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要穿婚紗

第19章 :我要穿婚紗

第19章:我要穿婚紗

奧普失笑道:「狼眼和黑鷹?有人竟能招惹了他們倆還不死?」

柳璃薇道:「正是,以我得到的消息,那人正在非洲逃竄,而黑鷹會同狼眼對他四處追殺。」

奧普沉吟半晌,說道:「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胖子那裡。」

「哦?倒看不出來原來柳璃薇小姐與胖子關係親密。」奧普陰陽怪氣的說道。

柳璃薇猜不透他心思,說道:「只是一面之緣,消息也不過是他的一個手下給我的。」

「我問個問題,請柳璃薇小姐不要見怪,既然你與胖子有所來往,求他豈不比求我容易,為何千里迢迢來到美國還費老大力氣尋求在下呢。」

柳璃薇一時無語,慢慢喝了口酒,說道:「我求過他,不過他拒絕了。」

奧普呵呵笑道:「不是這麼簡單吧,胖子一向對女人心軟,尤其是美女,呵呵……我斗膽再妄猜一次小姐心思,眼下情況大概是黑鷹與狼煙一撥為了你要救的那個人,和胖子鬧的勢如水火,而公主那邊雖然偏向胖子,卻並不強硬。所以剩下的一個霸君,在下,成了你們兩撥爭取的對象,誰先爭取到在下,誰便多了幾分勝算。柳璃薇小姐,這回我可猜對了?」

柳璃薇聞言心裡一驚,忖道這小黑鬼甚是狡猾,竟把自己的心思猜了個一清二楚。當下笑道:「先生好聰明,所料一絲不差。既然先生已知我來意,可否給我回答?」

奧普哈哈大笑道:「柳璃薇小姐,我奧普既是黑道中人,自然不可能助人為樂不求回報。事情可辦,但總得讓在下有利可圖才好辦。」

「千萬美金如何?」

「我雖說不上大富大貴,幾千萬美金卻也只當零錢。」

「那我讓胖子與公主立下誓約,有生之年絕不與先生為敵如何?」

「哈哈哈……更是笑話,我總領南美北美兩洲,更有世界第一強國美國為後盾,我不招惹他們已是好心,誰敢與我為敵?」

柳璃薇咬牙道:「那你要如何?」

奧普忽然神情大變,說道:「在下自忖各個方面均不差於胖子,唯有這泡妞一道卻不得不服。不說胖子已故之妻瑪麗亞是人間絕色,單說現在圍繞他身邊的紫綠紅三姐妹隨便一個便是國色天香。而在下年近不惑,卻還未娶妻,嘿嘿嘿嘿……柳璃薇小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柳璃薇聽得他話外之音,心中又氣又急。自趙覓之後,她心中便只愛過一個李瀟,要她嫁於別人當真比殺了她更令她痛苦,而眼下李瀟在非洲被兩大國際黑幫追殺,若不答應奧普,只怕李瀟小命不保,思來想去,前後掂量,最後一切瞭然:沒了他,自己也活不下去。與其雙雙而亡,不如答應奧普,待他獲救,自己一死以解脫。讓這個小混蛋永遠欠著自己一份情,來生再還。

奧普見柳璃薇臉上表情忽悲忽喜,最後歸於平靜,哪知道她心裡竟已轉過這許多念頭,微笑問道:「柳璃薇小姐考慮好了嗎?」

柳璃薇看開一切,心靜如止水,淡淡一笑道:「只要那人得救,我便穿上婚紗。」

奧普拍手大笑道:「好,柳璃薇小姐爽快。」說罷,一隻大手輕輕撫上,柳璃薇站起身來,甩掉奧普的大手,微笑道:「那人資料在您助手那裡,我靜候您的消息,先告辭了。」說罷轉身快步離去。

奧普看著柳璃薇離去的背影,聞了聞自己的手,笑笑,說道:「小娘們,有味道。」

出來餐廳,林聞音正在車上等著,看見柳璃薇安然歸來,鬆了口氣,開動汽車,駛上紐約燈紅酒綠,火樹銀花的繁華街道,笑問道:「談的有結果了嗎。」

「有了。」柳璃薇淡淡說道,聲音如水。眼中兩行清淚無聲無息順腮邊留下,飛灑在車窗外陌生的空氣里。

西安郊外的一個軍用機場,一架波音757扎眼的停在狹窄的跑道上。一個白衣女子和一大個胖子站在飛機前交談侃侃而談,幾位美麗女性站在旁邊安靜注視。

胖子說道:「你那個小白臉在剛果聽說最近又范大事了,把黑鷹心愛的手下給炸飛了,黑鷹氣的快成禿鷹了,見誰咬誰,你小心一點,不要輕易暴露身份。我已派人去接應你,你到了剛果先和他們會和再去救那小白臉。不要單獨行動。我好不容易和剛果那邊打通了關係,這架飛機會偽裝成民用機在首都金沙薩降落,明天你就能踏上剛果的土地了,好自為之。」

