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鬥毆
「你們不要再說我的父母！」狄克起身怒目對著江少傑幾人。
狄克一聲大叫，全班頓時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都看向了後排，看向了狄克。
「傑哥，小妖怪看我們不爽，你說怎麼辦？」錢威開道。
江少傑冷冷一笑：「問我幹什麼，你自己看著辦唄。」
「就是，這點事你要擺不平的話，你以後就甭跟傑哥混了。」胖子趙峰不屑地看著錢威開。
「哼！要是擺不平，我就從這樓上跳下去！」錢威開凶神惡煞般地向狄克走去。
狄克咽了口唾沫，雙眸怒視錢威開，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也要和他打上一打，拼到最後，就算自己斷去一條胳膊，錢威開只斷一根手指，這場架也是值了。
「站住！」桌亞突然站起來向錢威開喝道。
眾人一驚，目光又都轉向了桌亞，一些整天盼望和帥哥牽手散步月下的女生們，更是為桌亞擔心，寧願讓錢威開幾人把狄克狠揍一頓，也不願他們碰到桌亞的一根毫毛。
「你管他們幹嘛？快坐下，你不是沒事找事幹嗎？」易珍珍拽著桌亞的衣角道。
桌亞沒有搭理易珍珍，兩眼瞪視著錢威開。
桌亞剛才在講台上做自我介紹時，江少傑、錢威開幾人就已經對他有了偏見，此刻，桌亞站出來管事，更是對他不滿，錢威開冷笑一聲，道：「你剛才說什麼，我耳朵剛才有些背，沒聽見？」
「我說你給我站住！」桌亞正色道。
「你要是有種的話，就走過來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別站在女人旁邊，讓女人做你的擋箭牌！」
江少傑，大黑聽錢威開這麼一說，也已坐不住，開始掰手指熱身了。
「桌亞，別和他們計較，他們人多，你會吃虧的。」易珍珍緊拽著桌亞的衣角不放。
「把手放開。」桌亞道。
「不放，我就不放。」易珍珍耍起了刁蠻。
「啊！」易珍珍發出一聲痛叫。原來桌亞見易珍珍不肯放手，伸手在易珍珍的手腕上用力捏了一下，易珍珍吃痛，不得不放。桌亞和她坐在一起，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她，更別說陪她打情罵俏了，或許是因為易珍珍不管是內在美還是從外在美都不及他的心上人吧。
桌亞走到錢威開的面前道：「現在不算拿女人做擋箭牌了吧。」
兩人怒目相對，不過咫尺，錢威開冷然一笑，道：「不算。」他回頭向江少傑幾人看了看，忽然，掄起拳頭就向桌亞面門打去。
「啊!」眾女生一片尖叫，狄克心中也是一凜，心道桌亞千萬不能有事。
桌亞身子一側，反手扣住錢威開的手腕，接著上前一步，左手按住錢威開的肩膀，右手順勢一收，將錢威開的胳膊折了過來。
錢威開被桌亞擒住，貓著腰，樣子即痛苦又狼狽。班裡的同學都非常驚異，原來桌亞會武功。狄克也不禁暗贊好功夫，心想自己要有桌亞一半的厲害，也不會整天受人欺負。
「啊！把我放開！」錢威開痛苦地叫道。
「你只要答應我，你們以後不要再找狄克的麻煩，我就放了你。」
「狄克是親弟弟呀！你這麼護著他！」
「廢話少說！答不答應！」桌亞的手上又加了點力氣。
錢威開大叫一聲，只聽手臂和肩部格格作響，奇痛徹骨，好似快要斷了一樣，忙道：「答應，答應，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這時江少傑突然站起來罵道：「他媽的！沒出息，這點痛都受不了！大黑！胖子！咱們上！」
話音未落，大黑和胖子就如野狗般的向桌亞撲去。
「桌亞，我來幫你！」狄克毫不示弱道。
「不用！」
說時遲那時快，大黑已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桌亞，手上突然發力，錢威開痛叫一聲，倒在了地上。桌亞瞅準時機，轉身一記側踢，正中大黑胸口，大黑如脫線的風箏，向後飛跌出去，喀拉一聲，大黑的身子撞斷了牆角的一根拖把，可想而知，這腳的力量是多麼雄勁。緊跟著，桌亞又以一記迅捷無倫的掃腿，把胖子放倒在地，只聽咣的一聲，胖子再也爬不起來。
