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躲在草叢中
第92章:躲在草叢中
「哼,褚燼琰,我們都是同一種人,我們都曾在覬覦大哥的太子之位,但我唯一跟你不一樣的就是,我不會像你,死腦筋想用實力來證明,我不介意用卑鄙手段來得到這個位置,或許,你發現了吧,所以,才會有了當年的事情?那件事情你就是主謀,是吧?我自認為,我一直比你們高明,可是我終是輸了,成王敗寇……呵呵。」褚梓晨一句一傷,聽得褚燼琰內心極度的不安。
「你若然不信,現在便可殺了我,我斷然不會還手。若我今日命喪於此,我亦不會怨你,是我欠你的,應當償回。」褚燼琰遞將一把玄鐵匕首遞到褚梓晨的面前。褚梓晨接過匕首說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么?」
夏依然見褚梓晨真得緩緩拔出匕首,正準備上前阻止,卻被褚燼琰制止道:「這是我們的事情,你最好別插手。」是啊,不管怎麼樣,好逮是人家兄弟的事情,自己插一手進去算什麼,不過,她相信,褚梓晨不會殺褚燼琰,必竟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啊。
褚梓里眼神變得狠厲,這時,一直跟在褚梓晨身邊的女子看見他拿起匕首,走到褚梓晨的身邊,輕聲的對褚梓晨說道:「殿下千萬不可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啊。」眼神里充滿了擔憂。褚梓晨看了一眼女子后,閉眼,一招狠勁,匕首脫手而出,而站在對面的褚燼琰一動不動,那匕首貼著褚燼琰的脖子劃過,狠狠的釘在了褚燼琰身後的門板上,而褚燼琰的脖子也出現的一道很淺的血痕,夏依然立馬走過去為褚燼琰包紮傷口。
褚梓晨冷冷的說道:「明日是我與雨綺大婚之日,我不想血濺喜堂,你走。」褚燼琰笑道:「你終是殺不了我,呵呵,我賭贏了。」褚燼琰丟下這句話帶著夏依然離開了。
褚梓里見他們都走了,抱著雨綺喃喃說道:「呵,我輸了,輸的徹徹底底……」看著褚梓晨如此這般模樣,雨綺說道:「殿下,雨綺以後會一直陪著殿下的……」
十月初八,三皇子褚梓晨大婚。雖說大婚,但實際上也只有少許的人前來道賀,褚燼琰只是叫人送來了賀禮,自己並沒有前去。夏依然覺得甚是奇怪,當初秦王殿下成親之時也沒有稟報朝廷啊,為什麼褚梓晨反而要上奏呢,而奏了之後,大婚,大婚的場面不是應該很熱鬧么,為什麼會這麼冷清呢?
褚燼琰為夏依然解開了心中疑惑,褚皓淵在很早已經與亦雪已經婚約,如果不是發生了廢立太子一事,他們早就已經結為連理,而其它皇子成親,必要稟報皇室,由皇室記錄在案,至於婚禮場面,那倒也不是那麼在乎的,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來,比如喜歡隆重的,可以辦得隆重些,只要不勞民傷財,你愛怎麼隆重都沒人會管。
在褚燼琰的一番解說之下,夏依然總算弄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她心中還有些不解,為什麼褚燼琰不親自去參加褚梓晨的婚禮?褚燼琰對這只是探了口氣,卻不曾再說一句。
夜晚,月明星稀,城中的人已然入睡,四處寂靜,風吹動樹哇莎莎作響。而褚燼琰卻沒有心思睡覺,總覺得心中很是不安。褚燼琰的猜想,對了,果然有事發生,站在城樓之上的褚燼琰見遠處升起硝煙,而那個方身正是燕谷關,看來,今晚敵軍已經發動攻擊了。褚燼琰看著遠處的硝煙戰火,走下城樓,叫守門士兵打開城門,而那士兵正是昨日那個收了褚燼琰銀子的人,那人一見是褚燼琰便從懷中拿出那錠銀子還給褚燼琰對他說:「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並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那銀子算是我沒收替你保管,現在還給你。」褚燼琰看著那個士兵,一臉的純樸,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林大忠。」說完,林大忠便憨笑起來。褚燼琰讓林大忠開城門,林大忠死活不開,說這麼晚了,隨便開城門是不好的。褚燼琰從懷中拿出一塊金牌出來說道:「那這個,這個可以讓你為我開城門了么?」那人借著月光仔細的看清楚了金牌上寫的字,是四皇子褚宸澤晉王殿下的,林大忠卻說道:「你是晉王殿下的人?」褚燼琰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微笑著不說話,林大忠打開城門對褚燼琰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現在出去做什麼,但既然有證明,想你一定是要辦很重要的事情吧。」褚燼琰出了城門,叮囑林大忠一定要將城門關好。免得外敵輕易進來。褚燼琰出了城門,發現夏依然已在牆角之下,走過去問道:「你來做什麼?」
「呵呵,幹什麼?殿下應該知道依然要做什麼?」
