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就是買家

第19章 :他就是買家

第19章:他就是買家

安琪拉站在蒙特婁華麗繽紛的飯店大廳里,身邊還跟了四名保護紅色小提琴的保鏢。

他們看著遲遲不肯上樓送貨的她,感到不解,但仍安靜地等待,不發一語。

另一頭,有一名刻意喬裝成普通婦人的女子,躲在一旁監看安琪拉,滿臉的怨意。

在阿其頓的古堡時,她使出渾身解數惑阿其頓,誰知這死丫頭卻意外闖了出來,破壞了那個美麗的夜晚,也破壞了她成為哥羅夫人的美夢!

她原本不把安琪拉放在眼裡,因為說美艷,安琪拉是完全無法與她相提並論,但這個丫頭在演奏聖母頌時,卻有著驚人的魅力,讓她不得不讚歎。

想必一向挑剔成性,對女人的身家清白與才華極為重視的同其頓,也是因為這樣而深受吸引。

想當初,她是受雇於一家知名藝術鑒定公司,因其專業才與阿其頓在加拿大的拍賣會上相遇,進而成了他的情婦。

本以為她的忠貞與美貌,會讓她登上哥羅夫人的寶座,誰知卻殺出一個程咬金,壞了這樁美事。

不成!這是她盼了好久的事,怎可讓這死丫頭搶走!

站在安琪拉身後的一名保鏢黑雨,提醒她:「安小姐,抱歉,我必須提醒您,買主已等您許久,不知現在是否可以上樓?」

安琪拉彷佛受到,驚嚇地轉過身子,「呃,對,謝謝。」

但才跨出腳步,她卻又停了下來,「你知道今晚標到紅色小提琴的買主是誰嗎?」

她之所以磨蹭這麼久,實在是因為害怕和一個陌生人獨處。她不了解這人為何如此大方,竟願將天使之翼送給她……這會不會是一場騙局?

「很抱歉,通常購買這種幾近天價商品的買主,都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分。所以,我不清楚。」黑兩誠實答逆。

「呃,不好意思。」其實她真正想知道的是,這個買主如何弄到阿其頓的非賣品天使之翼。

突然間,她有種預感,覺得是阿其頓本人已經來到這裡,也許他就是那個買家!

如果她的感覺正確,那他為何會將自己最愛的作品送給她?

她會將自己最珍貴的作品送人嗎?

不會!

但那人若是阿其頓呢?

會的!因為他足將她從警局、從金絲籠解救出來的男人,也是將她從深冷的威尼斯河救上岸的勇士。

剛剛在演奏聖母頌時,她一度將那個走近她的修長身影看作是他。她苦笑了下,不,應該不會是他,不會的。

她真的希望米娜所預言的佳偶是阿其頓,但,阿可其頓會要她嗎?他不是常常說她沒見識嗎?

握住提琴的手顯得異常沉重,她不斷在原地打轉,就是沒走近電梯。

「安小姐,請上樓吧。」黑兩再次提醒她。

「……好。」反正一手交琴,一手取得天使之翼,何樂不為?光是站在這裡忐忑不安,或是臆測任何事是沒有意義的。

電梯一路往上攀升,直至抵達最高樓層的總統套房。

叮噹!黑兩按下門鈴、

應門的管家一打開門,便對著四名保鏢說道:「主人說,東西交給我,並請各位迅速離開。至於安小姐,有勞你留下來,主人有東西要交給你。」

「呃……」她站在門外往裡探,想看看這屋子的主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管家接過小提琴,便邀安琪拉入內,四名保鏢則訓練有素地退出房門。

她顯得有些不安地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往外眺望,必須承認這裡的視野真好。

「美嗎?」渾厚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聲音她永遠忘不了,也不會錯辨!

可是她不敢轉過身子,因為她怕不是他!

