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一女兩棺
這下可讓小豪撓頭了,小豪好奇的看著師傅小聲嘀咕說:「師傅,好事湊熱鬧這死人也一起死啊,師傅沒有說話,靜靜的走到兩個棺材前面,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那紅色和黑色的木頭蓋子。眼神卻是鋒利的看著那個衣著華麗的老爺。
終於看得那老爺一哆嗦,堆起笑臉:「胡師傅,不知道是那陣風把您給吹來啦?」老爺雙手互搓著一臉的諂媚。
師傅卻伴著臉。
「死人的味道。」
說得大家全都面面相覷,驚愕的看著師傅,師傅又開口了:「這兩個棺材裝的都是誰啊?」這時旁邊一個精壯的護院家丁忍不住攔在師傅面前:「你是什麼東西,敢和老爺這樣說話,你給我滾出去!」解老爺見狀馬上攔住家丁,板起臉來,"馬京!怎麼和胡師傅說話呢,胡師傅是我的貴客!」那個家丁一臉的不服氣微微一側讓到了一邊,手扶在腰間的**上,怒目圓瞪。
「解老爺,這棺材里都是誰啊?」胡師傅又問了一遍,語氣里充滿了不耐煩。
解老爺緩和了一下,還落了幾滴眼淚,說道:「唉,這個....」解老爺指著黑色的棺材緩緩的說,「我的管家,老史......」
小豪再次汗毛盡豎,不禁拳頭攥除了汗水來。
「這個......」解老爺流淚流的更凶了,「這個.....這個......是小女飛蘭。」
唉,畢竟是飛蘭的父親啊,儘管傳聞此女亂性無倫,給解家丟盡了顏面,在父親面前畢竟是掌上的明珠,心頭的嫩肉啊。小豪心想這解老爺看來是並不看重女兒的醜聞,仍然很愛自己的女兒啊。不過這飛蘭小姐好好的怎麼就死了呢?
胡師傅點了點頭,但是沒有睜開眼睛,好像不願看到骯髒的蟲子一般,他幽幽的問道:「小姐怎麼死的?」話音剛落,馬京又上前一步:「胡師傅這是解家大院,我們護院的夥計就有二十多個,這解家的事輪不到你過問,我們家老爺敬重你的技藝,他大人有大量,我門下邊吃飯的可不能吃白食,不護主!」
師傅睜開了眼睛,看著馬京,半晌不語,隨後緩緩的說道:「你護什麼主?你們解家死人確實我管不到,但是你解家兩個人怎麼一起死了,這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是不是要我舉報的官府,請官府的人來?!
馬京一介武夫話到了頭上,就拿不得主意,敗下陣來回頭望向解老爺,解老爺趕緊接過話茬兒
「胡師傅,我這個院子里的隊長他是個魯莽之人,您不要和他計較,他哪懂得待客的禮數?鄉下人,鄉下人,哈哈,胡師傅您看,你來到我解家,我解家還沒有盡到禮數嘛,聽鄉里鄉親的說胡師傅到哪那百姓都得在家擺上一桌子的酒菜像神仙一樣貢著的,還請您到客房等我片刻,我安排好這兩人的喪事,馬上去客房陪您,您看.....」
「解老爺,我們鄉下人不講那麼多禮數的,您小女出殯哪是一時半會能安排完的呢,我看我就辦完我事兒,我就回了,不敢多勞煩老爺您!」師傅說的斬釘截鐵。
「唉,不瞞胡師傅,我女兒生的怪病,死相極其可怕,生前已留話給老夫,說死後就地火葬,不留屍身,我的管家無家無室,正好和我小女一同火葬,骨灰撒到本鎮的前河,也就完了,沒什麼複雜的程序了。」
「哦?解老爺這我就不明白了,小姐和管家一同火葬,這也太沒個大小規矩了,再說人死相可怖的我也見得多了,只要找上幾個技藝精湛的送人師傅就能如起死回生般,老爺又何必多慮,再說這小姐身死,即便是火葬也得請得和尚道士為其超度,也得在家中弔唁,為何老爺家中連塊白布也沒扯呢?為何老爺你緊閉院門,家丁圍護,封鎖消息?管家已經身死半月有餘,前些天我親眼看見你們解家抬著棺材從我門前經過,難不成你把史管家又挖出來了?還要在這院子里停上十天和小姐一起"順便火葬"?」師傅一連串的話,說得院子里的人紛紛都顯然都沒了底氣。
「還有解老爺你今天衣著華麗,你小女身死,你不會很高興吧?」師傅走到了解老爺面前一手抄起了解老爺的衣角,厲聲喝問。
解老爺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臉上的驚懼閃了一下便又恢復平靜:「胡師傅,小女怪病已久,今日已得解脫,老夫其實心裡稍許欣慰,前些日子抬出的確實是史管家的屍首,可是,走到半路遇到風水先生對我說今天絕不可下葬,不然不得輪迴,史管家跟我大半生,我不得不命家人抬回,棺材招搖過世往回抬畢竟難說的清,於是我就命家人晚上抬了回來,這不就在這呢么,你看這棺材沒有土漬,老夫不敢說假話的呦。」
「說的好聽。」師傅輕哼了一聲,轉過身來,「把棺材給我打開!」
「哎呀使不得啊,使不得!」解老爺忙到師傅身邊,求饒似的對師傅鞠躬行禮,「胡師傅啊,這萬萬使不得啊,我小女剛剛入棺,求您給她個安靜吧。」解老爺不停地點頭行禮,彷彿被抓住了命門一樣。
「解老爺,現在就兩條路,要麼你讓我開棺驗屍,要麼我報告官府!」
解老爺無奈的低下了頭,隨即迅速的昂頭,擺出了老爺的威嚴,沖著馬京揮揮手,說:「把小姐的棺槨打開,讓胡師傅驗!」老爺一聲令下,卻是沒人動手,馬京愣愣的看著解老爺不知所措,其他的家丁看著馬京更是傻站著不敢動手,大家不知道老爺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要打開小姐的棺材?!
