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協助調查

看著時間流逝，才差不多到十一點的時候，方雲就整個辦公室第一個人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朝著同僚們說道：「早上起的太急，來不及吃早飯了，還好馬上就到了午飯時間，我先去吃飯。」

九點半才趕到辦公室，就這樣還起的太急，吃不上早飯，十二點下班，十一點不到就去吃午飯；大夥都不禁小方的『勤奮』感到非常地欽佩，只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學他的，哪怕學上一次，鐵面無私的趙閻王，肯定就會把你給開了；至於方云為什麼能夠『苟活』到現在，還被趙閻王莫名其妙地加了工資，只能用超現實的非物理現象來解釋了；或許小方真的是趙閻王的小舅子，有個漂亮的姐姐也說不定。

不顧同僚們又羨又慕的目光，方雲微微一笑，就朝辦公室外走去，這時趙閻王的辦公室門又猛地打了開來。

鐵面無私的趙閻王探出頭來，看看牆上不到十一點的鐘，又看了看方雲，就在大家以為趙閻王要痛訴當眾逃班的方雲時候，趙總居然面無表情地說道：「對了小方，剛才忘記告訴你，以後你的午餐費用，公司都報銷了，也是獎勵的一部分。」說完就匆匆關上了門，好像牆上的鐘不是上午十一點，而是中午一點，全然沒發現方雲是早退去吃午餐的事實一般。

真的不知道剛才方雲幫趙閻王扔硬幣算股票到底算出了個怎樣的結果。

「好，謝謝趙總了。」方雲微微一笑，就走出了辦公室。

今天他的心情很是不錯，又有加薪，又能免了午餐費；平時方雲中午在寫字樓四樓的員工餐廳吃飯時，都只敢吃五元一個的最便宜飯盒，今天總算可以稍微吃貴一點了。

抱著這樣的心思，方雲叫盒飯的時候，點了兩個葷菜，兩個滷水蛋，三個雞腿，一個燒鵝腿，三串肉丸，一份例湯，一直吃到肚子發脹，實在撐不下的時候，才心滿意足地停下了筷子。

自從物價通脹以來，方雲就沒吃得這麼開心過。

趙總真是好人啊，可不能辜負了他的好意，想到這裡，方雲又抖擻起精神，努力消滅了面前那隻油膩香滑的燒鵝大腿，並且又多點了四根雞腿。他打算打包拿回去呢，薇薇上班的寫字樓，中午伙食一向很差，美美讀的大學院校，一向又貴又不好吃，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方雲已經打定了主意，以後每天都要多帶點好吃的回去；至於價格么，當然是按照趙總的意思，記在公司帳上了。

只是不知道月底的時候，趙閻王看見方雲搞出來的這張天價午飯單，會不會發出凄慘的哀嚎。

吃飽喝足，方雲卻不打算回辦公室了，作為公司勤奮的業務員，每天肯定要出去跑跑業務的。迎著明媚的陽光，方雲施施然地離開了寫字樓，走出幾條街去，然後再找了個僻靜的公廁。

很快，一身破爛衣服的方天師又重現江湖。

這，才是方雲努力工作，勤奮賺錢的大好時候呢。聞著身上衣服上傳來泌人心扉的檀香，方雲精神大振，想起自己的薇薇和美美，頓時立下壯志，今天怎樣也要接多幾次生意，好好勤奮工作一回。

可是中午的陽光頗為熾烈，照在方雲身上暖洋洋的，剛才又吃得實在太飽，走沒幾步，方雲的心中的豪情壯志就變成了嘴巴里一個連一個的哈欠繞指柔，連腦袋也有些迷糊起來，一陣陣睡意就像潮水一樣，不住地朝著自己襲來。

「時間還早。」看看頭頂太陽的方位，方雲不由自言自語道。既然時間還早，不如先找個地方小睡一會，下午工作的時間，應該還是充裕的。自己已經很勤奮工作了啊，勤奮到趙總都給自己加了薪，所以哪怕薇薇和美美知道自己現在稍稍偷懶了一下，想必也絕對不會怪罪自己。

