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反戈一擊
第163章反戈一擊
寒風冷,比不過這話冷,寒風烈,比不過這話如刀。
伴隨著雲輕決絕的話落地,只聽砰的一聲大響,獨孤絕一身殺氣環繞,臉色鐵青之極,一掌就朝那坐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臨空擊去。
瞬間,那中年男子被高高的擊飛了起來,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在空中醞釀出一股血劍。
「滾。」怒極的大吼,猶如半空中打了一個炸雷,震的眾人耳朵里一陣轟鳴。
被遠遠擊打出去的中年男子,爬在地上根本起不來,聽言一邊往外吐血,一邊嘿嘿的直冷笑,想出口諷刺,卻說不出話來。
四周的鐵騎聞言,立刻刀劍一架,架起中年男子快步就退了開去,獨孤絕剛才那一掌不輕也不重,絕對這中年男子支持回去把話傳到,在死。
中軍帳中,瞬間鴉雀無聲,一地靜寂。
「鈴鐺,別擔心,孩子不會……」丁飛情見雲輕和獨孤絕臉色都難看之極,中軍帳中氣氛無比壓抑,不由上前一步想安慰雲輕和獨孤絕,卻一口話說了一半,就接不下去,這情形手指頭都送來了,怎麼能夠盲目的安慰說孩子沒事,這叫她如何安慰?
絕殺的氣息緩緩的沉澱了下來,雲輕冰冷著臉坐回椅子上,沉聲道:「我知道。」
丁飛情一見雲輕如此快就冷靜下來,不由眉眼間微微醞釀出一絲驚訝,朝邊上的獨孤絕看去。
本來一臉狂怒的獨孤絕,此時臉色雖沉卻完全沒有了剛才表現出來的狂怒和殺氣,這兩個人難道太過傷心,所以……丁飛情一想到這,不由眉眼中更加擔心了。
「這不是我兒子的手指。」雲輕感覺到丁飛情的關心,抬頭看了丁飛情一眼,伸手抱過小女兒,眉間清冷之極的道。
「不是小東西的,你怎麼……哎呀,對了。」聞聽雲輕的話,丁飛情先是一愣,緊接著眉眼中亮光一閃,一拍雙掌瞬間滿臉喜色的叫了起來。
「是了,太子的血有毒,我怎麼忘記了。」一旁的墨離此時也反映過來,看著手中的斷指和血跡,肅殺的臉色一下就喜悅了起來。
獨孤絕見兩人反映過來,方緩慢的點了點頭道,冷聲道:「剛才露出斷指的時候,那男人臉上只有幸災樂禍,沒有一點差異和驚訝,顯然他並不知道我兒子的特殊,同時,血跡能把布匹滲透成如此境況,定然是一砍下來就包裹了起來,我兒子的血如果連一個文弱書生都毒不死,豈是我的兒子。」
他的兒子他了解的很,若是剛才的中年男子眼中露出一點詭異驚訝的神色,他都會相信這白布中包裹的是他兒子的手指,但是那樣明顯什麼都不知道的眼神,他在看不出來,他就不叫獨孤絕。
獨孤絕的話音一落,丁飛情和墨離頓時對視了一眼,原來獨孤絕一早就發現了漏洞,虧他們還在這裡痛心了個半死。
丁飛情眼中閃過一絲服帖,獨孤絕能夠縱橫七國,果然有道理,如此情況下,居然還能察覺裡面的漏洞,不知道該說他是天性涼薄,還是太過厲害。
緩步朝雲輕走了一步,獨孤絕伸手撫摸著雲輕的頭髮,摟過雲輕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身上。
「鈴鐺,那你……」雲輕剛才也是說不是她的兒子,這……
雲輕靠在獨孤絕的身上,冷冷的道:「聖天域在混,他也不會讓孩子受這種罪。」
聖天域那個人,什麼都難說,但是豈會眼睜睜看著她這麼小的兒子受罪,這一點她很相信聖天域不會袖手旁觀的,既然聖天域沒有消息傳來,那麼這孩子一定不是她的。
