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產子
第147章產子
這話可不是憑空來的,以兩軍主帥的輸贏來定結果,可是千古傳承下來的,可在譜上。
獨孤絕耳里聽著暮靄的話,那臉色鐵青之極,若不是現在面前還有一個聖天域虎視眈眈,他一定要把暮靄拆開吃了。
雲輕本來就是他的,憑什麼強盛者得,雲輕又不是戰利品,他怒。
感覺到獨孤絕絕頂的憤怒,雲輕更是不敢離手的緊緊抓住獨孤絕的手,她要放開了,估計獨孤絕真要殺人了。
當下雲輕一邊緊緊的拽住獨孤絕,一邊無語的看著滿臉燦爛笑容的飛林和暮靄,搖頭無奈的道:「師傅,你們……」這兩人存心要看熱鬧是吧。
「要戰還是要打?」暮靄和飛林笑眯眯的看著雲輕還沒有回答,一旁的聖天域雙手抱胸突然插過話來道。
這話意思明了,戰就是準備開戰,二十萬對六十萬,打不贏也要你頭疼致死,打,那簡單,現在就可以開始,單挑。今次聖天域可是把選擇權又扔給了獨孤絕。
獨孤絕本就是個猖狂之極的性子,此時一腔怒火早已經登了天,要不是雲輕死死的拽著他,早就動手揍人了,今見聖天域居然如此放話,獨孤絕那是再也忍不住了,手在腰間一按,軟劍出鞘,劍尖一指聖天域怒吼道:「真當我怕你。」
同時,在滿腔怒火中,還不忘把雲輕輕輕的推了開去,下手極是輕柔。
雲輕一見不由微微皺眉道:「絕……」
還不等她繼續下去,邊上的小左和小右,雙雙一個翻身躍過來,一人一邊拉住雲輕的手,笑容滿面的朝獨孤絕道:「快去,快去,我們來照顧小師妹。」一邊抓著雲輕不讓她上前。
如此精彩的決鬥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更何況一邊是血流成河的誓死決戰,一邊是兩人定輸贏的小規模打鬥,這裡面牽扯的大小可是只要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兩人戰還是二十萬對六十萬,這可是天差地遠的區別,是個人,定然都會選擇後者。
雲輕心中也明白這裡面的輕重,飛林和暮靄在怎麼喜歡起鬨也不會這樣沒有遮掩的亂起鬨,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
輕輕嘆息了一口氣,看著眼前滿臉鐵青的獨孤絕,雲輕嘴角緩緩揚起一絲微笑,低聲道:「注意安全。」
她不介意獨孤絕是輸是贏,贏了她是他的,輸了還是他的,他們兩個之間不會因為這樣兒出現任何的變化。
背對著雲輕的獨孤絕,耳里聽著雲輕關切的話,一腔怒火立刻轉化為甜蜜,頭也沒回的抬手對雲輕做了一個手勢,狂怒的神色立刻沉穩了起來,只剩下一臉肅殺和冷酷,對上聖天域這樣的高手,絲毫的破綻都可能致命。
聖天域看著本來狂躁的獨孤絕,在雲輕一句話后立刻就恢復了沉穩老辣,不由眉頭一揚,翻身從馬上躍下,十指交握的噼里啪啦作響,臉上依舊洋溢著點點笑容,但是那雙眼卻正色了起來。
他和獨孤絕還沒有交過手。
興奮而狂飆的氣息在兩人周圍瀰漫開來,一風華絕代,一妖艷冰冷,身沒有動,宛若風暴一般的氣息卻已經開始在這方天地間醞釀了起來。
手腕一揮,一白色的長鞭憑空擊出,落在了聖天域的身前,成一條直線的對準獨孤絕,從來沒有看見用過兵器的聖天域,今日取出了他一直纏在手臂上的長鞭,那就是他的武器。
飛林和暮靄一見,眉眼中閃過絕對的興奮,鞭乃兵器譜中最難練成的武器,聖天域居然用鞭。
風暴在兩人身周開始狂飆。
兩方的隊伍開始朝後退去,露出了中間一個偌大的空地,那方空曠中只有獨孤絕和聖天域兩個人。
