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父女相認
第153章父女相認
韓王有難。
一明了這一點,雲輕緊緊的咬了咬銀牙,低頭看著懷中睜著一雙大眼睛,咕嚕嚕亂轉的女兒,這麼大的喧鬧聲,居然一點也沒妨礙她,猶自一個人樂的吐泡泡。
看著懷裡的女兒可愛的摸樣,想著兒子還在齊之謙的手中,雖然齊之謙現在用的著她的兒子,定然不會怎麼虐待他,可是心裡還是一陣陣的擔憂和發酸,她的兒子危險,可是現在韓王又有難,他可是她的親生父親啊。
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剛剛也只匆匆一瞥,刀光比韓王的容貌還更加吸引了她的注意,他,同樣是自己的親人,一個午夜夢回,內心深處深深渴望一見,渴望疼愛的親生父親。
這個時候如此情景,她如何能在全心全意的去追齊之謙。
感覺到雲輕的情緒波動,獨孤絕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他的雲輕啊,總是這麼善良,對待她的親人,她給與了全部的心,結果換來如此的地步,她還是死性不改。
不過,若是改了,能跟他一般鐵血無情,估計他也不會那麼的愛她了。
「走吧,去瞧瞧發生了什麼事?」擁緊了雲輕和雲輕懷中的女兒,獨孤絕帶著雲輕就使勁朝後方擠去。
從來沒有得到過親情的人,縱然嘴上如何的說不在意,如何的心灰意冷,其實內心深處,他們依舊渴望,或許比正常人更加的渴望,他明白這一點,因為他曾經也是一樣。
雲輕聽獨孤絕如此樣說,不由抬頭看了獨孤絕一眼,獨孤絕見此低頭對雲輕微微的一笑,那雙鐵血的雙眼中明了一切。
伸手握住獨孤絕摟在她腰間的手,雲輕沒有說話,也無需說話,她和獨孤絕之間無需太多的言語。
回身竭力從人群中擠出去,他們的兒子目前應該沒有問題,那先瞧瞧韓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由於遊街的長龍已經朝前去了,後面的人自然是跟著華麗,奢侈的寶貝跑,獨孤絕他們直接退後,卻是相對的比較容易了。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晚上,遠城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熱鬧的緊,煙花爆竹一個接一個的綻放在遠城的上空,紅的,白的,黃的,藍的,在地上跳躍著,在半空閃耀著,那般的燦爛奪目,幾乎把遠城的天空都渲染的比白日還要光亮,絢爛的煙火,一瞬間的生命,卻妖冶多姿之極。
街道上小孩嘻嘻哈哈的追逐笑鬧,燃放煙火,家家戶戶張燈結綵,這時節竟然比過年還要熱鬧。
也是,立太子幾十年一次,過年卻是年年都可以過的。
相對於民間的熱鬧,興奮,韓王宮卻相對陰冷,雖然宮門前,宮殿里都掛滿了燈籠,紅紅火火的,可是來往的宮女太監,匆匆忙忙的身影,低頭小心翼翼的神情,宮殿里忽明忽暗的燈火,都讓這本來應該熱熱鬧鬧的韓王宮,蒙上了一層陰影。
黑夜如墨,秋風輕輕的吹著,頭頂上的星空別說月亮,就是星星都沒有兩三隻,夜色黑的沉重。
身影一閃,一身鐵黑色的獨孤絕摟著雲輕,快如閃電的掠空而過,腳下連點,幾個呼吸之間,一個飛身閃入了韓王的寢宮。
一個手刀,快的守後殿的侍衛,幾乎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已經昏了過去,獨孤絕快速的伸手一扯,閃身間就從後殿進入了韓王寢宮,雲輕緊隨其後,抱著女兒就閃了進來。
