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做我的女人
第25章:做我的女人
她去了酒店,然後酒店的同事給了她一封信,可是信里卻只有一張房契和一串鑰匙。
她的新婚禮物,他送給她如此大手筆的禮物,她怎麼收的起。
她一個人來到了他送給她的公寓,然後輕輕的關了門,裡面已經裝修好了,都是她喜歡的樣子,她的眼睛有些模糊,心有些酸。
她只是想不通,他們只是契約關係,何必呢,他可以什麼都不送,她也不能說個不字的。
客廳角落裡的水晶花瓶里全是紅色的花瓣,是玫瑰,她聞出了玫瑰的香艷,她走上前去輕輕的將身子靠在牆壁,然後伸手輕輕的捏了幾個鮮紅的花瓣。
正如他們已經過期的協議,一年的時間早就過了很久,她果真做了他一年的情婦,還因此……
還是不承認那份愛,因為她要不起。
於是她將花瓣散落會原來的地方,然後打開了朝陽的那扇門。
只是,她剛一進去就傻掉了,他正躺在那張白色的大床上呼呼大睡著。
他說這房子是她的,而且也已經給了她鑰匙,她突然的警覺,他一定是自己又配了鑰匙的,真是陰險的男人,隨時都這麼無賴。
於是,她將鑰匙丟在了床上,然後轉身就要走。
「小夕……!」
可是她沒走成,那是一個很依依不捨的聲音,牽動了她的心。
她轉了身,然後看著他的身子依然對著窗子那邊,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想要再轉身的時候他卻動了。
他似乎很累的樣子,一坐起來就雙手用力的揉著額頭,她突然感覺到一股醉醺醺的味道,是的,他喝過酒,不是今天,可是卻依然還有那種味道。
她突然的生氣,他就是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一會兒都離不開別人的照顧叮囑。
「今晚上姐姐在家裡請客,小傢伙的滿月酒讓我們一起去。」
「……這麼快!」
她好久都說不出話,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她卻笑了,小然生孩子不知不覺就一個月了,她也好想見見那小傢伙,想看看小然的小寶寶,想看看小然的幸福婚姻。
「嗯,有空嗎,沒有的話就……!」
「好啊,我也好久沒見姐姐了!」
小然懷孕不到五個月就被豐子昂給禁止工作了,她們姐妹都很久沒見面了。
他抬頭看著她,很是安靜的看著她,她笑著,笑的很勉強。
他以為她不會再答應,可是她卻答應了。
「哦,這個房子太貴重了,還是你自己用吧,鑰匙在你的腳邊。」
她繼續笑著,然後指著床腳的位置告訴他,這個房子她不能收。
他連看一眼都沒有看一眼那房子,只是繼續望著她,終於她受不了了,然後急忙躲閃的不再看他,轉身就想要出去。
可是她剛要打開門的時候卻有一隻手突然的伸過來,然後用力的將門給關死,之後她便被一健碩的身體給緊緊地黏住。
「我送的東西你必須要收下,你有資格要。」
她有資格要嗎,被他強行的抱著,她依然不敢奢望那麼多,只是覺得心情很沸騰,彷彿是剛燒開了的水。
「我有什麼資格,我們的契約已經結束了,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係。」
她很是認真的將他們現在的關係說明白,於是他重重的擁著她,雙手緊緊地抱著她的小腰,差點讓她喘不上氣來。
「不,我們有關係,我們一輩子都有關係,你是我的,曾經是現在也是,以後也會是。」
他怎麼會跟她撇清關係,他像個孩子一樣的纏上她,她怎麼都趕不走的。
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有孩子氣的一面,就像他們第一次在夜店發生關係,他就是很孩子氣,後來他們成了情人關係他依然整天大男孩的樣子,似乎印象中,他很少像個男人一樣,甚至可能一直都是個男孩子吧。
或許真的女孩子的心裡成熟年紀要比男性早很多,她已經感覺筋疲力盡,可是他卻依然胡攪蠻纏,想一出是一出。
「允哲……!」
「別說,什麼也別說,我只想這麼抱著你!」
他閉著眼緊緊地抱著他,下巴搭在她的頸窩裡,完全像個孩子一樣的讓她無可奈何。
她也難過的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著,身子靠在他的身子,靜靜的沉默著,等待著他說可以離開的那一刻。
「老婆,老婆……!」
「好了,別鬧了,待會兒客人就要來了!」
「老婆,我想你,你知道的,我想你了!」
