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變數
第132章變數
「可是你胎息不穩。」看著雲輕臉上洋溢起的微笑,飛林咬牙沉聲道。
看脈象孩子應該有三個月左右,懷孕初期三個月是孩子最危險的時候,一切根基都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而這段時間雲輕勞累過度,奔波千里就不說了,毒藥什麼的也不提,溺水幾乎死去也不算,而雪山上這一重重的跌下,卻動了根本,把一切潛在的不利都引發了出來。
雲輕聽言不待說話,蒼白的臉色突然一震,整個的扭曲了起來,反手一把抓住飛林的手,嘴唇幾乎咬出血來。
「怎麼了?怎麼了?」酷酷的小右見此也微微慌了神,一把抓住雲輕的另一隻手,面露焦急的大聲道。
紅,火紅的色澤從雲輕的身下醞釀了出來,在潔白的世界里,在這一片雪色中,那麼嬌艷,那麼美麗,卻那麼讓人膽戰心驚,那是血。
疼,無法抑制的疼從小腹中蔓延了開來,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往下墜,那股拉扯的力量幾乎讓雲輕的心都疼了起來。
「師傅,師傅。」雲輕抓著飛林的手,下唇被咬的皮開肉綻,眼中露出惶恐和無法接受,那指尖的力量幾乎要扣進飛林的肉里,對著飛林不斷的搖頭道:「不要,師傅……我的孩子……」
飛林手疾眼快的一把從雪地上抱起雲輕,臉色沉的嚇人卻又夾雜著心疼道:「你連番遇險,胎息波動太大,可能……」接下來的話卻有點說不出來了,如此徵兆,有流產的跡象啊。
雲輕被飛林抱在懷裡,對上飛林的眼,整個人幾乎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卻死死的抓住飛林的手,強提一口氣道:「求師傅救我的……孩子,師傅……」那一貫冷清的雙眸中,此時蘊藏著最深的情感,最惶恐的焦急,那是她跟獨孤絕的孩子啊,她不能讓他有事,不能。
她年紀還小,以前也沒人給她說過這些事情,縱然身體有點不對,她也沒有太多的注意,何況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根本讓她關心不到這一點上來,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身體情況,卻哪裡想到她和獨孤絕的孩子就在這樣的時候到來,就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孕育在了她的身體里,她沒有關心到他的來臨,現在若是在保不住他,她還有何面目去見獨孤絕,她又如何不怨懟自己。
飛林對上與雲輕疼的扭曲,卻依舊死死看著他的眼,暗自一咬牙后,面上露出一絲傲氣的笑容道:「你還真的把你師傅我當成是萬能的,不過,很不巧,你師父我真的是萬能的。」
說道這微微停頓了一下,看著雲輕笑道:「放心,做師傅的自然保你們周全。」
雲輕聽著飛林這麼說,不由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飛林那麼厲害,他說沒問題就一定會沒問題的。
