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5）天涯海角

第三十章（5）天涯海角

華僑大道人之美醫學美容中心發生嚴重暴力衝突事件后，「老八」潛逃，被公安部列為B級通緝逃犯，甘海當地警方懸賞20萬元緝兇。轉眼幾個月過去了，「老八」逃得無影無蹤，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似的。上一周，有人向警方舉報，在中國最南端的城市海南三亞市發現「老八」的行蹤……

得到「老八」現身於海南省三亞市，甘海警方訊速撲向海南三亞市。

晴空萬里，白雲飄飄；潮起潮落，海浪滔滔，四月的海南三亞，不冷不熱。一幅幅獨特的生活畫卷，真實地展現在甘海警方眼前。天藍、海藍，山青、樹綠、花紅，樓成林、房成排。

甘海警方一到三亞，就和三亞警方取得了聯繫，兩地警方連夜研究實施抓捕計劃。

三亞是一座美麗的熱帶濱海旅遊城市，三亞古稱崖州，位於海南島南端，是中國最南端的城市，是中國旅遊資源最集中的旅遊勝地之一。三亞背依雄偉的五指山脈，面臨浩瀚的南中國海，面積約1919平方公里，人口約38萬，其中黎族佔41.12%、苗族佔0.7%、回族佔1.33%。三亞擁有湛藍的天空和大海、綠色的椰林、平緩潔白的沙灘，人稱「東方夏威夷」。當北方已是寒風呼嘯時，在這裡卻能躍入大海盡情暢遊，然後上岸美美地曬個日光浴……

就在甘海、三亞兩地警方研究實施抓捕「老八」計劃時，又得到消息，「老八」在三亞市的「天涯海角」出現。於是，兩地警方訊速撲向「天涯海角」。

在去「天涯海角」的路上，三亞警方向甘海警方介紹起了「天涯海角」來，談到自己家鄉的動感美麗，三亞警方滔滔不絕，那種自豪感無法比擬、難以言表的。

天涯海角風景區位於三亞市西郊23公里處，背負馬嶺山，面向茫茫大海。這裡海水澄碧，煙波浩瀚，帆影點點，椰林婆娑，奇石林立水天一色。海灣沙灘上大小百塊石聳立，「天涯」、「海角」和「南天一柱」巨石突兀其間，昂首天外，崢嶸壯觀。史載，「天涯」兩字為清雍正年間崖州知州程哲所題，刻在一塊高約10米的巨石上。（岩石下方有郭沫若詠「天涯海角」的三首詩題刻）「海角」兩字刻在「天涯」右側一塊尖石的頂端，據說是清末文人題寫。這兩塊巨石通稱「天涯海角」。傳說一對熱戀的青年男女分別來自兩個世仇的家族，雙雙發誓不管到天涯海角也要永遠在一起。在族人的追趕下，被迫逃到此地雙雙跳進大海，化成兩塊巨石，永遠相視相對。後人為紀念他們的堅貞愛情，刻下「天涯」「海角」。現在戀愛中的男女也常以「天涯海角永遠相隨」來表達自己的心跡。離「天涯」摩刻左側幾百米，有一尊高大獨立的圓錐形巨石，這就是「南天一柱」奇景。它擎天拔地，有獨立南天之勢。「南天一柱」據說是清代宣統年間崖州知州范雲榜所書。「南天一柱」來歷還有傳說。相傳很久以前，陵水黎安海域一帶惡浪翻天，人民生活困苦。王母娘娘手下的兩位仙女知道后偷偷下凡，立身於南海中，為當地漁家指航打漁。王母娘娘惱怒，派雷公雷母抓她們回去，二人不肯，化為雙峰石，被劈為兩截，一截掉在黎安附近的海中，一截飛到天涯之旁，成為今天的「南天一柱」。

天涯海角遠離中原，古時候交通閉塞，人跡罕至。這個「鳥飛尚需半年程」的瓊島，人煙稀少，荒蕪凄涼，是古代封建王朝流放「逆臣」之地。宋代名臣胡銓曾用「區區萬里天涯路，野草若煙正斷魂」的詩句與唐代宰相李德裕的「一去一萬里，千之千不還。」傾吐了謫臣的際遇。這裡記載著歷史上貶官逆臣的悲劇人生，經過歷代文人墨客的題詠和描繪，這裡便成為一個富有神奇色彩的古迹和遊覽勝地了。遊人至此，似有一種到了天地盡頭感覺。

