天一巴掌拍在歐陽宇的頭上,那些侍衛下人都是一驚,不敢想象一會兒這個女人是什麼下場,可是……歐陽宇順勢一把把納蘭天天緊緊地摟在懷裡,「去哪了?」聲音禁不住的顫抖,納蘭天天拍拍他的後背,「去會了會老朋友呵呵~~」
「老朋友?回來就好。」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沒問出口,納蘭天天一把推開歐陽宇雙手抱在胸前玩味的看著歐陽宇的臉,「你很緊張?」歐陽宇吶吶的點點頭,「哦~~那如果我毀容了,你還喜歡我嗎?」
「不管天天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歐陽宇深情的看著對面的納蘭天天又伸手欲抱住她,卻被她一手打落,「真肉麻,好了,我累了去休息會兒。」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去,臉上頓時滿是笑意,「對了,晚上我帶你去見見我們的老朋友。」說罷扒拉開門口的那些侍衛就出了書房,歐陽宇怔怔的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好。」
「王爺……」
「你們都下去吧。」歐陽宇回過神來看看門口的那些人,心情很好的笑著說道,那些人看他的笑有些渾身發冷,不自在起來,趕緊逃也是的離開了書房,歐陽宇回到書桌后,拿起一本書眼神直直的看著,可是那書卻事反著的……
魔教
君翊醒過來已經兩天了,可是他沒看到天天,問葉風他們天天去哪了,他們總是支支吾吾的轉移話題,莫憂和莫離兩個小傢伙已經被水印月帶回水月宮了,說是去參觀旅遊,教里的人誰見到他都在躲,這讓他很不舒服,心裡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天天出事了。
「來人!」君翊負手站在窗前,影聽到他的叫聲開門進來,偷偷看一眼窗前的教主,心裡七上八下的很不安,「教主。」
「說,天天到底怎麼了?她在哪?」冰冷的語氣讓影心中微顫,後背有些許冷汗冒出,「夫人她,很好。」
「我要聽真話。」君翊眉頭緊皺,對影的回答很不滿,儘管自己心中期盼的真是天天很好,可是他更想知道的是實情。
「教主……」
「說!」
「是,夫人在二十幾天前自己離開了,不過屬下已經派人去找了,水月教也派人在外尋找。」影的額頭已有細密的冷汗冒出。
「原因。」君翊雙眼微眯,望著窗外的目光沒有焦距,看的不知是什麼,心裡很亂,天天為什麼有一次離開了?這次是真的拋下自己了嗎?
「這個……屬下……」影握了握拳頭,不敢說出口。
「說!不要讓我重複第二次!」雖然語氣冰冷可是細細的看君翊渾身卻在發抖,呼吸有些不暢,緊握雙拳穩住自己的氣息,暗暗告訴自己,天天是有苦衷的,或者是一時貪玩……
「夫人為解教主體內的兩種劇毒,不得已動用了她體內的冰魄,教主的毒解了,可是夫人她……」
「她怎麼樣?!」君翊不敢再聽下去了,怕是自己接受不了的後果,可是心裡的擔憂讓自己不得不聽下去,猛地轉過身一把的拽住影的衣領,影的雙腳已經離地,驚恐不安的看著緊張異常的君翊。
「夫人她、她體內的冰魅之魂分裂了。」
「然後呢?」聲音禁不住的顫抖,雙目已經隱隱透著紅色。
「起先是很短的時間裡會變成另一個她,後來那個陌生的夫人出現的時間越來越長,直到二十幾天前一整天都沒變回去,接著她就偷偷離開了。」影的聲音越來越小,君翊聽完他的話頹然的鬆了手,另一個天天?那是什麼意思?不認識自己了?又或者是,不愛自己了……
「另一個她是什麼意思?」眉頭緊蹙,雙眼中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就是變成另一種性子,到處搞破壞,還、還不喜歡老爺他們管束她,就連兩個小少爺她都不喜歡了,有些邪惡……」聲音低不可聞,君翊的眼神暗了下去。
「教主……」影看著君翊失神的樣子有些擔憂,君翊擺擺手,「下去吧。」
「可是教主……」
「走吧,讓我靜一靜。」身形不穩的轉過身,緩緩的向床榻走去,影無奈的嘆口氣,神色凝重的退出了房間。
宇王府內,納蘭天天今天倒是很安靜沒搞破壞,以至於吃飯的時候歐陽宇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還有些神經質,有時候突然抬頭看看窗外,看看是不是起火了,有時候有皺眉緊緊的盯著安安靜靜吃飯的納蘭天天,難道是在醞釀中?