兩人身形剛閃入韓王寢宮的後殿,一隊巡邏的士兵就已經踏步巡邏了過來,卻連一絲風吹草動都沒有發現。
「父王,想好了沒有?」兩人才一閃入韓王寢宮的後殿,前殿隱隱約約就傳來一聲問詢。
獨孤絕聽言眉色不動,摟著雲輕悄無聲息的就朝前殿潛伏過去。
雲輕見獨孤絕熟門熟路的好似進入他的宮殿一般,不由微微揚了揚眉后,也沒問,只是一邊注意著前方的動靜,一邊關注著懷抱中的女兒。
女兒睡著了,這小傢伙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能耐,只要一睡著,就是巨雷轟頂,她也能睡的不動聲色,簡直本事,因此她才有那個信心把孩子也帶上,此等時候她和獨孤絕都認為,女兒還是隨身帶著的好。
「你這個畜生。」一個轉彎靠近前殿,兩人還沒站定腳步,就聽見一道憤怒之極的大罵聲傳來,兩人頓時對視一眼,透過前殿的門縫,就朝裡間看去。
一人斜對著他們坐在潢色的龍床上,不,不能說是坐,從雲輕和獨孤絕這個方向,剛好看見那人手腳上捆綁著鐐銬,整個鎖在了龍床的四角之上,銀白色的鐵鏈幾乎有手臂粗細,把那一身穿明潢色澤的中年人,牢牢的鎖在床上。
雲輕緩緩的握緊了拳頭,那是韓王。
「哈哈,畜生,父王,我若是畜生,父王又是什麼東西?」冷冷的笑從對面那二十來歲年紀的男子口中吐出,在燈火下,那本來青俊的容顏,卻顯得陰沉,這人就是那三日後要成為韓國太子的大皇子。
「父王,兒臣勸你一句,別在這跟我撐口舌之能,乖乖的把兵符交出來,或許我一高興,還能跟齊太子討點交情,讓齊太子勸說楚王放了你那外族妖女和三弟,你若是在執迷不悟,父王,兒臣可就沒那個耐心了。
要知道現在三弟和你那女人可是在楚王手裡,楚王現在又還在秦國的土地上,隔得那麼遠,要是齊太子的好意去晚了,嘖嘖,父王,你鍾愛一生的女人和兒子,可就沒了。」
冷冷的陰笑著,韓國大皇子慢條斯理的在韓王寢宮裡開始踱步起來,看起來一片十拿九穩的樣子。
隱藏在門後面的獨孤絕和雲輕一聽,交換了一個眼神,楚刑天居然在秦國的土地上,那意思就是說,楚刑天帶著雪姬和上官勁真的走的是天元山脈,從南域和秦國的邊界翻過來。
而齊之謙則回頭搶走了他們的兒子,走九曲龍河的方向,兩人居然兵分兩路,沒有聚合在一起。
獨孤絕眉頭微微一皺,好一個兵分兩路,他不管救了那一邊,他們都還有人質在手。
寢宮裡瞬間一片寂靜,只剩下大皇子略略激動的呼吸聲,和韓王憤怒的吸氣聲。
沒有動靜,半響韓王就似啞巴了一般,什麼話也沒有在說,反而一閉眼,翻身卧倒在龍床上,不在理會耀武揚威的大皇子,輪廓分明的臉上,是一片決絕和堅定。
「你個老不死的,還敢硬。」大皇子一見,陰冷的臉上瞬間扭曲起來,一把抽出腰間的長劍,作勢就要朝根本不理會他的韓王砍去。
雲輕一見立時微微一動,就要站起,獨孤絕卻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雲輕,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不會怎麼樣。
果然,獨孤絕的動作才做出,氣的臉色鐵青的大皇子,硬生生停下手中揮出去的的長劍,嘴角跳動幾下,一腳踢上龍床,發出砰的一聲大響后,大皇子陰沉著臉沉聲道:「老不死的,我在給你兩天時間,到時候在沒我滿意的答案,別說你那女人和兒子,就是你,也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說罷,冷冷的哼了一聲,一摔袖子,轉身就走了出去。
