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暗殺出身
第22章:暗殺出身
我也想起來了,三胖子他老婆是柳璃薇的助理,柳璃薇婚禮這麼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不來,我去救老婆把三胖子老婆給弄丟了這太不夠意思了。
柳璃薇掏出手機忙撥打林聞音的電話,打了半天都是對不起您撥的號碼不在服務區,把柳璃薇都快急瘋了。
此刻我倒是鎮定下來了,反正樓下有兩個四君替我們擋路,樓上又有我們的直升機,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冷靜下來慢慢想總會有辦法的。
「不在服務區……林聞音和你一直在一起嗎?」我問道。
「至少我踏上紅地毯之前還是……」柳璃薇說道,聲音中帶著慌亂。
「你踏上紅地毯,我和周舟馬上就出現了,然後就是一通亂打,這個時侯酒店周圍已被封閉了,她不可能跑到太遠的地方,而如果在這附近,又不在服務區的地方……」
「只有電梯。」月淡淡說道。
「啊,沒錯沒錯。」我這才想到月以前是暗殺出身,對於地形的了解那是相當透徹,找人這種工作交給她最適合不過了。
柳璃薇抓住月問道:「電梯?電梯不是被停掉了嗎?」
月皺了皺眉頭,不著痕迹的將柳璃薇的手輕輕從自己身上滑掉,說:「有可能在停掉之前她上去了,然後就被困在裡面了。」
「那我們去救她好了。」我歡快的說道。
柳璃薇使勁點了點頭,可又失魂落魄的說道:「可是電梯已經被停掉了,我們進不去呀。」
月帶著我們走到這一層的電梯間,反手抽出黑色利刃暗月,將薄薄的刃身插進電梯間門,說道:「那我們就讓電梯重新運作。」說罷,手腕一轉,電梯間門被利刃撬開,一股冷風吹了過來。
電梯已經被停掉,電梯間裡面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清。月摸了摸腰間,眉頭皺了起來。
「你是要這個吧。」周舟將一根棒狀物遞到月面前,微笑著說道。
月表情複雜的看了周舟一眼,說道:「你隨身帶著熒光棒?」
周舟笑道:「總比你隨時帶著兩把黑色大刀低調。」
月轉過頭去,將熒光棒掰開扔進電梯間,熒光棒打著旋下落了一會當的磕到了底,月用眼目測了一下,說道:「電梯停在下面將近十層的地方,我們爬下去將上面的維修口打開,應該就可以救到他了。」
胖子力大勢沉,公主輕巧敏捷,倆人配合倒真是天衣無縫。
尼格歐猛探雙手,抓向面前的胖子,胖子表情一怔,腳尖連點,向後躲去。尼格歐哪肯放過大好機會,見一抓不到,向前跨了一步又是一抓。公胖子見他雙手再來,不驚反笑,隨手甩出一槍。這一槍看似寫意,實則沉穩,刁鑽的打向尼格歐的大腿。尼格歐輕喝一聲,身子微擰,竟堪堪躲過這槍,同時雙手未收,就勢向胖子抓去,眼看胖子就要斃命於這雙魔爪之下。忽然胖子雙手平舉,一把銀劍從胖子腋下刺出,正中尼格歐左肩。尼格歐痛呼一聲,滾到一旁,用布滿血絲的雙眼猙獰的看著面前微笑的胖子和皺眉的公主。
「死胖子,公主在你身後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尼格歐輕輕拭去左肩的鮮血,他中毒之後皮膚板結,雖然這一劍又急又猛,還是刺得不深,是以雖然流了些許鮮血,但並不嚴重。
胖子打了個哈哈,笑道:「你當老子這身肉是白長的嗎?老子幾百年前就預料到我這身肉不僅冬暖夏涼,柔軟舒適,打架時也算神兵利器,你以為在手上擦點紫藥水就打的過老子了,做夢!」胖子佔了些便宜,得意忘形起來,幾句話看似幽默實則氣人,公主在旁聽見暗暗嘆了口氣。
雖然紫紅色的雙手被人說做是吐了紫藥水,尼格歐倒也不惱,反而跟著胖子笑,半晌悠然說道:「這葯涅槃能在短時間內燃燒大量脂肪從而產生超乎常人的能量,服用者在一段時間內因為能量過於充沛所以可以獲得驚人的體力與爆發力。不過是葯三分毒,這麼霸道的葯副作用自然也是很大,對於一般的人來說,脂肪本就不多,當被涅槃燃燒乾凈之後,會產生極度強烈的疲倦感。而你,為了使用這個葯故意將自己吃成了一個胖子,脂肪含量足以連續承受兩次涅槃的燃燒……」
胖子得意的說道:「原來你也知道,嘿嘿。雖然我沒學過藥理,不過我也知道你給自己下的那個毒肯定會對自身造成極大負擔,既然咱倆都吃了葯打成平手,這場戰鬥說白了就是比誰更持久。你認為你在那種變態的毒藥下能撐過我吃兩次涅槃的時間嗎?」
尼格歐嘿嘿笑道:「你真的認為自己能撐過兩次涅槃的時間?嘿嘿嘿嘿嘿……」
胖子被尼格歐笑得發毛,寒聲問道:「你笑什麼?」
「笑你無知啊。不過也是,從你得到涅槃為止,你根本沒有遇到過需要動用兩顆涅槃的情況吧……」
胖子聽到這裡,臉色一凜。尼格歐接著說道:「甚至大概一次涅槃的時間都沒有堅持完全吧。哼,胖子服用涅槃雖然有更多的脂肪可以燃燒,不會立刻產生疲倦,不過同時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弊端……」說到這裡,尼格歐輕蔑的看了一眼胖子,「就是胖子的體重。」
胖子臉色大變,下意識的問道:「體重?」
尼格歐好整以暇的看著胖子說道:「胖人的體重是正常人的兩倍甚至更多,如果強行給予這麼大的體重大量能量,雖然能使胖人行動迅速,但是也會使四肢肌肉承受莫大的壓力。如果只是短時間的話,這種壓力還不會太明顯,頂多也就是肌肉酸痛。但如果長時間保持高度激烈的運動狀態的話……嘿嘿,雖然聽起來很誇張,不過肌肉就會斷裂。」
公主失聲道:「肌肉斷裂。」
尼格歐陰險的說道:「沒錯,斷裂,換句話說,就是不可恢復的破壞。」
公主和胖子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本來似火的戰場突然出現一股詭異的寂靜。
月輕鬆撬開了電梯間的門,可是看著深不見底的一片黑暗,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願下去。沒辦法這種時候就是體現男人本色的時候,好在我漸漸恢復了知覺,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了。
「還是我下去吧,你們在上面等我就好。」
周舟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月倒是沒什麼表情,只是用那隻狼眼仔細的看著電梯間裡面,說道:「電梯間左邊兩米有個梯子,可是現在裡面太黑……」
「哦,我看見那個梯子了。你們在這裡等我就好了。」說罷,我身子爬到了電梯間內側的牆壁上,一跨步,攀上了那個梯子。
月驚奇的說道:「你,你怎麼能在黑暗中看得清?」
我這才想起來見到月他爸爸的事情還沒和月說呢,可是現在這環境也不適合,於是搪塞道:「我眼睛好唄,我先下去了。」
「眼睛好?即使是我的眼睛在這麼黑暗的地方也得藉助熒光棒才看得清底下的電梯,你眼睛怎麼可能這麼好……」
月還沒說完我已經順著梯子飛速的爬了下去,和女人爭論是很麻煩的,尤其是聰明的男人和更聰明的女人爭論。
雖然路程不算近,但因為是往下爬,也沒覺得太費力氣。很順利的到達了電梯上蓋,我拍了拍電梯上蓋,像看看裡面有沒有人,拍了幾下並沒有人回應。我正納悶是不是林聞音不在這架電梯上,忽然咚的一聲,好像有人在裡面敲了上蓋一下,接著又是一聲。
我趕忙用隨身攜帶的工具撬開了上蓋的維修門,剛一打開,就看見一個東西迎面飛來,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個「暗器」,定睛一看,讓我哭笑不得,那個東西竟然是一隻高跟鞋。我向下望去,只見林聞音眼中含淚,光著腳丫站在電梯里,手中還拿著一隻高跟鞋,正委屈的看著我。
我跳進電梯,將高跟鞋遞給她好笑的問道:「你幹嘛朝我飛鞋啊。」
林聞音又羞又急的趕忙將鞋穿好,說道:「我夠不到上面嘛,好不容易上面有人,我只好將鞋扔上去了。」
我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我來救你了。柳璃薇就在上面等著呢,跟我走吧。」
林聞音白了我一眼,說道:「怎麼你又出現了,我姐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嗎!你個負心漢,臭男人!我不要你救我!」
我聞言一怔,轉念一想,自己確實虧欠柳璃薇太多,說我是負心漢,臭男人倒也貼切。等一切平靜之後,柳璃薇和周舟我自要做出個了斷。只是眼下林聞音要是使小性,賴著不肯走,倒甚是麻煩。
我好言勸道:「我確實對不起柳璃薇,不過眼下她找你找的快發瘋了,你有氣撒在我身上總不能讓她一直為你擔心吧。」
林聞音小嘴一嘟,哼道:「我也知道我姐擔心我,跟你上去可以,不過你要遵守三個條件,永遠遵守!不然我要你好看!」
