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聞人希的野心
第94章聞人希的野心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就如你一直逃避了解我的心那樣,我們都在自說自的。」靜靜的,子舒沒有多抗議什麼,只是轉了方向,不想跟那雙充滿了計謀的藍眸對視。
她有她的想法,他有他的堅持,他們這樣說下去,根本就不會有個結果。
「叩叩……」尷尬的氣氛,被敲門聲給打斷了。
「夫人,」小丫頭站在門口,端著盤子,不知道進出了。
「進來照顧好夫人,」蘭斯看到她怯怯的站在那邊,就站起來走到門口丟下一句話后,轉身離開了。
「是!」小丫頭點點頭,走進來有些膽怯的問:「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剛才見他們的臉色都很難看,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進來了。
「沒事,把東西放下吧!」子舒勉強的笑了笑,然後看著她端來的東西,好奇的問:「都是些什麼?」不知道怎麼了,雖然蘭斯聽不進自己的話語,但是知道有人在暗中的幫助她,她的心就不會那麼慌亂了。
「我去說了下,燒菜的人就說知道夫人喜歡吃的是什麼,所以我一直等著……」小丫頭一邊說,一邊打開了蓋子……
聞著香味,子舒覺得自己真的是餓了。
可是當她看了盆中的東西后,愣了。
這個東西,不該出現在這裡的?
「這些,是誰做的?」魚面,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這個,只有她會做,而且只在皇城吉祥酒樓做過一次啊!為什麼這裡的人也會做呢?
「酒樓里的廚師就會啊!」小丫頭笑的喝開心,「我也吃過一次噢,很鮮,很香,裡面還有麵條,夫人,趁熱,你快點吃吧!」
她在暗示什麼嗎?
子舒的心裡,充滿了不確定。
怎麼會這樣呢?
「喔,謝謝!」結果她遞給自己的碗,那陣陣冒上來的熱氣,熏到了子舒的眼,讓她的眼框熱熱的,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掩飾自己此刻的激動。
要是此刻蘭斯在的話,自己這樣的表情,根本不能解釋什麼。
拿著筷子,她夾起陌生又熟悉的魚面,塞到了嘴裡,然後咬了一下,心裡充滿了酸澀——這個,到底是誰做的?
雖然沒有百分百的掌握全部,但是做出來的已經很不錯了。
如果是她教的,那麼這個人,肯定會超過自己的,可惜的是,他是偷師的。
唯有從皇城出來的人,才會知道這個——這道菜,好像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吃過吧!
就算是真的吃過了,那樣複雜的工藝,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一想到這些,子舒的心情難以平靜,根本就吃不下去了。
難道在背後幫著自己的,會是那個什麼人?
放下筷子,她認真的想了一下后,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很認真,很嚴肅的問。
「你知道這裡的老闆叫什麼嗎?」子舒的心裡念頭一閃,覺得三娘沒有說過酒樓里的人對不起她,那麼一定不會是酒樓里的出來這樣背叛她的。
「老闆就是老闆啊!」小丫頭歪著頭,說的很天真。
她真的只是單純嗎?
看過莉亞后,子舒覺得自己對單純的人充滿了懷疑。自己曾經那樣的想幫著莉亞,想讓她跟莫斯在一起,可是最後呢?不管自己做了什麼,她做的,只有傷害所有關心她的人。
眼前這個,是真的覺得老闆就是老闆嗎?
「他在酒樓里嗎?」子舒漫不經心的問。
「這個……?」小丫頭的眉頭皺了一下,有些苦惱的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小二哥沒說——要不我去問下?」
這些事情又不是她管的,她怎麼會知道呢?
「不知道就算了,你出去吧!」見她是真的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子舒也不想為難她了。
「可……可是爺要我照顧你啊!夫人要是不高興的話,爺一定不會給我銀子了?」好不容易有銀子了,她可不想就這樣沒有了。
看見她那麼的直率,子舒笑笑說:「小丫頭,你把我惹的不高興了,我敢保證你一點銀子都別想要了!」真好,單純,什麼時候都離她太遠了呢?
小丫頭一聽,立刻搖搖頭,跑出去關上了門。
「呵呵!」看到她這樣的表現,子舒笑出了聲音,是真正的高興了。可是當她的目光落到桌上的時候,又僵住了。
到底是誰?
