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意料之外
一百七十、意料之外
我進去的時候，肖永康正窩在高大的老闆椅中發獃，這使的他看起來更加地瘦小。
「肖董，找我有事？」我稍微彎了彎腰，故意問到。
肖永康從鏡片後面瞪著我，過了好一會才說：「你去見過阿昆？」
我心裡一驚，這老東西在跟蹤我？「見過，昨天上午！確切地說我不是去見他，我是去見小月！」
肖永康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問：「小月怎麼樣了？」
「你是要聽實話還是要聽假話？」我故意這樣問著，就是想掉掉他的胃口。
肖永康猛地站了起來，眯眼看了我一會，然後重新坐下問：「你想說實話還是想說假話？」
我笑了一下：「我自然想要說實話！但在說實話之前，我想問您一件事！但不知道肖董您說實話還是假話！」
「你他媽就別給我賣關子了！說！」肖永康急躁了起來，聲音威嚴了很多。
我輕輕咳嗽了一聲問：「肖董，你有沒有碰過小月？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和她那個？」
肖永康怔了一下：「這個跟我問的話有關係嗎？」
「有，有很大的關係！」我繼續賣著關子，就是想打聽清楚我想知道的事。雖然我得不到小月，可我還是想別人男人也得不到她！
肖永康猶豫了一會，搖了搖頭，有些難堪地說：「沒有……」
我心情一順暢，呵呵笑著說：「那您可就虧大了！小月已經不是處兒了，你說你虧不虧？」
肖永康先是一愣，然後猛地站起來，使勁拍了一把桌子，怒氣沖沖地問：「是誰幹的？！」
「這還不很明顯，肖董你應該想的到！我的心情和你的一樣，也很難受！小月那麼純潔就這樣給玷污了，只怕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第二個小月了！」我故意低下了頭感嘆著，暗自觀察著肖永康的表情。
肖永康面色發黑地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過了良久，這才轉身說：「我前天晚上去找過阿昆了，一提到小月他就扯開話題……要想想辦法把小月弄出來才是，不能被他佔為己有！小月已經答應過我好好在度假村住，有她在，我的生意可好了很多……我不能沒有她！這整天都心神不定的……」
我冷笑了一聲，這王八蛋不但想佔有小月，還想讓小月替他賺錢，真他媽的該去死！「肖董，今天要不是你找我，我想我也會來找你的！」
「找我？什麼事？」肖永康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回到了自己的老闆椅中看著我問。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啊！你不是想把小月搶過來嗎？現在就有一個好機會！今天晚上小月會去我家一趟，你難道不覺得這是個機會？」我乘機有些得意地說到。
肖永康愣了一下，思索了好久狡詐地說：「我怎麼覺得你和小月在耍什麼花招？阿昆現在管小月管那麼緊，怎麼會讓她輕易出來？再說，你有那麼好心來通知我？牛二，你他媽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小月的事我改天再和阿昆好好談談，我就不相信他能抵抗的了我任何的誘惑！小月被阿昆帶走的時候也是去看你，難道說這都是巧合？我做了這麼多年的事，可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
聽肖永康這樣一說，我倒真有些擔心他看穿我的計劃，同時也為自己的計劃不周而悔恨，但還是一臉憤慨地說：「肖董，您這話可就說的有些過分了！行，算我多嘴！小月既然已經不是我的了，那也就與我無關，我何苦要操這些心！您沒什麼吩咐了吧？要是沒有我就先回去了，朋友還在醫院呢！」
肖永康看了看我沒有說話，似乎在猶豫什麼。
我轉身就朝門口走去，到了門口又回頭說：「以後我不會再來騷擾您了，請您放心！」
我還抱著一點希望，想肖永康或許會叫我回去。但一直到我進了電梯，沒有見到任何人挽留我。
出了永康公司的大門以後，我沮喪地看著街上人來人往，失望的有些想大喊大叫。肖永康這老狐狸，就是比昆哥想的多！從今以後要是他真的不再相信我，只怕事情沒辦法成功！我迫切地想見到小月，事情發生這樣的變故我必須要和她溝通一下，要不然漏了餡第一個死的就是我！
我沒有再去別處，回家以後一根接一根地吸著煙，看著時間慢慢流失，不禁也擔心起來小月到底能不能來。
太陽漸漸西斜的時候，樓道里傳來了女人的高跟鞋聲，聲音到了我家門口停了下來。我還沒來得及聽到敲門聲，就搶先一步拉開了門，李雲玫正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顯然我的舉動嚇到了她。
我有些失望地笑了一下：「回來了？」
李雲玫站在門口沒有動，有些冷淡地說：「我以為你不在家……給小海弄點吃的，一會就好。」
我心裡痛了一下，但還是笑著說：「沒關係，你進來弄吧！要不要我幫你去買東西？今天下午我沒什麼事。」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李雲玫淡淡地說著，將包往桌上一放，然後就進了廚房。
我聽著嘩嘩的洗菜聲和漸漸飄出來的油煙味，一根接一根地吸著煙，心情莫名地煩躁了起來。如果說我不吃楊小海的醋那是假的！作為她唯一的性伴侶，我明顯地感覺到了李雲玫的變化！她在遠離我，慢慢向楊小海靠近！
當桌上滿是煙頭的時候，李雲玫提著打好包裝的飯菜一邊拿包往外面走一邊說：「廚房還有一些，你餓的時候吃吧！」
眼見李雲玫就要關上門，我站起來冷冷地看著她說：「晚上小月要過來！」
李雲玫愣了一下，但隨後便無所謂地一笑：「沒關係，晚上我不會回來！另外，我已經找好了房子，等收拾一下就搬過去住！」
「為什麼？給我個確切的原因好嗎？」我莫名其妙地問到。
「跟你在一起沒有感覺了，沒有其他原因……我先走了，耽擱的時間久了飯菜該涼了。我和你的事以後再談，現在我什麼也不想說！」李雲玫說完就關上了門，樓道里響起了她有力的高根鞋聲。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一言不發地看著前面的東西，什麼也不去想！