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一統南域
第149章一統南域
面面相覷,三個大人一時間都傻愣愣的。
半響后,飛林制止住暮靄身上上涌的毒氣,揉了揉眉心,翻了個白眼看著身邊聖天域一手一個抱著的兩小傢伙,又似哭又似笑的搖了搖頭,他心裡早就有準備,如果雲輕能把這兩個孩子生下來的話,可能會有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就連死胎他都想過了,就沒想到生下兩個毒娃來,這下好了,他都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一旁的獨孤絕面色此時也有點扭曲,他這兩孩子還真太出他意料之外了。
感覺到懷中的雲輕氣息平穩了下來,沉沉的睡了過去,看來聖天域的那顆葯起了效果,當下溫柔之極的把雲輕放在床鋪上,起身就朝聖天域走來,一邊伸出雙手道:「我來。」
「你來?不想被毒死就靠邊去。」聖天域抬眼看了獨孤絕一眼,收起了震驚臉色。
獨孤絕一聽眉頭一皺,看暮靄都抵擋不了這毒性,應該很是猛烈,但是聖天域為何不怕?
聖天域見獨孤絕眉眼一皺,不理會獨孤絕的疑問,抱著兩小傢伙搖了搖,他體質特殊,小時候在聖宗吃了很多毒藥解藥的,才造成今天百毒不侵,如果不是自己百毒不侵,今天估計也倒下了,縱橫南域這麼多年,要是被兩個才出生的嬰兒毒倒,那臉可就丟大了。
一旁的飛林見此再度揉了揉眉心,插話進來道:「現在怎麼弄?」
揚了揚眉,聖天域突然沉聲道:「雲輕吃過什麼,孩子躋血有毒。」
飛林和獨孤絕聽言掃了一眼倒下的六個人,見那三個穩婆兩人手中還摸著躋帶,一人粘著紫河車,而伊水,暮靄,丁飛情不用說了,都抱過兩小傢伙。
是說先雲輕出了那麼多血,怎麼沒事情,孩子一出生才發生這樣的事,原來雲輕的血並沒有毒,而是這孩子有毒。
「有沒有傷害?」獨孤絕聽言皺眉看著聖天域懷裡抱著的兩血糊糊的小傢伙,沉聲道。
對毒素這些東西,傾軋了二十多年的聖天域,怎麼也比他強的太多。
聖天域聞言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一男一女,面上突然露出一絲邪笑,揚眉道:「傷害,這話你是問他們兩個?還是問其他人?」
獨孤絕一聽聖天域這麼說,那擔憂的心就落定了,這意思不就是說他的兩孩子不會有事,有事的是以後他們周圍的人,以後的事以後在說,只要他的雲輕拼了命生下來的孩子沒事情就好。
獨孤絕一念轉過,轉頭血紅著雙眼看著沉沉睡去的雲輕,他的雲輕啊。
「看什麼看,熱水,還想不想抱你孩子了,我又不是你的小廝。」聖天域頭也不抬的朝獨孤絕扔下一話,轉頭抱著兩孩子就朝邊上的熱水盆走去,孩子肚躋上的血有毒,只要洗乾淨就好了。
獨孤絕難得的沒有反對聖天域的指示,扭過身開始幫忙。
一旁的飛林見此也走過來幫忙,一邊笑著搖頭道:「以後這兩傢伙不知道要怎麼養,恐怕得比玉璽還要小心。」
獨孤絕想到以後那是一點小傷,小血都不能讓兩孩子流,否則後患就是無窮,頭就大起來了。
「咦……哈哈……」洗乾淨大兒子的臉,聖天域突然看著那小子的額頭,疑惑了一聲,隨後就是一聲大笑,幾乎聲震雲霄。
笑聲中,獨孤絕和飛林也無語的看著那大傢伙的額頭,面色扭曲,只見獨孤絕那大兒子的額頭上,一杖米粒那麼大小的櫻花胎記端端正正的綻放在他的額頭上,而他身邊的妹妹,額頭卻光滑之極,什麼都沒有。
