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責任感
寂靜的公園,如刀的冷風,枯黃的樹木。
朱姍和沈飛坐在枯樹旁的一個長椅上,朱姍看著滿身酒氣的沈飛,秀眉微蹙:「你怎麼喝成這樣,在欣怡哪兒搗亂的酒鬼不會是你吧?」
沈飛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轉身將朱姍抱入懷中,他大叫:「我不想幹了,我想念我的軍營,我想念我的戰友,我討厭現在生活,我不想每天都在演戲,我已經很疲憊,這個遊戲我不想再玩下去了。」
朱姍用力將沈飛推開,與他直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是一個軍人該說的話嗎?別忘了你職責與使命!」
「軍人也是人,你無法理解我現在心中的痛苦。」
「我理解,人這一生並不是每一件事都會隨你所願,有些事無論你是否願意,都必須非做不可,這就是責任,作為一個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應該具備的責任感。」朱姍道。
人豈非就是為責任而活,沒有人可以真正的擺脫責任,父母有養育兒女的責任,兒女有孝順父母的責任,丈夫有賺錢養家的責任,妻子有相夫教子的責任,軍人有保教為國的責任,警察有除暴安良的責任······
沈飛臉色有些緩和:「我不知道自己將來該如何面對周浩東,他一直把我當做好兄弟。」
朱姍喝斥:「記住,你叫沈忠濤,是一名特種兵,並不是黑社會老大沈飛,你不要忘記本來的自己。」
沈飛喃喃自語:「我叫沈忠濤,我叫沈忠濤······。」
冷月無聲天破曉,醉意已淡人清醒。
朱姍看著沈飛已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希望這場遊戲早點結束。」
朱姍吃過早飯回到刑警隊,舒妍正在和刑警隊的同事們依依不捨的告別,因為那次咖啡館遇襲后,舒國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最終舒妍被調到派出所工作,舒妍看到朱姍來了,馬上迎上前,淚眼朦朧:「朱隊,我會想你的。」
朱姍笑笑:「傻丫頭,你又不是去偏遠山區的派出所,有時間可以到刑警隊來看我們啊。」
「是啊,我們有時間也會去看你的。」馬軍道。
舒妍的淚還是流下來,在舒妍調來刑警隊這一年多時間裡,每位同事都對她關愛有加,十分照顧,她嘴上雖然不說,可是她心裡比誰都明白,她捨不得離開這些好同事,她怎能不傷心。
就在氣氛一片凝重的時候,張定國打破了這凝重的氣氛,他走進來,看到舒妍臉上的淚痕,問:「小舒妍,到派出所工作一樣是為人民服務,那裡的同事也很好的。」
舒妍勉強笑笑:「知道了,張局。」
張局言歸正題:「朱姍,有人舉報櫻花娛樂城地下室二十四小時設賭,你和馬軍帶幾個人去查查。」
朱姍答應一聲,又和舒妍到個別,就和馬軍率眾刑警駕車向櫻花娛樂城駛去。
朱姍他們的車在櫻花娛樂城外停下,坐在副駕駛的馬軍問:「朱隊,我們不衝進去抓人?」
「就這樣衝進去是抓不到人的。」
朱姍指著櫻花門口的監控攝像頭:「我們剛衝到門口,人家就已經知道咱們來了。」
「那怎麼辦?」
「喬裝改扮。」
一個小時后,朱姍濃妝艷抹挎著滿臉老腮鬍子的馬軍向櫻花娛樂城裡走去,他們剛走進大廳,就有兩個保安攔住他們:「對不起,我們這裡還沒有到營業時間!」
馬軍略顯不耐煩,大聲吼道:「老八讓我們來的。」
保安一愣:「真是八哥讓你們來的?」
馬軍心道:「還真蒙對了。」他臉色陰沉:「廢什麼話!要不我現在打電話讓八哥親自來跟你們說一聲啊?」
保安連忙點頭哈腰:「不用,不用,八哥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請跟我來吧!」
朱姍和馬軍跟著一個保安身後往地下室走,朱姍小聲問:「你怎麼知道鸚鵡是這裡熟客?」
馬軍不明白:「鸚鵡?」
朱姍笑笑:「八哥嘛!」
馬軍小聲笑道:「蒙的。」
說話間保安已經將二人帶到地下室的賭場里,這裡各種賭具一應俱全,撲克、麻將、牌九、骰子······,地下室里煙霧瀰漫,人員擁擠,每個人臉上都像打了興奮劑似的,玩的不亦樂乎,朱姍和馬軍換來點籌碼,在裡面轉悠了幾圈,這裡有很多人曾經都被朱姍抓過,朱姍臉上脂粉摸的比刷牆的泥子還厚,可是還有有人把她認出來,一個又肥又胖的賭徒盯著朱姍看了半天,忽然大叫:「警察。」
這一聲「警察」場面當時就失控了,眾賭客紛紛玩外跑,設賭的工作人員忙收拾獨具,馬軍呼叫外面的刑警進來支援,朱姍上前去攔截那些逃跑的設賭人員,朱姍剛追兩步,就被四個日本舞娘擋住,朱姍剛要掏槍,四個日本舞娘揮舞著手中的武士刀向朱姍砍來,朱姍連連後退,她沖著馬軍大叫:「這裡我來應付,你追,一個也不能讓他們跑了。」
這句話剛說完,朱姍的雙節棍已在手,朱姍揮舞著雙節棍和四個日本舞娘打成一團,棍影飛舞,刀光閃動,轉瞬間四個日本舞娘的慘叫連連,紛紛被朱姍的雙節棍****在地,等朱姍衝出地下室,就看到滿臉失落的樣子,朱姍忙問:「人那?」
馬軍自責:「一個都沒抓住,等我衝出地下室,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