然後她抱著孩子不停的轉,他就跟在她身後可憐巴巴的祈求著,他已經忘記自己多久沒有碰她,要瘋掉了,可是她卻整天拿孩子當借口,就是不給他機會靠近她,甚至她都只陪著孩子睡覺不搭理他,他想,以後再也不會要孩子了,不然,他的後半輩子就要在無性的生活中度過了。
「洛先生,顏小姐。」
只是,他們還在追趕著,洛允哲和小夕就來了,兩個人站在門口剛遞過禮物,都傻眼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一追一趕的算是怎麼回事。
「你們來了,快進來啊!」
然後小然終於找到了可以逃避的借口,抱著小傢伙就迎了上去。
「姐姐,姐夫好!」
小夕還跟曾經一樣的稱呼他們,倒是洛允哲,一直不叫姐夫,一直都是那個男人啊,或者就是他啊之類的,小然都習慣了,也不怎麼在乎,豐子昂更是已經習慣了,男人當然是最了解男人的。
只是過後兩個男人還是聊天了,兩個女人就在那裡一起稀罕著那小傢伙。
「我可以抱嗎,呵呵,好小!」
小夕看著那小傢伙巴掌大的小臉,有些激動過頭的都想哭了,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是那樣的喜歡小孩子,抱在懷裡那種踏實的感覺。
「是啊,剛生下來的時候還小呢,現在身子已經硬多了,呵呵。」
「叫什麼名字,是格格嗎?」
「嗯,你怎麼知道?」
「額……現在全城都知道了吧,你剛剛生下寶貝的時候就已經上新聞了。」
然後小然不由自主的就盯緊了那在一旁跟弟弟瞎聊的男人,一定是他了,比她還興奮的樣子,抱著她的寶貝女兒到處耀武揚威,兒女雙全了他總算是,就算商界里就屬他最兒女雙全,可是生個孩子哪用得著那麼大張旗鼓,又不是大勝仗。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霸道,自以為是,沒想到竟然還這麼愛攀比。
「咳咳!」
洛允哲好心的提醒小夕,別什麼也說,可是小夕向來就是不怎麼看人家的心思,不過看著豐子昂一臉的暗沉似乎也明白了什麼,於是笑的有些尷尬了。
「不過姐姐,格格的眼睛貌似還是像姐夫多一點哦,好大,好亮,長大了一定是個大美女。」
小夕使盡了渾身的解數,可不希望讓豐子昂恨上,誰不想過好日子啊,說不定以後還有求於人家。
「是嗎,為什麼兒子女兒都像他,像我不好嗎,都是從我肚子里跑出來的。」
兩個女人說說笑笑的好一陣子,兩個男人倒胃口的重要上了樓。
「聽說你要結婚了,雖然很遺憾最後也沒能成為我弟媳,但是小夕啊,姐姐一直沒拿你當外人過,以後我就是你的娘家,千萬別跟姐姐客氣,另外跟我上樓下吧,我有禮物送給你。」
小然拉著她上了樓,小夕驚呆了看著那三樣白金首飾。
「這些都是我親自去挑的,就當是娘家陪送給你的吧,你媽媽現在又不知道在哪裡,我就當你的娘家人了,這些都不是很貴重,小夕,姐姐給的,就是你受的起的,一定收下。」
她拉住小夕的手,說的很認真,就是個姐姐,總感覺很親切,小夕又沒有那麼多的心眼,傻乎乎的,她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就叫著姐姐姐夫那麼親。
「謝謝姐姐!」
於是她笑著收下了,心裡酸酸的。
小然心裡也酸酸的,她明明看到小夕的眼裡有對允哲的感情,可是允哲那小子,她要恨死了,那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
「洛允哲,你搞什麼鬼,你的心被狗吃了嗎,那麼好的女孩子你都讓她嫁給別人。」
廚房裡,她拉著他的耳朵就一腳踹上了門,外面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廚房裡乒乒乓乓的聲音。
「陶小然你都黃臉婆了還這麼凶,你就不能溫柔點,賢惠點嗎?」
「臭小子,你還敢說老姐不賢惠不溫柔,就你這幅死德性,你讓我怎麼溫柔怎麼賢惠啊,我問你,你真的不喜歡她嗎?」
「你神經出問題了吧,管好自己的男人就行。」
說道小夕允哲的心完全的亂了,連小夕都能看出他還沒能從她陶小然的陰影里走出來,她竟然還敢這幅樣子對他。
「洛允哲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失去那麼好的女孩子,你會後悔死的。」
所以,小然又吼了,很憤怒的。
「真的要嫁給那個跑業務的傢伙,他跟允哲那小子有法比嗎?」
豐子昂審視著眼前的女孩子,他只是猜疑,會不會只是鬥氣。
「他愛我。」