一手撫摸在腹部,雲輕眼中露出萬分的溫柔,輕輕的道:「孩子別怕,娘一定會保護好你的。」聲音無比的輕柔,卻萬分的決然。
邊上一直看著飛林和雲輕的小右,微微皺眉看了一眼抱著雲輕的飛林,他師父確實會一點醫術,不過也只限於會把脈什麼的,那裡是真的大夫,更不說保什麼胎兒,飛林那裡會這個,更何況這裡現下什麼都沒有,治傷的葯他們有,保胎的葯那裡去找,他師傅這是在哄著雲輕啊。
飛林見小右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不由微微對小右點了點頭,小右不似小左,心思沉穩的多。
「馬上離開。」飛林緊緊抱了一下懷中的雲輕,朝著下方仔細打量。
這個冰天雪地的地方,一定要快速離開,否則大出血的雲輕,估計孩子保不住,可能連她自己都要斷送在這裡。
「師傅,花。」臉色蒼白,死死咬著牙保持著清醒的雲輕,見飛林和小右開始找怎麼下斷崖的路,完全忘記了峭壁上的花,不由扭頭看著不遠處峭壁上的火蓮花,那是救獨孤絕的解藥原料,不能丟棄,不能。
飛林聽言,眼中閃過一絲深色,這個時候了,雲輕還是把獨孤絕放在心裡的,這到底是怎樣深的感情啊。
而小右聞言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縱身而起,小心翼翼的就朝石頭邊上的峭壁上攀爬去。
「小心點。」飛林見此沉聲喝道。
奇花生長之處,一般情況下都有劇毒之物伴隨左右,已為守護,這火蓮花周圍雖然看上去是一片石壁,可是萬事還是小心為好。
話音落下,動作快捷的小右已經爬到了火蓮花的旁邊,碗口大的火蓮花,散發著清淡的香味,不似蓮花,反倒有點桂花的香氣,花瓣上還殘存著絲絲白雪,火紅和白雪交加在一起,看上去越發的靈動。
小右一手扣在峭壁上的石頭縫裡,一手抽出一匕首就朝火蓮花撬去,就在匕首快接近火蓮花的瞬間,那火蓮花的花瓣下,突然竄出一條火紅的小蛇,顏色與火蓮花幾乎完全一樣,因此就連目力如此之好的飛林和已經爬近了的小右也沒有看清楚。
火紅的小蛇,指頭粗細,很是小巧,然而蛇類顏色越是嬌艷便越是毒,而這條火紅色的小蛇,幾乎已經紅的如滴的下血來。
小右得飛林提點,早就防著在,此時一見鮮紅的小蛇竄出,立刻手腕一動,不及挖掘火蓮花,反手就朝紅色小蛇的七寸砍去。
利刃如電,夾雜著寒慄的殺氣,快如閃電的朝紅色小蛇砍去,眼看紅色小蛇立馬要被小右斬與匕首下,然那紅色的小蛇,居然臨空一個翻身,頭一歪一個閃身避過小右的一擊,轉口就朝小右扣在峭壁上的手咬去,速度比之小右還要迅速靈活。
小右見此酷酷的臉上驚訝之色一閃,變招極快的抖手就朝紅色的小蛇再度砍去。
身後下方的飛林抱著雲輕低頭尋找著如何下斷崖的路徑,小右跟了他這麼多年,那一身本事是他調教出來的,小小蛇兒在厲害,應該也難不了小右,因此並不是太擔心小右,反而則急著下去,懷裡的雲輕身下,血沿著衣襟滴落在了雪地里,猶如寒梅盛開,鮮艷的讓人心驚。
「師兄,小……心點。」雲輕沒有注意下去的路,只定定的看著小右,面上已經疼的無一絲血色,眼底深處卻藏著擔憂。
「沒事。」峭壁上的小右聞言,頭也沒回的答了雲輕一聲,手中匕首快速揮動,還沒有來得及在朝撲過來的紅色小蛇砍去,那紅色的小蛇嘴一張,一濃濃的紅色霧氣迎面就朝著小右噴了過去。