方雲找到這個不錯的理由安慰了自己，想要偷懶睡覺的舉動，立刻顯得光明正大起來。

想要睡覺的時候，安靜的社區公園湖邊，總能找到那些不住有涼風襲來的大樹下翠綠草坪或者湖邊乾淨長凳的。

很快，方雲就在公園湖邊找了棵大樹下，舒服地用胳膊當成了枕頭，閉上眼睛，很快進入了夢鄉。

可是方雲睡覺前，真的應該給自己算上一卦。

因為方雲這次選擇的午睡地點，風水實在很有問題，以致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居然看見有四五個警察臉色兇惡地出現在眼前。

更離譜的是，不等方雲解釋什麼，可憐的方大天師就像那些乞丐一樣，被無辜地請上了警車，和一群無業流浪者一起被帶回了警局。

這麼丟臉的事情也能出現，如果被方雲從前的僱主們看見，方大天師的這招牌，恐怕就算徹底砸了。

至於方雲自己，這點小事他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用輕鬆樂觀的態度去面對人生，一向是方雲的人生準則。

既然已經被押上了警車，方雲決定先去了解一下情況；和幾個臉上表情像吃了槍葯般的警察簡單對話后，方雲得知了自己被帶回警局的理由，原來就在今天中午，那個公園裡面，有個女人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個無業流浪者拿刀搶走了脖子上的金項鏈，據說搶完項鏈后，臉上還被抓了幾道，毆打了一番；事發后那個驚慌的女人立刻報了警，警察的效率也算蠻高的，所以很快衣著蠻像無業流浪者的方雲，就和整個公園附近的所有流浪者一起做伴，被帶回警局協助調查了。

除了方雲外，別的無業流浪者還很是興高采烈，彷彿感到很好玩一般，對乘坐的警車感到非常地好奇。

方雲臉上表情不由有點奇怪，突然想起那句警局半日游的笑話來；正常情況下，來警察局可不是什麼好事，從風水上來說，警局煞氣太重。被帶進去的人，多半不會獲得什麼好運道。可是作為一個好市民，方雲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必要協助警方進行調查。

剛進警局，方雲就看見那個臉上帶著傷痕的女子，果然很可憐，面頰上不但有傷痕，還被毆打得腫了起來。

怎麼能這樣？就算劫財，搶到也就算了，有必要繼續動手嗎？最近的治安是越來越亂了，這樣的事情，要是薇薇和美美遇到了怎麼辦？身體上的傷痕或許是小事，內心受到的驚嚇卻不是那麼地容易痊癒；方雲想起剛才看見那個女孩坐在那裡，明顯失驚過度，失魂落魄的可憐模樣，心中也不由微微感嘆了一聲。

方雲自認是守法好青年，此時頗為義憤填膺，愈發地打算全力配合警方調查了；當然，他幾乎什麼都不知道，配合與不配合，想必效果都是相同。

前面幾個流浪者被詢問過後，顯然都問不出什麼東西，很快都被放了出去；方雲運氣不太好，一直等到最後，才輪到他做筆錄接受詢問。

進入詢問室的時候，兩個上了年紀的男警察看起來都已經問得口乾舌燥，和身邊那個負責記錄的年輕女警輕聲說了一聲，將方雲這最後一個傢伙拜託給了她，自己到外面休息去了。

那個年輕女警微微抬起頭來，看了方雲一眼。

方雲一愣，忍不住就在心中贊道：「好漂亮。」

瓜子臉，大眼睛，水靈靈的會說話一般，一副圖畫里才能見到的那種漂亮美女，哪怕穿上了單調刻板的警服，也很是漂亮可愛。不但漂亮，這位年輕美女警察的肩上，還掛著見習警督的牌子，比剛才那兩個男警察，職位可不知道高了多少倍，比這個警察局的局長，搞不好還要高上一點的樣子；想必是難得的年輕人才，下基層鍛煉一段時間，以後一定有重用的那種吧。

可是方雲的心中，已經是有了薇薇和美美了，所以哪怕這裡見到一位難得的警服見習警督美女，也只是單純地在心底讚歎了一下，心底其實並沒有任何的不軌念頭。

那位年輕美女警察看著方雲的樣子，卻是微微皺了皺眉。

因為方雲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有點不太尋常。你說他是無業流浪者吧，可是這傢伙皮膚似乎還很乾凈，而且還帶著一副大黑框眼鏡，有點讀書人的樣子，蠻斯文的，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不像是長久流浪街頭。

你說他是去逛公園的吧，可是身上的衣服，又實在太破爛了一些。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可是年輕美女警察並沒有說出來，只是客氣地請方雲坐下，然後按照標準程序詢問起方雲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