周舟點點頭,覺出胖子雖然言語樸實可是關心之情表露無遺,她和胖子相處已久,知道這個胖子確實是好色不已,看見美女就想到,但確實也是個憐香惜玉的種子,事事都尊讓女生。

「你放心,我不會亂來。」

胖子點點頭,從口袋裡又掏出一把黑色手槍,造型順暢,小巧玲瓏。

「這是我早年用的另一把佩槍,sig的p245,威力較低,但射速奇快,剛好與沙鷹互補,你留在身邊以作不時之需。」

周舟接過黑色手槍,但覺入手輕鬆,小巧玲瓏,藏於衣物之中甚是方便,當下揣在懷裡,笑道:「謝謝,費心了。」

「話不多說,保重!哈哈。」胖子朗然笑道,轉身走到紫紅綠三女之中,四人一起向周舟揮手告別。周舟走進機艙,從窗口揮手回應,莫名的竟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呼!

飛機帶著低沉的呼嘯,徐徐起飛。

這是我和馬巴待在支流的最後一個平靜夜晚,這幾天里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體力也恢復到了巔峰狀態。同時對於利用開眼的瞬間進行狙擊這項新技能進行了針對性訓練,收穫頗豐,以我現在狙擊之速度,對敵當時直升機上的那隻雛鷹,當能輕鬆取勝。

馬巴坐在一旁,將武器裝備擦了又擦,擦的所有武器都是亮晶晶的,然後將我的那份推了過來,說道:「早點睡吧,明天開始就是生死之戰了。」

我點點頭,躺下身來,看著窗外朦朧的月色,不多會便沉沉睡去,睡夢中已傳來隆隆的戰鼓聲。

晨光初照,日影成雙。我和馬巴早已起床,看著河面緩緩升起的太陽,相視一笑,知道這也許是我們看的最後一次日出了。

最後一次看某種東西時,總會覺得它很美。

馬巴一邊往自己的腰間塞武器乾糧一邊說道:「艾申根本沒有料到我們會躲到這條隱蔽的支流來,倒是在主流上找了我們很多次,都是無功而返。他看找不到我們就封鎖了金沙薩和姆班達卡的河道,想將我們堵住。」

我拿起一把匕首把玩著,笑道:「他封了我們就闖,闖完了咱們再悄悄回來,就是讓他抓不住,氣死他!機場那邊有消息嗎?」

「有,首都國際機場牽扯到很多政治問題,艾申也無法封鎖,不過派了很多暗哨。」

我把匕首塞進腰間,拿起那把sg550突擊步槍,大聲說道:「啟航,回家!」

馬巴啟動船隻,慢慢向著主流的方向駛去。我忽然又想到船上還有一批價值連城的鑽石,不要白不要,當下鑽進貨倉,裝了慢慢一口袋。

駛出支流,我讓馬巴全速前進,從地圖上的比例尺判斷,下午我們即可到達金沙薩的海港。

我趴在床邊無聊看著水面,但覺波光粼粼,水紋凌亂,忽見一團黑影映在水面之上,馬巴大聲喊道:「直升機!艾申自衛隊的直升機!」

我聞聲抬頭,看準直升機位置,微閡雙眼,猛地睜開,恰好透過前玻璃窗看見駕駛員。當下不說二話,舉槍就打,三槍過後,主副駕駛員均斃命於槍下。直升機晃晃悠悠蕩了一會,慢慢落向水面,機上兩名狙擊手跳河逃生,剛跳到空中就被我一一射殺。

馬巴喝彩一聲,話語中底氣漸足,想來是被我的神勇鼓舞。

這天天氣倒是極好,水流風向皆是大順,船仗風水之勢,竟似一葉扁舟急流而下,迅捷異常。

途中不時有艾申鷹爪出現,被我一一幹掉,行至中午,便再無人前來騷擾。我和馬巴都心知這是艾申已獲知我們動向,擺好了大陣勢準備在金打盡。

終於,金沙薩已遙遙在望,馬巴將船速稍減,四周反而異常寂靜。敵暗我明,此時棄船上岸步行當是上選,可是我們志在造成乘船闖過金沙薩的假象,所以必須大張旗鼓的從水路衝過去,整個計劃中最難的也就是這一步。不過突破水上封鎖總比要通過陸上禁制容易很多,我們也別無他選。