然而,小夕很坦誠的三個字讓豐子昂徹底的明白,洛允哲那小子肯定是臭脾氣的不肯承認自己那顆早就已經愛上人家的心,所以人家心涼了,就像當初小然對他心涼的嫁給野雲。
然後小然氣呼呼的上了樓,豐子昂自然是跟上去的。
然後小夕繼續坐在沙發里,心情當然很低落。
而廚房裡的男人又何嘗不是很失落,心情莫名的狂躁。
然後看著沙發里的女人低著頭要哭的樣子心一下子火大的出去拉著她就往外走。
樓上豐子昂站在小然的身後看著允哲拉著小夕走了,然後忍不住冷冷的笑了一下。
「也就是你這種沒心沒肺的男人才能笑的出來,看不出他們現在過的都不好嗎?」
「呵呵,那能怎麼辦,你那寶貝弟弟還沒從你的陰影里走出來,小夕有逼的太緊,你不覺的現在的他們,就像是曾經的我們嗎?」
他突然將她從身後抱住,這次終於抱了個滿懷。
「曾經的我們,虧你想的出來,我可不希望他們走那麼多的彎路。」
「不走彎路怎麼會知道大道才是最舒坦的,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我看你今天往哪兒逃。」
然後他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她緊張的抱緊他,看著他眼裡那熾熱的慾望一顆心緊張的怦怦亂跳。
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被他輕輕的放在大床上的,可是他卻一直扣著她,似乎是在擔心她會逃跑,她陰陰的笑起來,都老夫老妻了,他還這麼緊張她,婚姻,看來確實是需要適當保持距離的。
路上他還是將車子開到最快,然後在高速公路上突然的停下。
她驚呼的看著他,一顆心還在狂跳著,剛剛真的好危險,他幾乎是見縫插針的跑到了所有的車子的最前面。
「下車!」
然後,他冷冷的兩個字,她更是觸目驚心,傻傻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大半夜的他讓她在這裡下車做什麼。
不會是要把她給丟在這裡吧,她怕黑的,即使是仇人,現在她都會死死地黏住對方,絕不下車。
於是她抓緊了安全帶,她不下車,他就算想拽她她都不下去。
「我讓你下車!」
然後他大吼著,鐵青的臉面對著她,竟是那樣的陰雲密布,他知道他在生氣,小然姐姐的那些話刺痛了他,她懂被心愛的人推向別的人的懷抱的感覺。
就像他讓她嫁給陳斌的感覺,痛的刻骨銘心。
她多希望他能阻止這一切,可是,就算是經常見面,甚至還那麼親密,可是,他卻隻字不提讓她別結婚的話。
她用力的咬著下唇,雙手緊緊地握著安全帶,什麼也不說,只是靜靜地呆著,聽著他大吼。
「我讓你下車你聽不到嗎,你以為你是誰,你若是想跟著我自己說就是,有必要去讓陶小然來跟我說嗎?」
然後,她終於落淚了,她什麼都沒說啊,小然不過是看不過去他們明明心意相通卻要彼此錯過,可是他卻將所有的怨氣都撒到了她的頭上。
「你啞巴了嗎,平時不是挺能說,今天怎麼不說了,你也知道心虛是不是,是你要跟那混蛋結婚,又不是我讓你去跟他結婚,憑什麼搞的他媽的我像是個壞人,你他媽的就是好人。」
然後這男人還是說粗話了,他終於忍受不了她啥也不說的呆在座位里像是受了什麼嚴重的驚嚇。
當所有的人都把他當成惡人之後,他是真的很火大了。
「我下車!」
然後她終於妥協了,他都那麼委屈了,她要是再不下車,她擔心他會再出事,就像上次那樣,那麼,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於是他不在嘶吼,只是怒視著她唯唯諾諾的下了車。
然後他迅速的發動了車子,那雙黑眸里竟然有著一層很模糊的東西,甚至有了紅色的血絲。
她有些害怕,不想他心情不好,可是當他的車子很快的消失在大橋上,她卻終於還是落淚了,因為左右看看,她甚至看不到有的士從這裡經過,別的車她又不敢隨便坐。
她能找的只有陳斌,可是此刻,她發現自己連找陳斌的力氣都沒有,她連怎麼跟陳斌說都不知道。
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可是她卻突然感覺不到結婚的美好。
身體就好像突然的失去了力氣,她悲哀的蹲在一旁,眼淚還在盡情的往外流著。
她也忘記回去的時候是幾點,陳斌給她打電話然後去接了她,她的臉貼在他的後背,她然後繼續無能的落著淚。
允哲卻開著車子早早的回了家,想著小夕那固執的模樣,他的心就亂的要死。
可是,她始終要嫁人的,望著鏡子里那已經穿上婚紗的新娘子,她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她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了。
