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回歸
第151章回歸
這聲音,這是指揮蠱蟲的命令聲。
「骨蠱。」雲輕聽聲辨別,這是聖女心經上述說的控制蠱蟲的手法之一,這樣的竹篾聲音,是骨蠱,是能夠控制人的心神的毒蠱,讓中蠱之人只聽下蠱之人的命令,一念頭轉過,雲輕瞬間打了一個寒戰,面色驚恐的轉頭看向身旁的獨孤絕。
雪黎對著獨孤絕在發命令聲,難道獨孤絕中了她的骨蠱?
但見本來一臉狂怒的獨孤絕,在竹篾的音色中,冷冷的瞧了雪黎一眼后神色頃刻間一僵,火紅的雙眸緩緩的開始僵直,開始古板,目光開始獃滯,找不到交匯的地點,冰冷肅殺的氣息卻變的更加的冰冷絕殺了。
「絕,絕,不要聽,不要聽。」雲輕見此臉上瞬間血色全無,一個猛撲撲上去,抖手一把搶過獨孤絕手中抱著的女兒,一手扔給身旁趕過來的墨銀,伸長雙手就朝獨孤絕的耳間蒙去,她不能才失去兒子,又失去獨孤絕。
怎麼可能,獨孤絕怎麼可能中了雪黎的蠱毒,這是怎麼回事情?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沒有用的,骨蠱的厲害,你應該很清楚。」冰冷的聲音從雲輕背後傳來,雪黎看著慌亂的雲輕,和漸漸獃滯的獨孤絕,臉上的神色越發的冰冷,雙眸卻渲染上了絕對的興奮。
耳里聽著雪黎的話,雲輕心下瞬間明白過來,這樣的操控蠱毒的命令聲,就算蒙上了獨孤絕的耳朵,他也一樣聽的見,那是直接控制的他身體里的蠱蟲啊。
狠狠的一咬牙,雲輕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不在孤絕的耳朵,唰的轉過身來,手中五指扣在風吟焦尾上,血紅的雙眸憤怒之極的看著一派冰冷神情的雪黎,一字一句的道:「是,我清楚,我更加清楚解毒的辦法。」說罷,左手食中二指一扣,琴弦高高的挑起。
命令聲她是沒有辦法阻擋,但是她可以殺了施蠱的人,被施蠱的人就會解脫出來,這一點整個南域的人都知道。
手中琴弦被崩的筆直,卻遲遲沒有挑下,眼前這個人是她的姨母啊,親姨母,是真正她的親人,她不能原諒她的背叛和黑手,但是要她親手殺了自己的姨母,她……她……
雪黎看著雲輕一臉殺氣的瞪著她,冷哼一聲,緩緩的道:「要殺我嗎?我的好侄女,還沒登基就嗜殺姨母,這樣大逆不道的人,你說說……」話沒有說完,不過其中的意思很明顯了。
南域的人純樸,嗜兄殺弟,殘害親人這樣的事情,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你以為今天的一切,能夠傳出去?」抱著孩子的墨銀瞪著雪黎,眼中閃過一絲濃重的殺氣,朝後揮了揮手,雲輕下不了手,他來,區區一個雪黎,不過是看在王後面上讓她兩分,今天她自尋死路,他決不留情。
今日面前的全部是他們的親兵,別說殺你個雪黎,就是把你挫骨揚灰,也不會有半點風聲傳出去。
雪黎見此面上無一絲懼怕之色,看著逼近過來的鐵騎們,冷冷的一笑道:「有下任南域聖女陪我死,我也夠了。」
話音一落,墨銀臉色頓時一變,糟糕,居然忘記了,王后的孩子在她的手上。
一瞬間,這片黑色中一片靜寂,靜寂中卻醞釀著風暴的開始。
殺了她,也就陪上了小王子,不殺她,獨孤絕會被控制,不管殺還是不殺,吃虧的都是他們啊。
念頭才一閃過,還來不及做出決斷,雪黎眼中冰冷的光芒一閃,突然輕晃一下手中的竹篾,發出吱的一聲輕響,冷冷的道:「殺了她。」