驀然間,快艇馬達聲轟然大作,前方水面漸寬,但卻有無數黑影密密麻麻的向我們衝來,其氣勢數量不下於諾曼底登陸之時的衝鋒舟隊。

黑影近到眼前,果然是各種快艇,衝鋒舟,數量之眾,如潰堤蟻穴。近前幾隻衝鋒舟到我們身邊忽分兩隊,包抄我們左翼右翼。一時間槍聲大作,密集如雨點的子彈灑在我們的船上,我端槍開眼,專瞄著油箱打,來一艘打一艘,頃刻間左右各有四條快艇或沉或癱,動彈不得。

我本想憑這四艘壞船打亂後面船隊的陣腳,誰料後面眾船有條不紊紛紛繞船而行,竟絲毫不亂。

馬巴忽然大叫道:「不好!他們有手雷!」話音剛落,只聽船首一聲巨響,我和馬巴慌忙伏在地上,手雷彈片紛飛四濺,竟將我們船艙扎了個便,所幸我和馬巴運氣極好,並沒受傷。

我端槍開眼,正好又一個自衛隊員剛要投擲手雷,我一槍點射,他手腕中彈,手雷拿捏不住,骨碌碌掉在快艇上,轟!一時間血肉橫飛,整條快艇都被炸成碎片。

我連續開眼,又點掉幾顆手雷。此法殺人極快,往往一顆手雷就能輕易炸死整船人。眾船都畏懼手雷傷敵不成,自損兵將,不再投雷,換槍猛打。這倒給了我和馬巴一線生機,畢竟雖然我開眼之後動如閃電,但敵人數量委實太多,全扔手雷必定能中十之二三,炸得幾下我們這艘破船也就沉了,現在他們改雷為搶,讓我和馬巴均是暗中鬆了口氣。

手雷雖然不扔了,可是這無盡彈雨也不好受。馬巴將船開到了最大馬力,快艇衝鋒舟不敢與我們相撞,紛紛避開。避到兩翼便是我的火力範圍,左打一艘,右射一船。初時對方氣焰囂張,千槍齊鳴,打得我和馬巴甚是狼狽,不過隨著河面上癱瘓的船隻越來越多,饒是這幫艾申走狗訓練有素也不免陣腳大亂,我和馬巴卻是越打越順手,在群船中穿梭而過,逍遙自在。

我和馬巴正得意,忽然看到前方船隻紛紛掉頭回撤,但回撤時卻又整齊的將河面中央一條路徑留出,不沾分毫,讓人好不奇怪。

然後突然傳來一陣尖嘯之聲,我和馬巴一愣,身旁河面竟然轟然炸裂,我們的船受到波及,晃蕩不已,我和馬巴腳下一滑,齊齊摔倒。

我捂著頭大罵艾申祖宗八輩,卻看見馬巴滿臉驚異的看著前方,目瞪口呆,彷彿傻了一般。

我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前方河面上,一艘鐵甲巨炮的軍艦竟然緩緩駛來。軍艦艦橋有雙塔雷達,主炮一炮一座,兩舷導彈林立,正是一艘輕型驅逐艦。

「竟把軍艦開河上來了?」我看到不禁大吃一驚,軍艦最小的排水量也頗為巨大,一般均在外海巡航,不輕易開入內河。如今這艘驅逐艦應是馬巴私有,艦上本來掛國旗的地方竟然掛著一面黑旗,旗上赫然印著一隻猙獰的鷹頭,正是艾申自衛隊的標記。

兩船此時離得還較遠,但我換了雪豹之眼后就是未開眼之時,目力也大有長進,忽見驅逐艦上主炮炮口微移,心知不好,趕緊把住輪舵拚命向左。

又是一聲尖嘯之聲,右側河面猛然炸起一道水柱,比上次那炮竟是又近了一些。

馬巴本來還鬥志滿滿,忽然看到這艘軍艦出現,滿腔鬥志瞬間崩潰,趴在地上不肯起來,言語中帶著哭音:「我們打不贏那艘軍艦的,還是快跑吧。」

我卻看著那艘氣勢洶洶的軍艦,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笑罵道:「黑鬼,別鬧了!這艘軍艦可是我們衝破封鎖的最好助力啊!」