「好好,你快說。」我無奈的看著她說道。
「第一,不許讓我姐擔心。第二,不許讓我姐害怕。第三,不許讓我姐不高興!」柳璃薇像連珠炮一般飛快的說道。
我聽了大皺眉頭,這擔心害怕還好說,這不高興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吧。她要是哪天因為痛經不高興我是不是也得管?我也懶得和這小妮子爭論,敷衍的說道:「行行行,都聽你的。我的大小姐。咱們快走吧。」
林聞音這才得意的笑笑,說道:「好吧,你蹲下給本小姐當墊腳,本小姐這就上去。」
這小妮子的囂張氣焰還是沒有改變,不過以當時的情況,我不給她墊腳她還真沒法上去。我只好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道:「上。」
林聞音也不客氣,穿著高跟鞋蹭的就踩上了我的肩膀。雖然林聞音很輕,可是當把重量集中在高跟鞋的兩個跟上時就成了兩把可以殺人的利劍。我啊的一聲大叫,雙手吃痛無力,爬在了地上。林聞音也沒站穩,摔在了我身上。
我痛苦的揉著自己的肩膀,苦笑著對她說道:「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把高跟鞋脫了再踩啊,我又不是牲口。」
林聞音趴在我身上使勁拍了我兩下,揉著自己的腳說道:「把你當牲口豈不是侮辱了牲口。」
我懶得和她發生這種無聊的口舌之爭,時間已經在靜默中悄然流走,我們每多耽擱一分鐘便會增加一分的危險。雖然背部疼痛難忍,我還是支撐著蹲下,說道:「脫了鞋快上,有話上去再說。」
林聞音氣呼呼的白了我一眼,脫下高跟鞋拎在手裡,再次踩上了我的肩膀。這回倒是舒服很多,不僅不疼,反而有種踩背的爽快。
林聞音在我背上來回來去踩了半天就是上不去,我不僅急道:「小祖宗你踩我踩得爽回來我專門讓你踩成不,現在你先趕快上去好不好。」
只聽林聞音氣哼哼的說道:「誰讓你長的這麼矮,你再站起來一點啦,我夠不到啊。」
我深吸一口氣,慢慢站起來一點,只聽林聞音說道:「再高一點,再高一點……」我的身子隨著她的話也越挺越直,最後我幾乎全站起來了,林聞音還是不停的說:「高一點,高一點……」
我沒好氣的說道:「高不了了,我萎了。你先下來吧。」
林聞音跳下來倒很是輕盈,背部一沉,便看見一雙小腳輕輕點到我面前的地面上。我詭異的上下打量著她,說道:「原來你這麼矮啊,平時穿上高跟鞋還真看不出來。」
林聞音臉微微一紅,啐道:「才,才不是呢。是你腿短!」
「好好,是我腿短好了吧。既然這麼你上不去,那我們換種姿勢吧。」
「什麼姿勢?」
我嘿嘿笑道:「女上男下吧。」
四季酒店門外,巨大的轟鳴聲不斷響起,三道人影不停的翻滾交織在一起。忽聽一聲怒喝,三條人影驟的分開。兩道人影閃道左邊,其中一個胖子面色凝重,四肢青筋暴起,兩眼通紅。跟他一起的是一個少女,雖然秀髮凌亂,神色疲憊還是能看出那遮掩不住的國色天香。
另一旁的一道人影則是一個已近乎魔鬼的黑人,他全身散發著妖異的紫紅色,雙目渾濁,嘴中不斷發出不成語言的低吼,身上四處都是劍傷與槍孔。
公主看著胖子四肢腫大,知道尼格歐所說不錯,這涅槃確實會對肌肉帶來莫大的傷害,此刻雖然還不致斷裂,但是再一味支撐下去胖子這下半輩子就算是廢人了。
反觀尼格歐,雖然狀似瘋魔,形如鬼魅,但其實與剛對自己下毒時差別不大,而且雖然身上傷痕纍纍,反而越戰越精神,動作反應也越來越迅速,剛開始自己和胖子聯手不出十招便可傷他一招,現在竟是守多攻少,漸漸被他壓制住了。
公主知道久戰不下,對己方最是不利,如今這戰鬥已打成一場爛戰,再堅持下去必定是輸,而且胖子的身體也難以支撐,幾個念頭閃過,心中拿定主意,按住還要反身再上的胖子,輕輕搖了搖頭。
胖子銀牙緊咬,也沖公主搖了搖頭,目光中滿是決絕與堅定。
公主嘆了口氣,她知道胖子的個性,輕易不出頭,一旦出頭除非頭被砍掉否則絕不縮頭。
胖子拍了拍公主柔弱的肩膀哈哈笑道:「小丫頭,今天這戰打成這樣我也知道贏不了了,兩顆涅槃已盡,我現在全身劇痛,可是那瘋子雖然身上帶了一堆傷,還是生龍活虎,再打下去你我誰也走不了了,所以……」
公主聽他話說到一半,眼中忽然流露出異常溫柔的光芒,一時不解,忽然頸部一麻,眼中最後的景象定格在胖子溫暖的笑臉。
「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
尼格歐嘶啞的說道:「你認為憑你自己一個人可以護她周全嗎?」
胖子從那裝著葯涅槃的小瓶中倒出最後一顆葯,那葯遍體通紅,與普通涅槃大不一樣。
「老怪物,我這就將你打回火星去。」在紐約沒有一顆星星的天空下,胖子帶著他標誌性的微笑,化成了一顆燦爛的彗星。
等在電梯間門口的周舟忽覺心中一緊,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此刻逝去。我剛好護著柳璃薇從那漆黑不見五指的電梯間上爬出來,看見周舟的異樣神情,走過去拉住她的手關心的問道:「怎麼了,你臉色好難看。」
周舟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忽然她眼睛又亮了起來,拉著我指著窗外說道:「快看快看,是彗星哎。」
一顆彗星搖曳著它最後最燦爛的光芒,消失在黑暗的天空中。
中國,中南海,國家海軍總指揮辦公室,一位穿著海軍制服的老人正在燈下起草著關於中國海軍駐防南沙群島的文件。此時已是凌晨,窗外天空的星辰正在顆顆隱去。老者顯然一夜未眠,滿臉疲憊,可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和肩上閃閃發光的大將肩章使他看起來仍然那麼精神。老者運筆如飛,一個個剛勁有力的字體從他的筆尖流出,忽然筆尖一頓,純鋼所制的鋼筆頭竟然斷裂,老者怔了半晌,神色憂慮的看了眼窗外,天空已經沒有了星星。
日本北海道,平衡者首領別墅,一位美女正恬靜的睡著,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抖,這是一種說不出的美,美得讓人那麼平靜,那麼波瀾不驚。可是美女的表情漸漸變得痛苦,忽然她猛的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來喘著粗氣,夢中愛人那訣別的眼神依然歷歷在目。她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走到高大的落地窗前,輕輕拉開窗帘,只覺得北海道的天空從沒有像此刻這樣悲哀過。
義大利,骷髏天使地下據點,沃爾夫艾斯坐在輪椅上,纏著繃帶的手慢慢打開一瓶紅酒,顫顫巍巍的將酒倒入一隻高腳玻璃杯,剛想將杯聚到唇邊,不知怎麼手裡一滑,那隻高雅的玻璃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沃爾夫苦笑一下,直接拿起酒瓶,向著東方做了個敬酒的動作,仰脖將那酸澀的紅酒一飲而盡。
美國,紐約,四季酒店頂樓,我拉著一眾娘子軍好不容易爬上了頂樓五十二層。一行人都已累的東倒西歪,跌跌撞撞。尤其是林聞音和柳璃薇沒有經過什麼鍛煉,一次性爬這麼錯層樓簡直是要了她們的命。最後十層還是我和月半攙半抱才將她們拉上樓來,累的我和月也是氣喘吁吁。
好在剛到頂樓就看見了那架直升機,胖子帶來紫衣綠衣也等后在直升機上,看我們來了趕忙過來將我們攙扶到飛機上。我一直以為紫紅綠三姐妹無非也就是胖子心愛的女人,可是被她們一扶才發現這兩位女子的力氣竟然不比我小。
我們剛爬山飛機月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月接了后臉色大變,一邊匆匆吩咐直升機起飛,一邊聽著手機不停點頭。月讓直升機繞著四季酒店飛,同時降低高度。大概飛到三十多層的時候,忽然樓內響起槍聲,一層樓的窗戶全被打碎,碎裂的玻璃有不少竟然濺到直升機艙門的窗戶上。月大喊一聲停,然後猛地將直升機對著大樓那側的艙門拉開,林聞音和柳璃薇驚叫一聲,只見我們直升機艙門正對著的那扇落地窗內飛奔過來一個身影,白衣白褲,金髮飄逸,正是公主!
只見公主飛奔而來,雙手交叉護在頭前,狠狠撞向了那扇落地窗,身子向前一縱,在三十層樓高的夜空之下畫出一條優美的弧線,準確的一頭扎進我們的直升機里,月一把抱住飛過來的公主,反手拽出一顆手雷,無數尼格歐的手下正好追到落地窗前,正在猶豫自己是不是也要跳過去,只見一顆圓滾滾的東西迎面飛來,還沒看清那東西便幻化成一頓艷麗的火光,頃刻間將他們吞噬殆盡。
直升機藉助爆炸的氣浪迅速飛離了四季酒店,我們一行人驚魂未定之時,只聽嗖嗖兩聲,兩條黑影從上空掠過,雖然黑夜中看不真切,但我從那黑影優美的流線中看出這絕對是兩架戰鬥機!