深深的看了雲輕一眼,丁飛情繞了繞頭,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何雲輕能坐如此高位了,今日若換做是她,早就相信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是自己的血脈,所謂關心則亂,極容易被誤以為真,而雲輕居然能與獨孤絕一樣保持如此的冷靜,雖然看穿的地方不一樣,卻都洞察了先機,這份冷靜,她之不如。
摸著下巴,丁飛情沉吟了一瞬間,眼中厲光一閃道:「那你們兩這一場戲的意思,就是要齊之謙相信你們真的相信了他,被他威脅到了。」
說到這,丁飛情眉眼快速的轉動,緩緩點頭道:「讓齊之謙誤以為你們真的不敢在動,趁他放鬆警惕,然後給他來個雷霆一擊,叫他永世翻不了身,好點子,你們兩個配合的好啊。」居然一點先兆都沒有,連她站的這麼近,都沒看見雲輕和獨孤絕做了任何的溝通,這兩個人居然已經心有靈犀到這個程度。
「正是如此。」墨離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附和了一聲。
獨孤絕聽言鐵血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冷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意思已經明了了。
「不是。」正丁飛情和墨離贊雲輕和獨孤絕高招的時候,雲輕突然沉聲開口道。
丁飛情,。墨離聽之不由又是一愣。
「小小嬰孩他都下得了手,如此殘忍,我絕不容他。」雙眸中閃過一絲殺氣,雲輕緊緊抱著懷中的女兒,沉聲道:「不管是因為他換了孩子動手,還是聖天域做了手腳,齊之謙他確實動了害我兒子的心,其他事情我或許可以原諒,我也可以不計較,但是要害我兒子,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冰冷的聲音回蕩在中軍帳中,雲輕抱著女兒緩緩站起,上前一步接過墨離手中的嬰孩斷指,眼中閃過一片沉痛和憤怒:「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我的孩子是人,別人的孩子也是,小小孩子何其無辜,他又如何下得了手。
爭霸天下是大人的事,要以嬰兒為犧牲品,來換取他的勝利,心腸太過狠毒,如此人,豈能容他在稱霸一方,豈能容他在呼風喚雨,若是在收拾不了他,他還能為了自己干出什麼事情來,還能禍害到什麼程度。」
緊緊握住手中的斷指,雲輕冰冷的臉上,夾雜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鐵怒。
「所以,我一定要滅了他。」從後面抱住雲輕,獨孤絕伸手握住了雲輕抓住那嬰兒斷指的手。
「明日攻打黑宜城,給我四萬兵馬,我為先鋒。」掙開獨孤絕的懷抱,雲輕轉身正對著獨孤絕,滿面嚴肅。
「好。」獨孤絕雙眸中精光一閃,一字既出,擲地有聲。
邊上的丁飛情和墨離聞言都是眼中光芒一閃,雲輕這是第一次討兵,親身上前線,看來這一次齊之謙是氣數盡了。
「下去準備。」一揮衣袖,雲輕沉聲吩咐道。
「末將遵命。」
窗外天色緩緩的暗淡了下來,寒風吹拂起,這天是越來越冷了,又是去年一般時啊。