「啊！啊！」女生兩聲尖叫，桌亞已制服兩人，動作之迅捷讓人驚嘆，狄克和男生們都已看傻了眼。
桌亞瞟了江少傑一眼，剛轉過身，就聽女生尖叫道：「小心！」桌亞回過身，只覺頭頂生風，一根木棒正朝著自己的頭部劈落。桌亞凝神出拳，拳路斜上。
只聽喀拉一聲，拳棒相交，木棒斷為兩截，江少傑手持斷棒，已嚇傻了眼，狄克和班裡的男女生看得更是瞠目結舌，啞然無聲，只聽見斷棒落地的咣咣聲。
錢威開痛苦的呻吟聲，又把同學們的神思帶回到了現實之中。
江少傑看著桌亞炯炯有神的雙目，廢然向後退去。
桌亞垂下手臂，一滴鮮血落在地上。
狄克一驚，輕聲道：「桌亞，你的手流血了。」
女生們見桌亞的拳頭不停地流血，都露出了通心的神色，易珍珍柔聲道：「桌亞，我這有手絹，讓我先幫你包紮一下吧。」
「不用。」桌亞瞟了易珍珍一眼。
易珍珍突然一愣，並不是因為桌亞拒絕了他的殷勤，而是他正看著蕭晴向他走去，其餘女生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蕭晴的身上，並帶著一種妒忌。
蕭晴走到桌亞的身旁，很自然地托起他的手，顫聲道：「你……你沒事吧？」
「沒事，不用擔心。」桌亞用一種異樣地眼神看著蕭晴，蕭晴的目光也是那樣的愛憐，四目相投，流露著關懷和柔情，好似兩人很早就已經認識了。
女生們有些驚詫，因為在她們的記憶中，這是蕭晴第一次觸及到男生的身體，也是第一次這樣專一地看著一位男生。
易珍珍斜睨著蕭晴，喘著粗氣，只覺胸間隱隱作痛，呼吸不暢，他很不甘心自己將要追到手的男生，就這樣被蕭晴搶去。
蕭晴默默地掏出手絹，包紮著桌亞的傷手，忽然，蕭晴的眼角瑩然泛起了淚光。桌亞帶著一種歉意的眼神靜靜地看著蕭晴，千言萬語都在不言中。
狄克不停地回想起剛才桌亞和自己談話時說的一句話「是蕭晴告訴我的，是蕭晴告訴我的」，再看看他倆現在一副久別重逢的樣子，可以斷定他倆必然相識，而且關係還非同一般，言念至此，狄克心中的愧意油然而生，忖道：「蕭晴美麗善良，自認識的第一天就沒有避嫌自己，而且還助自己解棘手之難，如今桌亞英俊瀟洒，從容大方，不僅沒有嫌棄自己臟丑，而且還主動與自己坦襟相談，現下，桌亞全因自己而傷，牽連蕭晴為之動傷，這叫我以後如何答謝他們。」
此時四個校警聞訊趕了過來，狄克見老包不在其中，也不好上去請情。
校警們見地上倒的倒，睡的睡，呻吟的呻吟，一個校警就沖著桌亞叫道：「這怎麼回事！」
蕭晴退到一旁，桌亞從容一笑，道：「打架了。」
「那還說什麼，跟我們到保衛科走一趟吧。」校警道。
其餘三個校警向躺在地上的錢威開幾人催促道：「快起來！快起來！別再裝了！趕緊根我們到保衛科走一趟。」
大黑和胖子忍痛站了起來，只是錢威開仍在痛苦呻吟，道：「我這胳膊不能動了，碰一下都痛得要命，我是真的站不起來了。」
「你裝什麼裝，快起來跟我走，挨兩拳就爬不起來了，你還是不是男子漢。」校警不耐煩地踢了錢威開一腳。
「啊！」錢威開大叫一聲，痛汗直冒，道：「我是真的……真的動不了，你們還是找個擔架把我抬到保衛科去吧。」
校警嘿嘿一笑，道：「沒這麼嚴重吧，你們還能動真箇的嗎？」
桌亞走到校警面前道：「還是讓我來看看吧。」
校警指著呻吟的錢威開道：「這傢伙是被你搞成這樣的。」
「嗯。」桌亞點頭道。
校警道：「那你想法子把他弄到保衛科去吧。」
桌亞蹲下身子，錢威開一臉懼色：「你……你想幹什麼？」
「不要動。」桌亞雙手抓住錢威開的傷臂。隨後就聽見錢威開痛吼一聲，桌亞起身向校警道：「他現在可以站起來了。」
校警知道桌亞剛才是在給錢威開接骨，驚詫的看著他：「沒想到你小子還真動真箇的。」
桌亞出門前回眸向蕭晴看了看，接著又微微一笑，向狄克道：「狄克，今天下午我不來上課了，你若想找我，晚上八點就到操場的正前門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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