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請你原諒
.軒轅蘇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獃獃地看著白色的天花板足足用去了十分鐘，隨後他才轉頭看向別的地方。(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65zw文學網)
「又是醫院……」軒轅蘇心裡嘀咕道，他發現最近上醫院的頻率又有上升的趨勢，簡直可以比得上當初剛剛進入監獄的那段時間了，想起了自己這回上醫院的原因，他心裡哼了一聲便四顧尋找那個罪魁禍首起來，畢竟心裏面還是擔心她的安危的，當時暈過去的時候許朝雲還沒有脫離危險呢。
隨即他立刻發現了身邊那一個女人，她坐在床邊低頭靠在床頭邊的床頭柜上正在那裡假寐，用不著她抬頭，軒轅蘇一眼就將她給認了出來，不是他的雁姐還有誰？
軒轅蘇不敢再動，生怕吵醒了他的雁姐，他側著頭，怔怔地看著於鴻雁，鼻子里漸漸地嗅到了一股不屬於醫院的熟悉的幽香。
於鴻雁似乎有所感應，她將頭抬了起來，眼睛有點浮腫地朝著軒轅蘇看去，四目相對，軒轅蘇如被抓住正在幹壞事的小孩般轉開目光，低聲道：「雁姐。」
於鴻雁喜道：「你終於醒過來了，真讓人擔心死了！」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軒轅蘇慚愧地說道。
「跟我你就別客氣啦，你知道你躺了多少天嗎？足足躺了三天三夜啊，阿雲陪了你兩天半，一直水米不進，直到快中午的時候給她爸爸叫回去了……」於鴻雁道：「她知道你醒過來的話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別再提她了，那個女人，以後我再也不理她了！」軒轅蘇賭氣地說道。
「是么？那麼，為什麼你昏迷的時候拚命喊著阿雲阿雲的？我才守了你半天，就聽到了快一百聲了！」於鴻雁眨著眼睛說道。
軒轅蘇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轉念問道：「有嗎？那麼我叫雁姐叫了多少聲呢？」
於鴻雁目光游移，低聲道：「大概有那麼一兩聲吧。」
於鴻雁還是不善於撒謊，軒轅蘇心中登時有了答案，心中一陣歡喜又有一陣惶惑，歡喜的是於鴻雁似乎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惶惑的是她似乎沒有接受的意思。
兩人間沉默了下來，直到軒轅蘇的肚子咕地一聲響，才將兩個互相胡思亂想的人給喚醒了過來。
「啊……」於鴻雁輕呼道：「都忘記了，你餓壞了吧？這裡有醫院給你準備的晚餐，我讓他們熱一熱再吃！」
看著於鴻雁快步走了出去，軒轅蘇心裡亂成一團，是該跟他的雁姐挑明白了還是繼續維持這種微妙關係直到自己認為夠資格去追求她？
「現在和雁姐挑明白的結果要麼就是她欣然接受、皆大歡喜，要麼就整個完蛋，說不定連朋友都沒得做，更別說什麼姐弟和死黨了，可是，如果一直不說的話，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達到自己的目標？時間拖久了，還很可能就會給哪個花花大少敲開了雁姐的心扉，那樣的話還不是一樣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著這惱人的事情，軒轅蘇腦海中又閃過兩個美麗的面孔，心裏面就更加煩亂了。
「你受傷不是很方便，還是我來喂你吧。」於鴻雁一勺一勺地喂著軒轅蘇吃著，軒轅蘇怔怔地看著她，看得於鴻雁是越來越不自在起來，漸漸地臉上就變得像一直熟透了的紅蘋果，軒轅蘇很想在上面咬一口，正在吃的究竟是什麼倒是不在意起來。
「阿蘇，許朝雲陪了你兩天半，幾乎就沒合過眼睛，每天只吃一小口東西就再也沒心情吃了，我幾次來看你，都見到她的眼睛紅紅腫腫的，想必她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我知道你跟她有點誤會，但是那並不算什麼大誤會，你還是原諒她吧，人家一個女孩，毫不避忌地守了你三天，你要明白，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你了……」喂完了食物，許朝雲陪著軒轅蘇聊天的時候於鴻雁勸道。
