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幹將莫邪劍(下)
第六章幹將莫邪劍(下)(本章免費)
「師父真是高風亮節,」張升無奈說道。
「亮節個屁,你不想化解你體內的妖力了?」鄒晃伸手打在張升腦門一下,罵道。
「當然想,可是跟這有什麼關係?」張升眼睛一亮,隨即黯淡下來。
「笨蛋孩子,你體內妖力要想化解,只能用兩種辦法,一種是靠丹藥融解你體內的妖力,但是這樣作會有一定的風險性,而且,弄不好會被反噬,雖然你體制特殊,但是這樣也是很不保險,另外一種就是用丹藥和神兵利器一通化解你體內妖力,幹將莫邪劍當年不知染了多少妖魔的鮮血,用他來融合你體內的妖力,當是最好不過了,然後,用咱們神農門的密法,讓你同時擁有幹將莫邪和莫大的妖力,不是更好?」
張升聽的眼睛都直了,這麼好的事情都能讓他遇到,張升不禁感嘆祖宗顯靈了。
「嘿嘿,不過了,咱們首先要擺平這次事情才行,要是被崑崙派知道咱們用雌雄雙劍煉化你體內妖力,那麼,後果可是大大的不爽了,」鄒晃奸笑道。
一盆涼水憑空灌到張升的頭上,張升頹然的想到,天下果然還是沒有白吃的餡餅。
「鄒老,事情辦妥了,我把全部產業都轉交到我幾個得力的手下了,等到這個事情完后,我再收回來,」推門進來的鄒晃說道。
鄒晃點點頭,笑道:「你還是捨不得你的產業,不過,這件事情恐怕沒有你想象的好辦,諾,這個你先貼在你胸口上,不管什麼時候,都別拿下來,」鄒晃手中多出一張潢色的符紙,遞給了李霸天。
「這是什麼?」李霸天結果符紙,疑惑的問道。
鄒晃慢騰騰的說道:「那南洋降頭師只所以沒有給你下咒,是因為你拿著這寶貝呢,他們不敢貿然行動,不過,保險一點總是好的,這是一張符咒,可以抵擋那降頭師的降頭術。」
「多謝鄒老,」李霸天結果符咒,拉開西服和襯衣的扣子,把那張泛著潢色的符紙貼在了自己的胸前,一陣黃光閃過,符紙不見了。
「這……?」李霸天指著自己的胸口看向鄒晃。
「呵呵,已經融入了你的體內,可以保護好你不被下降了,」鄒晃笑著說道。
「呵,若不是我以前見識過鄒老的一些本事,此時的我恐怕就被這些靈異的事情給搞得一團糟了,」李霸天苦笑道。
「小升,拿起箱子,咱們回去把,李霸天,你也跟我們回去吧,但是我要先告訴你一點,去了我家,就要老實的待在房間里,別沒事亂跑,知道嗎?」
李霸天苦嘆兩聲,道:「鄒老還請放心,我不是那種不懂規矩的人,你們這些高人的事情,我是眼不見,心不慌,這種事情永遠不被我見到我才更高興呢!」
回去的倒是不用做計程車了,李霸天有車,三人坐車回到了家裡。
李霸天這是第一次來鄒晃的家裡,眼見鄒晃的神奇的開門法術,讓他這個黑道大亨不由愣住了,「呵呵,李哥請進吧,在這裡,你們父女就安全了。」張升笑著說道。
「爺爺,」三人剛走到客廳,鄒如已經從樓上下來了。
「那孩子現在沒事吧?」鄒晃問道。
「沒事,睡的很安詳,不過,期間她的面色發黑了三次,不過,都是一閃而過,接著就正常了,」鄒如給李霸天倒上茶,坐在了一張沙發上。
聽了鄒如的話,鄒晃點點頭,說道:「沒事,那是血咒發作而已,已經給她吃了百草丹,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事的。」
「鄒老,…我女兒是不是還有救?」一旁的李霸天急忙問道。
「不能救我還管你的破事,」鄒晃瞪了李霸天一眼。
「師父,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張升問道。
鄒晃皺著眉頭想了下,說道:「要想引出那兩人,只能用幹將莫邪劍做誘餌,李霸天,你再動用你在銀海市的勢力,引出那兩人。」
