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自療與抗爭
第一百七十五章自療與抗爭
南宮玄鳳坐回銅鏡前,她對著鏡子里人道:「你還真是失憶了,你都忘記自己是個心理學家了嗎?治療失憶你應該有經驗的。」
在一旁忙著的平兒道:「皇妃,您在和奴婢說話嗎/?」
「平兒,我要休息了,你不用忙了,把門掩好,也去睡吧。」
平兒應了一聲,插好門,便過去隔壁的房間。
南宮玄鳳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開始放鬆,她想探尋一下自己的潛意識,她對自己催眠,意識深處彷彿有一團紫霧,濃厚壓抑,南宮玄鳳一想碰觸便頭痛欲裂,她睜開眼睛,對著鏡子笑了,她解開這團迷霧是遲早的事。
南宮玄鳳躺到了床上,仍是輕緩呼吸,鼻問口,口問心,舌抵上齶,慢慢放鬆,人進入一半夢半醒狀態。她看見了藍伽兒,她對她說粥里有葯,軒轅凌說孩子是別人的。她又看見了面宮一夏,他在搜府。突然她看見了一個高個子的丫環,竟是冷少塵,然後場景一換,冷少塵渾身是傷的躺在床上,暖玉正在給他換藥,暖玉素靜俏麗,倒挺可人,可是她身邊為什麼有團紫霧?那是什麼東西?然後她又恍恍惚惚地來到一處樹林,突然有隻大灰熊身她撲來,她躲,翠兒背著她跑,然後她們摔倒,就在那隻熊掌要落下的剎那,紫霧又出現了,救了她….
一夜,分不清做了多少夢,夢裡的紫霧時時刻刻都在。她知道,那是一個人,她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忘記的人,也許那是痛苦的根緣,所以才被自己潛意識地忘記了?如果不是呢?
起了床的南宮玄鳳,一夜未睡實,但精神卻好了許多。她決定去找人,隨便她熟悉的人。
軒轅凌早朝後又來報到,彷彿昨晚的事情沒有發生,他歡喜地道:「大臣們一致要立你為後,我沒辦法啦。所以禮官在選吉日。」
南宮玄鳳點點頭,然後她問道:「那叫以前的丫環服侍我可好?梅蘭竹菊都好,我念舊,翠兒走了,我心都快跟著走了。」
軒轅凌想了想:「這些日子發生很多事情,她們也都到了出閣的年令,我給了她們一些賞銀,打發了。所以現在軒轅府是空的。」
「那冷少塵呢?他在哪兒?」南宮玄鳳道。
軒轅凌看著南宮玄鳳,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他被我派回江北,做了江北令,他這樣就真的光宗耀祖了,你怎麼想起他?」
「江北令,光宗?他做什麼了?」南宮玄鳳只記得冷少塵在軒轅凌的慶生典上,剩下的就是昨天夢裡的景像。
「他是我攻城的大將軍,能入主皇宮,他的功勞不小呢。」軒轅凌道。
「那暖玉呢?」南宮玄鳳試探道,她只記得軒轅凌把她送出府了,如果她還出現過,那麼昨晚上的就不是夢,而是記憶。
「他和冷少塵一起走的。」軒轅凌冷淡地道。南宮玄鳳很識相的沒再繼續問下去。她肯定了一個事情,那便是,昨晚上的不是夢。
這足夠了。
「梅兒有沒有和福祥成親呀?」南宮玄鳳又問。
「還沒,不過,福祥的聘禮已經下了。」軒轅凌這回臉上有了一些喜色。
「我還要給她賀禮呢,今天我去見見她可好?」南宮玄鳳漫不經心地道。
「過些日子吧,他們現在正忙著呢,還得招待你,不太好吧。」
「也許我能幫上她的忙呢。」
「幫忙輪不到你的。」
「軒轅凌,那頭大灰熊我還記得。」南宮玄鳳看著軒轅凌的眼睛道。
軒轅凌愣了愣:「怎麼了?」
「它當時差點拍上我。是誰救的我?」
軒轅凌沒作聲,坐在椅子上:「禮官選好了吉日,十天後,冊封典禮。」
「你會要一個不完整的皇后,一個半失憶的人?」南宮玄鳳淡淡道,聽到這個確定冊封的消息讓她突然很惶恐。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
軒轅凌笑了,一臉陽光:「我要你做我的后,從此江山是我的,我是你的。」
軒轅凌志得意滿地走後,南宮玄鳳開始肯定自己的失憶有問題,為什麼所有記憶里熟悉的人都不在身邊,為什麼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為什麼那團紫霧讓自己如此揪心?
禮官已選好吉日。
如果此時逃避,後果會是什麼?
越想越不對勁的南宮玄鳳提裙撩擺了出了房,她要平兒帶她進御書房。
聽說南宮玄鳳找她,軒轅凌忙宣。
一進屋,南宮玄鳳看見南宮宇在,她愣了一下,竟忘了稱呼,倒是南宮宇一揖:「臣拜見皇妃。」
「您太客氣了。」南宮玄鳳忙躲。
「老臣應帶頭守禮才是,過幾日老臣便應該稱您為皇后了。」南宮宇面帶微笑,很驕傲地道。
南宮玄鳳不好稱呼,讓她叫父親很彆扭,便看了看軒轅凌,軒轅凌道:「愛卿,你先退下吧,你所奏之事,朕再考慮考慮。」
南宮宇又施了禮才告退。
「愛妃,找我何事,這麼急。」軒轅凌從龍案後面走到南宮玄鳳跟前,雙眸含笑地看著她。
南宮玄鳳咽了咽口水:「我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說,只要你求。」軒轅凌帶著寵溺地笑。
「冊封之事可否暫緩,我心現在還茫茫然,對你,對我,都不公平。」
「換別的事吧,此事不可商量。」軒轅凌的笑容半凝在臉上。
「再無其它事情,我以為你是不同的,你可以接受我的穿越,卻為何不給我時間,你與那些一味只知道索取的帝王沒有什麼差別,如果有,你把這種霸道冠以了愛情的名目。」南宮玄鳳說完看著他,等著他或暴發或改變。
軒轅凌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終是咬咬牙:「看來,冊封會把你推的更遠。好,就依你。我給你時間,只是我需要先索些利息。」
「利息?我欠你銀子?」
「你欠我的情。」軒轅凌說著,真的很霸道地環住了現宮玄鳳,一低頭,銜上她的唇,帶著明顯的抱復與絕望,剩下更多的是渴望,彷彿沙漠行者對水的渴望…
突然軒轅凌悶哼著抬起頭,指腹輕掠唇瓣,見一抹嫣紅…
他盯著南宮玄鳳看,南宮玄鳳舔了舔唇,有些腥甜:「你討利息,我討尊嚴。」
「你真真的就是我的劫,我卻不信命,可能有一天我會死在你手裡,只是我認了。」軒轅凌挑挑眉毛下了戰書。
這樣的一場爭鬥,到底什麼是贏什麼又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