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八章 爭女子眾人抓鬮
在農村的秋天,不僅僅因為它是一個收穫的季節,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就是它是四季最美麗的畫卷。那湖中的荷葉枯黃,小島上的樹葉黃了,地上的稻穀黃了,蘆葦的葉子黃了,湖裡游著一群黃色羽毛的鴨子,到處一片金黃,引人入勝。
其實,黑鬍鬚老者估計對了,只要不是抓壯丁的就好辦,他們是找頭領,「莫非被自己的女婿抓去了?」
特派員劉甄卻是被一幫土匪劫去了。
這裡有一股人馬,被當地國民政府稱為;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土匪,曾多次圍剿捉拿都沒成功。
其實,他們哪兒是什麼土匪,純粹是一群鄉野村夫。有的是為了躲避抓壯丁,有的是為了混口飯吃,在當時的混亂社會,反正年輕人在家是呆不住,即使不被抓壯丁拉去,也會被其他人幫派組織抓去。所以,他們一幫年輕人聚集在一起,靠打家劫舍,攔路搶劫過日子。
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們就憑藉一望無際的蘆葦盪,在馬路中間拉出一根鐵鏈,為絆馬索,也叫路卡,碰到富豪官太太,留下買路錢,窮人沒有油水,不管不問。
誰知碰巧了,特派員劉甄正帶領國民軍的騎兵馬隊,因心裡著急,一馬當先,突然,被絆馬索絆到,才一頭栽下馬來。
眾弟兄一哄而上,把劉甄抓住了,隨即一塊黑布套到腦袋上。
她看不到什麼人,只有回想,說實話自己的運氣太不好了,也夠倒霉的,為借調兵馬救出獨龍,到江城市找黨組織求助,誰知,組織為了躲避叛徒特務,早已搬了地方。
自己在路上忐忑不安,卻被便衣跟蹤,落到搜查隊長手裡。
虧得碰到老同學麗麗,帶著自己參加婚禮,沒想到,竟然是另一位同學鮮慕容,她的丈夫是國民軍團長,自己才急中生智,提出借調兵馬一事。
經過艱苦的努力,終於如願,只顧高興,獨自一人跑在隊伍的最前面,真該倒霉。哪個能想到呢,又落到一群土匪手裡。還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
此時,她被關押在一間房子里,粗粗的繩子吊到橫樑上。周圍站著許多人,一個個衣服爛婁,渾身髒兮兮的,挽起半截褲腿,滿口的髒話。
她聽出了聲音,是一群粗魯漢子,心想,對付他們可比對付吳百強和汪得彪還要難上加難,因為,他們粗暴,講理是講不通的,自己又是個女子,怎麼辦呢,
等等看吧,只有見機行事。
這時,一幫弟兄正為戰利品太少而生氣,為這次行動感到惋惜,守了一夜,天明剛剛來了一條大魚,竟然眼睜睜的望著,二十匹戰馬逃脫了。
一位弟兄感到無奈,氣憤的講:「只抓到一個國民軍,繳獲一匹戰馬,跑了二十匹戰馬,心裡實在窩火,」
當時,他們對抓住劉甄一人很不滿意,哪裡甘心,立即回頭再次動手已經晚了。騎兵們抱起衝鋒槍,射出的子彈如同雨點一般,哪兒能靠近。
一位黑臉弟兄講出自己的體會:「如果是老式步槍,打一槍裝一顆子彈,二十個騎兵,早被老子打下馬來,」
「唉,」另一位黃瘦弟兄嘆了一口氣,「此時,我們面對的是機槍和衝鋒槍,子彈連發射擊,幾次衝鋒都被密集的子彈壓下來。」
「算了吧,」一位高個子土匪雖不甘心,感到無奈;「幾位弟兄被子彈打中受傷,虧得這些蘆葦叢,雖然受傷卻沒有死亡,否則全部被打死了。」
「趕快逃跑吧,」一位土匪喊叫起來;「如果被他們發現了,一個也活不成,人家的傢伙得勁,弟兄們實在無奈。」
土匪們聞聽喊叫,才押著特派員劉甄逃之夭夭,迅速的消失在蘆葦盪里,無影無蹤。
其實,弟兄們最恨國民政府,當然,對國民軍沒有什麼好感了,只要穿著黃綠色軍裝的人,統統一樣都是壞蛋。
這時,大個子弟兄吼叫一聲,「把拿抓到的俘虜揍一頓出氣。」
「打,」弟兄們齊聲吶喊;「狠狠的打,打死這個國民軍,」
一位手拿皮鞭的弟兄,聞聽弟兄們喊叫狠狠的打,立即舉起皮鞭,對著劉甄的胸部,就是猛抽一鞭,口裡喊著:「打死你個國民軍,讓你們再欺壓老百姓,」
這一鞭只打得皮開肉綻,她忍著疼痛,寧死不屈,口裡嚷叫著;「要殺就殺,何必酷刑,」
她的衣服被一皮鞭打爛了,露出胸部皮膚。大個子弟兄瞪眼觀看,喜上眉梢,「嘿嘿,原來是國民軍的小娘們,」
拿皮鞭的弟兄見是個女子,即問;「還打不打?」
「打個屁,」大個子弟兄瞪起圓圓的眼睛講;「老子還沒老婆呢,打死了豈不可惜,」
「她是國民軍啊,」一位弟兄講:「豈能做老婆,乾脆殺了,」
「不行,」大個子弟兄怒目圓瞪,「國民軍怎麼了,管她什麼軍呢,只要是女的,就能生孩子,老子留下做老婆,」