軒轅蘇冷笑道：「是啊，我的醜態都給她看得明明白白了，今後她就有更多的嘲笑我的資本啦！」
於鴻雁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軒轅蘇，或許察覺以自己的身份來勸軒轅蘇只會讓他更加倔，於鴻雁識趣地不再提許朝雲，跟軒轅蘇提起了最近法院里發生的趣事。
有些事情實在是很荒誕，於鴻雁說得活靈活現的，把軒轅蘇逗得直樂，一掃剛才的鬱悶氣息。
就在軒轅蘇聽得高興的時候，門口被咚咚地敲響了，軒轅蘇隨口叫道：「進來！」
結果隨著這一聲走進來一堆人，抬頭一看，軒轅蘇都認識，不是軒轅蘇那些沒義氣的哥們還有誰？
「老大！」來的七大金剛一字排開朝著軒轅蘇一個鞠躬，然後又對於鴻雁鞠躬道：「大嫂！」
軒轅蘇的心臟通通地狂跳起來，他偷眼瞧了瞧於鴻雁，只見她也滿臉通紅，抓起桌上的一個蘋果就朝為首的鄧偉業砸去，嗔笑道：「誰是你們大嫂了，叫雁姐！」
鄧偉業眼明手快地將那隻蘋果接住了，立馬咬了一大口，讚歎道：「真好吃，謝大嫂賞賜！」
「你們幾個怎麼來了？不要上晚自習嗎？你們可沒我聰明，耽誤了學業可不好。」軒轅蘇唬著臉道，其實心裏面別提多感謝這些兄弟們了。
於鴻雁正拿著另一隻蘋果準備砸向他們，卻見六雙手伸了出來，似乎準備搶她的賞賜，於鴻雁一樂之下自己咬了一大口，嬌笑道：「好吃，好吃，還是留著自己吃算了，免得便宜了你們。」
鄧偉業得意洋洋地道：「還是大嫂高明，老大，今天可是星期五，咱們抽空一起出來看看你還活著沒有，你掛了的話我就是宿舍老大啦，哈哈！」
「臭小子，膽敢試圖篡位，等我好了看我怎麼折騰你！」軒轅蘇狠狠地說道。
「有……呃……雁姐在，我看你敢把我們怎麼樣！」莫少奇沒有鄧偉業那麼膽大妄為，給於鴻雁瞪了一眼就只好改口，隨後又拿出了軒轅蘇的背包放在桌上，解釋道：「你的阿雲打電話讓我們拿你的東西給你，裡面課本和筆記都有了。」
軒轅蘇望向於鴻雁，於鴻雁點點頭，道：「是我告訴她你醒來了的消息的。」
軒轅蘇點點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道：「你們幾個打算不回校了？」
鄧偉業大刺刺地道：「想啊，可是，如果不是我厚著臉皮敲門的話，大夥還得在外邊站崗呢，大嫂，對不起啊，我們馬上就走！」
「就數你小子最皮了，你們老大傷成這樣你們還想回去？給我老老實實留在這裡陪著他，阿蘇，我媽媽不許我在外頭呆得太夜的，你想辦法抓兩個兄弟照看你，明天一大早我再過來。」於鴻雁站了起來抓起自己的提包說道。
「嗯，雁姐，一路小心！」軒轅蘇點點頭，於鴻雁揮舞著拳頭朝著鄧偉業比了比，轉身便往外走。
「大嫂，不送啦！」鄧偉業一聲怪笑，大夥一起沖了上去，瓜分軒轅蘇床邊堆成了山一樣的水果。
「哇，這是校長送的，這是團委送的，這是學生會的，這是……老大，這次你可發達啦，全校轟動啊，你的故事都可以拍成一部電影了，為救愛人勇闖龍王山，智勇雙全斗惡賊，浴血奮戰擒匪徒……現在學校裡面到處都在學習你的英勇事迹啊，據說省電視台、南京電視台都想採訪你呢，說不定還可以上中央電視台，現在校內的女孩一提起你就兩眼星光直冒，小心回校后被人**啊！」莫少奇一面翻著軒轅蘇這兩天得到的慰問品，一面調侃道。
軒轅蘇憂心的卻是另一回事，心中更煩悶了。
「恭喜你，你和楊毅的約戰自動取消了，你不用再煩惱要給人揍啦，學校下達了一份通知，校園內公平的競技中不允許出現趕鴨子上架的事情，否則就可以向學生會投訴，嚴重的連整個社團都要取締，再加上你現在又是身手超卓的英雄人物了，所以，今後不會有人再敢惹你啦，就算你在食堂裡面欺負許朝雲估計也沒人敢管你了！」陳德斌很敬業地給軒轅蘇把脈，一面笑道。
「哦，這麼好？看樣子挺不錯的嘛。」軒轅蘇臉上一點喜色都沒有。
「老大，你好像有心事，許朝雲呢？她怎麼不在？這兩天她一直都在的，剛才我們的台詞原本是給她準備的呢。」莫少奇說道。
「為什麼你們老是要提起她？難道她跟我真的有那麼密切嗎？」軒轅蘇在肚子裡面說道，嘴裡卻隨口答道：「她爸爸叫她回家去了。」
「真看不出來，許朝雲對你會那麼好，知道嗎？那天我來的時候正好瞧見她一面吹著口哨一面給你把尿，呵呵，當時差點把我樂死，我們英明神武的老大居然也有這麼一天，我都不敢驚動她，直接就回校了，買的香蕉全塞了這幾個傢伙的肚子！」馬明揚呵呵笑道。
軒轅蘇覺得自己的臉就像是火燒一樣，居然還有這種糗事，難道許朝雲不知道可以讓護士做這些事情的么？