緊接著就傳來大門上鎖的聲音。
聽著大皇子遠去,睡在龍床上的韓王緩緩的睜開眼睛,眼中一片老辣堅毅,被鎖住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獨孤絕,你怎麼還不來……」低低的,幾乎自言自語的聲音在寂靜的寢宮中,輕飄飄的傳來,卻是躺在床上的韓王所言。
「你在等本王?」微微驚訝的獨孤絕,伸手推開藏身之處的大門,與雲輕緩步走了進去。
躺在床上的韓王一見有人突然出現在他的寢宮,不由微微一驚的坐了起來,在聽獨孤絕如此樣說,不由皺眉上上下下打量著獨孤絕和雲輕,卻也相當沉著和老練。
獨孤絕見此也乾脆,直接去除自己和雲輕的偽裝,露出了他和雲輕的本來面目。
一臉疑慮的韓王,一見兩人露出的容顏,一下睜大了雙眼,幾乎就要從床上跳下來,滿臉激動和狂喜,那手腳上的鐐銬不斷的輕輕響著,那是韓王身體發抖而引起的碰撞聲。
緊緊抱著女兒,雲輕站在韓王的面前,什麼話也沒有說,只那麼溫柔的,深深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鬢角已經有幾根白髮,眉間也有了絲絲皺紋,可是卻有了經歷過風霜后沉澱下的韻味,一種沉穩的翩翩風度,就算鐐銬滿身,也無損他的風華。
這就是她的爹爹,這就是她的娘甘願背棄了一切,與之結合在一起的男人,韓王上官凌天。
深深的吸了兩口氣,上官凌天顫抖著朝雲輕伸出手,極低極低的出聲,卻輕柔之極的道:「我的女兒,過來,讓爹看一眼。」
話音一落,雲輕一下就蒙了,怎麼可能,他的爹爹怎麼可能知道她是他的女兒?不可能的,娘和弟弟都沒有那個機會傳消息給韓王的,他怎麼知道?他怎麼知道的?
心裡驚訝的無法言喻,可是看著眼前上官凌天激動的雙眸,看著那敞開的懷抱,雲輕一下子覺得眼角發酸,她幻想過太多見面的場景,甚至相見不相識,她都想過,她也能接受,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像現在這個樣子的情景,他在叫女兒,他在朝自己張開懷抱,他是她的親生爹爹啊。
腳下好像有自我意識一般,不等她想個明白,已經一步一步走上前去,輕輕的站在了上官凌天的面前,獨孤絕在旁邊冷眼看著,也沒阻止,只面上閃過一絲警戒。
伸手拉住雲輕的手,上官凌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幾遍雲輕,老眼一紅,握著雲輕的手連連點頭道:「好,好,爹的好女兒,好女兒,這麼多年,這麼多年……」
話沒有繼續下去,意思卻屋中的人都懂,這麼多年上官凌天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女兒,雲輕也不知道她有這麼一個爹。
看著雲輕的淡薄,上官凌天眼中更紅,掩飾的一低頭,雲輕只看見一顆晶瑩的水滴從空中落下,滲透入上官凌天胸前的棉布衣衫。
「來,給爹抱抱,我的外孫是不是?」再度抬頭,已經看不見上官凌天眼中的晶瑩,只有無比的歡喜和興奮,伸手就朝雲輕懷中的孩子抱來。
無比寶貝孩子的雲輕,看著上官凌天接過孩子抱在懷裡,自己卻一點反抗都沒有,那種感覺就好像給他抱很正常,正常到她連一點的懷疑,一點的反抗之心都沒有。
眼中酸酸的,潔白的貝齒咬住了下唇,這難道就是真正親人的感覺嗎?