電光火石,塵土飛揚,在金色的陽光中,突然冷光夾雜著白光一閃,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場中的獨孤絕和聖天域同時動了。
只見白色的長鞭如蛟龍飛舞,盤旋而出,呼嘯而至半空,好似被囚禁已久今日終於放出一般,白色的蛟龍在天地間盤旋著,飛騰著,衝撞著,儘力的肆虐著一切。
一時間,整個一方空間,只看得見那白色的光影,在金色的光芒下幻化出重重的疊影,一道,百道,千道,猶如一隻白色的光球,籠罩在下方兩個人的身周。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飛林和暮靄一眼見此,止不住的一拍手,眼藏興奮的低叫一聲道:「好。」
舉重若輕,行若流水,如此鞭法一眼已知極品,先知聖天域一手樹葉暗器不錯,內力不錯,沒想今日見之一身武學居然如此之高。
兩人見獵心喜,不由一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的兩人。
在那白色的重重疊影下,那黑紅的身影冰冷而肅殺,黑色的劍氣縱橫開去,不如白影遮天蔽日,來勢洶洶,反而冷淡而弱小,只醞釀在他的身邊一寸見方與地,黑色的劍氣吞吞吐吐,在黑紅的身影四周布下重重劍光。
飛林見之一揚眉,微微點了點頭,看氣勢獨孤絕不佔任何的優勢,反而有點被聖天域壓著打的感覺,然而,那黑色的劍氣所指的方向卻是聖天域不得不回救之處,看似只遊走在他的身周,暗淡無光,卻是以最小的力量在做最犀利的攻擊。
沒有激勵的碰撞聲,甚至沒有兵器交加的聲音,只有呼呼的,劃破空氣的尖銳呼嘯聲,傳盪在這方空地上,兩方的人馬都伸長了脖子看著,面上帶著焦急,不解,驚訝,疑問,重重情緒,幾十萬大軍靜的沒有一絲聲音,只身後九曲龍河的波濤聲在做著伴奏。
然其他人看不清楚,飛林和暮靄卻是看的清楚,聖天域,獨孤絕,兩人一鞭一劍粘之既走,從開始到現在,兩人的兵器沒有碰撞過一次,攻防轉換之快,讓人眼花繚亂,然而招招都是殺招,若是一招沒有對上,不死也殘,這兩人不是在兒戲,而是真的在死拼。
白色身影,黑色身影不斷的遊走,不斷的合在一處又驟然分開,攪合在一起,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漸漸的根本看不清楚兩人的身影,只能夠看見空曠的場地上,白色和黑色交加在一起,迅速的變換著。
「啊……」
「喔……」高八度的聲音揚起,低八度的聲音緊接著傳出,拉著雲輕的小左小右早放開了雲輕的手,一雙黑眼珠瞪著前方的黑白光影,盡發出一些沒有意義的單音,眼睛都直了。
雲輕聽之整個心都提了起來,起先她還能夠看的清楚,現在她就只看見一團影子,那樣的速度,她又不會什麼功夫,哪裡還看的見到底誰是誰?到底現在誰佔上風?誰受了傷?誰要落敗了?不由心微微有點慌了,聖天域有多大的本事,她知曉的不全,但是絕對不會是次等人物。
「怎麼樣?絕有沒有事?」雲輕快速的搖晃著小右問道,她不關心輸贏,只關心獨孤絕的安全。
「不妥,不妥。」小右頭也沒回的沉聲道。
雲輕一聽本來提起來的心越發的緊了,不由一把扣住了小左的肩膀,小左以為雲輕問他,當下回頭看了一眼圓睜著兩眼的小右,眼珠微微一動,臉色很不好看的道:「獨孤絕,看來要輸。」
雲輕聽之心下一慌,看了眼遠處的黑白影子,她實在是看不清楚到底如何了,當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朝飛林和暮靄的身邊走去,她在問問她師傅,到底如何了?
