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統的野望

帝國曆403年1月13日的清晨，加蘭德王都培巴魯薩的天空中飄起了小雨。雨水沖刷著王宮台階上的血漬，似乎是在為浸泡在血腥中的王宮沐浴。

赫爾梅斯安穩地坐在加蘭德王宮的王座上，凝視著台階下被強行壓在地上的第三王子卡修和玄武兵團的哈砍-古爾干，赫爾梅斯冷漠地說：「卡修，本來你剷除阿瑟斯這個弒父賊是有功的，作為哥哥的我肯定會重重賞你，但是你卻在昨天晚上企圖襲擊第一王位繼承人的我，按照加蘭德的律法，這是不可饒恕的。」

昨日，和赫爾梅斯一同攻入王城的部隊，也包括卡修，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昨天晚上培巴魯薩突然城門洞開，本來包圍培巴魯薩的赫爾梅斯軍和卡修軍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長驅直入，直到赫爾梅斯佔領王宮，殺死阿瑟斯。。

卡修倔強地昂起頭，怒目瞪著赫爾梅斯，說：「別假惺惺了，現在你都已經登上王位，沒有必要再作戲了，看在兄弟的份上，給我個痛快吧！」

卡修絕對是安德克拉德家三兄弟中的一個異類，現在披散著頭髮的他，儼然一頭被囚禁的獅子。

赫爾梅斯突然一下子從王位上站了起來，他抽出了王座邊上的佩劍，穩步走近卡修身邊。。當他劍光揮起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以為卡修的人頭即將落地。但是事實上，劍落下后，被斬斷的只是捆綁卡修的繩索。

「卡修，念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選擇就這樣離開培巴魯薩，我不會阻攔，也可以選擇和我戰鬥，若是你贏了，我可以恢復你王族的身份，你自己抉擇吧！」赫爾梅斯看起來給了卡修一個很大的讓步。

卡修慢慢站了起來，他扭了扭自己的胳膊。赫爾梅斯剛才砍繩索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了他的手臂，但是口子很小，不會對人造成什麼傷害。。卡修掂量著現在的情況，若是就這樣離開，那麼卡修也不知道天下哪裡容身，若是和赫爾梅斯一戰，那麼他有很大的贏面，而且若是可以在公平的戰鬥中殺死赫爾梅斯，那麼加蘭德的王位也就順理成章地握在了他的手中，這絕對是一個值得賭的賭注！

「拿武器來！」卡修沖著四周大吼一聲，已經決定了要做這一次決戰。

赫爾梅斯沖著衛兵點了下頭，士兵馬上將卡修的武器交到了他的手中。

「赫爾梅斯殿下，危險！」一旁的將軍紛紛發出了阻止的聲音。

赫爾梅斯揚了一下手，說：「這是我們加蘭德王室的事情，若不是這樣，加蘭德將不會結束這場紛爭！」

赫爾梅斯說得是義正詞嚴，下面的武將也不好阻止。。

卡修向前伸出了他的大劍，安德克拉德家的三兄弟中，卡修是公認最為武勇的一個人，南征北戰他沒有一次不是身先士卒。

「赫爾梅斯，看劍！」卡修率先揮出了他的劍。

赫爾梅斯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似乎對於這場戰鬥是成竹在胸。他口中開始念道著什麼，同時，身子向後一飄，躲過了卡修的第一次攻擊。。

赫爾梅斯退後的過程中，後腳跟支撐了一下王座下的台階，憑藉這個衝力突然向前竄出。在這場性命相博的王位爭奪戰中，赫爾梅斯的第一招竟然就是突進技，這讓大家都頗為驚嘆。

「呀！」卡修一聲大吼，以他的力量，橫出一劍，足夠將赫爾梅斯彈飛！

但是就讓他想轉動手臂出劍的時候，手臂突然好像麻痹了一樣動彈不了，無論卡修怎麼控制他的手臂，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啊！」赫爾梅斯的劍準確地插中了卡修的心臟，赫爾梅斯在刺入心臟的同時還轉動了手腕，這樣，劍也順著赫爾梅斯手腕的轉動而轉動，擴大著卡修的傷口。。