冰冷而絕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雲輕顧念她是她的親人,可是雪黎卻一點也不顧親人感情,那決絕的三個字,讓雲輕陡然一身冰冷,這就是她的親姨母,不僅調包了她的孩子,還要她的命。
「王后,快退。」墨銀聽之立刻臉色大變,獨孤絕要動手,雲輕那是獨孤絕的對手。
心下冰冷一片,但是雲輕反應也非常的快,雪黎的聲音都還沒有落,雲輕已經一個翻身朝後退了去。
不是怕死,也不是畏懼雪黎,而是她的面前是獨孤絕,若是獨孤絕清醒的時候,知道是他殺了自己,獨孤絕會崩潰的,為了她自己的命,為了獨孤絕的命,她絕對不能弱下去。
劍氣縱橫,獨孤絕手在腰間一按,軟劍橫空而出,反手就是一劍,身形晃動就朝著雲輕追去,面上一片冷沉之色,冰冷的不帶一絲神色波動,好似一個沒有意識的木偶。
獨孤絕的鐵騎們見此,蜂擁的朝雲輕和獨孤絕的中間位置衝去,意圖攔截下獨孤絕。
「讓開。」清冷的大喝聲響徹在這暗夜中,雲輕手指連動,無數的音刃翻飛而出,朝著獨孤絕的劍迎接了上去。
鐵騎是效忠於獨孤絕的,他們對獨孤絕根本不會動手,擁擠上來不過也是讓獨孤絕殘殺而已,既然如此,要他們上來幹什麼。
琴聲,劍氣,對撞在一起,激起一連串的火花,兩條人影在半空中翻飛,一地殺氣和溫柔。
沒想到,雲輕和獨孤絕第一次如此正式的交手,居然是如此的境地。
論武功,雲輕不如獨孤絕遠已,但是有飛林一手調教出來的音攻,一時半會獨孤絕要拿下雲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墨銀見此不由整顆心都提了上來,一邊緊張的看著獨孤絕和雲輕的交手,一邊重重包圍住雪黎,卻不敢妄下殺手。
「你還需要我簽字。」一個轉身避開獨孤絕一劍,雲輕冷眸一掃邊上的雪黎,沉聲喝道。
雪黎一聽冷冷一笑道:「本來想讓你讓位於我,不過現在想想,除掉你不是更乾淨,一紙詔書而已,找個人臨摹兩筆就可。」
雲輕聽之憤怒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震驚,這話的意思……
「王后,小心……」雲輕一明白雪黎的意思,不由大驚,手中琴聲微微出現一絲波動,然跟她對手的獨孤絕是什麼人物,哪裡容許雲輕這麼一點半點的波動,當下利劍一橫,當頭就朝雲輕劈去。
雲輕避無可避,無奈之下狠狠的一咬牙,五六三十重音攻疊加,瞬間朝獨孤絕的這一劍對上去。
只聽砰的一聲大響,雲輕被震的朝後連退了兩步,一跤坐倒在地。
「王后……」墨銀見此大駭,抽身就欲衝上前來。
雲輕見此抬頭牢牢的盯著前方的一臉面無表情的獨孤絕,伸手朝墨銀做了一個手勢,沉聲道:「不準過來,保護好我的孩子。」
這個時候,她能相信的只有墨銀,墨銀一見雲輕的手勢,眼中一閃而過一絲莫名其妙的神色后,立刻滿臉沉痛的頓住了腳步,緊緊的抱住了懷中這麼驚天動地的陣勢中,居然還呼呼大睡的小公主。
獨孤絕頭微微一偏,眼中一片冰冷,仗劍緩步就朝跌坐在前面的雲輕走上前去。
「為什麼?一個王位就那麼重要,重要到連親人都不要。」雲輕看著逼近過來的獨孤絕,突然扭頭看著獨孤絕身後的雪黎,一臉無法言喻的沉痛問道。
退位詔書,雪黎居然要的是王位,要王位就要王位,可她連親人都不放過,就因為怕她勢力大,若是不死,憑藉她和獨孤絕聯手,或者飛林暮靄回來,她就算登基為這南域的王,也坐不安穩,所以就要殺了她嗎,以永除後患,權力當真如此的重要?