她以為,今天,就是她這最後一段故事的開始,外面沸沸揚揚的人群都是男方家裡的親戚,她雖然一個也不認識,但是她知道那都是陳斌的親人朋友,將來,也是她的親人朋友。
她微微的一笑,不再想著那些不好的事情,可是新郎官怎麼會還沒到。
陳斌手裡拿著一個光碟,摩托車就停在海邊的沙灘,他靠在車子旁邊久久的望著手裡的寶貝。
一個遊戲,他將自己的婚姻給扔了。
他並沒有見到洛允哲,只是洛允哲的助理來找他,然後將這個遊戲的版權送給了他,而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不能去參加這場婚禮。
她怎麼會知道,一直在她面前像個乖孩子的陳斌竟然也是個酷愛遊戲的高手,而且還因為這遊戲連她都不要了,曾經,他是那樣的在意她,好像離了她就活不成,可是在最需要他的時候。
她已經坐不住了,她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她只知道外面很亂,她的心也跟著亂了,她怕他會逃婚,是的,她怕陳斌會逃婚,她已經將自己的後半輩子都想好了要怎麼過,她害怕,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要做一件事情卻做不成了。
她站在門口,看著沸沸揚揚的人群中一鮮明的臉,他正在越來越近的走向這邊,她的臉瞬間蒼白了,即使臉上打了厚厚的粉底。
她梗咽著,看著那穿著深青色牛仔褲,白色西裝的男人一雙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自己,接著,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情況下將那扇想要讓他們分開的門給用力一推。
這下,她總算是看清楚了他,而他冷峻不已的樣子也一直直視著他。
門口擠滿了人群,他卻大步的走向她。
她的心突然的像是發了洪水一樣的難受,眼睛就那麼馬上看不清了。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是她卻清楚,這場婚禮,毀了……
「跟我走!」
他作為一個突然殺出的黑馬,抓住新娘子細嫩的手腕,然後很是嚴肅的三個字,他便要拉著她離開這場已經不可能完成的婚禮。
「不!」
然後在門口的時候她卻突然甩開了他,她還不能接受這場婚禮就這樣結束了的厄運。
「不……顏小夕同學,你還以為那個男人會來跟你完成這場婚禮讓你做他的新娘子嗎,他為了一個遊戲的版權已經拋棄了你,他不要你了,傻瓜……!」
最後,他鄭重的說著兩個字,傻瓜……
是啊,她是傻瓜,她以為愛情是真實的。
可是愛情卻是如此的不可靠,她信心滿滿的以為那個男人是愛她的,可是結果呢,人家為了一個遊戲而不要她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不會丟下我的!」
她還記得他曾經無數次的去接她上班下班,她還記得那個男人曾經的深情款款,她還記得他說這輩子也只要她一個,所以她不相信,愛情竟然會走的那麼快。
「他不會……接電話!」
就在他想要再繼續跟她說的更明白一些的時候,他的手機卻突然的想了,於是他什麼也不再說,只是將電話寄給她。
她還是很傷心的看著允哲,她很安靜,只是眼裡掛著淚顯得有些悲催。
她還是接起了電話,她想不到的,當電話那頭的聲音是對允哲的肯定,手機瞬間從手裡滑落到地上,然後她的身子也緩緩地軟了。
今天,她是新娘,可也更是個小丑,她已經不想見人,她見不起了。
陳斌竟然說對不起,她寧願他說他玩夠了,不喜歡她了,心痛總好過心寒。
如今,心寒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當身體搖搖欲墜的時候,他將她抱起,在眾人奇怪的目光當中將她抱起,帶著她離開這片不屬於她的婚禮現場。
「為什麼?」
她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深情款款突然間就能變成一文不值。
只三個字,她便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
於是,只是輕輕的三個字,她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她沒指望他能給她答案,她只是不懂。