「赫……赫爾梅斯，你……你……竟然……」

卡修話還沒有說完，赫爾梅斯就猛然抽出了自己的劍，一陣血光飛濺，卡修的軀體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卡修，我的弟弟，我給過你機會了啊！可是，你卻沒有珍惜！」赫爾梅斯對著弟弟的屍體無情地說。同時，赫爾梅斯轉過身，看著被押解在地上的古爾幹將軍，眼神中帶著些許的嘲弄。

「古爾幹將軍，你會投效我嗎？你是加蘭德的名將，我相信你並不是想反對加蘭德。。」赫爾梅斯說。

古爾干抬起了他老邁地頭，傲然地看著赫爾梅斯，咆哮地說：「赫爾梅斯，你這卑鄙的小人，你的劍上塗有麻藥，剛才在砍卡修殿下繩索的時候故意砍傷他的手臂，你以為你可以瞞得過我嗎？」

話一出口，大殿上的官員一片嘩然，除了距離卡修最近的古爾干以外，其他人根本看不到這麼小的一個細節，但是古爾干注意到了，卡修是他的弟子，對於卡修的實力，古爾幹了如指掌。

赫爾梅斯被揭穿了戲碼，他憤怒地靠近古爾干，說：「老將軍，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到死還要詆毀我的名譽！既然這樣，那你就去地下當你的忠臣吧！」

赫爾梅斯劍光閃過，古爾乾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痕，古爾干一直到倒下，還怒瞪著雙目，沒有閉眼。

赫爾梅斯重新坐回了王座上，示意將屍體送出去，然後故作悲傷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說：「培巴魯薩的治安工作，就交給齊克弗瑞德將軍了，王宮內部的治安，交給馮格奧將軍負責，迪亞維尚書代理宰相職責，先這樣，我需要先去休息一下了！」

說完，赫爾梅斯起身，向自己原來的卧室走去，臉上卻滿是掩飾不住的笑容。。

宮殿深處，一個人影已經在赫爾梅斯的寢室中等待著他了。達克斯捏著赫爾梅斯的葡萄酒杯，在寢宮深處獨自斟酌著美酒。

「任誰也不會想到，最最最幕後的黑手，就是聖賢王子赫爾梅斯吧。」見到赫爾梅斯到來，達克斯冷笑著說。

「這還不是你達克斯的功勞！」赫爾梅斯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利用達克斯接近阿瑟斯，讓達克斯成為阿瑟斯身邊最相信的人，不斷地控制著培巴魯薩地下地一切。。引導聖器，製造宮廷紛爭，樹立自身形象，這些都是達克斯為赫爾梅斯所做的。

對於赫爾梅斯來說，領兵出征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赫爾梅斯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唆使阿瑟斯殺死尤西斯，然後自己又名正言順地帶著加蘭德的大軍來平亂，名正言順地坐上王位。任誰也不得不佩服這出妙計的策劃者，赫爾梅斯。

但是，達克斯也做了很多赫爾梅斯不知道的事情，綁架莉莉安，唆使龐特的奇襲，破壞東方大陸聯盟，搶奪龍斬刀，這些事情都不是達克斯為赫爾梅斯做的。兩個懷揣各自目的的男人，因為共同的目標而組合在了一起，共同創造了現在的局面。

「達克斯，黃金聖劍呢？」赫爾梅斯開始詢問起事情的關鍵來了。

「赫爾梅斯殿下，想必你不會忘記，你答應事成之後，黃金聖劍可以讓我研究，你也知道，我是一個聖器痴迷者，若不是為了研究聖器，我也不會幫你做這麼多……這麼多光榮的事情。」達克斯的話中明顯帶有嘲弄的語氣，這些背地裡的陰暗勾當，怎麼著也談不上光榮。

赫爾梅斯轉過腦袋，凝視著達克斯，說：「但是，不是現在，現在我還需要依靠它來建立我的威望。」

達克斯當然知道，若是黃金聖劍回到了赫爾梅斯手中，那麼再取回來就困難了。當然，他的這種心思不能那麼快就表露出來。

「赫爾梅斯殿下，難道你忘了，你還有一個人沒有處理掉呢！」達克斯若有所指地提醒道，「就是黃金聖劍現在唯一承認的男人！」

「黃金聖劍唯一承認的男人！」赫爾梅斯當然知道這個人就是蘭德爾。

赫爾梅斯轉而走近達克斯，拿起葡萄酒杯，在另一隻夜光杯中倒了一點，一飲而盡。

「我當時把他留在卡辛，當時是有原因的…………」赫爾梅斯緊緊捏著夜光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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