深夜,烏雲覆蓋大地,天空上沒有一顆星星,在銀海市郊區,一處平方區,一個萎縮著身子的男子推開了一個房子的大門。
男子沒有停留,穿過院子,走進了正屋,本來漆黑的正屋一下子變得通亮起來。
「老師,」屋子內顯現出兩個人的身影。
從外面走進來的男子,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長相平凡,他的腦門、肩膀、胸脯、手掌,樣樣都顯得特別寬。看上去很粗俗。
而本來就在屋內的另一個人長相卻如同鬼怪一般的可怕,烏黑的長袍把他從頭到腳全部包裹起來,無法看清楚此人的樣子,但是裸露的雙手卻是異常的可怕,右手骨瘦嶙嶙,沒有半點的血色,狀如骷髏的手爪一般,而另一隻手,則是爬滿了各種奇怪的蟲子,正在不斷啃食著上面的肌肉。
他那隻沒有半點血色的右手上,還抓著一根奇怪的木杖,就那麼坐在那裡,屋內陰氣森森。
「你打聽了什麼消息?」全身黑跑覆蓋的人神秘人用嘶啞的聲音問道。
「老師,李霸天確實擁有幹將莫邪劍,而且,正準備賣出去,」那先前走進來的中年人用最恭敬的話說道,眼睛沒有抬,看著地面。
「他女兒呢?」
「在他的買主家裡,而且,李霸天也在他買主家裡,」那中年男子一如既往的恭敬。
黑袍降頭師身子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接著,空洞的聲音又響起:「哦,李霸天的買主是什麼人,在銀海市是做什麼的?」
「是一個很神秘的老頭,在四十年前,曾經是銀海市黑道公認的大哥,並且,沒有人知道他的年齡,四十年前,他就是一個老頭。」
「看來是中原修道之人了?」降頭師自語。
「我的食物,你帶來了嗎?」降頭師忽然抬起頭,本來包裹頭上的袍子忽然掉了,露出了降頭師的臉,半長骷髏,半張人形的面孔,左邊的眼珠子內閃爍著幽森的光芒。
「是,是的,」中年男子身子劇烈顫抖起來,顫抖的右手伸進了他的懷中,掏出了一個瓶子,一個透明的瓶子內裝滿了紅色的液體。
那是血!猩紅的鮮血靜靜的躺在成年人小腿肚子粗的瓶子內。
「啊,哦,」降頭師有肉半邊臉上顯出興奮的神情,聲音急速的說道:「快,快,快拿來。」
「是的,老師,」中年男子強自鎮定,卻難以掩飾雙眼深處的恐懼,他微微顫抖的雙手捧著裝滿鮮血的瓶子,遞給了降頭師。
「嗯……,」如同的人
「你退下吧,記著,每天給我帶來這麼多食物。」降頭師咧嘴一笑,而顯得更加可怕,但是這種聲音對中年男子來說,無疑是最動聽的音樂。
「老師,學生告辭了,」降頭師眼睛一隻注視著裝滿血的瓶子,對中年人的話一點都不在意,中年慢慢的退出屋子,輕輕的關上屋門,走出院子后,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真他媽瘋子一個!」脫掉西服后,中年人掏出煙,給自己點上,微風一吹,他感覺全身涼颼颼的,被汗水沾濕的襯衣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三天過去,鄒晃的家裡還是一片平靜,眾人沒有等到前來奪寶物的降頭師和修道人。
「李霸天,我讓你這幾天吩咐你的手下好好調查銀海市,發現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嗎?」鄒晃問道。
李霸天憔悴了許多,他女兒李青一隻沒有醒轉,雖然鄒晃一隻再三表示能夠醫治好李青的雜症,但是一直以來做為他的精神依靠的李青,卻也是讓李霸天生出諸多的憂愁。
「鄒老,銀海市現在很平靜,基本上沒有發生射門詭異的事情,不顧,孤兒院這幾天卻每天都少一個小孩,還都是八歲以下的男孩。」李霸天說道。