這個人是了解自己的,是在幫自己的嗎?
如果是幫自己的,那麼現在出去查的話,一定會被蘭斯知道,那一切都暴露出來了。可是不找,她又不確定,心中難以安定。
咬咬牙,她還是拿起碗筷,開始吃起那碗魚面……
隔壁的房間里,蘭斯在閉目養神著,他知道子舒的身子不好,所以不想去跟她爭執什麼——就算是爭了,她也不會軟下來的。
「主子!」門外,低沉的聲音,打斷了蘭斯的沉默。
「進來!」他坐正了身子,冷漠的看著門外,等待著門外的人進來。
門打開了,他看著來人,等待著他帶回來的消息。
「主子!」進來的人單膝跪了下去,恭敬的行李著。
「事情怎麼樣?」他在等待著自己到底還有多少時間能拖延?
「即將有一場變動,請主子立刻回去?」黑衣人面無表情的說著,那話是急促的,但是表情卻一點都不焦急。
「還有多少的時間?」蘭斯一聽,臉上一變,失去了一些冷靜。
「沒有時間了!」依舊是面無表情的,但是語速快了很多。「長老說,如果主子想拱手讓人的話,他就沒什麼話可說了!」
「這個老傢伙!」蘭斯一聽,罵了一句,手也握緊了。
「主子,請立刻啟程回去?」
蘭斯本想答應,可是一想到隔壁的人的身體根本不可能跟著自己走,就皺皺眉頭遲疑的說:「給我兩天的時間,我立刻就會回去的?」兩天的休息,相信夠了。
「主子!」黑衣人一聽,立刻抬頭看著他說:「你真的放的下嗎?」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蘭斯無法回答,他也知道事情迫在眉睫了,可是他舍不下,也不能舍下,所以只能逼自己了。
黑衣人沒有說什麼,而是定定的看著他,最後轉身離開了。
面無表情的臉,在出門的一剎那,變了。
可能是習慣了,所以一抹陰狠出來的時候,是那麼的不協調,感覺很詭異。
「烈,什麼時候,你才能追的上呢?」子舒站在窗口,摸著肚子呢喃著。
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她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逼著自己要對烈有信心——江南,他都能追過去,還有什麼地方是他不能去的呢?
現在的蘭斯,對自己還是有些顧忌的,所以一直在這裡遷就著自己,可是以後呢?
他不是一個閑來無事就遊山玩水的人,一路下來,他一直說在趕時間,可是因為自己,他停下來了。
如果有事,他一定會帶著自己走的,那要怎麼辦呢?
為了孩子,為了自己,她不能離開這裡的——但是,要怎麼樣,才能離開呢?
要跟幫助自己的人見面嗎?
是真心的在幫自己嗎?
如果沒有懷孕的話,她會不計後果,什麼都不怕的就決定了。
可是沒有真正的弄明白背後的神秘人是誰,她不敢輕舉妄動,只少蘭斯現在不敢傷害自己的。
這邊,蘭斯左右為難,進退不得,那邊子舒也是在左右為難,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抉擇。而他們一直牽挂著的人,原本從王府出來后,按照這個速度,早就該到了的,可是卻遲遲的不見人影,讓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子舒的黑影們暗暗的焦急,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麼辦了。
原本,他們出手的話,能救回夫人,可是爺不許,說所有的事情都要等著他來解決——所以,他們,只能蹲著,守著……
其實按照聞人烈的速度,真的早就該追上來了。
可是有人偏偏要為難他,要跟他過不去,他能有什麼辦法呢?
原本想要等待著回來后解決所有的事情,可是人家根本不給他一點時間,所有的事情在一刻間爆發,他就是想逃避,也沒有一點的辦法。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聞人烈看著眼前得意洋洋,對一切的事情都信心滿滿的人,恨不得一刀撕了他。
現在對他來說,什麼事情都不重要,唯有那個穿著喜服而去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只是在奉行父皇的命令,如果你要出城,那就是違背父皇的旨意,你自己想清楚?」聞人希手中提劍,笑意濃濃的說。
這一次,不管他想做什麼,自己都不會然、讓他如願的。
有父皇下的命令,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想要剷除眼前這個人,就必須要抓住機會,而機會,是稍縱即逝的。
「我的事情,我會自己跟父皇說清楚的,現在,你最好讓開,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跟他,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客氣。
有的時候,一些事情,上一輩留下來的,他們必須要面對面的解決。
「聞人烈,你想抗旨嗎?」他需要的就是這樣,只有這樣,自己就算是殺了他,也沒有人敢說是他的錯了。
「王爺,三思而行!」葉傲然見氣氛緊張,就在他的身邊小聲的提醒著。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眼前這個男人是故意的,他是在故意挑釁聞人烈,好達到他的目的,能光明正大的把他給剷除了。
「現在怎麼辦?」唐宇陽看看眼前這些人,皺著眉頭抱怨說:「千萬不要打起來,我可什麼都不會?」人家可是直接刀槍拿手上的,他可是赤手空拳,啥都沒有啊!