華僑大道人之美醫學美容中心案發生之後，警方緝捕專班歷時兩個月，先後奔赴廣東、上海、浙江等省市捉拿「老八」，行程2萬餘公里。此案也引起了公安部的高度重視。中央領導曾先後二次作出批示，要求儘快破案。

當甘海、三亞兩地警方到達「天涯海角」時，又得悉「老八」在半個小時前已經離開「天涯海角」了。風塵撲撲趕來的兩地警方無獲而返。4月17日，專班民警獲悉「老八」藏身在三亞某小區內，便開始守候。4月21日晚9點半，民警發現「老八」所住的房間燈滅了，隨後聽到關門聲。

「人出來了！」民警躲進埋伏的車輛內，緊盯樓棟出口。不久，一名身著黑色T恤的男子走了出來，慢慢走過民警車輛，幾名民警瞪大眼睛，卻發現這個人跟通緝令上的照片不太一樣，便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

一個小時后，男子從一家按摩店出來，走進附近一個超市買食品，在明亮的燈光下，原來與「老八」有過接觸的偵查員發現，眼前這個男子就是「老八」！

幾名民警上前，大喊一聲「老八」，男子一愣，民警趕緊上前攔腰將他抱住壓在地上，抓獲歸案。

為什麼民警遲遲不敢確認這名男子就是「老八」？原來，華僑大道人之美醫學美容中心案發生的第四天，「老八」就開始了逃亡生活。長期晝伏夜出，讓皮膚黝黑、滿臉粉刺的「老八」，白凈了很多，髮型也從原來的板寸變成了邊分，而不少偵查員只見過他的資料照片。

22日後，該案由省公安廳指派化大市公安局異地偵查管轄。此後，以該案為突破口，專案組又抓獲該團伙成員11名。

在警方的偵查審理過程中，一個以「老八」為首的黑社會性質組織漸漸浮出水面。

上世紀七十年代出生的「老八」，在上世紀80年代時，還只是一個以扒竊為生的小「混混」，曾兩次因盜竊罪被判刑。出獄不到一年時間，不思悔改的「老八」為了爭奪勢力範圍，糾集一幫歹徒，將甘海一「黑老大」開槍打死。此後，「老八」出逃到新疆，隨後，在新疆「老八」在被警方抓獲，由於其他案犯在逃，證據不足，「老八」最後只是被以故意殺人罪判刑四年，於2003年10月刑滿釋放。「三進宮」的「老八」刑滿釋放后，便著手為以後組成黑惡團伙進行資本原始積累。他糾集了一幫獄友和社會閑散人員，先後在甘海市新華鎮、宜海市等地開設賭場，非法聚斂錢財，最火爆的時候，一個場子一次僅抽頭獲利就高達100萬元。

幾年來，「老八」組成了以他為頭頭，實施一系列違法犯罪活動。當地老百姓敢怒不敢言。

2004年，「老八」開始插足經濟領域。2004年7月，甘海市某物資貿易有限公司為了借「老八」的勢力壟斷甘海市的水泥銷售市場，把「老八」以乾股的形式拉進公司。此後，「老八」讓手下成立「稽查隊」，負責在甘海市區和國道沿線進行非法稽查，採取扎汽車輪胎、砸車、毆打司機等手段，對運輸外地水泥的車輛、人員進行阻截，使外地水泥無法進入甘海市場，非法控制了甘海市的水泥銷售市場。

2004年10月，「老八」認為煙花爆竹市場有利可圖，他便入股某煙花爆竹公司。但公司入股條件為100萬，「老八」卻只拿10萬元，往公司經理銀某的桌上一拍，強行要求「入股」，此後還威脅公司給自己50萬元的股金。

就這樣，「老八」組織還非法控制了甘海市屠宰行業，並插足公交運營，嚴重影響了甘海市的社會生活秩序和經濟秩序。

就這樣，「老八」利用黑惡勢力欺行霸市，積累了不少錢財。除給自己建了一棟十層樓的房子和平時享受外，「老八」用這些錢養活「班子」數十名成員。在進行違法犯罪活動時，「班子」成員統一服裝，組織嚴密。