月顯然也看出那戰鬥機是尼格歐臨時調來阻擊我們的,立刻鎮定的吩咐直升機低飛,我們的直升機一頭扎進了紐約無數的高樓大廈中,左右穿梭,著實驚險。戰鬥機速度太快,低飛會造成聲波損害,所以看我們扎進高樓大廈中也沒了辦法,盤旋了兩圈便掉頭飛回。月鬆了一口氣,讓直升機恢復正常高度,向著華盛頓的澳大利亞大使館。
這一夜實在是太過驚險,各種困難層出不窮,我們的體力和腦力都已接近極限。好在終於擺脫了尼格歐的追擊,只要到了華盛頓的大使館我們就算基本安全了,到時休整一下再返回中國或是澳大利亞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我看公主一個人跳上機來,卻沒看到胖子,於是問道:「公主,胖子呢?你們不是在一起嗎?」
公主看了看我,嘴唇動了兩下,卻沒有發出聲音。我追問道:「他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
旁邊的周舟忽然身子一抖,兩行清淚順腮而下,茫然的說道:「他……出事了是嗎。」
公主慢慢從腰間掏出兩把手槍,槍身碩大,通體散發著閃亮的金屬光芒,正是胖子賴以成名的鳳凰雙槍。公主將兩把槍遞給周舟,說道:「胖子將我打昏……吃下了最後的秘葯,滅盡,拼勁全力打斷了尼格歐雙腿,將我救進四季酒店。可是滅盡的副作用太大,胖子又早被尼格歐所傷,把我叫醒后就……他臨死前讓我把這兩把槍交給你……他說你會明白的……」
周舟聽罷再也堅持不住,放生大哭起來,眼淚滴滴落到大手槍鳳凰哀怨上,映射出如血的紅光……
紐約尼格歐婚禮之後,世界格局發生大的改變。澳洲霸君公主與歐洲霸君狼眼明確表示與美洲霸君海盜尼格歐奧普對立,同時亞洲霸君胖子無端死亡,平衡者十二金天平中的雙魚座紫衣,雙子座紅衣,綠衣暫時代理霸君位置,她們並沒有對美洲霸君表示明確的態度。同時,中國籍青年李瀟一統非洲團伙,其權勢已不亞於四君……
義大利,骷髏天使地下總部,沃爾夫艾斯在眾多保鏢的簇擁下坐著輪椅緩緩行到一個年輕人面前。
狼眼沃爾夫嘿嘿乾笑兩聲,問道:「你確實考慮好了嗎?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可不是兒戲。」
那年輕人冷冷說道:「我都來了,就沒有什麼好考慮的了。」那雙盯著狼眼的眼睛閃著詭異的潢色光芒,讓人不寒而慄……
日本北海道,平衡者首領別墅。北海道風景如畫,這棟別墅立於一片稻田之中。東面就是一個小小的懸崖,懸崖臨海,日出之時當真是風光無限。
周舟曾經在別墅外的那片稻田中揮汗如雨的練習過槍技,那時總有一個大胖子在她身邊,臉上帶著不含好意的微笑,但是目光中卻總是溫暖昂然,溫暖的讓人安心。
如今物是人非,稻田還是那片稻田,別墅還是那棟別墅,只是人卻已逝,徒留悲傷縈繞美人心。綠衣當時在飛機上知道消息后立時放聲大哭,哭聲不絕,直到最後哭暈了過去。紫衣則好得多,一滴眼淚都沒有,只是緊緊咬著嘴唇安慰著綠衣,但是周舟清楚的看到飛機降落時紫衣唇上淅淅瀝瀝的鮮血。紅衣是最後才知道的消息,也是最平靜的一個,平靜的彷彿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隨後的幾天中,她再也沒有從胖子的房間中出來過。
周舟漫步在她曾經苦練不輟的那片稻田上,當時綠油油的稻苗如今已有一人多高。時間總是會在不經意的地方留下一些痕迹,也總會在不顯眼的角落抹去一些痕迹。
胖子死後,平衡者群龍無首,但是並沒有出現任何的混亂,平衡者的高級幹部十二金天平彷彿早就知道這一天的來臨,得到消息后沒有絲毫的慌亂,十二個人齊齊朝東方站定,右手握拳於胸,彷彿一排肅穆的雕像。
紫紅綠三女也是金天平之一,胖子死後,她們三人共同代理霸君事務,等待著四年後無上會武的舉行來選舉出新的霸君。而狼眼被尼格歐下毒,功力盡失,也對霸君席位心灰意冷。海盜尼格歐的婚禮之後,便一直行事低調,誰也不知道他在幹些什麼。同時,美洲霸主尼格歐憑藉美國強大國力,開始擠壓其他大洲國家,其中胖子的祖國中國首當其衝。日本,越南,菲律賓等國因為南海事宜早就對胖子不滿,胖子死訊傳開,便立刻宣布不再承認平衡者為亞洲霸君,轉投美洲流浪狗麾下。一時間流浪狗與尼格歐權勢熏天,氣焰囂張,大有吞併天下之勢。然而歐洲亞洲反映懦弱,唯有公主率領白銀騎士團在澳洲與尼格歐苦苦周旋。
周舟走到別墅旁的那片小懸崖,胖子曾經總愛在懸崖下的那片沙灘釣魚,如今只有永恆而孤獨的海浪聲在不斷迴響。
周舟看海看得出神,忽然覺得有人在自己肩膀上輕輕一拍,回頭一看。黃衫粉裙,青絲飛舞。
「你來了……這裡風大,回去吧。」周舟拉著柳璃薇的手慢慢向回走去。
柳璃薇任憑她拉著自己,輕輕問道:「你很難過,是嗎?」
周舟抬頭看了看柳璃薇,梳了梳自己紛亂的頭髮,悠悠說道:「難過……也說不上吧,以那個傢伙的性格即使到了地獄也是整天嘻嘻哈哈,根本用不著其他人為他瞎難過。只不過……他突然就走了,我還有些不習慣……」
柳璃薇忽然站定,拉住周舟,周舟不解的看著她。柳璃薇忽然張開雙臂輕輕擁住了周舟。
「你……」
「想哭就哭出來吧,一切都會過去的,雖然會有難過,雖然會有悲傷,但是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面對……」柳璃薇的手慢慢撫著周舟的背。
「永遠?」
「對,永遠,可以嗎?」
「那……你必須叫我姐姐。」周舟忽然掙開柳璃薇的懷抱,調皮的看著她。
「姐姐……憑什麼?」
「憑我比你入門早!」
「誰說的!」
兩個美麗的身影在夕陽斜映下的稻田中追逐嬉戲,曾經兩人間所有的障礙與隔閡在這瞬間冰消雪融。
狼眼饒有興趣的盯著李瀟的眼睛看來看去,最後嘆了口氣說道:「我還真沒想到冷老頭能弄到比狼眼還合適的眼睛。」
我眨眨眼睛,笑道:「你沒想到的事情多了,尼格歐給你下毒你就沒想到吧。」
狼眼面色一青,但馬上又平靜下來,哈哈一笑,說道:「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叫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嗎,我這只是小小的失敗,卻能孕育出最後的成功。」
我冷笑道:「你聽錯了,那叫執著千驢,必有一屎,你是驢還是屎啊?」
狼眼忽然散發出驚人的殺氣,寒聲說道:「你想死嗎?」
我早也不是當初的纖弱大學生,不說身經百戰,至少也是殺人不眨眼了,生生將他的殺氣逼了回去,說道:「我不想死,也不會死。」
狼眼哈哈大笑道:「孺子可教也!你倒真是一塊好材料,不過幾個月功夫竟然已經有些霸君的風範了,賠上你這對眼睛,你將來的成就一定能超過我。」
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狼眼森森接道:「四年之後便是霸君之戰,無上會武。以你的悟性,這四年足夠你天下無敵了。到時就是你一展身手的時候。你要做的,就只是遵循我的教導,聽從我的指揮。」
我瞟了他一眼,說道:「遵循教導好說,聽從指揮玩去。我是你的弟子,不是你得僕從。想管我,你還早了一百年!」
澳大利亞,悉尼,海上巨型豪華游輪,執劍的美人魚號。公主和月躺在游輪的長椅上,享受著難得的清閑。
「公主,自從尼格歐的婚禮之後,你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休息過了。在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垮掉的。」月的聲音很平靜,可是克里斯多還是從中聽出了濃濃的關切之情。
「以後就好些了。胖子剛死,狼眼負傷,尼格歐難免自我膨脹。不過現在他也知道了我們白銀騎士團的強硬態度,有所收斂,局勢近幾天就會平靜下來。我也可以好好歇歇了。不過,你就要開始忙起來了。」公主伸了個懶腰,慢慢說道。
「我?」月不解的問道。
「尼格歐雖然暫時安靜下來,不過他其實是韜光養晦,暗暗集中力量,等待時機一到,他吞食世界的野心就要顯露出來了。」
「時機一到?什麼時機?」
「四年後的無上會武!」公主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無上會武?就是所謂的霸君之戰?」
「是的,而我也準備了一柄粉碎他野心的利劍。」公主微微笑道。
「利劍?是什麼?」
公主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說道「就是你。」
「我?」月指著自己不敢相信的問道。
公主笑著點點頭,說道:「尼格歐也知道想要一統世界,關鍵是要民心所向。雖然霸君的存在不能為一般平民所知,但是至少要讓各國領導高層和黑勢力的頭頭們支持他。而能得到這群人支持最直接,最爽快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通過無上會武堂堂正正的力壓群雄,讓所有的霸君全是他的手下。這是他的一統世界可說是名正言順。」
月也是聰明人,公主說到這裡也瞭然於胸,說道:「所以,四年之後的無上會武,您想讓我去?」
公主把手搭上月肩膀,說道:「其實作為女人來說,我是不想讓你捲入這個權力漩渦的……但作為白銀騎士團的團長,維持世界平衡力量之一的首領,你是我唯一可以指望的人了……月,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月茫然點了點頭,被劉海遮住的狼眼散發出滔天殺氣:「我一定不會讓尼格歐稱心如願的!用我的生命來保證!」說罷向公主告辭而去。公主望著月遠去的背影喃喃說道:「我到底是對還是錯?請天主饒恕我吧。」
日本,北海道,平衡者首領別墅。紫紅綠白,穿著四色衣服的四位絕世佳人圍在一張方桌前悠閑的喝著咖啡。看上去,彷彿只是四位名媛閨秀湊在一起閑話家常,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就是亞洲最強大的勢力平衡者的首腦會議。
紫衣儼然是四女之首,她蹙著秀眉說道:「如今亞洲四分五裂,日本,越南,菲律賓投靠美國。韓國寮國柬埔寨等國中立觀望,唯有中國俄羅斯新加坡還承認我們為亞洲霸君。」