久違的大床上,修長的大手從她白色的婚紗中間滑過,當觀賞完她那好看的婚紗,他的深眸再次鎖定了她水汪汪的眸子。
他知道,她在難過,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為了那種男人傷心不值得,別哭。」
他擦乾她眼角的淚水,很小的力氣,似乎是怕弄疼了她,他的聲音很霸道,卻又不失疼愛感。
她不看他,只是默默的繼續落著淚。
「只是一個遊戲,他就不要你了,顏夕,『做我的女人吧』,至少我不會拋棄你。」
他還是那副懶懶的樣子,躺在她的身邊玩弄著她婚紗胸前的那紅紅的新娘子三個字的紅料,她轉頭看著他,看不出他有一絲的認真。
可是她的心卻認為他是認真的,這次他沒笑,也沒有暴躁,於是她還來不及從悲痛里走出來就急著想要跳進另一個火坑了。
「你願意娶我嗎?」
然後,她只是這一句,她想知道,如果她先開了口,是否他就可以跟她結婚了,是不是只要她先說了愛,他就不再像曾經那樣的只是把她當做一個情人。
他終於認真了,那懶懶散散的模樣緩緩地消失了,然後他的大掌從她的婚紗上逃開,扯了扯嗓子就從床上爬起來了。
她也緩緩地坐了起來,他什麼都不用說她也明白他的意思了,可是他卻還是說了。
「除了結婚!」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彆扭什麼,明明也不是不喜歡她,可是一想到結婚就會心煩意亂的。
明明也不願意她嫁給別人,可是,卻就想一直保持曾經的那種關係,交往但是不結婚。
除了結婚,那麼,就一直是情人嗎。
「洛允哲,你愛我嗎?」
他愛過嗎,她真的好想知道,反正心已經被傷的千瘡百孔,似乎也不差再多這麼一刀了。
然後他轉了頭,看著她好久好久。
可是他卻依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她終於再也不能跟他相對,她覺得自己糗大了,跟他坦白這麼多的問題,可是他卻一個都不能讓她滿足。
她下了床,吸了吸鼻子準備離開。
他放在口袋的手終於拿了出來,看著她要走,他急了。
「你要去哪兒?」
他抱住她,在門口,他突然大步的過去把她緊緊地抱住,似乎她就要丟了的感覺,心突然狂躁起來,他不要把她弄丟了。
「讓我走,求你了,讓我走吧!」
她的身體都顫抖了,眼淚不停的從框子里滑出來,她找不到自己該呆在這裡的理由,他只是她曾經的老闆,如今已經再也沒有關係了。
他從她將婚禮上解救出來,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她很感激,但是也要跟他告別的,既然他不愛她也不會娶她。
「我說過了,做我的女人,留在我的身邊,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他不放手,並且大言不慚,他說什麼都給她,可是愛情卻偏偏不給她。
於是她繼續哭著,身子不停的掙扎著,可是他卻將她抱的越發的緊了。
「我要的你給不了,你給的也不是我想要的,允哲放開我,我快要喘不動氣了。」
她是真的窒息了,陳斌的突然拋棄,然後再跟他的坦白無果,她是真的好難過好難過了。
「你不就是缺錢嗎,我怎麼給不了,你要知道,你比那二十幾萬塊的版權可貴多了,只要你乖乖的,以後不管你家裡遇到什麼事,只要一句話,我立馬給你辦了。」
是的,她的母親還是嗜賭成性,還是經常被人追債,她也經常的逃難,家都賣了。
他也幫過她幾次,每次都說讓她還他,可每次也只是在床上讓她吃盡苦頭。
「我不要了,允哲,我不要再做你的女奴,求你,饒了我吧,讓我走,哪怕是死,我也不想在這麼不乾不淨的。」
陳斌會為了二十萬拋棄她,他呢,當然也不會例外,她相信,只是時候未到,若是有天他碰到了自己喜歡的女人,他一定會讓她滾的遠遠地。
「別再說了!」
他聽夠了,搞的他好像一個強姦犯,可他明明只是想留住她,只是不想一個人,他們都是可憐之人,他也是孤身一人在這個城市了,姐姐已經成了別人的妻,曾經再愛,如今也有心無力了對他,而且他也不能再拖著姐姐讓她做這個做那個。
小夕也可憐,很早就沒了爸爸,媽媽是個賭徒,他們倆在一起,他認為就是絕配,但是他們這樣的兩個人是不合適結婚的,因為兩個悲哀的人結婚,那除了悲哀還能剩下什麼。
他承認他是自私的,但是他認為,這也是為她好,他們不過是互相利用,不覺的有何不妥。
「放開我……!」
「我讓你別再說!」