蛇毒,小右瞬間閉氣,卻止不住的身體一晃,頭腦一片昏暈,手下的動作立刻一慢,他明明沒有吸進去毒氣,居然還感到頭昏,這條蛇好毒。
然而就是這麼微微的一慢,那紅色的小蛇快如閃電的就朝小右的咽喉咬去。
雲輕一直看著小右,雖然小右是背對著她,可是那淡淡的紅色霧氣和小右瞬間動作的一慢,立刻收到了雲輕的眼裡,強制保持著清醒的雲輕見此,頓時大驚,顧不上腹部的疼痛,身體一震就要撐起,同時叫道:「小……」但是她此時的身體哪裡還能夠支持她動彈,只微微一動就軟了下來,卻驚了飛林。
飛林瞬間抬頭朝峭壁上的小右看去,一眼見此不由臉色大變,轉身就要朝峭壁上撲。
然而紅色的小蛇與小右離的太近,就算飛林武功在強,也鞭長莫及。
眼看著紅色小蛇一口就要咬在小右的頸項上,小右背後突然黑色的光芒一閃,一物如飛一般射到,張嘴就朝紅色的小蛇咬去,紅色的小蛇一見來敵,居然生生頓住去勢,半空中一捏身就朝那黑色之物回咬去,兩物瞬間撕咬在了一塊。
離的最近的小右此時已經嚇出一聲冷汗,微微定了定神后,定睛朝面前翻滾撕咬在一塊的兩傢伙看去,一眼下,方看清楚,那與紅色小蛇斗在一塊的居然是雲輕的貂兒。
身後本欲撲上來的飛林見此,不由鬆了一口氣,而他懷裡抱著的雲輕見此也輕輕出了一口長氣,還好有貂兒。
這口氣一出,剛才強制動彈的身體,立刻更加的疼痛和疲倦,整個人開始發昏,靠在飛林的懷裡不斷的喘氣。
貂兒怕冷,一直都窩在雲輕的懷裡睡覺,本來睡的好好的,被雲輕從高處跌落給狠狠的一壓,壓的窩在她懷中的貂兒,幾乎窒息,半天才回過神來,這一回過神來,就聞著蛇毒,那可是它最喜歡的東西,被壓的身體發疼,正需要好好的補補,當下急沖而出,沒想正好救了小右一命。
看著眼前翻滾撕咬在一起的貂兒和紅色小蛇,小右嘴角抽了抽,貂兒是蛇的剋星,現在這條紅色的小蛇居然敢反咬貂兒,真正是強悍。
一邊看著兩傢伙拚鬥,小右一邊快速的朝火蓮花挖去,雲輕的身體可支撐不了多少時間了。
狠狠一口咬下,紅色的小蛇身體上再度出現一傷口,漂亮的小蛇已經傷痕纍纍,而反觀貂兒也不是那麼好看,黑亮亮的皮毛中,露出幾條紅色的傷痕,傷痕中醞釀出血色來,貂兒居然在小蛇面前吃虧,這不由激怒了貂兒,牙齒爪子齊上,貂兒怒了。
撕咬在一塊。
飛林看著小右快速的挖出火蓮花,返身下到了石頭上,方再度抬頭看了一眼峭壁上扭打在一塊的貂兒和紅色的小蛇,這麼彪悍的毒蛇,他也是今天才看見,厲害。
「走這裡,小心點。」飛林一邊取下腰帶把雲輕緊緊的綁在他身上,探身就欲朝峭壁下方而去,一邊朝小右道。
他們所處的石頭在斷崖的中間部位,離地不高,但是也絕對不矮,要萬分小心才是。
小右收起火蓮花,快速的嗯了一聲。
聲音才揮灑在半空中,那峭壁上紅色的身影突然一動,臨空就朝他們射來,飛林眼角見此,眉眼一厲,手指為劍,兩指就朝如閃電般衝過來的紅色小蛇七寸夾去。
飛林快,不想那紅色小蛇更快,居然從飛林的指頭間射過,直撲飛林懷裡已經昏昏沉沉,失血過多的雲輕。
飛林見此大驚,當即反手就朝紅色小蛇劈去,然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紅色小蛇嗖的一聲直接撲到了雲輕的身上,快速一盤,纏繞上雲輕的脖子,小小的蛇頭貼在雲輕的頸項上。