「下屆聖女是男的,哈哈……」飛林也忍不住了,一下靠在銅盆邊就大笑了起來。
獨孤絕瞪著他兒子的臉,見他兒子也瞪著黑漆漆的猶如寶石的雙眼回瞪著他,就是一陣無語,你說一個男人額頭上長這個櫻花胎記,這算什麼?而且還很有可能會是以後秦國的王,獨孤絕看著那櫻花胎記,頭更疼了。
一時間偌大的帳篷內,獨孤絕,聖天域,飛林三個大男人,手忙腳亂的給剛出生的嬰孩洗澡,而雲輕則睡在床上,邊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六個人,映襯著紅紅的燈火,剎是稀奇。
而此時帳篷外,聽著聖天域和飛林的大笑聲,小左早就忍不住了,瞪著前面欄在帳篷前的宮一等就怒吼道:「我要進去,我要進去。」
「不準。」宮七慢條斯理的回了一句,聖天域要他們守在這裡,那就是一個都不能讓進去,在說了一女人生孩子,已經進去了這麼多男的,在讓進去,那還得了。
「我要進去,進去……」
天邊一縷白色的光芒,緩緩從地平線下升騰了起來,深藍的天空一點一點明亮起來,夜色已經過去,黎明來了。
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雲輕才醒了過來。
緩緩睜開眼睛,入眼就看見獨孤絕那雙深情之極的雙眸,正牢牢的盯在她身上,雲輕不由嘴角輕輕勾勒出一絲笑容,張了張嘴道:「絕。」
沒有回答,沒有聲音,只有獨孤絕一下撲上來,雙唇映上她的雙唇,沒有激烈的親吻,沒有瘋狂的撕咬,只有輕輕的,輕輕的覆蓋於上,炙熱的溫度從唇上傳了過來,帶著安定人心的鐵硬和溫柔。
緩緩挪動手指,反握住獨孤絕的大手,緊緊的相握。
「我愛你。」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堅定有力而情深幾許。
「我也是。」對上頭頂上方的獨孤絕,雲輕嘴角洋溢起虛弱卻燦爛的笑容。
「孩子呢?」笑容中,雲輕看著獨孤絕輕聲道。
「在這裡。」獨孤絕還沒有說話,邊上的聖天域一步擠開獨孤絕,抱著大兒子就給雲輕遞了過去,旁邊飛林則把小女兒也遞了過來。
「兒子是大的,小的是女兒。」獨孤絕眉眼中閃過一絲深色,臉上露出很興奮的神色,看錶情好似他真的不知道雲輕是怎麼生下兩個孩子的,那麼高興,那麼興奮。
扭頭看著放在枕頭邊上的一對兒女,對上那呼呼吹著氣泡的睡顏,雲輕眼中一紅,這是她的兒子和女兒啊,是她在閻王殿闖了一圈才生下來的,她的孩子,她和獨孤絕的孩子。
吹彈可破的肌膚,紅紅的小臉,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好小啊,小的雲輕幾乎都不敢把手撫摸上去,頓在空中,要是勁道大了點,傷害了他們怎麼辦?
「放手摸,這兩傢伙厲害著。」聖天域見此似笑非笑的看著雲輕道,一出身就毒倒六人,其中包括武功蓋世的暮靄,這等厲害人物還怕摸。
飛林在一旁聽著這話,不由呵呵一聲笑出聲來。
雲輕聽言輕輕的用指腹摸了摸兩個小傢伙,換來小嘴上兩竄泡泡,雲輕見此,臉上綻開一絲幸福滿足之極的笑容,笑著對上額頭上有櫻花胎記的兒子,雲輕微微一愣后詫異道:「櫻花胎記,怎麼會?」
不是說聖子和聖女結合才會有這個胎記么,她的娘出了意外,沒有與聖子結合也產下了又胎記的她,怎麼到她這裡也出意外,女兒頭上還是有櫻花胎記?