馬巴倒也機靈,聽見此話便猜到我心中所想,說道:「難不成,你要劫船?」

我笑著點點頭。

「太湖鬧了!咱們現在所依仗的就是這艘船上的殘垣斷壁來躲避槍林彈雨,你若離開船艙立時就會被打成篩子!」

「所以我們要錯船!把那艘軍艦當成盾牌。」

「錯船?我只聽說過錯車……」馬巴喃喃道,「難道就是讓兩艘船交錯行過,咱們趁機爬到軍艦上去?」

我摸了摸輪舵,說道:「是的,船質量大,速度快,兼之有水之處必興風。所以根據伯努里原理,這錯船乃是航海上的大忌。稍錯不好便會兩船俱毀,不過此處乃是內河,我們船速又慢,萬不可能引起空氣學上的伯努里現象,所以錯船當是我們的上上之選。」

馬巴嘆口氣道:「你這個法子倒是很好,不過卻沒有想到一點。」

「什麼?」

「你當對方軍艦會讓你順順噹噹的跑到它的側翼嗎,我們離得稍近一點便成炮灰了。」

「這話倒是不錯,不過如有上天幫助倒也不是全無可能。」

馬巴看我面色冷靜,言語沉著,也寬心不少,問道:「該如何處理說來聽聽。」

此時雖然遠處快艇衝鋒舟都向後退去,但身邊尚有幾十隻小船環繞穿梭,不斷開槍射擊,我注視了他們半晌,忽道:「馬巴,這船上可有魚叉嗎?」

馬巴鑽進后艙找了一會,出來手裡拎著一副舊魚叉,說道:「估計是以前的老東西了,自從這船被艾申雇傭,有看守保護,便也用不到這麻煩玩意了。」

我接過魚叉,欣喜道:「要的就是它!。」

馬巴迷惑不解,心想船上比這破舊魚叉精良的裝備比比皆是,為何偏偏要它。

我看出馬巴所思,笑道:「你去掌舵,我這就讓對方的主炮啞火。」

馬巴迷迷糊糊接過輪舵,還是不大相信一支魚叉竟能幹掉對方無堅不摧的艦炮。

剛好有一隻快艇從我們左前方沖將過來,我猛然開眼,先用sg550點射掉船上的武器,然後端起魚叉對著快艇船首突的一射,快艇船首為木質,魚叉勁道不小,狠狠扎進船首。

這時馬巴大叫道:「對方戰艦加速衝過來了,炮口好像動了!」

我把魚叉卡在門縫裡,說道:「全速前進!」

馬巴依言而行,向著對方的戰艦全速沖了過去,我們的船一加速便牽動了被魚叉扎主的那艘快艇。本來魚叉繩子就短,船行駛不久,快艇便被拉到我們身邊,與我們的船並首而行。

對方軍艦本來炮口微調,正要開炮,忽見己方船隻與我們靠在一起,如果強攻,只怕兩艘船會同歸於盡,竟然猶豫不絕,船速雖然不減,卻再未發炮。

我心中大喜,暗暗感嘆對方軍艦艦長良心未泯,假若是狼眼黑鷹之流統領那艦,別說是手下兄弟,就是手足至親與我們一起也必要開炮炸船。自古大惡之人不見得本領有多強,能力有多高,但心腸必定是硬如鋼鐵,冰如寒水。

被我們「綁架」的快艇上的人,雖被我一一繳械,但手足未廢,一個精瘦漢子爬到船首,拚命去拽那魚叉,想脫離被我們當成擋箭牌的尷尬情況,我也沒有阻攔,看他辛辛苦苦又拔又拉,費了好大功夫才將魚叉拔掉。他剛一拔掉,小船立刻開足馬力離我們而去。此時我們與軍艦不到一百米遠,依稀可見艦炮黑洞洞的炮口。

看見快艇離開,馬巴嚇的腿都軟了,我沖他淡然一笑,將魚叉塞回槍身,看準時機又是一槍,將河另一邊的一艘快艇拉了過來,這艘快艇一直伴著我們右邊,對左邊剛才發生了什麼渾然不知,竟沒有絲毫防備,被我一擊得手。軍艦本來看同伴脫困,炮口微微抬高,正準備射擊之時,忽見又一艘快艇被我們拉在船側,只能作罷,眼看著兩艘船越來越近。

我和馬巴都知道機會只有一次,雖然還不太了解軍艦兩舷構造,但是情勢所迫,即使兩邊都是滑不留手的急坡,我們也得爬上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軍艦上的細節漸漸能全收眼底。艦首有兩門主炮,一高一矮,一炮一座。艦橋高聳,雷達立於其上,兀自轉個不停。船舷兩側能看見為數不少的四聯發對空對艦導彈。甲板上水手倒是不多,零星幾個,來回走動。