兩百里,四十萬大軍行來,要費些日子,單騎獨馬而走,連一天時候都要不了,就能打個來回。
入夜時分,綠城藩王府里。
「真是如此樣說?」齊之謙抱著手中的嬰兒,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
「是,千真萬確。」中年男子撐著一口氣,快速道。
齊之謙聞言盤算了一瞬間,點了點頭,沒有在看下方的中年男子,只淡淡的道:「厚葬。」
「是。」立刻邊上的侍衛上前,抬著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中年男子走了出去。
抱著手中的嬰兒,齊之謙笑笑捏了捏嫩白白的臉蛋,換來小傢伙一個泡泡,齊之謙頓時大笑:「秦國未來的太子價值就是不一樣,哈哈。」
先還以為是個女兒,沒想居然是兒子,那身份可就不一樣了,有如此人質在手,還怕他獨孤絕和雲輕。
「只要能拖秦王十天時間,我們的南北兩方的二十萬兵馬就可以到位,到時候我們有三十萬兵馬駐守綠城,就算他們有四十萬,也奈何不了我們了。」玄知嘴角也揚起了笑容。
齊之謙聞言抬眼看了一眼窗外,天正黑著,難得的居然黑漆漆的天空上面還鑲嵌著幾顆星星,看來明天會是個好天氣,正符合他現在的心情,不由嘴角的笑容挑的越發的高了。
寒風飛舞,一夜靜寂。
「轟……」天色才明,激烈的擂鼓聲已經響徹在黑宜城這一方的天空。
三十六萬大軍押后,四萬先鋒兵馬囤積於黑宜城外,一身黑紅色長袍的雲輕,端坐於高頭大馬上,一馬當先立於最前,寒風吹拂起她的黑紅色長袍,獵獵飛舞,傾城之姿,柔弱之軀,卻立於萬兵之前,剛硬和柔弱混合在一起,居然無雙風華。
面對上前方嚴陣以待的黑宜關卡,雲輕雙手按在風吟焦尾上,沒有看前方的城牆頭黑壓壓的利箭,和燃燒著火焰的滾油,神色冷漠而堅定。
「我在問一次,降還是不降?」清冷的聲音在寒風中,塵卷直上,灑遍對峙兩方的幾萬之眾。
一片寂靜,沒有回答,只有寒風的嗚嗚聲。
雲輕見此眉眼中清冷光芒一閃,五指在風吟焦尾上一劃,一道清亮的琴聲立刻破空而出,盤旋在這一方戰場上。
「殺。」身後最先跟著雲輕在南域的土地上戰鬥過的四萬士兵,立刻轟然大吼,縱馬就跟在雲輕身後朝前壓去
十指飛揚,琴聲激越。
無數的音刃朝著那厚重的城門憑空射去,千百道重重疊疊的擊打在厚重的城門上,頓時回蕩起嗡嗡的悶響聲。
身先士卒,雲輕一騎絕塵,單身飛馬就朝前逼近而去,激烈的琴聲劃破天際,如天女散花一般籠罩整個這一方城牆上空。
立時,高高的城牆上傳來紛亂的驚叫,那嚴陣以待的黑宜城箭手,一個接一個,要不是頭重腳輕的從城牆上掉了下來,就是一個踉蹌朝後倒去,那森嚴的部署,瞬間出現漏洞,城牆上頓時一片大亂。
「放箭,快放箭。」城頭上鎮守的都尉,一見下頓時大駭,惶然大吼道。
吼聲下,長長短短,參差不齊的利箭划空而來,朝著單人獨騎的雲輕射來。
然而長箭自有它的射程,武功好的也不過能射百丈之外,如此普通兵士五十丈距離都做不到,雲輕此時還遠遠在射程之外,利箭當空,卻怎能傷她得了分毫,紛紛落在雲輕前方的地面上。
而雲輕的音攻,卻取決於她自己的能力,能力強,無形的音刃,一兩百丈都沒有問題,如此一來,她能傷敵,敵人卻傷不了她,穩操勝券。
雲輕見此琴聲越發的激昂,黑色的長袍在兩方之間的空地上,幾乎飛了起來,白馬黑袍,來勢洶洶,如流星追月。
雲輕越是接近,琴聲越是渾厚響亮,無形的音刃從風吟焦尾上飛瀉而出,朝著四面八方射去,幾乎音音見血。