飛林臉色大變,已經劈到紅色小蛇身邊的掌風堪堪收住,反而反手一把擋住追上來的貂兒,臉色鐵青的看著盤繞在雲輕頸項間的紅色小蛇。
那尖利的蘊藏著劇毒的牙齒就貼在雲輕的頸項上,那裡不比其他地方,咬一口還能逼出來,那可是要害,況且目前雲輕還是這樣的境況,若是在被咬上一口,後果,飛林幾乎無法想象了。
「雲……」身後的小右也看見了,面上一閃而過驚恐,定定的立在當處,幾乎動也不敢動,生怕有一點動彈激怒了紅色的小蛇,那雲輕……
一片寂靜,好似天地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冰冷的寂靜中,本來昏昏沉沉的雲輕被頸項上冰冷的感覺一激,神智微微有點清醒,壓抑著疼痛,伸手緩緩的就朝脖子上冰冷的東西摸去。
「別動……」飛林見此駭然之極的吼道。
雲輕聞聲微微睜開眼,蒼白的臉上已經血色全無,張了張嘴道:「怎麼……了?」手卻已經摸上了頸項。
飛林和小右同時巨震,雙雙出手,一朝雲輕的手抓起,一朝那紅色的小蛇抓去。
然而,盤踞在雲輕脖子上的紅色小蛇,根本不理會飛林的手指,身形一閃小腦袋就貼上了雲輕的手,整個的盤旋在了雲輕的手上,小小的身子,盤踞在雲輕的手上,好似瑪瑙手鐲一般好看。
飛林,小右見此同時一楞,手停在了半空。
雲輕強忍著疼痛,抬手看了眼手中紅色的小蛇,小小的身體盤踞在她的手上,滿是傷痕,看上去楚楚可憐之極,抬頭在看看在飛林的肩頭,要不是飛林制止,已經朝紅色小蛇撲過來的貂兒,雲輕強自勾勒出一絲微笑,朝貂兒道:「別吃它。」一邊收回手復撫摸上了腹部,雙眼一閉,昏了過去。
而那紅色的小蛇居然也就爬在雲輕的手上,貼著雲輕的腹部,不動了,只那雙眼牢牢的盯著貂兒。
飛林,小右見此對視一眼,面上都閃過一絲驚訝。
「怎麼這麼得動物的喜歡。」飛林收起警戒心,看著跳到雲輕肩膀上,狠狠瞪著雲輕手上的紅色小蛇,卻真的不去吃的貂兒,在看看那小蛇,飛林搖搖頭,不在多說,抱著雲輕就朝斷崖下撲去,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若是在不救治雲輕,他自己不悔死,也會被獨孤絕分屍。
一時間,高高的斷崖上,兩道身影快速的攀援而下,幾比猿猴。
而這個時候的聖女宮第三宮,坐在紅色大椅上的獨孤絕,突然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整個人覺得怎樣都不對,煩躁的想殺人,坐也坐不住,不由起身在第三宮內走過來,走過去,一片殺氣氤氳。
墨銀看著眼前沒來由狂躁的獨孤絕,微微的挑高了眉頭,怎麼回事情?他們的陛下極能控制情緒,斷然沒有沒有來源的煩躁,這是怎麼了?
「陛下,你……」墨銀的話音還沒落,獨孤絕突然一把捂住胸口,墨銀見此立時臉色一變,一步搶上前來急忙道:「是不是毒發了?」在這第三宮快兩個月了,獨孤絕從來沒有毒發過,今天怎麼會毒發?
獨孤絕捂著胸口,臉色鐵青,疼,他的心一瞬間抽筋一般的疼痛,那不是毒發的疼痛,那是心在疼,心在慌,不對。
「雲輕出事了。」拳頭在瞬間握緊,獨孤絕臉上的神色幾乎猙獰的嚇人,狂飆的殺氣瞬間衝刺滿了這空蕩的第三宮。
墨銀一聽不由微微一怔后道:「怎麼會?」沒有任何的消息收到王后出事,他的陛下怎麼知道?