眼看兩船已近在咫尺,馬巴微偏船首,我們的船貼著那軍艦的右側錯了過去。錯船時間分秒寶貴,我拎起早就做好的一條繩勾,衝到甲板上,那軍艦甲板比我們高出許多,我使足力氣用力向上一拋,勾住軍艦欄杆,順繩直上。馬巴緊隨我后,我倆爬到一半,竟被軍艦之上的船員發現,兩人叫著衝上來想掀掉我們的鉤子,我二話不說,從懷裡掏出手槍,揚手開眼,剎那將兩名船員斃命於血泊之中。我心知槍聲將會引來更多船員,於是手上加勁,奮力向上爬去。

我剛翻身踏上軍艦甲板,兩側甬道忽然衝出數十人,均手持槍械,訓練有素。我端起突擊步槍,瞄也不瞄,全當成重機槍,沖著人多處摔了一梭子彈過去,幾名船員應聲而倒。但我被兩側船員夾在中間,退無可退,避無可避,換彈夾時便成了活靶子,好在我有開眼神技,在彈雨中穿梭自如,半點不沾,但對方兩邊人數委實太多,同時射擊飛過的子彈密如牛毛,即使憑藉雪豹之眼也殊難躲過。我在其中穿梭少時,便迭迭遇險,好在手中彈夾換好,對著人多處又是一梭子彈。

苦苦支撐一段過後,兩邊船員本來都想射我,但他們從兩方對射被我躲過無異於互射對方,我又專挑甬道中間騰挪,不多時被自己人誤傷的水手便有數十之眾,我壓力陡減,越發順手自如,馬巴這時也趕上船來與我並肩作戰,竟將幾近上百的船員打的潰不成軍。

我深知軍仗勝威,無所不克,雖然連續開眼讓我心力憔悴,但我還是強打起精神與馬巴一起沖向艦橋,那裡就是整條軍艦的心臟,只要控制了那裡,整條船便算改姓易主了。

馬巴和我撒丫子就往艦橋里沖,剛爬上扶梯又有兩個水手沖了下來,被我一槍一個全部幹掉。馬巴見狀嘆了口氣,喃喃道:「殺虐太重了……」

我沒心情理會他的悲春傷秋,不殺人就是被殺,很簡單的事情,當然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這艘船畢竟是一艘輕型驅逐艦,操舵室,電訊室,情報室,指揮中心都擠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大廳。我們端著槍一腳踹開艙門沖了進去,並沒有遇到想象中激烈的抵抗。

大廳兩邊是電子儀器和測繪系統,各種屏幕按鍵密密麻麻的羅列著。幾個年輕的女孩抱著頭坐在儀器前,身子不住顫抖,發出微微的抽泣聲。正前方是幾扇開闊的大玻璃窗,可以輕鬆觀察到船前面的情況,一個漂亮的金髮少婦站在輪舵旁邊,穿著一身與被我殺掉的那個雛鷹狙擊手一摸一樣的黑色緊身衣,雙手抱著頭,眼圈微微有點紅,正賭氣似的看著我們。

我看這一屋子都是沒有武器的女性,神經立刻鬆弛了下來,再也抵擋不住疲倦,讓眼睛恢復了正常,疲憊的看著眼前這個屈服但又彷彿不甘心的少婦。

「你們會說英語嗎?」少婦倒是出人意料的先開了口。

我略略打量了一下這個少婦,大約二十五六的年紀,金髮藍眼,很正宗的西洋美女長相,不過她身軀嬌小,雖然體態豐滿,不過還是和歐美片裡面的女主角差了好幾個檔次。

馬巴見我不答話,光往人家腿上瞄,無奈的說道:「會說。讓你的人都不許反抗,否則不要怪我們心狠。」

金髮少婦點了點頭,對馬巴說:「我已經和她們說了,她們都是手無寸鐵的女孩,希望你們手下留情。」

馬巴環視了一周,確實都是女孩,其中黑人居多,也有少數白人和亞洲人,此刻都安靜的抱頭趴在眼前的桌子上,眼中流露出隱藏不住的驚恐。

馬巴放下槍,走到少婦面前,問道:「你是這裡的頭兒?」

少婦點了點頭。

馬巴指了指少婦胸前的鷹頭標記,笑道:「你是雛鷹之一?」

少婦又點了點頭。

馬巴呵呵笑笑,輕鬆的說道:「聽說雛鷹個個都是技藝高超,兇狠殘忍,看來你這個弱女子倒是個例外啊。」

少婦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其實……」

「其實什麼?」

「其實你猜錯了……」少婦話音剛落,抱在頭后的雙手猛的從金髮中掏出一把袖珍手槍,對準馬巴的腦袋砰的一槍。馬巴離她的距離實在是太近,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甚至臉上的表情還保持著副淡淡而又傻的微笑。