小左見雲輕朝飛林走去,也沒過問,見身旁的小右看的眼也不眨,當下也扭頭圓睜著雙眼看著一團光影。
其實憑藉他的功夫,這個時候他哪裡看的清楚到底戰況是怎麼樣的,不過是見旁邊的小右如此說,他可不能比小右弱了,自然是要說的比小右還有見地才行。
但是他那知道小右定定的雙眼哪裡還在注意那一團殘影,他此時腦海中想的不過是最起先的那幾招,那麼精彩的招數他要怎麼用?怎麼才能打的那麼漂亮?從什麼地方進攻?雲輕的問話根本沒聽見,只是自己在琢磨,那麼打不妥,直接就順口而出了。
騎在馬上高高觀看的飛林暮靄,此時一臉嚴肅之色,不在插科打諢,面色慎重起來。
「這般打下去,不死也要重傷。」暮靄沉聲道。
獨孤絕和聖天域已經戰的完全白熱化了,一招一式之間,若有一絲的差池,便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之態,縱然兩人也許都沒有殺對方的心,可是高手過招,毫釐之差就是生死,已經打到這個份上,想停手,談何容易。
飛林聞言搖搖頭道:「注意點,一個不好就動手。」
暮靄點點頭壓低了聲音道:「沒想這個聖天域這麼強,這般和獨孤絕拼下去,兩人都沒有好結果。」
壓低的聲音斷斷續續順風飄過來,正好落入走過來的雲輕耳間。
獨孤絕,沒有好結果,順風傳來的幾個字,讓雲輕心頭劇震,沒有好結果,獨孤絕……
雲輕臉上一瞬間血色盡失,整個蒼白如紙,身形搖搖欲墜。
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
腳下一軟,雲輕幾乎站不住的退後一步,一把抓住了身邊一戰馬的馬尾,她的獨孤絕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要相信獨孤絕,要相信他,不能倒下,不能讓獨孤絕有一絲一毫的分心,絕對不能亂。
緊緊的咬著牙齒,雲輕使勁的抓住順手抓住的馬尾,借力平穩身形,她不能慌。
可是馬尾豈是能夠使勁拽的,心思微慌的雲輕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這使勁一拽,那戰馬一下就發了性子,一聲長嘶,后踢騰空就朝後踢去,整匹馬一下就跳了起來。
「鈴鐺……」此時已經收拾好戰俘的丁飛情,正穿過兵士騎馬趕了過來,這樣的場面她也看看,沒想還沒看見獨孤絕和聖天域的交手,一眼正好收到雲輕這邊的這一幕,一時間丁飛情幾乎駭的心都跳了起來,尖利的叫聲劃破長空,揚鞭就朝雲輕狂奔而來。
驚惶之極的叫聲破空而來,飛林,暮靄都是一愣后,唰的轉頭就朝小左小右看去,而小左也一驚之下朝他們看來,三人的眼光在空中對撞在一起,立時閃過一絲不好的神色,快速扭頭。
而丁飛情那尖利的一聲,也震醒了一門心思不知道跑哪裡去的雲輕。
馬嘶充斥在耳邊,馬蹄已經揚在了她的面前,雲輕瞬間大驚失色,不及細想一個翻身就朝後倒去。
飛揚的馬蹄劃過雲輕的腹部,幾乎擦著她的衣衫踢了開去,雲輕一跤重重的倒在地上,幾個翻滾就朝邊上滾去,欲避開空中落下的馬蹄,而她的身邊卻有其他的馬匹啊。