城牆上頓時混亂開來,他們奈何不了雲輕,雲輕卻能殺傷他們,如此一來,城頭上的兵士豈能不慌。
「殺。」雲輕的副將伊水見此,立刻一揮手中腰刀,縱馬就朝雲輕身後衝去,剎時,一萬前鋒手舞長劍縱馬就朝城門口衝去。
銀刀鐵馬,來去如風。
「射。」一萬士兵后的二萬士兵,整個推進到他們的射程之內,一萬鐵甲盾牌護體,遮擋著高空射來的利箭,一萬士兵鐵弓利箭橫空,朝著高高的城牆上的兵士就射了過去。
利箭橫空對撞,嗖嗖聲不絕於耳。
而四萬先鋒剩下的最後一萬士兵,頭頂著茫茫箭雨星火,推著攻城車,抬著攻城梯,尾隨著伊水騎兵身後就朝黑宜城城門衝去。
琴聲狂飆而上,無形的音刃所向披靡,城牆上的射手在如此摸不見,看不到的音刃下,嚇的幾乎不敢露面,只憑著感覺朝下方亂射。
如此叫陣,豈能亂射,完全沒有威力。
「錚錚錚錚。」三十五重疊加連連從雲輕的指尖揮出,擊打在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城門上,一道口子,兩道口子,三道口子,厚重的城門在沒有攻城車的碰撞下,快速的被破壞開來,露出一道一道的大洞。
要知道雲輕的三十五重疊加,是連玉石都能擊穿的,還不說你這只是加了粗鐵的木門。
箭雨橫飛,我自如故。
一騎當下,萬千利箭無視,根本進不了雲輕音刃的保護圈。
太陽從雲層中露出臉來,金色的縷縷絲線中,只看見白馬黑袍,所向披靡,在無邊箭雨中疾飛而過,一騎絕塵而來。
四萬先鋒的身後,獨孤絕率領著三十六萬兵馬坐鎮在後方,此時獨孤絕一身鐵黑色盔甲,立於戰車之上,眺望著前方的雲輕,臉上的興奮鐵血光芒,幾乎晃的人眼花。
那樣的雲輕是他沒有看見過的,在戰場上如此彪悍的雲輕,他只聽說過,卻沒有親眼見過,當年率萬獸千里救秦,他只見到了最後一戰,那熱血場面卻只能聽說無緣見面,委實遺憾,而今日實在是讓他開了眼界,攻城也能攻成這樣。看來,雲輕不僅只會指揮萬獸,以人為本也如此毫不遜色。
「音攻,果然不愧是群攻的王者。」丁飛情抱著嬰兒,定定的看著遠處的雲輕,臉上興奮之色毫不掩飾。
無形音刃,以一敵百,敵千,這就是音攻的至高境界,超越一切武學之道。
「也是攻城的王者。」旁邊的墨離接了一句。
傷敵而不傷自己,殺入敵營卻自己無傷,以她為前鋒,何人能擋。
這是天下人共同達成的共識,只是會音攻的多,但是精與音攻的人少,如雲輕這般強的人更少,要是連箭雨都躲不過,射成刺蝟,還說什麼攻城,所以,縱然大家都知道以這樣的將帥攻城乃是最好,卻苦於沒那個人可用,也因此雲輕一開口,獨孤絕就答應了下來。
寒風飛舞,獨孤絕看著前方的雲輕,眼中流露的光芒是絕對的驕傲,他的雲輕,就應該是如此。
「轟。」琴聲塵囂直上,錚錚殺氣瀰漫於天地,只聽一聲大響,厚重的城門整個的被雲輕從中間破開了一個洞,半截城門倒塌了下去,露出城門后拚命抵著的齊國兵馬。
一片愕然,抵在城門后的齊國士兵,瞪著眼前從上方倒塌下來的城門,在看看自己等人拚命抵著的下半截城門,面面相覷,神色古怪之極。
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被破壞的城門。
一聲輕嘯伴隨著猙獰琴聲,雲輕一馬當先,身形朝後仰倒在馬背上,雙腿緊緊夾住馬腹,手中琴聲不停,縱馬就朝只有下半截,沒了上半截的城門內沖了進去。
白馬躍空,四蹄騰飛,載著雲輕一躍而過半截城門,如飛一般衝進了黑宜城。