我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推開馬巴。那少婦也不是用槍好手,槍的后坐力讓她射偏了些許。子彈幸運的擦著馬巴的臉頰飛過,只擦破了點皮。

我怒火中燒,劈手躲過了少婦手中的槍,反轉槍口扣下扳機。誰料到忽然一隻黑色大手猛地捂住了槍口,發出一聲悶響。然後就看見鮮血緩緩的從馬巴的手心四溢出來。

我一把扶住馬巴,喊道:「你傻啊!為什麼救那個要殺你的啊!」

馬巴說道:「嘿嘿,她是好人啊。剛才……若不是她不狠心打自己的同伴,咱們早死了。」

我沒空和她理論,端起步槍朝天狂射一通,喊道:「誰有醫療箱和繃帶,快拿出來!不然我打死你們!」

一群女孩聽見槍響都哇哇尖叫起來,抱著頭就往桌子底下鑽。一時間艦橋內一片混亂,越亂我越急,正要槍斃一個女孩來殺雞儆猴。忽然金髮少婦自願走到我的槍口前,手裡還拎著一個小急救箱,說道:「我有醫療經驗,讓我來吧。」

我看著她,恨恨的道:「我不相信你,滾一邊去!」

「我相信她。」身後的馬巴說道。

我回頭看看馬巴,他沖我點點頭,我嘆了口氣,無奈的讓開身子。

金髮少婦跪在馬巴身邊,將的手放在自己上,鮮血瞬時然後了少婦的裙子,我看著這一幕心裡忽然一跳,感覺這個情景彷彿是那樣熟悉。少婦熟練的拿出酒精和鹽水為馬巴消毒,然後用鑷子輕輕的探入馬巴的傷口。馬巴輕呼了一聲,金髮少婦關心的問道:「是有點疼嗎?」

「沒有,一點都不疼,呵呵……」馬巴臉上滿是疼出來的冷汗,可還是微笑著。

少婦輕輕抬起馬巴的手,將袖子擼了起來,抬到離臉很近的地方,仔細的觀察,我正納悶她離這麼近看什麼呢,這麼來勁,難道馬巴在手心裡紋了篇小說?

突然的,出乎意料的,少婦照著馬巴的手腕猛的咬了下去,馬巴大叫了一聲,我趕緊一把扯住少婦的頭髮將她拽了起來,捏住她的喉嚨罵道:「你幹什麼?」

少婦輕輕被我捏的說不出話來,咳嗽不已,只能舉起握著鑷子的右手,只見一顆子彈正緊緊的夾在鑷子中。馬巴捂著自己的手站起來,說道:「她是好意,想用咬我的疼痛減輕拔齣子彈時的疼痛。」

我冷笑了一下,說道:「就算是這樣,這個女人可是曾經想殺死你,而且她又是四雛鷹之一,還是殺了她比較保險。」

少婦平靜的說道:「只要你們答應我不為難這些女孩,我就聽憑你們的處置,否則……我會啟動船上的自爆裝置,大家一起死。」

嚇唬誰呀,還自爆。我嘻嘻笑道:「我答應你之後再把你殺了,然後將這些女孩統統拿去餵魚,你還啟動的了什麼狗屁自爆裝置嗎?」

金髮少婦咬了咬呀,擠出一句「無恥」!

「哈哈哈哈哈,不過呢,這一船女孩倒長得都還不錯,尤其是你……」。

金髮少婦忽然挺直了,不再躲避,慢慢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們不為難這些女孩,你們……怎麼樣對我都行……」雖然強忍著,但我還是聽到了話語中的哭音。