飛林暮靄一回頭,正好看見如此景象,兩人瞬間大驚,想也來不及想,飛林一個翻身臨空就朝滾落在地的雲輕抓去,而暮靄反手就是一掌,重重的擊打上了那發怒的戰馬,渾厚的掌力,整個把這匹戰馬連上面的人,擊飛了出去,砸在幾匹戰馬身上,引起絲絲混亂。
一把抓住滾在地上的雲輕,飛林一抬手一下把雲輕抱了起來,急聲道:「怎麼樣?你感覺怎麼樣?」
而他們邊上的兵士見此也飛快的拉馬閃開,控制住微微亂動的戰馬,騰出一小小的空間。
「有沒有事?」暮靄跟著也沖了上來,快速問道。
雲輕已經九個月的身孕了,這個時候不能出一點事啊,那麼艱難的時候都過來了,這大人小孩若是出事……
勉強的扯了扯嘴角,給飛林和暮靄一個微笑,雲輕蒼白著臉道:「我沒……事……讓你們……」勉強的話說到這裡,雲輕再也說不下去了,肚腹中開始疼痛起來。
「鈴鐺,鈴鐺……」縱馬狂奔的丁飛情和小左小右同時趕了過來,丁飛情一眼見雲輕的臉色,臉上又驚又駭的撲上來,一把摸上了雲輕的肚腹,一邊連聲道:「鈴鐺,哪裡不舒服,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這個時候不能忍,快點說給我們知道。」
九個月的身孕那經的起這麼一摔和連地打滾。
「肚子……好疼……」伸手緊緊的抓住丁飛情的手,雲輕整個人都開始疼的發顫。
「該死,該死……」飛林一聽臉上神色難看之極,胎兒已經這麼大,若現在出問題,就不是流產那麼簡單了,大人小孩可能都……
「流血了,師傅,快……」有過兩次這樣經驗的小右,一來就注意著雲輕的身上,若是不流血那就還好,若是流血那肯定糟糕了,因此第一個發現,不由大聲喊了起來。
「軍帳,穩婆,快。」丁飛情低頭一見,立刻變色,回頭對著身後的兵士就是一聲狂吼。
獨孤絕在來南域王勢力的時候,吃了沒帶穩婆和保胎葯的虧,至此後,走哪裡都把穩婆和保胎葯帶上,現下卻是派上了用場。
沒有遲疑,沒有猶豫,從遠處看見不妙趕過來的伊水,早就帶上了穩婆過來,此時更加是連連揮手,她手下最先跟隨雲輕的南域人,快速的搶了上來,就地紮營。
而此時戰場中的獨孤絕,在聽見丁飛情那一聲尖叫之後,心下驟然一緊,丁飛情不是輕易表露害怕的人呢,那聲尖叫……不好,定然是雲輕出事了。
手下軟劍一揮,一劍硬生生對上聖天域的軟鞭,兵器譜中劍乃王者,但是遠不如長鞭剛猛,若對手旗鼓相當的話,吃虧的只有使劍的人。
只聽一聲沉悶的碰撞聲驟然響徹在空地上,獨孤絕胸口一疼,一股腥甜就欲衝口而出。
牙尖緊緊的一咬,生生的把這一口鮮血吞了下去,獨孤絕一個借力使力,隨著聖天域那一鞭之力,臨空朝後就躍了出去。
聖天域見此眉頭一皺,如此突然的退後,獨孤絕要做什麼?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否則獨孤絕那會如此自殘一般的退後。
當下手腕一揮,手中長鞭接踵而至的下一輪攻擊,朝著旁邊微微的一挪,轟的一聲砸在了地面的草地上,瞬間,厚實的土地,生生的被擊出一條大縫,露出裡面的石頭。
「等著。」冰冷中夾雜著急躁的兩個字飄蕩在空中,這一瞬之間獨孤絕卻已經去的遠了。
聖天域皺著眉頭抬眼朝獨孤絕行去的地方看去,一眼掃到那方的情況,帳篷,這個時候在這裡搭建帳篷,這……難道是雲輕出事了?