雪黎聽言眼中一閃而過深惡痛絕的厭惡,冷冷的道:「親人,什麼是親人,我雪黎何來親人?哼,雪姬嗎,當年若不是她任性而去,我何至於拋棄我愛的人,嫁給聖子,做了這囚籠中二十年的麻雀,我本來會有好好的生活,有愛我的丈夫和孩子,我到今天什麼也沒有,如果不是雪姬,我怎麼可能淪落到這個地步?」深深的怨恨,扭曲了雪黎那一張美麗的臉。
雲輕沒想雪黎居然是如此的看待當年的事情,不由一時間有點愕然,對上雪黎那張扭曲了的臉孔,既然當年不願,又何必裝成那樣的樣子,何必裝的渾然不介意的姐妹情深?
「你要的是權力,又憑什麼說我娘的不是。」一瞬間的感嘆后,雲輕抬眼冷冷的看著雪黎,反駁道。
今日要她的退位詔書,不就是為了要坐這南域聖主的位置,既然心裡有的是權力,憑什麼把髒水全部潑到她娘頭上,她娘退位不正好滿足了她的心愿。
「哼,權力,我憑什麼不要權力,權力才是一切,有了它們,我才能呼風喚雨,我才是真正的王,我才永遠不會被別人打壓,不會是一個傀儡,我受夠了這種仰人鼻息的王者生活,我要做真正的王。
而我這麼多年卑躬屈膝,苟延殘喘,全拜雪姬所賜,她害了我一生,憑什麼能夠擁有幸福?憑什麼能夠有愛她的丈夫?有如此本事的女兒?憑什麼一切到頭來還是她的,我努力了這麼多年,憑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做過,倒頭來還是她的,她還是這南域太后,還是這一統下南域的最高的權力人,憑什麼?」
說到這,雪黎幾乎是吼了出來,整個臉完全扭曲,那冰冷的臉上綻露的憤恨,在這黑夜裡猶如惡鬼。
雲輕打了一個寒戰,從來沒有想過雪黎心中對她娘的怨恨如此之深,那個冰冷但是愛妹溫淡的姨母,那張冰冷的臉下,心中卻藏著這樣的情緒,從頭至尾,她騙了他們,騙了所有人。
寒慄中,兩步走上前來的獨孤絕,劈手對著雲輕就是一劍,雲輕滿心傷痛間卻也快速,就地一個打滾避讓了開去,同時指尖一劃,無數的音刃朝獨孤絕飛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獨孤絕包圍了個密不透風。
一時間,獨孤絕只得揮劍連刺,到沒向雲輕追殺去。
「所以,從最開始就是假的,一切都是虛情假意。」厚重沉痛的古琴聲中,雲輕緊緊咬著銀牙掃了雪黎一眼。
雪黎嘴角邊勾勒出一絲冷笑,緩緩的道:「我本不過想利用你滅了聖子,助我在掌大權,只是沒想到這聖宗的水還這樣深,要不是你們動手,我還真搬不倒他們,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們。」
一話說到這,雪黎頓了頓眉眼中一閃而過殺氣,音色一變冰冷無比的道:「不過可惜,你們太強了,強到我不得不先留點後手,否則,這黃雀最後還成了你們,讓你們得這偌大的江山,可不是我的初衷,一統的南域,這江山可真美。」
話音落下,監牢後面黑壓壓冒起很多人,寂靜無聲的靠近雪黎,看那面孔居然是當初與雪黎一起來的什麼左都尉,這個小人物他們早就忘記了,沒想一直在暗中潛伏著。
此時來人怕在幾百上千人,而且還在不斷的從監牢里走出來,看來是他們打通了地牢,做出了一條通道,難怪這麼輕易的就進入了獨孤絕重兵把守的聖女王宮,原來道路在這裡。
一時間,成兩軍對壘之勢。
「砰。」一聲沉悶的碰撞聲響起,獨孤絕和雲輕在度硬碰硬拼了一招,雲輕嘴角一絲鮮血緩緩流下,狼狽不堪的躲過獨孤絕的攻擊,閃身朝後退去。
「王后……」
「不許動,誰要動彈,我就叫你們的秦王自殘。」墨銀擔憂的話才開口,雪黎就是一聲冰冷的命令聲喝道。