紅衣接道:「所以這日本我們是呆不下去了,最近就要轉移到中國的總部。我已經吩咐下去所有人員開始進行搬家的準備了。」
紫衣點點頭,說道:「胖子死前曾經留下一封信……信中提了兩件事,第一就是讓我們撤回中國,保存力量,不要和其他霸君爭其鋒芒。至於第二件事,就只和周舟,你一個人有關了。」
周舟出乎意料的說道:「我?」
紫衣微笑說道:「是。胖子說得我鳳凰雙槍之人亦得我之志,四年之後無上會武一定牛鬼蛇神大行其道,鳳凰傳人須斬妖除魔,守衛天下正道。」
周舟苦笑道:「胖子也太高估我了,他都打不過尼格歐何況我一個女人?」
紫衣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胖子讓你去浙江餘姚找一位王婆婆,說她可以幫你獲得撼天動地之力」
周舟聳聳肩,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心裡卻想一個婆婆能幹掉美洲的霸君?那一個公公是不是能毀天滅地了。心裡雖然這麼想可是嘴上也不好說出來。
其實紫紅綠三人也沒太把這件事當回事,都認為胖子的意思無非是周舟天賦過人,四年之後業藝應在她們之上,倒是亞洲霸君的位置就靠她去爭。至於什麼王婆婆之流實在是沒有放在心上。隨後四人討論便都是轉移到中國的一些具體事宜,四位女生組成的領導班子倒是效率極高,沒有多少工夫便一一敲定。
同一時間,我在狼眼的練功房中正接收者非人的虐待,狼眼對於開發眼功能一道確實極有心得,各種訓練方法看似詭異偏激,到確實具有奇效。比如現在我進行的一項訓練就讓人髮指,一根尖銳的鐵針距離我的右眼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而我的腦後是一塊針板,距離後腦也只有一厘米的距離,總之就是進也不成退也不成。但是這項訓練的關鍵不在此,而在於你眼睛的集中力,大家可以試試將一根針放在離眼睛超近的地方然後不停盯著它看,我敢打賭不出一分鐘你就頭暈眼花,馬上閉目養神。然而現在的我不僅不能閉眼,還有緊張的注意著針和我眼睛之間的距離,以防後腦撞到針板。其實後腦撞到針板倒是無所謂,關鍵是人一受到疼痛會不自覺的產生躲避,這一躲避我的眼睛就會直直的扎到那根針上。我現在已經堅持了10分鐘,距離狼眼的要求還有5分鐘,這5分鐘真的好像是5年那麼久,我的精神與體力彷彿在這5分鐘里完全消失殆盡。
好在我終於堅持了下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起來,狼眼在一旁陰陰笑道:「小伙,這就不行了?堅持30分鐘你眼睛的注意力才算合格,現在還差的遠呢!」
我不滿的嘟囔道:「你確定這種訓練真的有用?」
狼眼沒說話,而是將手放進口袋裡摸著什麼。我正納悶,忽然狼眼猛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槍,對我揚手一槍!當時我倆距離極近,這一槍又完全沒有準備,即使開眼也閃躲不及,當時心中瞬間閃過死亡兩字。我的雪豹之眼經過多次戰鬥之後,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似的開閉。是以狼眼槍剛響,眼已開。但是當時我和狼眼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以我的經驗及時開眼最多也只能躲開要害。可是這次開眼與往昔竟然大大不同,子彈的速度竟然只有平時的十分之一,輕飄飄的彷彿靜止。我一個閃身躲了過去,閉眼之後看那子彈啪的射碎了地上的石磚。
「明白了吧?」狼眼擦了擦槍,又將槍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我若有所思的問道:「這種訓練可以讓開眼的效果變得更強?」
「嘿嘿嘿嘿,沒錯。開眼的效果直接和一個人的集中力相連,而人類眼睛的集中力卻最是難練,我打的這種訓練方法雖然極端,卻極為有效。」
我點了點頭,舒展了下,說道:「看不出你個變態倒是挺聰明的,我再去練他十次。」
狼眼忽然陰陰笑道:「嘿嘿,這十次可不能這麼簡單了……」
我剛把頭放進針和釘板之間,聞言不禁啊了一聲,只聽狼眼不知窸窸窣窣的幹了些什麼,眼前的針忽然上下一縮一挺的動了起來,不到一分鐘我已經開始兩眼昏花了……
澳大利亞悉尼可以說是舉世聞名的港口城市之一,整座城市,無論是經濟,文化還是人民生活與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說它是一座海之城也不為過。
每年夏天來悉尼海邊旅行的人不計其數,所以整個悉尼的沙灘總是處在人滿為患的狀態,只有一些臨海的懸崖峭壁,礁石淺灘鮮有人問津。
不過此刻在一座臨海的峭壁上面,站著兩位絕世美女。一位金髮藍眼,另一位卻是黑髮碧眼,正是公主與月兩人。
「公主,你說的練習就是在這裡?」月望著眼前怪石奇出的峭壁問道。
公主指了指下面的大海,說道:「準確的說是在這下面。」
「下面?海上?」月不解的問道。
公主,點點頭說道:「咱們先下去吧,這也算是練習之一。」說罷輕巧的攀上峭壁岩石,如一隻靈巧的猴子一般敏捷的爬下峭壁。月顯然沒有公主靈活,雖然爬的也不慢,可是好多險要之處都是依仗月刃之利插進岩石當作踏板才順利通過。
峭壁的下面是一片大大小小的礁石,經過千年海浪不斷的沖刷,形狀千奇百怪。月和公主站在其中最大的一塊上,說是最大其實她們兩人也就堪堪站開。隨便挪開一步便是洶湧澎湃的海水。
公主看著月拍拍身上的塵土,將月刃收回腰間,微笑著說道:「以後再爬下來不許使用月刃。」
月一愣,公主已經接著說道:「這一片礁石就是我們第一個訓練場地,你先熟悉一下。」
月看著眼前這一大片嶙峋怪狀的黑石頭,茫然問道:「這裡,這裡怎麼訓練?」
公主反手抽出了腰間的銀色長劍,笑道:「很簡單,咱倆在這片礁石上戰鬥,直到體力耗盡。」
「就這樣?」
「就這樣。」
「那……我可以使用狼眼嗎?」
「隨你。」公主輕巧的跳到了離月較遠的一塊礁石上。
月顯然還是不太明白公主的意圖,她們倆人之間以前也經常進行練習戰,用上狼眼的話兩人就是一個平手之勢。但是練習戰為什麼非要在這個鬼地方打呢,總部不是有很多非常正規的練習場嗎。
公主顯然也看出了月的疑惑,說道:「你不要亂猜了,過兩招就明白了。」說罷橫架長劍,擺出了一副進攻的架勢。
月也不敢分身,手持月夜雙刃,暗中開了狼眼,仔細觀察著公主的一舉一動。
公主忽然一聲嬌喝,一個直接的刺突沖向月。月忙跳向左邊的礁石,可是誰料那礁石經過千年海浪不斷沖刷,表面早已滑不溜手,月猛的一腳跳了上去就是一個趔趄,重心不穩險些摔倒。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公主的銀劍已經橫在了月的脖子上。
「如何,明白了嗎?」公主笑盈盈的收回銀色長劍。月蹲下身子摸了摸滑膩的礁石,又看了看公主如履平地般的動作,微微笑道:「有意思,再來!」說罷兩個纖美的身影在碧海長空下劍影交錯,鬥成一團。
餘姚,一個並不是很起眼的城市,境內地貌豐富,種族眾多。因其極佳的地理位置種出的水果極為美味,獲得了「楊梅之鄉」,「蜜梨之鄉」等美稱。不過這個城市真正聞名於世的原因卻是因為一個人,此人被史學界認為是足以改變歷史的人物之一,堪稱明朝最猛的儒將——王守仁。當然也有人說什麼舜帝也生在餘姚,一竿子將歷史捅到了上古神話,完全沒有可信性。
周舟此時就走在餘姚城的街道上,雖然舜帝是否生在此地不好考證可是餘姚倒確實是一個文化古城。雖然城市經過了現代化的翻新,不過你還是能能看出街頭巷陌隨意流露出的那種古老,那種滄桑。
雖然紫紅綠與她四人對胖子信中所提到的那個王婆婆都沒有抱什麼希望,但這畢竟是胖子的遺願之一,不去看看也說不過去,於是周舟讓紫紅綠三人率領平衡者的部眾先去北京天津建立新的總部,自己則跑到這座陌生的城市來拜訪一下那位王婆婆,不管怎麼樣她肯定是胖子以前的熟人,把胖子的死訊告訴他也是應該的。
胖子給的地址不清不楚的,好多地名都早已棄之不用,餘姚本地人大多都不是很清楚。後來周舟好不容易拉住幾個色老頭並報之甜美的微笑才問出來信中所提到的端雲街在哪裡。依著幾位老人的話,周舟穿過繁華的商業區,喧鬧的街道,終於找到了一條破破爛爛的小巷。小巷的髒亂與破舊到了一種讓人難以接受的境界,周舟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五十年前甚至更遠。
低矮錯落的小樓院子緊緊擠在一起,抬頭便能看見廢棄電線栓成的晾衣桿上款式落伍的衣褲,兩側的院牆銹跡斑駁,完全不能讓人聯想到二十一世紀。不過周舟也注意到了在那暗紅色的破舊院門前立著的一對對只有古時大戶人家才能擁有的石鼓。也注意到了幾座破爛院子的門樑上書寫著早就褪色但是只有在朝為官著才能得到的皇帝誥命。
這個小巷的一切彷彿都在訴說著古老的高貴,昔年的榮耀。周舟在一座小小的院子前站定,即使在條破舊的小巷中這個院子也算不上起眼,但它確實就是周舟的目的地。
周舟輕輕叩響門扉,隔了好久,才聽到一個蒼老的女聲問道:「誰啊……」,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慢慢打開,一張滿是皺紋的臉龐映入周舟的眼中。
「老婆婆,請問……你是王婆婆嗎?」周舟試探性的問道。
「王婆婆?這裡沒有這個人!」說罷,眼前那個瘦小枯乾的老太婆急匆匆的就要把門關上,周舟趕忙擋住門,說道:「是米杉讓我來的……」
老太婆一愣,奇怪的說道:「他讓你來的?這個混小子,我不是說了除了他我誰也不見嗎!他在哪,你讓他親自過來!」
周舟臉色一暗,緩緩說道:「他來不了了……他已經去世了……」
老太婆怔了半晌,方才說道:「哎……你先進來吧。」
周舟道了聲謝,抬腳邁過了老舊的石樑,走進了這個不起眼的小院子。
所謂別有洞天,豁然開朗大概也就是周舟現在的這種感覺了。院子從外面看起來很小,可是進到裡面才發現足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一半的院子種滿了鬱鬱蔥蔥的竹子,風一吹來,竹影婆娑,竹葉沙沙作響。一股幽靜的氛圍直鑽人的心底。