「櫻花胎記是雪氏一族人的血脈傳承,與聖子沒有一點關係。」聖天域見此雙手抱胸緩緩的道。
這個胎記是雪族直系的血脈印記,算是一種傳承,只要是雪族直系的一脈,總會有產下額頭上有櫻花胎記的下一代的可能,跟他們這個天一個,地一個的聖子完全沒有關係,不過是聖宗為了控制雪族這麼說起的而已,誰叫雪族是原來聖女勢力下的第一大族呢。
雲輕一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后,微微點了點頭,很快的就接受了這樣的說法,畢竟她也是個例外不是。
伸手颳了刮兒子的小臉,雲輕轉頭看著呼呼大睡的女兒,輕聲道:「以後可要照顧好妹妹,不能讓別人欺負……」
「哈哈……」雲輕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聖天域突然哈哈大笑出聲,飛林也靠在床邊上搖頭失笑。
「這個是兒子,她才是女兒。」獨孤絕揉了揉眉心。
雲輕愕然的看著額頭上有櫻花胎記的兒子,兒子有這麼個胎記,這……嘴角邊溢起一絲苦笑,這個……
「以後肯定是個妖孽。」聖天域滿眼戲謔的對雲輕眨了眨眼,
雲輕和獨孤絕的相貌沒得說,這樣遺傳的容貌絕對丑不到那裡去,要是以後來一張獨孤絕這樣妖艷的容貌,在來一點雲輕額頭的櫻花,天,這個孩子,絕對是個禍害,想到這裡聖天域更加是笑的合不攏嘴,好玩。
飛林見雲輕一臉的苦笑,不由笑著道:「不過是個長相,這兩傢伙厲害著。」
雲輕就聽聖天域和飛林都說兩個孩子厲害,才出生怎麼知道厲害?不由輕輕的抱著兩個小傢伙,抬頭看著獨孤絕。
獨孤絕對上雲輕的眼光,高高挑起眉頭得意之極的道:「我的孩子豈能不厲害。」
雲輕見獨孤絕也這麼說,不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抬眼看了一眼帳篷內,丁飛情,伊水等都不在,暮靄也不在,不由微微疑惑的看著獨孤絕。
獨孤絕見雲輕眼中露出疑惑之色,得意的一笑,起先是沒轉過彎來,此時早已經想的明白,有這麼厲害的天生本錢,以後還怕誰來,他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哈哈,就是厲害。
「別找了,他們中毒了。」聖天域見雲輕的眼神,笑眯眯的看著雲輕扔下一句。
雲輕一聽臉色微微一變后,皺眉看著聖天域和獨孤絕飛林,面上露出焦急,眼中卻比較平靜,丁飛情他們中毒,而獨孤絕和聖天域飛林還笑的出來,顯然並不是很嚴重,當下輕聲道:「怎麼回事?」
「問你兒子和女兒。」飛林對著兩小傢伙挑了挑眉。
雲輕一聽心下一驚,轉頭看著兩個呼呼大睡的小傢伙,問他們?問他們什麼?不由抬頭看著獨孤絕,目露詢問。
獨孤絕見此也乾脆,直接挑重點說,一席話把雲輕聽的面上一陣陣發緊,臉色一會紅,一會白。
「以後小心點,要是碰破個皮,你們就等著。」獨孤絕話音落下,聖天域滿臉欠扁的笑著道。
這裡就他和雲輕估計抗的住,其他的人都沒那個本事,想著獨孤絕要是什麼時候也被毒倒,那才叫感情好。
雲輕耳里聽著聖天域的話,雙眸定定的看著她的兩個孩子,眼中又是驚喜,又是無語,這兩個小傢伙也不知道是因禍得福了,還是因福得禍。
「我們不用等著,你等著。」聖天域的話音剛落,獨孤絕突然淡淡的冒了一句,讓旁邊的雲輕和飛林一時間都是一愣,摸不著這話什麼意思。
聖天域一聽眉眼一挑,雙手抱胸看著獨孤絕道:「什麼意思?」
「你清楚。」獨孤絕眉色平淡的扔下一句話。