獨孤絕見此走上前來,無聲的抱住雲輕,輕輕的擁緊了她,無聲的情愫從寬闊的胸膛上流淌過來,支持者她。
「長的真好,像我,像我。」上官凌天抱著小傢伙,喜歡的嘴整個的都列到了耳邊,那眉眼裡的疼愛,一絲保留都沒有的綻放出來。
雲輕站在上官凌天的前面,看著這樣的場景,輕輕的把頭靠在了獨孤絕的胸前。
寂靜的寢宮內,有什麼東西在發芽,在得到升華。
眼中微微紅潤,嘴角卻緩緩揚起了一抹微笑:「她是女兒。」
聽著雲輕的話,上官凌天微微一僵后,面上閃過一絲尷尬,嘿嘿笑了笑道:「像她外婆,像她外婆。」
雲輕聽言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婉約了,靠在獨孤絕的胸前,今年的秋天,不冷呢。
「韓王……」獨孤絕摟著雲輕壓低了聲音沉聲喊了一聲。
「叫我父王,獨孤絕。」上官凌天一抬頭,那雙眼中是無比的堅定和執意。
獨孤絕一聽揚了揚眉,對上上官凌天的雙眼,那雙眼中包羅了太多,不過有些東西卻不是假的。
「再議。」扔下兩個字,獨孤絕雙眼光芒一閃,想給他當爹,沒那麼容易,先要辨認真情還是假意。
「哼。」回應獨孤絕的則是上官凌天的一聲非常不滿的冷哼。
「過來女兒,爹給你一件東西。」不理會獨孤絕,上官凌天朝雲輕招了招手。
雲輕見上官凌天剛才還激動難耐,轉眼便沉穩了下來,臉上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嚴肅和正色,知道要說正事了,此種時候實在不是敘親情別離的時候,再多的重逢和激動,也要壓抑下去,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當下也不遲疑,走上前附耳與上官凌天嘴邊。
低低交代了雲輕幾句,雲輕抽身就朝宮殿後走去,獨孤絕見此也不跟上,只雙手抱胸的看著坐在床上抱著他女兒的上官凌天。
「宮變?」
上官凌天面上冷色一閃,點了點頭。
「背後是誰?齊國?」
「大皇子的母親是齊之謙的姑姑,兩月前突然發動宮變,掌握了整個禁宮,不過我一直有防備,兵符還在我這。」獨孤絕問的乾脆,上官凌天回答的也乾脆。
獨孤絕聞言眉色都沒動一下,各國皇族聯姻的事數不勝數,隨便挑都跟七國有關聯,齊國安插棋子在韓國,不是什麼稀奇事情,各國本就是互相牽制的,他們秦國也安排了很多在其他六國,暗中培植勢力。
心下一盤算,兩個月前,正是南域王佔領聖女王宮的時候,看來那個時候齊之謙就已經在布置後路了。
「本來還只是囚禁,兩天前突然手段凌厲了起來,雪姬和勁兒的消息,也是那個時候傳來的。」不等獨孤絕問詢,上官凌天沉聲快速道。
獨孤絕聞言雙眼一沉,兩天前,齊之謙已經到了韓國,看來果真快了他兩天時間。
「因此我判斷你和輕兒可能緊隨其後,所以安排盛大的遊行,希望引來你們,沒想果然有用。」上官凌天眼中一閃而過老謀深算之色。
「嗯?」獨孤絕眉間一挑,他判斷?他憑什麼判斷?