小院很乾凈,完全沒有外面那種髒亂的感覺。院牆雖然也有些許青苔銹跡,但是決沒有坑窪塗鴉,兩座小樓倚著院牆而建,古樸素雅,褪盡浮華。
老太婆帶著周舟慢悠悠的走到屋裡,指了指一套桃木椅子,說道:「你隨便坐,我給你拿點水去。」
周舟起身客氣的攔住老太婆說道:「您別忙活了,我不渴。您也坐下來吧。」
老太婆連連搖手,扭頭走進廚房,周舟執拗不過,也站在一旁等候。周舟無聊的掃視著這件屋子,電燈還是接了進來,不過也只有電燈還能讓人分辨出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屋子裡什麼現代化傢具都沒有,紅木柜子,桃木桌椅,搪瓷茶具,石磚鋪地。周舟的目光掃視到桌子上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上時停了下來,那幅照片還是黑白的,照片中一對青年男女正幸福的笑著。男人身上還穿著三四十年代非常流行的中山裝,女人一身素雅旗袍,眉如遠山,眼似秋水,端的是個美人。雖然這對男女的舉動沒有過分的親密,但是緊緊挽住的手還是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他倆的關係。
老太婆端著一壺茶走了進來,看見周舟盯著桌子上的照片發傻,一把將照片扣在了桌子上,說道:「都是老照片了,沒什麼好看的。」
周舟趕忙接過老太婆手中的茶壺,笑著說道:「照片上的女孩很好看呀,是您年輕的時候吧?」
「好看有什麼用,最終不過是紅粉骷髏,都化作了一剖黃土……」老太婆一邊給周舟沏茶,一邊唏噓說道。沏完了茶,老太婆終於也坐到了椅子上,捧起一杯茶,悠悠說道:「米小子怎麼死的,你給我說說。」
周舟便一五一十的將胖子和尼格歐的那場惡戰娓娓道來,她本來就是主持人出身,講故事自然精彩紛呈,引人入勝。不過那老太婆倒是很冷淡,不插一句話,沒有任何錶情。待周舟口乾舌燥的說完,才淡淡問了一句:「這麼說,他是打架被人打死的了?」
周舟皺著眉頭說道:「不是打架……怎麼說呢,是一場戰爭,或者說是比武。」
老太婆眉毛一挑,陰陰笑道:「嘿嘿,呸!什麼戰爭,什麼比武,說白了不就是倆人打架他技不如人被打死了嗎。」
周舟雖然聽著不是很舒服,可也不好反駁他,只能裝啞巴。
老太婆又是悠悠一嘆,說道:「他讓你顛顛的過來找我,有說過什麼有什麼事嗎?」
周舟蹙眉苦思,覺得說讓你來幫我斬妖除魔拯救世界這種話實在太傻,可不說又怕被這個老太婆趕出去,一時僵在那裡。
老太婆慢慢品了一口茶,說道:「算了,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無非就是想讓我老太婆教你怎麼打贏這場架!」
周舟聽了老太婆的話,眼睛一亮,問道:「您知道怎麼……嗯……打架?」
老太婆哼哼一笑,說道:「這打架有什麼不會的,三歲黃口小兒不都天天打來打去的嗎?」
周舟陪笑道:「我說的……是指……就是……」雖然周舟主持人出身,伶牙俐齒,機敏過人,可是四君會武這種事情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給一個老態龍鐘的婆婆。
那老太婆倒是沒有理會,自顧自的接了下去,說道:「科舉有科舉的狀元,打架自然也有也有打架的將軍。小兒打架無非是吵鬧嬉戲,高手打架可動輒就是流血受傷,失了命的……嘿嘿,也不少見。」
周舟聽了一時默然,只見那老太婆端著茶杯呡了一口茶,接著說道:「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一直嬉皮笑臉玩世不恭,不過在我的調教下,他打架不能說是世界第一,至少也是難逢敵手……不過聽你所言,那個美國人竟然以一敵二,還輕易將小子殺掉,這人功夫倒真是不弱。」周舟聽到此處老太婆語氣漸弱,似乎也束手無策。誰知,老人眼中忽然精光一閃,臉上一道道深刻的皺紋中彷彿蘊藏著無邊的殺氣,她寒聲接道:「不過……小子不管怎麼說也是我王門中人,不管那個美國人是誰,我都要讓他把這筆債結結實實的還回來!」
周舟雖然習武已久,早已不是吳下阿蒙,可還是被老人散發出的殺氣生生震住。她實在不能相信這股舉世無雙的殺氣竟然是來自面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
「老婆婆……你是不是就是王婆婆?」周舟小心的問道。
老人眼睛一瞪,哼道:「哼,什麼王婆婆李婆婆,我姓王就一定是王婆婆?我偏要叫李婆婆你又奈我何?」
周舟被老人嚇的不敢言語,心知這老人性格古怪,不過確實不是常人,看來胖子讓自己來找她不是隨心之舉。
老人走到周舟面前,輕輕而有力的說道:「你跟我來。」說罷,撩開門帘走進了內室。周舟趕忙也跟著入內。內室裝潢布置倒是與外面沒什麼區別,角落裡供奉著一處靈台。那靈台十分素雅,沒有任何裝飾贅余,只是供奉著一個牌位,暗暗的也看不清楚上面的字。
老人走到靈台前,轉過身來,雙眼緊緊盯著周舟的眸子,嚴肅的問道:「我現在問你,你可願為米小子報仇嗎?」
周舟回視著老人的眼神,微微躬身說道:「當然!」
「那你可願加入我門?」
「這……」周舟微微遲疑了一下,這種武俠小說里才有的東西她沒想過真的會發生到自己身上,而且還發生的這麼突然。書里這種地方的描寫總是加入門派不僅要行八跪九扣之類的奇怪禮節,而且還有不能結婚,不能露臉等變態門規,總之是有好一番折騰。其實其他的還好說,但要是真不能結婚之類的周舟就不得不好好思量了。
老人看她遲疑不決,厲聲說道:「如還是不如,速速抉擇。」
周舟硬著頭皮問道:「請問老婆婆,貴派是否有何門規。比如……不能結婚之類……」
老人一愣,隨即明白了周舟的意思,怪聲怪氣的笑了幾聲,說道:「本門的門規……非要說的話,就只有這一條!」老人枯乾的手指指向房間牆壁正中掛著的一副鐵畫銀鉤,蒼勁有力的大字:天理即是人慾。
「天理即是人慾,天理即是人慾……」周舟喃喃默念了幾聲,卻全然不懂什麼意思,不過看起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於是恭恭敬敬的朝老人鞠了一躬,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弟子周舟一拜。」
老人哼了一聲,算是答應。周舟睜著一雙大眼睛在屋裡看來看去,最後視線定格在角落的那座靈台上,問老人道:「老……師父,這個就是祖師牌位嗎,我應該磕幾個頭啊?」
老人看了周舟一眼,說道:「本門不講這些虛禮,你叫了我師父,我答應了,你就算入我門了。旁的你不用管,只要好好學習本門的學問,日後為米小子把仇報了,我也算了卻一樁心愿。」
周舟抱拳一禮,說道:「是!」
老人看著周舟的舉動,忽然撲的一聲笑了出來:「你還真當自己到了武俠世界中啊……」
澳大利亞悉尼,公主和月在這片不大不小的礁石群中來來回回已經打了三天。月剛開始屢戰屢敗,如今倒是有了些樣子,至少可以堅持半小時以上。可要想贏過公主照著樣子至少也得數月之後。
適逢休息時刻,月抱膝坐在公主旁邊,手指輕輕撫著冰冷滑膩的岩石,問公主道:「陛下,這幾天雖然我漸漸能支持一些時間,不過究其原因無非是我利用狼眼特性,小心翼翼的慢慢的在礁石間跳躍。像您那樣隨心所欲的在礁石間穿梭還是不可能,我是不是不應該使用狼眼?」
公主輕巧的跳到另一塊礁石上,單腳轉了個圈,笑道:「這無所謂,你用狼眼大概進步還快一些……在礁石間自由穿越說白了是身體的平衡性使然,只要你能跳過去,你的身體就感受並且在複習著平衡性,與開不開狼眼沒有關係。」
月想了想,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是不是只要能在礁石間穿梭自如就算學有所成了呢?」
「算是學有小成吧。」公主笑道,「真正的學有所成是你能在這上將我打敗。」說罷抬手一指,月順勢看去只見海灘的兩座小懸崖上懸著一根鐵鎖,有碗口粗細,在狂猛的海風下晃個不停。
我的眼前是不斷伸縮旋轉的針,敬后是只要碰觸一下就會爆炸的微震動炸彈,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已經堅持了半個小時。終於眼前快要繚亂的針影漸漸停了下來,狼眼坐在一旁的輪椅上滿意的拍了拍手,說道:「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有天賦,我苦練十年的集中力你短短一個禮拜便掌握的不離十了,嘿嘿……果然是人才……」
我揮手一禮,說道:「今天我累了,就練到這吧,我先走了。」說罷不待狼眼答應,便急匆匆的跑掉了。你想陰老子,讓老子范原則性的錯誤,當老子傻啊。三十六計走為上,先溜再說。
狼眼在義大利確實是穩坐第一把交椅,義大利素來以黑手黨林立著名,每個主要城市基本都有一個家族性的龐大黑手黨組織。而狼眼的骷髏天使雖說是一個小地方的黑手黨出身,而如今所有黑手黨都要向它稱臣,狼眼在歐洲的勢力可見一斑。
義大利可以說是狼眼的老家,想要在義大利幹掉狼眼比登天還難,因此骷髏天使的總部不像其他大型團伙不是建在地底下,就是放在偏遠的農村。骷髏天使的總部就大張旗鼓的建立在首都羅馬貴族住宅區,環境清新安靜,離市中心又不遠,確實是個好地方。
總部由多棟建築構成,其中高級幹部的公寓佔了五成以上。我一來,狼眼便分配了一套副首領級別的別墅給我,不過老子是堂堂非洲准霸君,住這裡也是名正言順,絲毫不領那個瘸子的情。
雖然白天的訓練多數是變態難熬的,不過晚上別墅的休息環境倒是宛若仙境。別墅現代化設施齊全,四周綠化又做得極好,開窗便能聞到淡淡的花香,一入夜除了草叢中零星的蟲鳴,便再無任何聲響,在這樣的環境里呼呼睡覺當真是人生一大美事。
另外別墅客廳中那一大套立體家庭影院更是讓我樂不思蜀,六十七寸超大電視,配合環繞音響再加上慢慢一柜子上等黃片,基本上我每晚都是在自己的手中度過的。
我樂顛顛的跑回別墅,掏出鑰匙開了門。訓練了一天,身上都是臭汗,當下把衣服一扒便衝進了浴室,剛進浴室便是兩聲慘叫。
「啊!」
「哇!」
誰想到浴室中竟然已先藏了一個人!而且是個女人!