「聞人希,你無非就是想找個借口殺了我,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我們單打獨鬥,不管誰贏誰輸,都不能遷怒於身邊的人,行嗎?」如果真的鬧起來,他們也能出城,只是會傷的兩敗俱傷。
聞人希見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知道這些人都在等著自己的答案,所以硬著頭皮,僵硬的說:「好,生死與誰都無憂,你可要明白了?」你死我活,才能知道誰才是王者。
聞人烈看著他,沒有回答,只是在心裡想著——他的野心,根本就不知道掩飾。
而父皇,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會喜歡一個跟自己爭奪的人嗎?
如果這一次,是一個局的話,那麼會是一個局中局,唯有父皇自己一個人知道——他想剷除了他們兩個?
不管誰死,另一個都逃脫不了群臣的圍攻,唯一的下場,也是以死謝罪,可惜眼前這個男人不明白。
慢慢的,聞人烈拔出了腰間的軟劍,原來白要帶中間,是一把閃光異常的腰帶,真的讓人大吃一驚。
「呵呵,看來你都準備好了?」聞人希有些驚訝,但隨即一想,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是聞人烈自己抗旨的,那就怪不得他心狠了。
兩個人的身份都是尊貴異常的,不管是誰出事,任何人都擔當不起,所以其餘的人都緊張的看著,手心的汗都出來了,卻沒有人敢直接的上前打斷他們。
各有各的怨氣,各有各的不甘,所以這一次,遇到這樣的機會,誰都不會放棄。而聞人烈比聞人希更加想要解決這件事,因為他還有別的目的。
聞人希呢?
他知道聞人烈有事情急著出城,所以漫不經心,想要拖延他的時間,好讓蘭斯把人給帶走。
是的,他喜歡這個女人,可是天下女人多的事,只要他登上了最高的位置,還有什麼是不能得到的。
只要他聞人希得不到的,他也不會讓人得到——聞人烈就是其中一個。
就是因為他的出現,屬於自己的一切都岌岌可危。從不主動進宮找德妃娘娘的他,這些日子總是找借口去見,每一次見了以後,父皇就會賞賜很多的東西,這樣的情況,誰人不知呢?
他們是在宣告著,聞人烈有這樣的本事嗎?
他不服,他不比聞人烈少付出——聞人烈在外面遊逛的時候,是他誓死的保護著皇宮,護衛著父皇的安危,可是他為什麼一點都看不見?
所有的人都忘記他當初的應勇了嗎?
為什麼自己付出的,人家看不到,而聞人烈只需要幾句話,就能得到一切呢?
跟公主的聯姻,神秘的女人,為什麼他得到的,都是自己得不到的?
既然他不能破,誰也不要得到。
他絕對不會讓人看自己的笑話,看著自己付出了一切卻什麼都得不到。
「要打就快點吧!」唐宇陽見他們拿著劍,互相的看著,並沒有直接的出手,就不耐煩的叫著。
已經要打要殺了,那還有什麼客氣的?