「我說各位，吃光了我的東西就罷了，難道不知道醫院九點過後不許探視嗎？你們七個人都把我的病房給塞滿了，再不走待會護士小姐就要過來趕你們走了！」軒轅蘇沒好氣地罵道。
「假如我們都走了，明早大嫂過來看到我們一個都不在一定會罵死我們的，你累了的話就自個休息，我們猜拳決定留誰在這裡陪護士妹妹好了。」田景揚道。
「操，要留下可以，不過不許吵我休息！」軒轅蘇故作氣惱地轉頭閉目不理他們，其實心裡頭還是挺舒服的。
最後留下來的還是陳德斌和莫少奇，軒轅蘇指定讓他們留下，因為無聊的時候可以和莫少奇聊天，哪裡不舒服陳德斌可以給他按摩……另外，這兩人關係還是有點問題，軒轅蘇想讓他們多接觸接觸好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第二天一大早，最先過來的不是於鴻雁倒是許朝雲，她在爸爸的勸說下終於定下心來在那個臨時的家中休息了一晚再回南京，她要用最好的狀態去見軒轅蘇，昨晚得到了軒轅蘇已經醒過來的消息后她終於定下心來美美的睡了一覺，一大早又急匆匆地返回了南京，然後直接就來到了醫院。
她來的時候病房裡三個大男人都還睡得正香，只有陳德斌在她開門的時候在陪護床上翻了個身。
許朝雲輕手輕腳的將手裡提著的袋子放在了桌上，然後開始收拾桌上凌亂的果皮果核，心中不由得埋怨道：「這些傢伙究竟是來陪護的還是來享受的啊，一個個睡得像死豬不說，居然吃了東西都不收拾乾淨！」
陳德斌乘她出去扔垃圾的時候迅速爬了起來，推醒莫少奇，拖著他跑到盥洗室去處理個人衛生問題，隨後許朝雲又回來了。
「大嫂！早啊！」陳德斌和莫少奇恢復了精神繼續昨夜未盡的事業。
「噓……別吵醒他，他昨晚什麼時候睡著的，你們沒有讓他熬夜吧？」許朝雲低聲問道。
陳德斌和莫少奇把腦袋搖得就跟撥浪鼓般，打死他們也不會承認是他們吵得軒轅蘇四點鐘才睡著的。
「大嫂，我們到市中心轉轉，有事打電話找我們，下午我們再過來看看。」莫少奇他們說了一聲之後就跑了，許朝雲巴不得他們趕緊走，許朝雲看了看時間，提起尿壺略為遲疑，軒轅蘇睜開了眼睛，淡淡地說道：「這事情還是叫護士吧。」
許朝雲遲疑了一下，軒轅蘇已經把叫護士的警鈴按亮了。
許朝雲放下尿壺，跑去洗手間洗了洗手，出來的時候護士已經給軒轅蘇把尿給放了，看見許朝雲從洗手間出來，護士頗為奇怪地看了她兩眼，囑咐了兩句后便走了出去。
一會兒另一個護士小姐推著推車進來，給軒轅蘇解開繃帶換藥，然後再紮好，給軒轅蘇吃了點消炎藥，再吊一瓶不知道什麼藥水的吊針之後護士小姐推著車走了出去。
葯管里的藥液一滴一滴地滴著，時間緩緩地流逝，許朝雲打開帶來的飯盒，道：「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早餐，我喂你吃吧。」
軒轅蘇把頭扭到另一邊去了，許朝雲經過許磊昨天的提醒早有準備，心中嘆息一聲道：「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我承認在那天晚上之前我給你惹了不少麻煩，可是，自從那晚你去泰拳道館給孔德龍打了一頓之後我就已經後悔了，那天在龍王山上的事情我發誓絕對不是我故意的，在那裡我真的很害怕，我又怎麼會作出那麼愚蠢的事情呢？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只求在你住院的時候能夠盡一點心意，你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在那種時候你都肯救我，難道現在連我的道歉都不肯接受嗎？假如你真的討厭我，等你出院了，你想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好，或者是繼續發展下去也好，一切我都聽你的，請你現在給我一個機會守在你的身旁，表示一下我的歉意好么？」
好一會兒病房裡只有許朝雲那哽咽的低泣聲，軒轅蘇罵了自己一句，終於回過頭來，淡淡地說道：「我餓了，你不是說要喂我的嗎？沒見誰陪病人的時候還像你這樣哭得一塌糊塗的，小心護士小姐找你麻煩！」
「你肯原諒我了？」許朝雲如梨花帶雨般的臉上煥發出喜悅的神采，假如軒轅蘇手裡有相機的話一定會將她現在的神色拍下來。