墨銀等一聽立刻不敢動彈,面上滿是悲憤和狂烈的殺氣,但是卻真的不敢在動。
雪黎見此冷冷一笑,看著萬分狼狽的雲輕,嘿嘿笑道:「被自己心愛的人殺死是什麼滋味,你可以好好嘗嘗。」
說到這雪黎抬眼瞧了一眼獨孤絕,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緩緩的道:「獨孤絕,秦王,被人控制的感覺怎麼樣?呵呵,那第三顆解藥好吃吧,哈哈,還真虧了聖天域下的阡陌,否則,我哪裡來這麼好一個傀儡。」
製作解藥,獨孤絕不在,雲輕也不在,只有她和雪姬兩個人在製作,雪姬可是對她一點防備都沒有,沒有任何知道,在那第三顆藥丸里,那最後的解毒丸里,藏著一隻骨蠱,一隻可以操縱獨孤絕的骨蠱。
老天都看見了對她的不公,所以,也來幫她不是。
雲輕聽言面上一閃而過悲憤,一邊狼狽不堪的躲避獨孤絕的殺氣,一邊撕心裂肺的狂吼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雪黎見雲輕如此摸樣,頓時大慰,眉眼中閃過一絲報復的快意,冷笑著道:「孩子,齊之謙帶走了,說什麼用來牽制你們,牽扯,要什麼牽扯,今天秦王后和秦王要是都死在這裡,沒有秦王的秦國需要什麼牽扯,他們齊楚聯手,秦國焉能不滅。」
摸了摸下巴,雪黎緩緩搖搖頭道:「兩男人辦事不爽快,不過,事成之後能給本王在分秦國一半土地,也算不錯,但是,有秦王在手,能全得秦國土地,或者在一統七國,到時候這天下全部屬於我,這不是更好,哈哈……」
狂妄的笑聲在黑夜中塵囂直上,驚起一地的鴉雀。
「做夢。」狂妄的笑聲中,正追著雲輕打的獨孤絕,突然一個反手一劍就朝雪黎擊去,滿含殺氣的劍氣幾如蛟龍,攔腰就朝雪黎斬去。
桀桀的笑聲驟然停頓在空中,好似有人硬生生掐住了那聲音似的,斷的太過詭異莫測,雪黎瞪大了雙眼,看著突然回擊的獨孤絕,還沒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情,身體已經向後飛了出去,重重的撞上了邊上的石頭大犬。
嘴角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雪黎的身體軟軟的軟倒在石頭大犬的腳下,那雙眼幾乎瞪得要掉下來般的看著獨孤絕,喃喃的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陛下……」她身後的左都尉等人一見,立刻面色大變就欲搶上。
然而立在墨銀身後的獨孤絕的鐵騎們,是些什麼人,一見下如猛虎撲羊,朝著左都尉的人就絞殺了上去。
「從地道追。」墨銀滿臉冰冷,抱著孩子冷冷的一揮手,身後另一批鐵騎不理會廝殺在一起的兩方人,破開監牢的大門就沖了進去,齊之謙這些人沒有從聖女王宮的任何一個地方出去,那就只有這裡。
伸手挽了挽頭髮,擦去嘴角自己咬出來的血跡,雲輕沒了剛才最後一瞬間的竭斯底里,整個人清冷之極。
獨孤絕最開始那一劍,她就感覺到了,看似兇猛,但是力道卻不大,若是真正被控制的獨孤絕,她完全抵不過的,因為她下不了狠手,而獨孤絕卻可以不顧她,所以,唯一的結論就是他沒有被操控。
那麼獨孤絕的做法,她立刻就可以猜測到,兒子去向不明,雪黎為什麼謀權不明,齊之謙等人的動向不明,這一切都要從雪黎的身上得到消息,將計就計,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最快消息的最好辦法。
現在,一切消息都大明了。