「需要一杯天使之翼壓壓,驚嗎?」阿其頓為她凋了一杯酒名正好為天使之翼的雞尾酒。

「我不喝酒。」她轉過身子的同時,意外地弄翻了酒,灑了阿其頓一身。她慌亂地以手拭著酒汁,「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相信你。」他抓住她慌亂的柔荑,貼在他已被染黃了的白襯衫。

透過薄薄的一層布,她可以明顯感受到他的心跳與厚實的胸肌。

她羞澀地低下頭,喃喃自語:「我不是故意的……」

「你這話說了好幾遍了。」他笑道,沒有半點責備之意。

「什麼?」她已無法思考。

「第一次是你在我家說的。那時馬麗亞正在為我『按摩』,卻因你的偷窺而被打斷。」他附在她的耳際說道,弄得她渾身一陣癢。

「我不是故意的。」她又說。

「我知道。但是你還記得嗎?我說下次換你表演給我看。」他故意逗弄她。

「你怎麼可以!」她舉起被箝制的手掌,準備捶打他。

「只要我願意娶你,就可以。」

「你……你說……只要你願意……娶我?」她結結巴巴地將話說完。

「嗯。」他神態自若地說。

「你……你怎麼會想……」她問得結結巴巴。

「你嚇壞了,還是太感動?」他在一旁大笑。

「我……我……我們怎麼可能在一起?你是……」她還是結巴。

「花花公子。」他代她回答。

「嗯。」她的頭只敢輕輕點下。

「但那是假象。」他澄清。

「可是你還是個……騙子!你說自己是亞頓,還帶我在義大利東南西北繞了一大圈。」

「你也是騙子。喬裝孕婦,唬弄我半天。」

「那是我怕別人將紅天使搶走!再說,我是要和阿其頓談生意的,不是亞頓。你這個『亞頓』在我家左擁右抱,大口喝酒,親著……那些女人,我怎麼可以和這樣的人淡事情?」她解釋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蒙面的小提琴手!?」他終於將她的話,與先後拉提琴的畫面聯想在一起,恍然大悟地辯解:「因而誤判我。」

「我沒有誤判你!」

「那是演戲!順應令尊的『期盼』。」

「我爸?」

「這就是做生意,投其所愛。我以亞頓的名義出現,你父親自然以這種方式招待『亞頓』。」他一點兒也不內疚。」邢和那些豐滿地在你面前的女人,也是演戲?」她越說越激動。

「是啊!鳳求凰的戲碼。」

「鬼扯!別為你的下……找藉口!」她氣得將頭轉到一旁。

他卻將她扳正,「你在嫉妒。

「我……我怎麼可能?我……不會。她的話一點可信度也沒有。

「你不但有可能,而且非常可能。」

「我不會。因為你太花心。」

「安琪拉,男人的世界你不懂。」

「我是不懂,你明明可以拒絕,為什麼不做?還有那個珍妮怫怎麼說?」

她不自覺地像個妒婦,一再質問丈夫。

「我當然有拒絕她們,只是你還沒從嫉妒的栓桔中跳脫出來。安琪拉,我現在百分之九十九地肯定你愛上我了,就和那些女人一樣。」

「我才和她們不一樣!我不要天使之翼了!你繼續做你的花花公子兼才子的夢,我則回到我的家鄉,永遠忘了你!」

她試圖甩開他的手,他卻牢牢箝著她。

「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發現你是個迷路的天使,找不到回家的路,那雙惹人憐愛的眼神,讓我衝動地令司機掉頭回羅馬廣場找你,即使那時你已『身懷六甲』,我仍無法不這麼做。

這種事我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做過,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既然你迷路了,就請接受天使之翼帶你回家。沒有雙翼,天使如何返家?我就是創造天使之翼的人,只有我知道如何將那雙羽冀重新安回你的肩上。你願意和我在一塊嗎?」

「你……」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千真萬確。」他將她的手再次貼上他的心口。

她的淚緩緩地溢出,「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說的……」

「你的唇有被男人採擷過嗎?」他看著她的唇,近乎著迷地問。

她的雙頰倏如番紅花,火紅成一片。

他立刻將她拉近自己,引領她……

「你……我……我們不該這麼做的。我、我想,我該先離開。不管我有沒有翅膀,都會找到回家的路。」

她又慌又羞,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躲進浴室里整理儀容。

一切就緒之後,她再次走出浴室,對著落地窗前直吸菸的阿其頓低語:「我走了。」

雖然經過剛剛羞人後,她不太敢面對他,但其實她的內心是希望他能夠留住她的。

然而阿其頓只是看著窗外,沒有說話。

他不懂,他都說願意娶她了,為什麼她還要離開?她是愛他的,不是嗎?