「原諒也談不上，不過我想你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基礎，是我太傻了，等出院后還是照你說的，我們之間該結束了。」軒轅蘇吃了一口熬得很爛了的瘦肉粥說道。
「這事情到時候再說吧，現在你還是我的男朋友，請接受我的道歉好嗎？」許朝雲輕輕吹涼了勺里的粥，試了試溫度，然後小心地送進軒轅蘇嘴裡。
「肯吃你的東西已經表示我原諒了你，但是我們之間確實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我想我很快就能出院了，所以，先把事情說明白對大家都有好處。」
許朝雲哀怨地道：「你還是沒有原諒我，雖然表面上你裝成很大度的樣子，實際上你還在恨我害你挨打害你受傷，對不對？是的，那些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不對，但是，犯了錯難道就不能改過嗎？我會很努力改，我不會給你再帶來麻煩的。」
軒轅蘇雙眼直直地看著她，許朝雲也期盼地看著軒轅蘇，軒轅蘇淡淡地道：「可能么？」
「能的！」許朝雲期待著看著軒轅蘇，軒轅蘇微微地搖頭，一臉的不相信的樣子。
許朝雲的臉黯淡下來，一勺一勺地喂著軒轅蘇，不時用手絹給他擦擦嘴角漏出來的粥水，漸漸地，她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於鴻雁正要推門進來，從門口的玻璃小窗上看到了病房裡溫馨的情景，她遲疑了一下，悄悄地走開了。
「你知道嗎？我從來不知道這樣靜靜地服侍人居然也會有那麼的快樂，假如你願意，我可以天天這樣喂你，我會學著做一個合格的女朋友的。」許朝雲輕輕地笑道。
「是嗎？那真要恭喜你的下一位男友了，看來我的犧牲也還算划得來，居然能夠喚醒你母性的溫柔，他真的是太幸福了！」軒轅蘇淡然道。
「為什麼不能是你呢？你是知道的，在你之前我拒絕了上百個男孩，我真傻，選了一個最不起眼的，但是我不後悔，在我眼裡你是最好的！」許朝雲沒有在意軒轅蘇的冷嘲熱諷，她爸爸說過，愛就要說出來，現在她正在努力地將自己的心事說給軒轅蘇聽，究竟他能夠聽得進去沒有都無所謂了，再不說的話今後說不定真的沒有機會再說了。
若說軒轅蘇不感動那也是假的，問題是軒轅蘇也看不懂她究竟是在表述真心還是在那裡撒謊騙人，一真一假，差別可就大了，何況軒轅蘇心中最在意的還是於鴻雁，許朝雲這個時候的表態就顯得有點不那麼重要了。
「你是很傻，拒絕了那麼多愛你的人卻選擇了一個不愛你的窩囊廢，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早日脫離苦海吧，對大家都有好處。」
「我知道，事實並不是那樣子的……」許朝雲給軒轅蘇擦了擦嘴，軒轅蘇又嗅到了那股淡淡的香味，那種他很喜歡的味道，許朝雲拿著東西去盥洗室清洗去了，軒轅蘇卻在下意識地深深回味著那股味道。
「阿雲，你現在在哪裡？今天我有點事情不能去醫院了，你就在醫院？那阿蘇就交給你咯！」於鴻雁躲在醫院的女廁里給許朝雲打電話，不知道為什麼，鼻子酸酸的，她掏出紙巾擦了擦眼角，卻用愉快的語氣說道。
「雁姐，你還是過來一趟吧，阿蘇他不想理我。」許朝雲在病房中的盥洗室裡面，緊緊地關著門，低聲抽泣著，手裡的紙巾換了一張又一張，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天知道她怎麼會陷得那麼深，什麼時候自己挖了一個陷阱自己往下跳都不知道，眼看著陷阱的口子給填上了才發現自己原來也在陷阱里。
「怎麼回事？你哭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於鴻雁一急之下就說漏了嘴，她趕緊圓慌道：「剛才我打電話給當班護士，她說你們倆都好好的呀！」
「雁姐，還是你來吧，他的話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樣想挖開我的胸膛掏出我的心來看看是黑還是白。」許朝雲哽咽著低聲說道：「我雖然想裝作不在意，但是我的心還是好疼好疼。」
「……好吧，我一會就過來！」於鴻雁嘆息了一聲，整了整儀容，照著鏡子將淚水揩乾凈，再也見不到一絲痕迹之後於鴻雁長吸一口氣，展顏笑道：「好吧，為了那一對親手亂點的鴛鴦，於大小姐準備完畢，即刻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