一念轉過,墨銀一下欄在獨孤絕的身前,快速的道:「陛下,王後有飛林他們保護,他們幾個人的力量,若是不能保護王後周全,這個天下就沒有人能夠保護王后了,你要相信他們,更加要相信王后,王后不是一個弱小的人。
關心則亂,陛下,你不能只憑感覺就判斷王后是不是出事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就算王后這個時候出事了,退一萬步說,你出了第三宮,能夠趕過去,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相當實在的話,瞬間讓獨孤絕鐵青的臉色,更加難看。
一拳頭轟在身後的紅色大椅上,紅色的大椅立刻脆裂了開來,該死的,他保護不了他的雲輕,他曾經說過,他要保護她,他要她從今以後只有幸福和快樂,他要做她遮風避雨的傘,他會永遠的為她撐起一片天空,而現在,他被困在這個地方,他的雲輕千里迢迢跋涉去給他找解藥,他沒有做到保護好她,而是她在為自己拚命,該死,該死,他這個廢物。
墨銀見此默默的站在旁邊,這個時候他什麼也沒法說。
「把雪姬給我找來。」指甲深深的刺入手中,絲絲鮮血從指縫中飄落了下來,滴在了地上,立刻被炙熱的溫度蒸發,化作一片煙霧消失在其上。
獨孤絕狠狠的握著拳頭,不行,他要離開這裡,他不能待在這,他放不下那個心,他……
一念頭還沒有轉過,外間突然傳來一聲長嘯。
示警的長嘯,敵人。
獨孤絕和墨銀瞬間臉色一沉,有人闖聖女宮?不對,不管有沒有人闖聖女宮,都不可能從他這裡開始,而且那長嘯的尖利和迅猛,示意措手不及的來敵入侵,這不是在闖聖女宮,這是只針對他所在的第三宮。
針對他?獨孤絕和墨銀對視一眼,他在這裡除了聖天域的幾個親信和雪黎雪姬等人知道,整個聖女勢力下都不知道,而且,他們現在所住的地方,等閑人等根本進不來,而現在居然繞過其他幾宮,直接對上他,來者是誰?
激烈的拼殺聲響徹在火紅的第三宮外間,長劍碰撞的聲音,處在裡間的獨孤絕和墨銀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兩人不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那外間可是他的兩百鐵騎,是他最精銳的隊伍,如此激烈,來了多少人?
「砰。」獨孤絕眉間才一沉,第三宮的大門突然被撞了開來,一身黑色裝束,頭臉都蒙著只露出一雙冰冷的沒有一絲表情的雙眼的幾個人,一展手中長劍飛身就朝獨孤絕撲來。
第三宮外的兩百鐵騎居然沒有守住大門,獨孤絕眼中厲色頓時一閃,手腕在腰間一揮,軟劍臨空擊出,就朝撲來的黑衣人對了上去,旁邊的墨銀同一時間揮劍衝上,一劍接過其中一人。
一聲脆響,三劍相交,綻放出一線火花,獨孤絕心中一凜,面前的兩人居然與他戰成了平手,這樣強的武功,若來的都是這樣的人,難怪他外面的兩百鐵騎阻止不了,這些人是誰?難道是……
看來這是專門針對他來了,今日要的是他的命吧。
劍光縱橫,招招具是絕殺,寒慄的光芒在火熱的第三宮中狂飆,一地殺氣。
第三宮外,此時喊殺聲越發的激烈了。
接連又是十幾個黑衣人從第三宮外闖了進來,劍尖所向,全是獨孤絕,一瞬間成十幾人對獨孤絕一人之勢。
獨孤絕在強也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墨銀被三個黑衣人圍著,劍光赫赫,卻完全沖不出去三人的包圍圈,眼角掃見獨孤絕身旁之勢,不由急的發狂,手中利劍招招都是拚命。
外間的兩百鐵騎沒人衝進來護主,看來他們也完全脫不了身,墨銀心中大急。
獨孤絕手中利劍狂掃,身形縱橫間就朝紅色大椅的方向退,這麼多高手,難怪連聖天域也奈何不了,他也吃不消,這股勢力太強大了。
他退,那十幾個黑衣人怎容許他退,十幾人圍成一圈,進攻退守完全合度,好似訓練過千百遍似的,強如獨孤絕也一連吃了幾劍,手臂上鮮血順著身體滴下,燃燒成煙。
來兩個他可對,來三個他可以拼,來四個他也可以滅了他們,但是一來十幾個只弱他一層的對手,他非神,又只能在這麼狹小的空間里打轉,如何對付。
血色一點一點醞釀來開,四濺而出,強弱之勢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