一個美女在你面前哭哭啼啼的說「隨你怎麼樣」,殺傷力大得簡直匪夷所思。

此刻我單手反剪著少婦的雙手,很像當初第一次在周舟家樓道里遇見她時的情景。一想到周舟我的精神就是一陣恍惚,思念彷彿利刃殘酷的割裂著我。

雖然我自己沉浸在思念的泥淖中不能自拔,但是在旁人眼中看來完全不是這個樣子:說白了,就是怎麼看怎麼像一變態。

馬巴實在看不下去,一把將我推開,罵了句白痴,然後微笑著向少婦說道:「你放心,只要你們聽話,我們絕對不會動粗的。」

我白了馬巴一樣,咕噥道:「不動粗?……」

少婦對馬巴的印象明顯要比我好很多,笑了笑說:「謝謝……你們不把我關起來或者綁起來嗎……」

「有這個必要嗎?」

「……對不起,如果我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會逃走……因為主上對我有恩,我不能背叛他……所以還是請你把我綁起來吧……」金髮少婦默默低下頭,輕聲說道。

馬巴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我。我說道:「你還想個屁啊!她自己要求綁的,又不是我們想綁!」

馬巴顯然是不太情願,說道:「那得罪了,請問哪裡有繩子?」

金髮少婦想了想,說道:「艦橋上彷彿沒有,後面的輪機艙里應該有。」

「哦,那我去拿。」馬巴說著提腿要走,我卻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堵在了門口,說道:「等等,說不定她是故意要咱倆分散的,輪機艙也許有陷阱,咱倆分開太容易被各個擊破了。」

馬巴頓了一頓,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皺眉問道:「艦橋里就沒有繩子或者類似繩子的東西嗎?」

「沒有。」金髮少婦肯定的說道。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上下打量了一下金髮少婦,壞壞的笑道:「嘿嘿嘿嘿嘿,怎麼沒有,你身上就有一樣啊。」

少婦和馬巴同時一愣,我朝少婦那雙努了努嘴,馬巴也恍然大悟道:「你……你是說?」

「對啊,絲襪為牛筋所做,既柔軟又有韌性,實在是居家旅行,綁男拴女……嘿嘿嘿。」

金髮少婦顯然也沒料到我們竟然捆他,一時有些手足無措,求助般的看著馬巴。

馬巴無奈的對她苦笑了一下,說道:「這個……這個……對不起了,小姐?」

少婦的兩頰飛上兩朵紅雲,害羞的看了馬巴一眼又趕緊把目光挪了開去,以細如蚊蚋的聲音說道:「我……我……」

「我什麼?」我不耐煩的問道。

「我,我穿的是褲襪……」金髮少婦的雙頰更紅了,雙眸籠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沒事,沒事,我們不在乎,你就脫吧。」我無恥的說道。

「這……哦……」金髮少婦又委屈又難過,可又迫不得已,雙手慢慢抓住了自己的裙邊。

「李,還是算了吧。」馬巴看不下去,走過來輕輕拉住了金髮少婦的手。

「不行,脫不脫是態度問題,綁不綁是原則問題,現在她既有態度問題又有原則問題,這麼大的問題你怎麼能不把它當成問題呢。所以,脫!」我堅持道。

這其實是一種小女孩的賭氣心性,我這才發現別看這個少婦是一艦之長,雛鷹之一,處事冷靜淡定,其實骨子裡還是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而且看她的反應,說不定也是個黃花菜大閨女……

馬巴關心的問道:「疼嗎?」

少婦委屈的說道:「疼……」

「那算了。」

「別!」我怪聲怪氣的喊了一聲。

馬巴最終充滿藝術性的在少婦雙手上打了個蝴蝶結,自己左看又看,還覺得挺滿意,問我:「我們現在該幹什麼?」

「嗚,你看,她現在雙手捆住了,也啟動不了那什麼勞什子的自爆裝置了是吧,嘿嘿嘿嘿嘿嘿……」

金髮少婦聽見我的壞笑,驚恐的看著我。馬巴護在了她面前,警惕的看著我,說道:「李,你說過,不殺她的。」

我嘿嘿笑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我笑著一邊步步向金髮少婦走去,少婦被我嚇的連連後退,馬巴擋在了我面前,喊道:「李!你要幹什麼?沒必要這麼認真吧!」

「正因為她是女性我才認真的,嘿嘿嘿嘿嘿……」

馬巴沒想到我竟然是這個想法,狠狠推了我一把,說道:「李!你這麼做是不對的!」

「你不想想是誰殺了你的母親?你還幫她?」

馬巴被我說的一愣,但馬上堅定的搖搖頭說道:「不,那是艾申的賬,我會讓他還的!但是這和她沒關係。」

我也來氣了,指著馬巴鼻子說道:「你給我讓開!」

「不讓!我不會讓你動她的!」

後邊的金髮少婦看見馬巴為了她竟然和自己人鬧翻了,嬌軀微微顫動,眼裡流露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情愫。