一念思之,聖天域雙眼微微動了一動,看著迅猛絕倫的朝那撲去的獨孤絕,眼中閃過一絲深色。
「少爺,好像是雲輕出事了,應該是要生了吧?」宮八見此縱馬快速上前朝聖天域道,他們隔的有點遠,看的不太真切,不過這個時候搭建帳篷,除了雲輕要生產之外,不太做其他的想法。
聖天域聽言挑了挑眉,他什麼都沒有聽見,這個獨孤絕是怎麼知道的?揉了揉眉頭,聖天域聳了聳肩膀道:「走,瞧瞧去,怎麼說也是我的未婚妻產子,我這個正牌未婚夫,也要去關心一下。」說罷揮揮手,大搖大擺的就朝獨孤絕的兵馬走了去。
宮一等人見此安頓下他們身後的兵馬,居然也跟了上去。
「怎麼回事?」獨孤絕狂沖而回,一眼見如此陣勢,臉色瞬間難看之極的就要往撐起來的帳篷中鑽去。
「要生了,快準備。」以人為支點撐起的帳篷內,三個穩婆同一時間開口道。
丁飛情一聽二話不說,轉身就朝飛林,暮靄和正衝進來的獨孤絕推去:「出去。」
「你給我讓開。」獨孤絕一聽要生了,面上又喜又驚,不是還有幾日的,怎麼突然就要生了。
「你給我出去,在不出去就別怪我不客氣,出去。」丁飛情此時冒火的緊,連推帶揉的就朝獨孤絕動手。
旁邊的飛林和暮靄見此,一人一手,抓著獨孤絕就朝外扯,女人生孩子,他在這湊什麼熱鬧,打攪了雲輕可怎麼辦?
「放手,放……」
「啊……」一聲輕微的呼痛聲響起,立刻打斷獨孤絕的怒吼,這是雲輕的聲音。
雲輕不是個忍不了疼痛的人,這個時候居然呼痛出聲,可想而知,獨孤絕心一下就緊了。
「想雲輕安心生產,就給我待在這裡。」飛林火大的扔下一句話,滿臉擔憂,這個時候雲輕可不能出問題。
獨孤絕心裡又是焦急又是喜悅,耳里聽著飛林的話,立時站定腳步,不再往裡沖,安心生產,這可重要。
「熱水……」
一盆一盆的凈水被端了進來,換成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身後九曲龍河的水可是取之不盡的,守在外面的獨孤絕,飛林,暮靄個個臉色在一盆一盆的血水中,越來越沉,越來越白,就連聖天域也忍不住的眉頭直跳。
「用力……」
「快,使勁……」
「啊……」
一聲聲催促聲響起,換來一聲聲死死壓抑卻抑制不住的呼痛聲,聽的帳篷外的鐵血男子們一個個渾身冷汗直冒,面色抽筋。
一個時辰過去,兩個時辰過去,三個時辰過去,天色已經慢慢的暗淡了下來,太陽從地平線上滑落下去,夜色瀰漫在大地,無數的火把升騰起來,把這一方照耀的猶如白晝。
血水一盤盤的端出,呼痛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卻怎麼也不有其他的動靜。
「怎麼還沒生出來?雲輕,雲輕。」整個人趴在帳篷上,從帳篷的縫隙處往裡看的獨孤絕,不停的跺著腳,滿臉焦急和心疼,這個時候哪裡有一代君王的樣子。
「啊……」一聲尖銳的叫聲,驚的獨孤絕一身冷汗,就想往裡沖。
「她是雙胎,沒那麼快。」飛林臉色發白的抓住獨孤絕道,這叫聲已經聽的他牙都滲了。
黑夜下的帳篷周圍,飛林緊緊的拽住獨孤絕,暮靄圍繞著帳篷不斷的轉圈,小左受不了的堵住耳朵蹲地面數螞蟻,小右還是酷酷的,只是臉上青筋不斷的跳動,聖天域則點起火把慢條斯理的和宮一等下棋,不過那慘白的臉,在燈火下很沒有說服力。
幾十萬大軍一片靜寂,這方夜色中只剩下那慘烈的叫聲回蕩在天際。
八十萬軍前產子,古往今來,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