而「老八」作為「老大」，更是派頭十足。點煙、開門均有專人伺候。手機從不自己拿，接完電話把手一揚，手下馬上接走。吃飯的時候，還有人立在兩旁。手底下的人，很多從沒有見過他本人。

甚至，有時「老八」進酒店吃飯，他手下的人就從酒店百米外開始設置「警戒」……

「班子」內有嚴格的分工，對於處理扯皮或組織「班子」成員幹什麼事，「老八」不親自動手，而是一級一級地安排辦理。此外，對內管理家務和出門跟隨當保鏢的十個人，則吃住在「老八」家，給他看家，還照顧他養的一隻藏獒。

沒幾年，「老八」團伙就成為當地勢力最大的一個黑惡組織。八年來，「老八」非法獲取槍支7支、霰彈數十發、手槍子彈20多發，用以擴充「班子」實力，在甘海城區及周邊地區為非作惡、欺壓百姓，大肆進行各種違法犯罪活動……

就在「老八」被警方押回甘海的第二天上午十一點，葉蕾蕾再一次來到了她「乾爹」董文超的辦公室。葉蕾蕾想從董文超那裡打聽到高山龍「坦白」的最新消息，一邊也積極做好出逃的準備。這時候，葉蕾蕾知道王小波一介局長自己已左右不了大局，她把全部希望寄予了董文超。

葉蕾蕾進門時，董文超正在批閱文件上。董文超示意她先坐等一會兒。

葉蕾蕾就坐在沙發上等。董文超一邊批閱文件，一邊不時地偷看了葉蕾蕾一眼，和往次葉蕾蕾來的不一樣，這次葉蕾蕾來他辦公室，少了一點嬌氣，多了一本正經的神態。

葉蕾蕾這麼一本正經的神態，使董文超覺得她更加的純樸和可愛。如果不是在辦公室，他準會撲上去摟著她，撓她的痒痒，讓她在懷裡扭動。

董文超批閱完文件，就站起身笑著說，「今天看起來你很疲倦，是不是昨晚想我了？」

「還開玩笑，我今天可沒這心思了。高山龍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董文超從葉蕾蕾的眼睛里讀懂了一切，便正告道，「你和高山龍的事真的這麼嚴重？」

董文超看到葉蕾蕾莊嚴地點點頭，沒帶一點笑容，知道她和高山龍肯定扯在一起了，但不知道嚴重到什麼程度。他毫不在意地說，「晚上到賓館去談，好嗎？」這時候，董文超還忘不了要和葉蕾蕾做那事，但葉蕾蕾今天真的沒那份心情了。

「不，中午我們一起吃個盒飯，吃完飯，就在你的車裡談。」

「吃盒飯？那不行，走，我們先去吃飯，問題再嚴重，也不靠吃頓飯的工夫，雷公都不打吃飯人哩。」

說完，兩個人就一同離開了市政府大樓，在街上隨便找了一家飯館。

吃完飯，董文超開車把葉蕾蕾帶到海邊的一個停車場，停下，葉蕾蕾就擠進的轎車的后位，董文超也跟著穿進后位。車門一關上，董文超一把抱住葉蕾蕾就啃了起來。葉蕾蕾想避開，但車內空間太小，沒法躲身，她知道不給他點動手動腳，他是不會甘心的。於是，葉蕾蕾就酸楚地閉上眼睛，任憑董文超動作起來。

溫存了一會，葉蕾蕾說：「好了，我想問你個正經事。」

董文超意猶未盡的給了她一個熱吻，這才把一隻手從葉蕾蕾的裙底下抽出來。

「高山龍這案子大嗎？」

「這還用說？把人都搞死了。這個人也太色了。佔了人家身體就算了，還把人家給整死了，你說能不出事嗎？現在誰都幫不上他。」一聽董文超這話，葉蕾蕾心想，你董文超和高山龍有什麼兩樣，還不是半斤對八兩，你也別凈說他的壞話了。