見阿其頓並沒有挽留她的意思,安琪拉的心抽痛了下。看來,是她自己會錯意又自作多情。

他只說要娶她,並沒有說愛她啊!

更何況,他是個「閱人無數」的情場高手,怎麼可能只為她一人駐足?

他之所以願意娶她,是因自己是紅琉璃,可以為他帶來無數的財富吧?

「我想……我真的該走了。」她語帶哽咽。

他聞言,身子輕輕一顫,卻仍沒有回頭。她還是決定要走……原來她並沒有愛上他!

他強抑下紛亂的心緒,不帶情感的說道:「帶走你應得的獎勵品天使之冀,還有原本就屬於你的紅天使,我知道它是你的心『血』之作。」

「你知道了?」她訝問。

「偶然得知的。」

「不用了,那就當我還您的救命之恩。她輕輕說完后,立刻逃出房間,掩面而泣。

阿其頓的心情也很紛亂,用力將煙蒂捻熄在那名貴的玻璃窗上。

原來玻璃和琉璃非無差異!真正的差異,在於創作者所花的心思。

如果巧手加上創意,琉璃將成為永恆的藝術品,若無,琉璃將永遠是玻璃,不同等級的玻璃。

愛情又何嘗不是?

沒有真正用心,一個親,一場蝶戲,不過是一場交流,但加了愛情及呵護,親不再是親,蝶戲不再是蝶戲,而是一篇哥德的情詩,一場生死相依的承諾……

他撥下手機,「遠遠地跟住安小姐,別讓她受到丁點傷害。」

兩顆為愛不確定的心,彼此猜疑著;兩個因愛受了傷的有情人,因為猜疑而讓得來不易的幸福,再次離他們而去……

安琪拉跑出總統套房后,碰上了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可以借一步說話嗎?」馬麗亞態度高傲地問。

「沒時間!」她只想離開。

「是有關阿其頓的。」

安琪拉旋即止住了腳步,「什麼事?」

馬麗亞原本就嫉妒她,當看見安琪拉粉頸上的唇印時,對她的妒恨更是劇烈。

她從皮包里取出一隻琉璃,「這是天使之翼,阿其頓一年前親手送給我的。」

「什麼!?不!不可能!他剛才明明」她震驚地直往後退。

「但他並沒真正秀出天使之翼,不是嗎?」她賭安琪拉剛才沒見到真品。

安琪拉當下怔住。這女人說對了!

「阿其頓說過,當他將天使之冀送給哪個女人,那個女人對他就有特殊的意義。看樣子,你沒有得到真品,也沒有得到他的人,只討得一場愛而已,是吧?他的技巧可滿足你?」馬麗亞極盡所能地傷害她。

「我不要聽!既然你已得到冠冕,就麻煩你讓條路給我走!」她的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馬麗亞故作大方地讓開,「請!下次眼睛睜大點,別再賠了夫人又折兵。」

安琪拉咬著牙,邊哭邊往外跑,後方則有兩名大漢一路跟著她,那是阿其頓派來的保鏢,

傷心欲絕的安琪拉,沒有方向地一路往前沖,任著冷風吹上她淚濕的臉頰。她來到一處河邊,思緒回到他們在威尼斯的時刻,頓時感到頭疼欲裂。

「好痛!好痛!」安琪拉知道像她這種驟痛型頭痛的患者,最不能受刺激、勞累、風吹,如此,極容易誘發病情。

「哦!」她陡地感到一陣嗯心翻上胸口。糟了!這是驟痛的前兆。

忽然,眼前一花,她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接著,撲通一聲,她整個人就往河裡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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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新娘不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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