大家都能理解我裝出一副大驚,其實心裡大喜的心理狀態吧。眼前是一個褐發藍眼的沒人,玻璃般晶瑩剔透的肌膚,較小的身材,以及臉上那惶恐的表情,都是激發男人的想法。
不過這也就是對一般的男人有用,要知道,這世界上最牛的狀態就是無欲則剛。我淡定的看了看眼前那個美女,扯過一條浴巾遞給她,不發一語。我承認我遠沒有練到無欲還能剛這種矛盾的境界,所以我退而求其次選擇了無欲則剛。
美女雙手接過了浴巾,怯怯的站在那裡,臉上一片通紅,可是只是將浴巾擋在胸前,既沒有圍上,也沒有跑走。我納悶的看著她,心想我好不容易裝回不說話的酷哥,你應該趕緊紅著臉跑掉配合一下,跟這杵著算怎麼回事啊。
忽然一個腳步聲從外面急急跑來,回頭一看,一個長相和面前這個女孩完全一樣的美女氣喘吁吁的衝到我眼前,看見我也是啊的一聲,然後趕忙捂住了嘴。
後來的女孩反應快,微微一禮,低著頭說道:「李先生,你好。我們姐妹是狼眼大人派來服侍您的,您……可以要求我們為您做任何事……」說道最後女孩的臉上也帶上了一抹紅暈。
「哦……這個小姐怎麼稱呼?」
「我叫克瑞姆,這是我妹妹,她叫斯諾。」後來的美女恭敬的答道。
我靠,兩個美女怎麼叫這麼男性化的名字,克瑞姆,斯諾。英語中的意思好像是霜和雪吧,既然這樣就一個叫霜兒,一個叫雪兒吧。
我隨意叫了兩聲,覺得順耳多了,於是說道:「我給你們起個中文名字吧,你叫霜兒,她叫雪兒好了。」
兩個美女都低頭說道:「謝謝大人。」
大人?怎麼聽的這麼彆扭呢,算了,先把她們倆打發走才是正事。
我說道:「我現在要洗澡了,請你們倆迴避一下吧。」
雪兒霜兒對視了一眼,臉紅的更厲害了,一起說道:「我們服飾大人洗澡……」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洗。」
「請您一定準許我們服侍。」霜兒有些委屈的說道。
「我知道狼眼讓你們來服侍我,你們也不用這麼盡職吧,我真的不習慣別人服侍我洗澡,不是我嫌棄你們……」
那個看著有些靦腆的雪兒害怕的說道:「狼眼大人說……您讓我們幹什麼都行,可是他吩咐我們必須服侍您的一些事如果我們沒做……他就要將我們送到聖母房……」
「聖母房?」我還真沒聽過狼眼總部有這麼個地方,但以狼眼的性格越是正經的名字裡面的東西越是變態。
「所以請您一定要讓我們服侍……」兩個美女忽然齊齊跪下,樣子凄楚可憐,讓人同情不已。
這事情鬧得,想不讓人服侍洗澡還不行了,我只能「忍痛」說道:「罷了,就讓你們服侍吧。」
兩個美女聞言都鬆了一口氣,霜兒趕緊去放水,而雪兒羞澀的將浴巾圍到了我身上,說道:「大人,您別著涼。」
我咳了一聲,說道:「那個,雪兒霜兒,我洗澡前還要干一件事,你們先出去,一會我叫你們時再進來。」
「什麼事我們都能服侍您的。」霜兒以為我要趕她們,趕忙說道。
我有心戲一下這兩個小丫頭,壞笑著說道:「大人我要小便,你們也服侍嗎?」
雪兒怔了怔,隨即扭捏的說道:「這件事……是我們必須服侍您的……」
就在我和兩個小美女打情罵俏不亦樂乎之時,周舟和一個老美女也打得不亦樂乎。周舟實在不明白這個乾巴巴的老太婆幾個看上去毫不起眼甚至有些拖泥帶水的動作竟然能輕易破解她凌厲的攻勢。
周舟自從拜入老太婆所謂的王門來,那個所謂的王婆婆根本沒有教她任何所謂的絕技,天天無非就是一壺茶兩個人,跟椅子上侃些完全不著邊際的東西。什麼天理人慾,知行合一,格物致知,無善無惡。周舟聽得是一頭霧水,完全理不清頭緒,也不認為這些東西在與尼格歐的交戰中會起到什麼樣的作用,再加上王老婆婆除了上次偶然爆發出一陣驚人的殺氣外便再也沒有什麼超常表現,周舟不免起了輕視之心,認為這個王婆婆其實不怎麼厲害,或者以前沒準很厲害,但現在只是能動動嘴皮的老婆子,所以聽她說話也開始不怎麼認真,剛來時拜師學藝的熱情大減。
王婆婆是個人精,周舟的表現她哪能看不出來。微微一笑,也不理會,接著自顧自的天天給周舟說一些玄而又玄的東西,直到這一天周舟再也忍受不了,拎起包表示自己受不了這簡陋小巷的生活環境,想回去自己修鍊這王婆婆教她的心學。
王婆婆聽罷面無表情的說道:「走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打敗我老太婆,天下你大可去得!不過要打不過……嘿嘿,那就再多學兩年別給我們王門的人丟了臉!」
周舟聞言一怔,半晌問道:「那,我可以用槍嗎?」
「隨你,你用原子彈都成。」老太婆連眼皮都沒抬。
周舟雖然不是很想和這為老人動武,但是不動自己還得關在這裡浪費時間,於是心一橫,只要不傷到她就好了。掏出戴在身邊鳳凰雙槍,嬌喝一聲:「得罪了。」甩手兩顆子彈就沖著老太婆飛去了。
眼看子彈飛近,老太婆竟然一動不動,任由兩顆子彈擦著耳鬢的白髮嗖的飛過。除了被風吹起的發梢,老太婆甚至連表情都沒有。
周舟不禁暗暗嘆了口氣,幸好自己留了一手,沒有瞄準這老太婆,看來這為王婆婆真的是沒什麼真本事,子彈到了眼前都不躲。
「婆婆,咱們不用打了吧。」周舟放下槍帶著幾分得意說道。
老太婆一言不發,左手輕輕一揮。周舟不動老太婆的手勢,正在納悶,忽然腦後一陣陰風,周舟大驚,狼狽的就地一滾。只見一棵嫩竹刷的砸在了她剛才站的地方,周舟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嫩竹。一時搞不清楚到底是這棵竹子湊巧到了還是老太婆有意為之。卻見老太婆緩緩的移動了一下腳步,渾身骨骼發出卡卡的響聲。
「格物致知,知行合一……小丫頭,看好了,什麼叫心學!」
周舟只覺得眼前的老人不只是一個老人,她是這片竹林,這片房屋,這條小巷,甚至這個世界。所有的客觀因素彷彿都在幫老人,竹子會遮擋她的視線,房屋的影子會隱沒老人射出的烏黑石子,甚至風都會借給老人力量。
這是在和一個人打,還是在和整個世界打?周舟想不明白,不過她知道如果她想明白了她也就不用在這裡呆著了。
終於,在老人第十九次用一根細細的竹絲輕輕圍住周舟的脖子之後,周舟坦然認輸。
老人哼了一聲,不發一語,背著手走回小屋,周舟趕忙追了上去……
打發走她倆,我噓了一口氣,把自己重重的摔在了床上:「呼……白天煎熬,晚上還得煎熬,我容易嗎?」
一條碗口粗的鐵鎖橫空而掛,一白一黑兩個勁裝女子婷婷立於其上,白衣女子手執銀白長劍,黑衣女子手握烏黑雙刃,雖然是一片劍拔弩張,風雨欲來之勢,但是旁人卻絲毫感覺不到她們散發出來任何殺氣。
沒有殺氣的比武其實更為兇險。
因為你不確定什麼時候殺氣會突然爆發出來,而現在公主和月面對的就是這種情況,隱藏殺氣,這是月在礁石上被打得掉進海里無數次才領悟到的訣竅。高手比武,無論是否起了殺心,都或多或少的發出一些殺氣。然而若能在平時將這股殺氣隱藏起來,到了招數臨發的一瞬間才猛然釋放,一則氣勢雄渾,對手難敵,二則招式飄忽,可攻其不備。月的隱藏殺氣還沒有到收發於心的地步,必須靠強大的意志力才能勉強控制殺氣,可是這種境界與以前的她已經有天壤之別了。
礁石的濕滑已經阻止不住月的腳步,經過將近一個月的特殊場地訓練,協調性提高很多,狼眼的眼力也增長很多,這也出乎了公主的意料,可以說是意外之喜。
終於在月開眼之後三秒鐘內就將暗月橫在了公主脖子上之後,公主將練習場地變到了那根鐵鏈上。搖晃的鐵鏈,清朗的海風,懸崖峭壁之上,兩個如畫女子似兩尊優美的雕像婷婷而立,如一副優美的畫……
時間這種東西很奇怪,它就像捧在手心中的水,你想要留住它的時候它會從指縫間流走,當你想忘卻它的時候,它卻又真切的留下難以削去的水痕。
不過水痕會漸漸干卻,回憶會慢慢模糊,時間卻是永恆,無論它短還是長。
四年,不算短,也不算長,但它也是一個永恆。
四年後。
胖子借兵收南沙,海盜新婚驚天地。四年前的巨變已經成了傳說,世界還是一如既往的持續著,不管曾經是不是有一個叫胖子的霸君統治亞洲諸國,還是這個霸君如今換成了海盜。平民永久不變的過著他們平常的生活,霸君的變遷對於他們的生活沒有任何改變。人生只如滄海一粟,你既然只是一粟,為何要管大海呢。
上海x大的食堂里,一個長發男人坐在角落默默的喝著一碗小豆粥,喝得津津有味。他好像不關心任何人,好像也沒有人關心他。他大概也是這滄海之一粟吧。
他旁邊的一張桌子上坐著一對情侶,親親愛愛的擠在一起共吃一杯冰激凌。
那男生滿臉壞笑的說道:「我最近聽我們大四的學長說以前的校史,他說在他上一屆有一個被叫做琛哥的男生,曾經在飯堂做過一件驚天動地的壯舉……」男生後面的話聲音低了下去,不過從女生漲紅的臉和男生的表情還是能猜出男生的話肯定是些帶顏色的東西。