然後他再也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將她的身子給抓到身前,看著她那疲憊的臉然後雙手來到她的身後將她婚紗的拉鏈給刷的一下子拉到底,然後不需用力就將她的婚紗給脫掉,露出她潔白美好的軀體,再好看的婚紗也抵不過她那粉紅的身子來的有魅力。
「你要幹嘛,別這樣對我!」
她還在哭著,被他如此的看著,她還怎麼抬起頭來啊,他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變態的,她還記得開始那幾次,他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她的身體,只是草草的要她一次又一次。
可是今天,他那雙深邃的眸子竟然那麼火熱的看著她。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然後不再廢話,將她打橫抱起,潔白的婚紗終究只能是陪襯,大床上他將她緩緩地放下,她難過的看著他,卻並未掙扎,此刻,她竟然只是落淚,連掙扎都忘記了。
「小夕,別那麼虛偽,其實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本來就是互惠互利,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證會好好地疼你。」
他是惡魔嗎,可是曾經,他還是個青澀的男孩子,她繼續看著他那雙魔鬼般的眸子,情不自禁的梗咽著。
是嗎,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得。
她真是不知道,人活著竟然如此的悲哀,凄涼。
「是你找的陳斌,讓他不去參加婚禮,是不是?」
她那雙眸子不再有感情,只是冷冰冰的望著他,他實在太恐怖,恐怖到她已經不敢在苟同他的任何想法和做法。
雖然最初的他也壞的要死,可是最起碼最初的他卻不是如此冷血的。
「是!」
是又怎樣,他就是要攪黃了她的婚禮,他就是要讓她嫁不成別人。
「為什麼,既然你不愛我,也不想跟我結婚,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我只是想過平淡的日子。」
聽著她的怨恨,他竟然可以做到毫不在意,貌似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因為你是我的!」
他的大掌突然捧起她熾熱的小臉,然後低頭吻在她的唇瓣,是那樣的輕柔,可是轉瞬間,他卻用力的咬破了她的嘴唇。
「我不是你的,你走開!」
然後,她突然想逃開這種命運,她什麼時候是他的了,他們的協議早就失效了,現在她是自由的,即使不能嫁給陳斌了,可是她也不想自我作踐的跟他混在一起,明知不會有好結果。
就那麼突然的一個用力,他絕對不會想到,她竟然會拱起膝蓋狠狠地頂在那裡。
似乎每個女人都會再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做出這種事情吧。
「洛允哲,你個變態,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我就算死也不要跟你同住一個屋檐下。」
是的,真才是真正的顏夕,才不會任人擺布,以前是因為欠他的,可是現在,她早已經不欠他什麼,所以也就再也沒必要那麼聽話了。
「顏夕,你個蠢女人……你給我站住……啊……!」
他還想要追她,可是她卻早已經穿上他的牛仔褲,T恤衫跑出了她的公寓坐上電梯一路往下。
陳斌,你真的讓我寒透了心,可是我不怪你,本來我就也不是什麼好人,但願以後不要再相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了。
她跑回了家,那條破舊的街道,破舊的門口,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她的房子站著。
心一下子找不到了落腳處。
她又來做什麼呢,要錢嗎,可是她現在根本就沒有錢給她。
她沒有逃,而是大步的走了過去,她知道,如果不是有原因,那個女人不會來找她。
「小夕啊,今天是怎麼回事,聽說你在婚禮上逃婚了,新郎也一直沒有去,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不是跟那個叫洛允哲的在一起嗎?」
她不是為了錢才回來嗎,怎麼關心起她的婚事。
小夕不自覺的皺了眉,這麼多年沒有來關心過她的事情,怎麼突然一概往常了。
