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劫獄
更新時間:2012-05-31
同樣是漆黑的深夜,烏雲籠罩,傾盆的暴雨滌盪著陰冷的寒意。
不同的,是這一切都是由魔法強行扭曲天氣,所形成了。只要法力的干涉源源不斷,這個地方,就永遠都是黑夜,永遠沒有晴天,烏雲也一直陰翳。
對於一個處在這個環境的古老建築來說,這一切讓它從內到外,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然而實際上,任何人一眼看去,就知道,這裡不過是一片殘破的遺迹。或者很多年前,它是一座輝煌的古堡,而現在,僅僅是一些殘骸罷了。
那麼這個在半空中,呼風喚雨,製造出一片陰森鬼域的人,只是在玩鬧嗎?
當然不可能,這個人全身籠罩在一層漆黑的斗篷,在烏雲中隱隱約約不可見。他沒有半分憑依,靜靜立在半空,連一個小手指都沒有動一下。身邊的烏雲暴雨,卻像是有人指揮一般,將這片廢墟淋得通透。
擁有這樣的魔力,自然不是瞎子。
他所做的一切,也不是為了,這個表面上看見的斷壁殘垣。那只是一個非常高明的障眼法,遮掩一個區域的真實情況,蒙蔽其他人的障眼法。
但是對於一個沒有任何憑藉,就可以在半空中飛翔的高手,這點技巧又豈能真的生效。
何況,即使這些景象縱然栩栩如生,那衝天的怨氣,也瞞不過他的感應。任何一個精英的魔法師,他的感知也必然是超人一等的。這個幻象魔法下面,所掩蓋的地方,正是阿茲卡班。魔法世界最古老也是最著名的監獄,不知道有多少黑魔法天才,還有性格極端的巫師,和更多的被冤枉的亡魂,長眠在這裡。
這些人死去的時候,僅存的快樂記憶,都被吸食一空,剩下的只有忘不掉的衝天怨氣,還有對生命極端的麻木。
長年的積累,使這個地方沒有一個正常人,願意駐足。
所以它們的守衛,全都是令人厭惡的攝魂怪,只有它們,才能在這個環境,如魚得水。還可以享受到,人類快樂的情緒,這種對於他們來說難得的美味。
但是,這對於阿茲卡班的環境,沒有半點的助益,只讓這個殘酷的地方,更加血腥而已。
現在的黑袍人,正在做的,同樣是一個掩飾。讓這裡的一切,都不會被探查到,他改變的,不僅僅是天氣,同時混亂的,是這一方空間的元素流動。
他遮掩的,不再單單是麻瓜們的耳目,連帶著魔法師,也都別想了解烏雲內,具體發生了什麼。
當然,對於一些感應敏銳的巫師來說,還是可以發現這裡有問題的。不過他們更多會認為,是天氣原因導致的,沒有切實發現,沒有誰願意到這個被詛咒的地方,白白跑一趟。
所以,當黑袍人做完這些,前期的準備后,再無半分顧忌。
只見他輕飄飄,落在了實地,彷彿是一片羽毛,無聲無息。他的臉上,出現一個鬼氣森森的面具,兩個眼孔中,放射出奇異的光芒。
這個人,自然正是安布羅斯,他剛一落地,已經引起了攝魂怪的注意。一群黑色的霧團,迅速在半空中劃過各種平滑的軌跡,從四面八方向他撲擊過來。
然而,這些對於精英魔法師,都是極其麻煩的東西。面對那個面具,卻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迅速被面具放射出的無數光圈,逐一籠罩。最後如同百川歸海,聚成一股黑色的洪流,被完全收納吞噬,沒有留下半點的痕迹。
事實上,當安布羅斯在阿茲卡班上空,興風作浪的時候,絕大多數攝魂怪就已經感覺到了異常。
失去了身體的阻隔,憑藉靈魂和元素直接接觸,總是比一般生物,要敏銳很多的。可是不知道是見慣了人類法師,在他們面前的怯懦,不太在意,還是在本能中,對於安布羅斯那個面具的畏懼。竟然沒有一個,打擾安布羅斯的行動。
直到現在,安布羅斯欺到了頭上,再也不能自欺欺人,選擇鴕鳥政策。才有一群膽大的傢伙,過來接觸。
只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安布羅斯現在準備充分,它們沒有了半點還手之力。安布羅斯平靜的看著它們在苦苦掙扎,直到最後失敗,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就那麼一步一步,邁入阿茲卡班這個邪惡的地方,如同進入自己的家,輕鬆而閑適。
可是一路上,無論多少攝魂怪,採用的一切辦法,都沒有對他造成半點阻攔。
而這個地方,除了攝魂怪,再沒有任何的防禦力量。
現在是三年級接近期末,大部分的攝魂怪,被魔法部派了出去,追捕小天狼星。安布羅斯選擇在這個時候,倒不是害怕其他時候攝魂怪數量多,而是特意作出這種假象,讓人覺得是乘虛而入。
另一方面,他也想保留下伏地魔的這批力量,用來平衡雙方的實力。
當然,對於那些真正的食死徒,他反而不會留手。這些人他對付起來雖然也不算什麼困難,卻都是伏地魔最忠實的擁護者,總是些麻煩。
他一路上遇見了幾個囚犯,基本上都沒有人形,看著他們麻木的眼睛。安布羅斯嘆了口氣,揮動魔杖,取走了他們的性命。
無論他們因為什麼,來到了這裡,死亡對於他們,恐怕是最好的選擇。
其中有幾個,倒是還保留著正常的神志,應該是食死徒。或許是攝魂怪的照顧,還有他們本身精神的不正常,讓他們得以殘存。可是安布羅斯這裡,卻一視同仁,直接送他們去死。
這些應該是伏地魔後來復出的班底,其中那個女的,或者正是那個著名的瘋子,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但是不重要了,現在,這間牢籠的所有人,都是一個下場。死亡,而且是屍骨無存的死亡。
唯一的意外,是安布羅斯的父母,他們同樣是神志不清,卻是安布羅斯在這個世界不多的牽挂。他所做的一切,也正是為了掩蓋,營救他們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