褚燼琰心下猜出一二,便道:「很危險的,你這又是何苦?」
「那太子殿下呢,殿下身系天燼國安危,可是半分都不能有閃失的,你就這樣冒然前去,你讓依然如何自處?既然太子已經帶依然來了邊境,那麼依然也跟定殿下了,殿下去哪兒,依然就去哪兒……」一番話說的褚燼琰無言以對。只好妥協:「那好,如果遇到危險,你立馬逃走。」夏依然嘴上答應了,可是心裡卻是想著,這種無情無義之事,我夏依然可做不出來。
兩人走了約半柱香左右已能看見天燼營,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進入兵營,不管是誰,肯定會被問罪的,夏依然也知道褚燼琰的疑慮,自告奉勇說有辦法可以讓褚燼琰進入軍營,讓他躲在草叢中,不要輕舉妄動。
夏依然漸漸走入兵營,守門的士兵將夏依然攔住:「來者何人。」
夏依然拿出可以證明褚燼琰身份的隨身玉佩告訴那兩個人:「請兩位大哥通報尹將軍,故人來訪。」那兩人拿過玉佩看了看,是上好的玉石,價值連城。
這時,夏依然好像看見一個身著普通兵衣的男子走過,那可不是女扮男裝的尹真函么,立馬叫道:「尹小……」發現自己口誤了,立即改口:「尹將軍,尹將軍……」
那兩個士兵制阻了夏依然的叫聲,叫什麼呢:「什麼尹將軍……你小在這兒喧華。要不然,軍法伺候。」
而尹真函聽到有在叫尹將軍團好奇,轉頭髮現夏依然在軍營外,尹真函便向門邊過來,那兩人一見尹真函便恭恭敬敬的說道:「尹軍師好。」
「什麼,你當軍師啦?」夏依然脫口,立馬又覺得話不對,尹真函本來就是一個奇女子,當個軍師也沒什麼大不了,若是男兒身,恐怕這天下兵馬大元帥也是她尹真函的囊之物罷。
尹真函眉頭微皺:「夏依然,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可以放我進去說么?」
尹真函將夏依然引入帳內,夏依然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草草的說了一遍,尹真函大為吃驚:「你們也太大膽了吧,燕谷關現在正在打仗啊,來這裡做什麼?」
「我們再大膽也沒有你大膽吧,女扮男裝混入軍營,想立軍功,想做第二個怡妃妃娘娘?不,或許你比怡妃娘娘的手段更高明,莫不是尹小姐想要做太子殿下未來的皇……后……」夏依然意味深長的來了這麼一句,尹真函心下想道,這女人還真是。立馬打斷話題:「現在我哥正帶領三軍在外迎戰,這裡這麼混亂,我們還是先將太子殿下送入軍營,以保下安全。」
夏依然覺得尹真函說的在理,於是便帶尹真函來到之前的草叢間,尹真函見到褚燼琰后卻沒有行下拜之禮,夏依然便道:「見到太子殿下了,你還不行禮。」
「行禮?行什麼禮?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個路人,哪裡有什麼太子。」尹真函不慍不火的說道。
「你。」夏依然指著尹真函半句話都說不出口,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
「尹軍師說的對,我現就只是一個路人而己。」褚燼琰笑道,夏依然這才明白原來尹真函是為保護褚燼琰,必竟這個地方廣闊空大,誰知道有沒有設埋伏。
真是怕什麼便來什麼。周遭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尹真函聽見了便道:「有埋伏。快離開這裡。」
「埋伏,這裡不是軍營么,怎麼會有埋伏?」夏依然問道。尹真函真不知道這女人腦子想的是什麼,一時聰明至極,一時又如此愚鈍,叫人情何以堪。褚燼琰說道:「若非尹軍師如此這般說,我還真以為這埋伏是你的設的呢。」剛剛只有微風,微風哪能弄出那麼大的響聲?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行進,而且人數至少有數十人。這時,已有人從樹林了沖了出來,見眼前的三人,二話不說,便招後面的人過來,想要抓住這三人,看情況,那個第一個衝出來的人便是領頭的人了,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尹真函二話不說,就像那人衝過去,想要鉗住他,卻沒想道,那人盡然輕而易舉的躲過了尹真函的攻擊,而褚燼琰也衝上去與那人糾纏在一起。那領頭一聲令下,眾人聽令,眾箭齊發,逼得尹真函與褚燼琰退後十多步,這樣一拉開距離,想要擒住那人,更加的難。而尹真函,想的是,如何通知軍營中留守的將士,讓他們加強防備,眼前的這些人想必是敵人的先鋒部隊吧,這些人不論是生是死,敵軍都會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前方正在作戰,現在不可以亂了陣腳,得儘快想個脫身之法。放煙霧彈顯然不行,這漆黑的天空,放煙霧彈的話動靜太大,不止自己人會看到,連敵軍也會看到的,豈不是告知敵軍方向?讓敵軍轉而攻擊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