「小夕啊,你可不要不分好壞啊,那臭小子要什麼沒什麼,不就是一個臭跑業務的嘛,人家洛先生那可是有錢有車又有房,你就算是急著想把自己嫁出去,你也要瞪大了眼睛好好地看看清楚誰才是合適你的啊。」
「喂,你說夠了沒有啊江女士,整天就知道錢錢錢錢錢,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來關心我,讓我告訴你,你所看中的那個有錢的洛先生他根本就不想娶我,你所說的那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也不要你女兒了,你明白了嗎?」
然後她推開門走進去,母親在後頭緊跟著,她已經哭了,可是母親卻依然不依不饒。
「什麼,他們竟然都不要你,他們為什麼不要你,是你彩禮要太多了嗎,小夕啊,這可就不能怪媽媽說你兩句了,你也是,彩禮那種東西怎麼才算多呢,你也就百八十萬的問人家要要拉到,千萬別要太多,不然人家以為咱是出來賣的呢。」
這叫什麼母親,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放這個瘋女人進來,百八十萬……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出去,我要休息了!」
然後她轉身狠狠地瞪著那個把她生下來在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她從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而且還是自己最親的人。
她已經夠狼狽了,實在不願意在忍氣吞聲下去。
「你,顏夕你翅膀硬了是吧,竟然……!」
「夠了,我知道你是我媽,如果你不願意走就自己隨便找個地方休息,我要回房了,好嗎?」
真的受夠了,幹嘛一直喋喋不休的,反正說來說去都是那一套,總之千錯萬錯她不該丟了婚禮又沒了男人,沒錢給她這個做媽的花,簡直就是天大的罪惡。
「就知道沒這麼好心,為什麼別人都有媽關心,到了我這裡,就我活該倒霉的要替老媽還債,還要整天為你提心弔膽。」
然後她發泄完了,然後卻也哭了,她受不了了,心裡明明難受的要死,可是……
她吼完就關上了門,將自己關在門裡,讓母親一個人在外面,母親沒有再生氣,只是憋了憋嘴,然後坐在沙發里發獃。
她繼續在屋裡哭著,越來越難過,她不懂,不懂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好懷念,懷念那段不曾為了金錢而犯愁的日子。
一天之間,什麼都沒了,婚禮沒了,信仰沒了,就連最後的一點自尊都被洛允哲給搞沒了。
她絕望的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看著外面那一片黑色的夜空哭夠了繼續活下去。
第二天她去上班的時候大家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她,她懂的,被拋棄的女人就是棄婦么,可憐她才二十多歲就成了棄婦了。
她沒在意,照常的給大家開例會,照樣的忙冬忙西,就這樣沒過幾天大家就沒反應了,反正人這一輩子有太多事情等著我們去好奇,那短暫的痛苦也終究被人們忘記在腦後,甚至連自己都會忘記。
就在人們漸漸地忘記了她曾經跟某個男人在一起過的時候,當她終於可以笑的很釋絡的男人卻擁著一個刁蠻的女人再次闖入了她的視線。
是的,他們一起到她的酒店去吃飯,她去上菜的時候就那麼四目相對,哦,不對,不是四目,是六隻眼睛互相看著。
「兩位點的魚香肉絲,紅燒裡脊,干炸黃花魚,還有一個紫菜湯待會兒就上,請慢用。」
她笑的無比的真誠。
若說有人給了你一刀之後你覺得很疼,那麼,在那個人已經給了你一百刀之後,你絕對不會再覺得疼,早就麻木了。
「介紹下,我的……!」
「不用,一看就是男才女貌,絕對是最般配的男女朋友。」
不等洛允哲說完,她已經先替他說了。
她的眼神依舊犀利,可是臉上的笑容絕對夠沒心沒肺的真誠。
洛允哲也眯著眼望著她,一身紅色的旗袍下,她的身子更是顯得前凸后翹,好不美妙,只可惜那張嘴,真是有夠欠教訓。
「如果洛先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那麼改日再續,我先去工作了。」
「服務於,沸騰魚好了沒有?」
那邊已經開始催菜,她一聽馬上跑上前去,「請稍等,馬上就好!」