擁擠在城門口的齊國兵士,眼睜睜的看著馬蹄從他們鼻尖踏過,來人已經衝進了城門,第一次破城破的這麼快,這麼莫名其妙。
「殺。」緊跟在後的伊水,指揮著一萬士兵,學著雲輕,從半截城門上沖了過去,揮馬於黑宜城內。
想當初,他們還是一群平民百姓的時候,就是這麼配合雲輕和飛林,一直從南域王的勢力,衝到九曲龍河的。
琴聲縱橫,殺聲震天,黑宜城內頓時大亂。
城外的三萬南域士兵,見此攻擊越發的兇猛,整個朝著黑宜城壓了上來,利箭,攻城車,梯,不斷的搭上了黑宜城的城牆。
「結束了。」獨孤絕看著遠處的場景,掩飾不了眼中的驕傲道,雲輕已經進城,大局已定。
「太快了。」墨離眨了眨眼,第一次如此迅速的拿下城池,縱然對方實力不濟,卻也實在是太快了。
「她要想快,她還可以更快。」獨孤絕一揚馬韁,就準備朝雲輕前去,雲輕不願多殺人,若是她心夠狠,不是只傷城牆上的射手,那是殺伐要害的話,她的速度還可以再提升一倍。
「看來以後最好不要惹鈴鐺生氣,否則,嘿嘿,哼哼。」丁飛情眉眼那個亮,看著獨孤絕的後背陰笑了兩聲。
獨孤絕理也不理丁飛情,縱馬就朝前奔去,一邊自信之極的道:「她不會生我的氣。」
丁飛情一聽不由黑線,好自大的人。
旗杆從黑宜城城牆上落下,獨孤絕的黑鷹旗臨空飛舞,黑紅色長袍的雲輕立於城牆之上,紅顏黑髮,鐵血柔情。
寒風吹起,寒冷刺骨。
綠城。
「你說什麼,他們攻下黑宜城,正朝綠城而來?」齊之謙臉色一沉,幾乎不敢相信。
「是,兵行相當迅速,秦王後為先鋒,幾乎無人可擋,朝這樣速度,後日就可能攻上綠城。」玄知臉色難看之極。
「該死的,好一個冷血的獨孤絕,居然連親生兒子都不要了。」齊之謙臉上冷光一閃,眉眼間醞釀起一絲殺氣。
「太子殿下,我們現在怎麼應對?」秋田緊緊的皺著眉頭,現在綠城這邊只來了十萬兵馬,其他的都還在路上,後日絕對是趕不過來的,本以為能拖獨孤絕幾日,沒想居然刺激了他們一般,越發的攻的厲害,完全不要他兒子的命了,這下他們如何是好?
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陰沉天空,齊之謙冷冷的道:「過來,如此……」
有了雲輕為先鋒,齊國這邊這幾個城池本又沒多少守衛,能攔住雲輕的很少,一路殺將上來,不過三日時間就逼到了綠城城外。
這日上天光陰暗,厚重的烏雲漂浮在天空中,幾乎讓人感覺一抬頭就能碰見天空,壓抑的很,白色的大雪從天空中飄揚而下,紛紛揚揚的,一眼望去幾乎瀰漫了整個天空,一片白色的世界。
四十萬大軍羅列與綠城之外,黑灰色鐵甲在白雪紛飛中,更加的陰冷。
四十萬大軍的對面,綠城城外十萬大軍成方陣排列與前,手中長矛利劍出鞘,森森殺氣,幾乎讓雪花都不敢落下在這一方。
靜寂無聲,然就在這靜寂無聲中,卻醞釀著絕對的殺伐之氣。
雪花從空中飄落,點點飛揚,很是好看。
十萬齊國兵士後面高高的城牆上,朝外挑著一根長長的旗杆,旗杆的盡頭捆綁著一個襁褓,晃晃悠悠的在空中輕微的擺動著。
襁褓被豎起吊著,裡面的嬰孩整個臉露了出來,被凍的紅彤彤的額頭上,一米粒大小的櫻花胎記,在白雪中那麼的明顯,此時嬰孩好似受不了如此寒冷的天氣,正嚎啕大哭著,那凄厲的哭聲在一片靜寂中,好不突兀。
而在這嬰孩的下方,一方倒刺密密麻麻的布在下面,那鐵色的倒刺幾乎有人小腿這麼高,那鋒利的鋒口,在白雪映襯下,泛著比雪色還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