納蘭天天手中的筷子剛伸到歐陽宇面前的一盤菜中,歐陽宇竟渾身一顫,很不幸的手邊的杯子壯烈犧牲了,納蘭天天抬頭淡淡的看著一眼,「你怎麼了?有心事?」
「呃~沒有,那個,天天今天不舒服嗎?」歐陽宇探究的看著面色淡淡的納蘭天天。
「沒有。」
「那,心情不好?」
「沒有。」
「那天天是在想著什麼重大的計劃?」
「是,我在想怎麼能堵住你的嘴巴!快吃飯!哪那麼多廢話!」納蘭天天沒好氣的把一個饅頭塞到了歐陽宇的嘴中,歐陽宇悻悻的拿出饅頭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有受虐傾向?還是樂於看到天天搞得到處烏煙瘴氣的樣子?甩甩頭把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統統甩掉,「呵~抽風吧你!」納蘭天天斜他一眼。
「王、王爺……」管家快步走進飯廳,有些誠惶誠恐的看看正在吃飯的二人。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歐陽宇沒怎麼在意的問了一句。
「您、您的書房塌、塌了……」
「什麼?!」歐陽宇頓時站了起來,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剛剛還好好地怎麼說塌就塌了?有些不確定的低頭看了看一臉淡然的納蘭天天。
「看我幹嗎?我可沒把它弄塌了。」納蘭天天絲毫沒有做賊心虛的表情,歐陽宇還真信了,轉頭看向門口的管家,「到底怎麼回事?」
「奴才在柱子底下發現,土都鬆了……」
「哦~~我怕那些柱子長不高就給它們鬆了鬆土,王爺前夫,我做的不對嗎?」納蘭天天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歐陽宇,歐陽宇嘴角抽了抽,「呵呵~怎麼會呢,就應該那麼做。」老管家聽到歐陽宇的話差點沒昏過去,柱子也可以長高嗎?還鬆土,這兩個主子八成真的是腦子壞掉了。
「奴才還在書房牆下發現大量的螞蟻。」
「哦~~我看你的書房太安靜了,前幾天就在牆根底下撒了些蜂蜜,本想是招蝴蝶和蜜蜂的,沒想到招錯了,王爺前夫,天天做錯了嗎?人家也是怕你太寂寞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瞅著歐陽宇,讓他心中猛的一顫,心疼的摸摸她的臉,「對,天天真是善良,處處為我找想。」
「王、王爺,這……」老管家情緒不穩的渾身直打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黑白顛倒?
「好了,叫人來修就是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歐陽宇揮揮手示意管家下去,「是。」老管家腳步發軟的往外挪,背影有些凄涼,看來這宇王府是要毀了……
吃完飯,天色有些擦黑了,納蘭天天拉起歐陽宇的手就往府外走。
「天天,我們這是去哪啊?」歐陽宇有些不解。
「會朋友。」
「天天昨晚見的那個朋友?」
「對。」
會是誰呢?歐陽宇疑惑的看著前面拉著自己一頓走的納蘭天天,看看兩人緊握的手,臉上掩不住的笑,見誰都無所謂了,只要是和天天在一起到哪自己都開心。
一路疾走終於來到了那個小茅屋,看看們還鎖著,納蘭天天鬆了口氣,「走吧,進去。」
「哦。」歐陽宇看看面前的小破屋,抬腳就要踢門,納蘭天天趕緊拉住他,「哎哎哎,你幹嗎?」
「進去啊。」
「誰讓你從這進了,那裡。」納蘭天天沒好氣的打了歐陽宇的頭,抬頭指指屋頂,歐陽宇揉揉被打痛了的腦袋,不解的看著上面,「哪裡?」
「笨,抱我飛上去。」
「天天不會輕功嗎?」
「哎呀?給你個吃豆腐的機會都不要,抱不抱?!老娘有那麼差嗎?」納蘭天天臉色有些不好,眼中閃著憤怒的小火苗。
「不、不是,願意願意。」歐陽宇臉紅紅的摟住納蘭天天的腰,腳尖輕點就飛到了屋頂,「從那個洞下去。」納蘭天天指指自己頂開的那個洞,歐陽宇便抱著她輕輕落到房子里。
「這是什麼地方啊?」歐陽宇打量著屋裡的環境,整個就只能用一個詞概括,那就是破舊不堪,伸手揮著周圍的塵土。
「這是一間屋子。」說了等於沒說,納蘭天天懶懶的躺在一對稻草上,歐陽宇也擠到她身邊躺下轉過頭痴迷的盯著納蘭天天的側臉。
「小姐,我們一天都沒給她吃的,她會不會餓死啊?」
「餓死活該,快,開門。」屋外傳來說話聲,納蘭天天瞬間雙眼閃著興奮的光芒,用胳膊肘捅捅身邊的歐陽宇,「哎,來了。」
「嗯?誰?」歐陽宇正看得痴迷根本沒聽到什麼聲音。
「看看就知道了。」
開鎖的聲音過後,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因為天已經黑了,根本看不清人的樣子,歐陽宇也聽到有人開門了,轉過頭不滿的看向門口。
「點燈。」夏若雪吩咐那個小丫鬟,接著便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一會兒那盞小小的油燈就發出昏黃的光。
「宇、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