解老爺急了,「還看著幹什麼還不動手?」解老爺一聲厲聲喝問,馬京竟然開始發抖起來,一股黃水出現在他的褲襠,順著褲管一直往地上淌,然後他竟站不住,跪了下來,繼而癱坐在地上,不能動彈,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起來,旁邊的家丁馬上把自己的手指伸進了馬京的嘴裡,然後露出的極其痛苦的表情。過了好一會才拿出血粼粼的手指,馬京緩過神來不停地掙扎著其他家丁扶他的手,最後掙脫了就往院子外面跑,一邊跑一邊喊著:「不能開棺,開棺誰也活不了,開棺誰也活不了!」沒等跑到院門便一頭栽到地上,顏色鐵青,沒了動靜。
家丁們被這一幕嚇呆了,以致於半天才回過神來,去扶馬京,可是馬京早就一命嗚呼了。
解老爺低嘆了一聲,苦笑著對胡師傅說:「讓胡師傅見笑了,鄉下人沒有見過世面,更怕這屍體,加上小女的死相可怖,唉.....我可憐的飛蘭啊.....」
胡師傅沒有搭話,只是靜靜的聽著,突然他發現牆角便有一根撬棍,他操起撬棍就往棺材那走去,家丁們望向解老爺,解老爺靜靜的看著也沒有要攔的意思,便都沒有動。
終於在師傅幾下重重沉悶的撬聲后,棺材打開了一條縫.....
滿院子里突然出現了一種奇異的香味.....那種香味像是一種花朵的香味,猶如夏日裡的涼茶,冬日裡的暖汁一般,讓人全身舒暢,狠自己少長了兩個鼻孔,感覺什麼也不想做,就想貪婪的聞著這個味道。
師傅一皺眉,繼續一用力,棺材撬開了。
眾人向棺材里一望,膽小的當時就坐在了地上,不能動彈,嚇得屁滾尿流,膽大的也汗毛盡豎像別人掐住了脖子,伸的長長的不能縮回。
解飛蘭的屍體就好好的在棺材里,一身素樸,但惟獨那雙藍色的繡花鞋顯得格外的艷麗,很容易讓人一眼就先看到它,然後一身的發寒,因為在看她鞋子的時候總覺得她在時不時的看著你。
可是他的上身卻極不尋常,她的臉色與活人根本沒有分別!如果按解老爺所說,他不曾找過送人師傅為其化妝那簡直就是個活人!面色紅潤,而且還略帶著微笑!!可是最可怕的是,她的雙臂就像一段樹枝一般折了很多彎,向頭頂的方向舉去!
除此之外她根本沒有死亡的跡象,她那撩人的身材仍然那麼豐滿,高聳的胸脯被被沒有系好的衣扣露出了一點邊緣,引人遐想,細細的腰肢還表現著她生前的嫵媚,修長的美腿透過褂袍的邊緣展現出來,皮膚白嫩如凝脂,彷彿吹彈可破。
小豪沒有見過這樣美麗的女人的身子,這一下竟然忘記了恐懼,著迷的向她胸前衣縫用力的望去,真希望能看得更深一點,可惜自己年歲太小,若是再長一些,有機會遇到這位解飛蘭,只要一個晚上的她,那也是死也無憾。
胡師傅用手探了一下小姐的鼻息,硬是嚇得後退了幾步,定了定神說道:「死了,確實是死了。」這話說的滿院子的人覺得奇怪,這棺材裡面裝了人,就算是神仙也活不了啊,就算是活人也得活活憋死。人當然是死了。
這時候,胡師傅又開始撬旁邊的黑色的棺材,這次用的頗為省力就一下就掀開了這棺材的蓋子,院子的人又是吸了一口冷氣因為棺材里
空空如也.......
這時從內院走出來一個女人舞動著腰肢,這女人和解飛蘭有著幾分神似,走這幾步路同樣是百媚叢生,家丁們都偷偷的瞄著這個風騷的女人,有個家丁還暗自輕輕的用手摸著自己下身,防止自己的衝動被解老爺發現。這個女人穿的褂袍更是暴露兩側都開到了很上,甚至能夠看到半輪彎月,上身的衣服衣扣稀鬆,雪白的胸脯若隱若現,幾步走到胡師傅跟前:「胡師傅,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讓我和老爺好好迎接你啊。」
「不敢驚動老爺和夫人啊」師傅淡淡的說道,態度卻有了些緩和
。
「胡大哥,要不怎麼說你外道呢,到了家裡還這麼客氣!」女人放肆起來,胸脯不停地在師傅手臂上摩擦著,「胡師傅,別來了就這麼大火氣,這人死不能復生,小女臨死前能見到胡師傅的技藝也是她的福氣,但是胡師傅您別急啊,這個事啊,我做個主,小女的屍身先不火化,等胡師傅查驗清楚,啊,走胡師傅,咱可不能失了禮數,你說對吧,老爺?」
解老爺忙接過話,「是是,晚上我和胡師傅好好談談,說說這些個爛事,只要胡師傅不限煩就好了。」
胡師傅緩和了一下,叫上小豪對下人說:「帶我去客房吧,但是有一點,我沒有發話之前,誰也不能碰小姐屍身,蓋棺吧!」
解老爺忙應聲:「是是,一切聽胡師傅安排。」
胡師傅帶著一臉狐疑的小豪走出了內院。解老爺一改滿臉的堆笑露除了一臉的凶光,狠狠的盯著胡師傅的方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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