依然笑容可掬,依然那麼美好,依然那樣的不拘小節,看她跟客人們聊的很歡呢,可是跟他卻……
看著身邊正在吃菜的女人,他的心就忍不住發狠,對那個女人恨的要死,憑什麼他受盡了煎熬,她卻可以相安無事。
那都是她的老主顧了,她怎麼能不好好招待,作為服務業的人們怎麼可以不努力不上進,總不能見著人家就冷著一張臉吧,那還怎麼做生意,即使只是一個小小的領班,不,即使只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也必須做好她分內的工作,清潔工都禮貌的要死了現在這社會,沒人會跟自己的飯碗過不去。
「你們很熟嗎?」
女人吃了一裡脊之後看著他一直看著的地方,好奇的問了一句。
「情人!」
他毫不避諱的往女人身邊湊近,然後在她耳邊輕狂的兩個字,女人臉色大變,他卻笑的邪惡。
然後那雙眼睛繼續赤落落的盯著那忙碌中的女人。
「你眼光很有問題,那是什麼女人啊,你竟然也能看上,難看死了,要模樣沒模樣,要身材沒身材,要工作也沒工作,還對著所有男人都犯賤。」
那女人惡狠狠地盯著小夕開始做出最肯定的評價。
他也望著她,聽著這樣的評價蹙了蹙眉,然後手撐著下巴,食指在薄唇來回的遊走,思量著,貌似也確實是她說的那樣。
可是,既然她要什麼沒什麼,為何,他還不能放下呢。
為何,不管再怎麼找,這些女人到了他的家裡除了想跟他上床就什麼也不會做。
貌似,除了小然,就只有她,肯在他那個家裡幫著他打掃,做飯,洗衣,然後給他暖被窩。
到底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呢,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放不下,她都如此的沒心沒肺了,為何還是放不下她。
顏夕……你夠狠。
可不是嘛,她若是不狠,豈不是早就被他給折磨死了。
「您要的沸騰魚,小心燙哦!」
她依然笑著好看,對著經常光顧他們的老顧客,大帥哥。
「心情不錯啊,交新男朋友了吧!」
看來是熟悉了,他聽到那男人還『一往情深』的跟她聊天了,問東問西。
「呵呵,是啊,你真的好聰明,那我先去,忙了,有需要再叫我。」
然後她笑著回答,望著那一直看向自己的方向狠狠地瞅了一眼,男人看她,女人也看她,有沒有搞錯啊,她可不接受同性的。
所以,她逃避開那熾熱的目光,洗手間里,她卻將自己的身體靠在冰冷的牆壁,笑著不一定就是不在意,在意,不一定就要表現出一幅非他不嫁的姿態。
只是,他竟然這麼快就有女朋友了。
想到這裡,她是不可能不傷心的,可是,除了裝不在意,還能怎樣。
於是在有客人進來洗手的時候,她還是笑了,點頭后讓開。
在洗手間里沒必要七聊八聊的吧。
可是,洗手間門口,她卻傻了,那個跟洛允哲一起的女人突然撞了上來,就擋在她前面。
「聽說你是他情人。」
呵,好威風的女人,聽說自己男人有情人還那麼囂張。
「他這麼跟你說的?」
她不知道那個男人也如此的囂張,竟然連這種事都要說出來,還真是小瞧了他,不過,他若是愛人家,想必也不會這麼痛快的說出來吧,可想而知他們的關係也就是那種膚淺的……對,就是床上的關係。
「是啊,他敢不說,我掐死他,嘿,小女人,現在他是我男人了,以後不許你勾引他。」
哈哈,這個男人有專找小女生的愛好嗎,明明看上去像個成熟的女人,誰知道竟然是裝的。
這下小夕才細細的打量了一遍那個女孩,原來,也不過二十左右的樣子。
還好已經成年。
記得當初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小然姐姐就擔心她未成年把他給狠批了一頓。
「呵呵,放心,用過的東西我從不會用第二遍的。」
然後,她很是認真的笑著告訴那個所謂的情敵,一次就夠了,她可不敢再跟他來第二次。
想著竟然忍不住又看向大廳里那個地方,他正在面無表情的玩著手機,桌上的菜根本沒吃幾口,不知道他到底是來吃飯還是來玩。
其實,他只是來看看她,幾天不見,他就覺得自己的生理鍾完全被打亂了。
可是她卻不敢那麼自作多情的想了,當他的眼神看向這個角落,她心驚的低了頭,然後從他女伴旁邊走開,往廚房的方向。
其實,她根本就不夠堅強,一而再的在他面前逞強只是因為不想再被他看到自己過的不好。
像個傻瓜,一切都是假象,連哭都不能當著人前,杯具……
他走了,也是擁著那個女人,從他們的背後看,就是一對沒心沒肺的小情人,可是他自己再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