上官凌天知道獨孤絕疑惑,當下也不隱藏,快速道來。
原來當時雪姬和上官勁突然失蹤,他派人到處尋不到,緊接著南域聖女拜會秦國,秦王和王后失蹤的消息傳來,雖然秦國瞞的很隱秘,不過這天下沒什麼秘密是能保持很久的,特別是帝王家。
而秦王不在,秦國空虛,楚國和齊國居然不趁這個時候進攻,細細查來才知道楚王和齊太子都不在,如此蹊蹺的事情,怎麼不能讓人聯合在一起想,不得不把矛頭指向突然出現的南域。
南域,對於別人可能陌生,對於他相對比較熟悉,因為他的愛妃就是曾經的南域聖女,因此,他暗中派人也去了南域。
這一去之下,什麼消息也都大白於天下,他的女兒,秦王后,南域女王,這個全天下最有名望的女子,是他的女兒,是他和雪姬的女兒,這一切的一切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得到消息后,本想親去南域接他的雪姬和女兒,沒想一場宮變在無法脫身,接著就得到雪姬和上官勁在楚刑天的手裡的消息,而一直膽小的大皇子和她母妃,突然之間變狠辣和有恃無恐,口口聲聲齊太子,又說什麼傳信給楚王,齊之謙到了他韓國,這點他隱約也猜出來了。
楚刑天和齊之謙這般動靜離開,獨孤絕和雲輕自然不會坐視,不追楚刑天就追齊之謙,這點毋庸置疑,所以他乾脆來了一個盛大的典禮,攔住所有進出遠城的人,如果獨孤絕他們追齊之謙的話,自然會發現有異。
這一點他只是賭,沒想獨孤絕他們真的追的是齊之謙,而不是走秦國而去的楚刑天。
揚了揚眉頭,獨孤絕掃了一眼淡然道來的上官凌天,他還一直小看了這個人,腦筋不錯。
一番話正談完,雲輕捧著一白玉盒子走了過來,獨孤絕掃了一眼,不用打開,他也知道裡面定然是兵符。
「女兒,韓國三軍你可以全部調動,我韓國絕對不能落在齊國手中。」伸手打開白玉盒子,拿出裡面拳頭大小的麒麟紅玉,上官凌天滿面慎重的遞給了雲輕。
「你不怕我吞併了你?」獨孤絕見此沉聲道。
上官凌天看了獨孤絕一眼,很尖利的反問道:「我不給,你難道不打算吞併我韓國?」
「絕無可能。」獨孤絕回答的冷酷之極。
上官凌天聞言也沒什麼神色變動,只深深的看了一直沒怎麼開口說話的雲輕,眉眼中閃過一絲寵溺和愧疚,緩緩的道:「我不希望為難我的女兒,好好待她,要是讓本王知道你有朝一日對不起我女兒的話,我韓國縱然不在,也必亡秦。」話到最後,上官凌天雙眼一豎,視線尖銳之極,聲色俱厲。
淡然站在一旁的雲輕聽言,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抬頭愣愣的看著上官凌天,這意思,是為了不讓她有朝一日夾在兩國之間為難,所以,雙手送上了韓國,所以……
心下一暖,雲輕捧著兵符:「不,這樣太……」
「傻孩子,我韓國真要和秦國開戰,那能勝的了,全當是給你做嫁妝,你不是沒人要的孩子,有爹娘和弟弟支持你,輸了什麼,也不能輸了這。」上官凌天笑著伸手揉了揉雲輕的頭髮,面上一片慈祥。
這孩子,虧了她太多啊。
眼圈一下就紅了,雲輕握著兵符說不出話來,這才是她的親生爹娘,這才是,不是因為給了她這麼多錢財,不是因為給了她這麼大的權利,只是因為那顆關心,愛護,為她著想的心。
「爹……」輕輕的,低低的聲音在寢宮中醞釀起,滿含真摯,滿含著歷經一切,終於得到的辛酸和悲苦。
深吸了一口氣,上官凌天笑著把懷裡的小傢伙遞給雲輕道:「快走吧,以後有的是時間叫,記著,爹在這裡等你,給我剷除所有叛徒,放開手腳,一個不留。」
「恩,我一定會來。」重重的點了點頭,雲輕滿面嚴肅的答應。
接過雲輕手中的兵符,獨孤絕伸手在上官凌天的鐐銬上捏了幾把,然後摟著雲輕就朝後殿走去,這個時候上官凌天不能帶走,否則背後的勢力就挖不出來了。
夜,依舊黑的純粹,然此時的雲輕心卻亮的不能在亮。
幾個閃身出了韓王寢宮,還沒跟同樣潛入王宮其他地方的鐵騎們匯合,眼前突然人影一晃,一人從東宮閃了出來,朝王宮外躍去。
獨孤絕和雲輕頓時對視了一眼,眼中升騰起一片狂喜,那是齊之謙手下的人,他們見過,這個人在這,齊之謙那……
輕輕的呼嘯了一聲,獨孤絕和雲輕閃身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