獨孤絕伸手拉起地上的雲輕,一揮身後衣袍,整個的把雲輕裹在了懷裡,眉眼中一片狂怒的瞪著半死不活的雪黎,滿眼陰森的道:「很可惜,我沒吃那第三顆解藥。」
在他活命的解藥上做手腳,若是當初沒有意外知道雲輕有難,所以不顧自己性命的去救,若是沒有恰巧被小紅蛇咬上一口,那麼今天,他已經成了別人的傀儡,成了殺自己最心愛人的兇手。
一想到這點,獨孤絕那顆心幾乎都要炸裂了開來,雪黎,他絕對不會放過,為權力,為什麼,他都可以理解,但是膽敢對他最愛的人動手,他會讓她知道,死,有時候也是一種奢侈。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騙我的,是騙我的。」耳里聽著獨孤絕的話,雪黎一下就垮了,面上一片茫然,只嘴裡不停的自語,彷彿完全不敢相信一般。
「絕,我去找兒子。」靠在獨孤絕懷裡,雲輕抬頭看著獨孤絕道,雖然墨銀已經派人去追,但是她不放心。
「先看情況在說。」獨孤絕懷抱著雲輕轉身就走,同時背對雲輕朝墨銀打了一個手勢,他的兒子要是落在齊之謙手裡,這……
雲輕被獨孤絕摟著,再度深深的看了失魂落魄的雪黎一眼,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
「我本來就打算把這王位讓你坐的。」清冷的聲音輕輕的響起,隨風飄進雪黎的耳里,讓雪黎驟然瞪大了眼。
她不會在南域久待,獨孤絕,飛林,暮靄,丁飛情等人沒那個心思為王,聖天域求的就是自由,哪裡還會為王,最熟悉南域的就只有雪黎,而且她以前當過聖女,應該沒有問題,她本來是想她走後,南域就交給雪黎管理的,只是沒想到……唉……
輕輕的嘆息回蕩在風中,濺起一地的冷月光芒。
墨銀看著完全呆愣住的雪黎,陰測測的一笑,上前一步一把扣住雪黎的下顎,一連塞了三顆藥丸下去,滿臉冷酷的道:「你喜歡下蠱是不是?那今天就讓你好好嘗嘗它們的滋味,三魂蠱,你肯定喜歡。」
雪黎一聽三魂蠱的名字,瞬間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整個身體劇烈的顫動起來,雙手卡住脖子,拚命的想催吐,卻怎麼也吐不出來,然就在這瞬間的功夫,雪黎整個身體一下就變成了青色,皮膚上出現一輪一輪的血斑,看其血斑的摸樣好似刀割下的形狀一般無二。
三魂蠱,乃南域最陰狠的蠱,其發作猶如凌遲酷刑,全身被割去千百刀而卻不得死的滋味,狠毒之極。
揮手命人綁了雪黎與監牢旁的大犬身上,求生,求死,這個時候都是一種奢侈。
月夜清冷,這方土地頃刻之間只剩下一片深入土壤的血色,和慘厲的呼喊。
「丁飛情不見蹤跡……」
「聖天域及宮一等八人不知所蹤……」
「密道盡頭被封,沒有追到人……」
「沒有可疑人物……」
一連串的稟報聲響起,獨孤絕越聽臉色反而越好,完全不復剛才的陰森嗜血。
「姐姐不在,聖天域也不見蹤跡,他們是不是?」雲輕抱著女兒依靠在獨孤絕胸前,聞言眉眼一亮,抬頭看著獨孤絕疑問道,此時她心裡太亂,雖然勉力能保持鎮定,可委實不敢太相信自己。
丁飛情就在她的寢宮旁邊,卻一直沒有出現,聖天域晚間都還在,一眨眼就不見了蹤跡,這兩個人都沒有突然消失的理由,唯一的可能就是,也許他們恰巧發現,追上去了,也許。
「準備,回國。」大手一揮,獨孤絕冷酷的命令聲響徹在聖女王宮中,南域已經歸降與他,儀式什麼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兒子,秦國,他們要返回了,那裡才是他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