「既然,你不讓……」我瞬間開眼,繞到馬巴的背後,對他頸部輕輕一拍,馬巴哼了一聲暈了過去。

周圍的女孩看見馬巴暈倒發出一陣驚呼,我眼睛惡狠狠的一掃她們,立時安靜了下來。

「現在礙事的人沒了,美麗的艦長小姐,我們可以交流一下嗎?」

少婦身子一直往後退去,很快推到了頭,顫聲問道:「交流什麼?」

「我們交一交,你就流一流,簡稱交流……嘿嘿……」

少婦看著我壞壞的表情,害怕的都快哭出來了,忽然緊緊閉上了眼睛,半晌,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緩緩睜開眼睛,平靜的說道:「我……可以滿足你……但是請你不要傷害這船上的女孩和那位黑人先生……」

「我答應你,只要你聽我的話,嘿嘿嘿嘿。」

少婦做了個深呼吸,安靜的注視著我,那目光中無悲無喜,無欲無求,輕輕的說道:「好吧,你來吧,隨便你。」

船上的女孩都緊張的注視著我們倆,有的女孩甚至輕輕抽泣起來,但很快又被其他女孩將嘴捂住。

「我先把這個礙事的傢伙挪走。」我微微一笑,把橫在中間的馬巴架起來,挪到了大廳旁邊的船長室。

搞定馬巴我走到了少婦面前,少婦看了我一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忽然她感到身軀被我抱了起來,知道我就要開始了,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然而哭了一會才發現我只是抱著她在走,沒有任何其他動作,正納悶的時候,忽然感到身子鑽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

少婦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只見先前那位一直維護她的可愛黑人正斜靠在艙內的一角,臉上是孩子般天真的睡相,而自己正坐在他的懷抱中,那個讓人討厭的黃皮膚的大色鬼正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

「……這是……什麼意思?」金髮少婦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你說的啊,隨便我幹什麼都行是吧,那在這個黑鬼醒來前你要一直坐在他懷中,敢離開一刻我就槍斃了外面那些女人!嘿嘿嘿嘿……」

金髮少婦不太相信的眨了眨自己湛藍的眼睛,問道:「就這樣?」

「啊,不然你還要怎樣?」

「你不是……不是想……那什麼我嗎?」金髮少婦小聲嘀咕道。

「我從來沒說過要那什麼你吧……嘿嘿嘿嘿」我嘿嘿笑道。

金髮少婦被我搶白一通,又急又氣,半晌才說道:「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我轉過身,走出艙門,悠悠說道:「馬巴也老大不小了……你知道中國有個女人叫紅娘嗎?」

「不知道,她是誰?」

「嘿嘿,自己想去吧。」說罷我輕輕關上了門,不再打擾這對新鴛鴦。

金髮少婦看著我招搖的關上艙門,揚長而去,一時心裡五味雜陳,轉眼有看了看正在昏迷中的馬巴,五味頓去,升起一股甜蜜。

我走到大廳,那些女孩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驚恐的看著我,一動都不敢動。我心裡苦笑了一下,難道自己已經變得如此招女生厭了?

我走到了全船唯一一個黃種女孩身邊,問道:「你會說英語嗎?」

女孩戰戰兢兢的說道:「會的。」

「你是哪國人?」

「我是日本人。」

「日本人?嘿嘿,那太好了!咱倆真的有緣啊!」我高興的說道。

女孩眼睛也亮了起來,驚喜的說道:「您也是日本人?」

我笑眯眯的說道:「不,我是中國人。」

女孩的表情瞬間凝固了,彷彿十天沒吃飯,突然吃了一頓大餐,卻又在大餐中看見一泡大便的感覺。

「嘿嘿,我們有緣吧。」我仍然一臉笑眯眯的說道。

女孩哇的哭了出來,一個勁的沖我鞠躬,哭道:「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不要殺我,……」

「你對不起我什麼啊?」我納悶的問道。

女孩慢吞吞的帶著哭腔說道:「就是我們的國家曾經去過……嗚……你們的國家打仗……」

我一把揪起女孩的衣領,貼著她的臉咬牙切齒的說道:「原來你還知道啊!來中國打仗?呸!那叫侵略!」

女孩被我嚇得嚎啕大哭起來,斷斷續續的說道:「嗚……嗚……我什麼都不知道……嗚……我只是學課本上的東西……我不明白為什麼中國人都這麼恨我……我真的不明白……嗚嗚……求求你……不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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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主播拼房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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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要穿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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