那喝粥的長發男人雙肩抖了抖,也不知道是喝嗆到了還是在笑。一碗小小的粥,三兩下就輕易的喝完了,那長發男人抹了抹嘴,彷彿意猶未盡。
那對情侶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呵呵呵呵笑的天昏地暗,一不小心將桌子上用玻璃杯裝的冰激凌碰掉了,就在玻璃杯落地的一瞬間,一隻手電筒光石火般的抄起了那隻玻璃杯。手指一彈,那隻玻璃杯便平穩的滑到了那對情侶面前,不差分毫。等那對情侶回過神來想看清救杯的人是誰時,卻只看到桌子上一隻乾乾淨淨的粥碗。
長發男人漫步在綠草如茵的操場上,清爽的風拂過他的臉頰,烏黑的劉海不時被風吹起,隱隱約約露出一雙深邃的潢色眼睛。四年前這裡也曾經有過如今日一般矯健的身影,像今日一樣聲嘶力竭的大喊,但逝去的便再也追不回來,能回來的只有曾經躍動的心。
「我回來了,四年了,終於回來了。」
金陵飯店,南京最大最豪華的酒店之一,政府高官們的酒席大都會在這裡舉行,雖然花費很大不過那都是國家的錢,自己跟著著什麼急。去小館子可丟不起這個人哪。
今天也不例外,金碧輝煌的大廳一角,觥籌交錯,把盞言歡,幾位位高權重的政府官員喝的天昏地暗,不辯日月。所謂酒後吐真言,這幾位高官雖然不免有些官場習氣,但到還都是說話辦事的實在人,雖然大都醉醺醺的,說的話也沒有太出格,倒似尋常百姓家親戚間的拉家常,想到哪拉到哪。
「老李,你離上面最近,四年前那場驚天動地的借兵收南沙你也聽說了吧?」一位年過五旬,精神矍鑠的老頭兒摟住另一個頭髮已經花白的老頭大著舌頭說道。
花白頭髮的老頭倒還是保持著幾分清醒,微微一笑說道:「在座的這幾位,有誰不知道,不過這事可不能隨便說得……」
「我知道我知道,少給我打官腔,你看這偌大的堂面才幾桌人,你說的話能被誰聽走?真是,越老越窩囊……」
花白老頭夾了口菜,嘆道:「四年前,咱們海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短短兩天全面收復南沙群島。雖然對外宣稱這是海軍部早就計劃好的並且配合著新型軍艦完成的一次保家衛國活動。其實懂軍事的人都知道,中國海軍根本沒有能力收復南沙啊。咱們的海軍,船小炮輕沒飛機,守守國境線還說得過去,遠洋出擊根本沒戲。是當時的亞洲霸君胖子,硬生生從俄國,韓國,日本三個國家借兵這才迅速收復了南沙。當時日本韓國那個不願意啊,可是胖子畢竟是亞洲霸君,誰也不敢和他鬧僵,最後才借了的。不過後來日韓與中國的關係可就更差了……」
坐在老頭對面的一個中年人慢悠悠的說道:「胖子此舉倒真是大快人心,當時我記得四大霸君之中就屬胖子聲勢大,與公主那邊,和狼眼那邊劍拔弩張,跟海盜也橫眉冷對,那股睥睨天下,誰敢不從的氣勢倒真是令人難忘。可是自從南沙之後怎麼他就消息全無了?」
花白頭髮的老頭四周掃了一眼,把頭埋了下去小聲說道:「這個可就是機密了,你們千萬別說出去……其實,胖子早死了!」
在座所有人表情各異,有的驚訝,有的悲傷,有的緊緊閉著眼睛彷彿老僧入定。
「死……死了?怎麼可能?亞洲霸君死了?」
花白頭髮的老頭慢慢點了點頭,輕輕說道:「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是後來胖子與公主一同應海盜的邀請去參加他的婚禮,可是不知為什麼就打了起來,最後胖子戰死,公主逃命,海盜也斷了一雙腿。哎……這些人都不是我們可以理解的存在,你們全當閑說怪談,不要往心裡去。」
一行人本來喝的甚是歡暢,冷不丁聽見亞洲領袖竟然慘死於美洲領袖手上,一時都有些悻悻的,氣氛頓時冷了下去。
忽然一個悅耳的聲音飄了過來:「胖子雖死,其魂不滅,李叔叔你倒也不用太過傷心。」聞聲尋去,只見兩個娉娉婷婷的美女穿過飯店大堂,正朝他們走來。走在前面的一位女子,身形高挑,膚白如雪,美麗動人,不可方物,正是紅遍世界的女星柳璃薇。跟在她後面的那個女孩,秀髮飄逸,身材窈窕,只是臉上戴著一副墨鏡,讓人看不清她的真實面目。
「小薇?你怎麼來了?剛才我們的話……你都聽見了?」那花白頭髮的老頭看著來人驚訝的說道。
柳璃薇笑盈盈的走到一桌人面前,她倒是嘴甜,叔叔爺爺的亂叫一通,才拉著老頭的手說:「李叔,你來南京了也不和我說一聲,我正有事……」
那被叫做李叔的老頭就是李洋,四年前周舟失蹤時他下令讓趙安南幫忙查找,雖然與柳璃薇沒有血緣關係,卻最是疼愛這個自己看著她長大的小丫頭。如今竟被她聽到了有關霸君的國家機密一級的事情,哪能不驚,當下打斷了柳璃薇的話說:「小薇,剛才叔叔說的話你聽見了就算了,千萬不要向外傳……」
啪啦!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李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刺耳的碎裂聲淹沒了。只見不遠處一桌六個人哇啦哇啦大叫著什麼,不停的把桌上的菜在地上摔了個稀爛。
李洋聽著那些人沒有章法的大叫,眉頭一皺:「日本人?」柳璃薇是國際影星,全世界各地都開過演唱會,這時也聽了出來,大叫摔盤子的那六個人確實是日本人。
在座一行人都露出一臉厭惡的神色,不過他們都是政府高官,這種糾紛他們也不好出面,都低頭吃菜,不言語。一個年輕輕的小服務員趕忙跑到那桌去詢問情況,那幫日本人哇啦哇啦叫個不停,那個小服務員也聽不懂,低聲下氣的說著好話,讓他們別弄了。
李洋這邊的趙安南站起身子就想衝過去,卻被旁邊一個人按了下去:「你出面與發於情都不合,趕快叫這邊分局來人。」到底是官場老油條,趙安南心裡暗暗佩服,抄起電話就要打。
這是飯店保安也都聞訊趕來,中國人看日本人都是不爽,正愁找不到由頭打他們,幾個保安看這情況心中暗暗叫好,腳下已是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掄起拳頭就要把那幫日本人一頓胖揍。
一個壯實保安磚頭般大小的石頭眼看就要掄到一個日本人的臉上,誰料那日本人突然猛地向後一退,順勢揚手,啪!狠狠給了那個保安一巴掌。動作連貫流暢,顯然不是普通人。
「我們都是日本流浪狗的人!你們誰敢打我們!」
一聽到流浪狗這幾個字,桌上的這群高官都安靜了下來,每個人臉上都是愁雲滿布,雙眉緊鎖。
「怪不得這麼囂張,原來是流浪狗的人……」趙安南不服氣的說道。
李洋到底是官場老手,這情於心的地步,聞言拍了拍趙安南的肩膀,勸道:「小趙,別衝動啊。畢竟上面交代過了,為了避免和海盜直接發生衝突,對流浪狗的成員不能以中國刑法處之,你趕快叫人把他們帶走就得了。息事寧人啊……」
「寧人,寧人,被日本鬼子打了還不還手怎麼寧人!難不成我今日巍巍中華仍然怕了這群倭狗!?」
「你小聲點!怕的不是日本,而是美國啊!現在經濟軍事都拼不過人家,海盜又和中國不對付,兩國來往已經很困難了,你要真跟美國決裂了你說誰更倒霉?」
趙安南不說話了,但是不停抖動的雙肩還是看的出來他的憤怒。這時堂上一眾保安已經和六個日本鬼子幹上了,保安斷斷續續來了十幾個,幾近三倍於日本鬼子的人數,然而海盜在日本設立的流浪狗為精英組織,旗下根本沒有什麼混混無賴一系列的人物,最低級的打手至少也是特種兵級別,什麼拳擊,跆拳道,柔道,泰拳,關節技統統都會。
所以十幾個保安反而被六個矮小的日本狗打得節節敗退,趙安南胡吼一聲,終於忍不下去了,站起來摸著腰間配槍就要開槍警示,熟料一個身影比他更快,如鬼魅一般飄到了那群日本人身邊,長發流蘇,纖腰長腿,正是跟在柳璃薇後邊那個戴著墨鏡的女孩。
一眾日本鬼子看到一個嬌滴滴的姑娘陡然搶到了他們面前,相視一眼,哈哈哈哈的壞笑起來,手上也做出了一堆手勢。
有一個膽子大的豎起中指,伸到了那女孩面前,輕佻的勾了勾,只聽卡巴一聲,那根中指竟然以一個怪異的角度軟趴趴的垂了下來,那個日本人瘋子似的鬼叫起來,叫聲慘烈,刺耳難聽。
六人之中一個似是首領的人一把把那個斷了中指的倭狗拽到身後,兩眼死死盯著眼前那個墨鏡女孩,用中文沉聲問道:「你知道我們是流浪狗的人嗎?」
「我知道你們是狗。」聲音如山澗幽泉,空靈清澈。
那個首領倒是不惱,嘿嘿輕笑幾聲。忽然揚腿一個側踢,聲勢驚人,但更恐怖的是腿未抬起之前他竟然沒有露出絲毫殺氣!