鄒晃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本來平淡的眼睛內忽然射出陣陣殺氣,這種殺氣,就算是李霸天這種多年在生死線上打滾的黑道梟雄也承受不住,噔噔的退後幾步,駭然的看著鄒晃。
「血之降頭師!」鄒晃從牙縫內哼出這幾個字。
在銀海市安靜的三天內,張升的生活卻不安靜,可能是張升天生記憶很好,也或許是吸收了很多妖怪的妖力,諾大一本的硬是讓張升給完全背了下來,讓鄒如和鄒晃稱之為超級變態。
張升所背的是炎帝所創,在炎帝把第二代祖師收為弟子后,傳授給了神農門的第二代祖師,裡面記載了很多稀奇古怪的雜症的治療方法,而且,每一代掌教也都把自身的所領悟的醫道寫了進去。
但是並不是張升想要學會的東西,神農門的另一套典籍,卻是張升極為喜歡的,這是一套威力極大的道術,當張升在鄒晃的指點下踏上了修道之路后,張升便喜歡上了。
亦是炎帝在遊歷整個陸地的時候所創,一併交給了神農門的第二代祖師,在張升開始修鍊的第三天,便真正踏上了修道之路,他打開了很多修道之人一生都難以到達的「先天一氣」。飛花柳葉,莫不是兵器。
「師父,我現在進展怎麼樣?」又過了三天,張升第一次入定成功,睜開眼睛的張升,便感覺天地跟以大不相同了,他感覺天地萬物莫不是包含著玄機,每看一樣東西,不止用眼看,更是用心來體察,以是心耳,心者,人之大本也。
鄒晃很不爽的看著一臉笑容的鄒晃,淡淡的說道:「我用了十年到了你這個地步,你這個臭小子,居然僅僅是入定幾天,就達到了先天一氣的地步,我不承認你是天才都不行了。」
「呵呵,多謝師父誇獎了!」張升面上看似不好意思,但是眼神中也露出一絲自豪。
「唉,只是咱們炎帝心法雖然博大精深,但是卻還有一些缺陷!」鄒晃忽然又說道。
「缺陷?」張升疑惑問道。
鄒晃點點頭,慢慢的說道:「咱們祖師炎帝確實是一個厲害的人,窮一生之力,創出,雖然炎帝心法雖然強大,但是少了招式!」
「招式?」
「不錯,我們修鍊了炎帝心法后,與敵對陣后,自然可以借用強大的道術,但是卻沒有強大的招式當做依託,只能盲目的借用天地中的力量,但是我們不是自然的寵兒,能借用的力量也相當的有限,但是崑崙,蜀山這些道家門派,卻都有著投機取巧的辦法,他們心法雖然不及咱們的深奧,但是卻有著千奇百怪的道術,這也是為什麼這些後來的道家學派能馳騁神州大地。」
張升聽完鄒晃的話,也不禁皺了眉頭,這麼說來,神農門的道術在修道界也只是屬於一般的水平,這對一味想追求大道的張升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打擊。
「但是,」忽然,鄒晃奸詐的笑了。
「但是什麼?」張升急忙問道,張升自是最為熟悉鄒晃,只有佔到便宜的時候,鄒晃才回露出這種笑容。
「嘿嘿,」鄒晃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似是在吊張升的胃口,「但是呢,咱們修鍊是上古炎帝所創的最為精妙的道法,運用的也是天地間最本源的力量,而那些崑崙拉,蜀山拉的道術雖然神奇,不過,只要咱們和他們交過手,他們會的咱們自然就會了。」
「不明白!」張升回答的很乾脆。
「我噴,學道術的天分這麼好,這種小事情怎麼不明白,這麼說吧,咱們就是那種擁有深厚內功的奇人,而那些人就是空有一身外家本事的笨蛋,那麼,一個擁有很強內功的奇人去學那些笨蛋的招式,你說不是很容易?」
張升眼睛一亮,大叫道:「師父說的極是,嘿嘿,等我日後修為深厚一點,一定去找他們比試道術。」
「嘿嘿,好了,我也要休息了,這幾天我都要被那個降頭師的事情煩死了,媽的,沒想到來銀海市的並不是一個純種的降頭師。」鄒晃對張升擺擺手,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