直接上就是了。
他的話音一落,原本靜止的兩個人,突然動了,沖向了對方……
看到打鬥激烈的兩個人,唐宇陽是瞪目結舌。
「他們是兄弟嗎?」那眼神,那表情,完全跟殺父仇人一樣,看了叫人心驚。
「有些時候,兄弟反而是最可悲的?」葉傲然沒有跟他一樣,大驚小怪的,只是眼前中出現了無奈跟憐憫。
身為帝皇家的兄弟,是最可悲的,因為沒有一絲兄弟之情可言。
「我明白,」這些事情,電視上演的太多了——而電視上的內容,是歷史告訴他們的,所以他很清楚。「他們這樣打下去,最後誰會贏?」
「聞人烈多了一絲急切,聞人希的目的是拖住他,所以結果——拭目以待!」誰也不敢輕易的下決定。
不管是誰贏了,另一個的下場,絕對不會是好的。
看他們的打鬥,完全已經殺紅了眼,好像站在各自面前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兄弟,而是有著深仇大恨的仇人,所以他在等待著結果。
如果,是聞人烈輸了,那麼自己一定要保他平安,因為子舒還在等著他。如果是聞人希輸了,那麼不管是什麼結果,他都不會管了。
一著黑色之衣,一著金黃盔甲,在城門之口,兩人相鬥,難分難解,百姓聚集一起,相互議論著,對於這些皇家內秘,他們是敢看不敢言,怕最後惹禍上身。
「榮華富貴不夠,還這樣的折騰,那我們這些平民,還要不要活呢?」百姓中,很多的人一直在議論著,所有的人多在看著。
「他們這樣,要打到什麼時候呢?我們還要出城啊!」被關在城內的人出不去了,看到他們根本就不想打開城門,所有的人都鬧起來了。
聞人烈聽到了百姓的議論,就拿著避開聞人希的攻擊,喊著說:「讓人開門,讓這些百姓出去?」
「砰!」兩劍相擊,蹦出了火花,聞人希根本就不為所動,邊揮劍邊喊著說:「除非你今天乖乖的回去,否則你就把我打趴下了,不然你別想出城!」
今日之事,沒有個了解,他無法交待,也不能不了解——那麼多人看著,放了他,人家會以為是他敵不過聞人烈,被人數落了。
他不能被人看不起,也不能讓聞人烈離開!
「該死的!」看著身上的傷,聞人烈咒罵了一聲……
他一分心,想著議論紛紛的百姓,知道事情再延遲下去,會有變化的,所以才會想著說服他,先把百姓給放出去,結果沒想到自己會被他一劍給刺中了手臂。
「聞人烈,」唐宇陽看到他一直在退讓著,就大聲的叫著說:「你要是想讓他的話,直接把頭伸到他的劍,讓他一劍了解了你,然後讓你的新娘子跟人家跑了算了?」什麼意思嘛?
嘴上說儘力的去解決,可是一直拖延時間,看人家進出城的都急了,他卻一直在遊玩著,不緊不慢的讓人家,簡直就是找死。
「他還不夠心狠,聞人希的心比他狠了百倍,在這樣下去,他會傷了自己的?」葉傲然在一邊看的小心,心裡也焦急。
唐宇陽聽了以後,也不管現在是在天子腳下,朝著聞人烈的方向大聲的喊著:「聞人烈,你要是輸了,葉子舒就是別人的新娘了?到時候,你死了,我敢保證她哭都不哭一下,是你沒有遵守承諾,是你先不要她的?」
聞人烈聽了唐宇陽的吼叫后,怒氣沖沖的瞪了他一眼,更加小心的應付著——他不想唐宇陽說的話會變成真的。
「要是她不開心,我會帶她走,帶著她回到自己的家鄉去,是真正的家鄉喔?這樣,你永生永世都別想再見到她了,聞人烈,你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葉子舒了,你聽明白了嗎?」見自己說的話對他有點作用,唐宇陽就繼續努力的往下說著,根本什麼都不管了。
「閉嘴!」聞人烈聽了他的叫囂后,忍不住的大吼著,劍招也比剛才凌厲了很多,表情也陰狠了許多。
「你懦弱,人家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還不敢還手,要是你死了,我會跟葉子舒說的,我一定要她改嫁,嫁給誰都比嫁給誰都好——因為你不配?」死就死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唐宇陽,你找死嗎?」葉傲然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后,皺著眉頭擋住了他——因為聞人希的人也盯上了他,眼裡有著怒火。
「不這樣做,他會清醒嗎?沒看到他現在利落多了嗎?」對於自己的做法,他還是有些洋洋得意的。
「他是利落了,你自己呢?」小心的退著,葉傲然看到官兵已經圍了上來,想著這事情到底要怎麼解決?
要是自己跟官兵動手的話,簡單的事情他不怕,這些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官不跟民斗?
要是連累了家人,那就真的不好了?
「他們想幹嘛?」唐宇陽終於感覺到了不對,有些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