墨鏡女孩順手抄起旁邊的一把高背椅子,椅背都是鏤空雕花,那首領一腳踹進其中一個鏤空之中,女孩將那椅子輕輕一推,首領發出一聲慘叫,痛苦的倒在了地上,那隻腿已經折了。
輕描淡寫三兩下,兩個大漢便手摺腳斷,其餘四人頓時收斂起初始的輕視之心,四人站到墨鏡女孩四角,擺好架勢,全神戒備,看來是要欺負女孩人少了。
女孩輕輕嘆息一聲,雙手插在腰間,門戶大開,竟然全然不把這四人放在眼裡,四人眼神交流,互相點頭示意,同時自袖口掏出一把匕首,氣勢洶洶的朝那墨鏡女孩衝去。
「格物致知,知行合一。」女孩口中輕輕吟道。說罷身形一矮,似要讓躲過這死把匕首同時讓他們互相殘殺,然而那四人卻是久經練習,默契如一,同時調轉刀鋒,仍朝那女孩殺去,那女孩不避不讓,反而淺笑盈盈。
四人看著女孩生死關頭竟然還笑得出來,心裡也是一陣詫異,心一分神,只覺腳底一絆,一聲低呼,兩人應聲跌倒,另外兩人背著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措手不及,遲疑之間又被剛剛摔倒的隊友絆倒,四人滾作一團,可是四人手中又都拿著鋒利匕首,這一下便難免誤傷,雖然不是要害,也疼得四人哇哇大叫。
四人狼狽不堪的爬起來,只見那個墨鏡女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一臉蔑視。剛才兩個斷手斷腳的哥們此時舞姿在她腳邊痛叫個不停,四人這時才鬧明白原來剛才女孩矮下身子是去將自己的同伴拖到自己的腳下。
女孩就那麼嬌嬌悄悄的站在那裡,既沒拿武器,也沒叫幫手,可是六個日本鬼子竟然被她搞得狼狽不堪,趙安南心中不禁叫了一聲好。
李洋老謀深算的盯著墨鏡女孩,想從柳璃薇嘴裡套出這個女孩到底是誰,可是問了半天柳璃薇只是嘻嘻的笑。
那個首領模樣的人趴在地上,雙手握拳求饒道:「我們輸了,我們輸了,我們馬上滾回日本,請女俠開恩。」
女孩淺笑一下,說道:「別再讓我看見你們!」說罷轉身向柳璃薇走去,就在她轉身之際,那名首領忽然目射凶光,從懷裡竟然掏出一把手槍,桌上一群高官看見同時向那女孩大呼,可是為時已晚,那倭人的手槍已經對準墨鏡女孩嬌小的身軀,轉瞬之間就要按下扳機!
一聲巨響,宛若鳳凰哀鳴!
眾人只見墨鏡女孩背後彷彿閃過一陣紅光,那頭領的手竟然齊腕而折,鮮血噴涌,一時慘不忍睹。
這是門外的警笛聲也呼嘯而至,嘩啦啦衝進來十幾個警察,個個荷槍實彈,他們得到趙安南的示意,本來以為有好大一架要打,誰料進門只看見六個缺胳膊少退的小個子男人趴在地上茲哇亂叫。
那首領倒卻是一條好漢,雖然斷腕倒咬牙忍住,沒有亂叫,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咬著牙問道:「閣下是誰?今後流浪狗必當回報今天這份深情厚誼!」
趙安南一看這是想找場子呢,要是真被這幫流浪狗知道這女孩是誰,雖然女孩神勇,可單槍匹馬怎麼也不可能幹的過一統美洲的流浪狗啊。所以趕快勒令武警將這六人拖走,女孩聽到那首領所言,猛然回身。
摘掉一直戴在臉上的墨鏡,露出兩隻如水剪瞳,但那美目中散發出的卻是濃濃的恨意和無邊的殺氣!
「平衡者,周舟,恭候大駕!」
熙熙攘攘的南京大街上,一個瘦高男人與一嬌小女孩結伴而行。那男人身材頎長,黑髮蓬亂,臉上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壞壞,讓人看著只能聯想到兩個字。
那女孩倒是長得可愛異常,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機靈的轉來轉去,她身材嬌小,大概也就一米五左右的樣子,這兩人走在一起會讓人在第一時間聯想到無業游民拐賣天真小女孩的暴行。
「喂喂,我昨天在yoube看jolin新專輯的mv,超好看耶!」女孩拉著男人的手幸福的說道。
「哦………mv?你昨天不是一直看電影呢?」瘦高男人語出驚人。
「討厭啦!誰看電影了,我又不是你!」女孩嘟著小嘴不滿的說道。
「我也不看電影啊,我都看大電影……電影太不過癮了,我現在用電腦把松島楓的三部片子剪到一起看……」瘦高男人顯然對某方面的話題有著驚人的興趣。
「閉嘴!你說我昨天到底看什麼電影了!」小美女兇惡的逼問道。
「靠,你看那東西全身都打馬賽克,不是電影是什麼?」
小美女終於忍不住了,喊道:「那是yoube的視屏不清楚!你見過電影全身都打馬賽克嗎?笨蛋!」
瘦高男人悻悻的不敢還嘴,任由小美女一邊拉著他胳膊一邊數落他,這道風景引的大街上無數行人側目。
倆人拐過一個街角,走到一條僻靜的衚衕,衚衕陰森森的,小美把瘦高男人的胳膊抱得更緊了一點。
「你還怕黑?你門家不就是這裡的最大黑幫嗎?」瘦高男人有意的笑著小美女。
小美女小嘴一噘,說道:「我們家才不是黑幫呢,我們家是俠盜!」
「俠盜也是盜,和強盜沒區別!」窄窄的衚衕忽然閃出三個人影,堵住了瘦高男人和小美女的路。
瘦高男人警惕的將小美女拉到自己身後,神情凝重的看著面前的三人。
「你們是哪條道上的?」瘦高男人問道。
「黃泉道上的!」三人為首的一個長發男子陰沉說道。話音剛落,刷的一聲三人齊齊抽出三把半人來長的日本武士刀,刃若秋水,寒光熠熠。
「日本人?」瘦高男人驚道。
長發男子嘿嘿笑道:「你們能死在我們大和民族的手上也算三生有幸……」
瘦高男人剛想罵街,小美女忽然從他身後站了出來,臉上帶著一股與她極不相稱的威嚴表情說道:「你們是誰?我自問與日本幫派沒什麼瓜葛,為何要為難我?」
長發男子哈哈笑道:「既然你問了,我就讓你死前明白是誰殺的你,我們是流浪狗的人!明白了嗎?嘿嘿嘿嘿……」
小美女面色一白,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緩緩說道:「原來是流浪狗……果然冤家路窄,本姑娘沒找你們報殺父之仇你們倒自己送上門來了……罷了,說破!」
長發男子不待小美女說完陡然出刀,宛若驚鴻,聲勢驚人,十幾米的距離在他腳下彷彿方寸之間,鋒利的刀刃帶起的風已經撫上了小美女額前的劉海。
驀然間,一隻大手穩穩的抓住了長發男子持刀的手腕,長發男子一愣,想抽手而退竟然抽不出來。小美女身邊的那個瘦高男人帶著一臉的陰翳的,彷彿死神般的看著長發男子。
雖然長發男子久經沙場,此時還是被那瘦高男人看的發毛,左手一晃,一道鮮血猛地從瘦高男人的手臂上噴出,長發男子趁機將右手抽了出來。
「琛!」小美女看見瘦高男人手臂鮮血直流,不禁驚呼一聲。
長發男子左手拿著一柄匕首,得意的看著瘦高男人,說道:「我很欣賞你的眼神,帶著死亡的氣息……不過可惜,你就要死了,嘿嘿……」說著收刀回鞘,兩腿開立,伏下身子。那瘦高男人認得那是日本劍道中的居合斬,這一刀準備動作長,耗費力氣大,還特別需要集中力,可是唯一的優點就是鋒芒畢露,令人當無可擋,自己此刻失去一臂,失血也有些多,連站穩都不容易,更別提擋住這一斬了,可是若擋不住,她……
瘦高男人心念還未轉完,那氣勢洶洶的一斬已然出鞘,僅刀刃帶起的烈風已經掛的人生疼。瘦高男人情知自己絕對擋不住這一刀,可還是張開雙臂完完全全的護住了身後的女孩。
在女孩的驚叫聲中,兩道黑色的寒芒閃過瘦高男人的眼前!
居合斬已經斬完,可是瘦高男人還是堅挺的站在那裡,甚至一點傷痕都沒有,因為長發男子的刀已經碎了。
是的,碎了,不是斷了,是完完全全的碎了。
長發男子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刀,忽然身後又傳來兩聲慘叫,回頭一看,自己的兩個同伴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長發男子快瘋了,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自己這邊被全乾掉了卻連對方的樣子的都沒看見。
「你是誰!快出來!快出來!」長發男子神經質的握著僅有的一節刀柄大喊道。回答他的只有衚衕陰冷的風聲。
轟隆隆!
天空忽然一個閃電,長發男子終於看見了那個身影,黑衣長發,還有那隻妖異的碧綠眼睛。可惜這也是他在人世間看到的最後畫面。
黑衣女子站在瘦高男人面前,陰黑的天空下根本看不清她的面貌。瘦高男人警惕的將小美女向身後推了推。小美女卻自顧自的走到了那黑衣女子面前,看了她一會,甜甜的叫道:「月姐姐!」
這時一道閃電劈下,瞬間映亮了女子的面容,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長長的劉海擋住了她一隻眼睛。
「米……,平衡者的少主閣下……我是澳洲白銀騎士團的使者,冷月!」黑衣女子恭敬的說道。
「什麼少主啊,不要這麼嚴肅嗎,你叫我米竹就好了啊!月姐姐,你是來參加無上會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