聖天域聽之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道:「喔,想扣押我。」
「不是扣押,是俘虜,對於投降我聖王的俘虜,寡人會物盡其用。」獨孤絕坐在雲輕的床頭,一手握著雲輕的手,眼中閃出一絲狡詐。
話音才落下,遠處傳來山呼海嘯一般的降字,是聖天域的兵馬投降之聲。
聖天域一聽也無惱怒,面上閃過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獨孤絕,緩緩的道:「好一個秦王。」
「過獎。」獨孤絕也不客氣。
聖天域帶著宮八等人單獨前來,進入敵營,他一門心思在雲輕身邊,墨銀可是什麼人物,那都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敵方群龍無首,這麼好的機會,墨銀豈能放過,帝王場上,沒有仁慈和退讓。
因此聖天域才一出現在他們的營地,聖天域歸降與聖女的消息就已經傳了出去,兩天時間已經夠做很多事情了。
聖天域的兵馬都是聖女勢力的人,前方的先鋒陣營也都看的清楚來的是聖女,聖子,聖女,本就是一路人,跟誰都是跟,反正都是一家人,因此這歸降計劃一路行來是暢通無阻。
這不,聖天域還在獨孤絕的營帳里,這大勢就已經定了。
「那又怎麼樣?」聖天域慢悠悠的乾脆坐在帳篷中的椅子上,翹起腿看著獨孤絕道。
二十萬兵馬投降了又怎麼樣,他如果真要有心爭奪,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摸樣,俘虜,他要走,誰又能攔的住。
「不怎麼樣,我孩子缺個師傅,交給你了。」獨孤絕說的理直氣壯。
聖天域一聽眉眼一下就皺了起來,瞪著獨孤絕半天,冷沉冷沉的開口道:「你是缺個小廝,不是太傅。」
這兩小東西,擺明現在雲輕無法照顧,其他人一個不小心估計就會送命,就他體質特殊,什麼太傅,這就是在為他兒子找奶媽。
獨孤絕一聽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面上卻很正經的道:「太傅就是太傅。」
雲輕,飛林聽到現在算是明白了,不由對視一眼,眼中齊齊閃過一絲笑意,聖天域沒有爭雄之心,他大大咧咧的過來,其實也是等於把機會送了上來,因此聽見獨孤絕吞併了他的勢力,也不見有任何的驚訝和惱怒。
如此人才,怎能放過,有聖天域一人,可抵擋七國幾十萬兵馬,秦國以後吞併六國,可是能派上大用。
「太傅。」雲輕握著獨孤絕的手,竭力微微撐起身體,向聖天域叫了一聲,面上閃過一絲懇求,若能為她的孩子找到這樣的太傅,於願足矣。
「不壞,不壞。」飛林在一旁瞧得滿臉笑容。
「不幹。」一摔衣袖,聖天域轉身就往外走,才自由,他怎麼可能在往陷阱里跳,沒門。
獨孤絕見此也不阻攔,只淡淡的道:「我可以給你幾日時間好好考慮。」打他那一鞭,是能讓他白打的。
回應他的則是聖天域一掀帘子,走了出去。
帳篷內雲輕飛林再度對視一眼,獨孤絕敢這麼說,定然是有所倚仗,或者是下了什麼套子,獨孤絕可不是個好人。
眼角掃見獨孤絕狠狠瞪過來的眼神,飛林咳嗽一聲快速走人,把帳篷留給了獨孤絕和雲輕兩人。
合衣躺在雲輕身邊,獨孤絕伸手輕柔的摟著雲輕和兩個孩子,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那麼輕輕的,卻溫柔之極的摟著。
四目交加,所有的情感全暴露在裡面,無需言語,所有的話已經在那雙眸中流露的清清楚楚,所有的情已經深刻在骨髓里。
輕輕的回抱著獨孤絕,雲輕緩緩的閉上眼睛靠在獨孤絕的胸口,這厚實的胸膛,這溫暖的溫度,這炙熱的情懷,什麼都值了。