「這幾年你給他有多少？」

「十幾萬元吧！」

「哦。」董文超偌有沉思起來，隨後，又點燃了一支煙。

葉蕾蕾的手撫摩著他寬厚的胸脯，不知怎麼冒出這樣的話來，「乾爹，你看我還美嗎？」

「當然美，很美，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

董文超說的是心裡話。葉蕾蕾的確很美，不僅是她的容貌身材，還有她的舉止言談，都是那樣風采動人，她超凡的風度，脫俗的氣質，活生生地把一個美女合成完美無缺，挑不出瑕疵，從肉體到精神，從外表到心靈，在董文超的眼裡和心中，葉蕾蕾的美已到了傾國傾城的境界了。他第一次和葉蕾蕾對視的時候，她對他就生髮了一種攝魄勾魂的魅力和魔力，一年過去了，雖然董文超又接觸了新的女孩，但從她們身上都找不到像葉蕾蕾這樣的女人的感覺。

一時間，葉蕾蕾的美又引發了董文超的激情，他再次將她擁進懷中，用多情的雙手深深地撫摩著她充滿風韻的玉體。董文超的臂彎摟著她脖頸，看著儀態萬方、嬌艷妖嬈的葉蕾蕾，又是一陣親吻……

「乾爹，要是我陷進去了，你不會見死不救吧？」見火候到了，葉蕾蕾終於把心裡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嘿嘿，這個嘛我當然想方設法了。但，前提是你不能把我們之間的關係給說出去。要是那樣，對你也沒有好處。如果你不嚴守收秘密，我沒收過你的一分錢，最多落了一個道德敗壞，生活糜爛，多次嫖娼，並與多名社會女子發生不正當關係……。結果呢，給我一個警告處分就不了了之。而你呢，境遇與我就不同了。」

「至少，有我在，你還會看到有希望。」

「乾爹，你看我像那種人嗎？我寧願一個把責任扛起來，也不會去連累朋友的！我說到做到！」葉蕾蕾說話態度嶄釘截鐵。

「好，我就等你這句話。有你這句話也就夠了。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有我董文超在呢，必竟一個常務副市長說的話還是管用的！我保證說到做到。」

葉蕾蕾看著董文超一臉輕鬆的面孔，自己一顆懸著的心這才回到心窩裡。

「蕾蕾，有些東西，你還不懂，這事，我希望你聽我的。萬一你真的有那麼一天，我董文超不會坐視不管的。」

話談到這裡，葉蕾蕾心中已有數了。她知道了董文超現在最需要什麼，她主動摟緊了董文超，說：「好吧，乾爹，有你這話這輩子我不枉認識了你。親愛的，今晚我把我交給你了。但下午我不能陪你，我公司有點事下午要處理的，晚上六點半我等你一起用餐吧。」

董文超笑了，但恨不得現在就一口把葉蕾蕾給吞下去了。

葉蕾蕾把董文超剛才的說法當做了諾言，這不能不使董文超的心頭增加了壓力。可是，他不能去反駁葉蕾蕾所說的，既然她能這樣主為，正是她對自己的信任和依賴，她不能掃她的興，只能看機行事，儘力實現親口道出的諾言。

「有事我及時通知你，走吧，我開車送送你。」

「不用了。我打的回去吧。」這回是葉蕾蕾主動吻了吻董文超，就告辭了。

在海邊和董文超分手后，葉蕾蕾就打的回到公司了。根據今年的工作計劃，葉蕾蕾開始把目標放在甘海鄰近的城市江環市，安都省一共有十五個地級市，江環市是其中一個地級市之一。按計劃，今年春節過後她就要開發這個處女市了。但誰知道接連三地出事，把葉蕾蕾的全盤計劃都給打亂了。眼看今年快要過去四個月了，葉蕾蕾心很著急，現在是四月下旬，再不抓緊做好「攻克」江環市計劃，在時間上自己就又晚了一步。葉蕾蕾做夢都在想掙錢，如今這世道，沒有錢，啥事也弄不成，包括找對象談朋友，哪個姑娘願意嫁個窮光蛋，天天為沒錢發愁。誰不見現在社會上的那些影視女明星、體育女明星什麼的，自己所掙的錢恐怕已經是幾輩子都用不完了，但最後嫁人的個個還是選擇了億萬富豪的男人，還沒見有哪個女明星嫁給窮光蛋呢！這說明錢太重要了，錢是掙不完的，但有機會就要拚命去掙。自己的有了錢，啥事都好辦，趁年輕，身體好，抓住機遇多掙錢，就是到老了也沒後顧之憂。

葉蕾蕾就認準這個道理。一個下午過去了，挺進江環市的計劃就做好了，眼看離下午六點還有半個小時，葉蕾蕾就用座機撥打了董文超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