「給你老婆……」在場的弟兄一個個不服,哪個有老婆呢,大家一個個都是光棍,在家沒吃沒喝,才出來打家劫舍,混頓飯吃,更不要說討老婆了。立即爭搶起來,「不行,功勞是大家的,豈能你一人享受,」
這時,一位弟兄出了個騷主意,提出,「我們大家抓鬮,誰抓到是誰的,」
「抓鬮,」大個子弟兄聞聽抓鬮,心中暗喜,心想,這倒是個很好辦法,可以名正言順的歸自己了,隨講;「抓鬮就抓鬮,」
弟兄們立即走出房屋,來到外邊,到處一片藍盈盈的,這裡的湖水是藍色的,藍的純凈,藍得深湛,也藍得溫柔恬雅,那藍錦緞似的湖面上,起伏著一層微微的漣漪。像是小姑娘那水靈靈、藍晶晶的眸子。可是,與這夥人太不相襯了。
大個子弟兄數了數,一共八個人參加,立即捏了八個紙團,其中一個帶有記號,抓到帶有記號的就可以帶走。
誰知,他使了個障眼法,利用紙團撒開之機,把帶有記號的紙團握到手裡,撒了八個空紙團。還裝模作樣的,喊叫一聲,「一二三,開始!」
他與大家同時搶到一個紙團,等查看結果時,把抓到的空紙團丟掉,把握在手裡的、帶有記號的紙團拿出來,讓大家觀看;「我抓到了,」
弟兄們目瞪口呆,哪兒知道,他暗地裡動了手腳,只有帶著疑問,咋那麼巧呢,竟然還是被他抓到了呢……
大個子弟兄高興的把劉甄從房樑上解下來,可是,身上的繩索並沒解開。怕解開跑了,立即背起,往自己房裡走去。一邊走,一邊嘴裡嘟囔著:「,回去就成親,老子等不及了,」
她是被蒙布蒙著眼睛的,看不到什麼人,再說,兩隻胳膊被捆綁著,無法反抗,只有嘴裡叫喊:「快把姑奶奶放下,快把姑奶奶放下,」
「放下,」大個子弟兄怎肯放下,反而提了提,抓得更緊了,「想得倒美,」
她儘管腳蹬口喊也無濟於事。
他繼續背著,並告訴她,「國民軍小娘們,只要成了親就把你放了,」
在這緊緊關鍵時刻,二位老者趕來,見大個子背著一位身穿國民軍服裝的女子,心想,莫非此女子就是他們要找的頭領,隨向前制止,喊叫一聲,「放下!」
大個子只顧低頭趕路,聞聽有人制止放下,罵了一句,「滾開,是老子抓鬮抓到的,為什麼聽你的,」
「放下!」黑鬍鬚老者重複著,而且聲音加重了許多,好像命令似的。
大個子感到不對,是誰這麼大膽子,口氣如此強硬,竟敢在老子面前發號施令。隨抬頭觀看,大吃一驚,竟然是頭領的老丈人。
他趕緊放下,口喊:「岳父大人!我剛剛抓到一個媳婦,不知您老駕到,黑三多有冒犯,」
「什麼媳婦,」黑鬍鬚老者厲聲的講出厲害關係,「她是國民軍騎兵們的頭領,被你們搶來,可知全村人跟著倒霉,他們架起了機槍,要把村裡的男女老少統統殺死,趕快放了,」
「不行,」大個子黑三才不管這些呢,雖然他是頭領的岳父大人,黑三客氣客氣說句好話,隨講出自己的道理,「也不是不給您老面子,她是黑三抓鬮抓到的,好不容易有了媳婦,怎能放了,」
黑鬍鬚老者見黑三不聽自己的,而且口口聲聲抓鬮抓到的媳婦,是大家同意的,人得講理,只好問一聲,自己的女婿哪兒去了,「你們的頭領呢?」
「他出去了,」大個子黑三心想,找誰都沒用,我是抓鬮抓到的,講;「他帶著幾位弟兄幹活去了,不然大家吃什麼,」
黑鬍鬚老者聞聽女婿不在,也只有自己出面了,無論如何不讓背走。因為,全村的老少爺們等待搭救呢。
「走開,」黑三才不管這些呢,要的是媳婦,早已忍耐不住了,他立即推開二位老人,繼續背著國民軍女子往家趕去。
黑鬍鬚老者見難以制止,抬頭看了看天空,此時,陰沉沉的天,如自己憂鬱發愁的表情,好像黃昏和黑夜提前來臨了,讓自己心裡有種膽怯和擔心。那麼,女婿很快就要回來的。自己不能繼續阻止,萬一爭執起來,他年輕氣盛……只有等待女婿的回來。
大個子終於甩開了阻攔,隨加快腳步,打算在夜色吞沒之前,結束成親。好不容易把國民軍女子背到自己房裡,立即平放到床上,他要成親了。
望著那躺在自己床上的國民軍女子,心裡想入非非,腰間的那個他,已經蹦起來了,再也忍耐不住。
「我要成親,立即成親,」他像一頭怪獸,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又好像一頭公驢求偶,見到異性就嚎叫。
他哪兒講究什麼感情,更沒什麼愛的語言,愛的節奏,要的只是滿足和慾望。好似一頭求偶的野獸,有道是;「羊浪叫,馬浪尿,驢浪呱嗒嘴,狗浪跑折腿,」
此時,一頭怪獸的嘴裡流出了哈喇子水。好似一頭老公驢似的,那嘴唇不住的呱嗒,著急地把房門關閉,而後回頭,對著床上的國民軍女子,伸出餓狼一般的魔爪,立即扒去身上的衣服……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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