一家四口,終於完整了。
末夏的風微微的吹拂著,帶著點炎熱的氣息回蕩在這片丘陵地帶,隔河相望的聖女勢力和南域王勢力,在千百年後的今天,終於一統。
幽城離九曲龍河並不遠,獨孤絕帶著雲輕開始朝幽城緩慢的前去,月子總不能在這裡過,特製的軟轎內鋪著最華麗鬆軟的墊子,雲輕睡卧在上面,四周被圍的密不透風,無數高手護衛在側,一路行來,那是一點波動都沒有,四平八穩之極。
沿途,所過之處百姓叩首已拜,痛哭流涕,終於停止戰亂了,這戰火終於滅掉了,他們可以安生了。
無數人奔走相告,喜慶這天下終於一統。
對於百姓來說,誰做皇帝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安居樂業,重要的是他們不受戰火荼毒,重要的是他們能活在這世上就好。
大軍揮軍而上幽城,南域王勢力,聖女勢力,從此合併一處。
本來一切都應該轟轟烈烈的,無奈雲輕這當頭生產,一切只好從簡,連面都不準雲輕露,所有盛大的儀式都延後了去。
戰火后的幽城,一片廢墟,只剩下還稍微比較完整點的聖女王宮。
此時,聖女王宮內,雲輕抱著小女兒坐在床上,看著瞪著眼抱著她兒子的丁飛情,搖頭笑著叫了一聲:「姐姐。」
丁飛情聽雲輕叫她,不由很不甘心的再瞪了睡的直吐泡泡的傢伙一眼,對著雲輕挺委屈的道:「鈴鐺,你這傢伙害我在馬車中躺了七天。」睡的她腰酸背痛不說,主要是臉面問題全沒了。
也不知道這兩傢伙身上帶的什麼毒,就算飛林的解毒藥給的快,還是昏了七八天,要是晚點還得了了,她不見神仙去了。
雲輕一聽也無語的看著懷裡的小傢伙,小小的頸項上盤著火紅的小紅蛇,就像個琥珀項圈,丁飛情手中抱著的兒子襁褓上爬著貂兒,這兩傢伙在她生產後幾天也不知道從哪裡溜回來,就不在喜歡盤她身上,全爬她的兒女身上了,難道是因為他們身上的毒性,它們喜歡?
想著孩子身上有阡陌,有小紅色的毒,混雜在一起也不知道成了什麼毒,雲輕就是一陣頭疼和愧疚。
丁飛情一見雲輕臉色,立刻明了雲輕的想法,當下一個哈哈笑著轉了話題道:「我說聖天域那個傢伙,被獨孤絕下了什麼暗招,居然不走也不幹,就這麼……」
「陛下,陛下……」丁飛情的話還沒有說完,伊水突然一邊大喊著一邊跑了進來。
「怎麼了?」雲輕見伊水如此,微微詫異的道。
這段時間,獨孤絕和飛林暮靄等都在處理南域一統的事情,基本不讓她插手,今日什麼事情伊水會來找她?
「陛下,一婦人聲稱是你的姨母,昏倒在王宮門口,一身鮮血,我們……」
「快,快帶我去……」雲輕一聽一下就撐起了身體,滿臉激動,她的娘,弟弟,姨母,在破城后怎麼也找不到,本來還有消息的,一下就沒有了消息,只知道南域王沒殺他們,聖天域也沒動手,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獨孤絕早就派出人手去尋找,沒想今日居然雪黎突然出現,實在是太好了。
一把按住雲輕,丁飛情快速的道:「請她進來。」還在坐月子的雲輕,不能出去。
伊水當下快速的轉身應了去。
不到片刻,一渾身襤褸,滿身血污的婦人被攙扶了進來,只見其一臉憔悴,臉無血色,不是雪黎是誰。
「姨母,姨母。」
「救雪姬,救……」雪黎蓬頭垢面的被攙扶進來,一見雲輕,整個好似鬆懈了下來一般,艱難的說出四個字,朝後就倒。
「姨母,我娘怎麼了?姨母?」雲輕一見雪黎如此摸樣,在聽雪黎的話,心一下就緊了,放下孩子就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